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国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幸福来敲门
听李重九反讽,突地稽双眉倒竖,言道:“我倒从未见过你如此狂妄的人,身在我大帐之中,敢与我这般说话的,你倒是头一人。”
李重九侃侃言道:“并非胆大狂妄,在下理直所以才气壮而已。只是使君你既然对朝廷忠心耿耿,眼下靖边侯叛乱,据辽西,辽东,北平三郡自立,使君既要效忠朝廷,为何不见你出兵平叛,反而前往柳城一趟,莫非与罗艺暗中作什么交易吗不跳字。
突地稽本是气势汹汹,但见李重九突然如此一言,顿时本是绷紧的身子,却是陡然一松。突地稽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朝南面遥遥一拜,言道:“老臣辜负了天子的恩德,并非不想平叛,而是苦于兵力不足。”
李重九点点头,笑道:“不错,使君的难处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当时我遭小人陷害,命在旦夕,迫不得已只有自保。但是起兵以来,我只对契丹,反贼用兵,对于朝廷官兵却从没有一战。可能使君与我对于忠义的理解各有不同吧。”
突地稽冷笑一声言道:“冠军侯能言善辩,难怪将李渊的女儿都骗到手了。让他眼下视你为眼中钉,说罢,阁下此来辽西作什么?”
听到突地稽提到李芷婉,李重九不由神色一黯,但随即平复情绪言道:“我来辽西不是自己有什么打算,而是看使君有何打算?”
突地稽双眼一眯,言道:“有何打算?老夫生是大隋的臣,死是大隋的鬼,只要老夫还在辽西的一日。”
李重九听了不由叹息,现在大隋已是分崩离析,各处反王起事不说,如罗艺,李渊之流也是密谋叛乱,就算李重九说得大义凛然,但是因为熟知历史的缘故,也没有心思替这将要倒塌的大隋续命的想法。板荡见忠臣,在这时辽西郡一片人心惶惶,李重九没有想到最忠于朝廷,并非是各地汉人官吏,反而是这位番将仍在此坚持大隋的旗帜,恪守臣道。
不过这样的忠臣,不是李重九想看见的,更不是罗艺想看见的。李重九虽知很难更易此人的想法,但是不免仍想一试。李重九言道:“使君效忠朝廷之心拳拳,但眼下这辽西郡,大半已为罗艺所据,而望南的安乐也被乱贼高开道据之,现在辽西靺鞨虽忠于大隋,却形同于孤岛,四面皆敌,在此刻,使君虽思报国,但也要为自身着想,为数万族人着想。”
见突地稽面露沉吟之色,李重九乘热打铁言道:“你也知道,我立足于草原上,麾下已奚部骑兵上万,怀荒,御夷,上谷三地兵马也有近万,也算是一方势力,足以可以庇护你们靺鞨部,不受高开道,罗艺的袭扰。只要使君肯答允,我必将靺鞨部百姓视若自家兄弟无二,保证你们靺鞨人自由世代在此生活。”
突地稽闻言露出几分嘲讽之色,言道:“冠军侯,同样的话,靖边侯也与我说过。那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呢?”
李重九言道:“若是使君觉得靖边侯可以相信,也不会迟迟拖到现在了是吗?若是我是阁下,以现在辽西靺鞨的处境,多一个回旋的余地不是更好吗不跳字。
突地稽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言道:“冠军侯,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很好的说客。”
“但是我们忠于乃是天子。我知道你肯定心底说,为何一个番人会对你们汉人皇帝如此忠心。你不知当年高句丽人对我们靺鞨压迫奴役,收取苛捐杂税,若是不交纳,他们烧了我们的屋子,抢光了我们过冬的食物。让我们不得不背弃故土,四面逃离。但是大隋的皇帝接纳了我们,赐予突地让我们在此生活,给与我们庇护,这辽西虽然地方不大,已足够我们容身了。所以我们族人上下对于天子都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而你和靖边侯都是朝廷的叛徒,我绝不投靠你们之中任何一人,对于阁下的好意,只能是心领了。”
见对方意思坚决,李重九听后没有再说什么,默然起身。突地稽却离开位置,亲自起身,将李重九送出帐外。
到了帐外,突地稽容色放缓了几分,言道:“我的几位儿子,对于冠军侯都是十分敬佩,说你的天下一等一的好汉,方才我的说话有几分冒昧,还希望冠军侯不要介意。”
李重九微微一笑,言道:“彼此彼此,使君对朝廷的忠诚,令在下佩服。还是那句话,无论何时,你能想通都可以寻在下帮助。”
突地稽笑了笑,却不再说什么。
当下李重九返回大帐,额托立即上来询问李重九与突地稽商谈的详情。
“可汗,此人真是固执,都这时候还谈什么忠君,除了他,其他靺鞨人都将可汗你视作大英雄,想要收他们轻而易举,若就此错过,就太可惜。”
李重九笑着言道:“并就未打算三言两语说服对方,不要着急,大不了我们也不过损失了几天功夫而已。我看此事还有转机。”(未完待续。)
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两百二十四章 幽州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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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九虽这么说,心底却有几分成算。原来十几日林当锋的情报网络,传来消息说罗艺要亲往柳城一行。当时他尚未为意,但想来突地稽亲往柳城,显然是亲自拜会了罗艺。而从谈判的结果来看,双方必然是不欢,否则就不会有帐内那一番对李重九的说辞了。以辽西靺鞨现在的实力而论,不可能自立,只能在李重九,罗艺,高开道这三强的狭缝之中,择一依附。不论突地稽是否真的忠于大隋,但作为一族族长不能凭一己好恶,为了部族大部分人的生存,他就必须做出决定来。
这几日突然下了一场滂沱大雨,而白狼水突然暴涨,李重九在靺鞨部已呆了整整十日,除了与突地稽见过数面之外,与乌古乃等部族勇士皆是交下了交情。人人对一手好射术,并酒量过人的汉人都是佩服不已。
到了这一日,李重九还在帐篷中睡觉,就听到四周地面无数的马蹄声突突地响起。李重九立即捉刀出帐,只见四面的靺鞨男子都是面色凝重,手牵着马匹,腰挂一张角弓,弓囊之中箭矢都是装着满满当当,显然是要出征了。
而这时额托也牵着马过来,言道:“看样子是靺鞨人遇到麻烦了,不知是罗艺,还是高开道。”
李重九点点头,而这时乌古乃也是全身披挂,穿着一身两档铠,手持一巨大的骨朵,骑马而来。看对方这身铠甲显然是大隋将领方才有的。
乌古乃看见李重九言道:“李兄弟,靖边侯那王八蛋,带着幽州铁骑。朝我们部族杀来,你带着你的人走吧。他日再与你喝酒。”
“幽州铁骑!”额托倒是也听说过这名头,这是堪比突厥附离军。天下最精锐的骑兵。不仅人马都装备铁甲,而且士卒精锐骁勇,在隋军之中也是精锐中的精锐。
李重九言道:“既是兄弟,怎可袖手旁观,我怎么说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说得好!”李重九乌古乃转头,只见突地稽也是一身披挂,言道:“不过冠军侯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你走吧,我不会接受你的帮助的。”
说罢突地稽将手一挥。头也不转的策马而去,靺鞨部战士纷纷出帐,拿起兵器跟随在突地稽的身后。
“可汗,既然这老头不领情,我们走吧!”额托气呼呼地言道。
李重九言道:“既然来了,也去看看见识一下幽州铁骑的威力也好。”
听李重九这么说,额托这才点点头。当下李重九与部下也是各寻了马,一并骑上。李重九这一次带来的亲卫都是精锐,人人可开两石以上强弓不说。也是身披铁甲装备精良。李重九深信凭这支人马就算陷在千军万马之中,也有信心突围。
李重九与部下当下就跟随着大股靺鞨战士缓缓前进,两侧的营帐中央是一条狭隘的小道,靺鞨战士们一个个告别家人。骑上战马或者步行加入了洪流之中。众靺鞨战士不少人与李重九相熟,见对方面对强敌,还敢前来助战。皆是高兴朝李重九举起兵器致以敬意,同时也为己方添了这样一名勇士。胜算增加而高兴。
不久之后大军出帐,而是四面山谷中号角声一遍又一遍的吹响。山林之中。无数靺鞨山民也是拿着铁叉,弓箭,狼牙棒纷纷加入这巨大的人流之中。他们都是听到族中召集的号角以后,自发前来。待兵马前进到一处山谷后,突地稽命人停止前进,大概是集结一下人马,再等候了一会迟来的人。
李重九乘此清点一番,计算的辽西靺鞨的战力,清点了一下大概有八千多战士,其中骑步比为三比一。而突地稽将兵马分成五部,由自己最骁勇的五个儿子率领,乌古乃自然也是领了一军,而李重九自与乌古乃一队。
整点兵马之后,大军前进来到一处略宽旷的平原之上,远远就遭遇了幽州铁骑的探骑。对方的探骑一见靺鞨大军,随即就机警地返回报信,而突地稽也不派兵追击。
当下突地稽命族中战士于平原之上先抢占地势高,以及向阳之地,又命部下休息以逸待劳,等候罗艺的大军,从这一系判断来看突地稽也算是一并知兵的将领。这片战场是靺鞨人世代居住之地,故而极度熟悉,所以不用怎么在战场侦查一方地形。
不过李重九却仔细观察了一番,知地是每名将领的必备功课。大军所在的这平原是两道河川交汇的地方,类似于冲击平原,河滩前几日刚刚被大水冲刷过,十分泥泞不堪。虽然眼下河川很浅,可以涉水而过,但是这样的地形,骑兵冲击极易陷入泥滩之中,更不用说是披着重甲的具装甲骑了。突地稽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作为战场,正可以大大限制罗艺的具装甲骑,显然是有备而来。
李重九重新看向远处的突地稽,不由暗暗点头,果然不可小看古人。这个时代将领,都是生死搏杀出来的,果真哪个都不是吃素的。自己这个穿越者除了大势上的把握外,论及行军作战,与他们要学的地方还有许多。只是不知作为另一位大隋名将的罗艺,又是如何。
想到这里,远处一个大大的罗字大旗已出现在眼中。罗艺的幽州铁骑如同一条灰线一般,在平原的那一端出现,与想象之中的铺天盖地不同,这股骑兵头尾加在一起也不过千余人。李重九心道也是释然,具装甲骑的装备本就不易。仅仅铁甲,马具装就要十几万钱了,而能驮人加那一身重甲的战马,更是远远比铁甲具装昂贵。作为具装甲骑的马必然高大,不仅是要负重强,还必须有爆发力,一般突厥马因为个头矮小都不能胜任,只有辽东马才可以胜任。
不过李重九从远处看去,幽州铁骑也并非都是骑兵,骑兵大概七八百,不过每人都是一马双骑,另外还有四五百步卒。不过李重九现在也算是老行伍了,从对方步卒的行军就可以看出,这支步卒身上没有战卒那股杀气,应该是辅兵之类,替骑兵照顾战马,粮秣,运送铠甲之类。
眼见敌军到达,靺鞨战士都是一紧,纷纷握起武器。不过看到敌军人数稀少,于是又重新怠慢下来。
“才这么点人马,还不够老子的杀的!”李重九身旁一名披着兽皮的靺鞨大汉,挥着手里的斧头言道。李重九看了一眼对方的魁梧身量,心道这样的大汉一旁五六个都是对付不下,难怪如此有信心,同样的靺鞨战士中这样的勇士并不少。
长年在大山之中斗天斗地,与猛虎巨熊为伍,靺鞨人,以及草原上的胡人都不缺乏勇士。
同样的情绪,也感染了李重九身旁的额托,他开口说:靺鞨部有八千精锐战士,而罗艺不过千人,八个打一个,准赢了。
李重九暗暗摇头,不过他深信突地稽既然作为隋军将领,肯定不会犯轻敌的错误,如部下般,纯粹以兵力数字,以及双军个人勇猛的程度,来平定战争胜负的短视。如此说来契丹八万大军,就不会败在李重九手上了。
而罗艺骑兵则是不紧不慢地于两里之外停下,并好整以暇的下马歇息,这一副姿态显然丝毫没有将面前靺鞨骑兵放在眼底。李重九观察这些人反复检查马镫,马鞍,以及马蹄,似乎担心长途行军而有所磨损。
而这时罗艺军这列中,一名举着白旗的将领策马向靺鞨人这边而来。这名骑兵直到了突地稽面前,与他说了几句,结果挨了突地稽一个鞭子,头上的红缨又被一名靺鞨人射掉,这才狼狈地逃了回去,
见到这一幕,一旁的靺鞨战士都是发出轻松的笑意,嘲笑着对方。对于即将要到来的战事,每个靺鞨人只要看一眼,己方那绵长的人列,后方那黑压压一片的头颅,都会满怀信心。
全乡无效后远处烟尘冒起,大约有一千人的大隋步军出现在河对岸,而罗艺的骑兵都开始从一旁驮马上取来铠甲穿戴。而就在此刻,突地稽突然下令麾下骑兵突击。
在这一刻,李重九不由暗暗佩服突地稽的决断,因为一开始突地稽就摆出一副,装备利用地形,死守的架势。谁料到第一个发动进攻的居然是靺鞨骑兵,而在这时对岸罗艺的幽州铁骑,还未披甲,而步卒刚刚赶到,气都没有歇息一口,正好攻对方一个立足未稳。
上千名的靺鞨骑兵,牵马涉水渡河,渡河后,立即翻身上了马背,摆开一个冲击阵势后,呈一个月牙形,率先向罗艺的步卒杀去。重九见一旁靺鞨将领都是露出笑意,显然不相信这仓促结成的阵势可以抵御,己方骑兵的冲击。
平原之上,罗艺的步卒前方竖了一道长牌,长枪,陌刀的防线,在高大的长牌后,一个个红缨攒动,不知他们在作什么。但靺鞨骑兵冲击的速度极快,眨眼就已是趋近敌军步军面前不过几十步。(未完待续。)
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两百二十五章 独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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靺鞨骑兵的冲击阵容十分强悍。骑兵在马上,一并伏低身子,几乎与马背贴在一起,同时斜斜的从马鞍上拿弓取箭。之后引弓抛射,箭矢从天而降。
不少靺鞨骑兵在马上同时都可以射出一手连珠箭,仅仅从这冲阵的阵势,李重九就可以判断出,靺鞨骑兵的战斗力,绝对比自己麾下的奚族骑兵,以及契丹骑兵都要胜过一筹。如此李重九更添了几分要将这靺鞨骑兵收入麾下的念头。
现在罗艺军的长牌高高举起,但箭矢抛过直落阵中,罗艺的步军想来刚刚抵达,还来不及从辅兵那取来铁甲穿上,所以即便是抛射,但是箭矢从天而落,也可以猜测对方阵营之也出现了伤亡。
当下李重九不由暗赞,这突地稽选择出击的机会,正是恰到好处。就当靺鞨骑兵纷纷从马鞍上取出骨朵,狼牙棒,长刀时,准备冲杀入阵时,而隋军中的长牌,突然一并放下。在旁观战的李重九暗道一声不好,原来旁牌之后。乃是一片密密麻麻手持劲弩的弩兵。
对方的弩兵披着皮甲,手持两石臂张弩,分作三排。随着对方将领一声令下,对方第一列弩兵举弩瞄准后扣动悬刀,百箭齐发。弩箭在空中穿梭,形成一道钢铁杀阵。没有任何防护的靺鞨轻骑兵,当场好似被一道铁梳子刷过一般,纷纷栽落马下。
这时对方阵中第一列弩兵退下装箭,而第二列弩兵近前,半蹲射击。第二列弩兵射毕之后,第三列弩兵上前。待第三列弩兵射完之后。第一列弩兵,已将弩箭装填得差不多了。
李重九听过汉朝时就有。将弩兵分成上弩,进弩,发弩,依次轮流击发的战法,如此类似于火枪的三段射。而罗艺军中除了劲弩,还有三矢弩,一弩三矢,射出的箭顿犹如疾风暴雨般。在如此的劲弩打击下靺鞨骑兵顿时一片人仰马翻。李重九见到这一幕也是倒吸一口气凉气,罗艺的步卒装备之精良。就算是隋军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看来他百战百胜之名,丝毫不虚。
看对方弩矢的密度,这一千步卒所装备的臂张弩,最少有五百张以上。而李重九怀荒,御夷,上谷三地加在一起,也不到这个数字。更不用说三矢弩了,李重九现在的匠坊根本制不出。
当年杨素破突厥时。十几万隋军也是装备如此精良的强弩,在突厥铁骑冲击时,万箭齐发,再以骑兵破骑兵。方才在五原草原击败无人可敌的突厥铁骑。令桀骜不驯的突厥人臣服。现在靺鞨人重演了这一幕,但靺鞨人十分坚韧,不顾同伴不断战死于箭下。仍是前仆后继源源不绝的冲了上去,李重九暗暗摇头。轻骑兵本就不是攻阵的,原来乘对方立足未稳。还可以冲击一试,但眼下对方有这样的劲弩压阵,这简直是让部下去送死。
李重九看了突地稽一眼,眼见他丝毫没有让部下退回来的意思。而这时靺鞨骑兵,就如此一遍又一遍的冲击隋军阵势,但每一次都是隋军的铁弩射得尸横遍地。平原上充斥着尸体,人与马痛叫悲鸣,摔下马的兵卒在泥泞中打滚,身中数箭的靺鞨战士亦然挣扎着向前,不屈的仰天咆哮。
额托看得是双目欲裂,言道:“可汗,这突地稽在搞什么,简直是那自己的儿郎去自杀!”
李重九心情与额托也是一般,虽是异族,但是看着英勇的战士喋血沙场,并且还是毫无意义的牺牲,谁可以忍受这一情景。
李重九没有说话,额托索性策马直向突地稽而去。李重九暗道不好,亲自带了以及数名亲卫连忙跟上。额托来到突地稽面前,言道:“使君,你这样是让你的儿郎白白送死,赶快要他们退兵。”
突地稽傲然地看了额托一眼,言道:“你们就是怕死,我们靺鞨人宁死也不会后退。再废话,我就斩你于阵前。”
“额托退下。”李重九从后骑上,来到突地稽对额托喝道,“使君怎么打战还要你教吗?还不给我向使君赔罪。”
额托不敢有违李重九的命令,当下忿忿地退下。
战事继续进行,乘着靺鞨轻骑兵遭到重创的一刻,罗艺的幽州铁骑出动了。他们从后面一口气截断了靺鞨骑兵的退路,披着铁甲的幽州铁骑杀入靺鞨骑兵的阵中。
对着人马都披着铁甲,武装到牙齿幽州铁骑,靺鞨骑兵没有退缩。双方在平原中展开激烈的交锋,靺鞨骑兵除了狼牙棒,骨朵之外,刀,箭根本对于铁甲毫无威胁,砸到对方铁甲上,只是起了一个白印子,而对方的马槊随便一撩一捅,就是一名靺鞨骑兵被杀落下战马。
场上靺鞨骑兵一个接着一个被掀落下马,幽州铁骑肆无忌惮在靺鞨骑兵的阵势冲了个七零八落,而靺鞨骑兵使尽了办法,但在幽州骑兵面前却毫无作用,对方战到居然一骑不折。一旁的李重九看了暗暗咋舌,幸亏与幽州铁骑厮杀的,不是自己的奚族骑兵,否则早就一败涂地了。
这时几名靺鞨将领来到突地稽面前,一并声泪俱下地劝说:“太守,求你把儿郎们都撤回河岸来吧!这都是我们族中最勇敢的勇士。”
“如果这么简单就后退了,我八千战士谁还想死战,若是罗艺乘势掩杀过河,到时如何抵挡,”突地稽眉毛一竖,喝道:“谁敢再劝,我就用刀砍死他!”
听对方一喝,众将都不敢言语。
李重九见此一幕,摇了摇头。一旁一名靺鞨将领来到李重九身旁,哀求地言道:“可汗,你是客人,还请你劝一劝太守吧!”
李重九深吸了一口气,见突地稽冷然看向自己,手中按刀。这样子竟然是如果自己也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的架势。
李重九摇了摇头,当下双腿一夹策马突然奔向河滩。额托见了李重九如此,依言在岸边不懂。战马踏过河滩之上的淤泥,李重九的身子在马鞍上颠簸,目光笔直地看向对岸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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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两百二十六章 马上比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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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独骑而去,河岸旁靺鞨战士都是一片哗然,难道这李重九要以一人之力抢冲敌阵吗?众靺鞨战士虽皆认为李重九勇猛无比,但是都不相信对方可以杀败幽州铁骑,将自己的弟兄们从阵中救出来。
乌古乃举着手中的骨朵,往地上重重一砸,鼻孔里嗡嗡地出气,左右问道:“靺鞨勇士都死绝了?要一个外来人出手!”
“可是大将军没有将令啊!”
乌古乃喝了一声言道:“管不了!”
说罢乌古乃双腿一夹战马,带着十几名靺鞨勇士策马过河,还有也有不少敬佩李重九的靺鞨勇士,不顾突地稽的号令,纷纷策马下坡,而这边额托与李重九几十名亲卫也是一起过河。
李重九仍是独骑在前,他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心底一松,看来自己并非孤身一人。
罗字大旗之下,身披光明铠的靖边侯罗艺,与十几名将领一道策马于旗下观战。罗艺今年三十多岁,出身寒门,从一名小兵奋起,辗转一转一转的策勋,最后凭着过人的战功官拜虎贲郎将,为将后又屡次击败靺鞨,高句丽,各地的义军,现在北地公认首屈一指的名将。
罗艺驾马横行几步,咳地一声,重重地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言道:“这靺鞨人呆的地方,深山老林的,他娘的让我鼻子又犯毛病了。”
一旁一员将领言道:“使君,靺鞨蛮子勇则勇矣,不过都是一群没脑子的。不足为惧。”
“这些我不懂吗?要你呱噪!”罗艺又是吐了唾沫,虽现在已是一方诸侯。但是仍是以往大头兵时的做派。
“太守一名靺鞨人,骑着马正朝我们冲来!”
一名将领伸手向前一指。罗艺只见一名披着铠甲的靺鞨人,单人独骑直奔自己旗下而来。
左右纷纷笑着言道:“这人难道要寻死吗不跳字。
只是罗艺双眼一眯,褐色的双目中陡然爆出一丝精芒。他突然将手中长弓抓起,言道:“不对,看此人的控马之法,分明是汉人,大家小心了。”
从河边上岸之后,踏实平地,李重九双腿一夹。当下战马四蹄交错,如风般直冲敌阵。不远处的幽州铁骑,看见李重九居然孤身过河,当下分出两队来,左右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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