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乃刘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明弓
吕蒙跳下马来疼哭亲人的失去,场上的文丑可没有心思等他哭够了再战他将邓当一摔出,将马一转,又即冲了上来,照准吕蒙头顶就是一枪眼看这枪无论如何也要将他脑袋戳出一个大窟窿来,不料枪未到,却被一杆大刀架住了文丑一惊,抬头瞧去,却是一个身材魁梧,虎头虎脑的将军
抵他这一枪的自然是许褚刘备眼看吕蒙出战,自然怕他吃亏,所以赶紧让许褚、乐进二将一齐冲出,让许褚接战,让乐进接应吕蒙
许褚眼看他一枪不行,又来一枪,不由燥怒:“要不要脸,偷袭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两战他三百回合”
文丑鼻子一扭,虎躯一震,往后扯马退了三步,将手中铁枪一抖,叫道:“来来来,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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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孔顺在广县城下已死,我在东安平又写到了他特此将孔顺改为“华彦”,孔进改为“华进”抱歉,暴汗
第三百七七:杀大将文丑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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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 第三百七八:报私仇吕蒙弃刀
第三百七八:报私仇吕蒙弃刀
许褚手里的刀,文丑手里的枪,就在刚才互相对击的时候,他们都感受到了对方手臂上所激射而出的浑厚无匹的内力**泡!书*
文丑连叫了三个“来来来”,扯开马,退开后,握枪的手,仍是微微震颤着
许褚见到乐进也已经过来,他便不慌不忙的跟着扯马上前,丢下了悲伤中的吕蒙他的表面虽然很是不屑,鼻子里仍是怒声冲冲,虎额是向前突着,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刚才可不好受啊虽然勉强接了他两枪,但他枪法不但精准,而且力道十分巨大,直让他虎口震得麻了起来,差点将手里的刀滑落了
面对大敌,许褚打起精神,握紧了手里的刀看来刚才我是太小看他了,所以没有使出全力,既然碰到了劲敌,那就使出自己的真本事许褚心里暗想着,不觉再次紧了紧刀他手臂的力气,也渐渐从刀柄,透射到了刀刃上
文丑盯着许褚,心里也是骇然:“这厮力气不小,不好对付,看来今日要大战一场了”他这么想着,手里的铁枪,被他微微抬起
文丑、许褚场上对峙着,只让两边军阵上的士兵都是不由紧了紧自己手里的兵器,他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眼睛瞪得老大,只怕会错过某个瞬间的精彩打斗
就在许褚轻扯马缰,准备先发制人的时候,他身后一人叫道:“这厮杀了我姐夫,我要为我姐夫报仇,请许护军暂时退退”许褚转身一看,只见吕蒙什么时候已经将邓当尸体让乐进送了回去,他自己则换了一副怒容,爬上马背,燎起手里的大刀,挥舞着向文丑砍去
许褚来不及阻挡,但他也不好劝他回去他在当地怔了两怔,只好叫道:“吕什长,你自己小心”听到吕蒙嗯的一声,许褚只得扯着马回了本阵刘备看到许褚回来,便问他:“对手如何?”许褚脸色一红,说道:“这厮看来很有点力气,而且枪法很快,不容易对付”刘备微微一愣,问他:“那么说,仲康你都没有把握赢过他?”许褚老实的摇了摇头,说道:“有得一拼”
刘备眉毛一挑,暗想袁绍部下厉害的也只不过颜良、文丑、张郃等人史上颜良用刀,文丑使枪,张郃好像也是用枪的而场上这人使的正是铁枪,那么说来,目今跟吕蒙相敌的不是文丑就是张郃了张郃虽然厉害,未必能让许褚深感压力,何况眼前这人一脸勇猛之相,兼且看不出他有任何智谋,当不是张郃这样看来,那剩下的可疑之人,就剩文丑了如果是文丑,那怪不得就连许褚都对这厮心有半分余悸,原来是碰到大角色了如此看来,这应该就是袁谭休战,从他父亲那里搬来的救兵了
刘备想到这里,又想到了一件事,赶紧道:“这厮定是文丑其乃袁绍手上少有的猛将,吕蒙只怕不是对手仲康,你要看到苗头不对,就赶紧接上,勿要让吕蒙被他所伤”
“明公放心”许褚虎躯一震,抱起赫赫拳头
就在这时,场上的吕蒙使出了浑身解数,与文丑已经对战了数个回合吕蒙因为失去了邓当,心里的悲哀和愤怒到了极点他一声咆哮,一刀下去,都是带了巨大无匹之力文丑虽然厉害,在对方狂涛般攻势之下,居然只剩下了招架之功文丑这时,心里也是惊骇,暗想还真看不出,别看他这少年,居然比他那所谓的姐夫还能打他这时也存心要戏谑一下这个少年,所以招式上并没下狠手他故意尽量避着他的刀,却用手里的枪去撩他两胯,想要把他恐吓下马
吕蒙被他照着胯上扎,心里自然有了惊惧可看看扎来,却又缩了回去,让他怒不可遏他把马一扯,脑子里一转,也使了坏他明明知道对方枪扎上不即刺中,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把自己手里的刀撩开,划了一个圈子他这次不是用刀去抵抗,反是开门揖盗,导引着对方的铁枪进来文丑一枪进去,顺风顺水,实在没想到如此顺利而就在文丑大感快慰时,不料吕蒙手上的刀趁势撩上,绕开了他的枪网,一刀就砧到了他的臂膀
文丑毕竟眼明手快,看看一刀急扫来,明知将枪回救已自不及了,他居然是鼻子里暴哼的一声,来了个险招他也不管对方挥来的刀了,却仍是把自己手里的枪送了出去他的一枪,准确无误的扎在了他的腿胯上,彪起的一箭热血,喷在了他的铠甲上他看到吕蒙受到那一枪时怒目咬牙的痛楚,却并没为他感到半分怜悯他没有将扎进他大腿的枪拔出,却是凭借着他无匹的大力,将枪往前推去如同推磨一样,吕蒙连同他的坐骑,立即被文丑送出了数尺远
吕蒙咬着牙,看到那杆枪在肉里扎着,而且被他扭动着,撕裂着,他没有哼一声,而是以他愤怒的眼睛瞪视着他他不能喊痛,唯有从心底,竭斯底里的大吼一声,表示着自己的不忿和狂怒他刚才一刀没有得手,现在,他也没放弃他忍着腿胯上摧筋断骨的痛楚,又是一刀跟着挥上
文丑这时也是被他给惹恼,他想想刚才惊险的一幕,要不是自己反应得快,只怕此刻受伤的不是他,而是我文丑了文丑把枪在手里狠狠一送,又狠狠拔出,以他势不可挡的度,再次扫出了一枪吕蒙手里的刀刚刚碰上这枪,只觉虎口大震,他来不及撤刀,胸口上一痛,早是吃了一枪文丑一枪啪出,又是紧着一枪砸下吕蒙虎口一橐,刀已脱手,虎口也已被震破在这一枪扫到的时候,吕蒙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这种窒息,是死亡的前奏
我已经努力了,但我仍是打不过他再多的努力也是无助,我该向谁苦述?
吕蒙闭上眼,只好等死了
就在这时,吕蒙耳边再次响起了刀枪相碰之声刀枪击打的声音,如同激进的音乐,让人听来由衷的亢奋但可以肯定的是,举刀再战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吕蒙睁开眼来,只听许褚叫道:“吕什长,快回去这里有我”
“又是你这恶汉这次不要逃,我定要刮了你”文丑怒不可遏的一枪枪砸在许褚刀刃上
吕蒙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大腿上、胸口上,好几处伤口,都在狂溢着鲜血,他心里愤恨到了极点:“我不是一直自恃武功了得么,可又怎么样,现在又如何一败涂地了?呵呵?呵呵?吕蒙啊吕蒙,你从小习武,又能以一己之力打败得了几人?天下大着呢”
看着自己的双手,空空如也刚才手里的刀,已经被人打在地上了,就落在远处
吕蒙恨不能闭目一死,何要他来相救吕蒙咬着牙齿,就要夹马冲上但就在这时,他的手臂被人夹住了吕蒙一愣,使力反抗,却没有挣扎开吕蒙回头一看,却是乐进:“是你……乐将军”乐进呵呵一笑,皱着眉道:“明公怕你伤着了,赶紧再次让我来接应你,你这次可不要再让我空手回去了”
吕蒙尚未开口,就见乐进跳下马来,拾起了他刚才掉在地上的刀乐进将刀面在袍袖上仔细擦拭着,揩去了上面沾着的血渍明晃晃的刀,通体投射着光华乐进举刀一视,微微一笑,不由赞道:“果然是好刀”他看了两眼,这才将刀捧到吕蒙跟前,送到他手上,说道:“吕什长,赶紧收起来,我们回阵,明公正在担心你呢”
这是吕蒙的刀,吕蒙看了刀一眼,却没有伸手去接,反是顺手一推吕蒙刚刚要开口,却觉气力越来越虚了,他努力平缓了一下胸中的气息,这才笑道:“这把刀乃是我家传宝刀,名曰古锭我从小就带在身上,自我使用它的那一天起,它就从来没有从我手上掉下过可现在,我失去了它”
乐进一愣,说道:“一时成败你又何必太过介意呢?你也只不过是不小心弄掉在地的,自然谈不上失去了它”
吕蒙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乐将军说它好,你这刀……就送给乐将军你乐将军,你也是使刀的好手,请不要嫌弃则个,就请收下”
吕蒙说着,扯动马缰,往回走去
乐进平时惯使大刀,也对宝刀之类的有所癖好,这时听他要把这么一把好刀送给自己,他哪里不乐意接受?只是,他听到吕蒙所说的话都是在心灰意懒、百念俱灰之下,自然也就没有心思欣赏宝刀,没有兴趣收下他的这份重礼了他见他不拿走,也只好暂时替他收下,以后再还他也不迟看到吕蒙已经扯马走了,他也赶紧跳上马来可他刚刚一上马,那边吕蒙却是倒头栽了下来
乐进心里大骇,赶紧跳下马,将吕蒙抱起伸手所及,寸寸鲜血如夕阳之染乐进刚才顾着跟他将话,却没注意到他的伤口,此刻一经触目,由不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看到吕蒙大腿上有一个碗口的窟窿,肉就在里面震颤着,鲜血在外面溢着,眼睛就不忍去看了但他眼睛刚避开他腿上的伤,却又看到了他胸口上的伤他的胸口上也是被利器戳出了一个窟窿,但相较要小一些,血也流得少一些可那里的伤,就在胸口上,只怕比大腿上的伤来得加急?乐进赶紧抱起吕蒙这个少年,一路奔跑,回到了本阵
刘备看到吕蒙晕厥过去,心里也是惊骇但他身为三军主帅,自然不能随便动弹他看到乐进抱着吕蒙过来了,他很想过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但还是忍住了强烈的好奇心他款坐在马上,吩咐道:“什么也不要说,赶快将吕蒙送到城中,找华佗医治”
乐进重重的点了点头,带了三五人马进城守卫在城上的赵牛,因为手臂在汝南时被箭伤着了,一时未愈,刘备怕他用兵器时会牵动伤口,所以没将他带到阵上,只让他守在了城内赵牛听到乐进叫唤,看到他身负着吕蒙,知道吕蒙受了大伤,赶紧打开城门,放了乐进、吕蒙二人进去
刘备这边连失二将,接下来,也就只能靠许褚来扳回颜面了
对面袁谭看看文丑出战,一死一伤,自然高兴得手舞足蹈到了关键时候,不忘记回头夸奖文丑两句,以此来羞辱当初还一味劝阻自己的郭图等人郭图这时也只好紧闭着嘴巴,没有说半句话虽然表面上投降了,但郭图从来都没觉得就凭一个文丑,到底能有多大作用
袁谭看到可喜时,又不免跺脚叹息旁边那些将领看他刚才还是有说有笑,如何转眼又愁眉苦脸了,自然不明所以,争着来问原因袁谭却是说道:“到底是父帅小气,想我去找他要颜良、文丑两位将军来,他却只派了一个文丑给我想要是以文丑这样的,一个在这边杀,另一个在本帅旁边掠阵,那不知道有多威风”
众将军哦的一声,自然不好多说
身为袁谭的首席谋士郭图,却有责任、有能力当面教训他他听到袁谭的这一番理论,自不免眉毛一皱,鼻子一哼,生出了许多气来只听他说道:“袁大将军正与公孙瓒争夺幽州,正是用人之时,但他为了袁将军你在平青州一事上能够顺利,说起来,可帮了你不少忙了他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粮给粮他能让文丑随辛仲治过来,并带来两万精骑助阵,说起来已经很是不错了袁将军,你何要不体惜你父帅,而尚不知足?”
袁谭被他一说,也是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不是随便一说嘛?再说啦,父帅身边尚有张郃、高览、韩猛诸将,也不差一个颜良?”
郭图一听,脸色气得涨的霎间潮红他正要发怒,被身边辛评扯住郭图看了辛评一眼,见辛评对自己摇了摇头,他也就按捺下不说了
袁谭没听到郭图再开口,说起来,这还是他首次跟郭图斗嘴上取得了胜利,自不免加得意了他又回头提醒郭图一句:“郭先生,你看文丑跟这位像老虎一样的贼将,哪一个厉害?”郭图看了两眼,早已有了底数,说道:“这事我还没提醒袁将军呢,我听说刘备手上可不乏猛将,要是真的在猛将上比拼,只怕我们也未必能捞到好处就说目前跟文丑一战之人,我先前还没猜出他是谁,但被袁将军刚才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此人是谁了”
袁谭笑道:“这人是谁?”
“许褚,人称许老虎”郭图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只因为刘备封他为虎痴校尉,别人也就该称他为虎痴我听说,这人也是十分有力气的,而且是刘备手上几员猛将之一,袁将军可别小觑了他”
袁谭一听,反是呵呵一笑,啪了啪铠甲,说道:“如此说来,今日倒是可以看场好戏了?”
郭图听他一说,不免一愣,赶紧说道:“将军可不能尽顾着看好戏,我们的精兵还在后面等着呢,要是时间拖久了,只怕士气受到影响……”
袁谭还没等他说完,手一招,说道:“我都明白啦,这好戏要看,压轴的也要放在后面不是?我知道这是郭先生你筹划的计谋,不就是……”说到这里,又是停止了,笑道,“我知道就是,这功劳就算是郭先生你的,还不行吗?”
郭图被他说得脸色微微一红,袖子一拂,心里骂道:“简直混账话居然把战争当成了儿戏”郭图本欲一气走开,但又实在离不开身,只得扯马暂时到后面避避军士们看到郭图来了,自然奇怪郭图只得装作顺道而来,随口吩咐这些军士,让他们随时待命,不可稍懈
袁谭看郭图一走,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转眼看到辛评还在,便嘻嘻的打马到他身边,笑道:“辛先生,这次幽州之行辛苦先生啦对了,我父亲走时跟先生交代什么没有?”
辛评笑道:“袁大将军走时特意让我好生辅助少主,别的……还说,让少主不要小觑了刘备……”
袁谭听到这里,不要听了,赶紧将头一转只见场上,文丑对许褚,已经打得越来越是惊险,堪堪对过了三十多回合了但到目前为止,两人都是堪堪平手,一时没看出谁有败迹袁谭看着这里,心里却道:“刘备有什么好怕的,父帅不是老是叹息麴义将军被刘备骗走了么?哼,我这次就要替父帅好好出这口气,把刘备的大将也抓他两个来,让父帅高兴高兴”袁谭想到这里不无得意
第三百七八:报私仇吕蒙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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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 第三百七九:吕蒙送刀刘备送剑
第三百七九:吕蒙送刀刘备送剑
“哎……”吕蒙猛然睁开眼睛,只感到脑袋裂瓜的疼**泡!书*
睡了太久了,他挣扎着想起来,但他的胳膊此时却被刘备抓住刘备扶了他一把,将他扶着坐了下去刘备笑道:“呵,子明,你终于醒啦”吕蒙看到刘备,彻底清醒过来,赶紧叫了声:“明公,是你”他还想爬起来给刘备行礼,但身体刚刚一掬搂,只觉胸臆间隐隐传来阵痛吕蒙眉毛一皱,轻咳一声,不由伸手捧住
刘备扶着他,说道:“华佗刚刚说了,你身体还得休养一阵才能康复,所以现在还是不要随便下榻了至于什么礼节的,就免了”
吕蒙谢过一声,但当他将眼睛看向自己扶着胸口的手掌,似觉陌生,却又十分熟悉他想起了一件事他的耳朵突然间好像是听到了马鸣轻嘶之声,而他自己就在沙场上奔驰着他的胸口有伤,他的大腿有伤,在他剧烈的奔驰了一阵后,他的创口因为流血过多,脑袋出现晕眩,而他自己,也就在这时轰然摇晃着落下马来他堕下马后,就被人带进了城来?可那之前的事呢?他眼前仿佛出现了姐夫邓当姐夫邓当正在桃园里教他如何耍刀,如果扯箭他嘴角微微一笑,但随即他看到,姐夫他七尺男儿堂堂的躯体,却被人从半空里抛掷了下来然后是尘埃突起,他的姐夫就被尘埃遮埋住了
吕蒙想到这里,身躯遽然一震,泪水不由夺目而出
刘备看他神情突然呆滞,眼角泪珠挂了出来,心里也知道他是想起了邓当之死
吕蒙此时也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然有时外表的强悍让人对他不免产生错觉,很让人以为他是个独立孤行的强者,不需要别人关爱他调皮时,甚至敢跟比他大的姐夫顶嘴;他沉重时,如一潭死水,敢于以孤军对抗像纪灵那样的大将,纵然千军万马亦无畏惧;他敢恨时,不惜与文丑拼命搏杀……但他伤心时,哭起来仍然像个孩子
他还是那个十六岁的少年,依然需要关爱的少年此刻的他,已不再是那个战场上威风八面的将军了
敢爱敢恨,才是大英雄,真豪杰
看到吕蒙的泪水,刘备心里也是一阵叹息说起来,他也只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穿越者,但若以刘备此刻三十多岁的身躯,还有他所经历过的那些如同戏剧一样的许多人事后,加起来,其实他的心理年龄也应该起码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了
他看到过多少张笑脸今天还在自己面前晃着,但明天说没就没了他看到过多少青春在战场上的鼓点响起后,然后,埋没在了沙尘下无数的死亡,已经让刘备麻木了在这个人命如同草芥一样的年代,或许,人活的不如狗,那才是最真实的写照?刘备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累他一天东西颠簸下来,躺在榻上静静一想,又是不由好笑,什么争霸,什么称王,都去你**人要为了这些虚荣活着,草尼玛的多累啊还不如静静躺下,然后睡到明天自然醒呢
可只要一醒来,刘备就不能不依然残忍的面对着眼前的大局,天下的大势在这个你杀我,我杀你,分崩离析的年代,或许只有以戈止戈,以战止战,只要最后有一人胜利了,将其他人都打败了,那样才能还天下一个太平而我现在肩负的,应该不止是那些渺小的所谓称王称霸,而应该是以天下为己任,还人命一个不再不如猪狗的太平盛世他的观念在渐渐转变,他终于意识到,结束这个乱世,并不是他的私心,而应该是他的那颗强烈的胸怀天下的公心
像多少个邓当那样的年轻将领在这个乱世把命丢在了战场,然后一去不回,刘备只能麻木的记住这些将领的名字,然后给点钱,安抚他们的后人除了这些,刘备还能做什么?他不能解释战争为什么会死人,正如没有人明白,人命为什么活的不如狗他要做的,只不过是尽快结束乱世,然后还天下一个太平,还人命一个合理、健康的生存空间罢了至于那些已经牺牲了的,他们若看到自己的牺牲所换取的价值是让后人不再如狗,那么他们也许会含笑在九泉之下
此刻的吕蒙,在刘备眼里看来,还是个孩子但同样,刘备看到的他,也是一具骷髅,一个随时都会为战争牺牲的工具但又有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有那么一天呢?刘备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大的优势,他也知道,争天下者,随时都要准备着牺牲
在吕蒙还没变成一具骷髅前,他还是个孩子,而刘备,却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他在看到吕蒙这个孩子垂泪的时候,他一下子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他不高兴时,就会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疼哭一场他太像自己了也许,孩子的心理都很要强,但总有他软弱的一面,这一面,就是留给别人替他垂泪伤心的
刘备伸出手来,啪了啪他的脑袋,然后跟他说道:“你那天抬进城来时胸口上的血和腿上的血差点就流干了,人也死了一半了,要不是华佗巧施妙术,只怕你就醒不过来了你这一昏死就是五天,这五天来许多将军都来看过你了只是你这一长睡,看看也等不了你醒来,我也就将你姐夫先行下葬了嗯,他就埋在城东……”
刘备说到这里,瞥眼看了看吕蒙,却见他眼睛稍微呆滞了一下,似乎是想到现在哭还不是时候,所以在刘备的瞥眼中,他收住了挂在眼角的泪,然后微带沙哑的喉咙,哽咽的说道:“谢谢明公明公,我可否去看看我姐夫?”
刘备扶着他,摇头道:“你的伤势还没痊愈,这第一次醒来,就不要乱动了,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吕蒙听从了刘备的已经,点了点头,这才看到刘备的眼神如同慈父一样的望着自己,突然间的冲动,差点让他一头扎进刘备的怀里,然后痛哭一场
刘备啪着他脑袋的手放下,这才说道:“当日在沙场上,听说你将自己的古锭刀送给了乐进?”
吕蒙也想了起来,说道:“反正我已经用不上了,觉得还是送给用得着的人比较好”
刘备道:“可乐进把刀送了回来……”
吕蒙急道:“我吕蒙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收回来?明公,快替我还给他”
“看你着急的”刘备笑了笑,说道:“我固知子明你既然说要将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那就绝无再要回的道理,我当时就替你私自做主了,让乐进拿了回去,让他不要再送来了并且威胁他,他要再送来,子明你可就不高兴了”
“嗯……嗯……”吕蒙点头嗯了两声,看到的刘备,加像个慈父了他心里暗道:“这天底下或许除了我姐夫了解我,就是明公了”
刘备这时从腰边摘下一支佩剑,捧到吕蒙面前,笑道:“我看子明你把自己的佩刀都送给了别人,也怕你今后没有合适的兵器防身了,所以,我想着就送了一支剑来子明,你可不要跟我见外,也不要跟我客气,能下榻了,就佩戴在身”
刘备说着,就要替他把剑挂在墙壁的铆桩上
“慢”
吕蒙撑着身子,虚弱的看了着他手上那支剑,再盯着刘备身侧看了看,说道:“明公,你给我的这支剑好像是双股剑其中一支啊,这不是你平时佩戴在身,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最喜爱的一对宝剑么?明公,你如何将它们拆开,将其一送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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