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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易沐
手撑了桌子,准备从他腿上滑下来,她的下颌突然被他捏住,唇被温热封上。
一吻结束,身子一轻,已经被他横抱起来,大步往床榻走去。
染青又羞又恼,不用想也知他意欲何为了。昨夜是意外,若不是自己中了那鬼什子迷药,怎么就会让他得逞了呢?但现在人是清醒的,而那一大箩筐的事一件都没得到解决,心里对他还觉寒凉,哪能允许就此与他在一起?
眼见那床榻越来越近,染青心中大急,喊了起来:“秦天策,我有事要与你谈!”
“完了再谈!”
什么叫完了再谈?这种话他竟然也说得毫不忌讳。
“不!你放开我!”今晚绝不能再让他得逞了,奋力在他怀里挣扎。
秦天策挑眉:“不?你不是问朕明示你做什么吗?朕要你好好躺着,陪朕享那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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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 141.清算
夜还早,情正浓,无数春色满紫阳。
龙帷内帐,夜明珠光晕氤氲,男子把枕在自己臂膀上的女子轻轻放到枕上,凝看着她。
居然就这么看着她,脑中什么都不想,只是愣愣地凝视着她的脸。
那里眼帘下有了阴影,是连着两夜没有睡好吗?想到这,他不由地抿唇而笑。
决定以后她若再违抗他,二话不说把人往床上带,做完了再算账!免得自己被她三言两语就气的够呛,想狠狠罚她,又觉不舍。
是的,不舍,对她就是多了这种情绪。到此时,他也承认了自己心态,几次三番她都犯了弥天大罪,甚至跳了脚与他拍板对骂,他都没有真正下令要重罚,按理这种妃子早就该打入冷宫去了。
可他最多就把她的凤染宫给封了,降了她的皇贵妃头衔。贵妃头衔降了也好,后宫之事暂时不由她管,后头有的是纷争,她也可以避开了去。有时觉得自己还真是矛盾,最初想把她拖到后宫之争里去,到现在却又想把她撇开了去。
“皇上!”屋外传来韩萧轻轻地呼唤声,打断了他的忧思。看看那旁边的沙漏,不过四更天,上朝是五更,按道理不会在这时来唤醒他,何况还知道她在这里,那定然是有什么事。
迟疑了一下,手拂过她的睡穴,她呼吸变重,更沉地睡去。
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再继续补偿自己这几天的惊怒交加,这阵子还真的算是过的惊心动魄。以为凭着两晚,他就会放过她吗?许多账都还没跟她一一算清楚呢。
掀被起身,回身就见她肩上露出一大片肌肤,寸缕未着,眸色变深,把那微微下滑的被子给她拢上,披衣而出。
走出内室门外,韩萧立刻上前服侍他把外衣扣上。
“何事?”
“皇上,紫卫们回来了。”
微愣,冷声到:“追到那沐泽了吗?”
韩萧眸中闪过一丝迟疑,摇了摇头低声道:“紫卫们回报,一连追出几个城镇,那人便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循。”
秦天策闻言皱紧眉头,声音微冷,“再查!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来京都必有所图,可从京都查起,他到了这里后与何人接触过,一切都需在暗中进行。”不管他是否与染青有什么事,这样一个武功路数不明的人物出现在京都,他都必须谨慎,极有可能是他国的奸细。
“属下明白。”
“太后和二王那边呢?有何动静?”
韩萧低声道:“回皇上,二王爷每日清晨会去宁德宫,一呆就是一上午,到得午时,也是与太后一起用膳,期间那雨柔会陪侍在侧。然后二王爷会回王爷府,之后就一直待在府里,紫卫暗中观察过,说二王爷与王妃感情似乎很好。”
秦天策眸光微动:“那整个上午她们母子都说些什么呢?”
“之前姑娘来时传的消息,谈的都是二王爷边疆的军事,并无异样。”
“那他有带过王妃进宫见太后吗?”他没有忘记那王妃是宁相之长女,也就是染青的姐姐宁若双,所以有了此一问。
早前听闻姐妹不算和睦,故而此次宁若双回京也未曾说要求见青妃,倒是宁府回了一趟。
秦昊烁那人城府极深,这次回朝是借着太后寿辰的事回来的,太后一再地提出,他也不好过多拒绝,正好可以引蛇出洞。
太后已经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他不过是娶了染青为皇贵妃,她就开始动作不断。安排雨柔进宫,伺机想要安插到自己身边,若不是他抢先一步带了蓝如烟回宫,恐怕太后又要提起雨柔之事了,但这封妃一事也是迟早的。
现在太后的目光转移到烟妃身上,必然会查到她的背后是兵部尚书一脉在撑着,他的目的就在于此,既然本身就想剪除周家独掌兵部的大权,乘此机会让太后与周家对峙,必然会斗个两败俱伤,到时候太后一脉人马也可浮出水面,也就到了他真正清理朝政的时机了。
秦天策笑了起来,看来即便太后不提雨柔,他也要找个机会给她安上柔妃之名了。哼,秦昊烁回京必有所图,表面越是平静,就越显得不正常。在之前那场与南太子争夺染青的戏幕里,看得分明,秦昊烁眼中的精芒没有灭,那争夺看似为了婉玥其实另有所图。
不就是想搅乱这浑水吗?从这一点,他就看出他这个二哥心未死。所以事后的这些伪装,只会更加让人觉得其中可疑。
韩萧见皇上一直皱眉沉思,不敢打扰,可是姑娘那头还有传话,不得不说。于是静候在旁,等到见皇上醒了神色,立即凑上前,压低了声音道:“皇上,姑娘之前来去匆匆,没把话说完,只留了口信说要亲自与您说。”
秦天策皱了眉头问:“什么时分?”
“今晚三更时分,她在神兽园内等您。”
见皇帝点头后,韩萧抬头看看天色,提醒道:“皇上,该上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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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寒玉从禁闭室里走出来,抬头看看天,应该还早,问身旁的紫卫为何放了她,那人只说是头下的命令。她自然知道头是韩萧,如果是他下令放人,那就是主上松口饶她了。这里头有没有娘娘的因素,她不晓得,但想想也**不离十了,否则她这犯的可是死罪,哪里能这么容易就脱险。
前晚看到主上出现在吟清楼时,她是吓的胆都要破了,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头有些昏眩,连着两天,她都没有进食,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惩罚吧。这次的事,她还真觉得自己错了,若不帮着娘娘和公主逃出宫外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那些事。韩萧有去禁闭室里找她谈过一次话,告诉了她后面大概发生的一些事。最后临走时,才叹了声气说:“寒玉,莫忘了你是主上的人,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当真主上会不杀你?”
所以她知道,若不是主上及时赶到,或许娘娘真的是要出事了。那如果娘娘出事,那么她是有九条命都不够偿的。而韩萧的话也是在警告她做事有分寸,不要再像以前那般糊涂。
回到凤染宫时,宫人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的把她都给说绕了,但却是明白了一件事:娘娘昨天傍晚时分刚回来,又去公主那边,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绿荷跑去喜善宫问了,说是早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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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 142.说真话
寒玉听完后,心下着急起来,难道娘娘又被人暗算了?虽然娘娘看着精明独到又聪慧,但是皇宫险恶,处处都得小心,她从公主那边出来后是碰上了谁?
越想越觉得担心,抬脚就打算往外走,却见那方有人走来,到了近处看出是皇上身边的小何子,他一进门就笑嘻嘻地说:“皇上有旨,这两日青妃娘娘都歇在紫阳宫了,你们给准备些娘娘的衣裳让洒家带回去。还有,皇上念在娘娘的面上,暂且饶恕你们,尔等在宫里好好面壁思过。”
众人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雨过天晴了,失踪的娘娘原来是被皇上给留宿了。
寒玉却是不放心,拉过小何子压低声音问:“小何子,跟我说实话,皇上有没有处罚娘娘?”她直觉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尤其听韩萧语气,主上是怒极的了,现在娘娘被困紫阳宫,莫不是受了什么重罚。
小何子笑的高深莫测:“做奴才的,哪能打听主子的事呢,反正洒家是没见到什么棍啊棒啊之类的,只见皇上进了内寝后,就没再出来。”
话点到这么明,寒玉若还不懂就太过愚笨了,闻言她笑道:“多谢公公提醒。”
总算是心里的一根弦给松了下来,确认娘娘应该是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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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策!我要睡觉!”染青闭着眼怒斥,她是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这个恶劣的男人,自己不能睡要去上朝,居然也不让她睡,硬是要拖着她一起起来。
前前后后,她被他关在紫阳宫的内寝里整整折腾了三天三夜,若算上出宫那天她意识昏沉的那次,这晚都可以算是第四夜了。这个男人就是把她往死里整,晚也做,早也做,早朝回来她都还在睡觉,又把她捞起来,继续做!
然后她整日里都疲累万分,昏昏沉沉的,这样也抵不过他突来的兴致,奏折一扔就又抱了她进床榻......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体力,男人做那事不是很伤精元吗?就算他有武功,也不至于这样精力充沛吧。
她可算是明白了,秦天策是要把最近这阵子的怒火全撒在她身上,可着劲的折腾。
已经足足三天没有迈出门槛半步了,有几次乘着他不在去上朝的时机,咬着牙从床榻里起身,刚刚走到外厅,就被所谓的紫卫给挡住了,他竟派了十几个人把紫阳宫团团围住,守着她不让她逃。
想起自己身份也算是主子的,于是端起娘娘的架子,想要喝令开他们,硬闯过去,哪知紫卫们根本不吃她这套,一个个鼻孔朝天,眼都没抬,其中一人回她:“娘娘请回,主上有命,不准娘娘踏出紫阳宫半步。”
气的染青浑身颤抖,可那人尤觉得还不够,又加了一句:“主上还说,若娘娘硬闯,那么凤染宫里一干人等,该罚的罚。”说完就转身走出门外,顺手把寝宫门也给关上,只留染青一人站在原地,想要发怒都没个人承受。
这是一事,实在走不出去,也就无奈地回了内寝,倒头就睡。反正在这里吃穿不愁,就是睡眠太少,还要给他折腾。让她最为恼怒却是另一事,不知道秦天策的脑子是不是发热生病了,居然每次房事过后,乘着她沉睡过去后,就把两个人的头发给打结在一起,然后到早朝之前,把她唤醒,让她去解开。
真的是想破口大骂,他当是玩游戏呢?以前就觉得秦天策这人吧城府深,心机也深,却没想到他这么腹黑的,变了法子来折磨她。
呵,结发,结发夫妻才做的事,他们这样算什么?有时候觉得真挺讽刺的,第一次剪下来的结在一起的断发她还收藏的锦囊里,可是眼下却觉得那是对自己的一种讥讽。自从有了蓝如烟后,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觉得自己与秦天策之间很难走回到过去了。
也不再痴心妄想地认为他会只爱她一个人,想必后头除去烟妃外,还会有别的人受封吧,就像太后身旁那个雨柔,这才是真正的帝王生活呀。
就算心里明白的很,但眼前这遭还就杵在这,他有意要她去看他结的发。
眯了眯眼看那处纠结在一起的头发,乱糟糟的,有气无力地说:“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上朝,我睡我的觉,这头发结在一起很简单,一剪刀就了事了。”闭上眼又打算睡去,人在困时最讨厌这种被打断的,因为一旦过了那瞌睡时间,想要再睡还真的很难。
连着两天被他喊起来,他倒是走了,留她一个人又累又困,就是睡不着。
秦天策见她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索性就把人给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却见她随着幅度靠在自己怀里,自动自发的调了个舒服的位置,头搁在他颈侧,手扒在他肩膀上,便又呼呼睡了过去。他眸光一促狭,捏住了她的鼻子,这似乎是他最近常玩的一个游戏。
默数几个数字后,如预期中的,鼻梁下的小嘴张开来透气,他直接就压了上去堵住。
这下染青真醒了,睁开眼吼:“我要睡觉!”
“帮朕解了再睡。”
她怒瞪着他,心底觉得有股悲凉划过,结发解开,就不是结发夫妻了,他是要提醒自己这个吗?“谁结的谁弄,解不开拿剪子剪断。”从他膝盖上滑了下来,挣脱了人,往床里爬去,亏得两人头发长,即便睡在床上,他坐在床边,也不会拉扯到纠结住的地方,不至于头皮吃痛。
闭上眼前嘀咕说:“其实解开与剪断没有区别的,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傻。”
下一秒脚踝被大掌握住一拉,差不多爬回去的人又被栽回了男人怀里。他捏住她的下巴问:“什么意思?”
眼皮没抬,唇角挂起讽笑:“意思就是我睡觉,你上朝,各干各事。”
经了这两天,她又把那什么皇上臣妾酸腐之话给扔掉了,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秦天策却不放她,坚持问:“朕问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回答。”见她闭眼不动,手下一用力,就看到怀中女人眉皱了起来。
染青只觉腰侧一疼,知道他手上用了力,心里怒火一下串老高,手肘往后用力去顶,却被他手掌接住,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到了他眼里,根本不够看。
忽然心生了巨大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其实早就存在,只是一直被压着不爆发出来。之前他说:要做到他不想要为止,那时她还傻傻问了句:那是什么时候?他说多做几次便不会想要了,不会很久。
的确不会很久,如果他们之间空乏的只剩下身体纠缠,那么真的会很快就结束了。
“回答朕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解开与剪断没有区别?还有你那句以后不会再傻是什么意思?”
染青侧开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淡淡道:“结发的意思你可能不动,但我却是懂的,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偷偷的以为把头发结在一起,就是一对结发夫妻。我与你此生可能都不会成那结发有缘人吧。”
话挑的很白,他硬要追根问底,她也无所谓讲的明一些,侧开脸可以不去看他黑脸。这阵子看他脸色太多次了,没道理每次都要她来低头。
本是暧昧漩呢的氛围,一下子沉寂下来。
过去半分钟,耳边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宁染青!你当真是不知好歹!”
紧接着头皮一麻一痛,然后一阵凉意从脚底传上来,她的人被他从膝盖上推了下去,两人之间的头发纠结处也被他用力的扯断了,等她抬起头时,只看到男人怒意盎然而去的背影,以及狠狠摔下的门。
苦笑了起来,果然是又惹他生气了。其实心里头本想着既然出不了紫阳宫,那就乘着这时的机会与他和平相处几日吧,以后若是一个人生活了,也可留点念想,但现在......
不想从地上爬起来,就势靠在了床榻前,把头埋在了膝盖里。
秦天策,从来发脾气甩脸无情的人,都是你!我就不能说一句真心话?
你,不过就是仗着我还爱你!
眼睛干干的,有些生疼,但却没有眼泪,为这事哭还真不值得。觉得自己这样坐在地上也不是回事,一会可能宫婢就要进来服侍她起身更衣,给看到了落的也是自己的面子。
于是想了想,还是爬回了床,把被子蒙到头顶。但辗转反侧不知多久,丝毫没有了睡衣。鼻端慢慢的都是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不管是被衾里,还是,她的身上。
浑身都沾染了他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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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 143.两块石头
是悲愤,还是无奈?或者说是深深的无力?她在宫里不知不觉呆了好几个月了,竟然觉得好累。尤其在那日与婉玥一起出宫后,呼吸了外面的空气,心里某处像是再次被点燃。
染青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呆了,秦天策时好时坏的态度让她不安,明明看着宠极,却能在转个身后就翻脸无情。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以前还能至少笃定的以为他爱自己,所以哪怕他心思再深也无所谓。可是现在这还是爱吗?
可是她若真的想到办法走了,凤染宫里的那群人怎么办?寒玉怎么办?她进宫后,一直与宫人们不亲,除去寒玉几乎都没太大交集,可是她不与她们亲近,她们却一次次的因为她而差点受了牵连,更主要的是她们竟然真把她给当主子了。
唉,本想无牵无挂的,却没想周身已经多了这么多的牵挂。还有个问题是丽珠娘和香儿,她们远在君望,要如何通知她们?想起这些事就觉头痛。
心底却还有个声音在问:她若走了,他会不会有一点点伤心呢?
苦笑了起来,原来她还是在乎他的,明着对他心寒恐惧,却还是心中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希望。是不是女人一到了这情关口,都会变得这样优柔寡断?她都开始怀念以前自己的性子了,当断则断,即便心有不忍,也按着自己方向而走。
一会思绪又飘到这几日的事情,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在床榻缠绵,刚才他忽然因为自己的话动了怒,是否代表他有那么一点在乎她?但在乎就代表爱吗?
越想越迷糊,可是又睡不着,身子也疲乏,动都不愿动,就在床上睁着眼,胡思乱想。
忽然想到什么,摸出她那个青色锦囊袋子,拉开绳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原本里面就只有她之前藏的两人的结发,现在多了一个灰色的小锦囊。说小,还当真是小,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当真是佩服做这锦囊的人,这手工真没话说。
这个小锦囊是那日小何子带着的小太监掉的,当时随手这么一塞在袖袋里,后来她竟把这东西给忘了。也亏得那日她的衣服没来得及被宫女收掉,记起后就赶紧把这小锦囊给收在自己的里面。她这个绳子很长,有时候会直接就挂在脖子上塞进衣服内。
秦天策在之前有看到过,也知道那里面是两人的结发,所以之后见了都没再问。即便是燕好时,他也最多是把这去青色锦囊给拂开,更深的埋进她体内,行那鱼水之欢。
乘着他去上朝之机,她已经翻看过里面藏的是什么了,当时看到是心头一震的,那是一块绿色的石头,与秦天策当初掉的那块极其相似,如果摊贩老板没说错的话,是松石。这还是其次,这块石头上写了一个字:离。
要是别的字她都不会太过震惊,唯独这个“离”字,她哪里会忘曾经唤他阿离,这个“离”字是不是就代表了他?努力翻找记忆,当初秦天策那块石头上写的是什么字,记得好像是有两个字的。
许是因为当时在神兽园门口时自己思维混乱,脑中也混沌的,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记住什么,所以要去回忆时,竟是一片模糊。
现在她把这个石头又拿了出来,摩挲着那上面的“离”字,心里有着隐隐不好的感觉,因为即使自己记忆模糊不记得秦天策石头上的字,但依稀还觉得像是人名的。如果这块石头的离代表了他,那么他那块上的名字是否代表了另一个人?这么一想后,有些明白这石头的含义了,倒像是信物一般。
那么,那个小太监的身份就有些可疑了?他是传信之人?当初就觉得奇怪,明明见他是进了紫阳宫寝室里面的,为何后来他们再进的时候,却没看到他人?之前她怀疑他是藏在屏风后面,或者是躲入内室里,可是后来却也没找到,难道是乘着那会她迷糊之际走了?或者说,这紫阳宫可能有另外一个门是通往外面的?
据闻皇宫里经常会有什么暗道之类的,有没有可能紫阳宫也有一个?这一想,她坐了起来四处看了下,但随即又气馁了,就算真有,也不会通到宫外吧。
忽然觉得这皇宫像个弥彰一样,以前以为有人会护她一路,可那个人却转过身去,把她扔在半路中央自生自灭。不能再想了,越想脑袋越痛。
把那石头重新收回锦囊里,目光移到那结发,迟疑了下,终究是没有丢掉,也放了回去。心里默念:只安置在那一角,不会再去触碰就是。
实在躺不下去了,估摸着已经快到正午,可能一会那人早朝就要回来了。起了身刚披上衣服,就有宫女端了水进来,显然是就在门边候着的,一听她有动静就进来了。洗漱完后,她们服侍她坐到桌前,桌上摆了几个小菜,荤素搭配,不由自嘲了起来,往日想吃点荤的,见天的都找不到,现在几乎每日都能见荤腥,这算是她这几天的补偿么?
随便吃了几口,就没了兴致,放下筷子起身。看了看门口,空无一人,她知道那些紫卫们都是隐匿在暗处的,可是她实在不想等着他回来又要再承受他一次怒气,所以斟酌了下,还是往门外走去。
本也是抱着尝试的心态,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哪知人都走到院子里了,也没见有任何紫卫出来,跨步走出紫阳宫门,站在门口的禁卫向她行了礼,并无阻拦之意。心里明白,若没他的旨意,他们是不会放行的。
嘴里犯苦,他说会要她要到不要她为止,这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腻了她?
一路恍惚着走到某处宫门,抬头一看还真是凤染宫,原来人在意识不明的时候也是会认路的。她的脚步轻,一时宫内的人在各干各事,没有注意到,等她走进里院时,绿荷抬起头惊呼了起来:“娘娘!”这一喊,大伙都停下来围了上来,脸上都喜笑颜开,自家主子在皇上寝宫歇了四宿,这可是从未有妃子开过的先例。
在这宫里头,只有主子得宠了,底下的人才脸上有光,走出去别人才不敢欺负。这不,清心宫里的那些人见到她们在外,都是低着头而过的,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所以见到自家娘娘如此受宠,他们自然是心里头高兴了。
染青被簇拥着往内走,一抬眼就见到门边站着的寒玉,不由笑了起来。真好,她们都没事,起码秦天策还是承了她的情,没有罚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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