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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爱不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我……没事了,我没有来找他,我说错了…不好意思…”落荒而逃,空留接待小姐一张无辜的脸在那里跟乔安明道歉:“对不起,乔总,那位小姐又说她没事了,走了…”
……
乔安明将电话挂回去,手里捏着的签字笔被沉重放下。
他知道是她,刚在电话里听出了她的声音,可是既然她来了,为什么又不上来了?怕他不见她?还是…
杜箬像逃兵一样从大楼里跑出,打了车,一路逃进酒店的房间,回想自己刚才的窘样,真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随后不禁又后悔,如果她回答她姓杜,他会不会同意见她?如果她上去见到他,他又会说什么?
越想越纠结,越想越心烦,最后索性打了电话叫了room service,然后脱光自己潜进温暖的浴池里。
思维停歇,冻了一晚上的身体却慢慢复苏。
乔安明接了一杯清水,兀自端着站在落地窗前,仔细端详这眼底大片绚丽夺目的霓虹灯光。
崇州比之桐城要繁华得多,好多地方这二十年间更是变得连他这个本地人都快要不认得,香格里拉酒店是去年竣工,年初开业,离胜安大厦不过一个起步价的路程,所以以此刻乔安明所站的位置看过去,金黄色的shangri-la几个字母就在他不远处的左前方,即使混在一干霓虹灯光中也显得格外显眼。
而贴有那几个字母的楼宇里,其中有一个房间就住着杜箬,她半小时前来过这里,然后又很快消失。
这是自上次在视频中见过她之后,离自己最近的一次,所以乔安明清晰地记得刚才在电话里听到她声音时的感觉,惊喜,心悸,甚至还有些慌张。
思念果然是无孔不入的东西,且不会因为分开的距离和时间而渐渐减弱。
他的情绪已经被她打扰得这么严重,甚至她一个声音就让他无法工作下去,所以他怎么还能够再欺骗自己。要么就豁出去,让自己想一次?思念不犯法,也不牵扯道义,且人生那么多遗憾和吃力,他只是想在这夜深人静,疲惫之时在心里装一个人,难得一次而已,可不可以?
这样想着,思念却越来越浓,把持不住之时,他便想给杜箬打个电话,可是说些什么呢?要不就问她第一次来崇州是否习惯?或问她在武穆山的工作是否适应?
真虚伪啊,乔安明,你这是要把她当傻子,还是把自己当傻子?
要么就不打了吧,可是不打心里的不安怎么办?
乔安明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权衡再三还是抽出了手机,号码拨到一半,手机却自己先响了,接起来,居然是任佩茵的声音。
“安明,还在公司加班啊。”
乔安明略有些惊异,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已过10点,她从来不会这么晚给他来电话,遂回答:“嗯,正准备回去了,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事?”
“没事没事,我就听顾澜说你这周都会留在崇州,对不对?”
“嗯,这周有培训会,你问这个干什么?”
“问问而已。行了,你早点回去吧,刚我给顾澜打电话的时候她似乎还没休息呢,在等你回去…工作而已,别太拼命……”任佩茵又叮嘱了几句,很快就挂了电话。
这真是最近几年,他母亲挂电话挂得最爽快的一次,倒是把乔安明愣在了那里!这老太太又抽哪根筋?这半夜三更来电话,是关心他工作太忙,还是关心他疏忽了顾澜?
乔安明摇了摇头,又喝了口半凉的水,随即便转身去收拾电脑。
而至于踟蹰半天要给杜箬打电话的勇气,被任佩茵这么一大堆,瞬间又流失殆尽。
乔安明一般加班都是自己开车回去,路过香格里拉的时候,车子还在路边停了停,端望着那高耸楼宇上星星灯火,想着哪盏灯下住着那个人!
任佩茵给乔安明的电话刚挂掉,转身就又拨了个号码:“……他这周都会在崇州,就按照你说的办吧,要快一点,他太忙,能摸准他的行程不容易…嗯……但是我们合同上都签好了的,不管成功与否,不准对外泄露一个字……”任佩茵再三交代确认了一番才忐忑挂了电话,陈妈正端着一杯牛奶走过来。
“老太太,这牛奶我都热了两回了,您还是先喝掉吧。”
任佩茵接了牛奶杯,轻微沾了一口,有些不安地跟陈妈讲:“我刚给那中介所打了电话了,之前那事,就定了。”
“真就…这么定了?”
“嗯,就这样吧,定了……”
“那您不怕乔先生动脾气?”
“怕什么怕?他都是我生的,哪有娘怕儿子的道理?”任佩茵一脸的沉着,其实心里也摸不着底。
她作出这个决定算是“釜底抽薪”了,不管成与不成,乔家肯定都是要翻一轮天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了解乔安明的脾气,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她只能来个“先斩后奏”,到了这种时候,结果比过程更为重要!
任佩茵一路安慰着自己,总算将那杯热牛奶喝光,将杯子递给陈妈的时候,无奈还是感叹了一句:“他怪我也没有办法,到了我这把年纪,该享的福都享过了,唯一还有遗憾的就是没能抱上孙子……”





执爱不悟 V006 尴尬见面
“陈妈,你说我这一天天的,出门汽车,进门佣人,真的风光?都是表面功夫罢了,再多风光都不如有个孩子在我身边嚷嚷…你说我们活到这把年纪,不就图个儿孙满堂吗?哼……儿孙满堂我就不指望了,反正我也就安明这么一个儿子…可是我毕竟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呢,虽然也成天见不到他面,但至少心里还有个记挂,可是他连一个孩子都不留,哪天他也到了我这把年纪,怎么办?心里连个记挂的人都没有啊…”
任佩茵说着便又暗自神伤起来,陈妈终究看不过去,拍了拍她布满褶皱的手,劝慰:“我也是当别人娘的人,所以你的心思我能理解,但是乔先生是做大事的人,你不跟他商量一声就这样,会不会出事?”
“不会,就算真出事,那也是好事!行了,我都已经叫人去办了,就这样吧,不改了,再改,我就得进棺材了……”任佩茵说。
“那太太那边……”
“你说顾澜?顾澜那边我会跟她解释,反正主意是我出的,责任我都担着,就算日后她怨我,我也得这么办!”任佩茵说完便起身,又恢复往日的倔漠表情,捶了捶自己的后背对陈妈说:“行了,为了给安明打个电话等到现在,我得上楼睡了,你把这茶几上的东西收拾完也早点休息吧……年纪大了,经不起熬夜了…”
一路唠叨着,已经走到楼梯口。
陈妈在身后看着任佩茵有些佝偻的背影,嘴里轻轻叹息:“哎……有钱人也不是事事顺心啊…”
杜箬一个人在房间叫了room service,在酒单上点了最便宜的红酒,一瓶灌下去才昏昏沉沉滚到床上挺尸!第二日清晨醒来,精神饱满,再加上阳光有些小暖,所以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
心情好了,女人自然就显得美丽,所以杜箬哼着小曲,穿着睡衣去洗手间冲了一个澡,洗得香喷喷的卷发用电吹风吹蓬松,柔柔地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再得瑟地挑了一条奶白色羊绒圆领衫打底,外面披了宽松的浅蓝色大衣,还上了薄妆,最后站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还显单调,便又抽了一条银色暗纹丝巾围上。
浅浅一笑,虽未必倾人城,但至少回头率肯定很高。
杜箬不是刻意要这样悉心装扮,只是觉得身在这五星级酒店里,身旁都是胜安的中层职业经理,她作为年龄最小资历最浅的一个,多少有些心怯,可心怯怎么办,心怯就得靠妆容来撑场面,打扮得体了,至少腰板儿都能直一些。
杜箬这招可算是用对了,因为一顿早餐下来,频频有一起参加培训的男同事过来搭讪。
此次培训的人员中间,除了杜箬来自原来的同洲药业之外,其他都是胜安的“嫡系”雇员,有一半来自崇州总部,一半来自武穆山基地,所以这些人当然不知道杜箬是已经离过婚的女人,且看她这柔淑装扮,都以为她是单身,且姿色上乘,坐在餐厅窗口的位置上喝着咖啡,那景那人,怎能就不惹桃花?
乔安明从酒店大厅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杜箬和一群男同事从餐厅走出来,一路谈笑着风声站在那里等电梯,她那一身浅蓝色的大衣混在一律深灰色西装中间,想要他看不见都难。
“杜小姐,第一次来崇州吧?”
“是,第一次呢。”
“那昨天晚上有没有出去街上转转?”
“没有,昨天太累了,又不熟悉,所以一直呆在房间里…”
“那太可惜了,崇州还是有很多值得去的地方的,要不今天培训结束了我带你去逛逛?”
“这样啊?会不会不方便?”
“怎么会,难得你来次崇州,能够陪美女是我的荣幸也,不过不知美女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哈哈哈…崇州的男人嘴都这么甜么?那你先说说,崇州有什么地方好玩?”
“多了去了,要不晚上先带你去美食街,然后完了我们还能去下崇州岛……”
“崇州岛是什么地方?”
“崇州刚开发的小岛,吃穿玩一体,崇州年轻人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怎么样?晚上一起去吧…”
谈笑间,电梯下来,一帮人簇拥着杜箬挤进电梯里,她淡柔的笑颜就挂在脸上,像清早跳跃调皮的阳光,即使是身在数十米之外的乔安明,都能被她美好的笑容所感染。
电梯很快合上,那张容颜隐没在阖启的门扉后,他却还定在大厅原地,直到身后的江磊催:“乔总,乔总?”
“嗯?什么?”
“我们上去吧,培训会半小时后开始。”
乔安明这才回意,意识到自己又为了杜箬失了心神,遂点了点头,紧蹙着眉头走进另一辆电梯。
杜箬最终还是挑了会议厅显后的位置坐下,可是刚坐定就有些后悔早晨选了这么惹眼的一身衣服,满场清一色男性,她那一身妆容混在这里面,窝哪里都能叫人一眼瞧见,她遂拉了拉身旁电梯门口那搭讪的男同事,问:“今天第一天,谁给我们培训。”
“江总,胜安总部的销售总监…”
杜箬这才轻嘘一口气,但嘘完心里又没来由地觉得空!她其实是想见到乔安明的,不管出于哪种场合,能看他一眼她都觉得开心,可是这想见的心又镀了一层焦楚之意!
就算见到他又能怎样?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乔总,她始终是缩在人后的小员工,而且他似乎并不想见到自己,不然也不会把她发配到山里去。
但心里多少有些不甘,不远千里来崇州,难道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于是杜箬又忍不住开口问旁边的男同事:“那个,乔安明会不会来参加这个培训会?”
“你说乔总?”
“嗯…”杜箬点了一下头,那男同事却慌张地止住,继而用有些怯然的口吻回答:“你可真敢叫,他是大老板,你居然直呼其名……不过估计你得失望了,这种培训会,估计他应该不会出席吧。”
“哦…”杜箬很快就垂下了头,那口气怪得很,说不像是失落还是其他,况且她也真的搞不懂自己的情绪,那种想见又不敢见的矛盾……天哪…真是要抓狂了!
可是就在杜箬闷头抓狂之际,会议厅厚重的木门开启,一群姿态卓然的人走了进来,全部是凌然的大领导模样,而我们神情冷肃的乔大叔,就混在那一群人中间,穿着藏青色西装,面无表情……
这培训人员里面,至少有一小半人都没有见过乔安明真人,对他所有的了解都源于网络资料,所以此刻见到乔boss活体版本,很多人都惊在那里,而这满场震惊的面容中间,属杜箬的那张最甚——杏目圆瞪,又是一副见到鬼的模样。
待那些“大领导”都落座在最前排的位置,杜箬才回神,冲身旁的同事轻吼:“喂,你不是说乔安明不会出席吗?那前面正中间那人头是谁?”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照理以他的身份是不会出席这种培训会的吧…只是老板的心思我们怎么捉摸得透…”
杜箬皱着眉,恨骂自己手贱挑了这么一件显眼的衣服,只能埋着头,假装所以人都看不见。那男同事见她神情古怪,便好奇多问了一句:“怎么了?第一天培训就见到当家人,不开心啊?”
“开心……开心……荣幸之至!”杜箬苦着脸傻笑敷衍,其实心里涩得很!
开心?开心个毛线啊!这得多尴尬啊!
可是我们强大的杜傻子暗自垂头隐身之际,那卷缩的背影早就落入乔大叔的眼里,不光如此,她能够进培训名单是他钦点,她昨夜去胜安大厦找他他也知晓,甚至他都知道她住酒店哪个房间,她所有的行程和细节都在他的掌控中,现在居然还躲在后排弓着身以为这样他就看不见?
乔安明一阵腹诽,觉得这丫头真傻得可以!
江磊见所有人落座,轻杂的人声也渐渐消退下去,便拿着麦克风上台,未开口,先看了看坐在前排正中间的乔安明。
乔安明双腿交叠,双手拢起盖在膝盖上,微微点了点头,江磊这才正式举起麦发声:“……大家早上好,我是胜安制药的销售部总监江磊,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认识诸位……此次培训为期五天,今天第一天的培训由我主持,主要是胜安相关部门的负责人给各位介绍一下药品开发规章条例以及市场现状和趋势,整场会议的流程都已经发到各位手里……好,那现在由请我们集团总裁乔先生上台讲话,大家掌声欢迎……”
议论声混着轰烈的掌声,杜箬却将头死死埋下去,恨不得一直低到膝盖里。
“该死,他怎么还要上台讲话!”腹诽之余,乔安明已经步上讲台,肃冷的眼光一扫,全场的议论声渐小,最后深凝的目光定在最后排角落躬起的那抹淡蓝上,嘴角慢慢上扬,手臂抬起,轰烈的掌声也随即落幕。
“各位早上好,我是乔安明,很荣幸借此机会与各位见面,希望这五天时间,大家可以有所收获……”
他讲话的声音依旧沉稳好听,杜箬埋着头,双手抱紧膝盖,心脏却开始随着他那熟悉的声音而渐渐收缩。
旁边的同事好心提醒:“杜小姐,这就是胜安的创始人乔总,前几年毕业的时候,班里好多同学写论文都是以他的发家史作为素材,我今天也是第一回见,果然如传说中所言,说话简练,气度卓雅…”
气度卓雅?杜箬吐了吐舌头鄙视,他只有在面对公众的时候才气度卓雅,其他时候,就是一张大冰脸!
忍不住抬头,刚好看到乔安明的眼光投过来,眼角盈盈笑着,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与自己眼光触及的那一瞬间,杜箬都忍不住心尖一颤…
她真的接不住他笑,因为他笑起来的时候面容太过温柔好看,像温醇的酒,烈而浓厚,在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笑容中,她都几度沉溺,甚至那笑容都不是为了自己。
所以杜箬现在害怕见到他笑,他一笑,自己心脏都蹙紧,收缩,最后再慢慢撑开,那个过程太过于悸烈,以致于她情愿他板着面孔,板着面孔的时候,她至少觉得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乔安明。
其实杜箬在看他的时候,乔安明也看到她了,甚至是一整段讲话,虽疏淡的目光无焦点,但是他眼底的视线其实一直就聚在人群后的那抹身影。
她似乎真的瘦了,原本削柔的下巴变得更尖,只是脸色很好,再加上今天这艳丽的装扮,真的如隆冬里的明艳光束,而且她还会跟旁边的同事交谈私语,甚至脸上一直有笑容,可是他们在谈些什么?她心情看上去似乎不错,从刚才的大厅一直笑到现在,与那日喝醉后趴在那陌生男人身上冲着自己背影嘶吼的杜箬判若两人……
乔安明一直舒缓的讲话语调突然就断了…眼光赶紧从她身上收回,轻咳一声,有些仓促的收尾:“……很感谢各位对胜安一贯的信任和支持,希望各位继续努力,谢谢!”
之后又是掌声,热烈异常。
杜箬缩在那黑压压一堆人后面,从宽大重叠的背影缝隙里窥看台上人的面容,他依旧是谦和笑着,从容点了一下头,而后迈着沉稳步伐走下台,再次步回首排的位置坐下,留给杜箬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她清晰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非常快,可是他只是上台讲了一段不痛不痒的话,甚至都不一定能够看到自己,她紧张个什么劲…
江磊拿着麦再次走上台,依旧是一段冠冕堂皇的说辞,继而掌声响起,开始他的培训内容!杜箬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视线定定锁住隔着好多排的那个后脑勺…他似乎一直保持着那个端坐的姿势,甚至连头都很少动,仿佛就如一尊静止的雕塑。
身旁同行的下属也会不时侧身跟他交流几句,他也依旧直着身体!
杜箬所坐的位置当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她会想象,她实在太清楚他工作时候的样子了,永远就那么一张脸,冷静,严肃,却也带着自然流露的那股霸气。




执爱不悟 V007 思绪放空
“这个江磊是乔总身边的红人,海龟,emba,一毕业就供职胜安,混到现在,已经是胜安的副总,统管整个营销部,胜安有一半营销方案都是出于他的手,更要命的是他才36岁,才36岁就混成这样,还拥有胜安1%的股份…”
旁边的同事又开始很友爱地喋喋介绍,杜箬却还是死盯住那个后脑勺,看久了,视线模糊,连思绪也放空了,自然听不到旁边人的话。
那同事见杜箬一脸呆滞,以为她在看台上的江磊,便玩味地推了她一把:“怎么样,看呆了吧,他可是现在整个胜安单身女同事都抢着勾搭的对象,不光职位高,还占着胜安1%的股份,典型的钻石黄老五啊!”
“你说谁?谁占着1%的股份?”杜箬终于回神,补问了一句,眼光却依旧看着乔安明的背影。
同事耐心重复:“就台上讲话的那个人啊。”
“不是,我意思是,胜安的股份还转给外人?”
“是啊,胜安总部的高层里有好些人都是有股份,一些是早几年就跟着乔先生打江山的人,还有一些是行业内的后起之秀,乔先生对人才很看重,所以像江磊这样的人,他都欣然给予股份,这也是乔先生的聪明之处,做事滴水不漏,这样这些人才会一辈子替胜安卖命啊…”
“这样啊……果然聪明!”杜箬苦笑,他的厉害她已经见识过太多,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和领导,他当然无可厚非,可是其他呢?
同事看不懂她脸上这突然就淡下去的表情,继续说:“不光高层有股份,我听公司里的元老提过,他夫人手里也持有胜安20%的股份…”
“他夫人?就是…他老婆?”杜箬有些微涩,“老婆”两个字绕在舌尖,吐出来的时候总觉得不平顺。同事却回答得干脆:“是啊,乔太太,胜安的老板娘。”
“你见过?”
“嗯,有幸见过一次,前几年乔先生给她办了一个什么基金,开幕的时候邀请公司里的人捧场,我运气好拿到入场券,所以就见到了。”
杜箬有些情急,很快又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就是乔太太啊,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哦,就一普通人啊,瘦瘦的,没什么特别,如果不是站在乔先生旁边,谁能瞧出她是这么大一家企业的老板娘。不过我也没跟她直接接触过,所以不大了解,只是公司里传言她好像有什么很严重的病,常年在家里,很少出门,再加上乔先生又很宠,所以养尊处优惯了的人,看上去多少比外面那些女的要气质好一些…不过这些也都是传闻而已,有钱的豪门里,事情多着呢…”
同事的话题越扯越远,杜箬却再也听不进一句。
台上的人还在讲着,乔安明却突然起身,手里握着手机,微低着头从前排往后门走,杜箬坐在后排,所以他要从会议厅后门出去,自然要经过她身旁。
杜箬就定定坐在位置上,目光不知该往哪儿放,最后就胡乱看着,反正不看他就对了,可是还是贪心,想见他的*百抓挠心,最后那余光就被牵过去,眼角偷扫他一眼,他似乎在想着什么事,眼眸盖着,神情严肃,手里的手机亮着,应该是在通话中…
眼看就要路过自己,杜箬赶紧收回目光,双手抓紧膝盖,将头低埋,胸腔里却像揣着一只小鹿,扑通跳着,一片慌乱…可哪知她心慌意乱,乔安明却目不斜视,直接就从她身边擦了过去,厚重身影撩起一道轻风,额前有刘海随着那阵风动了动,之后便是一声低微的阖门声…耳边还是江磊的讲话声,这空间里,一切又恢复沉寂,只是少了一个乔安明。
这感觉,就像激烈的琴声,哑然而止……
杜箬的神色依旧定在那里,手指已经将膝盖上平柔的羊绒揉皱……
他就这样走过去了?
他真的没有看到自己?
或者他看到了,依然装作没看到?
杜箬闭了闭眼,终于将思绪拉回,手里捏起桌上的笔,开始装作一副认真听训的样子。
乔安明走出会议厅,走到走廊尽头靠楼梯的位置,抬起手里的电话,问:“我在开会,有什么事?”
“没事,就问问你今天晚上还在公司加班吗?”那头是任佩茵的声音,乔安明不禁又觉得奇怪,从昨晚到现在,任佩茵频频打电话问自己行程,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正想问她到底想干嘛,却见彭助理从会议厅里跑出来,看到乔安明侧身站在楼梯口,那位置看过去,看不清他在接电话,所以就跑上前恭敬地问:“乔总,今天晚上会务组为这次培训的员工在香格里拉酒店安排了晚宴,公司几个部门的经理都会过来,您有时间出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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