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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易沐
话落一声巨响,染青大吃一惊,回过头来看,却见秦天策一拳就砸在她头侧,顿时雕龙紫檀木做的床板破了一个大洞,下一瞬碎裂开来,直接塌方。两人身体都侧了过去,若不是秦天策的脚在地下撑住,恐怕两人都要摔到地上去。
这下染青不敢说话了,眼底浮现恐惧,男人的暴力实在太恐怖了,那么硬的床,居然一拳就破了个洞,连床都塌了。目光瞥及那砸下的拳头,除了红肿起来,竟是连皮都没破!
“宁染青,把条件说出来,全说出来!”秦天策沉喝。
一时愣住,什么意思?他说什么条件?
秦天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侧开的脸对正自己,眼底的火光清楚的抵达她眼内。“你到底要朕怎么做,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安安分分做朕的女人?朕都承诺给你!”深眸里除去火光,看不真切其他情绪,就那样紧盯着她。
染青苦笑,看了眼握住自己下巴的手,红肿变成了青紫,想必也生疼。这人在急怒之下会生横心,可是当真是以暴制暴,还真是被他这股子暴戾给吓着了,所以歇了气焰,不甘愿地说:“你把心平下来了,再听我讲条件。”反正就着他话头说就是了。
看他这样心火旺盛,若不能降了火气,她怕下一句话说出来,可能就给他一拳砸在了自己头上。尽管她也心火旺盛着,可是到底用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秦天策见她软了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气,手上握着的力也松了些,情绪平复了许多。刚才那一怒之下的拳头,本就是想故意吓她,看来效果不错。
见他脸上神色变缓,情绪收敛下来,知道刚才那句话凑效了,脑中一过,倒真开始考虑是不是要乘着这机会把心里的想法诚实讲出来。斟酌了一番后,刚才那股子怒火也平了下来,她觉得是时候可以跟他摊开了说了。
“秦天策,这些时日我经常会想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不远千里去君望找我回来,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还是有什么别的隐情?后来又想,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都已经过去了,再怎么样也回不到以前。而我,也不像当初那样痴傻,所以刚才的事,我确实没有动什么心机或者做什么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烟妃也说了她每日都来给你送亲手熬的咬,而柔妃又急着给你太医正新开的药喝,既然有两个人争着要去给你送药,我在里面不想多掺合,所以就留在了外面。你定是以为我因为妒忌,故意让她们进去干等。可是我又不会未卜先知,哪里会知道你不在里面?”
这算是心平气和,耐着性子解释了,若他还听不进,那真的是没有法子。
秦天策的反应是收回了禁锢她下巴的手,嘴里嘀咕了一句:“哪有每日,就送了这两天。”
染青笑了起来,讲了这么一大堆,他倒是挑着听的。
接着继续讲:“还有,现在你所谓的宠爱,我要不起了。因为我发现,咱俩的观念走不到一块,你在意那个宠字,我在意那个爱字。只可惜爱字在你身上,其实是找不到的,你是一个不懂爱的男人。”这些事是她最近琢磨出来的,秦天策前后态度的不同,几番周变,看似极宠,转身又翻脸无情,然后再变回原来态度,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懂爱。
想及此处,心中划过悲意,天下间最可怜之事,莫过于错付一片真情于一个不懂爱的男人身上。见他神有思索,是把她的话给听进心里去了。
“阿离,”轻唤后顿住,这个称呼已经好久都没有唤过了,因为在她心里,阿离始终都是她喜欢的,爱着的那个人。抬起眼看向他,“其实我们回不去了,从你有如烟那天起,就回不去了,无关那些纠葛。或许更早的时候,我们的理念就不同,你我对爱的定义也不一样,你的那种爱并非我所求。”
讲到此处,忽然脑中划过一道闪光,念起那两块几乎一样的绿石头,她盯着他的眼睛说:“或者说,阿离,你的爱已经早就给了别人,而从来不是我?”从他眼中看到的是迷茫和不懂,并无心虚之意,心下稍缓。她这话是故意说的,意有试探,而人在第一秒内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反应。
秦天策并无被说中了后的惊讶或者心虚,可能是她想多了,那两块石头不过是巧合,是她因为那个“离”字变得敏感了。
可是即便真的没有那个人,她刚才讲出来的事也都是事实,所以可能是心中凄凉遍布了脑中思绪,以为早已干涸的泪却仍是滑落下来。
秦天策此时心情很复杂,凝看着她湿润的脸,有瞬间的失神。脑子里一遍遍重复她刚才所说的话,他不懂爱,他们回不去了,感觉心头就像是有锥子在敲,一下又一下,生疼。
可是疼过之后,却是心慌,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极力想去抓住,却不知从何抓起。擒在她下颌的手指突然就这么松了,他从她身上起来,紧紧把她拥进怀里,“青儿。”
染青震惊地抬头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喊她什么?青儿?
秦天策没有想其他,怀抱更紧一些,为何抱着她在怀里,心里也那么空乏。
他真的在失去她吗?
不行,他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双手捧住她的脸道:“青儿,收回你刚才的话,什么回不去了,哪里会回不去?”眼里满是焦急,急于得到她纠正的答复。
染青看着他眼中有疑似深情的东西,那几日在彼此身体纠缠至深的时候,耳边也曾模糊听到她在耳边轻声喊着两个字,她一直以为那是她的错觉。一丝恐惧从体内生出......不,他不能这样叫她,名字里的亲昵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陌生的温柔,让她害怕,不能再和他纠缠不休下去了,她会疯掉的。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爱了,刚才那些话都是肺腑之言,并非用来要挟他的什么条件,可是当看到他这样一副模样的时候,心又在动摇了。他在她耳边说:“青儿,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别人,朕以后都不会再碰蓝如烟,包括雨柔,再也不会。”
不敢置信地看他,他知不知道在说什么?这样的承诺,怎么可能出自一个君王之口?可转念间又有声音在提醒她,男人的誓言通常只会在床上,下来之后誓言会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呢?或许都会违背了去吧。
恍然明白,他们之间真正的问题看似出自先有烟妃,后有柔妃,可其实真正的还是信任。
她不再信他!
不知哪里生出了力气,猛推开他,凄声道:“秦天策,你让我静一下,好好想想。”说完转身往外跑去,她真的要好好想想应该如何走这条路。
秦天策第一反应就是想要追上去,可是迈出的步子却倏然收回,回头看一眼那崩塌的床,嘴角划过苦笑,他和她之间越来越难控制,居然连暴力惊吓这一招都用上了,却也没能留住她的人。
他也该静下来,好好想想她刚才那些话,想想该拿她怎么办。
!!





凤染君策 147.贺礼
染青心思深重地走走停停,脑袋里轰乱,等醒过神时竟又走到那几天前的小树林边。想起那日遇见二王与南越尘,他们把她当成宫女争抢,惹得秦天策愤怒至极。当时的处境,他是真的动怒还是做表面功夫?而动怒的背后,有几分是因为嫉妒,有几分是因为不甘?
而二王回朝,必然会与太后有些动静吧,她都忘记了那个账本的事没与他说。但想估计他是早就知道的,他心思深沉,布局精密,算计阴谋不会比任何人差,根本不需她去担心,就她这半桶水的深度,恐怕只会害了自己。
走过这么多遭的事,她早已明白,皇宫里想要生存,靠的不止是聪明,还需要韬光隐晦。
不知自己发呆了多久,等回到凤染宫时已经快天黑了。
寒玉脸带喜色迎上来,染青挤出笑容,不想把自己纷乱的情绪带给大家。进了内厅后,左右看了看问道:“寒玉,越影呢?”最近发生太多事,一直没有多余心神去关心这个小东西。寒玉未语先笑,一旁环立的几人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顺着她们视线去看,见那小越影缩在软榻的下方,它身旁摆了个锦盒夹子,远远就看出是那紫黑小花,好笑的是它那神情,如果动物也有神情的话,那么此刻它是享受万分的。因为过个一会它就探头去闻一闻花香,然后像注入了能量一般,作仰天长叹状。
绿荷在一旁忍不住说了出来:“娘娘,在您回来之前,韩总管先来过了。”
寒玉接过话头说:“韩萧奉皇上之命,给您送晚膳过来,顺便带了些陌离花过来,把小越影美的,可开心了。它一高兴就扑腾着翅膀飞起来要往韩萧脸上去舔,他一个不防备,给舔了个正着,喷了他一脸的口水。”
说完掩嘴笑起来,想必当时的情形定是很搞笑。只可惜她一路发呆,错过了这个精彩画面,韩萧那一本正经的脸上出现哭笑不得,肯定很有意思。
绿荷已经把一个提篮拿到了桌上,“娘娘,奴婢们偷偷看了看里面的菜色——”话到一半,停了嘴,只是笑着。
“绿荷丫头,话说一半,是吊本宫胃口吗?”见她们各个高兴,不想扫兴,故意配合着问。寒玉走过去,直接打开盒篮,把菜一样样端到了桌上,“都是娘娘平日爱吃的。”
探头一看,果真是,荤素搭配,也是她平日喜欢的菜。似乎他为自己也打破了皇宫素食的规矩,上回在他那里的膳食,也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吧。莫名的有些怔忡,秦天策这人若是温柔起来,真的可以软到心坎里去,可是无情起来,却让人心寒到死。
她觉得自己就像陷入了一个死局,一面心里为他某些行为触动,一面又却步不前,害怕曾经的心伤再来,而且每当她心头有些松软时,总会发生一些别的事,就像烟妃暗藏玄机的话,无意得知雨柔的封妃,这些事就像一个环,逃不脱。
随意吃了些后,放下筷子,就问起寒玉另外一件事:“太后的寿诞,本宫应该备上什么礼呢。”被烟妃提醒了后,这事倒是不能马虎,否则给太后寻了个错处,又要借题发挥。
“娘娘是想出彩一些呢,还是低调一些?”
“自然是低调一些了。”她又不是傻子,这种场合自然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去出彩,她出那个风头干什么呀。
寒玉皱眉想了想后道:“奴婢认为给太后的贺礼,太过轻慢会显得无理藐视,太过重视精致又显得出尽风头,所以要权衡在这之间。”
染青点头,的确,送礼也是一门学问。
但有一点不明白的是,宫妃常日呆在宫里,哪里来什么稀罕物什?
寒玉闻言笑了起来,“娘娘有所不知,贺礼可以亲手织就,或者库房去寻,或者请人制作,更或者娘家里备上,总能找到一个方法的。”
被她这一番解释,染青算是懂了,敢情除去自己做外,是可依靠娘家的。只不过她的娘家......想起宁相与大夫人,直接就否定了这个法子。
最后商量下来,寒玉决定去库房转一圈寻寻,她自信地说:“娘娘,你若信我,就把这差事交给奴婢去做。”
染青嗔怪道:“对你,还谈什么信不信的,你有了主意了,也省了**心。尽管去准备就是,难道你还会害我啊,傻瓜!”
傻瓜两个字含着宠溺和信任,本不属于褒义词的,被主子说出来就成了好意。
之后的日子,隔三岔五的秦天策就差了韩萧过来送些膳食,或者送些稀奇物事,比如什么鸡蛋大的夜明珠,血玉做的耳坠子等等。偶尔韩萧不来,就是小何子过来,更甚什么都不送,只是让小何子到她跟前说些皇上的生活琐事,听的染青直瞪眼,这算什么事?
也就是说,把她打算冷静冷静的心思给搅的一团乱,根本没法仔细想今后的打算。
可是,没有一次秦天策来过。
就像猫挠痒痒一样,挠得你心头火起,又施不着力。反而是他的身影无所不在的穿孔而入她脑海,到了夜里的时候,恨的牙痒。
临近太后寿诞时,寒玉脸带神秘地抱来一个礼盒,用红色布巾包扎着。礼盒的长度将近有三十公分长,若说什么珠宝首饰,应该不会放上这么多。
“寒玉,这是不是为太后准备的贺礼?”
寒玉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露齿而笑,解了那红色布巾。
顿时染青眼前一亮,不说那盒里的礼物有多贵重,就是这盒子也是上等黑木檀做的。那上面的雕纹非常精细,看着像是只凤。
盒子打开,再次惊讶起来,竟是一尊玉观音!那玉洁白如暇,脸部的表情都刻画地栩栩如生,初一看慈祥之态,仔细看又体现出宁和之态。
无论从外观还是玉的品质来看,这尊白玉观音可谓上品。
“寒玉,此物你从何而来?”
这东西不能说是无价之宝,但却也是上乘物品。她只是一介宫女,按道理不可能能够得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寒玉抿唇而笑:“娘娘只需告诉奴婢这白玉观音还满意否?”
满意,当然满意了。那太后本就高唱信佛,送上白玉观音也算是随了她的意。“这礼会不会过于贵重,而抢了其他人风头?”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寒玉摇摇头道:“娘娘莫担心,奴婢已经出去打听过了。那烟妃送的是凤凰织锦,柔妃送的是乌檀夜明珠,而婉玥公主是准备了彩蝶舞,二王爷准备了翡翠项链,比之他们那些,娘娘这白玉观音送出去,既不失了面子,也不会太出彩。”
白玉虽然属于稀品,但是与翡翠和乌檀夜明珠这些来比,并不过于奢华。倒是太后的品行,与这白玉观音似乎不符呢。还不如丽珠娘,潜心修佛,若是白玉观音送与她,定会非常高兴吧。想起丽珠娘,就自然也想起了香儿,她们在君望可安好?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啊。
到了初八这天,太后寿诞,整个皇宫都喜气洋洋,处处张灯结彩。
按宫礼,会在午后陪同太后在御花园里赏景,宴席设在晚间,二品以上官员皆可携眷而来,同庆太后生辰。规模或许只比皇帝的小一些,却也是声势极其浩大了。
染青本不想午后去凑那个热闹,打算到了晚宴的时候再露面,可是寒玉却不赞同。因为这半个月,主子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日就待在凤染宫里,时常眉头紧锁,愣愣地看着窗外,发呆一整天。
她不晓得那日娘娘去紫阳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在寝宫里自闭不出,一个虽然隔三岔五的送这送那,却从未来凤染宫。明明两人都在意对方,却都不肯先低头。
唉,这两个人......
反正皇上对娘娘设的禁足令也形同虚设,正好乘着这个机会出去转转,可以散散心。适逢婉玥也遣人过来说在御花园里等染青,所以无奈只好任由寒玉为她梳妆打扮。
因为上回再次无意走到小树林,给她发现了一条去御花园的捷径,所以想也没想就与寒玉从那捷径而走。那路穿过小树林,再沿着一条小河往前,而河边也都被一旁的树给腾空铺满,甚是隐秘。
走在树下,觉得很是阴凉。
忽觉手上一紧,寒玉拉住了她的手臂,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娘娘,前面有人。”
染青侧耳细听,的确有人在前方低语着什么,听那语声应该有一段距离。走的近些时,可以分辨出是个男声和女声。
寒玉再次悄悄附耳:“好像是瑞王和一个姑娘。”
微微诧异,瑞王怎么会与一位姑娘在此处呢?难道是他心仪之人?今日太后寿诞,会有许多王公大臣的小姐也出席,莫非是哪家小姐与他有情,在此私会呢?
想到此处倒是有些好奇了,不知是何家小姐能让瑞王那样的男子倾心,行到此处,恐怕再往前就要被瑞王听出脚步声了,若是正面碰上,怕让两人尴尬。
故而染青也不啃声,就拉了寒玉往树后躲一躲,等上一会时间,也无大碍。
!!




凤染君策 148.捷径之行
寒玉自然明了她的意思,于是静候在一旁,默不作声。
隔了不算远的距离,但也不会太近,所以那边的语声隐隐约约传过来一些,听不真切。
“真是太过鲁莽了,这样恐怕会被人发现。”许是男人讲话中气要足些,瑞王的声音还算清晰。只听那女子道:“我明白,但我无法见他,只能找你,这处隐蔽,不易被发现。”
“究竟是何事?”
“半个多月前,我有事跟他说,不知何时掉了他赠的锦囊,回头我就让人去找的,可是怎么都没找着。那锦囊里有......此事滋事体大,若是给人拣了去......”
“六哥知道吗?
“当天晚上就约他在......相见,他说会派韩萧彻查此事。”
瑞王似乎松了一口气,“这就行了,若是查到定就杀人灭口了,你还不知六哥的手段么。”
“可是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带信给我,阿瑞,你去问问看,究竟有没有找到那人。”女子的声音里很焦急,满满的忧虑。
听到这时,染青推翻了之前的想法,这女子与瑞王不是情侣,话意中与秦天策有关。
那边还有陆续声音传来:“阿瑞,帮我提醒他,莫忘了半月之约。”
半月之约?与秦天策吗?脑中再次过滤刚才听到的讯息,半月多前......锦囊......,灵光闪过,啊!那个灰色小锦囊!这个女的是那名小太监?
“什么人?”瑞王扬声喝斥,染青一惊,被发现了?她不知道刚才在惊起那刻,自己的气息会变重,而手不自觉摸颈间绳子的动作也因为擦到树干而发出细微的声音,自然被那头瑞王给听到了。
一阵悉悉索索声,那头隐见瑞王从树丛后走出,看是她们二人,眼中闪过惊讶,“皇嫂,你为何会从此处走?”
染青眯了眯眼,极力镇定心神,浅笑道:“还不是婉玥那丫头催了本宫好几趟去御花园,只好寻了这处捷径走近路过去,哪知赶得太急了,这里路面颠簸了下,差点一头栽进这草丛里,幸好寒玉扶了本宫一把。”
寒玉立即心领神会:“娘娘,您的脚有没有扭到。”
心中暗道一声好,配合着寒玉的说法走动了两步,摇摇头,示意无事。
瑞王看了一番,摸不准青妃与寒玉到底来了多久,表面看来应是刚到此处。染青已经走到他跟前笑问:“王爷也是与本宫一样走这近路吗?”他们之间的交情说不上好与坏,有过性命之交,他几番为她说情,但也因为身份问题无法结交过深,可是在她心里,是把这人当成朋友的,所以相处起来自然多了一分随意。
瑞王看到她的笑容,心里也松了下去,应该是没听到他们说话的。面带微笑回:“与皇嫂一样,是母后差了人过来催本王去御花园,因出来时间晚了,就走了近路。”
染青点点头笑,并不意外他的回答,在宫里每个人都有一套不动神色,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因为这样,刚才那女子就变得越加神秘了,不用说,那头已经没了女子身影,就像刚才所听到的是幻觉一般。
既然目的地一样,自然是一同往前走,此处到御花园没有几步了,走得半刻,就听到了阵阵笑声。还没来得及走近,侧方八角亭里就有惊喜的声音传来:“嫂嫂,你可来了。”一个身影蹿了过来,正是那有段时间未见的婉玥。
看她气色不错,脸颊红润,眼带笑意,应是心情还不错。这段时间并未听闻什么公主赐婚事宜,秦天策终究还是暂缓了这桩婚事。
瑞王在身后笑骂:“婉玥,你眼里就只有皇嫂吗?都看不见本王了?”
“瑞哥哥,你这么晚到,还跟我摆架子,那头母后念叨你多回了,还不快去请罪。”她比瑞王小不了几岁,从小玩在一起,对他可是没有半点惧意。
顺着视线去看,那八角亭里坐了很有一些人,大都女眷为主,自然太后最是瞩目,她穿了一身的锦黄色华衣,发间的纯金凤钗体现了她的雍容华贵。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那方的注意,太后的视线调转过来。许是今日是她的寿辰,故而脸上布满了笑容,并无半丝狠戾。
瑞王和染青立即上前行礼,太后视线扫了一眼,没有立即让他们起身。声音中带了威仪:“昊烁,来陪哀家逛御花园是不是很闷,要哀家左催四请的。”隐隐带了埋怨,但这话听着像是亲昵,又像是有深意。
“儿臣知错,下次不敢了。”
婉玥在旁边缓和气氛:“母后,别顾着说话了,不如去那边走走?”
太后这才道了句免礼,让两人不用再一直弯着腰。
染青立于一侧,并不介意太后的刁难。此时众人已经纷纷起身,簇拥着主角往亭外走,柔妃自然是随侍在侧,路过她身旁时给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烟妃并未太过表露,但是也深看了她一眼,笑了下走过。
唯有婉玥高兴地拉着她手道:“嫂嫂,这么久也不来看看我,把我给闷死了。”
染青还没来得及回答,前头太后却是停了下来,回身轻斥:“若不是你胡作非为,皇上会禁你足吗?哀家看就该如此,也就皇上能治你。”
谁都听的出太后说此话面似斥责,其实含了关爱,瑞王率先轻笑出来,一旁的柔妃也跟着笑起来。婉玥也不恼,朝前头瑞王做了个鬼脸,附和着跟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染青心里奇怪,听太后之意似乎并不知婉玥为何事而罚,否则定然要指责她擅自出宫一事,不晓得会有多大风波呢。这才惊觉这段时间的平静,很是不容易,是秦天策把这事给瞒了下来吗?
原本可能是死罪,他却用了手段把这样一件大事给遮去。
心里五味杂陈,打算清心绝念时,那人总是处处显真情。人本身就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明明想那样,却做的又是另一样。
一路上走走停停,御花园里自然是花要多些,现在这季节,正是花香遍野的时候。迎面而来两人,细看之后才发现是那二王秦昊烁,太后立即脸露欣喜,往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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