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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幸福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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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郡郡丞府。
魏征一家人正在吃饭。
事实上李重九现在身兼六郡,而在御夷镇的,更多于在幽州的,故而李重九涿郡郡守不过是挂名的,魏征才是涿郡名副其实的一把手。
一把手公务难免繁忙,魏征又是喜欢包揽属下之事的人,故而一面吃饭,一面批改公文,已成了魏征的习惯。
桌上简简单单四五个菜,魏魏征的习惯,将几样菜伴一起摆在魏征面前。因为魏征吃菜从不挑剔,他只吃距离最近的一盘菜。
曾经有个笑话,一名官吏问魏说,魏郡丞只喜欢吃羊肉吗?魏言道这可能。”
一位官吏言道一次太守宴会,我看魏郡丞别的菜都没有动,羊肉却是吃光了。”
魏笑着言道一定是羊肉距魏郡丞最近,所以被他吃光了。”
果真第二次宴会,官吏换了一盘菜到魏征面前,那盘菜也一并被他吃光了。
从此此事成为涿郡官场上魏征的笑谈。
看着魏征那副吃饭样子,家人只能将各种菜都拌在一盘内,放在魏征面前。
“启禀郡丞大人,郡司马前来。”
魏征点了点头将吃了一半的饭搁在一旁,直走入公厅。魏连忙吩咐将饭热一热等会再吃。
魏征与卢承庆当下见面,卢承庆言道郡丞大人,高开道大将张金树命人来报。他们已将高开道杀了,现向我郡降伏。”
魏征听了捏须。言道这是又下一郡啊,”
卢承庆言道降伏是不。但张金树恳请上谷公,封其为渔阳侯,并赏钱千万犒劳将士。”
魏征闻言,言道岂有此理,赏赐自由上谷公定夺,这不是挟恩邀赏么?”
卢承庆言道不,听闻张金树杀高开道一家后,在城内大开杀戒,将高开道降伏的部下一并处斩。并劫掠其家属。”
魏征言道此天怒人怨耶,我要向上谷公禀明此事。”
卢承庆言道但我们毕竟是靠着此人,方才兵不血刃拿下渔阳郡的,若是惩处此人,有人会说我们背信弃义,以后恐怕无人会归降我们啊。”
魏征言道事有是非曲折,并非献城就可以将功抵过的。上谷公现在何在?”
卢承庆言道夺取卢龙县之后,上谷公已后尉迟将军一步,率五百骑兵而去。想来应该是北平郡。”
“嗯,不在卢龙县么?”魏征问道,北平郡和渔阳郡都是下郡,只有一个县。比之涿郡九县这样的大郡,当然是不可比较。
卢承庆言道似乎不在,听说与良乡县林明府。以及水运司周司曹一并前往视察海运了。”
“海运?”魏征却是一愣。
北平郡,卢龙县的三岔河口。
此地之所以得名。乃是海河,潞水。卫水三河的入海口,可以直通运河。
李重九与林当锋,周博一并驻马于小山上。
大江入海,李重九看着眼前渤海湾,古代渤海称为沧海,或是北海,后因为渤海郡而改名。这里距离黄河入口不远,黄河改道,正是从渤海郡盐山县入海,距离三岔河口不过七八十里。
李重九现在所在三岔河口,就是现在天津港,与今日的港口比起来,这三岔河口只是一个荒芜小渔村,在只有两千多户北平郡,还能多指望这附近有多少人烟,海面上只有孤伶伶的几艘渔船,倍感荒凉。
待李重九骑马进入村,只有两三百人的小渔村,看见李重九大股骑兵皆是吓住了。
正在结网渔民们,连丝毫盘问的勇气也没有,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随即村长前来。
李重九与村长闲聊了几句,得知因为渔村太过偏僻,这里几乎都没有人来,消息闭塞,连眼下天下大乱都不。村长还以为现在还是用的隋文帝在时乐寿的年号。
见此众人皆是摇了摇头,也心知这里有多闭塞了。渔民们得知李重九身份后,当下都是诧异,连忙询问外间之事。
林当锋,周博看此地荒芜成这样,当下对视一眼。林当锋向李重九言道上谷公,若是要在设港进行海运,恐怕所费甚大。”
李重九言道我们之前去卢龙县,看过此地没经过战乱破坏甚小,唯一不足就是人烟稀少,我们在此吸纳流民,声言三年内免税。”
“但即便免税,可是此地贫瘠,又用何来吸引流民呢?”周博不由问道。
李重九言道盐场,此码头可以在此设立盐场,煮卤水为盐,我此地之盐,不会逊色于渤海郡的盐山县,到时候我可允许你们民间贩盐。”
这渤海湾,从渔阳郡至渤海郡盐山县,这范围即是现在中国最大的海盐盐区,长芦盐区。而今这最大的盐区,事实上只开发了渤海郡的盐山县。
所谓盐山县,除了是黄河入海口外,原名为无棣县,后开皇十八年,隋文帝在此设立盐官,煮海为盐,改名为盐山县,盐山说的是此地盐堆积如山。盐山县,海盐制好后,直接从黄河走水路,入永济渠,直接运往东都。
听李重九这么说,林当锋,周博皆是点头,若是真是产盐不逊于盐山县,那么对与有利可图的商人而言,就会设法在开设盐场。草原上最缺,莫过于盐铁二字,若是能在此开设盐场,将盐船沿永济渠,运到蓟县,再走陆路运至御夷镇,对于商人而言又是一条财路。
周博,林当锋听了皆是沉思,想到有利可图,当下皆言道我们立即与涿郡盐商商议,一并合股在此开设盐场,不知幽州要几成盐场股份。”
李重九笑着言道一分不要,不过你们要帮我在此修建水军港坞,将来我在此地会设立水军都督府,我幽州水军也是驻跸于此。”
周博,林当锋听李重九,将盐务交给他们商人,就是换取一个港坞,心道这生意还是大大合算的,毕竟港坞只是一时,但经营盐场,却是生生世世用钱不绝的。
不过周博仍是言道上谷公,某虽不习战法,但对于水军亦知一二,水战之要,一在于船之大小,二在于弓弩是否坚锐,三在于是否顺流而击之。这三岔河口,乃是下流,万一将来敌军水军经过运河而上,断绝涿郡与北平郡通道,水军要西返,必然一战。到时逆流而上,恐怕于战不利。”
李重九听周博这么说,不由点点头,言道此言大有道理,不过我水军所用,并非是对于江河,而是对于这北海使用。”
“海上?”
李重九言道不,我要在这里,设立大船坞,将来建立一支由万石洪舸巨舰组成的舰队,征讨高句丽和渤海,东莱。”
听着李重九之言,林当锋,周博都是惊呆了。
“万石大船?”
古人有谚水不载万,古人们,船最重不过八九千石,若是超过万石,这船行于水面上,就要沉了。
所以万石是一个极限,也是一个标准。
周博,林当锋当然也是不,李重九所说的万石大船可以浮于海面之上,可能是夸大其词的说法。
林当锋当下劝阻言道我们商人常说,造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租船,建一艘海船费时日久,短则两三年,长则五六年之功,若是使君所言的万石大船,恐怕要十年也说不准。”
李重九言道不,但我建立水军之心不便,若是可以,我可能会从东莱郡夺船。”
东莱郡乃是隋朝水军基地。
说起大隋水军亦是名声赫赫,当年杨素平陈,造五牙大船是十余艘,顺江而下。而现在为宇文化及留在江都镇守的左武卫将军陈稜,他曾经率领水军渡海远征过琉球,并俘回数千人之多。
后来这支大隋水军,又交到了出身江南士族的来护儿之手。大业七年征讨高句丽时,来护儿率领大隋水军,从东莱出海,横渡渤海,史书上言,隋朝水军舳舻数千里,浮海见进,入至淠水,从洛东江登陆攻入平壤。
大业十年,第三征讨高句丽时,还是来护儿率领水军,从东莱出海,登陆辽东半岛的,攻打卑沙城。
而今来护儿在江都之变中,为宇文化及所杀,但这支大隋精锐水军,还屯驻于东莱郡,足有有上千艘大船,可以渡海。
林当锋与周博,对于李重九如何掌握,东莱郡的船只不知,毕竟陆地上,还隔着一个渤海郡。但是既然李重九有心在此海滨设立盐场,以及水军都督府,那么他们身为李重九属下,必然要全力以赴,帮助李重九完成此事。
三人还在细细商谈,但对于现在襁褓之中的李重九水军而言,缺得还是很多。
而这时一骑快马,从山坡上奔驰而来,向李重九禀报言道禀报上谷公,魏郡丞来报,渔阳郡张金树杀了高开道,愿意举郡降伏于我们,这是魏郡丞的来信。”
林当锋,周博当下一并向李重九道贺,言道贺喜上谷公,拿下北平郡后,又得渔阳郡,如此幽州六郡,皆已在我们掌握之中。”
李重九笑着点点头,言道不忙,先看看魏征信里说。”
李重九当下拆信一看,但是看完一遍后,额上的眉头却是皱起。(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盐场与海船
第三百三十四章盐场与海船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三百三十五章 消弭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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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郡无终县,位于无终山之下,在战国时,此乃山戎第一强国无终国的发源地。到三国时,曹魏名臣田畴与五千户百姓,避于战乱,隐居于此山之中。
从幽州开来的两千大军,行过盘曲的山道,抵达了无终县中。
张金树率领一干部下,于城外迎候,看见一骑排众而来,当下跪下言道:“罪将拜见上谷公!”
李重九从马上跃下,将张金树搀扶而起,笑着言道:“汝何罪之有,不仅无罪,还是大大有功。嗯,无终城,好一座雄城。”
张金树听李重九口吻,丝毫没有芥蒂,当下心底一丝不安也抹去,当下命人将推来一车子。
张金树言道:“上谷公,本城户籍都在于此,还有城门钥匙,一并奉上。”
“好,好,好。”李重九连道了三个好字,当下拍了拍张金树的肩膀。
对方满是横肉的脸上跳了跳,见到不过是随意的举动,当下暗自松了口气。
随即李重九率军,入得府内,张金树当下命府内歌姬舞姬娱宾。
那些歌姬舞姬皆是身着蝉翼般的薄纱,跳起舞来,又带着一丝挑逗的味道,当下令在场观看的众武将大呼过瘾。
张金树坐在李重九旁劝酒,李重九端起酒杯来,笑着言道:“听闻张将军就是用这些歌姬舞姬,以美人计,诱惑燕王的义子军,之后命人暗断其弓弦,收缴其兵刃。在破府时立下大功,是否真的?”
张金树赔笑言道:“回禀上谷公。确有此事,高贼义子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偏又对其忠心耿耿,故而我才设计除之。”
“好手段!之后你将高开道的义子尽数杀了,又以搜罗高贼余党之名义,全城洗劫一番,可有此事?”
张金树闻言急忙言道:“上谷公明鉴,斩草需除根,做大事者不能有心慈手软。”
“说的好,”李重九笑了笑,当下合掌一拍。
麾下众将突然一并拔刀。将身旁张金树方将领制住,而门外李重九部下亦是一并冲进来,将张金树的亲兵一并制住。
“上谷公,你这是卸磨杀驴吗不跳字。张金树见此不由怒道。
李重九摇了摇头,言道:“你将这渔阳郡弄得天怒人怨,我只有借你人头,来平息百姓怒火了,你献城固然有功,但这是你说做大事者不能有心慈手软。”
“你忘恩负义之徒!你言而无信之辈!我要杀了你!”
李重九淡淡言道:“你若不劫掠百姓。不杀俘虏,我让你为一介安乐侯,此生衣食不愁也没什么,但你犯了众怒。我要向全郡百姓交代。现在受了你一座城,被你骂两句,也没什么。拿下去枭首示众!”
张金树被拖下来去后,张金树麾下将领一并跪伏在地上。不断叩头言道:“上谷公饶命!上谷公饶命!”
李重九言道:“尔等助纣为虐,本该一并处斩。但眼下我只问首恶,你们将掳掠百姓子女一并交出,还是自己抢掠百姓的家财,不论分毫也一并交出。之后我保你们家小,可以平安无事,离开此城。”
众将听了纷纷叩头言道:“谢上谷公,不杀之恩。”
当下这些将领皆被押下去,之后张金树的人头,被高高挂起。
城内百姓见张金树授首,无不拍手庆祝,之后被掳走子孙亦回归家中,渔阳郡百姓更是感念李重九之善举。
杀一张金树,安稳人心,李重九见功效已成,当下留下部分驻军安定民心外,自己则率亲骑前往御夷镇看望室得芸母子。
东都郊外。
瓦岗军大营之内,李密与祖君彦,徐世绩,单雄信等大将,皆是一并坐着喝酒。
东都已包围半年之久,昔日繁华之东都郊外,已成为一片瓦砾,但王世充屡战屡败,但偏偏瓦岗军就是不能攻破东都。
宴席之中,瓦岗寨大将却不见丝毫忧色,李密对于东都成竹在胸,自是不将眼下这点困难放在眼底。
“魏公,窦建德来信!”
宴席之上,一人上前禀报。
李密点点头,将羽扇向前一摊,接过信来。
李密拆信之后,手捏羽扇,将这封窦建德写给自己的信,从头到尾看完,当下笑了笑,将信递给左右看过,最后到了大将徐世绩的手中。
在瓦岗军这等精悍的众将之中,唯独徐世绩透着一股书生气,格格不入,其乃是儒将一般的人物。
徐世绩将信看了一遍,当下不语。
李密笑着言道:“茂功啊,你怎么看窦建德此信啊?尽管说说。”
徐世绩问道:“回禀魏公,很简单,窦建德与李重九有隙,故而致书信而来。”
一旁原武阳郡丞元宝藏,言道:“可是窦建德说的也没错,李重九名为魏公下属,但未得魏公答允,公然在幽州替昏君发丧,这实在是自作主张。”
说了这里,李密亦点了点头,言道:“单当家的,你怎么看?”
单雄信抱拳言道:“魏公,某是粗人,不懂得那么多门门道道。”单雄信也明白,自己与李重九关系亲厚,在这时候不方便说什么。
李密见单雄信不答,用羽扇点了点对方,笑而不言。
这时徐世绩拱手,言道:“魏公,据我看李重九确实自作主张,但是窦建德之心思也明显,现在窦建德已夺取黄河以北大部,尚有幽州六郡未下,而幽州李重九乃是他眼中钉,肉中刺。”
“这一次听闻罗艺之子罗成,投靠窦建德,欲将北平郡,涿郡两县献之,对于一直有意于幽州的窦建德而言,此是一个很好的口实,故而我想窦建德有攻打李重九之心,故而先发信借助此事来投石问路,试探一下魏公的态度。”
李密抚掌言道:“茂公,真不愧是我瓦岗军的小诸葛,真是一语中的。窦建德何许人,他出身寒微,却有汉高祖之志,他以为孤看不出,否则上一次孤请他至黎阳,他必然赴约。”
元宝藏言道:“可是魏公,据我看,这李重九也不是没有大志的人啊。”
李密将羽扇放下,长叹言道:“问鼎天下,逐鹿中原,试问何人没有此心?你们说这鼎,这鹿,参与了吗不跳字。
众人听李密之言,皆是露出深思之色。
李密言道:“天道循环,位序不正,因此才有纷争,干戈。密于乱世之中拔剑而起,乃是为了正纲纪,让百姓各守其位,各谋其事,让耕者有其田,劳者有其获,消弭这场纷争。”
“窦建德,李重九算是两位人杰,但天下之中,似有他们这等心思之人,还少吗?李渊?杜伏威?宇文化及?若是一一征讨过去,一一防范过去,则是兵无止戈之日,亦是防不甚防,唯一要灭绝他们的心思,是不要对他们用兵,而是先一步确认我瓦岗军的威势。”
“眼下攻打东都,即是如此,若是我们先一步攻下东都,如此他们眼见于无望,就会降伏。到时大家可以同享太平盛世。”
众将一并言道:“魏公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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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三百三十六章 草原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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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密这一番言语,将领皆不由露出叹服的神色。这才是高屋建瓴之见识,换做是翟让,恐怕一辈子也想不到这里。
这也就是为了,当时王伯当,徐世绩,推举李密取代翟让成为瓦岗寨首领的原因。
“那敢问魏公,我们应该如何答复窦建德这封信呢?”元宝藏问道。
李密想了下,言道:“河北必须安定,窦建德要抚,李重九则要拉拢,如此我们才能放心进取东都,孤会书信一封温言安抚窦建德,另外李重九不是假幽州刺史吗?这一次夺取了两郡,幽州六郡,已尽为其揽括,我就赐节给他,让他当真正的幽州刺史,一来拉拢李重九,二来窦建德就会明白孤的意思了。”
对于李密而言,区区两封信,以及一个幽州刺史,就可以换得河北安定,何乐而不为。
“诺。”众将一并答应,无不佩服。单雄信却按捺下喜色,心道:小九,小九,你真是好运之人啊。
正待众人继续喝酒之时,帐外突然有人来报,言道:“启禀魏公,宇文化及设计,杀司马德戡,李本,尹正卿等将,掌握了骁果军兵权,现在其正率领十余万大军,赶至彭城,因水路不通,改走陆路复夺民车牛得二千辆备道而来。济阴郡孟海公,东郡通守王轨,皆起为宇文化及呼应。”
闻言瓦岗寨众人皆是一惊,大将王伯当言道:“快拿地图来!”
李密将袖袍一拂,言道:“不必了。我已知道了,济阴郡。东郡皆为宇文化及所有,将我瓦岗军与山东联系斩断。并且宇文化及若从济阴郡走孟津渡,可随即渡过黄河,抵达河北,如此吾根基之地顿失啊。”
众人听了,当下将地图一看,果真如李密所说,宇文化及等于威胁了李密后路。
宇文化及有三个选择,若是如宇文化及所说取东都,返回关内。那么李密攻打了半年的东都。就会拱手让给宇文化及。
若是宇文化及,渡过黄河,那么李密在河北五郡,必失。
若是宇文化及,前往山东,那么山东群豪,效仿孟海公之辈,如徐元朗,刘霸道。王薄万一背弃瓦岗军,而降伏宇文化及,那么瓦岗军在山东势力将会荡然无存。
所以无论宇文化及下来三个哪一个选择,对于李密而言。都是十分被动了。
下一步该如何处置?
众将都是束手无策。
李密亦是在踱步之中,他这一刻想到的并非是宇文化及,而是陡然记起当年白马寺时。而在酒楼之中巧遇李重九。
当时二人纵横论谈,李重九言自己通晓天下大势。但是自己还暗中讥讽。但想起当初劝自己先河北,山东。而后争雄于东都之言,难道他未卜先知,提早料到了今日自己的处境。
不可能,那时对方只是一介布衣啊,自己那时自己尚在杨玄感麾下,为其谋划。
而现在李重九已是幽州刺史,自己也已是瓦岗军领袖,难道对方当时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面。
想到这里,李密陡然脚步一停,这李重九究竟是何人?莫非能通神鬼之术吗?若是他早听李重九之言,不去争东都,而先河北,那么怎么可能有今日的窘境。
什么神神叨叨,世上怎么会有未卜先知之人,李重九不过是恰巧言之,正好给他说对了罢了。宇文化及眼下此来,又怎会难得到我李密,当初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我是绝不会在这里止步的。
李密当下举起羽扇,言道:“传令下去,撤除对东都的包围!”
“可是我军已包围了半年了,眼见就要成功!”
“不必再说,我意已决!”李密斩钉截铁地言道,“另派人前往东都,打探朝廷消息,我料想天子身死于江都,但宗室却不能无人继承,东都必有动静!”
御夷镇。
这座原来的军镇,现代的草原新都,则已是焕发了新春。
从北面来的骆驼商队,延绵不绝的来到城下。驼铃响动,骆驼高高的驼峰上,运载着羊皮,牛皮,貂皮,水濑皮,马奶酒,奶疙瘩,药材,等物,运来在草市的门口,准备入城。
三丈的夯制黄土城墙高高耸立,战棚之上,有一队队士卒背负弩弓,手持长抢,来回巡视。弩车,抛石机等守城设备,皆是用布蒙住,以震撼不宵之辈。
在城门之前,有着数队番骑巡逻,城门大门紧闭,而左右副门则是敞开,左进右出。现在两个城门内外,都站满了想要出城或入城的商队。
商队排成了长长的一列,骆驼挨着骆驼。
城门的戍卒,在商队之之中,一一查点。一来查处是否有违禁之物,二来登记贩卖的货物,在御夷镇废除了门市税后,商人们不用出城交钱,只需在出城后,根据卖掉的货物多少,收取交易钱就好了。
进入城门后,商队即各自找熟悉的客栈下榻,若是大商队一般在御夷镇,都有在即的分号,或者是总行,直接将货物运到总行商号即可。
而小商队则必须在客栈下榻入住,等待明日早市的机会,将货物卖给本地商号,或者是直接售卖百姓。
御夷镇的城北大街之上,现在已是一溜开着客栈,当初李重九向林当锋提议在御夷镇建立,澡堂,客栈,赌场,妓院,食馆一条龙服务已是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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