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乃刘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明弓
吕蒙看他没回答自己的话,不禁叫道:“喂,你是怎么啦?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蒋济转过身来,淡淡的道:“当你最亲近的人突然离开了你,你会发现你突然一夜就长大了你这时候不明白,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吕蒙被他说得怔在当地,许久都没回味过来:“他有什么伤心事?对了,我听使君说他家人都在黄巾攻下平阿时给杀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而且还被黄巾送来送去怪不得,怪不得呀,是我惹他伤心了”
吕蒙想到这里,想追上去道歉,但还是坐了下来他想到蒋济那句“只会武功,不会读书,那别人就会说你是莽夫”吕蒙突然转过身来,坐到案上,抓起书本,暗暗发誓:“我不做莽夫,我要做蒋济那样,敢在议事厅上驳斥军师的错误,又能带兵打战,巧夺敌城,我要做他那样的智者,我要读书”
翻开论语,静静的读了不到一刻钟,吕蒙的心思却是越来越飘逸了他放下书本,又抓起书本最后耳朵张得老大,他听到了军营那边的宣泄声,那是兵戈相击操演的声音吕蒙盯了“子曰:君子不器”足足三分钟,摸了刀柄足足三分钟,终于如他先前所言,只要一坐下来,就想着武事,根本是心不在焉于是他,只好站了起来,自我解脱:“看来,白天静不下心来读书,还是晚上读好了”他这样说服了起来,也就心安理得的走了出去,直奔军营
只是他还没走到军营,就被邓当叫住吕蒙看到邓当,心来就禁不住哆嗦邓当问他:“大中午不好好在屋里呆着,你跑那里去?”吕蒙吐了吐舌头,叫道:“咦,姐夫,你又怎么在这里?”邓当鼻子轻哼一声,说实在的,除了习惯性的用这样口气问他话,他对吕蒙比以前要管得宽松多了他说道:“不要乱跑了,等会我等还要出城去迎接太史慈”
吕蒙一愣:“太史慈?他怎么来了?”
邓当没还气的说道:“太史慈自然是来接替我们驻扎此地的,我们明天就回广县去了”
“那蒋济呢?”吕蒙问
邓当说道:“自然也要一同回去”
……
数日后,广县
刘备出城亲自迎接蒋济、吕蒙、邓当三人,并设宴犒劳在筵席上,刘备刻意让陈宫跟蒋济和好,二人各敬水酒那些先前还怀疑蒋济能力的文武,这时对蒋济所立的大功自然是有目共睹,也被蒋济这个少年的智慧所折服,自然 也就在心里承认了蒋济这个‘军事’的存在
当然,陈宫和蒋济和好一节,那自然只是一个说法像陈宫,本来对蒋济就没有什么意见,当日的争论,那是为了公事,无所谓仇恨所以刘备让他们各敬水酒,也不过是让陈宫心里舒服点罢了
东安平的交接完毕了,接下来,就是粮草的事了
刘备没有想到,孔融并没有差人送书来,而是自己亲自押送了粮草过来,亲自来见刘备刘备看到孔融,那是如同见到了亲人,赶紧将孔融请了进去孔融自去年与刘备一别,多时未见,一看到刘备今非昔比,自然又是一番感慨他人上了年纪,自然追忆的话也就多了等说到正题上,已经啰嗦了一个多时辰了
孔融这时整了整衣袖,慷慨激昂,说道:“袁谭欺我州郡,田楷不济,不思奋发,弃城而走,眼看我等倾覆于目前,若不是得刘使君你及时出兵相救,我等又将危矣今日刘使君你为解我青州之围以致粮草困乏,我等深为愧疚但,话说回来,我这里别的没有,这粮草却是不缺使君你要多少,尽管说就是我此来匆忙,只带了五万斛来,要是不够,我当叫人回去再取别说是粮草上,就是兵马,我也相助得起此次来,我还带了五千精兵,以助刘使君一臂之力,望使君你笑纳”
五万斛?呵呵,这老家伙出手倒是挺阔绰的,但也看得出,他是把我当挡箭牌了刘备呵呵一笑,说道:“都说孔北海深明大义,我算是见识了今日北海慷慨相助,备铭记在心只是这所借的粮草,看来只能等到青州之战结束了,才能再还北海了”
孔融胡须一颤,说道:“又来了这事我还没说呢刘使君你为我等抵御袁谭,这别的我供应不起,可这粮草我难道出不起吗?使君你在书中那个‘借’字,可多伤老夫之心呐使君你以后千万别提这事,缺粮了找我就是,我一力承担了,绝没有让使君你还的意思”
“这……这不好?”
刘备勉为其难的问他
孔融这人最要面子了,说了不要别人还,那就不要别人还他听刘备还这么说,不禁又是胡须大颤,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使君你都出力了,我难道还管不起饭?”
这比喻十分恰当,刘备心里暗暗好笑,嘴上说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一揖还没到头,就被孔融虚脱起孔融说道:“刘使君不计劳苦,为我青州百姓奔波,我当替青州百姓谢过使君才对,如何能让使君你反过来谢我?”孔融说着,颤巍巍的身子,拱手一揖
刘备赶紧将他扶起,说道:“北海太客气了青州与我徐州比邻,也就是邻居北海你说,这既然是邻居了,在看到自己的邻居有难时,难道光站着看,就不能伸手拉一把吗?”
孔融感激的点了点头:“我青州值此大难临头之时,别人是指望不上了,就靠刘使君你了”
刘备看他太客气了,赶紧伸手虚脱,怕他再拜刘备想了想,说道:“对了,刚才听你说,你好像还带来了五千精兵是?正好,他们别的地儿也不要去了,就直奔东安平”
孔融脸色立即一红,说道:“东安平与临淄只有箭里之路,正是遏制袁谭南下的第一关这样重要的要地,如今使君你既然好不容易从袁谭手上夺了回来,就应该好好利用才是,如何能轻易送给我呢?”
刘备笑道:“可这东安平本来就属于北海之地,也就是府君你的辖下啊?怎么能说是相送呢?”
“这……”孔融为自己的语病,脸色又是一红他此刻听到东安平三个字就像是烫手的山芋,恨不能丢了了事,哪里还想要回来当初袁谭拿下临淄后,接着攻下东安平,孔融接到消息,自然是惊慌想东安平一下,袁谭就可进入北海如入无人之境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孔融是度日如年他本想回夺的,但他明白,以自己的力量要想对抗袁谭,那根本是不可能,田楷都弃城走了,他能怎么样?孔融甚至准备在袁谭再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马上学田楷,弃城而走也就在孔融感到绝望无助,感叹青州百姓再次罹难之际,他接到了刘备的书信
信上,刘备向他借粮,又附带条件,将东安平还给他他听到刘备来了,自然感到意外,也是跟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十分激动在此之时,别说是借粮了,就算是把整个北海借出去,只要能保住他和他的百姓平安,那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所以他才在接到刘备信后,立马将粮仓打开,将粮食装了来见刘备
而东安平一节上,本来,要是在袁谭滚出了青州后,那他肯定立马就要但关键的是临淄还在袁谭手上,东安平尚是第一线,此时还给他,他自然不乐意接受所以听刘备一说,他“这”了两声后,说道:“东安平乃我之辖地,我当然知道,可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既然东安平的位置现在变得如此重要,就当另外对待若是在我手上,那肯定发挥不了作用,可若到了刘使君手上,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这东安平就暂时交给刘使君你来保护了当然,如果需要我这五千精兵前去协助,那是最好没有”
刘备听他这么一说,顺口道:“我原来也是这个意思东安平因为是要地,我除了派遣重将镇守之外,抽调了一万精兵屯扎此地当然,若能再调孔北海的五千精兵协助,那自然好了”
就在这时,门外军士报说:“袁谭派人挑战”
孔融一听,脸色微微一变,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孔融看向刘备,刘备却是脸色不变,捋须谈谈说道:“知道了,去召集众将校场集合”军士应诺一声下去了刘备转过脸,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请孔北海为我军掠阵,看我破贼立功”
孔融看刘备说话时龙行虎步,脸色又是一阵惊变,暗道:“人言刘玄德有龙虎之姿,此刻我才看出来”他看刘备已经站了起来,正用一对锐利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由低下头去他赶紧跟着站起,躬下身子,拱手道:“若能一观刘使君雄风,是我之福”
看到刘备伸手相扶,憨憨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孔融将身站起,再次谢过跟在刘备身后,随着刘备步出书房,在孔融的心里,突然有了种后怕:“我见到刘玄德怎么变得越来越胆小,越来越卑微了?我见他,好像是……”想到自己刚才不自觉的躬下身子,不由一摸额头,暗道:“好像是……见到了当今陛下,这……这怎么回事?”
第三百七六:孔融送粮广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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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 第三百七七:杀大将文丑逞威
第三百七七:杀大将文丑逞威
广县城下,烟尘飞滚泡-书_()
三通鼓罢,袁谭军中一骑飞出,举刀大叫:“吾乃华彦,昔日杀我弟弟华进者何人?快快滚出来与我一战”
他这一声大叫,震耳发聩只见他两目撑得老大,似欲胀裂,两排钢牙咬得咯咯作响看他在马上狂躁不安的动作,就知道他是暴怒到了极点
吕蒙在刘备身边,远远看到此人,心里也是惊疑一声想这厮我是见过,当日东安平城下,就是他看到我杀掉华进而差点昏厥下马的小将他那时奉命增援东安平失败,被我等抢先一步得到他当时眼见攻不下东安平,便带着他弟弟尸体回了临淄只是,他现在怎么又到了这了?
吕蒙自然不知道,华彦那日奉命增援失败,葬了他弟弟,举哀三日后,还想带兵来报仇,只是当时吕蒙等回了广县,守将已经换成了太史慈华彦眼看仇人跑了,自然愤怒幸好,袁谭因为增援失败,便又将他叫回了华彦今日有了出战机会,自然想找当日杀他弟弟的仇人报仇,所以一上场,就是急不可耐的举刀来回大叫
好汉做事好汉当,吕蒙听他叫嚣,自然不想躲在后面听对方越骂越难听,吕蒙厌恶的眉毛一拧,扯起马缰,就要上前谁知,旁边一骑哈哈一笑,在他之前抢了出去吕蒙瞥眼一看,却是孙康
华彦叫了半天,见到的却是上次一战,在对方手上曾吃一败的长枪将军,不由一怒,叫道:“我叫的不是你,你出来干什么?”
孙康笑道:“小将军,我两上次一战,你打马跑了,这次我两继续来过”说着,也不管华彦高不高兴,便即捻枪攒了上去华彦大怒,叫道:“好不要脸,上次谁败了?我只不过不想跟你纠缠罢了你想来,那就来”华彦说着,也即把一柄刀泼风的砍出
华彦这次是急于兄弟之仇,什么力气也使出来了,只想早早将对方解决了,好继续把杀他弟弟的凶手骂出来那孙康数个回合下来,渐感不支,心里不免嘀咕道:“这不对呀上次他跟我打的时候,好像是我胜了他?怎么这次,手上反而吃紧了呢?嗯,我正因他打不过我,我才急着出战,也好立一大功可现在……哎呀……好凶的刀”
孙康眼看华彦眼中血丝丝丝渗出,鼻孔里粗气噗噗如火舌舔来,看他拼命的打法,自不免心里害怕心里一慌,手头上枪一松,被华彦趁势一刀,砍到臂膀上孙康大吃一惊,将臂一沉,将枪一挑,虽然逼退了对方继续下辣手,纵是如此,手臂上火辣辣一片,瞥眼一看,早已削下了一片肉来
就在孙康大骇时,阵后一将大叫:“孙将军且退,我来跟这厮玩玩”
孙康转眼看到迎上来的是邓当,心里自然高兴,赶紧虚晃了一枪,把华彦丢给了他邓当见孙康危险关头,立即冲上来,那自然是为了吕蒙他知道,斩杀华彦之弟的是他这个小舅子,刚才要不是孙康抢上,他的这个小舅子只怕早杀上去了本来,以吕蒙的武功对付这华彦当是绰绰有余可邓当眼看华彦此时处处都是杀着,分明是一副拼命架势,眼看孙康这样的将军都是数个回合败了下来,也怕要是华彦再一叫战时,吕蒙杀上,如果一不小心受了伤,那就不好跟他姐姐交代了,所以看到孙康败头一出来,他就急着杀了上去他的想法当然是只要先替吕蒙解决了他,那也就不用他这个小舅子接下来出战了
吕蒙在阵上当然也看出了孙康今日表现不佳,想他就连昔日的手下败将都摆平不了,反倒被对方弄了伤,自不免替他担心吕蒙自然不想因为他帮忙歉下他一条命,所以赶紧扯马,想要迎上哪里料到,就在这时,身边的姐夫二话不说,又是打马冲了出去
吕蒙两番想出战,却都被别人抢先一步,自然焦急,心里嘀咕道:“姐夫也真是的,孙康抢我功劳也就是了,怎么你也抢我功劳?再说,这华进是谁杀的你还不知道么?他找的是我,你又如何替我杀上了?”
吕蒙这边嘀咕着,那边华彦眼看一将跑了,又上来一将,自然是恼怒他仔细看了邓当一眼,恍然认了出来:“当日东安平城上可也有你?”
邓当道:“什么有没有,你弟弟就是我杀的,你过来找我报仇”邓当也不跟他啰嗦,哗的一刀,就是朝他当头劈下华彦仔细想了想,叫道:“你是从犯,杀我弟弟的不是你但你也得给我弟弟赔命”华彦说着,哇哇的举刀相撩吭吭两声,震得坐下马都是向天长嘶邓当的当头一刀虽然被对方接住,但还是把华彦的手臂震得如遭电击,差点就将刀丢了
华彦看了邓当一眼,面色已经变得很是难看他将马往后稍稍一扯,又即反击一刀
孔融被刘备请来观战,此刻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紧挨在刘备身边他看到阵上邓当一把刀使得渐渐将对方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自然很是欣赏的连连点头,叫道:“刘使君手上人才济济,今日果然让某见识了”
刘备听他夸奖,自然很是得意他呵呵一笑,转脸说道:“一点小伎俩,让北海你见笑了”
就在这时,旁边一骑奔来刘备转脸一看,是陈到
陈到刚才奉命去侦查对方人马队形去了,他这时回来,向刘备报说:“贼兵这次出战比上次多了数万人马,而且多出许多骑兵,看来这就是他们所搬来的救兵”
“哦?”刘备盯了陈到看了一时,脑子里急判断,并下了决定他跟陈到低语几句,陈到应了声诺,也就赶紧转出去了旁边孔融问道:“刘使君,出了什么事了吗?”刘备笑道:“没有……北海你看,贼将败了”
刘备一句话出,孔融随着他的目光所及,只见邓当一刀正好砍在了对敌头盔上孔融吓了一跳,赶紧掩袖不看旁边刘备看见他这副表情,不由笑道:“北海北海你眼睛怎么啦?”
孔融虽常年被黄巾所扰,也跟黄巾打过了数战,血雨腥风自然常见但一般情况是,城下的黄巾攻城,城上的守将防御,城内的他则捧着一本《春秋》在书房里读着,不然,则是跟三五孔门子弟谈笑而论孔孟之道,自然很少当面接触砍头这类事,何况是眼看着一刀当头劈下他刚才还以为邓当这一刀下去,对方多半是要被劈成两半了,自然嗉的一下,脑袋顶门就凉了,何遑再去看它?但眼看着邓当这一刀并没砍掉对方脑袋,只是稍微打歪了对方的头盔,也就出了口大气听到刘备叫唤,赶紧抹汗,惭愧道:“圣人言,兵者,凶器也果然不错”
刘备心里冷冷一笑:“就这也还敢来观战?”
再看阵上,只见华彦被邓当打歪了头盔,一头绾好的头发也即松散开来,被风一吹,纷纷扬扬而起华彦额头上的汗珠还没干,刚才的一幕早让他吓得半死他怒张着双眼,还想扯马冲上,不想,一头头发被风一吹乱,一根根银丝却如刺一样刺着自己怒睁的环眼华彦眼珠被这乱丝一刺,到底是泪珠跟着滚滚而下,只急得华彦想要睁眼,却已经是不能了
邓当眼看机会来了,焉能错过?就在对方想要伸手去抹泪时,他的下一刀已经砧了出去华彦到底是久经战场,也不愧被袁谭所看中身当危险之时,他仍是忍着眼水直流,将马一扯,将刀一舞,想要来了“开门揖客”他这一刀挥上,哪里知道邓当手里的一刀是虚招虚招一过,下一刀早是当头砍下同华彦只觉头顶星星乱转,再一看,原来对方这一刀是把他斜戴的头盔再次磕碰震开了这次,头盔落地
华彦眼看头盔都着地了,自不免吓得冷汗直冒他手上一哆嗦,大叫一声,将刀一丢,转身就要逃邓当哪里放过他,一刀直劈而下这次,华彦头上再也没东西保护了邓当的这一刀,破肉直下,迎刃而解,直将他脑袋削去了一半
一将落马,刘备军中士气大震,对方袁谭,却早已是怒气上冲
就在他的身边,一将叫道:“袁将军何要气馁,不是还有本将军在么?”
袁谭转眼一看,当下放心了,说道:“将军出马,必当克敌”
邓当手斩一将,却也不觉疲惫,听到欢呼之声,反是全身一震,重抖擞了精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退回去,就在这时,只见对方阵中冲出了一将
邓当凝目望去,只见这将全身甲胄,身躯十分粗壮,相貌也是十分的粗糙丑恶,他手上握着的那杆铁枪,却是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很是刺眼邓当不觉的扯紧马,稍稍往后退了两步他的坐下马眼睛目视着飞奔而来的那匹黑驹,突然不安的抬起了前蹄,踢了两下脚下的大地,鼻孔里呼呼的喷出热气,喉咙里却不觉的发出了低低的轻嘶声
邓当扯着马,却见马突然狂躁不安的不停的抬着蹄子,不停的踢着脚下土地邓当此时,虽觉心里突然慌乱得很,但他毕竟是刚刚斩杀一将的人,底气到底厚实点他强压着本身的慌乱,不让手臂颤抖,一只手却强压着马,不让坐下马躁动乱动
谁知,随着那骑渐渐飞奔而近,他的坐下马突然仰天狂嘶一声,挣着缰绳,就要将头往回转去邓当眼看贼将临近,而坐下马不听使唤,自然焦急他大骂了声畜生,将双腿狠狠一踢嘘……马总算老实了点,没有再狂躁了,但就在邓当扯马时,对面那个手执铁枪的将军,一句话也不打,早是飞马冲近
邓当眼看他举枪就刺,赶紧稳住阵脚,举了刀,堪堪抵上吭的一声,邓当只觉胸口一阵翻腾再看手臂乱颤着,原来是自己承受不了他的那股雄厚无匹的大力,被他铁枪一砸,一股冲力居然是从虎口,到手臂,一直线的贯穿到了胸口,使得他胸口瞬间如遭锤击
邓当怒目瞪视了对方一眼,吓的一口,吐出一口赤血对面将军却没空跟他啰嗦,一枪紧着一枪砸出,只让邓当眼花缭乱,无法接手
在阵前的刘备等人看到邓当一合没接就被对方打伤,也是脸色一黑,自然想不到对方居然来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刘备正是猜疑时,旁边吕蒙脸上青筋乱绷,他咬碎了钢牙,突然大叫一声:“姐夫”就是拔出刀,扯马冲杀而上
就在阵中央,邓当吐了一口血后,眼看对方举枪乱攒,他一招没接下,胸口上就是被砸出了一个窟窿他感到胸口鲜血喷出,脑子虽是晕眩,到底激发了他自身的怒气他忍着疼,将刀挥上,抵了他两枪他扯马往旁边让去,却是找了他上风位置,想要以上风来敌对方可他哪里知道,他这一扭身,早是将全身的破绽暴露给了对方对方故意让他身处上风,却把铁枪突然从他下风扎出他这一扎,直捣黄龙,邓当居然挥刀不及,被他铁枪钻了进来他大睁着眼睛,硬生生的听到铁枪穿肠破肚的声音哗哗如水一般缓缓传出,却是无力抵抗
邓当只觉胸中气血乱窜,如同喷泉一般,鲜血就从嘴巴里狂喷而出
邓当瞪大着眼睛,无力的举刀想去砧他枪杆,不想,手上力气好像霎间消失了一般,唯一还能感受的,就是肚肠被枪尖绞碎的声音邓当狂怒的瞪视着他,口里的血块如同舌头咬碎后一块块的往下堕去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脑后一骑轰隆响起,一个尚且带着稚嫩却十分倔强的声音响起:“姐夫,姐夫”
邓当回过头来,努力扯动嗓子,叫道:“蒙快回去告诉你姐,我照顾不了她了,让她再去……”
挑中他的将军扭动了手里的铁枪,他张开嘴巴,长叫一声:“起”邓当男儿七尺的身躯,被他这杆铁枪一举,居然是应声而起跟着,邓当的身躯被举到了半空“不要”吕蒙急扯着马,仰天长吐一声青雷但到底,他还是跑慢了半步,他的姐夫早被那将举枪一甩,抛掷在了地上
轰隆隆,尘埃漫天而起一只七尺的男儿身躯,落在上面,归于尘埃
刘备阵上将士看到这一幕,都是愤怒和恐惧一齐到了极点孔融看到极处,眼睛睁大着,半天阖不上这次,他忘记了去躲避,而是以他本心的怜悯去面对着刘备虽然厮杀场面见得多了,人也麻木了,但还是被眼前一幕所震动,由不得扣紧了马缰:“这厮是谁,这厮是谁”
袁军看到这一幕,则是赫赫的大叫三声,后阵的轻骑兵是来回转着,报告胜利的消息
袁谭抓住马缰,哈哈而笑,回身跟郭图道:“怎么样?谁说文丑只是一介武夫,就没有作用?你看他,他一个人,就可让三军震慑,岂是一般人所能为的?”
郭图并没有开口,只是轻轻一笑
“姐夫”
吕蒙滚下马鞍,抱起邓当邓当被文丑这一从半空丢下,身上的铠甲早已摔歪了,头盔也滚落一旁抬起他的脸,只见他的嘴角、鼻子、眼睛、耳朵,只要是统归七窍的,有孔的,都是溢出了鲜血,沾满了灰尘他的头发,是狂乱如蓬,他的眼睛,根本就睁不开
邓当在感受到被人抱起的那一刻,微弱的意识使得他死去的身躯微微一震,他虚弱的抓住吕蒙手臂,艰难而奸细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把他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让你姐……让你姐再去找个,找个……好人家……”
吕蒙面对着先前还是活蹦乱跳的姐夫,此刻却说完一句话再也不能动弹了,他顿时只觉失去了什么,让他茫然失措是姐夫严厉的眼神?还是姐夫憨厚的笑?吕蒙只觉两眼泪水直流,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对一个失去的故人最后、最无力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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