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国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幸福来敲门
必然打场硬战,激发这群泥腿子的血勇之气,否则他王麻子在这并州地界别想有,临汾母端儿,绛郡柴保昌那帮呼啸十几万人的声势。
当下王麻子命令手下从林中驱赶百姓一并而出,上万人在平原上摆出队列,准备拦截这路官军前进。
官军见流贼拦路后,放慢下速度,开始布阵。
李重九凝目看去,只见官军之中一斗大的李字旗飘飞,不由言道:“看来是李渊的兵马,只是不知道下方统军大将,哪一个乃是李渊。”
李重九话说完,一旁的昙宗开口问道:“师兄,你说一会打起来,我们是帮哪一边?是帮官军,还是帮流贼。”话说回来,李家镖局当初在山西立柜的时,单雄信出面,请并州地头上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正有母端儿,柴保昌。
说来李重九他们与并州的流贼也算,很有交情的,至于李渊李家,他和李家有多少交情,他也说不清。李重九不由想到了两年未见的李芷婉,在少室山的日子,略有寂寞,除了练武,练兵,闲暇的日子,偶尔会记起李芷婉的一颦一笑来,不知对方近况如何。
不过就算下面是李渊在,他也不能厚着脸皮上去喊一声,未来岳丈。
所以山西的流贼,还有李渊所领导的官军,与李重九而言,既好像都有那么一点关系,但实际上却又攀不上关系。
李重九听昙宗这话,摇了摇头,言道:“哪边都不是好东西,不要相帮。”昙宗听了哈哈一笑,言道:“正是,正是。”
二人说话之间,双方已开始接阵。
王麻子一方的流贼,人数众多,当下开始主动挑衅,向官军进攻。
王麻子数日来的恩惠,不由说也是有效果的,当下真的有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之徒,跟着他冲击官军阵势。
而李家这一方的官军十分沉得住气,流贼上前进攻时候,先扎稳阵脚,以弓弩射之。
流贼数度进攻不果,在士气低落之际,李家官军这边出动骑兵。
这骑兵皆着玄甲,出动之际犹如风雷,显然就是李家自己的曲部玄甲精骑。玄甲精骑冲阵时先不冲击流贼阵势,而是从左到右横向直奔,骑兵在马上放箭。
这一幕好似三国志游戏之中的奔射。
衣衫褴褛的流贼,怎么可能遮蔽住弓箭从天而袭,当下阵势顷刻之间就行崩溃。官军的骑兵转而一拥而上,对着流贼崩溃的地方切入,以长枪大刀在马上砍杀。
昙宗看着一幕是瞠目结舌,指手画脚地言道:“师兄,我这才知道战阵之上,武功再高也是无用了,若是几百骑兵,亦是也是如此一溜箭射来,我昙宗只有去西天参拜佛祖了。”
说到这里昙宗不住用手肘捅了捅李重九,言道:“师兄,师兄,我们他妈的也要搞一支骑兵。”
李重九听了点点头,这绝对是当然的。
转眼之间,王麻子的近万流贼军队,被官军一击即溃,当下溃不成军。
李重九于山丘上看去,流贼们开始崩溃,逃亡,一片哭爹叫娘的声音。李重九分明看得那王麻子的首级,被一名玄甲骑兵砍下,高高用长枪挑起。
王麻子或许没有想到,他的王图霸业大梦,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昙宗摇了摇头,言道:“阿弥陀佛,这些流民是无辜,但希望官军们手下留情。”
正说话间,这时一伙流民已是直接奔上了山坡。而这时官军一路骑兵正碾着追杀在后面。
“师兄,怎么办,是战还是走!”
李重九看了一眼官军向山头上的冲击之势,言道:“除了这山丘外,皆是一马平川,到了平地,骑兵一冲只有死路一条,眼下大家先自卫再说。”
“布阵!”
听到李重九指示后,昙宗大喝一声,当下七十多名少林俗家子弟,皆举起齐眉棍在山上摆开了一棍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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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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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 第四百六十五章 踏破乌桓山
火儿慎草原记载着东胡各族的兴衰荣辱。
在商周之时,东北有三大古族,分别为肃慎、濊貊、东胡。
繁衍至今日肃慎即是靺鞨七部,濊貊大体为高句丽继承,东胡分为乌桓,鲜卑后,乌桓灭亡,鲜卑多部汉化,唯有奚人,契丹人留在乌珠穆沁草原,火儿慎草原之上。
先是乌桓,为曹操所败没落后,同为的东胡的鲜卑人从鲜卑山迁至火儿慎草原,融合了乌桓人壮大后,入主中原。
鲜卑之后,濊貊族的高句丽崛起,历史上高句丽为李唐所灭后,肃慎族后裔粟末靺鞨与高句丽遗民建立的渤海国,成为继高句丽后,中原朝廷东北新的威胁。
契丹人与奚人一般,乃是鲜卑宇文部后裔,出自东胡人,契丹人从火儿慎草原崛起后,灭掉渤海国,建立起辽。东北三古族之一的濊貊族,自此退出舞台,今日朝鲜半岛上,新罗,百济二国,乃是由三韩部落后裔,另一个时空中,在李重九麾下效力的金春秋王子,开创的统一新罗,与高句丽没有任何继承关系。
濊貊族灭亡,之后上千年在辽东舞台挑起大梁的,是东胡与肃慎两大古族的后裔。
契丹人建立的辽,为肃慎的一支黑水靺鞨,也就是后来女真所灭,女真人在中原建立金国,国祚百余年。而灭亡金国的,则是与契丹人同为东胡后裔的室韦人,魏书中记载,室韦与契丹同出一源。以兴安岭为界,南者为契丹,在北者号为室韦。
室韦也称为鞑靼,突厥人最早将室韦人,称为三十姓鞑靼。鞑靼是突厥语,以后也成为室韦人的代称。
室韦人的一支蒙兀室韦,蒙兀也译作蒙骨,朦骨等,最后才以蒙古作为代称。合不勒汉乘金国入侵南宋时候,在草原上建立蒙兀汗国,而合不勒汉的子孙铁木真的黄金家族,也是在乌珠穆沁草原,火儿慎草原之上踏上了灭亡金朝的脚步。
蒙元覆灭后,女真人后裔建州女真。再度崛起,于火儿慎草原上的蒙古科尔沁部,率先投靠了努尔哈赤,成为满洲的有力臂助,与满洲皇室通婚。如历史上孝庄皇后就是出自科尔沁部。
要断绝北面契丹的大患。必须深入火儿慎草原,重创契丹部方能达到。
七万主力这时早渡过乌侯秦水,踏上返回御夷镇的道路,而薛万彻,王君廓,突地稽的七千骑兵,深入了火儿慎草原。他们的路线,预计是从火儿慎草原,直抵白狼山,再由白狼山走大凌河谷返回辽西郡治所柳城。
火儿慎草原。十分广袤。果真如都颜所言,河流纵横。
众人按照都颜的指引,先抵达了一处契丹人的游牧地,但却扑了一个空,四下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几千根东倒西歪的木桩,和一圈圈毡包留下的痕迹。
薛万彻仔细看着契丹人扎营的火墩,以及牛羊石圈的痕迹,推断出此乃是一个大部落,并且往东迁徙而去,而且走的时间不长。
当下薛万彻向王君廓提议分兵追击。
王君廓认为深入敌境,再行分兵此举太过冒险,薛万彻则以为机不可失,十分坚决要求出兵追击。
最后两人商议决定,让王君廓率五千人马押着俘虏,休息在此,而薛万彻率乌古乃的汉,奚,靺鞨三族骑兵,只携带五日干粮,追击这契丹大部落。二人约定七日之内,无论战果如何,两军一并在乌桓山会师。
这一次再度精减人马,当初进入草原的近八万大军,因粮草有限,大部分不得不返回御夷镇,同行的还有契丹羽陵部,伏弗郁部归附的七万多人。只有王君廓,薛万彻的七千骑兵,深入了契丹腹地火儿慎草原。
袭击了吐六于部后,七千骑兵补充了一定口粮,但为了追击契丹人,却再度分兵。薛万彻,乌古乃的两千骑兵,踏上了道路。
追踪契丹人并非是难事,契丹人驮物车辙,牛羊,都在草原上踏出一条明显的道路。只是昨日下了一场疾雨,使得道路上所有泥泞。在草原上不可能会出现,在汉地里夯土踏实的黄土路,到处只有一片广袤的草原,丛林,连绵起伏的丘陵,以及突如其来的河川。
大军追击了三日,仍没有看见契丹部落的影子。
对于骑兵中的奚人而言,他们生来就在草原上,他们不仅充作斥候四面查探,不时下马摘些野韭,野葱,草菌之类的食物,还射了几头鼠,濑,野羊等配合干粮使用。
至于汉军骑兵就逊色许多了,少数汉军骑兵饥渴时,学奚人,靺鞨人那般拿马奶来饮,结果则是拉了肚子,耽误了行军。
薛万彻生于戎马世家,自小对兵策之书烂熟于胸,但是对于深入草原作战之事,却乃是头一遭,有处处束手束脚之感。但薛万彻其性坚韧,下定决定无论如何要追击到这契丹部落。
这时薛万彻骑兵随身军粮只剩两日。
另一面王君廓,都颜率五千骑兵,押着吐六于部过万俘虏,抵达了乌桓山。
在此王君廓再度遭遇契丹一部族,交战后将其逐出乌桓山,又俘虏了五千契丹人,缴获牛羊战马不胜其数。
接着王君廓就于乌桓山等待薛万彻,一直等到约定之日,薛万彻,乌古乃的两千骑兵,仍没有踪迹。王君廓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
又等候了五日,王君廓派出轻骑在乌桓山附近北面,东面寻找,却一无所获。
深入敌境,处境十分危险,虽说兵粮加上缴获,可以再支撑上月,但是王君廓却决然认为薛万彻多已凶多吉少,当下下令大军压着俘虏南归。
众将闻言一并反对,都为王君廓驳回。
王君廓留下三百骑兵,于乌桓山再等待薛万彻两日,而本人则率大军,押送契丹俘虏从乌桓山启程,前往白狼山。王君廓大军于潢水上铺设浮桥,再度潢水,半道上契丹俘虏反抗激变,王君廓杀五百人,〖镇〗压下叛乱,尸首抛于潢水之上,河面皆赤。
众将见王君廓杀伐太重,无不变色。
渡过潢水后,却听闻屯后的三百骑兵得到了薛万彻两千骑兵的消息。
薛万彻押解的大量的契丹俘虏赶到,原来薛万彻追击的乃是契丹八部中匹絮部的一支。
薛万彻奔行了五日后,才追到匹絮部的尾翼。匹絮部心知不敌,当下合部主动降伏,三万多契丹人和十几万牛羊马匹,一并投降薛万彻。
因为三万多人拖家带口,而薛万彻派出联络的骑兵又因迷途,没有抵达鲜卑山,这才错过了归期。
心知薛万彻无事,诸位大将皆是喜色,王君廓却是言薛万彻未从军令,失期不至,言明要将此事附在薛万彻的请功奏章中送至中书省。
但此事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插曲。
两路大军会师,他们此番深入草原连破吐六于部,匹絮部,加上之前主动归附的羽陵部,伏弗郁部,契丹八部有四部在此番战事中遭到了打击,而从匹絮部俘虏口中传来消息,言大贺咄罗父子,已是逃往鲜卑山,求黑水靺鞨之人庇护。
大贺咄罗已在契丹威信扫地,虽没有生擒大贺咄罗本人,但是对于这次深入草原,追击契丹之事也算有了交代。
王君廓,薛万彻合兵后,与近五万契丹人一并南归,路途之上,契丹各部看见大军经过,望风而逃。
大军再渡乌侯秦水后,距离归途又近了一步,这里是粟末靺鞨,高句丽,契丹,赵国势力,东北四族力量的交汇之地。
又经两日大军抵达白狼山,当年白狼山之战大胜后,刻石之痕迹犹然可见。
江山国色 第四百六十六章 有喜
白狼山当初李重九率众将祭天的祭坛犹在。
祭坛之下巨石所书,惟大业十四年夏五月,有隋幽州刺史李重九……暨室得奚,东胡靺鞨,中原丁零之群,骁骑十万,遂陵辽水……兹所谓一劳而久逸,暂费而永宁者也,乃遂封山刊石,昭铭盛德之字。
薛万彻想到当初,正因为李重九在此大破二十万契丹,奚族联军,威震塞外,幽州,薛家一门见其功业才生了投效之心。
而今日薛万彻,王君廓以七千精骑,深入契丹腹地千里,破敌无数,降其众十余万,此之战功可谓赫赫。
大军抵达白狼山路口,但见远处烽烟燃起。
突地稽对众人言道:“当初大军破契丹之后,辽西郡在此设了一火墩子,传递警讯。”
众将听了纷纷释然,大军未至火墩子前,但见前方大营扎于此处,大营遍是兵马。
众将皆是不知其故,后来大营内兵马而出,原来才知道是李重九得知薛万彻,王君廓决定从白狼山而返后,命大将王马汉率军三千人马,至辽西郡白狼山,接应大军归师。
知是虚惊一场,众将这才放下了心。
幽京临朔宫。
早朝众官齐上殿,这几日因薛万彻,王君廓率七千骑兵深入火儿慎草原,失去音讯二十日之事,众臣们为此都是忧虑重重。
上朝之时,众臣们不免有几分长吁短叹。
宫内中书省的班房,更是有十几名官吏日夜值守,将任何关于火儿慎军情,从奏折之中优先筛选而出,第一时间呈送至李重九之处御览。
但是众臣们伸长了脖子,日也等,晚也等,就是盼不到前线而来的军情。
最近民间流言,已在幽京之中传来,流言叙述王君廓,薛万彻孤军深入,追击契丹敌酋至鲜卑山,结果兵粮耗尽,为契丹人与黑水靺鞨联兵所败。七千骑兵全军覆没,王君廓被俘,薛万彻阵亡。
消息说的有鼻子有眼,大军交战,以及远征军几名大将的名字,都说的绘声绘色的,在大军渺无音讯的情况之下,倍加令人确信。幽京之中有不少远征军百姓家属,甚至听信流言设幡祭奠家人来。
这消息唯有李重九,两位尚书仆射,以及几名心腹官吏,心知是造谣,因为薛万彻,王君廓送来最后的军报来看,他们已决定折道往南,大军奔袭乌桓山,再从白狼山返回辽西郡。
不过这军报极度机密,除了几名心腹官吏,其他人一概不知,故而在没有真正消息之下,才使得不少人都是听之信之。
远征大军生死未卜,众朝臣也是密切关注着中书省的军报。
每日送至中书省班房的军情有上百份之多,但关于薛王二人的毫无音讯,却丝毫全无,这时候连郭孝恪,张玄素二人的七万主力大军,以及南附数万契丹人,都已经抵达了御夷镇,但是唯独就是没有深入火儿慎草原大军的踪影。
正所谓不怕坏消息,就怕没消息,在场众臣如王珪,陈孝意,卢承庆,魏征等人都是久经风浪的,就算再坏的处境都可以应对处理,但眼下毫无消息,让他们不知从何处理起。
这日早朝众臣皆是看向温彦博的神色,但见其四平八稳从容在朝班之前,毫无异色,心知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只能看向中书省两位侍郎薛万述,姬川。
姬川是这几日小染风寒,脸色本就是欠佳,今日更是阴着脸,仿佛他人都欠着他钱一般,至于薛万述虽没说什么,但见其眉头紧锁的样子,众人心底都知恐怕还是没有消息。
“诸官入殿!”
随着内侍高喊,众官员皆分为文武两列,按照班序鱼贯进入大殿。
朝拜之后,先是户部尚书林当锋禀告河北一府六郡夏粮之事。
林当锋似因为军情所忧,一夜没有睡好,当场说错好几处。林当锋难免诚惶诚恐,额上汗水直滴,众官员见李重九神色不佳,虽是没有当殿斥责,但是众人都心知在远征大军音讯全无的情况之下,皆是为林当锋捏了一把汗。
林当锋终于将夏粮征税之事说毕,李重九言道:“契丹归附之民数万口,嗷嗷待哺,眼下府库已是入不敷出,今年新收夏粮的已为重中之重……”
说到这里,李重九看向众臣一个个眉头紧锁,当下言道:“众卿,我知你们担忧前线战况,但孤忧心更在你们之上,大军生死未卜,而出征的大都护,更是孤的二叔。你们若不能为孤分解,也不该在朝堂垂头……”
正待李重九说话之时,突然一人急匆匆奔入殿内,却被殿外侍卫拦下。
李重九见话说了一半被人打断,待见擅闯大殿乃是内廷侍女,当下伸掌往桌上一按。
众臣见李重九动怒,皆是伏下头。
李重九深吸一口气,言道:“此乃是朝堂之上,商讨机要之事,身为侍女,竟然能直入大殿,乃是值守内廷官失职,将内廷官高胜拖下去先杖责三十。”
殿外内廷官高胜脸色微变,不由言道:“赵王还请……”
正待高胜要出声解释时,突然身子被人挤开,众臣诧异心道现在大殿谁都能擅入了吗?
待看见来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值守中书省的七品主事,主事有上殿禀告紧急军情之责。
莫非是薛王两位将军有消息了?众臣都是老经验了,不看对方说什么,先从对方的神色来猜测是喜是忧。
但见对方一脸焦急的模样,到底如何也是不知。
这名七品主事先是告罪,上呈了一个盖着火漆的奏折。众人心知如此盖着火漆的奏折,只有李重九有资格亲启,其余任何人敢于窥看,一律重罪。
难怪这名七品主事不敢亲拆,而是呈上大殿。
李重九问道:“何人的奏折?”
这名主事言道:“塞北道行军总管,弱水州大都护的联名奏折!”
此言一出,满堂众臣几乎都是哦地一声。薛王二人不仅有了消息,还是亲自送来的奏折,无论如何说,比之前渺无音讯实在好太多了。
“取来!”李重九重新坐回位上,袖袍一挥,朗声言道。
大堂之上,阴霾之气转眼之间一扫而空。
主事将奏折转交给内侍,内侍再呈给李重九本人亲启。李重九一揭火漆,亲自看奏折。
大殿之上,寂静一片,甚至连咳嗽声都省却了,只是盯着李重九的脸色。
但见李重九一目十行将奏折看到最后,最后将奏折一合,神态平静如常。
“温爱卿。”李重九直接将奏折一放,温彦博上得台阶,双手李重九接过奏折。
众臣温彦博手也不抖,将奏折接过读毕。温彦博看到一半,就将奏折放到一边,跪伏下行叩首之礼,言道:“恭贺王上,贺喜王上,薛王两位将军马到成功,从此契丹不足为患矣!”
众臣一听当下精神一醒,卯足了劲一并随着温彦博行叩拜之礼。
李重九朗声大笑,言道:“众卿请起!”
李重九看向仍跪伏在殿前的内廷官高胜,言道:“今日恰逢我军大喜,不过汝罪不可抵,领罚去吧!”
内廷官言道:“诺。”
正待李重九要接受众臣的道贺时,突然殿外那名被侍卫拿下的侍女大喊言道:“高总管是无罪的,是婢子哀求他的,实是有急事!”
李重九听了讶然,仔细看去,认得对方乃是侍奉杨娥皇的侍女,心底一凛,当下言道:“让那婢女进殿!”
侍女当下进入殿内,向李重九言道:“婢子自知擅闯大殿,乃是死罪,但请容婢子禀告,王后今日在后廊时走路时,突晕厥过去了。”
“什么?”
李重九微微失态。
众臣一听王后晕厥,皆是一阵骚动,王珪当即出列言道:“王后乃是一国之母,身体违和,乃是国家大事,恳请王上中止早朝,立即探视王后。”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温,王,陈三位宰辅,善后远征之事,若王后无事孤半个时辰内再返回。”
说完李重九从殿内大步离去,直往后宫。
但见后宫内,果真是忙作一团,侍女老妈子行色匆匆。
李重九入得杨娥皇寝宫内,但见堂外李虎坐在塌上神色焦急。
而平平,室得芸连忙在一旁安抚李虎,李虎也是上了年纪,众人生怕他忧心。
李重九看向杨娥皇的侍女拂衣问道:“拂衣,这是怎么回事?”
拂衣也是焦急垂泪言道:“我也不知怎么的,王后这几日说身子疲,我说要请医官诊治,但王后说不必,她惊扰了王上,今日早起我与完后在后院散步,突见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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