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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易沐
“哥,我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要不在杀他之前先让兄弟几个享受享受?”色眯眯的眼盯在了染青的细致的脸上,哪怕她现在皮肤呈小麦色,可是越见长开的容颜已经具备了俊美的条件。
她假意愤怒,颤着手指指向他们,一路却在往后退着:“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
“哈哈哈,士可杀不可辱,还是个穷酸书生那!”
三个恶徒更加肆无忌惮,一步一步往前逼近。
染青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退到了河边,正想闭了气纵身而跃,却见眼前形势忽然急转而下,三人连声“哎哟”而起,然后接连倒地,手捂住小腿处痛嚎。
江州五虎的老大怒喝出声:“谁?是谁放暗器?”
染青一惊,抬眼四处查看,四周静谧,不见有任何人的身影,可是连她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杀气围绕在周围,来人到底是敌是友?
忽听头顶一声讪笑,众人抬头而望。
染青身旁是一棵冲天大树,枝繁叶茂,很高很高。
一抬头间,明亮的紫色直入眼内。
紫狼?!
他就站在树顶,俯视而望,因为身形被树枝以及叶子遮盖了,而他又站得高,不在人的视线所及之内,所以之前无论是染青,还是江州三只老虎,都没有看到他藏匿其中。
只见他轻轻一个旋身,人已经飘然落地。
染青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管紫狼是如何找到她的,但至少她现在已经安全了。
三个恶徒突见紫衣男人飞身而下,光那一手轻功就让他们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心中各个暗道不好,怕是遇上了强敌。
还是老大壮着胆子问:“敢问大侠尊姓大名?何故要偷袭于我们?”
“偷袭?”紫狼勾出了邪魅的冷笑,“你们也配?”
三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却听紫狼又道:“看看你们身边,可有任何暗器?”
恶徒面面相觑,他们倒下后,察觉被人暗算,第一时间就去看是何暗器,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但小腿骨确实破了一个洞。
紫狼转了目光,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染青,上上下下的打量后,才讽笑道:“真是狼狈!”
染青苦笑,她现在的样子还的确非常狼狈,从马车上滚下来,又在跑了那么多路......
“你如何会找到我?”这是她看到紫狼后第一个就想问的问题。
毕竟宁家三千金跌落悬崖香消玉殒,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而紫狼在此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他早知她的行踪?
紫狼的回应是冷哼一声,似乎不屑回答她的问题。
江州五虎本就肆意横行惯了,这般被人藐视如何能忍,眼见紫衣人与本是他们囊中物的男人就此攀谈起来,于是恶向胆边生,三人悄悄从地上爬起,暗自运掌,乘紫狼背对他们时给致命一击。
染青本还在想着如何探寻紫狼口风,抬眼就见他身后三个恶徒欺近,连忙高呼:“小心!”
紫狼却像身后长了眼睛似得,一个转身,袖摆一挥,三人纷纷倒下,下一秒,他眼眸突显杀气,人已欺身而进。
染青刚想呼喊“且慢”,却听三声惨呼,三个恶徒已是倒下,脖子上都有一条血痕出现,眼眶暴突,死不瞑目。
人......死了?
恐惧一点一点漫进眼中,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看到死人,还是就当着她的面,顷刻间三条鲜活的生命就此停了呼吸。
紫狼回过身来,就见她一脸惊恐,眼中满目的害怕,心念一动,向她走来,
可是却见她往后退去,嘴里呢喃:“你别过来......你真杀人了!”
他停住,皱眉道:“他们几人本就该死!今日若不是我来,你早就成了他们身下侮辱之人,而且还会要了你的命!”
染青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是她的理念和原则里,还没法接受“杀人”这个恶行。
所以她一路后退,害怕那抹紫色靠近,只听紫狼忽然喊:“别退了。”
她茫然抬头,右脚一个踩空,身子向后倾倒......
!!





凤染君策 61.落水
“噗通”一声,染青囧了,她忘了身后是河。
因为是右脚踩空,后仰而倒下来的,所以砸落河面后,人直往下沉,寒凉立即直达体内,刚打算手脚并用从河底游上来,忽然心中冒了个念头。
紫狼的身份不明,他找上门来,且不说是敌是友,但她既然是出逃的相府千金,又怎能再与过去故人为伍呢?万一自己没死的消息泄漏出去,那后果......她不敢去想。
心有所定,于是立刻闭气,打算潜水往深处游去。
却听河面又是“噗通”一声,染青惊起扭头去看,从不知紫色是这般耀眼,就是在水中也能刺痛她的眼睛。而紫色正向她游来,不过是一瞬间,他有力的手已经抓住她的腰,然后轻轻一提,直线往上,浮出了水面。
染青象征性的轻咳了几声,察觉到水下紫狼的手改为搂住她的腰,正往岸边游去。
到岸边时,只觉他抓紧了她的腰带,飞身一提,人就到了岸上。
沉默......
两人衣衫上都有水在往下滴,已是十二月的天,这样湿透后,再被风一吹,有些令人慑缩,寒气往心头而去。
“你不会水?”紫狼忽然问。
染青脸色有些发白,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却在听到紫狼下一句话时,惊的差点心都跳了出来。
“那你半年前从悬崖上掉落后是怎么自救的?”
“你怎么知道?”
紫狼冷笑了笑:“江湖事没有什么可以逃得了我紫风堂的耳目的,更何况你宁三小姐跌落悬崖,离王守候三天三夜的事被百姓广为流传,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
染青无言以对,心中思索着该圆个什么样的谎才能蒙骗过去,但回头一想,她为何要跟他解释?于是抬头袍子往身后微掀,朗声道:“这与你无关,你不用多问。”
直觉这样的气势是挺潇洒的,可是那至少建立在不是这般狼狈形象之下,鼻子有些痒,还没来得及扼制住,一声“阿嚏”已经出来,在这样的时刻,委实有些令她难堪。
紫狼看了她几眼,终于道:“这里离下个城镇甚远,还是找处地方生火把衣衫烘烤干吧。”
染青默应,可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事,“不好,紫狼,我娘和香儿还在马车上,那江州五虎中有两个去追她们了。”
紫狼挑眉,“你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我们约好吴城最大的客栈见面的。”
却惹来紫狼的嘲笑,“她们能不能逃得掉还是问题呢,还吴城见面!”
被他这么一说,染青心头更急,“那怎么办?”
“我给你的紫风令呢?”他忽然问。
染青从领子里拉出一根黑线,上面挂着正是那块紫色牌子,“你问这做什么?”
紫狼见她收藏如此妥帖,不由口气好了些,“我给你令牌不是让你藏起来的,紫风令的用处难道你不知?”
说起这染青就怒了,“你还说,这鬼令牌放在我这,都没有好的地方可藏,若是随意现出这紫风令,还不是惹江湖人士纷纷来夺?”
当初要逃跑的时候,临走想起这令牌,从箱子里翻找出来,还是决定带在身上。
这东西不管有没有用,但都是赫赫有名的紫风堂所出,带在身边或许能以防不测。刚才危急时刻,早就忘了紫风令在她身上,被他这一提起,才记起脖子里挂着这东西。
可是看他那种轻蔑的态度,就忍不住怒火上升。说得好像紫风令有多神奇似得,这一路出来,偶尔她也会跟人打听,但大多人是没听说过什么紫风堂与紫风令的。
紫狼见她怒瞪着眼,不怒反笑,“行了,把令收起来吧,我来时就已派人沿路去寻找那辆飞奔而走的马车了,那两个分开追的人轻功不行,不一定就能追上你娘她们。”
听他这么说,虽然心中仍然担忧丽珠娘和香儿,但也稍稍心安了一些。
两人也没走远,身上衣服湿透的,就近找了一个空地,然后紫狼到四周捡回一些干柴,就架起了一堆火,他把身上的外衫脱下,挂在那火堆旁搭起的架子上。
抬眼见染青还在发愣,皱眉问:“你不冷吗?还不赶紧过来烘衣服。”
染青眼神定了定,走了过去,学着他脱去外衫,也挂在那上面,刚挂好,回身就见那紫狼正在脱白色内衫,立刻惊叫起来:“你干什么?”
紫狼一怔,看了看她眼中惊慌,随即了然她心中所想,不由邪笑再起:“我光着身子的样子,你不是已经看过么,现在才来羞愧,岂不是晚了?”
被他这么一调侃,染青怒了,“那次是因为你受伤,你还敢说,上回占我便宜的事我都没跟你算账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哼,小人?小人还会跟了你一路暗中保护?小人还会帮你杀人?小人还会跳入水中捞你出来?真是不识好歹!”
“你跟了我一路?”染青双目瞪大。
紫狼倒也没再坚持脱去内衫,就坐了下来,用木柴挑了挑火苗,让火烧得更旺些。
见他不语,染青心中着急,想要再问,却听他道:“否则你以为凭着你那些雕虫小技,能够一路畅通无阻到此?”
她语塞住,他的意思是他一路跟随,已经为她们暗中除去了许多心怀恶意之人?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们的?”心中已经是非常震惊,一直以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却没有想到始终没有逃脱得了天下第一堂紫风堂的耳目。
传闻紫风堂与朝廷有关,她担心的是,她的行踪是否被他发现。
紫狼看都不看她,“还不过来烤火?你真想得风寒?事先声明,得了风寒,我可不会管你。今日救你,也算是报了你上回的救命之恩了。”
染青怔忡着坐到了他的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他脸上,仍是普通的相貌,深邃的眼,除去紫衫后,他只着了白色内衫,竟有些清俊的感觉。
她再次把紫风令拿出来,“紫狼,我把紫风令还给你,但拜托你一件事好吗?”
紫狼没有说话,抬眼示意她下文。
“不要把我没死的消息公布出去,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无论你效忠于谁?可以吗?”
紫狼沉吟了一会,才邪笑着问:“离王那般痴情于你,为你重病一场,你还要这样逃开他?女人,你的心也挺硬的。”
然后扫了一眼那紫风令牌,冷冷抛过来一句:“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会再收回,你收着吧,紫风令不是这么用的。”
染青僵住身子,这句话好生熟悉,当初她想把血玉菩萨还给秦天策时,他似乎也是这么回了一句送出之物再不会收回。忍不住再次仔细去看紫狼面容,不像,声音不像,长得不像,气质也不像。
紫狼与离王最大的区别不是相貌,而是气质。
紫狼是一种浪荡江湖人的邪气,而离王却是有种与身俱来的尊贵之气。
染青再次挥开那奇怪的念头,今日之事若不是有紫狼相救,她生死还真是不由己。但想到那河边的三俱尸体,心中又是慑然,那句“谢谢”实在道不出口。
两人都不说话时,空间一下静默了起来,只听火苗“噼啪”声,而男性气息也随之透过来。不知怎么的,染青觉得有些烦躁起来,身子忽冷忽热的,心头一惊,莫不是真要着凉了吧。
她本是穿的一件夹袄,夹袄现在放在那里烘干,身上的内衫外面还有一件马甲,她怕脱去马甲显出自己女儿身形,故而就湿衣服穿在身上,内衫里面,还有白布缠绕在胸前。等于是裹了三层湿的衣衫在身上,就算火势迅猛,也难烘烤干。
心念刚起,鼻子又忍不住痒起来,喷嚏接连。紫狼看过来,目光深远,他道:“你要着凉了......”
染青听他那语气,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不由气结。不想理会他,往火堆边凑近了一些,也解开了马甲上面两个扣子,希望火能快些烘干身上的衣物。
却不知马甲口子解开后,里面内衫因为湿润,而包在她的身上,哪怕那里一片平坦,落在对面紫狼眼中,也是有异光闪过。
忽听树林里雀鸟而鸣,紫狼转开视线,侧耳细听了一会。站起来道:“你最好解开外面那马甲烘烤衣物,我再去捡些干柴回来。”
探头看了看,见只穿着白色内衫的紫狼的确去了远处,四周又静悄悄的无人,染青赶紧把马甲脱下,也挂在那处,然后脱下靴子,倒出里面的水渍,袜子不用说,自然也是湿的。
除去袜子,露出莹白的小脚,冰冰凉凉的,刚才一直捂在水靴里,已经冻的有些麻木了,脚趾都被泡的起皮了。
染青拿自己之前挂着烘干的外衫裹了自己的脚,顿时觉得暖了许多。
心想这紫狼看似面恶之人,其实倒也心善,还知道要走开。
!!




凤染君策 62.克星
紫狼走入林中,立刻有人飞身跪在他身前,他皱眉问:“何事?”
“主人,飞鸽传书已到,情况紧急,您必须得回去了。”
紫狼沉默了一会,抬眼看了看之前走来的方向,“我心中有数。宁二夫人和那丫鬟有没有救下?”
“属下去的及时,把那两人斩于刀下,没有伤到她们分毫。主人,还是让凌墨一路护送为好,那边你若再不出现,恐怕......”
紫狼手挥了一下,制止了下属的劝告。
沉声道:“凌墨,等到了吴城,你就来顶替我,她们的目的地据我估计,应该是君望,你要想个法子接近她们,明白吗?这是你今后的使命!”
“属下明白。”
等紫狼往回走时,远远就见女人白色内衫的背影,长发就在身后,不由一怔。她这样看起来,居然很是清瘦,身姿轻盈。
放轻了脚步,想看看她究竟在做什,可是到了她身后,真的愣住了。
芊芊细足当如是,莹白而粉嫩,玉骨冰肌,脚掌纤美,踝骨浑圆,踩在那灰色长袍上,当真是美!若是能握在掌中的话,相信定是细腻柔软。
忽然这样的念头,在他心中浮起,胸口一热。
可是下一刻心头就怒起,女人的脚岂能这般亮于人前,她到底还是不是女人啊!
可能是呼吸重了些,染青惊疑回头,就见紫狼站在身后,而目光盯在她的脚上,差点惊呼出声,连忙把脚伸进衣物里面,惊怒道:“你何时回来了?怎么都不出个声的?”
脸上已是羞红一片,此人一点声息都没有,她如今就穿着内衫,赤着脚,全被他看了去,真的是狼狈又难堪。
可是似乎自己的狼狈样子,几次三番都被这紫狼瞧了去。
想到这不由稍微坦然一些,假装坐直了身子,取过那头半干的马甲,披于身上,然后才抬眼看已经坐回位置上的紫狼,他的手边是一捆干柴,难怪去了那么久,定是走到远处去了。
因为刚才那般情景,现在这样不说话,还真的非常尴尬。
染青想了想,问道:“紫狼,你的名字就叫这吗?”她觉得这像是个代号,不像是名字。
却听对面那人习惯性的戏谑而笑道:“你问这干嘛?莫不是瞧上我了?”成功看到女人怒目而视后,才眼带深意地道:“紫狼这名字跟着我很久了,久到忘了自己原来的名字。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何必深究?”
染青默然,心中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尤其是江湖像紫狼这样的江湖人士,而他的紫风堂又是一个专门窃取情报机构的设施,那么真名也就不再重要了。
“那能告诉我,你是为他做事的吗?”
“他?”紫狼脸上露出兴味的表情,“他是谁?”
染青转过头,不想理他,忒么觉得这人有些明知故问。
果然他那讨厌的声音又再起,“你说的是离王?宁染青,你不顾一切也要逃离怀城,逃离他,可是我现在看到的是却是你似乎放不下他......”
染青拔地而起,犹如被拔了毛的公鸡,怒瞪着眼前的男人,如果可以,她想撕掉他脸上那抹讨厌的带了抹嘲讽的笑。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提及......他,我的意思是听说紫风堂为朝廷办事,想问问你是也不是!”这番辩解,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理亏和心虚。
紫狼盯了她一眼后,目光向下,落到地面,若有所思。
染青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还赤着脚,这样站起来,衣物被踢到了一旁,露出了那**的脚背。虽然不明古时对女子的脚为何如此严防,甚至有书载记女子脚若被男子看见,就得以身相许。
这样的谬论对于染青说,可谓是嗤之以鼻的。
但看紫狼那灼热的目光,还是令她觉得脸上发烫。可是又不想就示弱于他,于是脚步往后缩了缩,索性就这般坦然地立于他面前。
他要看,就让他看个够!
此时染青脸上红晕散开,再无羞涩,大咧咧往那一站,脸上的神情带着点倔强,她不知之前用来绑发的发带已经松垮,鬓角有长发垂落,男装的俊美里,带了丝娇弱,显现出她女性特有的独特风貌,可是那娇弱中又带了野性。
这样的她,落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光彩夺目的。
紫狼眼中闪过微光,他也毫不客气地就肆意打量着她,最终才邪笑道:“染青,半年不见倒有所长。”染青挑眉,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可见他邪魅的视线瞄向她胸脯处,不由大怒,指着他的鼻子怒斥道:“你个登徒浪子!”抓起地上的长衫就披上了身。脸忍不住再一次的变烫,这个死狼,总有法子能够惹怒她。
越来越觉得紫狼是自己的克星了,遇见他,似乎从未有什么好事过。
第一次就被他点了穴,然后被雨淋得落汤鸡似得,还被娘发现了自己偷跑出府玩;
第二次再遇,他对自己动了杀机,差点成了他的掌下魂;
第三次......好吧,第三次算是还好,他教她弹那首《随心》,虽然原来叫什么名字,他也没提过,但心中还是喜欢那首曲子的。
第四次,就是他受伤前来,她救他,却反被他占了便宜,还点了血,留了块破紫风令,想丢丢不得。
第五次就是这次了,狼狈被追杀,狼狈落水,然后无奈在这烤火,又被他奚落......
细数过来,除了弹琴那次算是平和一点,次次都是惊险重重那。
暗自决定,一定要离这个人远一些。
这般一折腾,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染青见衣裳都已经干了,穿了鞋袜后道:“我得赶去吴城与娘她们会合,我看你我就此告别吧。”
紫狼冷笑出声:“过河拆桥没有比你更强的了!你以为现在你能赶得及到吴城?别说你没有马车,就算有马车,从这里到吴城起码也得赶上两个时辰的路。现在时逢战乱,你倒不怕夜间强盗更加恣意横行,再出什么江州五虎,江州六虎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掀起自己的紫衫,一个转身穿到了身上,他抬脚就走。
染青被他那一番话说的心惊胆寒的,没去过吴城,全凭地图而走,但地图上划分的地界其实很粗糙,根本不知两座城池隔得有多远。
他说赶了马车都要两个时辰的路,那徒步走的话,岂不是要走上一夜。
在遇过江州五虎之后,深山树林的,更加不敢走夜路了。笑话,有个保镖在身边,不利用白不利用。
抬眼见紫衣已经走远到三十米开外,连忙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幸亏他走的也不快,像是有意等她似得。陪了笑脸走在他身侧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今日多蒙你相救,还没请你喝酒致谢呢,哪会就此分道扬镳而走?”
紫狼似笑而笑地飘了她一眼,也不拆穿她那蹩脚的谎言。
太阳一落山,天色就直暗下来,不过走了半个时辰,已经是全黑了。
离这处最近的地方只有之前那个茶棚,两人再次回到茶棚时,店家已经收起了屋前的桌椅,准备关门回屋休息。
紫狼直接就走到了店家身前,也不说话,那店家是个中年男人,面相忠厚老实。他笑着道:“客观,我们已经打烊了,要喝茶明日再来可否?”
染青只落后紫狼几步,说话间她已经到了跟前,忙温和道:“大叔,我们想借宿您这里一宿,不知还有空余的屋子吗?”
“你们是......?”店家迟疑地看了看两人。
“兄弟,这是我大哥。”染青面无异色地回道,故意不去看紫狼扭头看过来的眼神。
店家闻言有些为难道:“可是我屋子就两间屋子,一间是我与内子的卧室,一间则是堆这些桌椅等杂物的地方,实在没有空余的地方了。”他只是开的小茶棚,为路过的行人提供一些方便,赚些微薄的铜钱而已。
染青笑着道:“无碍,你们夫妻尽管去睡,我们兄弟只需能在你屋内休息片刻,有个椅子坐坐也好,总比在荒山野外露宿要强。这是借宿的银两,你还请收下。”
店家却连连摇头不肯收,只道宿在堆桌椅那屋已是怠慢了两位,绝不能再收其银两。
染青也不勉强,收回了银子到怀中。
因为干粮都在马车上,所以等安顿下来时,开始觉得肚腹空空,看了看紫狼那两袖清风的样子,想必是没有干粮在身的。
只好再度厚着脸皮询问店家是否有什么吃食,店家的妻子倒也是实在人,立刻进屋为两人煮了两碗白水清汤面。
所谓白水清汤面,就是一碗开水,面在里面一滚,放些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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