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国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幸福来敲门
众军集结在一起,向下游渡口而去。
而这时渡口对岸,王马汉带着上前士卒们皆是潜伏在对岸。
对岸灯火通明,唐军在此设立了营寨,以拒幽州军渡河。
对岸的营寨中,还正连夜施工,不断在渡口河滩之处,架设铁索,并打下木桩,数百名民役正在大动土木。
唐军士卒持着火把,沿着河岸来回巡逻,刁斗声在寒夜之中一下一下的响起。
王马汉呸了一声,鼻尖喷出一串长长的白气,这时他将手一压。
河岸边十几艘小船取下遮蔽之物,如箭一般向渡口而去。船至河水,对方岸上已是发现了小船的踪迹,顿时大呼小叫。
每艘小船只载着十几名汉军,他们见对方踪迹,当下纷纷拔箭向河岸射去,箭雨落下,民夫见此顿时撒脚乱跑,河滩之上顿时乱作一团。
而唐军士卒们则是提起长枪弓弩,从大营而出,奔向河滩。(未完待续……)
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三百五十四章 关中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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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桨快速划动,船身如飞梭一般浮过水面,船上的幽州军士卒不断的革囊取箭,仰天而射。
箭矢从空中划出道道轨迹,落下唐军阵地上时,数百民夫们顿时惊吓的四下撒脚乱跑。
王马汉露出一丝笑意,岸边的唐军营寨规模不大,想来人数应是不多。这时已可以听见唐军营里的敲锣之上,身披铠甲的唐军士卒,驱散了民夫,手持的弓弩站到河滩之上。
唐军站成了三排。
随即噗地一声!
箭矢密密麻麻射来,唐军弩兵亦开始反击。
“快!”
随着船只渡河至三分之二时,上千名番军士卒抱着革囊也是一并下水,他们跟着船后也是泅渡对岸。
船只在河岸边搜罗了半日,也只有这十几艘,故而渡河主力,还是这些抱着革囊的番军。
番军渡河游得极快,但这时唐军营帐却传出咔咔的机括声。
王马汉脸色一变,失声言道他娘的,居然有抛石机。”
唐军营地之内,三辆装了四轮可移动自走的单梢砲被抬了出来,这单梢砲隐藏得很好,以至于一直没有被。这单梢砲对于渡河的幽州军而言可是毁灭性的武器。
而唐军渡河守军,还在箭镞之上都包上棉布,射出的箭矢犹如一道道流火般,划破长空。
在这流火之下,却是另一幕的景色,抛石机掷出的石弹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船上的幽州军都是弓弩手。身上没有护甲,在石弹打击下伤亡成一片。
唐军的火箭飞过。水面上忽明忽暗,偶尔可以看见一艘装载满幽州军的小船。在河中覆顶沉没。士卒挣扎在河上,大多战士乃是北方人,并不会水。
尽管出现伤亡,但幽州军却占据人数的优势,上千的革囊浮着番军士卒泅向对岸,飞快地渡过河水中央。
待到了河岸边后,犹如唐军设了铁索不能泅渡,故而士卒们不得不跳下齐膝的河水中,步行上岸。若是再迟上半日渡河。敌军会将铁索在推前十丈,哪里士卒们只能凫水渡河。
河水刺骨,幽州军的士卒却激起了血性咬着牙,踏在水里,冲向了河滩。
唐军在河滩边,用土包搭起了一层营垒,这里组织起一排弓弩手,乱箭齐射之下,一排一排赤裸着身子的番军士卒倒在了河滩边上。河水迅速地被染红。
呀呀!
王马汉看得咬牙切齿,言道气死老子了。”
众将领亦是言道没办法,我军虽有三万之众,但渡船只有这么十几艘。要渡河不易啊。这乃是填油战。”
一旁的额托却言道大将军,这点伤亡对我们而言不算,我的族人都是不怕死的勇士。”
话音落下。已在滩头抢下一片之地的,番军士卒已经聚集在一起。而随着船到岸边幽州郡士卒,纷纷从船上一跃而过。在夜色之下,头扎着皂巾的幽州军士卒,以及赤裸身子的番军士卒,简直如黑潮一般开始冲击唐军阵地。
唐军的箭矢密集如雨,冲在前面的士卒噗通倒地之后,后面的士卒毫不犹豫地继续上前,哪怕是冲在第一个。
即便是被射到在地,依旧匍匐前进。
向前,向前,冲破河滩。
幽州军士卒逼近了唐军,纷纷皆是拔出了刀子,杀入阵中血肉搏杀,在泥潭的烂泥之中,双方士卒撞得是人仰马翻,杀声,喊杀声混成一片。
幽州军士卒就和发了疯一般,白刀子进红刀子拔出来,有的士卒被唐军砍断了手臂,仍是奋勇向前,鲜血四面喷溅。
顿时河滩上的泥浆,变成了血浆,滩涂之上的肢体到处都是。
“已多久没见过如此惨烈的战斗了。”众将不由咋舌。
一旁旁观的王马汉,以及汉军大将顿时为士卒们悍勇的表现,肃然起敬。
颜也列亦为幽州军士卒表现的悍勇而刮目相看,他以为的汉军只是长于弩箭,而短于近战,而没想到在这渡河战的白刃战中,仍是如此善战。
不过对面唐军也是一股坚韧之军,在幽州军番军联合冲击之下,居然阵线未崩,还死死的守护着抛石车前。让己军的抛石车掷弹,轰击正在渡河的幽州军。
不让对方的后援舒舒服服地上岸,双方血肉互搏,唐军一寸不让的死守,犹如一道铁壁拦在身前。
没有披甲的幽州军伤亡远远大于武装到牙齿的唐军。
这会连薛万彻亦是作色,言道这股唐军可能如此善战,我们攻打太原,离石时,唐军可是一战即溃的。”
王马汉斥道何必长他人志气,我军哪里有丝毫逊色之处。”
就在这时,唐军营地之后,鼓声响起。
之前泅渡过对岸的三百名番军绕到了唐军营后发动袭击,腹背受敌,这一刻唐军的防线终于支撑不住了,最后一丝抵抗,也是崩溃了,
守营的唐军尽数被包围,对方激战了片刻,大多数人被杀,剩余之人被俘。
随即王马汉一声令下,部下在天明之前,搭盖了好了浮桥,立即派人禀告李重九,可以率大军主力从此渡河。
李重九策马从浮桥之上行过,身旁则是一并骑兵。
李重九看着昨夜血战的滩涂之上,仍是一片狼藉,当下回头向王马汉问道昨夜伤亡如何?”
“伤亡三百余人,而全歼唐军三百人,还有三百名民夫。”
“做得好。”李重九沉声言道。
听得李重九嘉奖,王马汉,颜也列不由大喜。
李重九先是夸奖部下,然后言道唐军抵抗很激烈吗不跳字。
薛万彻上前言道启禀上谷公,我们盘问过守寨的唐军,甚是精锐,与我们之前遇到的不同。”
“哦?”李重九按马问道,“有何不同?”
薛万彻言道请上谷公渡河便知。”
李重九渡河之后,来到一用帷幕圈起的营地之中,但见四周士卒持枪而立。
一旁将领挑开布帘,入内后李重九见数十名浑身浴血的人,双手被反捆,坐在地上。
见到李重九入内,这些人皆是目光一挑,怒目而视,满是敌意。
一旁幽州军士卒见了当下拿鞭子抽,喝道叫你看,叫你看。”
“直娘贼!”唐军俘虏之中,亦有不怕死的叫起来,之后被打得更惨。
李重九打量过这些俘虏,见有三分之一都有番人血统的特征,而从几句话的口音中,可以辨认出来是关中的腔调。
“是关中来的唐军府兵?”李重九问道。
“正是。”
“原来如此。”李重九沉思言道。
大隋府兵承袭,魏周之制,魏周时检选府兵标准,都是家有财力,并富有勇力之人为军,更多的入主中原的鲜卑部子弟。在隋以前,府兵之中汉军比重虽不断增加,但加入府兵任何人只能有胡姓,而不能有汉姓。
大隋的府兵制,是中外相维、重首轻足为方针的,也就是以关中为权重,其他地方轻之,全国是一个内重外轻的形势。故而鹰扬所大多都设在关中,为关陇士族,代北士族把持。
而李渊入主长安后,得到关陇士族的支持,这些府兵大隋最精锐之师,已是尽数归属于他了。
而这一路唐军,显然是从关中来的府兵。其战斗力与之前李重九交战的各地守军完全不同,要李渊晋阳起兵,已是率并州的精锐入关了,而在太原之地留守,被李重九击败的都是二三流的乡兵。
李重九看着这些被押在地上的悍勇男子,不由想到了后世那支灭突厥,高句丽,扫平群雄,睥睨天下的精锐之师。
“他们是谁的部下?”
“盘问过了,是左屯卫大将军王行敏!刚刚从关中来,有两千人马。”薛万彻言道。
“幸亏我们没有去柏壁,李世民率领的可是三万关中府兵啊。”姬川不由言道。
王马汉一旁言道不必长他人志气,灭威风。我军亦丝毫不差。”
正待这时,一名士卒急匆匆而来,在帐外言道启禀上谷公,太原来信,十万火急!”
李重九当下出帐,将信件拆开瞅一眼,当下将信纸一揉。
“上谷公莫非太原出了大事?”薛万彻问道。
李重九言道赵万海攻打恒山郡失手,数万大军全军覆灭,现在李……平阳公主正率两万人马,直奔上党郡而来,预计后日可抵达此地。”
李重九也不由一叹,他本也没指望赵万海这草寇能消灭李芷婉的三万大军,但他只希望对方利用本地人的优势,不断骚扰,将道路断绝,将李芷婉困在恒山郡即可。哪里,即便这样,赵万海还是失败了。
“李三娘麾下的娘子军,也是关中府兵。”姬川言道,当初李芷婉在关中募得七万大军,也被安置为府兵。
这一次李芷婉从关中出镇太原,就率领了三万人马前来。
恒山贼赵万海全军覆灭,李芷婉援军正在赶到,两件消息一并传来。
现在李重九三万大军已是半渡过河,河对岸已是集结了李唐主力,若是再退,万一殷开山,王行敏等人率军背后击之,很可能就要大败。
但若是迎战,一旦后日李芷婉的两万大军赶到,李重九现在是否打得过?(未完待续……)
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三百五十五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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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开山穿着一身银亮的明光铠,驻马于一山岗之上,一改他往日白衣文士般的打扮。
四周马蹄踏起黄土,殷开山脸色露出一丝厌恶之色,将马鞭挥了挥,驱散周围的尘土。
随着天色渐渐明亮,山岗上的视野,亦是逐渐清晰。
山下潞水横流,冬季萧瑟,草木败死,土坯随意的裸露,风沙一卷,就是一片扬尘。
现在幽州大军已有不少过河,正在河滩之边,驻扎休息,而潞水之上,一道浮桥横贯,更多幽州军士卒正陆续过河。
看到这里,殷开山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一旁左屯卫将军王行敏奉承地言道都是殷总管料事如神,料定李贼必来上党郡,在此布置好了一切。”
殷开山摆了摆手,言道王将军言过了,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只是未雨绸缪罢了,没想到李贼,真来上党郡送死,当然还是公主殿下英武,那么快击败了恒山贼,否则我这计策也不容易成功。”
王行敏不由仰天哈哈笑道殷总管果真厉害,王某佩服。”
殷开山冷笑言道这算,若是春夏之季,我在上游筑坝,待敌军渡河,灌水淹之,必教这三万大军尽喂了鱼虾。”
王行敏露出心悦诚服的佩服之色,问道殷总管料事如神,你猜李贼闻之公主大破恒山贼之事,接下来会如何作呢?是夺路而逃,还是在援军抵达之前。拼死一搏?”
殷开山冷笑言道李贼若是现在逃走,我大军掩杀。其虽败,但不至于全军覆灭。但我料定李贼此人必不会这么作?”
“为何?”
殷开山不屑地言道此人出身市井,乃是贩夫走卒般的人物,能有今日,还不是靠手段巧取豪夺,不折手段而来,平日行险惯了,必不会轻易接受失败,所以断然会孤注一掷,作亡命之搏。”
王行敏点点头言道总管之言。真是一针见血,我观其部属汉军操练得十分有素,而番军亦是骁勇善战,若作亡命一搏,倒是有几分凶险?”
殷开山言道不,是有一二分凶险,不过此人若是想要效仿韩信,全军渡河背水一战,我军就不必与他浪战。凭着此山势固守,只需坚守一日,待援军抵达后,就可一战破之。”
王行敏长叹言道那殷将军就将这大功拱手。让给平阳公主了。”
殷开山言道都是为了我大唐,我没有半点私心。”说到这里,殷开山双目一眯。心道,芷婉。若是我帮你击败了李重九,到时你是否会倾心于我。罢了,我知你也不会,但此贼我绝不会与他干休,必要他丧命在此。
“禀告总管,郭刺史已率一万郡兵赶至!齐王殿下的两千人马,半个时辰后也可赶到”
王行敏笑道郭刺史来得倒是不慢啊,如此口袋就扎紧了!”
殷开山闻言笑了笑,不复言语,转而看向河岸,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潞水波涛阵阵,李重九驻马河边,大军依旧沿着浮桥,正陆续过河。
而在距离渡口不远,土黄色的山头之上,唐军似已闻知李重九渡过潞水消息,正不断有人马在山头之上集结。
李重九看去,对面山头之上,唐军的旌旗一面又一面的竖立,而山下芦苇丛之中雀鸟惊飞。
而更远之处,大片黄尘扬起,马嘶之声随风传来,显然唐军援军正陆续赶来,隐隐杀气冲天之状。
温彦博言道我大军已过半渡,若是要现在退兵,那么唐军必然掩后追击,如此现在渡河的兵马至少要折损大半。”
额托双手插胸,托着下巴言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全军渡过河去,在对方援军抵达前,攻破敌军。”
薛万彻出声言道可是敌军兵马也不少,全力决战,一日之内,可以击破吗?太冒险了,若是一旦没有击溃敌军,对方援军赶到,我军恐怕……恐怕只有全军覆灭了。”
听薛万彻之言,额托怒道你汉人就是怕死,要走你们走吧,我愿意率军留下死战。”
额托之言打击面很大,一时王马汉等汉军将军脸上都是挂不下去。
一旁突地稽言道不,额托你的勇猛我们是都,但汉军将士也并非怕死的,可汗,若决一死战,我靺鞨愿为前锋,若渡河则我部甘为殿后。”
听突地稽这么说,李重九哈哈笑道这话听得提气。”
其余众将亦是一并言道我们愿一并听命行事。”
到底是死战,还是撤退,这二途摆在了李重九面前。
按照一贯的性格,绝不能接受撤退之举,若是撤退虽不至大败,但是精锐也折损在此,对士气打击其大,让忠臣良将为殿后死战,如何可行。
但若是如此,也被敌军大将,如殷开山之流了若指掌。
李重九言道传令下去,三军停止渡河!”
“可汗!”
“上谷公!”
众将一并齐呼,若是李重九要决战,肯定是命令部队加速过河,如此能争取一刻是一刻。
李重九言道你们不是说听我的吩咐吗不跳字。
众将闻言。
“违令者该当何罪?”见李重九厉声质问,众将只能低头称是。
李重九言道传令各军依序渡河,我亲自率军在地。”
“不可!”
第一个反对的是温彦博。
姬川言道上谷公体贴众将之意,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殿后之事……”
李重九油然笑着言道谁说我要殿后了。乌古乃,你的八百重甲铁骑都渡河了吗不跳字。
一直站在一边犹如铁塔一般的乌古乃,抱拳言道可汗都已渡江!”
“很好,”李重九看向王马汉言道,“府军之中突骑团,万胜军渡河多少了?”
王马汉言道万胜军已全部渡河了,突骑团还有一半在对岸。”
“足够了!”李重九言道。
众将这时大半已是会意,姬川言道上谷公,如此是不是太冒险了?卑职还是恳请速速过江,另选一可靠之将在此。”
李重九摇了摇头,言道你与温彦博乃是文臣,立即先行渡河,军令不可违。”
姬川闻言见李重九其意甚决,言道卑职言尽于此,那么还恳请主公保重。”
而温彦博却上前言道卑职恳请留此参赞军务,必要时候也可开弓射箭!”
李重九看两位文臣截然不同的说辞,不由一笑,言道好,我都许了。传令下去,停止渡河!”
大军行进,令行禁止!
命令一下,刚要从浮桥之上渡河的士卒,悉数返回河对岸。
而其余渡河士卒尽数在河岸边休息,至于铁蒺藜,拒马枪却是随手布下,除了必要士卒在警戒外,大部分士卒心知马上大战在即,都是抓紧正在歇息。
不久之后,温彦博向李重九禀告言道眼下我军渡河有五千五百余番骑,府军包括万胜军,突骑团在内九千余人,还有两千余靺鞨部士卒。”
李重九点点头,看向对岸言道传令下去,令靺鞨部士卒先行渡河,务必要佯装出仓皇之色。”
“诺!”
得到命令靺鞨部的士卒,开始撤退,他们皆是追随突地稽辽西郡赶来的,眼下刚刚渡河,又听闻要过河,不由诧异,但见汉军士卒为他们殿后在,顿时恍然明白了。
看着靺鞨士卒渡河,一旁薛万彻建言言道是否让殿后之军,佯装出几分不安畏惧之状,让殷开山来开?”
“不必,殷开山此人也是久经战阵,作多了,必然会引起此人怀疑。”殷开山看向对面山头的唐军,言道,“计策是否能成功,这要看殷开山的胃口有多大?”
日头缓缓的升高,本是渡过潞水的幽州军士卒,现在沿着浮桥重新返回。
一路可见幽州军士卒,行色匆匆,快步从渡桥而过。而在留在河岸边坚守的士卒,却是一刻不停地挖掘壕沟深坑,一副要在河滩边据守殿后之状。
除了守卫的士卒之外,而河边的殿后之军,则开始沿河打水烧锅。
殿后军的士卒们,从革囊里将炒米取出,放入铁马盂中烧饭。饭熟之后,士卒就地蹲在河边大嚼。
至于战马,那比人还精贵,士卒们宁可吃不饱,也不会在战前亏待了马匹,都是在布槽中拌了精料,给马匹喂食。
李重九坐在杌子安坐,士卒们亦是给他与大将端上饭食,大将的食谱也没特殊,除了与士卒一般的粟米饭外,就是多加了点盐巴和油星。
但李重九与一并大将却吃得是格外香甜,各人坐在杌子,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扒饭。
因为要有大战,故而众人都不敢吃得太饱,一碗粟米饭下肚,对于习武的众人而言,还是有些不够。
但一并抬起头,只见山上的唐军依旧是巍然不动。
而这时两千多的靺鞨士卒,已是渡河完毕,众将看向李重九。
李重九毫不犹豫地言道继续!”
言毕,原本一直坐着休息的三千番军骑兵,开始牵马起身渡河。
潞水滔滔,马蹄声响彻顿时和着水声响彻在桥面之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抉择
第三百五十五章抉择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三百五十六章 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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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队三千室得奚部骑兵,已经正在渡河。
李重九坐在杌子,按剑看着山头之上唐军的旗帜。
飞快流逝,三千骑兵已是渡过大半,在座的大将全神贯注,目光没有放过唐军一丝动静。
“唐军动了!”这时不知谁了道了一句。
李重九看到众将脸上露出一丝激动之色,只见远处尘土高高扬起,应该是唐军轻骑出动了。
众人全神贯注,只见唐军轻骑抵近至,立即观阵的斥候回报,这股唐军骑兵大约两百骑左右。
幽州军弓兵皆是上弦,但唐军轻骑却轻巧地抵至弓箭射程之外,即按马停步,有一名穿着两档铠的将领,策马向前,似在观阵。
看了一会后,此人随手拿起马旁的弓箭,装模作样的朝幽州军阵地射出一箭后,仰天哈哈大笑了一阵,随即策马率军而去。
“此人是何意,难道识破了我军的计谋?或者只是侦查,试探我军。”数名年轻将领,已有几分沉不住气了。
“稍安勿躁!”温彦博出声言道,众将当下闭口不言。
过了片刻,一人禀告三千番军骑兵亦是渡河完毕,众将看看远处山岗,唐军依旧不动。
这时众将不免开始不安,若非李重九威名所在,恐怕将领们已是慌乱了。
李重九起身言道府军步卒两千撤过河去!”
“上谷公!若非撤过步卒,一旦唐军猛攻,我们阵地无法坚守。不如将两千番骑也一并撤走!”薛万彻建言言道。
“但若是撤走骑兵,无力反攻。那么作战必然失败。”突地稽言道。
“上谷公,我军人马已是撤走五千之众了。坚守原地若是不足一万人马,此战必然十分凶险。”温彦博亦言道。
“这诱敌离开阵地来攻的计策,实在太危险了。”一名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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