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茫茫的血芒透体而出,本是红黑色的符纹,渐渐变成朱红色。那符纹仿佛被附有了灵力一般,竟发出呜咽的咆哮声,好似来自遥远的上古。
摩沙柯右手自箭囊中信手拈出一支羽箭,认扣搭弦,那羽箭的白羽在触及弓弦,迅速的被殷红色的血覆盖,好似浸透了鲜血一般,便连那火光下泛着光的箭羽也散发出妖艳的血光。
摩沙柯嘴角笑意肆意蔓延,那噬血的羽箭也仿佛嗅到了鲜血的味道,狰狞狂笑。
只听得嗖的一声箭鸣,一道红光划破喧嚣夹着滚滚杀气直透过茫茫人**向远处的甘宁。
甘宁此时已有一百米开外,他的速度已快到只能看到一丝残影,似乎只有被劲风微微掀起的帐布才能证明有人经过的痕迹。
只是,那道血芒更快,箭光过处,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凝重的空气仿佛刹那间便被箭芒撕裂,一股汇聚在一处的浩瀚能量直刺得甘宁背脊发寒隐隐发痛。
甘宁已经感觉到那罩定全身的杀机,甚至在那一瞬间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一股莫名的恐惧仿如泉涌,奔涌至心头。他很难相信世界上竟会有如此强大的杀气,竟能让一个神感觉到对死亡的恐惧。
甘宁依旧在疾驰,但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一种途劳的无可奈何,他不能自已的回头瞟了一眼。当他看到那血红的箭光,殷红的鲜血闪耀了他的瞳孔,耀眼的血红刹那间弥漫了空气。
茫茫的夜空中轰的一声激起了一道惊雷,轰的一声巨响好似要把昏暗的天空都震塌一般。
一颗硕大的流星自夜空中疾速坠落下来,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惊艳了金铁交击的古战场。
茫茫江畔,一条修长的背影长身伫立,再一细看,此人头戴方巾,面容儒雅,颇有几分书生气,俊逸精致的脸上眉头紧蹙,显得格外惹眼,却是江东陆逊。
却见他摇头轻叹:
“想不到,在这乱世之中,便连天神也难免一死。”
陆逊微微闭上双眼,一个清丽绝美的容颜浮现在眼前,不知身在远方的你,可还好呢?你的父亲、母亲不会残忍到六亲不认吧?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的母亲改变自己的想法,踏着七彩云霞娶你入门。
那一刻,这个江东俊杰的脸上满是坚毅。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二十一章 马忠归位
同样是一个不眠之夜,身处西川的诸葛亮也难以成眠,那硕大的流星仿佛将自己平静的心打碎了一般。
天星殒落,必非吉兆。看将星殒落的方位,正是江东方向,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狠辣,竟如此不留余地?不知有多少枯骨要因此而埋葬?
是夜,甘宁卒,魂飞魄散,成为三国时代殒落的第一个正神。
天亮中划破天际明亮而炫目的流星并没有阻碍关兴的刀锋,马忠更是连平地起的那声惊雷都未曾发觉,生死相搏,命悬一线,岂容片刻分神?
马忠手中握着的七寸半的小钉,正是攒心钉。此钉能成为封神时代的名噪天下的法宝,就是在封神时期,斩杀令众仙无策的魔家四将。魔家四将何许人也?以其仙躯尚且不敌,何况三国时代的区区肉胎凡身?
马忠把手一扬,一道精光直打向关兴前心。
关兴只见眼前黄光一闪,刹那间,杀气如虹,奔涌而来,直激射得胸口发寒,心前猛颤,浑身都凉了半截。还未待他看清楚状况,眼前那道精光忽得化作一道黄光直向天际飞去。
便是这一刹那,关兴已然感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半晌才缓过神来。
杀父仇人虽近在眼前,但方才关兴气势已夺,再不敢上前,哪里还敢再战?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的马忠、潘璋,满脸惊恐地退了下去。
却不知马忠心中更惊,自己这攒心钉几乎从未失手,现在非但没打死关兴,反而连自家法宝都被人收走了,如何不惊?他望了眼攒心钉逝去的方向,却见虚空中现出一天神来,他虽看不真切,但那天神跨下的玉麒麟他却认得,不由失声道:
“大哥?”
原来此人正是黄天化显相,黄天化已至马忠跟前,喝道:
“三弟!不要胡闹了!父皇已大发雷霆,还不速速归位?”
马忠看了眼虚弱的潘璋,心有舍道:
“大哥,我结义兄弟有难,我......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黄天化看了眼潘璋,但见其一身佛光护体,心道:方才已有正神魂飞魄散,若再留你在这世间,只怕早晚闯出祸端来。这傻小子,此子分明是佛门弟子,自有西天佛祖护佑,何须你来照顾。
想到这里不由道:
“三弟,为兄此次下界,正是带你回归神位,父命难违,片刻也不得耽隔,还不速速随我走?”
潘璋见黄天化现出真身法相前来,知道定有大事发生,好生安慰道:
“兄弟,随你大哥去吧,这份情潘璋盛下了,咱们他日自有再见之期。”
马忠听得四方锣鼓喧天,喊杀如雷,目色发沉狠声道:
“大哥,此非常之时,我若留你在此,心中如何安生?”
关兴方才一时生怯,退了出去,但如何舍得这杀父仇人这般自自己眼前逃跑?忙聚扰了一些蜀兵,又奔潘璋军帐围来。
此时的东吴军早被蜀军杀破了胆,大寨之中好如炼狱一般,到处都是仿如没头苍蝇般四散奔逃的东吴兵和挥刀追杀的蜀军。
形势危急,但黄天化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性,杀场混乱,既有巫门中人搅入,万一碰上有什么闪失,只怕到时后悔都来不及。黄天化思之极恐,不由把心一横:
“罢了!我助他逃出大寨,你随我回天宫复命,如何?”
潘璋听罢,心中大喜,连连称谢,马忠也自然化悲为喜。
黄天化虽是性情中人,却非是无脑之人。自三皇盛宴后,三皇界传谕三界,修真中人不得再卷入人间争斗。
黄天化身为正神自然不敢越了雷池,翻身下了玉麒麟,拍了拍道:
“去!”
玉麒麟径自奔至马忠跟前,马忠与潘璋跨上玉麒麟,这才逃出营寨。
马忠既答应了自己大哥,自不会在人间逗留,将潘璋放置在安全的地方,这才拱手道:
“大哥,他日相见,咱们再把酒言欢!保重!”
潘璋想到与马忠往日之谊,不禁热泪盈眶:
“贤弟,你好生保重了!”
马忠却也是个性情中人,见潘璋这般,也落下泪来,却不敢久留,二人当即挥泪而别,马忠这才回见其父黄飞虎去了。
东吴军其余各寨互有损伤,但周泰、蒋钦、朱然三寨损伤最轻,最惨的当数首当其冲的甘宁、潘璋寨。甘宁身陨,整寨死的死降的降;潘璋寨更是降兵无数,也只潘璋即少数兵马逃了回来,却也丢了青龙刀。
蜀军趁势大举进军,周泰、朱然又退兵数里。折损了上将甘宁,朱然不敢隐瞒,急派人飞马传报吴侯。
吴侯收到前方战报后,不禁喟然长叹:
“难道孙家三代人的心血就要毁于孤手吗?”
孙权暗暗发狠:绝对不能!
当夜,孙权急召众臣商议,与会者都是国之重臣,诸葛瑾、张昭、赵咨、吕范、步骘等一众佛首两门弟子均有出席。
对于佛门这一场惨败,张昭心中甚是满意。事情到了这一步,主动权已经完全落在江东道门手中。张昭自信经此一役定可以重振江东道门,令东吴佛门再不敢小觑。
很多人认为道家军方自鲁肃后,便后继无人,但其实还有一人。虽然此人平素为人低调,不愿显露手段,但此时江东道门用人之际,却也由不得他了。
孙权的话已经打断了张昭的思路:
“诸位爱卿,刘备浴血江东为兄弟报仇。现下已亲至阵前督战,我军势危,诸位有何良策?”
步骘见众人议论纷纷,却无人献策,不禁上前道:
“大王!两国交兵互有损伤,咱们损失惨重,刘备也未必好过。两军僵持已有半年之久,料想刘备也该冷静下来了。大王此时再去议和,当有所获。”
说完不禁看向孙权察言观色,见孙权示意自己继续,方续道:
“何况,现在吕蒙已逝,关羽昔年仇人已魂归黄土。范强、张达现在东吴,此二人取了张飞头颅,不投曹魏,反来投我东吴,不是意欲将祸事引向我江东,又是什么?”
说罢扫视群臣,群臣纷纷点头,步骘当即道:
“大王不若擒此二人,送与蜀主,再将张飞首级送还,将荆州送还刘备,并送归夫人,料想刘备的气也当消了?”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一章 佛道之争
张昭一旁心中暗笑,步骘啊步骘,大家虽同为道门,你终究是儒家思想,竟然一心求和。难道不知刘备现在已是气势如虹,军容顶盛,如何还是曲节求和能解决的了问题的?
孙权却大觉有理,连声称好,正要降旨,却听殿下张昭清了清嗓子道:
“大王,不可!老臣以为,依现今的战况来看,大王求和不过是自取其辱。”
孙权对素来主降的张昭这番言论颇为惊讶:
“哦?此话怎讲?”
“蜀军势大,又逢新胜,士气如虹,在此种情况下,刘备绝不会答应大王求和,大王又何毕降尊屈膝自取其辱呢?”
孙权微为所动,不禁叹道:
“那依子布之见,当何以处之?”
张昭一拜道:
“大王,现下东吴缺的是一场胜仗,若有这一场胜仗,无论是求和还是再战,都可水道渠成;否则,俱是痴人说梦。我东吴缺的不是万千兵马,而是一员能指挥若定的国之上将啊大王!”
孙权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苦着脸道:
“子布所言极是!世人皆言荆襄多才俊,想我东吴昔日何其昌盛,良将无数,公瑾、子敬、子明、公奕(蒋钦字,天庭危机方过,众星本应归位,只是些许与人间关联甚深的一时未归位。而三皇界口谕传谕三界,蒋钦与长江水宫关联甚深,唯恐祸及,因而不敢滞留人间,在东吴偷袭荆洲后便归位了。)……哪一个不是国之上将?可如今,孤却不得不承认,我东吴确是将帅乏人,已至要屈节受辱的境地。”
说罢连连苦笑,一番话说得众人无不垂头自醒。
张昭却朗声大笑:
“大王,谁道我东吴无人?昭愿举荐一人,定可力挽狂澜一挫刘备锐气。”
众臣无不侧目,孙权更是长身而起走下阶道:
“卿举荐何人?”
张昭直视吴王,一字一句道:
“山阴侯贺齐!”
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诸葛谨也心中嘀咕,贺齐是什么来历?张昭举荐他?
诸葛瑾虽是道门中人,但到底身份卑微,道法平平,很多人的来历他却不知道。但诸葛瑾在东吴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与他的情商是密不可分的。做了这百余年的坐骑,自有几分揣摩人心的本事。
诸葛瑾虽然不知道贺齐的来历,但知道此人来历的却大有人在。
糜芳与赵咨交换了下眼色,糜芳因临阵倒戈,助东吴擒关羽,在佛门中地位大升,便连须菩提也沾了不少光。因此,糜芳对东土传经的重任也多了不少,很多密事自然也知晓了。只是,糜芳自知自己地位低下,毕竟自己不同于其他宿将,自己只是个降将,为道门所不齿,便连华佗的弟子虞翻也对其甚是鄙夷,若是贸然开口极易成为众矢之的。
后者自是会意,孙权正在权衡之际,赵咨朗声道:
“臣以为不妥!山阴侯虽是上上之选,争奈曹魏虎视眈眈不得不防。山阴侯要兵防长江,督扶州到皖城水域,若是临时换将,只恐为曹魏钻了空子。”
佛门诸臣闻言都觉有理,纷纷声援表示反对。诸葛瑾不知贺齐底细,也不敢出言强辩,道门一时间反倒落了下风。
张昭见势高声道:
“大王!老臣敢已项上人头担保,若有贺齐,必能力挽狂澜,挽救我东吴危局。”
赵咨冷笑道:
“只怕贺齐难以服众吧?”
这一句话已无异于威胁了,谁都知道此东吴生死存亡之机,关系重大,主帅的人选很可能左右佛道日后在东吴的地位。
若是佛门得到主动权,东吴佛门地位将再无法撼动;而若是道门争取到主动权,日后很可能便与佛门平起平坐,那个时候,佛门多年苦心经营恐怕便要付水东流了。
孙权一时间也难以权衡,自己要仰仗佛道两门,东吴道门自己不好得罪,东吴佛门就更不好得罪了。毕竟佛门是自己依托,只是眼下佛门明显是找不出一个能肩此重任的上将来了。
眼看殿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佛道两门虽未在殿上动手,但双方已经开始打起口水仗了,唾沫星漫天飞。赵咨怒目狰狞,口水几乎都要喷到自己脸上了;张昭眉须皆立,胡子都快吹上天了。
孙权万般无奈下只得大为无奈地望了一眼阚泽,毕竟阚泽是长江水宫的人,那可是自己娘家人。此时,孙权只能寄希望于阚泽,希望他能想出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来,先过了刘备这关才好。
阚泽也心乱如麻,佛道两门都已形成势力,自己谁都不好得罪。自己入世前,长江龙王就跟自己说过,长江水宫人微言轻,切不可与人结怨。便是个小妖小怪也要查了底细,再行动手,更不用提佛道两门了,那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不过,阚泽却也记得长江龙王千叮万嘱:此次长江水宫既在人间展露头脚,便势必要成大事。自己是退无可退,想到此处,忽然一个人影在脑海中浮现开来,阚泽登时大喜,出班奏道:
“大王!现有擎天之柱,如何不用?”
这一声有若一道惊鸿,拨云见日,登时把大殿的声音都给掩盖了。
众人都用猜疑的目光看向阚泽,认谁也想不出阚泽究竟能有什么人来选可以左右逢源?更何况还能抵挡蜀国虎狼之师,甚至称的上东吴的擎天之柱?
孙权却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急问阚泽何人。
阚泽环顾众人道:
“荆州陆伯言!”
众人面面相觑,却听阚泽续道:
“伯言虽为儒生,实有雄才伟略,此人之才绝不在周郎、鲁肃之下。昔年,吕子明能夺回荆州,亦有伯言为之出谋划策。大王若能用此人,必可救东吴于危局。”
对于陆逊这个后生晚辈,张昭并不熟悉,但对于江东陆家,他却颇为了解,这却是东吴世族。张昭不由望了眼诸葛瑾等道门中人,众人虽未摇头明确表示,但眼神中分明都透着迷茫。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二章 力排众议
张昭见自己阵营都不知陆逊来历,不由望向赵咨等一众佛门中人。
赵咨一众却也同样茫然,不知陆逊来历,也是相视无言,便看向张昭一众道门,正与张昭四目相交。
孙权正要言语,忽听殿下有高呼:
“大王!不可啊!大王!”
山呼不可的正是张昭,张昭既不知陆逊来历,自然不肯拜他为帅:
“陆逊一介书生,只怕难堪重任,大王何不用山阴侯?”
赵咨本也是准备了很多推辞,此时听张昭这般说,登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大王!陆逊虽是书生,却颇有将才。昔年费栈被曹操策反在丹阳煽动山越造反,正是陆逊以弱旅平息叛乱,足见其能。”
诸葛瑾见张昭反对,也发声笑道:
“陆逊年幼人轻,如何服众?只怕非但不能成事,反误了大事。”
一直不说话的糜芳终是奈不住发声道:
“但有王命,莫敢不从!大王只要以王命之威赐之,陆逊必不负重望。”
阚泽见此时正是时机,上前拜道:
“大王,若再不决断,东吴休矣!臣愿以全家力保!”
孙权一直听殿下众人的对话,心中早已有了计较。首先,陆逊肯定不是道门中人,方才张昭说大王不可之时,殿下是两个声音的。旁人身处其中看不清楚,孙权身处殿上却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其次,陆逊也不是佛门中人。事实上,反对陆逊为帅的,不仅有张昭,还有赵咨,只是张昭先开的口。
张昭说完之后,赵咨便马上转变了口风,改为支持陆逊,此意不言自明。
佛门现下没有可以统率全军力克西蜀的上将,陆逊虽然不是佛门中人,但好在也不是道门中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佛门才会在关键时刻转而支持一个外人。
看透了这一层,孙权心中已有定计。其实,陆逊此人,孙权确实有过接触,正如阚泽所言,却为当世俊杰,单是其一身修为,便足可与公瑾、子敬相媲。
孙权当下压下众人声音:
“列位!孤素知陆伯言本事,若非德润提醒,孤几忘了我江东还有如此人物!孤意已决,卿等再勿多言!”
当日,孙权便下诏召陆逊来京。
陆逊心中早有算计,东吴佛道之争闹得不可开胶,正需要一个人从中调停平衡两门,共同抵御外敌。虽然长江水宫的人选是比较合适的,但长江水宫之中,实在拿不出这种人物来。
陆逊接到吴王诏书,身披一袭白衣支身一人直奔建业而来。
滔滔江水,风光锦绣,正值阳春三月,立于船头,但觉清风扑面,分外清爽。陆逊扬头望天,眉头微皱,似是自言自语般道:
“若不得天意,终不过是五五之数。”
撑船的船夫没听真切,一边撑船一边问道:
“先生方才说的什么?”
陆逊扬起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
“老丈,还有多久到建业?”
船夫哦了一声道:
“快了,还有不过半天的行程了。”
当夜,陆逊抵达建业,他并没有去驿馆休息,而是当夜便入宫面见孙权。
当陆逊跨入前堂时,孙权面色紧绷正在堂前来回踱步,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处了。见到陆逊走了进来,孙权的脸一下子舒展开来,笑着将陆逊拉到椅子上寒喧道:
“伯言一路辛苦了!”
陆逊寒暄几句,孙权便迫不急待点明主旨:
“伯言可知孤此番诏你前来所为何事?”
陆逊微微一笑:
“临危受命!”
孙权闻言哈哈大笑连连摇头:
“伯言言重了!现在的形势还没有到这个地步。我军锐气连挫,蜀军虽然士气高涨,但总的来说两军相持形势尚未明朗。”
说至此处,盯着陆逊道:
“若是伯言出马,能有几层把握?”
“若大王信任陆逊,陆逊有九层把握。”
孙权眉毛一挑,他倒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面对一方霸主人物竟有如此气魄:
“为何不是十层?”
陆逊笑道:
“尚有天命未可知也。”
孙权点了点头:
“孤既千里迢迢诏伯言前来,自是信任伯言,也自当全力配合。只是,孤不知伯言将如何应敌呢?”
陆逊坦言道:
“刘备举兵东下,锐气正盛。此时峡内相逢,胜一仗不足以聚歼,败一仗则有损国威。”
孙权当然明白,连连受挫,自己败的已经太多了。若是再败,只怕东吴军锐气尽丧,再无一战之力。
却听陆逊续道:
“依逊之见,大王不如将峡谷让于刘备,诱敌深入。待刘备大军入谷,无法展开兵力上的优势。大王再慢慢蚕食,逐个击破,则蜀军必败。只是.......”
孙权对陆逊的战略很是满意,见陆逊说至此处面带难色不禁道:
“伯言有话但说无妨。”
陆逊叹道:
“只是逊名微言轻,恐怕难服众。”
孙权点了点头:
“伯言所虑无差。”
说至此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佩剑。此佩剑旁人不知,实乃是观音菩萨所赐用以号令东吴佛门的宝剑。孙权摘下佩剑,双手奉上道:
“此剑在,有如孙权亲临,百将莫敢不从,孤行你阵前斩将之能,如何?”
陆逊却并未上前接剑,这一剑在手,已相当于将东吴军权交托于己手了。眼见孙权双手捧剑,陆逊深深一躬道:
“多谢主公!只是,此剑在这种场合相交,只能约束诸将,若在明日殿上,当可震摄群臣。”
孙权闻言不由点头长笑,将宝剑挂回腰间,这才又道:
“既如此,伯言还有什么其它的要求吗?”
陆逊目色微抬,轻叹了口气又自拜道:
“主公恕罪,微臣虽为人臣,却是戴罪之身。”
孙权眉头微皱,示意他接着说下去,陆逊沉吟道:
“某昔年曾因为一段姻缘,受天帝惩罚。如今若行上将之能,代伐不逆,需得问天。若天命难违,陆逊亦不敢逆天而行。”
孙权似乎突然明白了陆逊的意思,他虽有十层把握,但天道难违,昔年的一段姻缘?他对佛门诸事颇有些了解,但对天界诸事,他却知之甚少了。此人竟能惹得天帝降罪,那这个人的来头可就不小了。
望着陆逊询问的目光,孙权不禁犹豫了,若上苍不允,那又当如何?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三章 筑台封将
孙权没有过多犹豫,因为他实在没过多时间继续犹豫,当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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