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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爱不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他是情场老手,她哪里扛得住,一转下来她已喘息不止,莫佑庭却越吻越入迷,本只想浅尝则止,只怪她的唇太过濡泽,仿佛香甜慕思,他只沾了一点就上瘾!
“唔……”她忍不住嘤咛,挣扎,却直接被他推倒在床上,手自她睡衣下端探进去,一只臂膀圈住她柔细腰肢,另一只手,已经游离到她滚烫的胸口……
这样的动作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做了千百回,到她这里,照样轻车熟路。
可杜箬又想到除夕那一夜,乔安明的手掌也曾停留在她胸口,只是不似莫佑庭这般坚定有力。
“放开我!”
“不放呢!”
“朋友都没得做!”
他徒然松手,迷离的脸上显出苦涩笑容,口中还留有她的余芳,指尖还散着她的体温。
杜箬却像惊魂一样将他推开,爬起来往外跑,却再次被他拽回来。
面色冷戚,有千万句话在心口,他却无力说出口,最后只说:“床给你,我出去!”
那样落寞痛苦的眼神,实在不像平时潇洒的莫公子。
第二天清晨,杜箬迷糊听到门外有关门声,站在窗边探望,见莫佑庭已经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地走在山道上。
他没有跟她道别,怕自己忍不住,又惹她不高兴。
杜箬将窗帘拉上,身体斜靠在墙壁上,愧疚而又无力。
乔安明给基地的行政经理徐栋打电话,绕了一大圈,最后问:“调过去的杜组长,一切都顺利?”
“杜组长啊,病着呢,市里的姑娘哪里受得了这种寒气,水土又不服,还有些高原反应,都瘦一圈了。”
“没有暖气?”
“山里通不了。”
“那装个空调,今天就去办,装好给我来个电话!”
……
装空调的师傅,从进门开始一直抱怨到走。
“这山里的老房子,还装什么空调啊,线不够粗,电压跟不上。”
“……得全部重新排线,外主机都没处放!”
徐栋在旁边发着烟讨好:“师傅帮帮忙吧,今天天黑之前得完工,老板还等着我交差呢。”
“哟……你们老板还挺关心员工的嘛,少见……”
杜箬抱着一杯热水呼呼喝着,像事外人一样听着那些对话,冷热交半。
月亮爬上来的时候,空调也总算按上了。
热风呼呼吹,很快狭小的屋里就暖了起来,可是要命的,因为发烧几天,又太过干燥,居然流鼻血。
乔安明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洗手间找毛巾擦,只是电话铃声不断,她拽了条毛巾就去接。
“喂——哪位?等下打给你,血止不住!”之后就挂了。
其实她压根就没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乔安明却慌了,再打过去,不接,按掉再打,依旧不接。
血止不住,什么意思?
就那么一瞬间,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这么自私,把她调那么远的地方去。
她受罪,他心里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杜箬洗了脸,将沾了血的毛巾洗干净,又将水池擦干净,才安心走出去。
手机响个不停,她接起来,一串有些心急的男音穿过耳膜:“总算接电话了!怎么了?什么血没止住?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杜箬……”
她认识他这么久,参加过那么多场他主持的会议,永远声调平和,掷地沉稳,这是头一次,他的语速这么快,情绪这么起伏,且是为了她。
乔安明听不到那边的回答,更急,便又命令式地叫了两声:“杜箬,杜箬……讲话!”
而很快传入他耳膜的,不是她的回答,而是她细碎的低泣声,藏尽委屈,像隔了千万里,又像只隔了一颗心脏的距离。
乔安明的心,轰然一声,被她搅成柔软的云。
再强再硬,遇到克星,他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杜箬听着那头的呼吸声,有明显压抑住的痕迹。她永远也不知道,乔安明听着她的哭声,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心疼。
她哭,是因为他终于承认他在乎,她哭,是因为她终于妥协,没有他,她真的扛不住。
一头空执话筒不说话,一头握着手机只是哭,时空犹如静止。
良久,杜箬哭完,再无声息,他的心脏却早已被她揉得粉碎,于是克制,想要匆匆结束这不该来的情绪!
“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
“等一下,你为什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例行询问一下调职的员工。”
“那我何其荣幸,要总经理亲自打电话。”她的口气,自然是带着俏皮挑衅的。
只是聪明如乔安明,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被她绕进去:“例行结束,私人时间,你在那边,有没有不习惯?”
“除了冷一点,无聊一点之外,其他都还好,只是最严重的是,看不到你……”
又是死寂,他的呼吸一样沉重有力,低眸,抚着前额,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很快,我就会过去!”
“你过来干什么?”
“看你!”
暗夜蛊惑,心,怎么能够不沉下去!
他的“很快”,是真的很快,且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三天后,基地接到通知,总部的人将来武穆山参观,杜箬为此,兴奋了一夜。
临去武穆山的前两天,乔安明回了一趟崇州。
晚上睡觉之前,顾澜拿了一张照片递给他,照片上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皮肤皱巴巴,眼睛微张,乔安明有些愕然,问:“这孩子,怎么回事?”
顾澜依偎到他怀里,看着照片试探:“可爱吗?”
“还行吧!”他语气淡淡的,看不清是喜是怒。
“如果让他做我们的儿子,你要吗?”
“我们的儿子?什么意思?”
“这宝宝是琴姨老家村上的一户人家所生,负担不起,想要送人。我叫人给孩子做了身体检查,孩子一切都正常,所以我想,要不我们把他领养回来?”
顾澜说完,有些期许地看着乔安明。
他的神情依旧没什么起伏,只是眉心有些皱,那是他在思考时候的一贯表情。
数秒之后,他才回答:“你喜欢?喜欢的话就抱回来吧,我叫人去安排领养手续。”
那口气,平舒自然得仿佛是在说去宠物市场买条狗。
顾澜看了,有些不明白:“你不喜欢?你不想要个孩子?我一直以为,你想要个孩子。”
他心里微微叹气,只是脸上却笑着,将顾澜搂到怀里:“这是别人的孩子,你若是喜欢,就抱回来,我没有意见。但是硬要叫我喜欢,可能有些难。”
这倒是他的实话,他这种人,自私绝情,对自己都尚且这么残忍,更何况是别人的骨肉。
顾澜与她同床20年,其实早就了解他的性格,却还是想试试,况且,因为她的病,她这辈子都无法生育,难道也要让他无后?
孩子,是她觉得,唯一亏欠他的事。
“安明,要不,我们试试,要个孩子?”
“不行!医生说你绝对不能怀孕,我不会让你冒这个险,这种想法以后都不准有,明白吗?”
“可是……可是你不想要别人的孩子,我身体又不允许,难道我们就一直没有孩子吗?你知不知道,你工作这么忙,常年不在家,这偌大的房子里就经常只有我和琴姨两个人。”
怀里的顾澜,声音变得尤其忧戚,乔安明于心不忍,将她搂得更紧。
顾澜却开始低泣,一声声,全部化入他的胸口,良久,她才再度开口:“安明,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安全感,尽管你对我一直很好,可是我总觉得,你会离开我。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你离开我,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别胡思乱想,我不会离开你,我们是夫妻,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傻瓜。”他将她抱起,指腹轻轻擦拭她哭红的眼睛,骤然又想到杜箬,她也曾在他怀里哭过,只是她的哭声,更加轰然有力,不似顾澜,连哭都哭得小心翼翼。
……
“安明,要不我们试一次?国内不行我就去国外生,好不好?”
“别再想这件事了,我不准你冒这个险,孩子没有无所谓,但是我不能没有你,我以后会多抽点时间陪你……”
“真的?”
“真的……”
那一刻,他内心才知,他这辈子都无法抛下顾澜,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二日,天气晴朗,这样温暖的日光,对于生了好多天病一直窝在屋子里的杜箬来说,简直是恩赐。
因为知道乔安明要来,杜箬还刻意化了妆,跟着基地的同事,早早就等在会议室。
乔安明携总部高管过来视察,场面自然宏大大,基地门口都是彩旗横幅,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恭敬的笑容等着乔boss大驾光临。
大约十点,行政楼楼下响起汽车引擎声,之后有同事匆匆跑上来,嘴里喊着“到了,到了。”
杜箬心中欣喜,喜到,竟然有些手指发抖,那感觉,像是年少初恋般的悸动,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很快基地的各部门经理便领着总部人员进来,大多中年男人,一群黑压压的西装大肚腩,杜箬一个个看过去,竟没有见到乔安明。
他人呢?难道要晚些过来?
想着可能他有事被拖住,所以杜箬悬起的心便落下了几分。
可是整场会议到完,基地的所有角落都已经参观了一遍,乔安明依旧不见踪影。
以杜箬的身份,只能是跟在大部队末尾的份,所以就算心急,她也只能看着前面一群黑压压的大肚腩,不敢上前问。
熬到中午宴请,所有人落座,她才找准机会去问行政经理徐栋。
徐栋是武穆山本地人,一副憨厚山里人的模样。
因为杜箬是桐城市里过来的,之前乔安明还主动询问过她的情况,自然对她多客气了几分: “你问乔总啊?乔总本来说是要来的,不过不知道为何今天又没来,哎……大领导的行程,我们也不敢多问。兴许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吧……”
徐栋回答完,便端了酒杯去总部那桌上敬酒,留下杜箬,一个人空看着面前酒杯发呆。
他明明说要过来的,怎么就不来了呢?就算不来,至少也提前跟她说一声啊!
呆滞间,就有同事过来推她:“杜组长,走,一块儿去主桌敬酒,朝中难得有高官人过来,赶紧去巴结巴结。”
“不去了,你去吧。”杜箬意兴阑珊,一早晨的欣喜全部被浇灭。她期盼的人没有来,那些高官跟她何干。
同事见她无趣,也就瞥瞥嘴走了。
杜箬一个人捏着手机,想要给乔安明打电话,但又犹豫不决。
同事已经敬完酒回来,小声议论着:“……听说乔总本来也是要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来……”
“乔总怎么会来我们这小基地啊,估计也就随口说的吧。”
“不是,我听徐经理说是要来的,刚才听主桌上有人讨论,今天他刚好要陪他太太去看什么画展,就没来……”
“啧啧……真是顾家好男人……”





执爱不悟 V003 失去重心
杜箬一直按在手机屏幕上的乔安明号码,被她一字字删除,之后傻傻乐着,将面前一杯红酒全部喝尽。
她是真傻啊,自以为是,以为跟他独处几次就成了他多么重要的人似的。
他说要来看她,是他说说而已的吧,他那种人,转手为云,翻手为雨,怎么会把你放在心上,杜箬啊杜箬,你趁早醒醒吧!
这样想着,脸上自嘲的冷笑更浓,心里,却像失去重心,轰然倒下。
乔安明陪顾澜看画展,全场都体贴相伴,只是,心不在焉,连顾澜也看得出。
“安明,你其实不用陪我来的,工作要紧。”
“没事,刚好有半天空余,我下午回桐城,晚上要跟市里领导吃饭。”
……
中途,乔安明还是找了时间去洗手间打电话:“徐经理,那边情况如何,我有一些私事,没能过去。”
“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已经在吃午饭,上午带他们在基地转了一圈,下午便能将他们送回城。”
“好,既然这样,我就不过去了。”
乔安明挂了电话,翻出杜箬的号码,想要拨过去,却最终止住。
有些承诺,既然无法履行,不如不要轻易许。
他连去看她都没有勇气,还给她打这个电话做什么?再说,他以什么身份给她打?解释,或者交代?都已经没有必要了。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所以总部的人一走,杜箬便也坐车回市里。
在深山老林呆了几天,再回霓虹都市,颇有劫后逢生的感觉。
回来的大巴上,她已经给郑小冉打了电话,约了晚上去酒吧街喝酒,心情太糟,唯有酒精可以给她安慰。
杜箬觉得,她体内的嗜酒细胞,又开始复活作祟。
那日杜箬刻意选了酒红的短裙,将卷发散下,化了浓重的妆,才将脸上的苍白之色遮去几分。
对着镜子,将丝袜顺着腿部线条一点点拉上,她细细看镜子中的人,皮肤还算细腻,身材还算惹火,她拍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杜箬,才25岁,前有姜浩,现有乔安明,不能在“男人”这个问题上跌倒两次。”
柔媚一笑,加油,宝贝儿!
郑小冉见到杜箬时也生生惊艳了一把,毕竟零下七度的隆冬夜里,光杜箬大衣下那两条仅靠薄薄丝袜包裹的长腿就已经是一道慑人的风景线。
“美人,怎么回事?今天这打扮,赴宴啊?”
“没有,来陪你喝酒而已。”杜箬爽朗一笑,容颜更显夺目。
那日杜箬点的是她最爱的伏特加,三杯下去,心里火辣辣地烧。
郑小冉有些看不下去,抢过杜箬手中的杯子问:“怎么了?老毛病又犯了?”
“不知道,心里不痛快。”
“在那边工作不顺利?”
“工作?”杜箬怔住,她去了武穆山就一直生病,还没怎么顾忌到工作,这算是顺利,还是不顺利?
正犯愣的时候,身后有人轻拍她的肩膀,回头,一眼熟的男人站在杜箬面前。
“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杜箬喝得有些醉意,站起来打哈哈:“是啊,是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其实她压根想不起眼前男人是谁。
倒是郑小冉认出来了,主动打招呼:“潘公子,你怎么在这?”
潘玮手指向斜对面的卡座,说:“朋友过生日,怎样?有兴趣一起过去坐坐?”
“不用了,你朋友我们又不认识。”郑小冉推诿,她总觉得潘玮这种人,少接触为妙。
潘玮看了眼醉得有些迷离的杜箬,再度邀请:“去吧,好些上次莫少的饭局上你都见过,再说,你们两个女孩子在这里喝酒,多无趣啊。”
“不去了,你们玩儿吧。”
“去吧,那边开了几瓶82年的红酒,去尝尝。”
杜箬一听有好酒,立马满血复活:“82年的?小冉,去吧,我想喝。”随即硬拉着郑小冉站起来往卡座走。
潘玮跟在身后,看着杜箬两条白皙修长的腿,笑得有些阴。
像潘玮这些二代过生日,自然声色犬马,美女如云,杜箬却不理,一个人就干光了一瓶酒。潘玮见她喝得开心,又默默叫少爷开了两瓶放她面前。
郑小冉觉得杜箬的情绪不对劲,于是一个劲地在旁边劝,只是她酒瘾一犯,谁都拖不住。
潘玮对杜箬算是“一见钟情”,虽然见惯了美女,但杜箬这种带点辛辣的野蔷薇,还是让他有些心恸。况且那一日,杜箬穿得也确实勾人,黑色的紧身包肩上衣,勾勒出完美的胸型,酒红色的小短裙,将她的白皙长腿衬托得愈发娇嫩。
再一瓶红酒下肚,脸颊带着红晕,俨然一朵暗夜怒放的花蕾,潘玮看了,有些移不开眼睛,遂趁郑小冉出去上洗手间的间隔,他便乘机蹭到杜箬身旁。
“杜小姐,你若是爱喝这酒,我再给你带两瓶回去。”
“真的?那怎么好意思,82年的,得多贵啊!”她咯咯笑着,已经有些字句不清。
“美女喜欢,再贵我也舍得。”潘玮说着,一只手早已经暧昧圈上她的腰,酥软咬着她的耳垂问:“杜小姐,
你跟莫公子,什么关系?”
“莫公子?莫佑庭?”听到他的名字,杜箬心中一怔,随即轻松回答:“我跟他啊,没什么关系,就普通…普通朋友而已。”
那就行了,潘玮暗松一口气。只要不是莫佑庭的女人,今晚落他手里,就是他的了。
……
郑小冉从洗手间出来,发现杜箬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着急问卡座上的人:“我朋友呢?”
“你朋友?就潘公子带来的那女的?刚被他带走了啊!”
“带哪儿去了?”
“他还能带哪儿去啊,酒店呗!”
……
莫佑庭被家里安排相亲,对方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姓谭,单名一个梦字,小姑娘长得也确实如梦如幻,娃娃脸,大眼睛,穿蕾丝裙子,坐在那里,俨然一个波比娃娃。
郑小冉给莫佑庭打电话的时候,他正陪波比娃娃吃冰激凌。大冬天的吃冰激凌,也只有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做得出!
听到手机响,莫佑庭有些不耐烦地接起来:“小冉,什么事?”
“莫佑庭,杜箬被你那姓潘的朋友带走了!”
“潘玮怎么会跟杜箬在一起?”
“刚在酒吧碰到来着,我去趟洗手间回来,他们俩就不见了,旁边人说杜箬被他带去酒店了,杜箬她喝了很多酒,醉得厉害……”
“行了,我知道潘玮把她带去哪了!你去景程大酒店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莫佑庭挂了电话,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要走。
谭梦拉住他:“莫大哥,你去哪儿啊!”
“我有事,你待会儿自己回去吧。”
……
杜箬被潘玮搂着,昏昏沉沉地被他塞进车里,再昏昏成成地被他搂进酒店。
潘玮是景程大酒店的钻石vip,一周七天,最起码有三天是带不同女人来这里厮混的,所以酒店的前台都已经跟他很熟。
杜箬醉得七荤八素地倒在他怀里,前台暧昧笑着:“哟…潘公子,今天这女孩子之前没来过嘛,新的?”
“就你眼尖,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赶紧的,弄完了我得上去……”潘玮摸了自己的信用卡和身份证给前台,等不及在杜箬浑圆的耳垂上啜了一口。
杜箬只觉耳后皮肤酥痒难耐,不自觉地就轻哼了一声,那轻柔的低吟,搅得潘玮欲念直升,巴巴催着前台快点快点。
乔安明跟市里领导的饭局刚好定在景程大酒店,从二楼包间出来,步到走廊,刚好看到楼下大厅被潘玮搂住的杜箬,衣衫暴露,表情迷醉,而搂着他的男子,还不时在她脖间亲啃。
“啧啧……现在年轻人的风气啊,真是差得很啊。”
“是啊,世风日下啊……”
乔安明走在最后面,听着前面市领导的议论声,拳头被他捏得骼紧。
眼看杜箬就要被那男人搂进电梯,乔安明才沉稳跟前面领导开口:“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事。”
随即跟身后司机交代:“小张,你打车回去,把车留给我。”
待所有人从直达电梯下楼,乔安明才从旋转楼梯下去,快步走向大厅电梯。
潘玮已经按了电梯楼层,等着电梯下来。
乔安明二话没说,上去就把杜箬拉到自己怀里,冷声道:“跟我走!”
杜箬被突然这么一拉,一直迷沉的眼睛睁开,随即闻到乔安明身上熟悉的清雅气息,再抬头,是他隐忍冷冽的脸孔。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崇州陪他老婆看画展吗?
潘玮眼看怀中人被一陌生大叔抢走,有些恼火,上去就推了乔安明一把,尖着声问:“你谁呀?哪儿来的!”
乔安明自然不会理会潘玮,径自搂着杜箬往门口走,却被杜箬赌气似地一把推开,趁着醉意发狠:“别碰我,离我远…点…我不稀罕…”
“杜箬,你醉了,跟我走!”乔安明尽力压住自己的怒气,脸色已经阴到极点。
“凭什么让我跟你走?你是我…什么人?”她的修长手指指着乔安明,字句尖锐,让他无法应对。
潘玮见势,立马上去搂住站立不稳的杜箬,嘲讽着对乔安明说:“大叔走吧,她摆明了不要你管,所以劝你别多管闲事!”
乔安明依旧冷着脸,看不出怒气,只走到杜箬面前,问:“最后问你一次,真的不跟我走?”
“不跟…不跟……”她耍性子,心里委屈得很,却要嘴硬,手也顺势攀上潘玮的脖子,暧昧地贴紧他的脸轻笑:“带我走…快点…我不想见到他…”那样子,俨然一副午夜放浪的醉态。
只是她醉得妖冶,醉得风情,在乔安明眼里就成了刺眼的模样。
潘玮得意,冷哼着搂住杜箬,转身往电梯里走,不想刚走几步,潘玮后肩一紧,转身就被身后的人捶了一拳,没站稳,拉着杜箬一起倒到地上。
爬起来,才看清楚打自己的人,竟然是莫佑庭。
“莫佑庭你有病啊,打我干什么?”潘玮吃疼,只站起来用手指沾着嘴角,发现已经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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