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三朝皇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绸
三朝皇后
作者:红绸

她冒名顶替,祸乱一国,就算痴傻,也有人愿意为她倾尽财富,只求红颜一笑。 他深藏不露,屠尽皇族,再现人间,容颜无双蛊惑人心。 六万禁军,十面埋伏,他救她于遍地烽火中。 当岁月落尽了繁华,鲜血染透了戎甲,谁能为她君临天下?





三朝皇后 一、清澈
天衍四年,金朝皇帝澹台鸿烨举行弱冠礼。并下旨凡六品以上官员在册的女子年满十六者,并未有嫁娶订婚者,皆得参选入宫服侍圣上。
圣旨一下,举国欢庆,各地都开始筹备选秀,谁不想自己的女儿飞上枝头呢?
于是怀揣着各种心思回家着手操办女儿参选事宜,然而真正能够走到殿选的人,又有几个会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
澹台鸿烨十六岁登基,四年间统一南北,御驾亲征,平衡左右,雄姿英发,文治武功天下称颂,更难得的是,澹台鸿烨美名无人不知。金朝女子无不倾心。如今这些人终于有了机会可以陪王伴驾,如何能不欢欣,所以这场选秀竞争之激烈可想而知。
而最热闹的是金城东街,人山人海,皇帝给未来皇后下聘的阵仗可谓前无古人,长长的队伍从柱亲王府内院直排满了整条街,一车车奇珍异宝不断运入柱亲王府,包括半个月后皇后成婚穿的礼服。
柱亲王贺兰楼带全府家眷出门跪接圣旨,却独不见未来皇后贺兰项月。柱亲王称:皇后凤颜不宜出街迎拜,且多年积病不便多动,宜静养,望皇上海涵。宣旨太监也不敢多说,毕竟柱亲王亲自迎接已属不易。先皇曾下旨:柱亲王与朕共创大金王朝,鞍前马后,攻城拔寨,战无不胜,居功至伟,且忠心耿耿,为人谦和坚韧,朕欲与其共享天下,奈其不肯,遂拜为柱亲王,免跪拜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助我管理天下兵马,世袭罔替,凡我子孙,立后不出柱亲王女。
况且柱亲王在两年前的伐南之战中的决定性战役中,领导果断神武,一举让南朝再无还手之力,使南綦也划入金朝版图,首次打破了四百年来四国相互制约的平衡。
澹台鸿烨登基四年空置后宫,只等弱冠礼成迎娶皇后。外界以为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所以皇帝为其空守四年,但是今天又下旨选秀,且贺兰楼称皇后积病,连圣旨都不能接,一时间流言四起。
待皇上的人都走后,贺兰楼暴怒:“他定是查出我项月不在府中!才故意刁难于我!难道本王还不够忍让,他多次发难,我都不与他一般见识,真是天不佑我啊!”
一把将满桌的奇珍全都拂到地上,柱亲王妃则在旁边啼哭不止:“可怜我项月八岁被贼人掳去,至今生死下落不明,如今可叫爹娘怎么办?怎么办呢~”
这时,管家兴冲冲跑进来:“王爷,王爷,那老东西终于肯开口啦!”
“当真?!”柱亲王抑制不住的激动
半个月前,当内探告知他皇帝已经得知贺兰项月失踪多年,王府内项月阁里根本就没有主人居住时,他就已料到皇帝会大婚。多年来澹台鸿烨都不肯大婚,娶项月,就是怕再增长柱亲王势力。如今知道人不在,却要依约大婚,不过是想治罪贺兰家,却又要把理字占在自己这边。所以,一得知消息,贺兰楼万般无奈,最终动用所有势力寻找神算子谢天机,谢天机,一个传说中可以算尽天机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终于在三天前将其抓到,可是他无论如何都不给柱亲王府算这一卦。可是又不敢得罪,只能头疼不已。将皇后弄丢?欺君之罪十一年?还不知道那个皇帝会如何治罪,为时可能只有为人鱼肉。
昨天,柱亲王世子贺兰城忍无可忍,将其带走到自己的晴城阁,不准任何人进来,亲自审问。事到如今,贺兰楼也不过问贺兰城到底采用什么方法审问。
柱亲王随管家来到晴城阁时,谢天机浑身血肉模糊被吊在空中,一只眼睛被刺瞎,身体不停的往下滴血,柱亲王世子贺兰城双眼通红,原来他不眠不休的亲自对谢天机动了两天两夜刑,谢天机身受重伤,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柱亲王见状什么也没说,只问:“城儿,怎么说?”
“父王,他说他要最好的大夫跟药治好自己作为条件,真是神经病,若是早说何必受这么多苦?。”
柱亲王抬眼看谢天机:“相信你早知道自己会受重刑,为何不早说,免受这皮肉之苦。”
谢天机早已没了力气,嘴中喃喃回到:“我泄露天机自是要受一番折磨,才能平衡不受天谴而死。”
柱亲王点头,“放他下来,治好他。”下人忙将谢天机放下,小心抬出去。
“城儿,这两天你辛苦了,这么多年了,你也不必自责太多,当年项月在你手里被劫你也不想的,爹跟你娘都没有再怪你的意思······”
本来被下人扶着走到门口的谢天机却突然转过头来,带着满脸的血渍伤痕却笑着说:“贺兰城,看在这两天你对我的特别照顾的份上,我不妨送你一卦。”
贺兰城面对着这张脸两天两夜早就失去了耐心,此刻对这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天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冷冷的说:如此,多谢。
“嘿嘿嘿,世子不用客气,你会不得好死的······”
软弱无力的声音幽幽的传入贺兰父子耳中,贺兰楼双眉紧蹙,而贺兰城则暴怒将茶杯摔到谢天机身上砸碎。
两日后,谢天机在柱亲王府的诸多珍贵药材作用下,全身伤口都结痂,可以轻微活动了。
柱亲王亲自来探视他的伤。“王爷亲自来看,真是莫大荣幸”。谢天机一如既往笑着。
“你知道我来看你是为了什么”。贺兰楼神情严肃。
“当然。我早晨便写好了信。你拿去快马送到莲城,给莲城城主轩辕清澈,你的女儿自然就回来了。”说着将信拿出来递给贺兰楼。
听到女儿下落的贺兰楼激动不已,接过信,突然想到什么,紧紧捏住了谢天机的手腕,不顾他正疼的呲牙咧嘴“你,你是说,当年掳走我女儿的是莲城的人?!”
谢天机用力掰开贺兰楼的手,生气的说道:“哼,别说不是,就算是,你又能怎么样?纵使你柱亲王爷纵横天下无敌手,你敢动莲城分毫?!”
一句话就让贺兰楼呆呆的愣在原地,喃喃道:是啊,莲城与我无冤无仇,怎么会···
“哼,给我收拾好伤药跟钱,我明天就要离开,你的柱亲王府我再也不会来!”
贺兰楼什么都没说,便静静地离开了。这天下哪里他都找过,就是没有找过莲城,他倒是派人去过,不过去的人的下场跟传说的一样,只要进了距离莲城百里的范围都会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尸首出现在百里之外。四百年来无一例外。所以莲城百里之外遍布森森白骨,让人望而却步。
按照谢天机说的,贺兰楼派人去莲城将信送去,只是半天那人便回来了,贺兰楼见状忙问怎么回事,那人哆哆嗦嗦的说:“回王爷,属下刚出城,便碰到了莲城的人,他们将属下拦住,说信他们拿到了,大婚前一天自会将皇后送到,请柱亲王爷跟世子放心。”
“什么?!”贺兰楼大怒,“你怎么确定他们就是莲城的人?!万一是宫里的人怎么办!”
属下闻声忙磕头说“属下,属下问了,他们,他们说放眼天下还没有人,还没有人敢假冒莲城人。”
“哎!废物!”贺兰楼突然有种听天由命的想法
“王爷,属下,属下还有话要说······”
贺兰城见状,一脚踹去“快说!”那名属下立马嘴角吐血伏在地上说:“那封信不是属下给他们的,他们一出现,那封信就不知怎么去他们手里了,属下与他们交过手,宫里没有那么厉害的人,王爷放心。”
贺兰楼像是又找到了希望,神色轻松许多:“哎!蠢材!有话为何不一次说完?下去养伤吧”
贺兰城见父亲最近如此憔悴,安慰道:“父亲,放心吧,想那莲城城主天下闻名,不会不守信的。况且谢天机不是说过,时机一到妹妹自会回来。”
越过白骨遍布的荒野,莲城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没有守城守门的人,几个白影飘过,一瞬间大门又重新关上,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诡异。城内也是一样看不到人影,千里莲花,终年不败,所有的路都是贯穿水上的桥,诺大的莲城内没有百姓,只有六座高耸的楼阁,中间一座摘星楼是最雄伟的最奢华的,从摘星楼顶那颗人头大小的水晶珠下延伸出无数金线交织直到城墙,挂满了精致的宫灯,宫灯皆以夜明珠为心,使莲城终年亮如白昼。
此时此刻的摘星楼最高那层踏雪阁八面几乎落地的精雕细琢的窗户全部打开,随风轻轻摇摆,精细的做工没有发出一点摩擦的声音,高榻软枕,肌肤胜雪的女子身着红色的长袍,精细的金线穿梭其上绣出朵朵牡丹流金欲滴,如墨的发丝披散在女子的脸庞遮挡了她精致的五官,一手拿着透明的水晶壶,里面盛满了鲜红的葡萄酒,她醉卧在雪狐皮的软榻上,眼睛透过发丝穿过窗户与层层的宫灯看着满天繁星,眼神迷离让人有种隔世的错觉,她就是莲城城主轩辕清澈。




三朝皇后 二、大婚
刚刚进入莲城的白影眨眼间只剩下一个出现在清澈面前。如此也终于可以看出他的样貌,明明长得那么明媚阳光,可是眼睛里却什么都没有,没有感情,没有欲念,没有人应该有的东西。如此清冷的一个人掌管的却是莲城所有市井上的生意,是天地玄黄四大护法之首的黄字号。
“城主,你要的信。”说着将信呈给城主。
清澈接过信后,唇角莞尔一笑:“你下去吧,让天字号带人跟着,我走后,你好好照看莲城。”说着却将谢天机的信随手放到旁边的烛火上化作灰烬。
“遵命,城主保重。”说完,黄字号便如来时一样消失在踏雪阁。
转眼,半月婚期已至,大婚前一天晚上,柱亲王府内灯火通明,柱亲王与世子贺兰城在大厅内走来走去,说好的人却迟迟未至,怎能叫人不着急。就在柱亲王心灰意冷,开始布置兵马以防不测之时,大厅主位上堂而皇之的出现了一位女子,倾国的容貌,完美的身形,冰冷的眼神,以松懒的姿态倚在太师椅上。贺兰城一个转身看到来人不知怎么泪水就涌上来:“爹,爹!是妹妹!是妹妹!真的是······”
刚要出去布置兵马的贺兰楼听到后,不敢相信的回过身,瞪大眼睛仔细看着这离别十一年的女儿,不敢置信,真的是项月吗。
“你跟项月小时候长得真像,你真的是我女儿吗?”说着走上前去,伸手想要试试真假的样子。却被清澈伸手挡住,朱唇轻启,声音跟她的眼神一样冰冷:“爹爹不必试探,我不必骗你什么,这对我没什么好处,相反却救你于危难,除了贺兰项月没人会这样做。”说着站起身挥手,如风一样的一个女子出现在清澈身后。不顾贺兰楼与贺兰城的惊讶,“这是我的人,要她陪嫁入宫,爹爹你安排一下。我回项月阁休息。”
说着清澈已经朝连成阁方向走去。
“项月!”清澈还没有走远,贺兰城突然追出来。“娘她忧思过度病倒了,你能不能去看看她?”可是清澈的脚步并未停下,只有天字号回过身拦住他的去路,说话的语气跟清澈一样冷冰冰的:“世子请回吧,去不去主人心中有数。”
一夜无眠,清澈终究也没有去看柱亲王妃。
一大早,丫鬟鱼贯而入连成阁,将皇上御赐的嫁衣一起呈上准备为皇后更衣,刚打开门,贺兰项月已经梳妆完毕正坐于镜前。所有人本来就抱着好奇心进来,见到盛装的贺兰项月时更是惊艳当场,一个个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丫鬟回过神结结巴巴的说:“娘娘,娘娘,皇上御,御赐的嫁衣·······”
还没说完,项月抬眸,冰冷的眼神将她吓得再说不出话,呆呆看着这位从天而降的皇后娘娘,只听她说“丢了吧”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天字号淡淡的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吉时再过来请皇后”
等所有人都退下,清澈又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些年她虽贵为莲城城主,可却也很少照镜子,她想尽量忘记自己是谁,可始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在这里她有她人生中最纯真的生活,但却也是她人生噩梦的开始的地方,往事历历在目,如此美好的童年,却不堪回首。
天字号看清澈走神的样子,不禁叹气:“主人,你完全可以不回来的,以我们莲城的势力救下柱亲王一家完全不在话下,你又何苦······”
“我想亲自查清当年的幕后主谋,这些年······”说着,清澈闭上了双目,葱白的手指抚上绝色的容颜。
天字号不再说什么,她不知道清澈究竟经历过什么,但她知道此刻她绝色的皮囊下包裹的是只有自己知道的愈合不了的伤口。从第一天见到她的时候清澈就与她们是不同的。天地玄黄四大护法以及莲城其他人都是历代城主收留的孤儿,护法则是千万人中受到训练后脱颖而出的,然,清澈是不同的,她十三岁的时候被城主带回莲城,城主待她与别人不同,亲授毕生武艺与才学,而她总是看起来温温和和,但眼里的冷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下。还有她永远也忘不了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杀人时,她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状态,让人望而生畏。
不知过了多久,柱亲王府的人聚齐前来恭请皇后娘娘,皇上大婚的仪仗已经到了王府,可是这仪仗的人却全是精挑细选的带着兵器的御林军,直到项月阁外,美其名为皇上亲派贴身侍卫护凤驾周全。领队为皇上的御林军统领林松,竟然大步进入项月阁,到了皇后闺阁门外抱拳恭敬的大声说道:“恭请皇后娘娘出阁。”
清澈蓦地唇角笑弯,天字号也笑了,只是天字号笑的是林松不知死活。
贺兰城本想上去拦住,毕竟是柱亲王府,岂容他在这撒野。却被贺兰楼拦住:“城儿,不必激动,且看项月如何处理。”贺兰城也明白父亲的想法,便退了下去。
林松见里面没动静,以为跟皇上吩咐的一样,贺兰项月早已失踪,柱亲王府即将获罪,所以肆无忌惮的一把将门推开。
岂料项月带着天字号正好走到门前,项月穿着正红色的皇后嫁衣,可是却比皇上御赐的更华丽大气,这身嫁衣从里到外都是南国金布坊两年才出一匹的金玉良绸,穿在身上华润如玉,冬暖夏凉水火不侵,千金难得一寸,何况还是正红色,这嫁衣上绣的是凤翔九天,展翅至双袖,以七彩金丝线秀得,栩栩如生,一看就是牡丹坊最好的绣娘绣得,更让人咋舌的是血色钻石点睛,九条凤尾皆以鸽子蛋大小的稀有宝石装饰,逶迤拖地几米远,配以皇后凤冠,妖娆庄严,美眸冰冷不怒自威。




三朝皇后 三、喜庆
李松愣在原地,还没回过神,项月已经走到跟前,众人看清楚后都倒抽气。天字号心中冷笑,怒喝道:“哪里来的奴才竟敢冲撞皇后娘娘!”
林松一下回过神,忙行大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臣御林军统领林松奉皇上之命前来迎接皇后娘娘入宫。”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纷纷跪下行礼,山呼千岁。只有柱亲王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
项月蓦然的笑了,配着耀眼的红色,灿烂夺目。林松一时竟有睁不开眼的感觉。
“皇上让你来替他踢本宫闺阁的大门?”冰冷的声音悠然蹦出。
“臣···臣不敢。”
“不敢?难道是本宫眼瞎了吗?!”
“臣有罪!”
“妄揣圣意,有辱皇命,以下犯上,还有对本宫的大不敬之罪····”项月静静的数着。林松已是磕头如捣蒜求饶。
项月却看着远处幽幽的说:“怎么没有铺红毯吗?”
大家都莫名其妙,因为西面的雪国有成亲铺红毯的习惯,金国并无此例。柱亲王微笑着说:“项月若喜欢,为父这就派人去准备。”
奈何项月却说了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话:“不用那么麻烦,既然林松罪该万死,天儿,将林松的血铺上吧,那颜色、才喜气。”
这么轻轻地一句话却将在场的所有人吓出一身冷汗,贺兰城瞪大眼睛看着虹,长得跟项月很像,可是却不再是印象中那个温柔善良的妹妹。贺兰楼却很快回过神,笑着走上前去:“项月,今日是你与皇上大婚,这样恐怕不吉利。”
林松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是啊,皇后娘娘,皇上派我来迎娶,不如将臣交由皇上处置吧。”
项月皱着眉头,像是不解的样子,“为什么要交由皇上处置?难道会有什么不同吗?”贺兰楼笑着说:“今日也是皇上大婚,皇上必不会喜欢见血这样不吉利的事。”贺兰楼说完林松连声称是。项月却不以为然:“怎么会?记得七岁那年皇上亲口对本宫说过,项月喜欢的东西我都喜欢,所以,你,放心吧。”说完,林松一下瘫软在地,无助的看着长满苔藓的青石,这分明就在诉说着这里十年来没有人居住,可是眼前的女人的出现却仿佛给它们也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下一刻,这里就洒满了林松的血。
贺兰项月穿着她华贵的衣袍,带着那一脸的雍容华贵,迈着优雅的莲步,走入那顶代表着皇后身份的凤车銮驾,随着蜿蜒的队伍缓缓地驶入巍峨庄严的皇宫。
婚礼在万和殿举行,文武百官被恩准携家小参加酒宴,举行皇后的册封大典,百官跪迎,大赦天下,盛况空前,还有一个月后准备入宫分封的的秀女也被特别恩准来给皇上皇后献礼。
贺兰项月在众人惊艳、憧憬与嫉妒的目光中与澹台鸿烨携手一步步走上那金碧辉煌的高台,接受朝拜。从始至终二人却从未对视过一眼,各怀心思。然在下面的秀女看来,确是别样的心情,皇上与皇后不用看对方一眼便知下一步该往哪走,下一句该说什么,默契至此,令人感叹。皇上美名本来就是天下皆知,可是皇后这些年却总是因病养在闺中,外人无从得见,本来她们一直以为她会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命不长久之人,自己身份不如她高贵,至少还有美妙的身姿与面容与她争宠,可是今日虽然只是远远见到真人,却明显能感觉到那与众不同的高贵。看着高台上的两个人,只觉得比那天上的太阳还要光亮,竟有些刺眼。
举行完婚礼册封与酒宴,回到凤藻宫已是晚上,这里就是项月以后居住的地方,这座宫殿只有皇后才能居住,经过历朝历代的修缮,已是奢华无比,宫殿的墙壁除了皇后寝殿都是镀金的,地面铺以暖玉,梳妆的地方布满了镜子,想不看到自己的样子都难,刚进来时,项月差点被这些晃花了眼睛,再看看主座上那纯金的凤椅,闪闪放着金光正等待着它的主人。可是项月只一瞬间便回过了神,毕竟天下最富有的地方并不是这座皇宫,而是莲城。
项月嘴角微弯,感受到牵着自己的大手似有要松开的迹象。澹台鸿烨本想甩开贺兰项月的手,已经没有外人,他演够了,他认定了是柱亲王找了人假扮项月。可正当他要用力甩开并质问今天林松的事的时候,贺兰项月却用比他更大的力气将手抽出,并且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直的走上凤椅,婀娜的步伐,摇曳的身姿使她背后的凤凰图案更加耀眼。澹台鸿烨眯起危险的眼睛,天字号暗暗握紧了双手,刚进宫就要与皇帝正面冲突?
项月缓缓转过身坐下,与澹台鸿烨对视,眼角眉梢,风华绝代。勾起妖娆的唇角,不冷不热的说道:“鸿烨哥哥,好久,不见。”
澹台鸿烨脑中像电击一样,曾经的贺兰项月一直是这么喊他的,那时候的她很天真单纯,是自己亲手葬送了这一切,还有什么好责怪的呢?遂也将标准的微笑挂上,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的说道:“多年不见,我还怕皇后与朕生分了呢,不过现在看来比当年还要熟络,朕很高兴。”只是两人的眼底都只是一片寒凉。说着话,澹台鸿烨已经走到项月跟前勾起她绝美的的下巴。阔别这么多年,两人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彼此的脸,他们眼中没有别人那种惊艳,也没有思念,有的只是他们自己都理不清的复杂情绪与算计。项月缓缓拿下澹台鸿烨的修长的手指:“怎么会呢,就算多年不见,项月与皇上儿时的情分假不了。”
澹台鸿烨眉头微皱,刚刚的肌肤接触让他着实吃惊不少,倒不是因为她的肌肤多么的细腻,而是那彻骨的寒冷,她的手,她的脸就像冰一样寒冷,不是一个人该有的温度。




三朝皇后 四、大婚之夜
听她这么说,澹台鸿烨忽的笑的更加温和,却趁机握紧了项月的手:“皇后,你的手为何这么冷?”
出乎意外的,她竟然没有将手抽回,而是将另一只手也赋上澹台鸿烨的手,彻骨的寒冷包围着他温热的手,冷的他轻轻地打了个寒颤,低头,却看见她笑靥如花,“皇上还不知道,项月这些年正是身患极寒之症,所以今后也是无法侍奉皇上的。”澹台鸿烨不知为何她说这些的时候要笑的那么灿烂,直觉的竟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嘲讽与悲凉。但是天字号在下面站着手心已经出了细细的冷汗:主人再过半个时辰不服药的话,那么她的身体将会因为过度寒冷而越来越僵硬,直到昏迷,甚至再也无法苏醒。天字号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主人身体不好时她都会笑的那么灿烂,她从地字号那里偶然得知主人每次发病自身的身体不会感到特别冷,但是会巨疼无比,比凌迟都疼好几倍。
是不能还是不愿意?澹台鸿烨心底暗想,不过寒冷到如此地步也真有点像真的。可是戏还要演下去。“你放心,朕一定找遍天下名医医治你。走,朕带你看看皇后的寝殿。”说着拉起项月往里走去。天字号也想跟上去,却被澹台鸿烨制止。
于是只有两个人步入,刚打开门,便见柔和的光线,不似白天太阳的光线那么耀眼,进去看了更是惊讶,九百二十一颗明珠被镶嵌在墙体上,还有被悬在空中,整个房间就如浩瀚的宇宙,星空璀璨。项月恍惚间想起儿时与澹台鸿烨一起玩耍,偷跑出宫,晚上迷了路,两人在外露宿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才被人找到带回去。那天晚上,项月怕黑,鸿烨为她抓了好多萤火虫,项月说萤火虫有生命会死哎,死了就不亮了。鸿烨说,要是有很多夜明珠挂起来就好了。项月说可是现在没有哎。鸿烨拍拍胸脯说,你要是嫁给我我就送你一屋子,永远都不用怕天黑。
12345...5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