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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孙权两路战线失利,兼之后方蛮夷做乱,便向曹丕求和。但曹丕明确表态,孙权朝送子入朝,自己方退兵还师,否则一切休谈。孙权不想受质于人,自然不肯将爱子孙登送入朝歌。于是,孙曹合谈破裂,两军在两国交界处继续犬牙交错地激战在一处。
江陵江畔,一位身披高阶军服的中年将领腰跨配剑长身玉立在冽冽冬风中,隔江眺望。已入冬了,江畔长风呼啸,颇有几分寒意,但那将领却毫无所惧。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江对岸,但见栅寨相连,灯火星星点点,依稀能看到东吴长旗飘飘;江中有一小洲,洲旁船舶结连成阵,以小洲为中心形成一座阵营,与江畔东吴水军相互互应。洲上水阵与江畔的东吴军构成了江陵的强有力犄角之势,以致自己对江陵城数次进攻,都无功而返。一个念头跳入脑海:欲破江陵,必先破诸葛瑾。
此念方起,忽听身后踏破碎枝的脚步声响起,脚步轻盈,与两军阵前的肃杀极为违和。那中年将领没有回头,觉得身上一暖,却是披上了一件狐裘,一双纤纤素手随之拥上:
“将军,连日征战,此时也不觉得倦累吗?”
中年将领回过头,脸上菱角分明,仿如寒风雕刻过一般,予人一种骁勇生猛之感,赫然却是南线战区的夏侯尚。
夏侯尚曾随曹彰征战西北,自有一股西北汉子彪悍之气,但此时,他犀利的眸子刹那间化作无限温柔:眼前俏生生立着位伊人,这伊人虽不及河北甄宓,江东二乔,却也称得上是国色天香。
夏侯尚淡然一笑道:
“香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说罢,在那被唤作香儿的女子面颊上仿如对着珍宝般轻轻一吻。
“还说呢?还不是你?半夜不睡觉,把人家自己扔在睡帐。”
说罢,赌气是的嘟起嘴。
夏侯尚轻轻一笑,将她拥入怀中,对江而望道:
“诸葛瑾大军陈兵江上与江陵互为策应,不除此子,某寝食不安。”
香儿闻言轻轻拿手抚着夏侯尚的胸口,冰冷的战衣登时温暖如春,柔声道:
“将军天威,自有良策破敌,诸葛瑾不过是一腐儒,如何抵得将军?”
夏侯尚闻言大为快意:
“说得好!诸葛瑾区区一文士竖儒,凭江东水军精良力克我军,他却岂知杀场诡道?明日便叫他陈尸江面!”
香儿闻言轻笑:
“将军既有如此信心?缘何不眠?”
夏侯尚哈哈大笑:
“有香儿在侧,某何惧哉?”
说罢,拥着香儿直奔大帐走去。
次日夜,诸葛瑾在帐中寻思当前战局,苦思破敌良策。他自问自己这番布置,充分发挥了水军优势,料想夏侯尚也难寸进。不多时,听到帐外脚步声响起,诸葛瑾抬头望去,却见潘璋挑开帐穴,步入大帐。
原来,吴侯到底不放心诸葛瑾一个文官带兵,所以令潘璋前来辅佐。但潘璋与诸葛瑾少有来往,更未尽过什么副将之责,诸葛瑾便将他派到江中,直应曹魏锋芒。
诸葛瑾对他的不请自来颇为讶然:
“文珪?”
潘璋施礼道:
“左将军。”
诸葛瑾对潘璋自然无甚好感,何况潘璋一直对此次出征自己为主帅颇为不满,只是诸葛瑾表面却未表现出来,示意他落座方带责意道:
“文珪不在江中督战,深夜来访,莫非有大事发生?”
潘璋大大咧咧坐在围炉旁烤了烤火才道:
“左将军,末将特意来此实为不得以而为之。”
“哦?何出此言?”
“左将军,末将数次谏言,下游江面已然结冰,很可能为曹军所乘,希望将军分兵布防。但左将军迟迟未动,不知所为何意?”
潘璋语气生硬,咄咄逼人,言外之意大有诸葛瑾不懂用兵之意。
诸葛瑾抬头看了看潘璋,心中冷笑:下游至我大营近十里,全无道路可通。这天寒地冻的,曹军若能从下游迂回而来,哪还有什么战斗力了?何况曹军毕竟是人,哪能禁得起这般天气?潘璋此举实为多此一举。何况,潘璋本就对自己颇有微词,哪会这么好心尽什么良善之言?因此,诸葛瑾迟迟未分兵。此时见他发问,诸葛瑾看着潘璋淡淡道:
“潘将军怎知我未派兵?”
诸葛瑾不答反问,言外之意,大有责问之意。
潘璋不由为之一滞:
“末将多次上谏,但左将军均未回复,故而末将作此想。”
诸葛瑾点了点头,面色微变:
“两军对垒,主将私自回营,若有什么闪失,你担待的起吗?”
潘璋不由得老脸一红,他本是胸中带气而来,不想诸葛瑾终日逞口舌之利混迹于阴谋诡谲之间,口齿竟如此凌厉,一交手自己便落了下风。其实他有此谏自然非是为了诸葛瑾,诸葛瑾将自己派到前沿来,很明显是让自己不得不用力。他却在后方高枕无忧,但自己久经战阵,夏侯尚终日来日渡不绝,让自己连日厮杀身心俱疲。而近几日夏侯尚攻势明显不及前几日,让自己感到了一丝忧虑,故而特地从前线赶来向诸葛瑾面谏。
不想竟得到这么个结果,潘璋只得强忍着火气,起身走出军帐。
东风无力百花残,作者无心思睡眠。鬼粉戴冠跨马来,方知我心有人念,拜谢诸位。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七章 大破江中渚
潘璋走后,诸葛瑾又回味了一下潘璋的话,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遂令一员偏将率了一枝人马去下游巡视。
北风呼啸,天气寒意甚浓,久不经雪的江面竟飘起淡淡的雪花,东吴天气难得这般恶劣。东吴军都甚是不习这般恶劣天气,冒着风雪来至下游,被冻得不住吹着哈气搓着手。这般天气奔袭这么远,远离战场立寨,真不知道左将军是抽了哪门子风。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急行军,那偏将忽得被江面上的情形所吸引,江面上竟然结冰了。
那偏将不由幽幽道:
“竟真个结了冰!”
忽的前方侍侯急匆匆跑至近前道:
“将军!前方有大批队伍经过江面的痕迹!想……”
话未说完,一道急促尖锐的箭鸣声划破空气,扑的一声消逝在眼前的斥候身后。那斥候面部痛苦的扭曲,前胸醒目的透出一道带血的箭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那将校登时反应过来:
“撤!中计了!”
刹那间,但见江岸上箭羽如蝗,仿佛乌云压城般,金属的风暴将整个天空都变了颜色,未经准备的东吴军眨眼间便死了大半。紧接着自茫茫白雪中涌出无数挥舞着各式兵器的曹军,他们相互配合冲杀,很快便吞没了这枝只有两千人的队伍。
血色狰狞地洒在雪白的大地上,一个身披着狐裘的俊逸男子踏在雪上,将圣洁的白色沾染,正是夏侯尚。
一个副将走上前,踏上那斥候的后背,将箭从那斥候的背上拔下来,放入夏侯尚的箭囊道:
“将军好箭法!”
夏侯尚却似没听到般,望着天空中荡漾而落的飘雪,目光越发犀利:
“众将听令!”
“诺!”
“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后,突击诸葛瑾大营!”
“诺!”
诸葛瑾的江岸大营一片寂静,几声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天际,随之,火光冲天,映如白昼。战火刹那间燃烧起来,喊杀声,兵器交击声交织在一处,勾勒出一曲悲鸣战歌。
那冲天的火光好如烟花般绚烂,位于江中的潘璋显然看到了,却冷笑一声:
“诸葛匹夫!不听吾言,当有此败!”
正此时,忽听有人报道:
“报!将军,江面发现大批敌船!”
潘璋久经战阵,早知结果如此,当即道:
“腹背受敌,这仗还怎么打?前军随我亲自拒敌,后军逆流而上,撤军!”
说罢,亲自披甲而出,来至阵前,直至此时才发现,曹军的战船燃起雄雄烈火扑向洲来。
潘璋心头一震:火攻?
此念方起,数百艘火船已冲入船阵之中,刹那间便燃起熊熊烈火。也是潘璋治军有方,火势竟得以控制,堪堪抵住曹军水师。
诸葛瑾得知大营被袭,慌忙冲出大帐,曹军虎师已扑杀入大寨之中。
诸葛瑾一时之间竟惊得呆了:他们是怎么杀过来的?难道在这寒冬之中奔袭二十余里?他却忘了夏侯尚本是出自北方苦寒之地的将校,早就习惯了北地的冰天雪地,何况夏侯尚一直随曹彰镇守天寒地冻的西北?
诸葛瑾手中无甚良将,但他亦有豪气,抽出长剑喝道:
“杀啊!”
正此时,却见杂在曹军当中有一身披狐裘银甲的将校手提一把蘸钢刀,指挥若定,在他的指挥下,曹军进退有踞。诸葛瑾见得此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二十八星宿!怎的还有人在世?
诸葛瑾到底是仙门中人,常随张果老在天宫,自然识得二十八星宿。他虽认不得夏侯尚是哪个星宿,却认得他是二十八星宿中人。二十八星宿的厉害,他自然知道,哪还敢抵挡?再也不敢硬战,率军退出江中渚。
这下却苦了潘璋,潘璋方稳住战阵,却见诸葛瑾船队齐动奔江心洲而来助阵。但他越想越不对,诸葛瑾大营被偷袭,以诸葛瑾的能力,怎么还可能派人来支援自己?潘璋定睛一望,船头兵士衣着尽是曹军服饰,登时大惊,高喝一声:
“撤!”
率军仓皇向上游逃窜。
可惜,到底还是慢了半步,被曹军两下夹击,火烧江心洲,死伤无数。
不过,相较诸葛瑾,潘璋部倒要好上不少。
经此一战,江陵南面公安的援军也被曹军彻底击溃,江陵进一步被孤立。而文聘部进军沔口,以阻击孙权的援军。夏侯尚、曹真四面围定江陵,轮番进攻,日夜发力。
失去了外部的支援,江陵形势险峻异常,不仅士气低落,而且独自面对数万兵马的强攻压力增加了数倍。一旦江陵失守,曹军便可长驱直入进而威胁荆州南部,或者沿江直击柴桑,战略位置之重可想而知。
诸葛瑾的江中渚被破,立刻在东吴引起轩然**。主战主降两派在庙堂之上又展开了激烈辩论,但无论怎样,孙权不遣孙登入朝,曹丕便绝不会同意孙权投降。而要孙权遣孙登入朝,除非东吴已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
关键时刻,年逾古稀的朱治返回长江水宫面见长江龙主求解。
长江龙主亦不由空叹:
“难啊!江陵城外数万大军,江陵城却缺兵少粮岌岌可危,能守到现在,也难为朱然那小子了。”
说罢看了眼朱治,拍了拍的肩头:
“也辛苦你了。”
朱治见长江龙主对朱然如此赞誉有加,面上也觉有光:
“都是大王教导有方!”
转念又面现忧色:
“但这般旷日持久的打下去,终归不是办法啊。大王,您可有什么良策?”
长江龙主连连摇头:
“老龟啊,你人寿将至,好好过几年安生日子,到时好回来帮孤,便不要再管这些人间俗事了。”
朱治尴尬笑笑,朱然本来应该接任东吴都督之位,立下无数功果。不想半路杀出来个陆逊,竟立下夷陵之战这等不世之功,让朱治的都督之位彻底化为泡影。若朱然此番能化解江陵之危,倒可勉力扳回一局,否则便再无出头之日了,自己哪能不费心力?若这般半途而废,又如何对得起龙王的栽培?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八章 奇谋破敌
朱治见长江龙主不欲插手人间争斗,苦苦哀求:
“大王运筹帷幄,定有妙计定吴,还望大王指点迷津,拉孩子一把吧?”
长江龙主喟然长叹:
“老龟啊!三皇界与天界传谕三界,再不容我仙门中人卷入人皇之争,孤亦是无可奈何啊!”
朱治闻言面色登时黯淡下来,要真是如此,朱然这最后一条退路便也堵死了,那他在江陵支持还有什么用呢?
长江龙主正犹豫间,忽听身后有人泣声道:
“父王,便再帮帮权儿吧?”
长江龙主与朱治同时回头望去,却是龙女拜倒在地。
长江龙主快步上前扶起龙女:
“你这丫头,又何必如此?”
龙女眼光泛泪:
“父王,我龙族得此机缘不易,切不可以轻易错过啊!”
长江龙主微微点了点头,长吸口气,目色越发深沉,良久方似下了狠心般道:
“罢了!”
说罢看看朱治,又看看龙女,随手一划,便在方寸之内形成一道屏障,方才正色道:
“此话只有我三人知,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明白吗?”
朱治、龙女见长江龙主神色庄重,知道事情重大,齐齐点头称是。
长江龙主这才收回方才的神色娓娓道来:
“主掌瘟癀昊天大帝,也便是昔年九龙岛声名山的炼气士吕岳,曾在九龙岛声名山布下瘟煌阵,限制外人入九龙岛声名山窥探其修行法门。”
朱治与龙女面面相觑,不知道龙主怎么突然间讲起这个来,还未待二人发问,长江龙主已经讲至正题:
“此事导致九龙岛生灵绝迹,却不想塑造了当地的一种生灵——落头氏。”
朱治与龙女更是满脸漠然地看着龙主,越发不明白龙主的意思。
朱治不由发问:
“大王,那落头氏跟眼前这事儿又有什么关系?”
长江龙主淡然一笑:
“落头氏既然是来自声名山,自然身怀瘟术……”
说罢与二人相视一眼,二人薄雾般的目色渐渐褪了去:曹军势大,欲退曹军,便只有天灾了。
长江龙主解释道:
“相传,只要落头氏飞头而出,方圆必生疫情。吕岳当年只是略施其法,便令西歧城战力全失,若非杨戟去火云洞借来灵草解毒,只怕整个西歧都毁于一场瘟疫之中。”
朱治点头道:
“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曹军人多势众,是其长处,亦是其弱点。只要经历一场天灾,江陵城久攻不下,全军必无战心,曹丕自然不战而退。”
越说到最后,便越眉飞色舞。
“那落头氏现在何处?”
龙女的一句话,将自己与朱治的目光都落在长江龙主身上:长江龙主既然能提出落头氏以对,自然能寻得这落头氏。
长江龙主长捋一把龙须,微微一笑:
“说来也巧,也是近几日,孤偶然间发现了这落头氏的行踪。数日前,巡江夜叉在濡须口发现了一个飘浮的女头,甚是奇异,回禀孤后,孤便派人追踪其所在。你们猜,这女头飘向了哪里?”
朱治若有所思道:
“莫不是孙叔武的濡须大营?”
长江龙主微微点了点头。
朱治不由讶然:
“此人果然厉害!竟如此神通广大,难怪连东吴佛门也对此人甚是刮目相看。大王可知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长江龙主干咳两声:
“这孤却不知了。”
朱治大觉尴尬,忙拜道:
“谢大王、公主指点迷津,朱治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说朱治回转人间斡旋,却说江陵城。江陵城外尽是曹军,各部旗帜各色帐篷绵延数里,只江陵城飘扬着东吴的红边镶龙旗,甚是惹眼。面对如此重压,城内形势之紧张可想而知,也便是守城的队伍是龙骑军及朱然的本部人马,心性坚定。加之江陵城是兵家必争之地,早年周瑜便曾倾力相夺,东吴一直投入重资进行修建,城坚壁厚。否则,江陵城早在曹军的轮番轰炸中陷落了。
但即便如此,江陵城依然处于一片风雨飘摇之中。短短几天,在距离江陵城不到几里的空地上,一个又一个曹军部队被调了过来。这些部队在江陵城下,纵横交错,排死成多个庞大而壮观的方阵,一次又一次轮番席卷着江陵。诺大的一座孤城就仿佛沧海中的一叶孤舟,在万丈海浪上起伏激荡,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倾覆。
城头上,无论是高级将领还是普通士兵,眼看着这规模空前的大军,那如海浪般起伏的人头,那如密集森林般竖起的刀山剑林,那如云头般飘扬的旗帜,通通面色发白,眼中流露出惊骇与恐惧。滚滚杀气澎湃激荡,仿佛凝滞了空气,让人透不过气来。这是一场可怕的风暴,无论是对于整个江陵城,还是对于他们个人,这都是一场生与死、存与亡的考验。
面对这一切,统率全军的朱然却似乎胸有成竹,淡定自若,不时在城头与士兵们开着粗俗拙劣的玩笑:
“哎!你们看那个胖子,这种地杵子竟然也被派到前线来,曹军真是没人了!”
城头的东吴兵顺着朱然的指向,依稀看到曹军方阵中排头的一个又矮又胖的胖子,登时哄然大笑,他们笑得前仰后合是那样夸张,几乎眼泪都笑出来了。
朱然走下城头,一路走一路与城头的士兵打着招呼,笑的那样轻松写意,根本不像面临着城下数以万计的刀枪剑林,就仿佛是在城头散步般轻松。
主将的镇定自若感染了江陵城的将校和士兵们,那一刻,他们似乎都相信,这位东吴优秀的指挥官,一定能守住江陵城。他所到之处,将士们似乎都鼓起了勇气,燃起了希望,却没人看到他笑容背后眼神中的焦虑。
其实,直到现在,朱然依旧没有想到破解僵局之法,而东吴方面也一直没有消息传入江陵。江陵城仿佛已经成为一个被东吴遗忘的角落,对他念念不忘的似乎只有曹军。望着江南平静的青山绿水,朱然甚至相信,已经不可能有援军来了。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九章 江陵保卫战
东吴近年来饱受战火摧残,先是面对蜀军数十万铁蹄,然后是曹军三路进军,接着又是西南蛮夷作乱。尽管夷陵大胜,但在夷陵战场上东吴同样付出了代价。而面对曹军,东吴更是节节败退,先后两路东吴军都被曹军击溃,相信此时的东吴已经很难再派出援军支援自己了。能否守住江陵,就只能靠自己了。守住了,自己便能跻身当世名将的行列;守不住,自己便是前功尽弃,再不能望陆逊、周瑜这些一流名将项背了。想到这里,朱然眼中的绝望渐渐由熊熊烈火取而代之:无论如何,一定要守住江陵。
但朱然面对的攻城部队绝非善类,是曹魏后期仅次于司马懿的名将曹真,曹丕的新宠夏侯尚,还有河北四庭柱之称的名将张颌、功勋累累的悍将徐晃、荆州名宿文聘等等,这一连串的名字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可以让天下名将黯然失色,而他们所在的部队番号更都是几经战火淬炼的曹魏精锐。
这些曹魏的正规军秩序井然,队列整齐,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刀斧手、刺枪队、盾牌手组合得井然有序,整齐中透露着肃杀。这些队伍声名显赫,战斗力极强,无一不是曹魏征战数十年的功勋部队。这些名振天下的曹魏劲旅轮番对江陵城进行进攻,几乎不眠不休。但在朱然的带领下,无论曹军如何进攻,江陵守军始终坚守在城墙上。
江陵城的城头已经没有明显的作息时间了,只要曹军进攻,便是战斗的时间;只要曹军不进攻,便是江陵守军休息的时间。
间歇闲暇,城头上除了江陵的哨兵如鹰隼般警示地盯着城下的一举一动,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甚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这根本不是一个坚城,而是一座空城。但只要曹军吹响战斗的号角,那些形如枯槁目光混沌的人们眼睛登时明亮起来,他们不知从哪里爬起来,冲上城头,与曹军展开激战。无论曹军的进攻何等凶残,这些士兵就如打不死的小强,只要战斗号角吹响,城头就会涌出无数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人,除了他们的眸子明亮,几乎看不出他们有什么杀伤力。但只有跟他们交过手的曹军才深切体会到这些东吴兵是何等的骁勇擅战。
江陵守军之所以意志如此坚强,全是因为城头永远立着江陵的魂——朱然。
朱然就是整个江陵守军的灵魂,只要他立在城头,无论江陵城身处何等逆境,江陵守军都能忘死拼杀。因为他们相信,只要朱然在,江陵便一定有救。
除了江陵守军让曹军分外头痛外,江陵城的城坚壁厚也让曹军极为崩溃。
江陵作为兵家必争之地,城墙的规格是顶级的,要远厚于其他城墙,而且城墙的质地也极为坚硬。在江陵城下,投石车密集地围成一个扇形,他们向江陵城投掷了数百颗巨石,愣是没有把江陵城打破一个缺口,坚硬的简直让曹军绝望。而且江陵城要远高于普通城墙,仰射也很难对江陵守军构成威胁。所以,在江陵城的攻击作战中,大多情况是曹军依靠云梯硬攻。在留下了数千具尸首后,曹真终于意识到,这么硬攻不是办法。
次日,朱然立在城头看到一直尽心尽力攻打江陵的曹军突然一改往日作风,做起了挑石工。就在距离江陵城不足百米的城下,一座土山初具模型,朱然意识到一旦让曹军搭建起土山,再依靠土山作火力支撑,守城将更加艰难。朱然急令三军对土山进行破坏,一排排的弓弩手被派到城头,轮翻射箭,一轮又一轮的箭雨不断冲刷着土山。但这些金属风暴阻止不了曹真建立土山的决心,一队又一队的盾牌兵举着厚重的盾牌护送着步兵担土挑石修筑土城。朱然眼见无法阻止曹真建立土山,只能积极备战,修建防箭攻势。
与此同时,曹军也迅速在土山旁搭建了楼橹,鸟瞰城内情况,对江陵城的一举一动了若执掌。朱然只要抬起头,便能看到楼橹上的曹兵,他知道曹军更凶猛的进攻就要发动了。弓箭手只要听从楼橹指挥,依土山射箭,便可压制住江陵的火力,有了弓箭作火力支撑,曹军将更加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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