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陆逊话一出口,自然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众将目中无不闪烁着一股满怀希望的光芒,转守为攻,本以为这位书生都督会一直龟缩在猇亭,与刘备空耗,等到刘备消耗不起自动退兵,却想不到竟是如此果敢决绝之人。
夜色阑珊,江上微有清风徐来,却不似白日那般闷热。陆逊并没有早早的睡去,望着江水荡漾,心绪却变得烦燥起来。他已经用盅虫探查过刘备的大营,刘备不愧是久经杀场的用兵大家。蜀军大营可以用坚如磐石来形容,如果自己强攻,只会损失惨重,绝非破敌良谋。
幸好有猇亭、夷道遏制,掣肘刘备,现在的刘备就像一条龙盘卧在夷陵到猇亭之间,难以施展。但问题是刘备终究是条龙,它有坚硬的外壳,强大的力量,虽暂时被束缚在山涧川泽之间,但终要翱翔九天。若降此龙,就必得屠龙宝刀,可究竟这把屠龙宝刀身处何处呢?
陆逊抬起手微微按了按太阳穴,那一座座圆木垒成的栅寨浮现在眼前。原本以为采石筑垒工程浩大,一时之间难以完成,刘备只能立栅为营。但立栅为营经不起自己的艨艟铁骑,却没想到刘备竟另僻蹊径,伐林堆木成垒,凭借器械之利,就是用火烧都未必能烧破。
陆逊想到火,忽似想到了什么,原本全无头绪的思绪突然间变得清晰起来。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的身影。不!与其说那是人,倒不如说是头兽,那庞大的身躯,肩宽背厚,鼻孔粗大,犄角如锋,无一不张显着兽性。
老友啊老友!真是好久不曾见你了,若非有你的点化,也许此时此刻我还在六道轮回中苦苦挣扎呢吧?
想到此处,陆逊不由仰望天际,仿似能透破这茫茫天际看到天外。故人尚在,只是要处处受人节制,终也算不得快活。不知你是否如意?
现在也只有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了。
想到这里,陆逊腰间麒麟甲毫光乍现,他整个人腾空而起,直往天外飞去。
陆逊这一道精光直冲出天际,飞至三十三天外。
在茫茫天际行了几个时辰,终于远远看到云雾之中一道金匾金光闪闪,那金匾上书四个大字——兜率天宫。
陆逊遥见这四字,微微一笑,身形速度爆涨,好似一道闪电般直射向那云雾深处。
精芒散尽,一袭白衣的俊逸男子飘然落下立在门畔,却见门畔处,两位守门童子一红一青正自相依嗑睡。陆逊轻轻咳了一声,守门童子听到声响,忙敛住睡意挣扎着站起身来,虽然老君不介意,不过被外人看来总是不美。
两名儒童与陆逊的六目一对,两位童子面上睡意未退,但见陆逊身形相貌,却陌生的很,不由得提高警惕齐声道:
“道长来我兜率宫所为何事?”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七章 探访故人
陆逊淡笑道:
“二位道友,不知金兜山金兜洞的独角兕大王可在府上?”
二童子闻言微愣,显然对这个名头颇为陌生,相视一眼玄又会意。凡来兜率宫的人就算不是找老君的,也是来找人的,倒从来没有人来找老君的坐骑——青牛的。
红衣童子面带一丝轻视道:
“道长说的是我家大老爷的坐骑吧?”
陆逊眉头微皱,虽说青牛是太上老君的坐骑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此时听来饶是陆逊极富涵养心中亦生出一丝不快。
陆逊登时失了方才的和颜悦色,正色道:
“正是。”
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已经变得有些生硬。
二位童子却似乎并未看出陆逊的不快,红衣童子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道:
“道长,青牛是不能见客的,它还拴在牛柱上,若是随意出来,牛童儿会受惩罚的。”
陆逊闻言心中更是忿忿:昔年其地位何等尊贵?如今却如此处处受制,难道他是这般苟且存活的?转念又一想,昔年毕竟是太上老君救下了它,想及昔年同道多半惨死,能侥幸活下来的又有几人?想到这里,面色为之一缓,躬身拜道:
“还望二位道友通融一下,在下是青牛的故友,来这一趟实是不易,就烦劳二位道友请牛童儿牵出来溜上一溜,可好?”
红衣童子见陆逊这般低三下次,方才的奚落之意倒是敛去不少。本来他也非是这般刻薄之人,只是看陆逊一副傲然神色心生不满,试问天下间哪路仙神来到这里不低三下四?但见他眉毛拧在一处,犹豫地看了看青衣童子。
青衣童子看了看红衣童子道:
“青牛这么些年也不见一个朋友来看他,不若就让牛童牵他出来见上一面吧?”
红衣童子犹豫道:
“青玉,若是大老爷怪罪下来,咱们可担待的起?”
青玉听了不由低下头,捏着衣角低声道:
“大老爷又不在。”
陆逊见二位童子言语间颇有松动,软言相求道:
“二位道友,我与大天尊倒颇有些机缘,想来大天尊还记得三界之中有我这么个人,想来也不会见责你等的。若定要见责,某定来此请罪,绝不牵连二位道友!”
陆逊说这番话时,义气干云,不由得人不信。
青衣童子、红衣童子见他竟如此义气,不由为其气概所折,三界之中却也少见这等人物,不由大为赞叹。
那红衣童子叹了口气道:
“罢了!罢了!我就叫牛童儿牵来与你见上一见吧。”
话还未说完,却见大门吱呀一声自里向外推开,却见一个牛鼻子老道一身青衣大摇大摆地自内向外走了出来,边走边哈哈大笑道:
“你小子终于舍得来见我啦!”
陆逊定睛一看,可不是青牛吗?
陆逊正要上前,却见青衣、红衣二童子已经把青牛拦下,红衣童子掐腰怒目道:
“青牛!你怎么胆敢现出人形在此撒野?还不速速现了原形回去!小心大老爷怪罪!”
青牛双目圆睁,好如两个灯笼一般,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起红衣童子的一只耳朵怒道:
“你个小兔崽子!论起辈份来,你可还是俺的小辈,怎的竟敢如此无礼?某现在要与朋友续旧,休得打扰,小心俺动起手来,打的你六亲不认!”
红衣童子被他一拿捏痛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旁青衣童子见状忙拦在红衣童子身前道:
“青牛!你敢造反不成?”
青牛哼哼道:
“你这小童!平时俺对你们太好了是不?告诉你们!老牛的事,你们少管!”
一旁陆逊知道青牛脾气,分明是不想在朋友面前丢了面皮,是以冒着被责罚的风险也要给自己挣个门面。但他这般人前显威,不知背后要受多少责罚,想至此处,不由叹了口气轻声劝道:
“二位道友息怒!兜率宫的规矩我还是懂的,我与青牛只是续个旧,用不了太长时间,不会招惹麻烦的。”
转口道:
“大哥!还不放手?”
陆逊声音温和谦逊,却自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青牛当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当即借坡下驴,放了几句狠话,这才松了手。
青衣童子这才拉过红衣童子,检探红衣童子捂着的耳朵可有大碍,见只是掐的红了,却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看青牛面色不大好看,不由怯声道:
“道长,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陆逊微笑着点了点头:
“道友放心便是!”
红衣童子捂着耳朵,眼泪不争气地落个不停:
“你怎的还允了他?你看我这耳朵……呜呜……”
说至此处,又呜呜哭了。
青衣童子忙拉过红衣童子,低声道:
“他本事厉害,非是咱们惹得起的,待大老爷回来找他给咱们做主便是。”
红衣童子抽涕着鼻子,偷眼看了眼青牛。但见青牛粗大的鼻孔呼呼喘着粗气,目色凶光若隐若现,显是怒气未消,想想便觉有理,登时不再言语。
青牛见二童子不敢再放肆,拉过陆逊道:
“走!咱们兄弟边走边说!”
陆逊被青牛拉着便走,见青牛一副横冲直撞目中无人的样子,好似又回到了数千年前一同纵横宇宙的日子,不禁莞尔:
“大哥,你在兜率宫这么久,怎的这脾气还是如从前这般火爆?”
青牛哈哈大笑道:
“盘王老弟,你也来取笑于我?老君无为而治,只是门下弟子不懂这些道理,哪有那么多规矩?若真这般,岂不坏了老君的名声?”
陆逊微微一笑,心中却不大赞同,只是却不好明说,转口道:
“想不到,多日不见大哥修为又精进了,你是何时知道我来的?”
青牛哈哈一笑:
“早就知道了,只是处理些许琐事,分不开身罢了。”
陆逊料想青牛说的琐事可能便是放倒牛童,却不点破,话锋一转道:
“数日不见,不知大哥可还好?”
青牛像是早便看破了陆逊一般,眨着一双牛眼睛似笑非笑道:
“你这老怪!忒会转弯磨脚!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有事相求,怎的现在又不说了?”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八章 三昧真火
在三十三重天外待上一日,人间便是一年。
青牛这般直言,自是知道已耽搁了陆逊许久,只怕陆逊再犹豫,反会误了大事,这才出言提醒。
陆逊又岂会不知青牛的好意?干咳了两声却仍未言语,想起方才情景,只怕青牛过的也不如意,纵使自己开口,只怕青牛未必能办得到。只是此时若是不说,只怕以青牛的性子反会见责,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青牛见陆逊这般,不由怒道:
“你这老怪!和我还这般生份,难道我老牛是那不念旧情的小人?你今日若不肯说日后便没我这兄弟了,速速去罢!”
陆逊见青牛动了肝火,只得无奈道:
“大哥,小弟此次前来确是有件要事想请你帮忙。”
青牛听了这才转怒为笑道:
“我就说嘛!你大老远屁颠屁颠来到三十三重天外,岂会闲来无事?但有所求,张口便是,老牛我虽风光不在,但自问在这三界之中倒还有些门道。”
陆逊微笑着点了点头,缓缓敛去笑意:
“不知大哥可听说近日星君殒落之事?”
青牛闻言,脸上笑意亦散尽,沉吟道:
“听说死的是天河水军的天罡大圣,莫非下界又出了什么乱子?唉!三界之中近来可是不太平啊!莫非又要出一个始皇不成?这次是妖是巫?”
青牛似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定睛看着陆逊道:
“难道你也牵扯其中了?”
陆逊望了青牛一眼,颇为玩味的道:
“看来大哥虽久居深宫,消息倒够灵通。”
青牛推了一把陆逊:
“去你的!老实说!”
陆逊这才幽幽道:
“刘备结连巫人攻打东吴,此次东吴主帅正是不才。”
青牛听完陆逊的话,盯着陆逊半晌没言语,摇了摇头道:
“你还嫌自己惹的祸不够吗?怎么又搅到这种事情里来了?莫非就是为了天宫那丫头?”
陆逊显然不愿听青牛继续说下去,却也不好发作,淡淡道:
“天道无常,因果循环,世间之事,谁又能说的清,道的明呢?我只是顺天而为,恰好身处其位罢了。”
青牛却满脸不信道:
“嗯?就是为了这个?”
陆逊顿觉无语,只好道:
“巫人得盘古精血,身体强横,此次某欲用火攻。只是担心以寻常之火无法将其困死,想来也只有老君的三昧真火方可治得。”
青牛这才明白:
“原来你却是来求三昧真火的,但这三昧真火对那大巫只怕无用啊。”
陆逊解释道:
“此次来的巫人应并非什么大巫,只是我修为未复,若不用计实难对付。何况刘备久经战阵,营寨坚若磐石,若是正面与之冲突,胜算只在五五之数;若是能借得三昧真火,大事成矣!”
青牛点头表示理解:
“老牛明白了,老君虽然不在,但这三昧真火却还不难取得。”
陆逊本来并没有抱什么希望,此时听青牛这般说,反倒大出意外:
“莫非这兜率宫中,还有什么别人有这三昧真火不成?”
青牛嘿嘿一笑:
“自然是有的,这兜率宫中除了我,还有一个也不是人类——”
陆逊几乎与青牛同时脱口而出:
“陆压。”
陆压本就是离火之精,若说玄门中人能修成三昧真火只怕也就只有他了。
陆逊一阵感慨:
“似陆压这般妖仙竟能入玄门,实是罕见啊!”
青牛摆了摆手:
“不止罕见,而是该说万古之中第一人,这陆压道君可是连元始天尊都承认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说这话间,青牛眼中流露出无数艳羡,陆逊也只能慨叹,转口道:
“只是不知他与你可有什么交情?”
青牛嘿嘿笑道:
“那是自然,陆压此人既有此成就,与其天纵之才自是密不可分,但与其人情练达也大有关联。此人做起事来,堪比元始天尊驾下的南极仙翁。”
青牛口中少能赞誉他人,陆压能得他这么高的评价,可见此人手段,陆逊听来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位万古第一人了。
青牛说至此处道:
“你在此稍待片刻,我去去就回。”
陆逊点了点头,青牛转身又没入兜率宫中。
没了青牛,兜率宫外却寂寞了不少,陆逊经青牛这么一提,不由想起这位陆压道君来。此人在封神之时大展雄风,比之十二金仙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后来十二金仙在九曲黄河镇中被云宵用削去胸中五气顶上三花,更是不可同日而与。
如今碧游宫的几位金仙至今道行还没有回复全盛时期,相较之下,陆压就强大的太多了。如今老君连三昧真火也传于他了,日后成就自然不可限量。
陆逊在这思虑的功夫,青牛竟已从兜率宫中走了出来。只见他手中提着一盏灯笼,在云雾之中分外明亮,映得青牛的脸都呈火红色,分外恐怖。
见青牛行来,陆逊忙迎了上去。到得近前,青牛将这灯笼交到陆逊手上,又从怀中掏出一袋真水也交予他。
陆逊道了声谢便将真水收入怀中,又看了看这火。只见这火倒是与平常之火没什么区别,不由讶然道:
“这便是三昧真火?”
青牛嘿嘿笑道:
“那是自然,这可是陆压那老小子自口中吐出的,绝对假不了。”
陆逊看着青牛满脸狐疑道:
“怎的他没都问问原由便给了你这三昧真火?”
青牛摇头道:
“那倒不是,他自然问了我原由,我只说是为了除去巫人,他便给了我这三昧真火。”
陆逊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与青牛道了声谢便道:
“既如此,小弟就先告退了!”
青牛知道陆逊身有要事,自然也未出言挽留。他们是几千年的老友,哪还需要这些虚情假意?摆手道:
“去吧!但有事,吩咐便是!”
陆逊满脸感激,却未言语,点了点头,转身头也不回便匆匆下界去了。
青牛看着陆逊逝去的背影,转过身来,已换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鼻孔中喘着粗气:
“这帮小兔崽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九章 东吴反击
也便是兜率宫,无论是三皇界,还是天庭,都惹不得。但陆逊不知,此举却给自己留下无数祸端。
陆逊满心欢喜回到大帐,天色方刚放亮,折腾了一晚,却仍无一丝困倦之意,心中仍不住盘算:骆统的队伍应该到了吧?现在万事俱备,只等你了。
蜀中,诸葛亮接过前方战报看了又看,揽罢不由喟然长叹:
“陛下危矣!”
马良看着诸葛亮不由奇道:
“师叔何出此言?”
诸葛亮将战报放在案前,长身而起道:
“你身处前沿,可知近来星君殒落之事?”
马良摇了摇头,茫然地看着诸葛亮。
诸葛亮满脸忧色道:
“此祸事起自五溪巫人。“
说至此处,连连摇头:
“本以为五溪皆碌碌之辈,没想到竟有这等人物!竟能击杀正神,此祸事一起,陛下伐吴已失天势,想必祸事不远矣。”
马良闻言急道:
“师叔,那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长叹一声道:
“此乃天意,我亦没有良策。前日,我去你师父处问计,你道他老人家怎么说?”
想到南极仙翁,马良眼前不由浮现起那个慈眉善目的和善长者,心中不由一暖:
“他老人家怎么说?”
诸葛亮沉吟片刻方直视马良道:
“师兄叫你回玉虚宫去。”
马良一愣,心中亦泛起一丝不安:
“难道他老人家看出了什么端倪?”
“天机不可泄露!你师父也未明示,只是想来,却是极不好的了。”
看到诸葛亮面色如此难看,马良也知道诸葛亮的担心,只怕这次又脱不了劫了:
“师叔,那弟子......”
诸葛亮叹息一声:
“你本不必蹚这浑水,师兄既希望你回去,此次东征一了,你便尊师兄之命回去吧。”
马良点了点头:
“陛下逢此大难,师叔可有什么嘱托能尽尽人事吗?”
诸葛亮淡淡道:
“陛下金龙身已破,真龙气散尽,纵使此次侥幸得脱,亦无力再争天下。唉!我已为他安排了退路,剩下的,便全看他的造化了。”
马良心中不禁道:莫非这一次刘备连性命都保不住?
蜀军征东大营,刘备最近着实难挨,连巡寨的心思都没有了。东吴天气闷热的让人心烦意乱,就连夜里都有一种被煮透了的感觉。不过比起这些肉体上的折磨,刘备内心的折磨却更甚。近来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不祥之感,心总是砰砰跳的厉害,总感觉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刘备的心绪难免牵动整个征东大军,蜀军的士气比之出兵前也低靡了许多,大白天也难看到个人影,都在荫凉处纳凉,这大热天随便动一动都是一身的汗。
“大王,咱们弟兄天天在这苦耗也不是个事啊!真热死个人!”
摩沙柯帐下大将古先晾着膀子,汗水顺着肥肉而下,他边擦汗边道。
摩沙柯另一员大将摩吉不待摩沙柯开口,先自咒骂了一句:
“这他娘的鬼仗,真不是人打的!就这破地,真比不上咱们五溪!”
摩沙柯扬起一碗酒笑道:
“急什么,这才哪到哪?等过了这酷暑便好了,怎不好过咱们五溪?”
摩吉觉得大腿上有些麻痒,随手啪的一声拍死了只虫子:
“这东东也敢欺负老子!”
咒骂间看了眼手掌上的血渍,却不由愣住了。
摩沙柯见摩吉盯着手掌不说话,懒洋洋道:
“怎么了?”
说话间随意扫了眼,只见他手上一只被成一堆烂泥的虫子,却流着黑色的血。那虫子却不似普通蚊虫,个头足有拇指肚般大,浑身呈赤红色,八角两头,长相颇为怪异。
五溪人常年与蚊虫蛇蚁作伴,摩沙柯面色为之一变,脱口而出:
“盅虫?”
摩吉乍一听到盅虫二字,浑身吓得一哆嗦,赶紧甩了甩手,把手上的虫子甩了个干净,又用酒水浇了浇患处,还是担心的很,满脸惊恐。
摩沙柯见摩吉这副样子早换了副颜色,哈哈大笑道:
“不碍事,这种盅虫没什么毒性,只是用来探查敌情的。”
古先奇道:
“大王,你怎的这都懂?”
摩沙柯笑笑道:
“这都是出征前,安祖告诉某的!安祖也会些盅术,这盅虫之前倒也见他用过。”
摩吉听了仍不放心,不由追问道:
“大王,这虫子不会有什么别的什么吧?”
摩沙柯见摩吉脸都不是颜色了,不由吞回了本欲开的玩笑: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的!”
忽的意识到什么,面色微变,吓得摩吉忙道:
“大王.......”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盅虫?莫非有人要对我们不利?”
摩吉、古先相视一眼,不明白摩沙柯在说什么,正要细问,摩沙柯霍的一下站起身来高声呼喝:
“叫兄弟们把每个营帐都仔细检查一遍,一定要保证不能再有一只盅虫在咱们的营帐里出现。”
陆逊连日来频频施展盅术搜巡巫人部队下落,却始终没有什么发现,甚至还折了几只盅虫,不禁让他心中奇怪:难道自己的盅虫被人发现了?
时间不等人,离总攻的日子越来越近,陆逊却还是没有找到那批巫人的下落。他求来的三昧真火只够这一烧,故而一定要精准掌握那批巫人的位置。巫人勇猛好杀,,务必要一网打尽,否则付出的可能就是更多东吴将士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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