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国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幸福来敲门
再三留客不成,当下卢子迁,卢承庆二人亲自将李重九他们送出府门之外,李重九与温彦博再度坐着小油车出府。
见二人走后。卢承庆当下向卢子迁问道:“叔父,这徐将军之言,所言不无道理,我们卢家既不可能出面争雄,何不退居幕后观之呢,择他人来替我们出面。”
卢子迁冷笑一声言道:“我们卢家不出面争雄是不错,但你觉得李重九可能吗?在幽州而言,他确实是一方豪杰,但是放在整个天下而论。如此这样的俊才太多了,难道他比得过李密,比得过李渊?”
卢承庆言道:“可是李渊,李密。一个在太原,一个在关中,都离我们太远了。我们卢家眼下要自寻出路才是。”
卢子迁双眼一眯。言道:“你说不错,就整个天下大势而论。这两人是眼下最可能夺取天下了。你父亲传来消息,说李渊在晋阳的反意人所皆知。已有了不少关陇士族的支持,一旦起事不需一年,就可以攻下关中。凭他与我们卢家的关系,所以我眼下更看好李渊,只是他一直迟迟按兵不动,实在令人焦急。”
卢承庆言道:“是啊,叔父,李渊,乃是陇西贵戚,与家父一直交好,若是夺取天下,我卢家能以一幽州献之,定然是盖世之功。可是李渊不起事,我们总不能等他一辈子吧,眼下薛世雄已开始动员人马,调集粮草了,我看不出半个月,他就会出兵南下与窦建德一战。若是一旦薛世雄一去,无论胜败,必然都不会回幽州,倒是李重九从北面大军向幽州压来,我们卢家当如何抵御?”
卢子迁双目寒光一闪,言道:“难道你被那徐将军说动,让我们将整个涿郡献之李重九吗不跳字。
卢承庆见叔父如此,当下背后冷汗冒起,言道:“叔父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心知这位叔父权威很大,故而就算他是族长的儿子,但是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卢子迁容色稍缓,将手一按言道:“侄儿,你不懂,如李重九,窦建德这帮出身草莽的人,乘着天下大乱之机,乍然窜起还可,但论家底渊源无法与士族比拟,我敢说若是我卢家在幽州起事,绝对比李重九眼下强十倍。你信吗不跳字。
卢承庆点点头,言道:“侄儿深信不疑。”
卢子迁拍了拍卢承庆的肩膀,又露出几分无奈之色:“是啊,你叔父是有一番雄心,若不是顾及于现在的身份地位,很想施展胸中的抱负,与天下群雄拔剑争锋,人生快意莫过于此。但是如何,我此决定不说别人,就是你也反对,我理解你们的意思。现在我们卢家眼下已是世代簪缨,公侯满门,为衣冠所推,天下士族所景仰,与崔,王,郑并称四大族,就算是再进一步当了所谓天子又怎么样,荣华富贵也就是到了头了,但若退一步,万一事败,则万劫不复,牵连无数,族中大部分人都不会愿意冒这个险的。”
“但是这不等于我们卢家肯随便低头,支持一个什么出身都不知道的李重九,当这个皇帝。所以李渊我们可以支持,李密也可以支持,但换做他人就不行。否则就是对我们卢家的羞辱。”
卢承庆低下头,一声不吭。
卢子迁当下踱步言道:“不过你的想法也是对的,远水不解近渴,李密现在攻下关中机会不足五成,李渊不知在想什么迟迟不动,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他们,须自谋出路。在天下明主未现之际,我看幽州暂时可以交给其他人主事,虽然我们不出头,但这个人必须在我们卢家的掌控之下。”
卢承庆听了卢子迁之言,心道叔父此言,这不是自相矛盾,但又不敢说话。
卢子迁深吸一口气言道:“将来的幽州可以割据一方,但是不会争霸天下,这样人才是我们卢家要与他合作。我看得出来,李重九不过两年即崛起草原之上,此人手段惊人,可见野心如何,何况他现在势力也太强了,将来入主幽州,我们卢家肯定是控制不住。”
卢承庆听了心底一凛。
卢子迁当下露出森然之色,言道:“不肯听话的马,就算是千里马,也不能作驭马之用。我们卢家需要是肯定听话,肯驮着我们卢家车驾向前的驭马。所以我另有人选,你看这靖边侯罗艺如何啊?这人我见过几面,人嘛,是粗鄙了一点,但算是寒门中人杰,极有胆识,若论将才以及手下的劲卒,将来也足以守护幽州了。”
卢承庆听了言道:“只是此人当年虽驻幽州,我们都没与他打过交道。”
卢子迁哈哈一笑,言道:“罗艺岂是甘心屈居于人下之辈,他刚丢了辽东辽西两郡,犹如丧家之犬,我们告之涿郡可以容身,他立即会二话不说,提兵前来。”
卢承庆言道:“不过罗艺现在势力不如当初,只有三千兵马不到了啊,恐怕也帮不上我们什么。而且我听说罗艺此人,也是脑后有反骨的,我怕他若据了幽州,才是引狼入室。”
卢子迁点点头,言道:“你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罗艺此人当初敢犯上作乱,难保他日后不摆我们卢家一刀,何况罗艺现在只有一郡之地,势力不足,否则我倒是真不怕李重九了。”
卢承庆言道:“我听说李重九在领内有厚德之名,否则温彦博当世名士,也不会供他驱策,可见其胸襟广阔,肯以容人。”
卢子迁听了也有几分意动言道:“也好,李重九这边,我们也谈着,或许他们开出一个足以令我们动心的价码。”
“总之没有你父亲的意思前,我们都先谈着,既给他们希望,莫要一口回绝了他们,如此他们给我们卢家的价码就会越来越高。”
卢承庆闻言欣然言道:“叔父真是稳重啊!”
坐着卢家的车子,返回所住之后。李重九当下让温彦博立即收拾东西,准备连夜出城。
温彦博微微诧异,言道:“使君,为何不留在城内,继续与卢家谈判,或等候他们回音?”
李重九言道:“我看得出卢子迁虽对我的提议有意,但诚意不足,若是他们真的下决心,一会他就会与我们聊些细则,而并非肯放我们回去了。”
温彦博言道:“那如此我们不是白跑一趟。”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也并非白跑一趟,至少我们知道卢家到底如何想法,而且卢子迁并未真正回绝我们,只是我们需要一些手段来帮助卢家来下决心就是了。”
“下决心?”温彦博问道。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不错,我们并非是他们唯一的选择。而今唯一可以确定卢家肯定是不会出头,自己站出来割据的,必然是退居幕后,置一傀儡来摆弄。若说傀儡,罗艺,高开道都比我与窦建德合适。”
温彦博点头,言道:“高开道与突厥走得太近了,这犯了士族的忌讳,他们一贯是最鄙夷狄夷的,所以罗艺很可能。”
李重九笑道:“那就好吧,就当做是罗艺,罗艺现在被我斩断一手,哪里还有势力与我争。”(未完待续……)
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两百六十章 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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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九与温彦博乘着城门未闭,赶紧坐着马车出门。
这时已快到市坊击鼓时候了,路上没什么行人,就是有,也是匆匆往家里赶着,所以李重九的马车一路在大街上飞奔可谓是畅通无阻。
一炷香时间,马车就到了快接近城门的地方,这时城门出城的人并不多,多是来城经商,吝啬一夜店钱,最后赶着回家的商人。
到了接近城门处,李重九的马车突然被几名兵卒拦下,马车上车夫大怒言道:“你们也不看看,难道不知道这是卢府马车吗不跳字。
这几名兵卒仿佛没有听到般,站在城门前,这时一人遥遥言道:“不知徐兄是否在马车上?”
李重九当下心道坏事,说话人正是独孤修德。李重九见避不过,当下将车帘子一挑,出车门拱手笑着:“独孤兄,幸会幸会,莫非是知道我出城,特意前来这里相送的吗不跳字。
独孤修德皮笑肉不笑,笑道:“徐兄,倒是见笑了,在下只是奇怪徐兄为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城门快关闭了,你现在出城,不是太晚了,何不到我府上一趟,一叙地主之谊。”
李重九笑着言道:“当然是有要事了。”
独孤修德当下哦地一声,言道:“那么请恕小弟冒昧,是什么要事呢?”
李重九脸色一沉,一旁温彦博亦出了车门,言道:“独孤兄,好生无礼,难道当我们是犯人审问吗不跳字。
独孤修德看了李重九一眼。言道:“不敢,我倒是对这位徐兄身份存疑。当初听徐兄说,你认识齐王。那么你这一趟可是奉了齐王的命令来此的?”
李重九突然想起,独孤阀与齐王一向不对头,独孤阀一贯支持身在东都的越王杨侗。因此李重九当初说认识齐王,在此场合,当下就为独孤修德怀疑李重九可能是奉着齐王的意思,来涿郡秘密办什么差事。
李重九暗中大骂,这独孤修德多管闲事,自己与齐王之间八竿子都打不到,但是对方这架势居然是要让左右拿下自己。
李重九当下下了车。言道:“既是独孤兄要请我问话也好,温先生不过我半路遇见,让他们离去就是。”
独孤修德一时为难,他来堵李重九,实际上是一己为了私人的心思,没有请示过薛世雄,县尉,只是调动自己军中兵卒,所以无法公然抓人。这温彦博名气甚大。自己若抓了恐怕会有麻烦。在他眼底李重九才是正主,当下言道:“好吧,放马车过去。”
李重九向温彦博使了个眼色,温彦博亦自知自己一介书生帮不上忙。当下点点头,示意自己去找救兵,于是随着车夫一并出了城门。
独孤修德见马车一去。当下招呼手下十几个左御卫军的兵卒一并上前,对李重九言道:“李兄。请吧!”
李重九看了看左右,对独孤修德笑着点点头。这时突然发难,一拳狠狠地砸在独孤修德的脸上。
北平郡治所卢龙县。
城中校场之上,上百名赤裸着上身,穿着一条裆布的军卒,正两两捉对,于场中角抵相斗。
“小兔崽子们,近几日来棍棒耍得不错。”
靖边侯罗艺点了点头,将胡椅一反,直接跨坐在椅上,从一旁果盘取了一挂葡萄,皮也不剥,放在嘴边胡咬。
罗艺看了一阵,这时一旁一员军将上前言道:“禀报侯爷,涿郡卢府来人了?”
罗艺眼睛一斜,言道:“哪个卢家?”
军将赔笑言道:“涿郡也就范阳卢家,配得上卢府二字。”
“给本将带来。”
稍待一会,一人上前言道:“小人卢家管事卢胜参见君侯。”
罗艺横了一眼,言道:“卢家恁地找上我,作何?”
卢胜见罗艺衣襟上都是红黄的葡萄汁,而葡萄籽,葡萄皮亦是在他脚上摆了一地,心道,难怪二老爷说此人粗鄙,果真一点也不错。
卢胜当下言道:“回君侯的话,我家老爷欲请靖边侯往涿郡一趟……”
“耍得好!”
卢胜陡然被罗艺这一声断喝,吓了一跳,原来罗艺跳起来,兜了一圈,又回到椅上,言道:“杨老三这一棍耍得不错。”
罗艺满意地点点头,这时似乎才记得卢胜来,问道:“你刚才说啥?”
卢胜默默忍住气,心道自己也是卢府上几位大管事之一,平日在蓟县就算六七品官员,也要来奉承,这罗艺居然敢当面对自己无礼。
卢胜当下又将方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罗艺没好气地言道:“卢公请我到涿郡坐客,是一个人上门,还是让我带兵去啊?”
卢胜将袖袍一甩,正色言道:“卢公说了,侯爷当然可以带着兵去,而且多多益善!”
罗艺闻言目光一闪,将二郎腿放下,大马金刀地坐着言道:“你说清楚点,这是怎么回事?”
卢胜左右看了一眼,罗艺当下言道:“这里都是本将的心腹,但说无妨!”
卢胜当下一五一十说了,甚至将条件也罗列而出,罗艺略一沉思,当下笑着言道:“原来是薛世雄要走,卢公这是要请我带兵入涿郡,主持大局?”
“也罢,我反正也没有称雄争霸的野心,至于其他条件,卢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是个粗人,没啥主意,不过话说在前头,既要我来挑头,那么手下三千儿郎要你们来养活,卢龙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早呆不下去了,去涿郡你们卢家可是要管饭啊。”
“这是当然,当然。”卢胜大喜,没想到罗艺却是如此好说话。
卢胜走后,几员亲信大将都聚了上来,言道:“君侯,这不成啊,卢家这不安好心啊,要我们弟兄替他们打仗卖命,但一郡的钱粮去,还有官吏任免都给他们捏在手心。”
罗艺冷笑一声,言道:“你们当我是傻子吗?什么钱粮,什么官吏,你们以为我不知卢家算盘吗?只要我入了涿郡,就可以找我当初的契兄弟,将两万郡兵拉过来,有了兵马在手,要什么钱粮,要什么官吏,我们说一句,卢家敢不给吗不跳字。
众大将闻言都恍然大悟。(未完待续……)
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两百六十一章 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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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九一拳砸在独孤修德鼻梁上,只听咔地一声,清晰可听得对方的鼻梁骨碎裂的声音。独孤修德重重的坐在道旁的土泥里,鼻子里噗地一下两道血冒了出来,整个人一栽就晕过去了。
这一下实在措手不及,不仅独孤修德,就算是几名兵卒也都没有反应过来。李重九一瞄左右,乘机从独孤修德腰间抽出刀来,反手一削将身后偷袭的一杠长枪击飞。见李重九反抗,左右十几个军卒们皆是一拥而上。
李重九自是心知双拳不敌四手的道理,当下不敢迎战,舞出一个刀花逼退兵卒,杀出一条血路,沿着街狂奔。
左右都是土黄色的夯土坊墙,坊门之处都是兵卒把守,李重九手持着刀一面朝左右观望,一面跑在这后世帝都的大街上,而身后则是一溜的兵卒在追赶。
而这时城门已响起了十八下钟声,李重九心知城门已是紧闭了,而前头街道上马蹄声滴答滴答的响起。李重九听见马蹄声就知道这是巡城骑卫的赶来。若是给巡城铁骑在大街前面一堵,可谓是插翅难逃。
“站住!”
“给我站住!”
脑后十几名独孤修德的兵卒大声呼喝着,已距离不到二十多步。
当下李重九索性将心一横,见到一旁的夯墙有几分破损,索性将刀外夯土墙上一挖。不知是这独孤修德的佩刀削铁如泥呢,还是土墙历经岁月早已松软,这本该硬梆梆的夯土墙。居被李重九挖了一个土疙瘩来。李重九再奋力一刺,索性将刀插入墙中半寸。
之后李重九往后退后了几步。助跑从刀柄上一登,整个人犹如大鸟一般攀在了一丈多的夯土墙上。身后的追兵。以及城中巡骑看到这一幕都是惊呆了,他们根本不信,有人居然能跳得这么高,只能眼生生的瞅着李重九翻过坊墙。
李重九翻入坊墙之内,微微松了口气,就听得一墙之隔外,有人喊道,这贼人怎地翻得如此高墙。
贺老刀叫嚷个啥子,娘的。我们从坊门杀进去,挨家挨户把人给我搜出来。
李重九当下摇了摇头,他只是一时逃脱了追兵,但不意味着他就此安全了。这幽州十八坊,每一个坊都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囚笼,自己身在坊内,都是逃不掉的。虽说李重九若现在被独孤修德拿去,若万一被当作齐王的人,给独孤阀灭口了。这才叫做天大的冤枉。
那时只能暴露自己现在的身份自保,现在薛世雄急于南下,绝不敢后院失火,所以顾及于自己势力。是不敢难为自己,反而要礼遇为上宾,不过暴露身份。那无疑更加麻烦。
李重九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去坊墙之内。房舍鳞次节比,数百间院落。屋子与屋子间以马头墙相隔,一色青砖青瓦,竟然有几分江南景致的。
李重九忽然记起来,这明月楼似乎也在坊内,李重九心道凭自己现在的身份,若是贸然躲入民居,或者是客栈,必然都是被搜查出的,只有明月楼这样的青楼方可容身。这明月楼乃是蓟城中,达官显贵的高级社交场合,若是躲在其中,一般兵卒绝不敢来搜查。
李重九现在必须先躲过一夜,再联系上正在城内的林当锋,让他想办法,将自己弄出城去也行。反正现在涿郡两万郡兵之中,已有不少的将领,被林当锋收买,倒是托他的门路弄出城去不难。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避过目前的追兵才是。
当下李重九心一沉,摸了摸囊中,好歹还有半吊钱。当下李重九躲到一无人巷内,将外衣一脱反穿过来,再将头上的发髻弄乱,重新扎过,一番改头换面后,辨认路径,急急朝明月楼而去。
待走了一段路,要到明月楼时,李重九突然看见,当面十几名穿着土黄色战袍的隋军兵卒,与几名保长,里长一并,持枪挨家挨户的敲门,让保长,里长认人搜查。
李重九暗道不好,正看见左手旁一处大院后门没栓,当下也顾不得了,一头扎入这大院之中。
这个大院冷冷清清,似没有人。李重九当下心喜,若是无人不是更好,抬头望去明月楼那三层小楼,就在十几步外,原来这院子与明月楼本是一体。
李重九钻入了后院,细细查探,这后院内有一水池,水池旁有一座歇山顶式的小楼,而一旁各有小道,通向厢房。李重九心道在明月楼旁这喧闹之地,居然还有如此幽静的场所,颇有大隐于市这妙。不过如此想来应是明月楼中妓女的居所吧,如此更好,应无人来此搜查才是。
李重九左右看了看,当下看见了一间堆满了柴薪的房子。李重九二话不说,心道虎落平阳,也不能择屋了,于是悄悄从水池上的小桥而过,进入了柴房。
之后进入选了靠墙的地方,将左右都填满了柴堆,严严实实地遮起,然后藏身在其中,竖起耳朵听着一旁的动静。躲了一会,李重九就听得院子外男人粗暴喧哗声不止,但院内却是十分安静。
李重九稍稍安下心来,依着墙,手按着刀,眯着眼睛,草草睡了一觉。
次日天明,有一妇人来搬动柴火,那妇人嘟囔着,那些新来的戏子,也真是的,大清早也不让人睡觉之类的话,说着搬了两团柴火而去。
李重九心道此地不可久留,当下起身随着妇人出了门。李重九扶着墙走了一段路,就听见远远地有人喊道:“喂,那个小子,在干什么?”
李重九心底一凛,当下言道:“我是新来的戏子,不认识路。”
那人听了当下笑着言道:“蠢材,出了畅园左拐,都说了我们明月楼那么大,不认识路就不要乱走。”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没办法,拉肚子。”
当下李重九依着对方所说,进了一处院子,之间园子旁一排子的厢房,而几名早起的青坊的女子,正依栏独坐,或嬉戏闲聊,厢房后隐隐有丝竹之声渺渺而来。
李重九走过石道,绕到厢房之后,只见一出瓦房内,坐着满满的头扎总角的女童,正认真的听着琴师抚琴。这方才听到丝竹声,正是这琴师所奏。
李重九见此一幕,轻轻叹了口气。
“李兄?”
声音湛然,李重九听了一怔,回过头去时,去看见走廊另一头,手抱着琵琶的曲嫣然正悄然站在那里。纤弱的身影衬着琵琶,犹如淡淡的水墨画一般,顷刻间对方的脸上绽出一丝笑意。
“李兄,方才为何叹息?”曲嫣然竟没有先问李重九来意。(未完待续……)
是 由】.
江山国色 第两百六十二章 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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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曲嫣然,李重九倒是微微有些意外,尚未答话。
曲嫣然即言道这里不是的地方,快跟我来。”
李重九心道曲嫣然聪明,当下点了点头,随着曲嫣然大步而走。曲嫣然带着李重九一绕小弯,走到一个偏僻处的小楼。
曲嫣然回头解释言道这是我住的地方。”说到这里,脸上微微一红。
李重九倒是没反应,当下随曲嫣然一并来到楼中。刚进得楼内两名丫鬟皆迎了出来,两名丫鬟穿衣一红一绿,容貌俏丽,但与曲嫣然一比,当然差之远了,不过见了倒是有一股亲近之意。
“春曦,冬青,这位是我的李兄,你们让他暂在这休息,好好招待,切记不可与外人说他的踪迹。”
“是,。”两名丫鬟齐齐点头,看向李重九露出两对深深的酒窝来,李重九一笑,伸手抱拳。
曲嫣然转过头与李重九言道我还要去教习琴艺,你暂在这里休息,这两位丫鬟都是从小随我长大的,你有事尽管吩咐。”
李重九当下言道多谢曲大家给我这容身之地,此情我铭记在心。”
曲嫣然听李重九说这番感谢的话,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当下头低了低,行礼之后,便抱着琵琶,一挑帘子再度出门了。
曲嫣然走后,那名为冬青的丫鬟,言道李大爷喝饮子?”
“茶好了。”
一旁的丫鬟春曦,笑语嫣然地言道好嘞,我们这里正用蜂蜜泡的好茶。还请稍待。”
说着春曦转身而去。
“李大爷请上座。”
李重九点点头,在一张罗汉床上坐下。而冬青呢则是搬来了一张锦杌,凑近李重九旁。一双小手支起脑袋来,笑意绵绵地盯着李重九看起来。
李重九见小姑娘一直盯着他看,笑了笑,也没有发问,端坐在罗汉床上,左右打量起来,曲嫣然的闺阁。与这位当世大家,期待中的香闺不同,曲嫣然所住的地方。简单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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