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此时的朱桓已经身处在女眷营帐外,他方才在角楼上似乎见到有什么东西飘过,但那东西速度太快,以自己的目力竟无法捕捉得到。好在,自己早知道她的所在。
朱桓探手微微掀起一座帐篷的帐门,朝里面望去。
帐内虽然一片漆黑,但朱桓却看得清清楚楚。帐内只有两个侍女,两人各倚一角睡得正香,一个蒙头大睡,一个鼾声微响。朱桓犹豫了一下,钻入帐内,缓步走向那个蒙头大睡的侍女旁。
朱桓方要探手掀开那侍女的棉被,旁边的侍女忽得动了一下,朱桓身形微动,急躲出帐外。
却见那侍女迷迷糊糊坐起身来四下里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对床上,对床被子的一角落在地上。她忙站起身,上身只穿了一个肚兜,**却穿着短裤,看得朱桓大觉尴尬。
却见那侍女走过去随手将被子盖在对方头上,见那床上的侍女仍将头埋在被子里,摇了摇头,又回床睡了。
这一切,朱桓自然看在眼里,暗叫自己大意,若是被这侍女发现,真不知要闹出多大笑话。朱桓方要再去探个究竟,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邪风,忙隐住身形,偷眼望去:却见果然一颗披头散发的头颅在半空中飘浮着疾速朝帐内飞去。眨眼功夫,那头颅便飘入了帐内。
朱桓长叹口气,又朝帐内看了一眼,却见那女头在帐内来回转圈,始终不落下,心中大异。看了片刻方才明白,摇头苦笑走入帐内,拿手一招,在周围空气中好似形成了一道似幽似暗的屏障一般。
那女头直到朱桓制了一道节界,才发现朱桓的存在,转过头盯着朱桓,拿眼不住地示意朱桓。朱桓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不慌不忙地看着悬在半空的女头。那女头先还气定神闲,此时却憋得满脸通红,连连示意。朱桓见她确实坚持不住了,这才上前一步,将绵被掀开,露出脖颈,那女头一晃便落在那颈上。晃了晃头,却是个带着几分艳气的女郎,这女郎长出了口气:
“你这坏人!差点憋死人家!”
她说这话却是平常的语气,因朱桓形成了这一道节界,她丝毫不怕惊醒了同伴。
朱桓摇了摇头:
“小唯啊小唯,你倒是玩的开心了,却不知走了行踪,惹出多少事端。”
那被唤作小唯的女郎嫣然一笑,刹那间,仿佛春风拂过好似能溶化一切般。她见四周元能波荡起伏,知朱桓的结界禀性,掀起被子,露出蔓妙的身材:
“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您这个混天大圣的?”
原来,朱桓正是名震三界的妖王齐天大圣的结义兄弟鹏魔王的一根羽毛所化的化身。
朱桓眉色一沉,却没了方才的调笑:
“不要胡言!那只是一时糊涂,蒙了心智!”
小唯摆了个自认为极为**的姿势,带着笑意看着朱然:
“几大妖王出世聚在一处,谁不以为是我妖族卷土重来了?怎么说是一时糊涂?”
朱桓冷哼一声:
“就那个薄情寡义的猴头,若不是看在女娲娘娘面上,谁会与他胡混?害得我妖界实力显露人前,不知留下多少祸患!”
小唯嘿嘿一笑,收起那****的模样,露出甜甜的笑意:
“不管怎么说,若没有这位齐天大圣闹事,我又哪逃得出声名山?说来,我可还要谢谢这位齐天大圣呢。”
朱桓冷哼一声:
“那个猴头!八成是被人利用了!害得我等也跟着遭殃!”
说至此处,话锋一转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问你,吕岳把你困在声名山做甚?”
小唯见朱桓满脸狐疑,脸色一红道:
“那帮道门中人,哪有什么好人?”
虽未明说,但话里话外却透着异样的气息,指明了吕岳不安好心。
朱桓却似疑心未褪,吕岳是道德之士,封神时代修为便已至金仙之境,比那大罗金仙也丝毫不遑多让,岂会被小唯迷了心智?脸上狐疑未褪看着小唯道:
“你可是学会了什么施瘟之法?”
小唯白了朱桓一眼:
“哥哥既然都知道了,何必还兜兜转转,明说便是了吗?”
言语间大有不满之意。
吕岳善施瘟疫,用毒之法天下闻名,朱桓这么说便是点明了小唯是去声名山偷师学艺的。
朱桓面色一沉:
“你也莫怪我,你闯下这么大的祸,也难怪吕岳如此动怒。”
所谓,道法三千,皆可成佛。修真中人练至一定境界,自有其独到之处。偷师学艺无疑是修真中人的大忌,小唯虽是妖界中人,却也知这是大忌。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四章 朱桓本相
朱桓口中略带责意,小唯竟登时委屈地落下泪来:
“哥哥怎的不向着自家妹妹,倒向着外人?你都不知,那吕岳用瘟煌阵困了人家数百年,人家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朱桓见她泪若雨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大为不忍,忙煞有介事地点头应道:
“你偷师学艺是你不对,但吕岳竟如此狠辣,也着实过份!”
小唯见朱桓这副模样,表情才渐渐舒缓下来:
“大哥也知道小唯当年随大哥参加巫妖之战受了内伤,现在还未痊复。”
小唯说至此处,眼泪又落了下来:
“小唯又没什么护身之道,便也只有些惑人障眼的小术,因缘际会潜入九龙岛,想学些用毒之术傍身。不想,被吕岳困在九龙岛数百年,受尽非人折磨。妹妹的心好苦啊!”
说罢,伏在朱桓身上放声痛哭,反正有朱桓的结界在,自然也不怕影响旁人。
朱桓见状心中大为感伤,痛苦地闭上双眼,一幅幅画面在眼前如幻灯片般播放。
忆起往昔岁月峥嵘,想起当年跟随东皇太一征战四方,称霸三界,心中感慨万千。若东皇太一大人尚在,我妖族又岂会混得如此凄楚?
想他名号鹏魔王,纵横三界,上古时代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但现在又何尝不是夹着尾巴作人呢?本以为猴子拉起反旗,要重振妖界雄风,这才出山。不想猴子竟如此不忌,惹得众妖王无不心寒。
鹏魔王到底不同于牛魔王的后知后觉,一切尘埃落定,猴子被压在五行山下,他就已经嗅到危险的信号,意识到其中的凶险了。凭妖族的实力,若有女娲下界主持,将群妖聚于麾下,三界六道将又是一番腥风血雨,这也是女娲娘娘避世三十三重天外的一个主要原因。若众妖王甘心落于人下便也罢了,但猴子的出现,彻底搅乱了三界的平衡。想那三界之中,谁不知妖族不安于现在的地位?花果山七结义中,哪个名号不是响彻三界的?牛魔王号称平天大圣,鹏魔王号称混天大圣,豸禺狨王号称驱神大圣,猴子号称齐天大圣,单是这些名头便已说明其志不小。提起他们上古时代的名声地位,哪一个不是震动三界的人物?
鹏魔王为探究竟,便曾去过五行山,但见五行山上贴了一张如来的贴子,山前结界重重,登时心如刀绞。他知道三界之中再难容身,冷笑一声,飞身去了西方,却在灵山脚下佛门眼前的狮驼国立下跟脚,在这里召集四方妖魔,自立为王,名号云程万里鹏。
不错,狮驼岭盘踞的云程万里鹏正是与猴子结义的七魔王中的老三鹏魔王。
西游记中,书中前言虽明说了七魔王结义,但在整篇西游记中,只明确说了牛魔王,至于其他五魔王,都未曾明言。其实道理很浅显,前文说过,牛魔王找到了靠山,有了根基,可谓天不怕地不怕。而其他五魔王不同,他们因猴子之故显露人前,相当于妖界实力曝露于人前,又是名目张胆扯起反旗,都不能不去避祸。因此,书中虽有其他五大圣的痕迹,但猴子却不认得,因为他们皆隐了形藏。而纵横三界,能与牛魔王和猴子相媲的人物,岂是易与?而能称得上鹏魔王的,却也只有这位云程万里鹏了。
云程万里鹏也叫金翅大鹏雕,单从其名头上来看,显然是个大鹏鸟。而此鸟的来历,西游记中也有交待,猴子西天求援时,佛爷便曾点破:自那混沌分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天地再交合,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孔雀出世之时最恶,能吃人,四十五里路把人一口吸之。我在雪山顶上,修成丈六金身,早被他也把我吸下肚去。我欲从他便门而出,恐污真身;是我剖开他脊背,跨上灵山。欲伤他命,当被诸佛劝解,伤孔雀如伤我母,故此留他在灵山会上,封他做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大鹏与他是一母所生,故此有些亲处。
正是因为大鹏与西天佛佗的这层关系,所以,大鹏在发觉自己身处险境的时候,选择了灵山脚下。
这其中自有大鹏的道理,首先,以大鹏的实力,即使佛门想要降服他,也不得不大张旗鼓倾巢而出。正如和尚师徒四人被困狮驼城,猴子万般无奈下去灵山求援,佛爷为了名正言顺降服大鹏,几乎是佛门精锐尽出:面前五百阿罗汉,脑后三千揭谛神。迦叶阿傩随左右,普文菩萨殄妖氛。能惹得佛爷出动这等阵容,纵观西游记便也只有大鹏一人而已。
其次,即使佛爷要动大鹏,也必得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不可。即使佛爷不忌惮大鹏的实力,却也不能不忌惮大鹏背后的实力,别忘了大鹏可是凤凰之子,孔雀的兄弟。上古时代,凤凰家族可是三界之中赫赫有名的名门旺族,其家族实力仅次于东皇太一的皇族。甚至我们从佛爷讲述自己的那段经历时,都能从中窥出其中的隐忍,隐隐能看出凤凰家族的实力。
佛爷被孔雀吸入肚中,本是正当防卫,为自保剖其背脊而出,本可取她性命,但后来的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佛爷非但没有杀她,反还要留她在灵山奉其为佛母。我们甚至可以想像,佛爷当时要杀孔雀,定是西天上古诸佛围住佛爷,皆称不可,甚至是逼着佛爷认错,奉其为母。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但通过这不合常理的逻辑来看,其中定是有极深的隐情;再者,狮驼国毕竟地处佛爷管辖,身处西天境内,即使三界之中有人要对付大鹏,也绝然迈不过佛爷。
正是因此,大鹏才在佛爷的灵山脚下安家落户,肆无忌惮,建立了这闻名三界骇人听闻的妖魔帝国——狮驼国。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五章 云程万里鹏
大鹏本来只是想在这狮驼国避世,但听说猴子师徒西天取经途经八百里狮驼山,便再也坐不住了。于是,他勾结狮驼山狮子精、象精欲吃唐僧肉。
大鹏做这一切,自然都是源于对猴子发自内心的恨。但后来,猴子去西天请佛爷出山降魔,大鹏便也一切归于沉寂。这个结果,如大鹏般的人物又怎么会预料不到呢?佛道相争,无人能独善其身,合则立,不合则废。
其实,我们在这里可以追究一下大鹏的内心。以大鹏的综合实力,绝对可以说是高于猴子的。论修为,猴子在八百里狮驼岭降住狮子精、象精,狮子精、象精是心服口服,再不想跟猴子为敌,狮驼岭三魔被迫亲抬和尚过狮驼岭。
来至狮驼城下,三魔反目与和尚三徒弟斗在一处,大家捉队厮杀,猴子与大鹏比试。二人这次斗了多时不分胜负,直到狮子精和象精降住猪头和丑鬼,猴子自知寡不敌众,仓皇而逃。从此处可以看出,单论武修,二人算是平分秋色;但论腾云驾雾行走之术,大鹏便完爆猴子了。猴子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那大鹏一翅就有九万里,两翅就是十八万里,直接将猴子擒在爪下。这个时候,任猴子万般变化,终究逃不出大鹏的利爪。由上可知,若论起比勇斗狠,猴子便绝不是大鹏的对手了。
为何这般说呢?其实从西游记中高手赌斗,我们就可以看出来,大多数妖怪要是真斗起狠来,便会现出原型真身来斗,像牛魔王。最后牛魔王受众神群仙围剿,便现出原型,是一头白牛,依旧是浑然不惧。为何?还是因为牛魔王这真身厉害,他有这份自信。其实,大鹏也一样,一旦发起威来,现出这大鹏真身,又惧谁来?看后来佛爷亲自出山来降大鹏:文殊、普贤菩萨既收了青狮、白象,只有那第三个妖魔不服,腾开翅,丢了方天戟,扶摇直上,轮利爪要刁捉猴王。而且,从后来结果看,猴子被杀的肝胆俱寒,连进狮驼城的勇气都没有了,可见,在大鹏这里,他算是心服口服了。
就凭大鹏这等神威,如此手段,如何咽得下胸中这股鸟气?自然要为难猴子的。
大鹏其人不仅修为高深,而且极有自知之名,是个能屈能伸的真汉子。他知道自己一人双拳难敌四手,斗不过和尚三徒弟,为了对付猴子三人,他甚至与自己的小辈结拜作小弟。要知道,若真论起辈份,从佛爷这边论的话,大鹏可还是佛爷的舅舅。而狮子精和白象精算什么?只是文殊、普贤的坐骑,大鹏做这些自然是为了要致猴子于死地。毕竟,猪头、丑鬼也不是吃素的,大鹏虽然不惧猴子,但三人联手,他也不能不忌讳。由此可见,大鹏也是恨极了猴子。
而说大鹏要致猴子于死地是为了泄愤的话,当然,也不尽然。妖,终究是妖,他的自控能力自然不会超过那些修心养性的佛或金仙,但像大鹏这级高手,做任何事自然不会单纯受**所主导。大鹏在此专侯和尚师徒,其一自然是教训一下猴子,但其二却是为了在佛门挣个好位置。我们细思一番便知这思想与我们凡夫俗子的思想是何其相像。
无论你名有多大才有多高,像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算是名满天下的英雄,但你势孤来投,王伦照样不愿收留(当然,也与林冲犯的事太大了也有一部分关系)。反观宋江,才不见多高,武不见多狠,但往粱山输送了无数英雄,又带着众兄弟来投,这层次便与林冲不同了。所以,我们看宋江到了梁山便俨然是二把手,而林冲在梁山混了那么多年,甚至扶晃盖上位,也始终不上不下的。
大鹏也着实厉害,打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子都不敢叫阵了,实在是为自己长脸。这个时候,佛爷再来降大鹏,便没有了心理上的优势。本来是大鹏要投佛爷,现在反倒成了佛爷在求大鹏跟着自己干。我们可以看看佛爷在收大鹏时说的话,很有意思:只有那第三个妖魔不伏,腾开翅,丢了方天戟,扶摇直上,轮利爪要刁捉猴王。原来大圣藏在光中,他怎敢近?
如来情知此意,即闪金光,把那鹊巢贯顶之头,迎风一幌,变做鲜红的一块血肉。妖精轮利爪刁他一下,被佛爷把手往上一指,那妖翅膊上-了筋。飞不去,只在佛顶上,不能远遁,现了本相,乃是一个大鹏金翅雕,即开口对佛应声叫道:如来,你怎么使大法力困住我也(有没有种警匪一家的感觉?警察抓了匪,匪反而理直气壮的道:你他妈怎么抓我?)?
如来道:你在此处多生孽障,跟我去,有进益之功(像不像警察跟匪商量,哥们,你跟我走,肯定有好处)。
妖精道:你那里持斋把素,极贫极苦;我这里吃人肉,受用无穷!你若饿坏了我,你有罪愆(警跟匪商量,匪却完全不领情,反倒跟警讲条件)。
如来道:我管四大部洲,无数众生瞻仰,凡做好事,我教他先祭汝口(其实这个时候,佛爷开出的条件已经极好了,你不是好吃吗,那谁进贡给佛门的,都你先挑。反观猪头的什么净坛使者,那纯粹是打扫剩饭的,应该说是残羹冷炙的。基本上的流程就应该是贡品先由大鹏挑,挑完之后西天诸佛、诸菩萨、八百罗汉、三千揭谛......最后才轮到猪头)。那大鹏欲脱难脱,要走怎走?是以没奈何,只得皈依。
佛爷这番话实在可以说得上是连哄带骗把大鹏入伙,可见大鹏这手段耍得何等高明。
但东汉末年这个时候,大鹏吃了佛爷脚下狮驼国一国子民,霸占了狮驼国,拉起大旗形成地方势力,可以说是在佛爷眼皮底下做案。大鹏当然不会落人口舌,不可能一点不给佛爷面子。所以他拔了一根羽毛,下界助西方扶植的孙权,而这个人也便是朱桓,实是相当于大鹏的一个分身。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六章 将帅失和
鹏魔王高调卷入红尘,西方佛门当然清楚,所以一直没有重用朱桓。直到夷陵之战爆发,佛门才被迫启用朱桓以防不测。当然,却也要呈下大鹏这份情了。但也正是大鹏这一举动,无意中救了重伤的小唯,才使小唯得以脱离了九龙岛声鸣山。
想起往事,大鹏的心境久久不能平静,微微叹了口气:
“小唯,你受苦了。”
小唯听他说的伤感,心中登时不忍,转悲为笑道:
“大哥说得哪里话,这算什么苦?也正是因此,小唯得了不少好处哩。”
朱桓见她强颜欢笑,也强忍伤感,点了点头:
“小唯放心!大哥一定会为你寻一处僻静处让你修行,待你痊复后,咱们再一起笑傲三界!”
小唯脸上的笑容荡开,狠狠地点了点头。
朱桓转身出了大帐,随手解开了屏障,那个侍女仍在安睡,全然不知方才发生的一切。
次日一早,朱治早早便在自己帐中徘徊,他不知朱桓究竟打算怎么对付自己,哪还睡得安稳?想起朱桓那强大的气场,朱治便不由得打起寒颤。正此时,忽听到守卫道:
“将军有请!”
朱治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朱桓见朱治满脸阴沉跟在守卫身后,招呼道:
“朱老将军,请坐!”
朱治点了点头,坐在客位,故作镇定地拿起茶杯呷了两口:
“是老夫唐突了!将军若觉得有什么不便之处,只当老夫没来过便是。至于昨日与将军说的话,将军大可不必介怀,老夫绝不会将将军的话外传给第三个人知道。”
朱桓见朱治一副急于抽身的样子,心中暗觉可笑,但事已至此,他无退路,自己也无甚退路,否则置小唯于何地?朱桓洒然一笑:
“朱老将军言重了!不过,若真要掩人耳目,这世间,只怕没有什么比死人的口更安全了。”
朱治听到这话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登时背脊生寒,冷汗滚滚落下,怔怔地盯着朱桓,心中却波涛汹涌。
却见朱桓忽地哈哈大笑,笑得朱治更是毛骨悚然,笑罢,朱桓才道:
“朱老将军不必如此,桓只是说笑罢了。”
朱治闻言干笑两声,心中却道,好个玩笑,吓得老夫半条命都快没了。但朱治毕竟是久经宦海的人物,听朱桓这般说,整个人神精为之一缓:
“呵……老夫只是不想将军为难。”
朱桓哈哈大笑:
“不为难!不为难!”
说罢拉着椅子来到朱治跟前道:
“此人虽在我帐中,但我也是方刚知道帐中有这种人物。昨夜,某确实看到有飞头飞出,实是大为吃惊,想来,此必为不祥之物。”
朱治听他这般说,直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他这究竟是要说什么,但看着朱桓满脸坏笑总有种大尾巴狼的感觉。
却见朱桓叹息一声,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话锋一转道:
“但此物终是个生灵,上苍有好生之德,此等不祥之物,在我中原终是不妥。倒还要劳烦朱老将军,待解决了江陵之事,安排她个去处。”
朱治听到这里才明白了个大概,心中暗惊,这个朱桓定是与这落飞头氏有着极大的关联,以他的手段,安排落头氏本不成问题,却偏要我长江水宫安排,实是用心险恶。
若此女一切平安便好,一旦走露了风声,出了什么事故,此子定然找上我长江水宫。但朱治也知道朱桓的修为之高世所罕见,如若自己不同意,只怕不知道此子会怎么对付自己。
朱治想至此处,再不犹豫,连忙点了点头:
“将军的要求,某自当尽全力照办。”
朱桓点了点头,神色一敛,沉声道:
“你今日便可将她带走,但记住,切要保护她的安全。”
说至此处,朱桓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舍:
“如果她有任何差池,无论是谁,都要跟她一起陪葬!”
突然间凝结起来的巨大气场,仿如狂风骤雨般直摄得朱治心中发寒,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喉结涌动咽了口唾沫。
当晚,小唯便随朱治绝尘而去,消失在长长的夜幕中。
回想起小唯临走前依依不舍的可人样,朱桓只觉心如刀绞,但事情已泄,除了拉长江水宫下水,他亦没有更好的办法。何况,小唯这么跟着自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自己尚不知哪一天就突然间便被哪派收服了呢。
此时,江陵的战局正处在相持不下的阶段,曹真匹马来见夏侯尚。一入大营,便径奔夏侯尚大帐而去,寨中兵士遮拦不住,被他一路闯至帐外。
曹真本欲入帐见夏侯尚,却被夏侯尚的两亲信阻住,曹真正要硬闯,忽听得一声不为人所察觉的呻吟声,这才不由止步,奇怪地看着夏侯尚的两名亲卫:
“帐中是谁?”
二人面露苦色,只是不语。
片刻,夏侯尚卷起帐帘走了出来,又迅速放下帘帐,见到曹真讶然道:
“子丹,你怎么来了?”
曹真何等目力?透过帘帐放下的间隙,依稀看到一个女人倩影,面露不悦:
“致军务于不顾,却在此行苟且之事,你对得起圣上厚恩吗?”
曹真是夏侯尚发妻德阳乡主的兄长,早便对夏侯尚宠溺妾室冷落妹妹有所耳闻,心中对其颇有微词。只是,东汉末年盛行此风,曹真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想夏侯尚竟如此宠溺妾室,连征战杀伐都将其带在身边。
夏侯尚虽自知理亏,却仍自嘴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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