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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幸福来敲门
现在天下人的目光,都放在中原李密与宇文化及争夺洛阳之战上,而西梁子弟萧铣荆襄于起兵,于江陵称帝,自称梁王,席卷数十州,天下六分已居其一。(未完待续……)
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三百六十六章 落难公主(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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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白马津渡口,扰攘一片。
这十二月的天气,黄河结了冻,底都冻实了,故而要北渡讨食的黄河百姓,推着大车小车,携家带口从黄河渡口乘着坚冰过河。
他们背井离乡,渡河往北,是为了前黎阳仓就食。
宇文化及与李密的童山之战,将整个黄河两岸几乎打成一片白地,宇文化及因为大军乏粮,四处劫掠,将大小城乡洗劫一空。
今年黄河泛滥,千里黄河颗粒无收,宇文化及如此之下,河南百姓更没有活路。
宇文化及为李密所败后,逃往魏县,而李密得胜之后,瓦岗军劲卒良马死伤良多。于是李密在黎阳仓开仓放粮,以粮募兵。
故而百姓皆渡过黄河,向黎阳而去。
黄河河畔,寒风阵阵,一辆破旧的小车沿着大路满满而行。
昔日的大隋齐王杨暕,现正穿着一身破袄,推着小车缓缓而行,一旁侍女拂衣亦是一旁帮着杨暕推车,而车上长乐公主杨娥皇盖着一层厚被,却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拂衣看着杨娥皇,几乎垂泪言道,,求你醒醒,醒醒,我们已渡了黄河,快到黎阳了,到了黎阳就有米汤喝了。”
听着拂衣的呼唤,杨娥皇呓语了几声,见杨娥皇,拂衣不由大喜,摇了摇杨娥皇。
杨娥皇缓缓睁开眼睛,问道拂衣,我们这是倒哪了?”
拂衣见杨娥皇醒了,生知这时候万万不能让她再睡下。于是极力和她,言道河南米荒。千里之地,万金难求斗米。我们现在渡河往河北而去,李密在黎阳仓开仓放粮,听说任取多少,百姓背着米,手都拿不动了,丢在路上,从仓城到郭门,米积地都有数寸厚。现在黎阳,洛口两仓。就食与家属有百万之多,因为没有瓦盆,百姓就用沿河荆筐,听说河水两岸看去,好似一片白沙。”
杨娥皇闻言言道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李密如此糟蹋米粮,一旦米尽则民散,终究是难成大业了。”
这时齐王杨暕气呼呼言道李密有好可惜,散来散去的。收买人心,还不是用我杨家的米粮。”
听齐王这么说,杨娥皇摇了摇头言道民若不存,要国何用。何况现在还有多少百姓记得杨家的好。”
杨暕听杨娥皇这么说,还是怒意难平。
杨娥皇与拂衣相视苦笑,摇了摇头。杨娥皇精神略好。勉强支起身子看了左右,当见漫漫黄土。随风扬起,沿途之上尽是饿殍。
杨娥皇见了不由叹息。拂衣连忙掩住车帘,言道,你病未好,别看这些肮脏。”
杨娥皇摇了摇头,言道天下大乱,流民亡于野,说来说去,都是杨家之。眼下我只求天下能早日太平。”
“停下车,我们要这车子!”
车子陡然一停,杨娥皇从半昏半醒中醒来,只见一群拿起大棒刀子的流民半道拦住车子。
杨暕怒喝道光天化日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老子没米吃了,王法在哪?老子孩子都饿死了,王法在哪?现在这刀子就是老子亲爹,滚!”
不久拂衣搀扶着杨娥皇依在一颗被剥光树皮的树旁,而车子扬长而去,杨暕鼻青脸肿坐在树边。
“是二兄我没用。”杨暕重重一跺脚。
杨娥皇言道二兄,别这么说。”
噔噔!
道旁有车轮碾路的声音,杨娥皇抬起头待见道上两辆油布小车,正缓缓驶过。
驮载小车是青骢马,毛色鲜亮,显是饱食草料,而马车之旁十数骑骑马的青壮男子护卫在旁。这些青壮男子皆背着弓弩,行色彪悍。
一旁杨暕重重哼了一声,他已数日没米下肚,而这些人居还有马骑乘,顿时心生不平。杨暕却没有想到,往昔他在东都时,不也是如此鲜衣怒马。
马车本是驶过直往大路的,但这时却陡然停下。
杨娥皇不由抬起头,这时马车车帘一开,她看见一名貂皮大衣的女子从马车内走出。杨娥皇仔细看去但见对方明眸皓齿,竟是一位罕见的绝代佳人。
在荒山野地之中,遇到如此佳人,真是有突兀之感。不知她为何在此经过,又是往何处去?
杨娥皇感觉杨暕看到对方时身子扭了扭,而对方脚步一顿,当下走到杨暕身前停下,柔声言道贵人何故在此?”
这时一旁杨暕双手连摇,言道你认人了,你说的是贵人,某不,某是逃荒来的。”
杨娥皇与拂衣对望一眼,心道这女子竟认出了二哥身份,当现在乱世之际,他们二人身份曝光,不知有多少人,要打二人的主意。
不过杨娥皇察言观色,他见二哥更多则是愧疚之意。
对方见杨暕矢口否认,微微欠身言道抱歉,可能是奴家认人。芸娘。”
身旁一名徐娘半老的美妇人走到这女子身边,对方与对方低言几句,对方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
这女子将荷包捧在手里,言道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能帮就帮,这位兄台极像我昔年一位主顾,平日还多蒙他照顾,才能衣食饱暖,所以请勿万万推辞,也算了一点报恩之念吧。”
杨娥皇听对方这么说,当下微微点了点头,心道这姑娘之际,却是照顾到兄长的颜面。
兄长昔日走马章台,结识的尽是酒肉之徒,阿谀奉承之辈,没料到今日落难之时,竟遇上几位知恩的。
一旁拂衣却言道这位姑娘,这钱我们拿之也是无用,方圆百里万金难求斗米,若可以给我们些路上备用药材,如此感激不尽。”
这位女子听拂衣,言道这倒是我疏忽了。”
对方转过头看向杨娥皇,目光一亮,心底暗道好美的女子。对方也是自负美貌的人,但见杨娥皇若有病容,不由大生比较之意。
这也是女子常有心态,不过他见杨娥皇面有病容,不由言道这位姑娘病得可不轻啊,需请良医才是。”
“是的,我他已病了两个月了。”拂衣梗咽言道。
那女子看了一眼天色,言道这天气严寒,若无避风之所,恐怕会症上加症,我这里有马车,可与你们一并避风寒。待到了歇脚之处,再请良医为你们治病如何?”
杨暕听了言道可真有如此严重么?”
那女子言道此乃救人一命,积累功德之事,若是齐……若是能信得过奴家,奴家必照顾姑娘周全。”
杨暕听对方,不由摇了摇头。他心中感慨,以往这位佳人是求之一面而不得,但现在现在只恨对方不认得才好。
杨暕抱拳言道我落难至此,也是无策,既是姑娘能够帮手,某不甚感激。”
只见佳人微微一笑,言道别说那么多了,还请两位姑娘上车吧,可否骑马?”
杨暕心知车内都是女眷,当避嫌,当下言道当然可以。”
于是杨娥皇与拂衣二人一并上车,与对方还有那芸娘中年女子,挤在一车内。
当下那佳人取出一药丸来,言道奴家自幼体弱,容易生病,故而常配药在身边,此药能舒活血脉,往常有病痛一吃即好,这位姑娘先服下如何。”
杨娥皇点了点头,当下和水服下药丸。
不久杨娥皇只觉得精神略好,勉强可以在车内支起身子半坐。拂衣见杨娥皇病情有了起色,不由喜极而泣。
一旁芸娘笑了笑,从手帕里拿出一叠糕点对二人言道体饥方容易生病,乘现在身子好些,快先吃点吧。”
杨娥皇,拂衣自是好几日没吃到了。
拂衣当下拿起糕点,也不喝水就吞入。
而杨娥皇却是取了一点一点放在唇边,动作雅致,甚至没撒下丝毫屑末。
一旁芸娘见了称奇,这教养气度必是从小养成的,不由暗暗称奇,言道这位姑娘好美,大家能萍水相逢在此,也算是缘分一场。”
杨娥皇言道萍水相逢,亦足感二位相救,大恩不言谢,不知可否告之姓名,我们也好铭记。”
对方欣然开口言道我乃是月下名花的善才曲嫣然,这位是芸娘。”
“原来是曲大家!当下一曲琵琶行,东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拂衣抢着言道,显然能见到曲嫣然十分兴奋。
杨娥皇点点头,言道原来是曲大家。”
她也对方名字,不过是因为杨暕的缘故。当时她对曲嫣然还颇有芥蒂,现在一见也知对方却不是普通的风尘女子。
曲嫣然见长乐公主,脸庞圆润,举止端庄恬静,容貌美而不艳,越看越是喜欢。
四人相谈越发熟稔了,彼此也是卸了不少初识之人的心防,在提起琵琶行,曲嫣然与芸娘不由相视一笑。
芸娘不由言道说起琵琶行,当初还是齐王殿下所作呢?”
而对于此事的内幕,杨娥皇与拂衣也是再清楚不过,拂衣笑道此事恐是个误会,所作另有其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落难公主(第二更)
第三百六十六章落难公主(第二更)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三百六十七章 魏征之怒(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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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杨娥皇,拂衣这么说,芸娘,曲嫣然对视了一眼,心道此事难道还有其他人知晓。
杨娥皇笑着言道此事早有传闻,东都坊间传言,说是齐王殿下身旁之人抓刀所作。”
杨娥皇轻轻一句话揭过,拂衣心知失言,当下就闭口不语了。
曲嫣然亦是笑了笑,揭过别的话题,一行四人倒是没。
渐渐天色渐晚,道路旁已隐隐有了犬吠人声。
马车停了下来,杨娥皇徐徐睁开了眼睛。拂衣扶着杨娥皇下车,曲嫣然言道裹img r="//fmgeyimeid.jg">茫?咽强斓搅死柩袅耍?衷诔敲乓驯眨?颐窃诖迓淅镄菹14煌恚?魅杖肜柩舫恰!包
杨娥皇点了点头,心道黎阳莫非是李密之地。
曲嫣然见杨娥皇心事重重,言道,我来黎阳不过是暂住而已,奴家不过飘零之人,只求一口安乐茶饭而已,眼下天下大乱,东都打成一片瓦砾,河北能稍算安定,也只有黎阳与幽州而已。不嫌弃,暂时与我在黎阳住下,先把病治好。”
杨娥皇听了疑虑渐去,言道好,你说的幽州,可是冠军侯李重九所据?”
芸娘笑着言道李重九已不是冠军侯了,现在为李密封为上谷公,幽州刺史,领幽州八郡之地。此人甚是厉害,幽州之地,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还威服番人,连高句丽,契丹都被他击破了。”
杨娥皇垂下头,点了点头。手边不由摸了摸腰间。
一旁杨暕亦刚好下车,听了这一耳朵的话。言道哦,李重九。此人当年一介布衣,今日居然也一方称侯道公。”
杨暕心有不快,芸娘故作不知地言道哦,莫非这位识得上谷公?”
杨暕傲然言道当然识得,此人当年不过我……不,是齐王府上一行走罢了。”
杨暕想到这里不由一叹,东都打成一片瓦砾,昔日在东都宜人坊的齐王府,早就是破落了吧。
芸娘暗暗察言观色料定不仅齐王。连这位女子也与李重九相熟,在青楼她也算阅人无数了,早就奇怪这女子身份,正要开口试探,见曲嫣然对她摇了摇头,当下将她话头止住。
一夜无话,众人在村落中找了个人家,休息一晚后,次日即进了黎阳城。
黎阳城之中。魏公府上。
李密白衣纶巾,轻摇羽扇坐在主位上。李密率瓦岗军新破宇文化及,正是踌躇满志之时。瓦岗军上下大破宇文化及的十几万精锐骁果军后,亦觉得大胜之后。可纵横天下。
众将坐在大堂之上,却乃是兴高采烈。
“魏公此次大破宇文化及,告捷于天子。再顺势入朝,东都必倚重之。我等诸将荣华富贵,皆在魏公身上了。”单雄信开口言道。
李密看了单雄信一眼。笑了笑。
长史邴元真捏着三撇长须,笑道天子尚幼,朝中大臣元文都,卢楚,皇甫无逸之臣,皆非匡弼社稷之臣,魏公入朝,乃天下仰望之事。”
李密笑道邴长史,入朝是不,但某不为王莽、董卓,乘危邀利,而当为伊尹、霍光以继绝扶倾,匡济国难,此密之本志。”
邴元真笑着言道以魏公今日匡扶社稷之功,伊尹、霍光复生也只能甘为其后。”
李密闻言不由朗声大笑,众将也在一旁凑趣。李密左右看之大堂之上,唯有大将徐世绩一人独饮。
李密心底对徐世绩颇有芥蒂,当日杀翟让时,徐世绩,单雄信二人皆是在堂。二人见翟让身死,也要加于刀斧之下时,跪而求饶。李密念二人骁勇能战,故而皆免之他们的死罪。
李密表面上对二人虽信任有加,但心底却颇为防备,疏远,见徐世绩一人独喝闷酒,不由眉头一皱。
徐世绩亦在喝酒,突见李密看着,微一惊慌下筷箸落地,连忙举杯。李密笑了笑亦举杯,小啄了一口。
李密微微一晒,心道单雄信,徐世绩二人心有芥蒂又如何,眼下天下大势已在我掌握之中,这一度击败宇文化及,又得皇泰主信任,表面恭顺,实际上却有入东都后,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志。
就在瓦岗众将饮宴时,突有人来报言道魏公,东都传来消息,数日之前,王世充率兵兵谏,夜袭皇宫,内史令元文都,尚书左丞卢楚,内史侍郎。郭文懿,黄门侍郎赵长文皆被杀之。”
“?”众将中有人酒杯落地,李密勃然斥道慌,继续说下去。”
“是,现在王世充已掌握东都全局,以兄王世恽为内史令,入居禁中,政事兵马皆由其党羽操控,天子已被架空。”
李密仰天长叹言道此乃国之不幸尔!”
当下李密立身而起,手捧酒杯一洒至地。众将见之当下亦效李密,将酒杯中之酒撒落在地。
李密盈泪而下,喟然言道我与元文都,卢楚数位大臣,神交久已,此皆乃是忠于社稷之良臣,不意今日竟命丧奸贼之手,大隋主幼国疑,而今天子又遭蒙难,而密欲一展抱负,尚不能作为,何为人臣?”
见李密如此,众将皆是纷纷上前劝解,群情激动。
众将纷纷言道恳请魏公下令,攻打东都,杀奸臣,救天子!”
“不,杀奸臣,救天子!”
众将皆是振臂高呼。
李密见此正色言道王世充乃窃国奸贼,密绝不能与之干休。现与众将同命,告令天下,吾不破东都,誓不归黎阳!”
瓦岗军与宇文化及的童山之战,才刚刚落下帷幕不及一个月,而这边滔天战鼓再度擂响,李密率二十万瓦岗军南下,再次攻打东都。
幽州。
虽到了夜间,但城内却是灯火通明。家家户户皆掌灯,万家灯火之下,透着一股暖暖的温馨。
在这天下大乱之时,幽州已成为河北仅有不多的净土,百姓在此安居乐业。
郡守府内,灯火通明,郡守府的官吏早已知晓郡守的习惯,每日不到三更,这屋内的灯火绝不会熄灭。
一盏油灯下,魏征正在批改的公文,眼下涿郡因为流民依附,人口增多,治下忙碌之事亦越来越多。
快近岁末,蓟县内的户数已是突破了一万户,城内拥挤颇有人满为患之感。
这还不算上蓟县城北的草市。
入城虽免出入城税,但在城外市集贩卖所得却需要交纳交易税,聪明的胡商汉商,故而在蓟县城外,建了一草市售卖。
郡内的官员对于草市,颇有微词,认为如此乃是偷税漏税之举,需予以取缔,将草市封闭。
魏征听说后,亲自往草市视察,只见城外廛肆甚盛﹐列肆如栉,繁华不逊色于城内之市集,况且草市因夜间没有市坊约束,不需闭门,没有宵禁。
许多找乐子的人可以在此通宵达旦,当然如此之地,也是鱼龙混杂,治安极差之所。
魏征看后决定写一个条陈,在草市中置一校尉所,市署令。校尉所设巡城校尉,维持草市治安,而市署令则是对草市之内,进行收税,扩大财源。
以草市的繁华,再设立一市署令后,每月所得之钱,何止千贯,如此又可以给幽州捉襟见肘的财政,稍稍松一下脖颈上的缰绳。
魏征写完条陈之后已快到三更。
魏征搁下笔正要歇息,却恰好看到案上刚送来的一封公文,不由随手拿起看来。对于魏征而言,不将事务办完绝不歇息,已是他的常事。
谁料魏征看完公文后,却怒而站起,将公文直接甩在桌案上,喝道岂有此理。”
这一下直接惊醒了,本是在旁磨墨,且昏昏欲睡的书吏,书吏很少见魏征动此大怒。
魏征深吸一口气,言道快备马,我要去刺史府!”
“现在?”
“难不成还天明吗不跳字。
魏征下令之后,士卒马夫立即从睡梦之中惊醒给魏郡守套上车马。
大街之上,魏征坐车直往刺史府而去,而一路之上巡城值夜的巡骑见有人赶路,立马尽职地上来盘问,待见了是魏郡守的车马立即退避在一边。
一名巡骑看着魏征的车马,不由对旁人言道魏郡守大半夜的出门,肯定又是谁要倒霉了。”
“唉,还不是,我们校尉大人,整日战战兢兢,本来好两口的酒,现在值夜时也不敢喝了,还不是怕魏郡守的缘故,去吧,去吧,祸害别人去吧,不要找我们麻烦就好。”
闲聊几句,巡城骑兵又骑马而去。
幽州刺史府中。
李重九揉着室得芸,正在好梦,陡然听闻有人在外敲门。
李重九不快地醒来,连室得芸亦是揉了揉眼睛。
“何事?”
门外传来亲卫的声音启禀上谷公,魏郡守求见。”
李重九听到睡意全无,当下下床,连忙言道就说我已经睡下了。”
“不行,卑职也是这么说的,可魏郡守说十万火急,一定要今夜见到上谷公。”
“连觉都不让我睡了。”李重九下榻,胡乱穿鞋,魏征连夜而来,为了何事他心底有数。
但想到对方那猪肝脸,以及那倔脾气,李重九不由头大如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魏征之怒(第一更)
第三百六十七章魏征之怒(第一更)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三百六十八章 官民两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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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内。
魏征正面黑如炭,大声陈词,口中唾沫是飞了一地都是。
“这是卑职昨夜写下的条陈,在城南草市设一市署,任一得力官员为市署令,收取税赋,如此一月所得,可增千贯!可是……可是,使君你攻下一太原郡,税赋未至,就未经商议扩军上万,敢问钱从何来?”
“卑职自从为郡守以来,战战兢兢,每日不过睡三时辰,为郡守内安百姓黎民,外开源内节流,辛苦筹钱,但上谷公你一意孤行,卑职费劲心血又有何用,耗了半夜写下这条陈又有何用?卑职这就将它撕了。”
李重九连忙从魏征手里抢下这条陈,心道看来这幽州府内的传言是真的,宁夜半遇鬼,莫路见老魏。
魏征坐镇幽州官场,刷新吏治,幽州官员无不战战兢兢。
才想的当年李世民会说,某誓杀此田舍汉,果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李重九心底亦不由大恨。
不过眼下财政入不敷出却是真的,魏征辛苦给李重九积攒的钱,就如流水一般的花出去了。
次日幽州府,郡守府两班人马,再度一并举会。两府官员闻此无不战战兢兢,心道不知谁也要被老魏给骂了。
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次倒霉的居然是刺史本人。
众人坐定,陈孝意闻之李重九扩军一万后,也是吃了一惊,毕竟太原府是刚夺回的,今年的税赋交不上来。
李重九就先行扩军一万,加上这一次战损。安抚阵亡士卒家属,嘉奖有功将士。即便是这次洗劫并州诸县,收入不少。但这根本顶不住这天文数字。
陈孝意看着魏征给李重九列出的长长的账单,言道使君若是如此下去,不用到明年夏天,我们府库……”
嗯,这个时代还没有破产这个词。
魏征重重一坐,当下不语。
温彦博言道魏郡守,你是否能再挨三个月,毕竟到了来秋,下面的税赋就交纳上来了。我们可以暂且渡过这一关。”
魏征摇了摇头言道来不及。不说幽州,上谷数郡官吏的薪资,就是几万大军士卒米粮都发不出来,我们官吏还好,若三个月发不出军粮,那士卒就可能会哗变。此外万一在这时窦建德杀,我们拿打这一战。”
薛万述言道卑职有个办法,不如将明年的税赋,从秋季提前至夏季征收。”
“不可。”陈孝意一言否之,言道,“此乃是寅征卯粮之举,百姓没到秋收。哪里有粮米缴税,此令一出不知要多少百姓破户。”
薛万述言道陈司马且听我一言,幽州。上谷两地百姓,多栽夏麦。夏麦四五月时就可成熟。我们可征夏麦之税。”
众人听薛万述这么说,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这时陈孝意却言道李唐于关中富饶之地。乃袭前朝租庸调役,每丁纳租二石,绢二丈,绵三两。而我幽州税赋亦袭前朝之法,可幽州不必关中富庶,但税赋相当,故而百姓颇为疾苦。再征夏税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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