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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迷心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酥芙蕾
“……估值才两亿多,不知道顾氏……”
“得想办法……湉湉,你怎么来了?”
讨论声戛然而止,几道目光投向推门而入的楚湉湉身上,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
办公桌后,曾经属于她父亲楚凌远的位置,如今由姑姑楚凌莲坐着。不会再有人一看见她就笑开了花,无论面前公务再繁忙,也会起身,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视线触及那张皮椅,楚湉湉又重新聚起勇气,上前两步。
“姑姑,我听说,你要拍卖股权?”
楚凌莲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不是姑姑要拍卖股权,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卖。”
“是啊,湉湉,”一旁的杨万忠和蔼道,“远哥去得太突然,留下这么大个摊子,我们都在努力支撑下去。你是小孩子,不懂得经营,你姑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嫂子和你。”
是啊,支撑下去。
把父亲一手建立起来,曾经估值四十亿的垣耀科技,支撑到了两亿多,不得不变卖资产偿还债务。
“可是这样,我们就真的要失去垣耀了啊……”楚湉湉哽咽。
两年前,楚凌远突发心肌梗塞,猝然辞世。作为垣耀科技的灵魂人物,他的离世,不仅让至亲悲痛欲绝,也让这个一度势不可挡的公司,前途变得晦暗莫测。
董事长的头衔落在了他的遗孀,楚湉湉的母亲头上。然而清点股权,却发现楚凌远所持股份并不多,股权的大头握在妹妹楚凌莲手中。这种情况下,公司实际控制人自然成了楚凌莲,加之杨万忠也站在了那一边……
再后来,董事长也理所当然易了主。垣耀的命运,楚湉湉母女没有了话语权。甚至连知情权都欠奉。
“杨伯伯,你是爸爸的左膀右臂,你比谁都清楚爸爸对公司倾注了多少心血。难道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她眼中带着恳求,看向在座的其他高管,却被他们避开了视线。就连杨伯伯的儿子,与她自小相识的杨逸辛,也低垂着眼帘,不与她对视。
楚湉湉的心,沉到了谷底。
高层还有别的要事商议,楚湉湉很快被助理送了出去。站在空荡荡的一楼大厅里,她心下茫然。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湉湉!”
楚湉湉回过神来,循声回头,“……表姐?”
追上来的是楚凌莲的女儿,大她四岁的表姐蒋鹿鸣。
“还好赶上了!刚才我在隔壁,听助理说你刚走。我妈也是没有办法,公司的状况……唉。”
蒋鹿鸣抬手,抹去楚湉湉长睫上的泪珠,仔细端详她。
十九岁的女孩子,从骨子里散发着甜美青春的气息,嫩得能掐出水来。小鹿般澄澈的大眼中,满是不谙世事的纯真,红红的眼眶,更显我见犹怜。
干净的少女,是那个姓赵的喜欢的类型。
主意拿定,蒋鹿鸣眸光闪了闪,“明天的拍卖,顾氏有意出手,只是……”
楚湉湉想起,刚才的确听到姑姑他们提到顾氏。
顾氏集团的名号,无人不知。医药、地产、矿业、传媒、高科技、时尚……顾氏帝国的投资版图在全球不断扩张,轻轻一动,各个行业都要抖三抖。
原来是顾氏想要收购垣耀……
她急于知道详情,正要追问,只见蒋鹿鸣警惕地看了眼四周,低声道,“这里不方便说话。这样吧,今晚八点,你来丽兹酒店5108套房,到时再说。”
……
夜幕沉沉。
顾显阴沉着一张俊脸,大步走进丽兹酒店。
不省心的臭老头子!
他这次回国,主要是为了处理父亲顾云霆的离婚事宜。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三个月前突然娶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嫩模,被八卦媒体津津乐道。“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热度还没下去,又突然宣布离婚,再次占据娱乐头条……
没错,是娱乐头条。
他的父亲,年轻时放着企业少董不做,丢掉顾姓,以“云霆”为艺名混进了演艺圈。祖父震怒,切断了所有支持,要他赶紧滚回家继承家业,结果他硬是从跑龙套,一路打拼至斩获了几个影帝头衔。顾老爷子彻底放弃儿子,转而培养起了孙子。
头顶富三代星二代的光环,显赫的家世,出色的外表,强势果决的手腕,顾显样样不缺。素来各色女人的投怀送抱源源不断,前赴后继。
饶是如此,这位狮子大开口的“前继母”,还是让他开了眼界。
想到那女人对自己的暗示举动,顾显满心嫌恶,只想赶紧回房冲个澡,把那蜘蛛丝一样黏腻恶心的目光都冲掉。
酒店前台磨磨蹭蹭,红着脸偷眼打量面前的极品帅哥。不苟言笑高冷范十足,黑色长大衣挺括有型,衬衫扣得一丝不苟,散发着强大的禁欲气息,令人想入非……
啊!
寒潭般的黑眸只轻轻一瞥,仿佛裹挟着锐利的冰渣,前台打了个激灵,手脚麻利地办好入住,递出房卡,“祝您……”
“愉快”还没出口,顾显已然转身,大衣下摆划出一道潇洒的弧度,高大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
“背影也好帅好有气势啊……”前台痴痴捧心。
关上的电梯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顾显捏了捏鼻梁,对这种目光厌烦极了。
发小偶尔会打趣他,年近三十,身边没女人,不是不行就是gay。
顾显嗤之以鼻。他的能力和取向自然都没有问题,他只是……
他只是,厌恶那些轻浮虚荣的女人。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51层。顾显刷开房门,顺手脱下大衣,扔在沙发上。
老头子离婚是突发状况,他临时决定回国,顺便把垣耀科技的收购案接了过来。
两年多前,他曾和楚凌远打过一些交道,双方就顾氏对垣耀科技的战略投资基本达成了共识。可惜还没待落实,楚凌远就猝然去世了。他在惋惜的同时,仍然认可垣耀的投资价值,奈何接手的楚凌莲过于短视,被寻求高额套现退出的康顺基金牵着鼻子走,要求顾氏对垣耀本就相当乐观的估值再加一成。
最终没有谈拢。
而这短短两年间,如同顾显的预料,垣耀管理混乱,技术骨干纷纷出走,市值一缩再缩,曾经的辉煌风流云散。
可惜了。
不过,正好抄底,明天——
顾显的脚步猛然顿住,解扣子的手僵在半空,思绪也来了个急刹车,愕然望着卧室中心的大床。





妻迷心窍 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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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气压酝酿多日,眼看濒临电闪雷鸣的边缘,然后一通电话,很快便万里晴空。觑着上司唇角那抹化不开的笑意,李助理不禁感慨, 那位“另有所爱”的小姐, 果然很有两把刷子。
楚湉湉挂了电话, 捧住脸颊, 试图让不正常的热度降下去。
“管你哪天回来……哼。”
努力平复着心跳,她翻出几罐妈妈做的酱菜, 汲着拖鞋, 一瘸一拐下了楼, 转进宿管阿姨的办公室。
宿管阿姨吃惊:“唉哟, 你脚怎么了?”转念一想, “高跟鞋闹的吧?”年轻女孩子为了美, 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楚湉湉吐吐舌头, “面试需要嘛!”她放下袋子, 笑得又甜又乖巧, “我妈妈做的新鲜酱菜,说您和伯伯最爱吃这个,专门给我多带了几罐。”
“这怎么好意思!”舍管阿姨笑着问,“你妈妈还好吧?”
楚湉湉不知为何, 有一瞬的心虚, 旋即点点头, “妈妈很好,她让我替她向您问好。”
舍管阿姨的岗位看似不起眼,鲜少有学生知道,这位刘阿姨,是副校长的小姨子。而兼任经济管理学院院长的副校长,与刘阿姨的丈夫以及楚凌远,是大学同窗。
楚湉湉考入d大时,楚凌远还在世,爱女心切的他曾拜托过老同学,在学校多照应一下女儿。
刘阿姨天天跟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打交道,很容易看出楚湉湉有心事。她起身关上门,拉着她坐下,关切地问,“怎么了?”
她对楚湉湉印象不错,小姑娘长得好看,学习用功,人又低调乖巧。楚凌远在世时,她没仗着关系而飞扬跋扈,同学间没人知道她是垣耀科技的千金,楚凌远过世后,她也没有一蹶不振。对这样的女孩子,她不免有几分怜惜。
楚湉湉垂下眼睫,“是这样的,阿姨……”
她把爸爸送给她的十八岁礼物,却被人说成是“二奶车”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刘阿姨气愤不已,“小小年纪,思想怎么这么肮脏?是哪个,不是我们楼的吧?”
楚湉湉摇摇头,“我也是听人转述,才知道有这样的传言。我相信流言止于智者,我只是……只是心里难受。而且,这种传言,会不会……会不会给学校抹黑啊?”
她不自觉红了眼眶,泪珠闪烁,要掉不掉。刘阿姨叹了口气,递纸巾给她,“好孩子,你不要多想,同学老师们都清楚你的为人。放心,阿姨心里有数。”
即便是名校如d大,偶尔也会有极个别的女生,贪慕虚荣出卖尊严。一在社会上爆出来,受连累的是整个d大的名誉。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刘阿姨对此最为厌恶,这么多年,她管辖的宿舍楼,从未出过这样的丑闻,她一直深以为傲。而现在有人企图抹黑……
有刘阿姨这句话,楚湉湉的心放下了大半。
造谣一张嘴,这种桃色谣言,让人根本无从澄清。她必须在第一时间向师长表明清白,毕竟,她能否继续拿到一等优秀奖学金,全看老师的态度。
话说得差不多了,楚湉湉看看时间,该起身告退了。这时,门被敲响,来人捧着个大盒子,“你们宿舍楚湉湉同学的亲戚送来的,说有急用,一定要马上送到。”
楚湉湉的第一反应是杨逸辛。从前他不时会捎东西给她,有时是冰淇淋一类易化的东西,就会说有“急用”。
下一秒,她想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刘阿姨乐了:“正好,拿去吧。”
楚湉湉道过谢,抱着盒子回了宿舍。
拆开最外层,里面又是两个盒子。上面那个印有红十字,装着消毒纱布、消炎喷雾、止痛药、ok绷……
这肯定不是杨逸辛。杨逸辛根本没注意到她脚痛,只顾着告诫她不要跟不入流的人混在一起,之后还发了短信旁敲侧击,想知道为她付账的男人是谁——当然,是“怕她被人哄骗”。
下面是个鞋盒。打开前,楚湉湉深吸了一口气。
上帝啊,如果又是豹纹的话,请在加拿大降一道雷,把某个人全身劈成豹纹吧……
盒子里是一双裸色芭蕾平底鞋,设计简洁优雅,小羊皮柔软无比,在灯光下泛着自然又柔和的光泽,看起来舒适极了。
“哇,香奶奶的经典款,好看哭了!”舍友围了上来,一个瞥见医药盒,怪叫,“哦哟~原来是慰问伤号,也太贴心了吧!”
“不止哦!”另一个伸手,“那是什么?”
盒子旁边,塞着一袋奶糖。
楚湉湉拿了一颗,拆开糖纸,含在嘴里。甜丝丝的,奶香浓郁,脚跟那股隐隐的抽痛,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耐了。
还真是学过急救的人。
……
不知道刘阿姨采取了什么手段,流言没有扩大,很快平息了下去。
最后一轮面试很快到来。终面与集体面试形式相反,面试者要独自面对数位hr和部门主管组成的面试官团。
叫到楚湉湉的名字,她走向面试用的会议室,紧张得手心出汗。脚下柔软的小羊皮摩擦着已经结痂的伤处,介于微痛与痒之间的感觉,奇异地让她心中慢慢平静了下来。
终面比二面节奏快得多,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问题一个接一个,丝毫不留喘息的空间。
面试到中段,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自我介绍姓赵,是战略投资部的经理。楚湉湉眼睛一亮,那就是她想进的部门!
赵经理态度和善,问了两个问题,始终面带微笑。其他面试官显然更喜欢观察候选人在压力下的表现,有位hr招聘官尤甚,问题格外刁钻尖锐,明知对方只是大三的学生,却一直揪着工作经验穷追猛打。
面试结束,楚湉湉后背都是汗,忐忑得有点精神恍惚。休息区的其他人觑着她的脸色,有的估摸着面试难度,顿感压力山大,有的暗自得意,认定这个对手不足为惧。
“顾氏也是你能进的地方?绿茶婊。”
擦肩而过,楚湉湉猛然回头,差点怀疑自己幻听了。直到那个女生的背影进了面试室,她才终于想起来——那好像就是俞天娇?
气愤冲淡了忐忑,又不能冲进去跟她理论,更是令人憋屈。
憋屈使人发愤图强,楚湉湉沉着脸回到学校,径直去了图书馆,一口气把最后一份期末论文写完,提交给了教授。
全神专注起来,时光过得飞快,她伸展手臂,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才发现天已擦黑。一看被设置成静音的手机,有两通未接电话,一通来自妈妈,另一通来自顾显。还有一条未读信息:
【校门口,出来。】
妈妈的手机占线,楚湉湉跑到校门口,正四处张望,又有短信进来:
【斜对面,黑色宾利】
楚湉湉若无其事过了马路,在宾利前自然缓下脚步,隐晦地环顾四周,然后拉开车门,迅速坐了进去,砰地关上门,又趴在窗上警惕观望。
“……”顾显看着她,“鬼鬼祟祟,像什么样子?”
楚湉湉一窘:“协议上不是规定,不得向外人透露我们的关系?我怕被人看到了,万一暴露,肯定会天天被同学指指点点,我还怎么上学?”
取车时也不忘约上青梅竹马,堂而皇之出双入对,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这会儿知道惦记起协议了?
质问的话,反倒显得他很在意似的。他当然并不在意,本来就只是为了一劳永逸,解决顾云霆没事乱结婚的问题,按协议办事自然最好。
顾显冷了脸,“很好。既然说到协议,不妨谈谈那晚的事情吧。为了把我们的关系表现得可信,那样的接触,以后也许还会有,你不自然的表现,逃不过我父亲的眼睛——别忘了,演戏,他是专业的。”
隔了这么些天再见到他,楚湉湉心中原本还有几分隐秘的欢喜,然而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一股热意冲上她脑间:“没有感觉,要我怎么自然?你难道不该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太没魅力?”
顾显黑眸眯起,紧盯着她,眼神阴沉得可怕,“——没有感觉?”
“有点事情。”杨逸辛含糊其辞。
“哦?”蒋鹿鸣眸光闪动,“今天是湉湉生日,本来还想跟你商量怎么帮她庆祝呢。”她叹气,“她肯定还在生我的气吧?都怪我关心则乱,当面说破了那种不光彩的事情,也难怪她……”
杨逸辛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是今天吗?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他拍拍她的手,违心道,“你也是为她好,她会理解的。”
蒋鹿鸣审视着他的表情,须臾,反手牵住他,“但愿吧。”
从小到大,杨逸辛都更关照楚湉湉,伯伯阿姨们都捧着她,自己这个表姐也得讨好着她。谁让她会投胎,有个有本事又娇宠女儿的爹,而自己一家全得仰仗他鼻息呢?
可惜,短命爹已经没了。现在,她蒋鹿鸣才是总裁的女儿。
“对了,”她问,“暑假快到了吧?你要不要问问湉湉,想不想来垣耀实习?”
杨逸辛为难:“可我早跟她没联系了。”
蒋鹿鸣对这个回答满意,笑道,“那回头我问问她。”
那一耳光,迟早要她加倍还回来!
……
雷声轰鸣,顾显长指轻叩着方向盘,雨声节奏密集的哗响让人心烦。她早上还往他身上丢毛毛虫……何必管她?
她拿钻戒去估值,显然是出自她母亲的授意。与楚凌远在世时相比,这对母女现在的生活可谓贫困,她们要么是想卖了那枚戒指,要么是以它的价格为参考,估量能从老头子手里榨到多少钱。
母女搭档,让人抓不到方女士的把柄。很聪明。
在路口转过弯,他一眼就看到了那辆乳白色mini cooper。
后方堵了大片,车辆纷纷从一旁绕过,不忘朝坐在里面的人猛按喇叭,发泄怒火。他几乎能想象出她缩在座位上,惊惶抽泣的模样,刚刚还冷硬的心,也不禁软了一下。
这样糟糕的天气,糟糕的状况,如果是他的妹妹,他必定不忍让她遭遇这些……他猛然打住思绪。
老头子昨天的三言两语,到底对他产生了影响。妹妹……他早就,没有妹妹了。
他正要变道,这时,变故陡生。
一辆卡宴刚抄到mini前面,竟停了下来,忽然倒车,“砰”地一声——速度虽不快,却也撞得mini车身倒退,险些又撞上后车。
顾显心头一紧,顾不上前方还堵着四五辆车,直接开上对向车道,加速绕过拥堵,斜插入卡宴前方,猛地刹住。后视镜中,一个刺猬头的花臂男人,正从卡宴上下来。
“妹子,真对不住啊!放心,我会负责的,”刺猬头敲着车窗,嬉皮笑脸,“留个电话呗?我请你吃饭赔罪。”
楚湉湉惊魂未定,想下车查看被撞的部位,又被刺猬头堵着,不敢开门。颤抖的手试了几次,都没能解开手机锁,情急之下拨了紧急呼叫——
“您好,这里是d城110指挥中心,请讲。”
“您、您好,有人故意撞我,在伟博中心附近……”视线落在窗外,她蓦地顿住。
滂沱大雨中,那个撑着伞,长腿信步向这边走来的人……
刺猬头敲得更急,“喂,我可是主动赔偿,你别敬酒不吃——干嘛?”他不悦回头。
身后的男人比他高了大半个头,伞沿遮住了脸,只露出轮廓分明的下巴。
“让开。”
嗓音低沉,几乎湮没在喧嚣的雨声中,却让刺猬头莫名一怵。反应过来,他脖子一梗,“凭什么?”
眼睛滴溜着,打量这男人的穿着——衬衫西裤,没logo;又瞥了眼不远处停着的黑色奔驰g——比他的车稍贵一些,但也不是多罕见的豪车。
他挺直了腰板。泡妞也要讲基本法,想截胡?没门儿!
周围车行缓慢,喇叭声此起彼伏,若不是暴雨倾盆,恐怕会有不少人摇下车窗看热闹。
这时,“咔嗒”一声轻响,mini车门豁然大开。刺猬头不防备之下被拍了个趔趄,眼看那我见犹怜的小美女跳下车,乳燕投林一般,直直冲向高个男人。
靠,敢情是相好?
女孩踩着水花,脚步慌乱,顾显还在犹豫,手臂却自主自发地微抬,预备接住她。然后——
擦肩而过。
……??
下一瞬,她一旋身,躲到了他身后,抓着他的衣摆,鼻音浓重,“我、我报警了。”
还行,知道报警。顾显若无其事地顺势换手撑伞,往后倾了倾,遮住她头顶。
刺猬头这才得以窥见伞下的真容,顿时有种输了的感觉——这张脸,太他妈受神眷顾了,哥们儿靠脸吃饭的吧?
半张小脸从顾显身后探出,质问:“你为什么撞我?”
刺猬头一摊手:“没留神,挂错档了。妹子,真是对不住,你没事儿吧?有什么问题,我负责到底!”大手一挥,“车我负责修,买辆新的赔你都成!”
他就喜欢清纯小美人,哭起来梨花带雨的,他从旁边看了一眼,心就痒痒。喇叭也不按了,娘也不骂了,先搞点事,拿到联系方式再说,剩下的,那都好办——用礼物猛砸,哪个学生妹会不动心?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看清车头的凹痕,楚湉湉心疼得眼泪直掉,“你拿什么赔……这是我爸爸……是我爸爸送我的……”
顾显的心不由揪紧。她先前显然狠狠哭过,眼睛红肿,鼻头也红通通的,看着可怜兮兮。唇咬得发白,泪水还在扑簌簌滚落,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怎么有这么多泪?
“别哭了。”他示意她,“先到我车上去,我去看看你的车。”
楚湉湉泪眼汪汪,难掩惊讶,“你会修车?”被他不轻不重地瞥了一眼,她吸吸鼻子,“我也去,我……我给你撑伞!”
“……随你。”
顾显打开车前盖,楚湉湉努力伸着胳膊,为了伞能完全遮住他,几乎要整个贴到他身上。这样的距离,彼此的体温清晰可感,雨水的味道中,也仿佛染上了对方身上的气息。
被晾在一边的刺猬头,嘟囔了句“靠,情深深雨蒙蒙啊”,悻悻回到自己车里。
“伞过去一点,”顾显扫了眼她暴露在雨中的大半边身子,“水滴到引擎里了。”
“嗯?哦!”楚湉湉忙移开伞。
他专注熟练地检查着部件,衬衣袖口卷起,露出一截结实好看的小臂。雨滴很快濡湿了他的背,衣料贴合着肌理,随着手臂的动作,勾勒出肩背上起伏的肌肉线条。流畅,阳刚,仿佛蕴藏着无限力量,莫名有种安全感……
惊觉自己居然盯着男人出起了神,楚湉湉慌忙移开视线。想再把伞往他那边偏,又怕碍他的事。
“这车多久没开过了?”顾显问。
“有段时间了……”楚湉湉咬着唇,鼻腔又酸意上涌,“这是爸爸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他提前半年预定的,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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