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吕凯冷哼一声:
“在下官阶虽低,却能决永昌之事,你有什么话尽管对某说吧。”
雍闿闻言不由细细打量了吕凯一番,吕凯一身儒雅之气,与西南部彪悍的民风颇有几分格格不入,与自己的虎背熊腰形成鲜明对比,不由得心生轻视双手环抱胸前道:
“既如此,还不速速交接文书,某好走马上任!”
吕凯点了点头:
“自然可以,只是要看你有没有这等手段了!”
浓烈的杀机刹那间充斥了空间,雍闿万万没想到此人竟有如此手段,浓浓的战意片刻间便能迸发出来,好如惊鸿一般。伴随着一声龙呤般的剑鸣,凛冽森寒的剑光在眼前无限放大开来。那一刻他甚到没有看轻赤手空拳的吕凯是自何处抽出的剑,又是如何挥出的剑,剑光飞泄而下,好似瀑布一般绵延不绝。
邓芝奉刘禅旨意前往东吴,但此刻却身处水底深处。夜色朦胧,江上虽有星月映人,江下却是漆黑一片,若是凡人只怕早分不清南北,辩不得东西了。
邓芝如老马识途般在水下游走,越游越深。不知他在水下游荡了多久,终于水下闪出一条细微的水洞,邓芝摇身一变,却化作一条青蛇,盘旋着钻入洞中。
洞中充斥着江水,邓芝顺着洞水行了有百里深的,洞口豁然开朗,而且随着不断行进,越发开阔,有如另一个水底世界般。远处一丝精光在水中摇曳,邓芝心中大喜,速度又快了几分,好似一溜烟便消失了,在水中掀起阵阵水泡。
邓芝正行间,忽觉前方杀气森然,心思一动,急停下来,正前方猛然激射出数十把分水刺拦在邓芝身前。尖刺森寒让邓芝再不敢动一下,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动,势必要承受雷霆一击。一个身披重甲的大螃蟹越众而出,这螃蟹有九尺来高,浑身上下都予人一种厚重感,好如铁塔一般,立在一群手执分水刺的虾兵中甚是显眼,威风凛凛。那大螃蟹挥着两只犹如铁锤般巨大的钳子,一张一合让人毫不怀疑可以轻松钳死人。
这螃蟹见到邓芝喝道:
“又是你?告诉你多少次了,我长江水宫不是什么人都收留的,若是什么妖魔鬼怪蛇鼠虫蚁都入得了我水宫那还得了?”
邓芝知道自己这水蛇的身份还入不得这些虾兵蟹将的法眼,忙摇身一变,幻化成了邓芝的模样,微一欠身,深施一礼道:
“烦劳几位将军,在下此次前来,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公主。”
他生怕这螃蟹不相信,又追加了一句:
“我带来了东吴的消息。”
那蟹将军立着眼珠紧盯着邓芝,显然对他的话颇为怀疑,旁边一只短脚虾趴在螃蟹耳边耳语道:
“将军,公主与人间东吴联系密切,若耽误了公主的事,只怕......”
蟹将军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既如此,你先回去征询下公主的意见,便说是俺花魁大将军问的,公主一向对我另眼相待,切不要坏了本将军在公主心中的形象。”
那短脚虾见蟹将军又在**暗自摇头,嘴上却露出个月牙般的笑容讪笑道:
“将军放心吧。”
短脚虾缓缓退了下去,花魁大将军却收住笑容,故作深沉道:
“既如此,你便先在这等着吧。”
他话虽如此,但那些虾兵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手中的分水刺依旧闪着寒光随时防备着邓芝。
不多时,那短脚虾来至蟹将军旁趴在耳边道:
“将军,公主吩附把他带到正殿旁的偏殿去。”
蟹将军暗呼好险,幸好听了这短脚虾的话,当即引着邓芝奔偏殿而去。
当邓芝步入偏殿的时候,一位二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正俏生生坐在龙椅上,衣着华贵,正是公主。
这位公主并未化成龙形,但浑身上下自透出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让人顿生高不可攀之感。她旁边立着一位侍女,虽也姿色不俗,但与之相比却更似红花绿叶一般,黯然失色。
花魁大将军本来无须引邓芝进来,但他却巴巴引邓芝进殿,来至公主近前低声道:
“公主,末将把人给你带来了。”
长江公主浅浅一笑:
“辛苦将军了,你先下去吧。”
公主这一笑嫣然,花魁大将军登时眼都直了,盯着公主点了点头,徐徐退了下去。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八章 水宫求职
吕凯的剑自腰间抽出,一道银光自腰间乍起,却是一柄软剑。
软剑对工料要求极高,三国时代极是少见,雍闿甚至没有见过这种剑,更不知何人有如此巧夺天宫之能竟能铸出这等兵刃。
雍闿自腰间抽出两柄短刀寻着对方的剑式正抵在对方的剑身之上,却不料那剑身一曲,剑尖竟化作一道精芒打向自己。雍闿大惊,身形暴退,眨眼间便至丈许外。但吕凯却并未趁势追击,而是立在原地冷冷地看着雍闿。
雍闿盯着吕凯手中的剑道:
“这是什么剑?”
吕凯竖起手中剑,像在观赏一件艺术品般,左手食指轻弹剑身,发出一声嗡鸣仿如龙呤一般:
“此剑名为游龙,乃家传宝剑,此剑专收精魂,你要小心了。”
雍闿手中短刀紧了紧,他一向以速度、力量取胜,一寸短一寸险,对于他,却反倒更好拿捏。
雍闿身形未动,但浑身杀意暴涨开来,其凛冽的杀气迫得吕凯也不由执剑正视。抖然间,杀气暴烈开来,如长江之水狂泄开来。丈许的距离眨眼间便被杀气所笼罩,似乎根本就不曾存在这段距离。刀剑交击声不绝于耳,密集地好似急风骤雨般。
雍闿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好似整个空间都充斥着雍闿的身影,虚空上下都是他的残影。但吕凯清楚,这一切都是雍闿一个人,只不过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已经超越了空间的概念。不过吕凯轻拭游龙,不急不躁,雍闿的每一刀都被他准确无误的接下,甚至不时以手中软剑之巧加以反击,以至于雍闿刀速虽快,却根本不能连续对吕凯进行攻击。
这样的结果令雍闿很是恼火,他只感觉吕凯就是一块海绵,可以不断的吸纳自己的进招,竟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但实际上,吕凯也惊异于雍闿的刀速,这种速度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也只有妖才能施展的出来。但可惜,他面对的是自己,面对的是手中如此神奇的软剑。
吕凯手中的软剑似乎可以随意发出,任何一个方向角度都可能任意击出,而且韧性极好,以雍闿如此极速的全力施展双刀,所产生的力量竟无法震折这柄软剑,每每压至极至,却总能形成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在消耗了自己的力量后,再用自己的力量将自己反弹回去。但雍闿反应极快,眼见不能形成有效进攻,立刻转变方位,对吕凯进攻。不时传来软剑嗡鸣声,双刀的破风声,以及刀剑相击发出的金铁交击声。
自城头向下望去,城下就仿佛陷入一片光影之中,吕凯被包裹在其中,偶然间迸发出刀剑交击的火花冲破光影,旋又快速合上。看的城上的人心惊肉跳,永昌太守并不是修真中人,以他的肉眼看来,根本就看不到吕凯的人,也不知吕凯究竟如何,手心已经泌了不少汗。而立在一旁的安祖却目光越发深沉:吕氏绝学果然名不虚传,巫人能把武修练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少见。吕不韦,莫非你真的是学究天人?
花魁大将军退下后,长江公主才道:
“我义父既然不肯用你,你来求我又有何用?”
邓芝讪讪笑道:
“嘿嘿,谁都知道龙王对公主您一向恩宠有加,公主旦有所求,龙王有求必应。”
公主笑得有些无可奈何:
“你我不过是一面之缘,怎么就认定我是你要找的人?”
邓芝敛住笑容似是在回忆般道:
“我与公主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之缘,于某却已足矣。那日,龙宫之中人物不少,龙王后亦在其中,龙王对谁都极具威严,唯独对公主,目光中透着慈祥。若非视公主为珍宝,岂会有如此温情?”
公主对邓芝的细若微尘的观察颇为赞赏,大感兴趣地换了个姿势微微一笑:
“先生既然执意作此想,本公主便也不勉强,但我又为何要帮你?”
邓芝见公主口中已松,当即侃侃道:
“芝此次奉西蜀丞相之命去东吴为两家说和,若公主有意,芝愿凭三寸不烂之舌结盟吴蜀。”
长江公主目色中寒光乍闪,冷笑道:
“看来先生对本公主下的工夫不少啊?”
邓芝见公主面色不善,忙拜伏道:
“小妖也不过是为了生计,万请公主见谅。”
长江公主见他这般倒没有作怒,反倒端起茶水呷了一口,才神色淡然道:
“吴蜀联盟又有什么好处?”
邓芝神色为之一缓:
“公主慧眼如矩,当比小妖清楚,曹魏气吞如虎,早晚必图吴蜀。就仿如筷子一般,一根筷子易折,但两根筷子却不易被折断。”
长江公主面带一丝戏谑:
“纵是两根也很容易折断。”
邓芝点了点头:
“但总比一根根折断要费力的多。”
长江公主正视邓芝眉头微微一挑:
“既然终要折断,还保他做甚?明知结果如此,又何必强求?”
邓芝微一错愕,他一直都想着如何保全东吴,却没想到公主已经视其为癣疾想要剜去了。邓芝的大脑飞速运转,就在公主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想要起身的时候,终于开口道:
“成佛!”
长江公主听到这句话用询视的目光看着邓芝,却缓缓坐了下来,邓芝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长江公主幽幽叹了口气:
“怕只怕熬不到那个岁月啊!不过,有此念想终是不错的。”
点了点头,看着邓芝道:
“你叫邓芝?”
邓芝忙点了点头,前者满脸正色道:
“邓芝,吴蜀结盟之时,便是准你入我长江水宫之日。”
邓芝听了大喜,抚地便拜,长江公主摆了摆手:
“不要急着来龙宫,在其位,谋其职才是正事。”
邓芝抬起头,长江公主大有深意地看着自己,后者忙点头道:
“小妖定不负公主栽培!”
长江公主神情一舒:
“你是个聪明人,终会有个好前程的。”
看到长江公主面带倦容,邓芝知道已经自己打扰了太久,忙借口吴蜀之事辞别长江公主。
望着邓芝远去的背影,长江公主眼中充满了异样的神采:我的儿啊!要抓住机遇啊!
正此时,从帘帐后闪出一个少女,满脸英气,丝毫不让虚眉。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九章 力退敌人
“娘,又在想二哥?”
那个女子却有些小女孩姿态扑入长江公主怀中。
长江公主回过头来,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俏丽的女孩,满眼慈意:
“香儿,你怎么出来了?”
原来,这女子便是孙尚香,她扬起头看着长江公主:
“都来了多时了,母亲可是又在为二哥操心呢?”
长江公主点了点头:
“你大哥颇有你父之风,只可惜英年早逝,孙家就只剩你二哥这点血脉了,就算为了你父,我也要保住他。”
孙尚香安慰道:
“娘,二哥胸中有沟壑,定会保全自己的。”
长江公主抚着孙尚香的脑袋不无担心:
“他身处狼窝虎穴,稍有不慎就有覆卵之危,如何不让人担心啊?”
孙尚香见母亲眼中满是忧色,忙转移话题道:
“娘,方才那人说什么成佛是什么意思?”
长江公主果然止住思绪拿手刮了刮孙尚香的鼻尖:
“以后你就知道了。”
心中却仍喃喃道:权儿啊!这便是为娘为你图谋的将来啊!
永昌城下斗的正欢,吕凯并未显露巫人手段,雍闿却已使出浑身解数,但仍无法对吕凯构成威胁。
雍闿抖然变幻招数,滚滚尘土四溢飞扬,只有吕凯周身寸许一片清明,但从城头上向下望去,满天扬尘已遮住了吕凯大半个身子,却因吕凯剑气所致终漫不得全身。而雍闿的身形已经完全没入尘土之中了,似乎有一种无以匹敌的力量深敛其中,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迸发出惊天一击。
吕凯却心中冷笑,为了不引起佛道的注意力,他从来不用巫人手段,却不意味着他不会。只是,此时他想起了吕不韦的家训:大隐于市,莫起争端。
心念及此,吕凯手中剑嘎然而止,漫天尘土似乎突然失去了阻碍,将吕凯淹没在昏黄的世界中。
城上的太守紧紧抓住城垛,指节处已经因为过分用力隐隐有些发白:
“吕功曹不会有事吧?”
一旁的安祖微微一笑,单论武修便已可全身而退,又怎么会败呢?只是吕凯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想趁乱隐遁?想到这里,安祖神色一凛,不由面色凝重起来。
蒙蒙尘雾中露出一双锋利的爪子,紧接着,一只花斑豹豹头窜出,眼中凶悍的光芒紧紧笼罩着吕凯。吕凯微闭着双目,剑锋斜指地面。吕凯能感觉得到对方已经现出了原型,没有了皮囊的束缚,他能发挥出远超肉身的威力。
这只花斑豹身型巨大,不住地在吕凯周身徘徊,却始终不敢扑上前去。吕凯虽然未动,却似乎无懈可击,他甚至怀疑,无论自己如何施展,都会迎来对方惊涛骇浪般的还击。
花斑豹绕到吕凯身后的时候,吕凯的眼睛猛然睁开,这纤丝入毫的举动登时牵动气机。雍闿知道自己再不进攻,势必要失去先机。张牙舞爪扑向吕凯的后心,这全力一击几有摧枯拉朽之势,雍闿自信即使是钢筋铁骨,经自己这一击也势将粉碎。
“陛下......”
一个太监双手执着一个卷轴欲言又止地望着案前正批阅奏章的曹丕。
曹丕手中的笔未停,颇为不悦道: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大司马薨了!”
曹丕手中的笔停在纸上,良久,方才缓缓放下笔,接过卷轴细细看了一番。就这么凝神看了半晌才慢慢放下卷轴道:
“拟旨,曹子孝为将奉法,屡立战功,谥为忠侯!”
曹丕长身而起,踱至窗畔,推开窗,阳光灿烂。
对曹仁的死,地藏王当然心有不甘,若再给他几年辅曹睿上位,这个天下再无忧矣。可惜自己安排人落世便已甚是艰难,一旦被那些别有心思的人发觉,便很难活到成年。失曹仁,对于地藏王而言,实在是太重了。
但曹仁之死,也使曹丕的人彻底接管南线战区,整个魏国战略部署几已调整到位。
叮!
伴随着一声脆响,雍闿只觉得自己的尖爪好似抓到无比坚硬在铁器上,与此同时,雍闿的利齿已经狠狠咬住吕凯的肩头,只觉得口中獠牙都要炸开一般。
雍闿从没想过有人能呈受自己这一抓一咬,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瘦弱的年轻人非但承受住了自己这一击,甚至反伤了自己。这一失招便登时落了下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似被铁钳钳住般,紧接着一股难以抗衡的巨力自头部乍然而起,整个人都被这股巨力提了起来。自己身子抛在半空,对方力道一转,又将自己生生拽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这一下摔得雍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摔碎了,睁开眼,满眼都是金星。
雍闿登时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此刻他只想老老实实地趟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都似散了架子一般。
一个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
“你可还想当永昌太守?”
这个声音平静如水,毫无感情,但听在雍闿耳中仿佛晴天霹雳,他挣扎地翻了个身伏在地:
“小妖不敢了!小妖不敢了!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雍闿只感觉对方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自己背上如炙火般灼人。
吕凯淡淡的声音响起:
“还不现回人形?”
雍闿不敢稍有怠慢,赶紧复了人形,整个人却都呈跪势匍匐在吕凯脚下。
漫天的尘土淡却了些许,城上已经能看清吕凯清瘦的身躯,居高临下俯视着那个让人生畏的恶汉,登时自城头爆发出一阵欢呼。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雍闿一愣,旋即会意:
“什么?什么也没看到!大仙放心!小妖绝不敢乱说!”
吕凯点了点头,转身向城上走去,似乎有一个声音在雍闿耳边徘徊:
“我并不是什么仙家,我就是巫族中人!以后你再踏入永昌半步,绝不会这般轻松离开。”
雍闿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大巫放心!大巫放心!”
雍闿灰头土脸逃回了建宁,再不敢枉图做什么永昌太守了,他终于意识到巫人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了!而更让他震惊的便是永昌竟有着这样一个存在: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二十章 蜀国使臣
东吴,孙权正与群臣议论蜀国方面的事情,蜀国新主登基,三路遭遇强敌,后方又乍然起烽火,却眨眼间便稳住了外患,确实震惊东吴群臣。
连孙权也不得不叹道:
“蜀有诸葛亮这等人物,纵我东吴出兵,只怕也难逃折戟沉沙铩羽而归的命运啊!”
赵咨发声道:
“大王何必过于自轻,若我东吴出兵,诸葛亮未必有计破敌,若非主上仁慈,蜀国早就灭了。”
群臣纷纷附和,张昭却谏道:
“大王,蜀国灭了,天下便只剩下东吴与魏国抗衡,以我一国之力力抗强魏,只怕结局堪忧啊。”
张昭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掷地有声,一时间殿上登时静了下来。
赵咨见张昭又要说和吴蜀,大脑飞速运转,干咳两声道:
“蜀国横跨两州之地,魏国未必便吞得下去,我东吴得蜀中三郡策应,若能径取蜀地,则可与魏平分天下,有何不可?”
张昭朗声笑道:
“蜀中三郡真心降我东吴?依老夫看,三郡降我东吴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三郡不过是想借我东吴之名,弹压蜀国,另其不敢枉动,他们不过是妄图作个土皇帝罢了。否则依附东吴与依附蜀国,又有什么区别?老夫敢保证,一旦蜀国败亡,三郡只会向势强的一方倒戈。”
张昭这番言辞有理有据,佛道两门俱都纷纷点头,赵咨亦知张昭所言不需,却仍不肯服输强自辩道:
“饶是如此,吴魏争蜀亦是五五之数,张公又何必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张昭声色俱厉道:
“老夫所说,为东吴百年计,非是为东吴眼前计!”
赵咨冷哼一声,正要发声反击,却突听孙权为二人说和道:
“二位都是孤的肱骨之臣,都是为东吴谋划,又何必动怒?”
孙权眼看张昭、赵咨又要骂起来,生怕口水溅自己一身,只得发声。
但赵咨仍自愤愤不平,紧紧盯着张昭,方要开口还声,忽有人报,蜀国使者求见。
闻听此报,殿内众臣无不错愕,面面相觑,显然对蜀国使者来访相当意外。
张昭脸上红光润滑,褶子都舒缓了很多,不禁点头赞道:
“诸葛亮果然见的不俗,南中三郡借我东吴之名反蜀,他却肯躬身求和,大王当三思啊。”
孙权点了点头,显然颇为所动。
赵咨却冷笑道:
“大王,赵咨不敢苟同!蜀国现下内忧外患,依咨之见,此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是怕我东吴出兵相向。我东吴一日不出兵,就如剑悬于蜀国项上,蜀国如坐针毡,岂敢不派使者稳住我东吴?”
赵咨所言亦不无道理,孙权对于他的话也似也非常认可,不理张昭的冷哼,询问般看着赵咨:
“那卿以为如何?”
“大王可知楚汉之际,郦食其使齐之事?”
孙权点头笑道:
“高阳酒徒郦食其使齐劝降,齐王本已答应降汉,奈何韩信为一己私欲不顾郦食其安危强攻齐国。结果,郦食其被齐王用油锅烹亡。可惜,一代贤臣就此殒落。”
这一段历史,在场群臣大多知道,但孙权颇喜卖弄,故又说了一遍。
赵咨点头笑道:
“大王何不效仿古人,举油锅相迎,以郦食其说齐言语,看蜀臣如何应对?”
张昭闻言色变,方要出言阻止,却见孙权连声称好:
“便依卿言之意!”
遂从其言,立下油锅,又令武士左右持兵器排列两旁,这才宣蜀国使臣入见。
吕凯力退强敌,永昌太守大为感激,当日备下晚宴为吕凯庆功,吕凯却以自己方经大战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太守的美意同安祖一同回了府邸。
二人分宾主落座,安祖慢悠悠道:
“族长对雍闿叛乱怎么看?”
吕凯身处西南与这几人虽无交集,但自然对这几位名动西南的人物都有所耳闻,略思片刻方道:
“雍闿此人,勇而无谋,又极为自负,以他的能力还兴不起大浪着实可笑,但朱褒、高定倒算得上枭雄人物。但他几人面和心不和,若是能精诚合作,倒还可能有些作为;否则,不过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安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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