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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易沐
听他此言,半夏心中一喜,脸上不觉展露了笑颜。
“回皇上,紫风令出了!”果见皇帝神色一整,精芒向他射来,他又道:“且属下刚才在紫阳宫内发现了越影,它回来了。”
秦天策上前一步急问:“你说的是真的?”见韩萧点点头,立即就要向前掠去,忽然想到什么,回过头来道:“半夏,你先回璃宫,朕和韩萧有事商谈。”这次没再回头,直接迈步离去,韩萧自然紧跟其上。
半夏皱眉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紫风令?越影?这些都是什么?为何让皇上如此惊疑?甚至那离去的脚步都有些不稳。难道......难道与青妃有关?
!!





凤染君策 183.发现踪迹
紫阳宫内。
“紫风令在何处被发现的?”
“是在西凉国的边界小城,一个客栈老板把这令牌当成腰饰给挂腰带上了,一问之下说两天前的确有一男两女入住过一间客房,这个紫风令就是小二收拾客房时发现在床底下的。”
从韩萧手中递上来的紫色令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却仍可看见上面有个小洞,他记得那时她用黑色丝线牵引着挂在胸前的。那日他躺在凤染宫的床榻上,想了很多很多的事,忽然间想要找出她曾经在过这里的痕迹。
翻箱倒柜的找,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有她的气味,却在床头床铺下面找到了她偷偷抄录的太后的账本。忽然悲从中来,他不要她帮什么忙,这些朝政他能应付,他只想要她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可是她没了,被他丢了。
原来这个紫风令她也带着一起出宫了,留下令牌是要向他示警吗?
西凉,是西凉国!
目光凝向地上的金色身影,它的身上皮毛没了一点光泽,翻开一看发觉肚腹处和腿上都有被剑划伤的痕迹,血迹是没了,却隐隐有腐烂的样子,半闭着眼看着他,气息微弱。
“何时发现它的?”
“就在刚才,它忽然从半空摔落在院子里,属下上前察看,才发觉是它,我们似乎都把它给忽略了。”的确,那一夜发生的事来得太突然,谁都没有去想到还有这个小兽,之后一直平乱,更是忽略的彻底。
秦天策寒着声音道:“速去采陌离花来。”他一眼就看出它不仅是受伤严重那么简单,明显是失了元气,十几天的时间,它究竟追到多远的地方找到她了?剑伤的口子,是那沈墨的剑,所以他敢肯定,它找到她了。
“六哥,我听说有消息了。”瑞王从门外进来,低头就注意到了受伤的越影。
秦天策只点了点头,没有多作解释就提掌想为它输送内力,瑞王上前拦住:“六哥不可,你忘了不能使用内力?让我来吧。”说完蹲下身来,掌贴越影腹部,暗运内力,为其续命。
一炷香的时间,越影终于有了起色,眼睛也睁大了些,看过来的光芒没有之前那般黯淡了。韩萧已从神兽园回来,二话不说也顾不得行礼了,就把陌离花送到越影跟前,花香味盈满了整个宫殿,越影终于动了,鼻子嗅了嗅后,就叼起了一朵花,嚼了几下。
神兽就是神兽,奇迹总会在它身上发生,几朵花吃下去后,越影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它呜叫了一声,跑到秦天策脚边,叼起他的袍摆,往外面拉。
心念一动,它是要带他去找她吗?“你知道她在哪?”
瑞王和韩萧都惊讶,皇上是在对那小兽说话吗?它听得懂?下一刻就证实了他们的猜测,越影朝天“呜呜”悲鸣,忽然用力抖动翅膀,从翅膀里抖出一片树叶来。
韩萧立即上前拾起那树叶,仔细端详,形状独特,不似一般叶子那么大小,看色泽不再碧绿,应是有几天了。三人神色都微变,越影特意带回这片树叶,极有可能是青妃做下的暗示。瑞王忍不住问:“如何,看出是什么叶子了吗?”
韩萧凝眉了好一会,才迟疑地说:“属下从未见过这种树叶的叶子,但曾在研究他国风情时有看到书中提过这种奇异形状的,像是叫五香树。”说完把叶子凑到跟前闻了下,的确还有淡淡的清香味。
“那五香树是长在哪国的?”瑞王又追问。
“若属下没有记错的话,此树是长在南绍与西凉边境处,看来青妃娘娘当真是被捋去了西凉国。可恨之前放走了西凉王爷,否则还能......”
秦天策抬起手制止了他下面的话,南绍太子与西凉王爷出使东云,没有确切证据,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他们,那天宫变之后隔日,两人就相继离开了东云。
还在沉思间,忽听门外传来喧闹声。“放本公主进去!”
秦天策神色一寒,瑞王拧眉道:“是婉玥。”
一朝宫变,太后垮台,二王身死,最无辜的牺牲品就是婉玥,她是太后的亲身女儿,身份极其尴尬。虽然秦天策并未对她做出处置,也没把她贬为庶民,但宫内已无人再对她尊敬。
但婉玥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为何会在一朝之间,什么都变了。“六哥,你出来见我!我是婉玥啊,你出来见我,我有话要跟你说。”她想知道这都是为什么。
寝宫门被打开,出来的却是韩萧,他神色复杂地走上前道:“公主,请回吧,皇上不想见你。”今日婉玥着了一身正装,端起了以往极少有的公主威仪,她仰看着面前之人,凄声哀求:“韩萧,你帮我跟六哥说一说,好吗?就让我见他一面。”
韩萧眼中浮现怜悯,心中叹气,也是他们把她一直保护的太好了,让她到了此时还看不清形势,不知道皇上根本就不想看到她。皇上对太后的恨是埋在血液里的,她是太后的女儿,能够不去牵连她,已属皇上对她的仁慈。
婉玥见他沉默不语,只当不愿替她说话,又扬高声音喊了起来:“六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
“婉玥,你在这撒什么疯?这里是紫阳宫,不是你喜善宫,还不回去!”
“瑞哥哥......”一见走出来的人,婉玥眼眶里的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瑞王叹了口气,抚了下她的头,柔声道:“你先回去吧,让六哥静一静。”
婉玥拉着他的袖子哭了起来,“瑞哥哥,你帮我求求六哥好不好,放了母后吧,不要让人给母后剃度,二哥已经死了,难道要把母后也给逼死吗?”
瑞王微微一怔,还不知道剃度这件事,却立即就恍然了,六哥这是故意要折辱太后。可这消息连他都是现在才知,怎么会传到婉玥耳朵里去了?难道太后身边还有人在为她办事传讯,想要利用婉玥?此事须得立即彻查,顿时没了心思与她多磨,只安抚道:“你先回去,我与六哥商量。”
婉玥怀疑地看了看他,觉他是在敷衍自己,不由怒从心起,状了胆子叫起来:“六哥,你是不敢出来见我吗?是不是心虚了?杀二哥,关母后,这些事你既然敢做,还不敢认吗?”
“放肆!”秦天策一脚踢开了宫门从内走了出来,浑身一股冷冽气息。
婉玥慑缩了下,不敢再大声叫嚷,两行眼泪挂在脸上,神情凄楚。她从他的目光里,看不到以往的疼爱,只有......仇恨!六哥在恨她!
秦天策清冷一笑,笑意却没达眼底:“秦婉玥,朕本不想管你,你却硬要杵到朕跟前来,是想朕也把你一起贬了与你那母后关在一起吗?”
婉玥惊地退后了两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六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要叫朕六哥,朕不是你的六哥!”秦天策忽然从台阶之上走了下来,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缓缓道:“你当真以为朕对你宠爱有加所以无所忌惮吗?哼,那不过是为了迷惑你母后的障眼法。”满意地看到身前那双眼里流露出来震惊,觉得还不够似得,又加了一句:“想知道为什么吗?”
“六哥!”瑞王惊声而唤,想要阻止他说下去,那对婉玥太残忍了。
可秦天策却似没有听到一样,用来自地狱里的绝冷声音道:“朕八岁时,亲眼看着你的母后把毒药灌进了朕母后嘴里,只隔一天,她又派人毒害朕,把朕给钉进了母后的棺材里,甚至这十几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朕死,你现在觉得朕做的一切还过分吗?”
婉玥直接愣在那里,感觉耳边隆隆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韩萧担忧地看着她,手紧握住,却又无能为力,她这是撞皇上枪口上来了。
秦天策猛的一甩手,就把人给甩了出去,瑞王想上前去扶她,终究是慢了一步,她已经摔落在了地上,仰头看那高大的身影,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一点怜惜,只剩冷酷和绝情。
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袭上心头,除了止不尽的泪,她不晓得还能怎么做。
只见他嘴唇轻启:“韩萧,把人给带走!”说完就转身走进了里面。
韩萧上前拉了人起来,低声道:“公主,走吧。”见她不动,只好拉着她走,却是也没反抗,只呆呆地由着他拉。
瑞王重回宫殿,迟疑着对那个背对自己的人说:“六哥,这样对婉玥会不会......”
“那么阿瑞,你教教朕,该如何对她?”
顿时哑口无言,说到底,六哥并没有对婉玥绝情,他完全可以摘去她公主的身份,或者刚才一怒之下把她打入天牢,可他什么都没做,只让韩萧把人带走。可见六哥对她其实并未真正绝情,当初的那些疼爱,除去为了迷惑太后,更是放了心进去的。
秦天策转过身来,沉声道:“阿瑞,朕要去西凉。”
!!




凤染君策 184.烟妃之殇
婉玥一路无声流泪,任凭韩萧拉着往喜善宫走,抬头看到自己宫殿的匾额时,都还记得当初的景象,那是母后与父皇笑着商谈该给她赐个什么宫名,母后说希望她一辈子都可以和和喜喜,父皇说想她性情仁善无忧无虑。
巨大的悲恸再度袭来,再也忍不住,一头埋进了韩萧的怀里,大声痛哭起来。
她哭这阵子的委屈和害怕,她哭母后曾经的那些手段,她哭二哥的身死,她哭六哥对她的狠心利用,以及绝情对待,她更哭为何什么都变了,变得一点都不是她熟悉的了。
一直以为六哥疼她入骨,哪知道那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向母后复仇,那么她的存在是为了什么?她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韩萧没有动,也没有把她推开,任她尽情痛哭。心中却松了口气,还能哭是好事,皇上对公主还念着旧情,不会对她赶尽杀绝的。手握了又握,最终还是环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越来越小,渐渐成了抽泣声,然后就没了声音了。韩萧低头一看,不由苦笑,她居然睡着了。也是,这段时间虽然她没有受什么苦,心里却是遭了巨变,以她的心力根本承受不来,刚才又受了皇上的刺激,一路哭了这么久,也累了。看着她红肿的眼,心中一痛,怜惜之意升起。
想也没想,一手环住她的背,一手穿过腿弯,把她抱了起来,进了她的寝宫之内。
左右看看,这公主寝宫里的奴才实在不像样,进来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伺候,如此势利!心里一股怒气,想着定要整治整治那些奴才们,真是反了天了。
寻到内寝的门,抱着走了进去,轻轻把人放在床榻上,为她除去宫靴,放平了脚,盖上锦被。本该就此离去的,可是却迟迟起不了身,目光凝聚在那张纯净的被眼泪冲刷过的脸上。她连睡着了都是眉宇紧皱,就连梦中也在忧愁吗?
不自觉地伸出了手去抚那眉头,把皱褶抚平,手指却迟迟不肯离去,慢慢下滑,抚过闭着的眼、鼻子、嘴唇,停留在那里。指尖的触感,柔软、温热。
像被什么附身了一样,他控制不住地低下了身去,唇轻轻地去触碰那温软的嘴唇,一股淡淡的清香入鼻,眨眼瞬间有如电击过心脏,他立刻直起了身,不敢置信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怎么会乘她睡着了去吻她?第一次,落荒而逃。
无论何时何事,即便是面临强敌或更大的阵仗,他韩萧也从没退缩过。可此时却是脚步凌乱,心神紊乱,只觉心房那里“扑通扑通”直跳。
一直到紫阳宫门前,才深呼吸了几口气,稳定了心神,叩门走了进去。
秦天策皱眉问:“为何去得这般慢?”从紫阳宫到喜善宫不过半柱香的路程,以他的脚程只需片刻就回了。韩萧一阵心虚,刚想强作镇定回话,却见皇帝摆手道:“朕要越影立刻恢复元气,明日就启程去西凉。”
韩萧大惊,挥去心中纷乱上前急道:“皇上,您功力尚未恢复,两月之内都不可用武,去找娘娘一事,还是由属下去办吧。”
“此事不用再议,朕已经决定了。”
转首去看瑞王神情,见他也是满脸无奈,心中一沉,皇上真是铁了心了。
忽然想起一事还需皇上定夺,于是敛了心神道:“属下有一事要请皇上明示,那柔妃和烟妃是该如何处置?”柔妃是乃太后扶植而起,而烟妃又是周氏一派的,如今太后垮台,周家也倒了,这两个宫妃是要如何处置?
秦天策目光一转,笑了起来:“韩萧,此事还需问朕?既然事情都完结了,她们还留有何用?”瑞王心中一震,六哥的意思是?不由注目去看他,心中五味杂陈,感觉此时的他像真正的帝王,眉眼间全是无情,转眼看到那小兽,心道或许六哥把所有的情只给了一人,那么,梦璃要怎么办?
韩萧懂了皇帝的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多讲了一句:“那柔妃还算安逸,可烟妃这段时日却缕缕要上吊自尽,后听烟妃的婢女来报说......”这事挺蹊跷的,按道理耐不住性子要闹的可能是柔妃,而烟妃一向低调,如何会这般冲动?可那事并未查证,也不好判断。
“支支吾吾的倒是想说什么?”没了耐心再听他废话,只一心想好好计划如何去西凉。
“说那烟妃被救之后,有太医过去诊断,断出了喜脉,故而属下不知该如何处理。”若当真是有了身孕,可就是皇嗣,他不敢擅自做主。
秦天策微愣,眼中闪现兴趣的光,“竟有此事?”眼睛微眯,不知在心里想什么,过了一会才下令:“传朕旨意,把柔妃格去妃品,打入冷宫,至于烟妃......朕就走一趟清心宫吧。”
韩萧心中一凛,看来是到清算的时间了,当初柔妃害青妃娘娘一事,皇上一直隐忍不发。如今打入那冷宫,那处都关着先帝曾经的妃子,好多都已经疯了,恐怕......柔妃进去了不会好过,而烟妃呢?
清心宫内,烟妃靠在软榻上,目光怔忡,不知在想什么。
一名宫女端了汤水在一旁劝说:“娘娘,您吃一点吧,连着好几日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了。”
烟妃朝她笑了笑,却是避过了目光,看向别处。这个宫女是她进宫后皇上赏赐下来的,自诗琴去了后,一直由她贴身料理自己的饮食起居。以前她还会以为这是皇上的恩宠,自从被她发觉熏香有问题后,她算是明白了,她们每一个人,都是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皇上驾到!”远处的呼喝声传来,烟妃立即坐起了身,有些不敢置信,是她听错了?他来了?紫色身影从门处走来,身后是瑞王和韩萧跟随,她激动地立即站了起来迎前两步,真的是他!贪婪地看着那熟悉的眉眼,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啊,在宫里,有时候想见皇上一面,难如登天。
盈盈上前福礼,柔声唤:“皇上。”
秦天策瞥了一眼宫女手中的汤碗以及桌上未动的饭菜,笑着问:“爱妃是没有食欲吗?”
烟妃见他神色如常,眼底依旧一片温柔,不由心中委屈道:“皇上还记得臣妾,还知道关心臣妾吗?”
“自然记得爱妃啊,朕这段时日忙于公务,一直没时间抽身过来,爱妃不会怪朕吧。”看到烟妃眼中浮现泪花时,他走上前抬手温柔拭去,又柔声道:“朕把你父亲打入天牢,你怪朕吗?”
烟妃一惊,立即表明态度:“臣妾不敢,臣妾姓蓝,自幼无父无母,何来父亲呢?”她本就是周达之私生女,当初父亲找上她也是为己立势,现在他倒台,即便是她求情也定无用。还不如保住眼前的,只要皇上对她有情,她就有翻身之日,更何况她还有了......
秦天策盯视了她好一会,终于是笑了起来:“好,很好!不愧是朕的爱妃!听太医说,诊断出来是喜脉?”
烟妃心中一惊,不知该如何回复,她之前发觉熏香里有问题时,就猜出他当是不要子嗣的,饮食里也必然有了避子的药物在内,故而就把熏香给换了,也避开了事后的几次饮食。只想若是怀上了,皇上即便发怒,也不会狠到要杀了自己的亲骨肉。
忐忑地点点头,有些不安,她看不出皇上究竟是何意,看似深情的眸内却有着寒光。秦天策忽然笑着道:“朕有一件事一直都没告诉爱妃,附耳过来。”说完脸凑到近前,吐息都喷在了她脸上,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微微侧过了耳去听。
可下一刻,她满脸的红立即变成雪白,犹如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冰水,浑身赤寒,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盯着秦天策的眼睛,脑中一直重复他那句话,无法去思考。
瑞王和韩萧对视了一眼,不知道皇帝对烟妃说了什么,此时的烟妃之前的娇柔婉约瞬间消失了,眼中只留下惊恐。
秦天策直起了身,依旧是笑的极其温柔,像对情人的话语一般:“韩萧,赐她毒酒!”说完转身走出了宫门,眼中温柔净扫,全是无情的光。
蓝如烟,你当真以为朕不知当初是你与那秦昊烁勾结,使计推染青进湖里?秦昊烁想要赌她在朕心里的地位,而你却是真想要她的命。所以,柔妃是求生无门,而你却一定要死!
毒酒在来时韩萧就让人备上了,无需再去取,端着走到烟妃跟前道:“娘娘,请吧。”瑞王在秦天策离开时,就也紧跟其后离去了,此处的事他已经不想再看,没有觉得什么不忍的,这个烟妃他原本也不喜欢,而她的特殊身份早就注定她不能留,可六哥特意来一趟,显然是有着别的目的,他参不透。
那日青妃落水,他与二王一起跳下水去救,却被二王先救起,当时隐隐就觉此事太过蹊跷,秦昊烁怎么也会如此之巧在那湖边?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他与这烟妃合谋了,而且还把柔妃与梦璃也给牵扯进来,就是想洗去嫌疑。
当时就觉六哥沉怒隐忍,并未多过追究,原来是都记在心里了,周家一倒,就到了烟妃为那件事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清心宫内,烟妃像是没有听到韩萧所说,也看不见眼前托盘上的酒盅,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直愣愣地盯着门口的方向。韩萧再次沉声唤后,她才回过神来,低眼看到那小小的酒盅,向后连退了几步,“不!”这不是真的。
明明那个人刚才还温柔地与她说话,怎么会转个身就说了那样一句话,赐她毒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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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 185.摄政
“你以为那些夜里与你颠倒床鸾的是朕吗?你也配?”这句话像是要把她脑子炸开一般,冷冷的,不屑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是说的这句话吗?
烟妃猛地醒悟过来,琢磨出了这句话的涵义,皇上是在说......那许多夜的宠幸都不是他?那么与她缠绵的人是谁?怎么可能?心中剧痛袭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是他亲口册封的妃子啊,为什么他要让别人和自己......?
东山之行,她奉父亲之命去接近他,却被他的俊容和气度深深吸引,那一路上他对她极尽温柔,进了宫后,也是宠她、疼她、怜惜她,册封之前就已经宠幸了她。为了她对那青皇贵妃疾言厉色,甚至格去她的皇贵妃头衔,降到与她同等级。
她以为得到了帝王之爱,也愿意为此拼上所有一切。直到发现熏香中含有麝香时,开始有些怀疑了,但在看到青妃和柔妃宫里也有时,心下又安定了些,认为他是暂时不想要子嗣才这么做的。
既然发觉了,于是她就悄悄换了种味道差不多的熏香,更在与他缠绵过后第二天,无论是什么饮食,她都偷偷地吐掉,为的就是想怀上龙种。哪里知道费尽心机怀上了孩子,皇上却说从未与她一起过......这叫她情何以堪?
难怪每次他来临幸都是在深夜看不清脸面的时候,偶尔想要掌灯,他也制止了,回头细想竟有这许多疑点,是她笨,认为皇宫里就他一个男人,而且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骗不了人。谁知香可以熏,人也可以是假的。
她耗尽心机争了半天,一切都是一场空!
忽然狂笑起来,看着那毒酒,又哭又笑,眸间焦距不辨,涣散了开去,竟似疯癫了。
韩萧摇了摇头走出了门外,让随侍而来的小何子留下执行,知道这个女人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念头了,她的心已死。他不知道皇上最后与她耳语了什么,居然只凭一句话就令她疯了,也断了她的生念。
疯了也好,死的时候不会太过痛苦。她以为有些小聪明,就想争权夺利了,只可惜道行太浅,何况对上的还是皇上。他自认识皇上开始,就知他表面看似温若如许,清淡随风,骨子里却是非常绝情的人,没有心。
可能就在对着梦璃姑娘的时候,他才会神情缓和下来,放下满身的戒备。
不,还有一个人,比姑娘更牵动他的情绪,就是青妃。原本以为自己是最接近皇上的人,也笃定可以揣摩圣意,唯独揣摩不出皇上对青妃究竟存了怎样的心思。
看似有情,却无情对待,看似无情,又时常为其破例,明明前一刻对她动怒,下一刻又去找她了。不断的矛盾着,改变着,就连子嗣,承诺了姑娘的事,他也为她破例了。而现在,更是不顾己身危险,不顾内乱刚平,朝政不稳的局势,就要去西凉国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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