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烈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口水的老鸡
因此紧跟着薛伯仁出援幽州被困蔚州城的报告之后,太原府各地的告急文书像雪片一样送到了京城。这么一来,就轮到下旨让薛伯仁出兵救援幽州的皇帝刘龑头痛了。(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六十四章 六 亡羊补牢
要说起刘龑给薛伯仁下达的圣旨,其实他自己也是在两难的抉择中选了一个而已。薛伯仁的忧虑得到了伍思成的赞同,可是辽东大事久拖不决让绢之国面临两线作战的危险。去年恰逢阿比契力尔劳师西征安巴尔图里汗,那一仗虽然赢得相对轻松,可是双方毕竟也消耗了相当的人力资源,再加上薛伯仁轻师奔袭龙城成功,给予突契双重的打击。由于有这一层的考量,外加已经对高丽国进行了三年的袭扰政策令其国力大减,诸多因素聚集在一起可谓天赐良机,刘龑这才觉得时机成熟决定一举拿下高丽,然后转过头来专心对付突契。
刘龑始料未及的第一点就是他错误估计了阿比契力尔的力量,原本以为他会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后再行南下,至少不会有大规模的战斗发生,可谁曾想到他竟然还是来了,而且一出手就瞄准了绢之国防御力量最空虚的辽东,继而还南下幽州试图切断辽东与幽州的联系,刘龑生怕征伐高丽的事情再次搁浅而方寸大乱,这才最终决定命令薛伯仁出兵援救。
到如今薛伯仁部被围困在蔚州城,太原方向失去了指挥官。面对不知下一步会如何行动的阿比契↗,力尔,当务之急就是先稳住太原方面的局面,因为太原一旦有失,阿比契力尔就有可能南渡黄河,直接插向长安来。
可现在的问题是让谁领兵挂帅来挽救太原的危局呢?兵部尚书安靖边是个适合的人选,可惜偏巧他染疾卧病在床,无法理事,更别提出征了。眼下虽有满朝文武,可能够独挡一面的将才却是难觅踪影,兵部呈上来的候选名单中多半都是在丰州。麟州,灵州,盐州一带长年布防的将官。这些人若是单纯负责一个州府地带的防御倒是绰绰有余,但像太原府这么大一片防区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了,况且自开始对高丽用兵以来便少有从这里调动武将的先例,原因就在于这些武将论起武艺和作战都还在中上。可却缺乏临机应变的能力,不然何至于一直负责一州一府的防御呢?
看来看去刘龑都不满意,最后还是单独把伍思成给召了来商议。
后世有人诟病刘龑对伍思成过于宠信,如果伍思成不是这样公正无私和精明强干的话,那他完全有可能成为权倾朝野的一个奸臣,那么刘龑的治世完全可能呈现出另一派景象了。可惜历史不容假设,事实上伍思成终其一生始终克勤克俭,从不争功邀宠,刘龑对他的信赖反而成了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正是伍思成的存在才避免了许多错误的发生。尽管刘龑的做法在历史上出现恶果的比比皆是,却偏偏没发生在他身上,真不知该说是他的幸运还是其他什么因素。
面对皇帝的问题伍思成沉思良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刘龑看了不禁着急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起来了?”
伍思成面有难色的说道:“非是微臣不肯直言,只是这话说不说在于微臣,能不能做到却完全看陛下您个人的心思,而且这件事微臣也确实不敢打包票。”
“得了得了,别给自己留后路了。这不像你。再这么说下去,只怕现在的路都没有了。还哪里有后路可留?”刘龑不耐烦的说道。
伍思成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然后才压低声音道:“陛下,其实京城有个现成的将才,只是他身份特殊,微臣唯恐陛下不能完全信任此人,因此才犹豫要不要推荐此人。”
“谁?”
“陛下难道忘了此人原本出生太原。还代理过一阵子太原留守吗?”
“太原留守”这四个字一下让刘龑请醒了过来。所谓太原留守这个职位原本指的是皇叔晋王刘潜,后来刘潜被骗谋反,带兵南下,此时他的儿子刘献之谎称稳定太原,赚了他父亲的兵符控制了太原府端了刘潜的老窝。这才使得晋王之乱迅速得以平定。事后刘献之乖乖交出兵权回京听候发落,因此并未受到父亲株连,反而因功得到了忠义郡王的封赏,当年他才十四岁。
不过也正因为刘献之此举,名为大义灭亲,实际却是赤裸裸的背叛了自己的父亲,刘龑并不喜欢这个族弟。加上他毕竟是叛臣的子嗣,太原又是他父亲经营多年的地盘,当初那些忠于晋王不肯听命于刘献之的都尽数被刘献之骗来斩首,如今的太原经略府的中原班人马多半都是听命于刘献之的部众。要任命这样一个自己既不喜欢又不信任,同时又是如此危急的关头,如此重要的职位,他的旧部和影响又是那么的大,究竟是福是祸实在是很难说。
想了半天,刘龑冒出来一句:“他,没问题吧?”
这是个不伦不类的问题,却又隐含了太多的内容在里面。伍思成苦笑着摇了摇头,答道:“回禀陛下,如果要说能力的话,微臣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微臣也不能确定他真的可以信任。”
“此话怎讲?”
“陛下,此人在京城呆了将近四年时间,可是始终不显山露水,除了去年黄河水灾时他突然跑来献计之外,从不轻易出门,也不曾听说他和任何权贵有什么来往,逢年过节也都是打发下人送一份礼物而已。可是这样一个平时病怏怏的人,却对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国家的事情了如指掌,这说明他有一个巨大的情报网在后面支撑,而即使是郡王府也不可能有这份财力来供养那么多为他提供情报的资金。这说明两点,第一,他有非常强大的幕后财力资源,第二,他的人员都相当的精干,所以才能节约成本。而无论这两者的哪一条都足以说明能驾驭这两条的人一定非同寻常。关于这一点,且看去年黄河水患,整顿吏治之时他所献之策便可知一二。
更关键的是,之前微臣对忠义郡王也没有太多关注,自从去年献计之后微臣便开始对他进行了秘密的调查。结果发现竟不能完全掌握他的这个情报网,只查到他与许多地方官吏都有联系,可具体是谁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由此可见此人确实不简单,至于他这么做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微臣也不得而知。所以,才要请陛下定夺。”
刘龑听完这话,摸了摸颌下的胡须道:“这么说来,去年他力劝朕不要对那些官员动真格的,只怕这里面也有他的故旧眼线在里面吧?嘿嘿,有点意思。既然查不清楚,想也是没用的,那何不直接把他召进宫来问个明白呢?”
伍思成点头道:“陛下明鉴。”(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六十四章 七 面圣
说来残酷,身为皇族一脉的刘献之自从出生之后历经了十八年风风雨雨,却只进过三次皇宫。
名为太原留守,实际作为外藩的父亲刘潜长年驻守太原,刘献之是在太原落生的。之后刘献之因为体弱多病常在南方养病,偶尔有机会出外游山玩水也是为了避暑或休养身体的需要。第一次得以进入皇宫竟然是因为出卖了谋反的父亲成了平叛功臣的缘故,可以说他的入京与他的父亲问斩有着因果关系。第二次进宫则是因为去年黄河水患,牵连出贪腐案件的关系,刘献之贸然请求入宫觐见,其实是冒着相当的风险的。唯有这一次是刘龑亲自派人前来相请入宫议事,可以说是刘献之生平头一次的遭遇也不为过。
为了避人耳目,刘龑特意安排他入夜之后进宫。漫天的星光洒落在这位年仅十八岁的皇族青年身上,入秋后的长安已经令人感到阵阵凉意席卷而来。夜风吹动刘献之的发梢,如果不是过去的岁月里长期被病痛折磨而使得他有些消瘦的话,刘献之实在可以算得上是一位翩翩公子的形象。与刘龑的雄壮威武不同,也有别与刘显的那种柔弱的俊美,刘献之身上体现出了一种属于≡↙,阴沉的气质,这让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总是不太好,即使是他的父王刘潜和皇兄刘龑都是如此,总是莫名的与他有一种隔膜感。
见了刘龑之后,刘献之行礼完毕,刘龑吩咐赐坐奉茶。刘献之一一谢过。待双方都坐定了以后,刘龑才开口道:“献之啊。你可知为兄唤你入宫所为何事?”
关于这一点,刘献之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他的情报网效率很高,再加上自己推断,要得出结论并不太难。可是问题在于刘龑今天的目的在于试探自己,刘献之想了一下,答道:“陛下唤臣弟前来只怕不会因为只是话话家常,恐怕有什么大事发生。如今朝廷内外最大的事情莫过于征伐高丽和突契入侵,莫非于此有关?”
刘龑眼珠子转了转,干笑了几声:“献之消息好灵通,看来已经知道为兄的目的了吧?”
“臣弟不过妄自揣测圣意罢了。陛下何以见疑?”
刘龑嘴角一歪,道:“献之何必隐瞒,如今小到长安城的上上下下,大到举国上下,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是献之你不知道的吧?”
刘献之听了面无表情的缓缓站起身来,跪倒在地道:“陛下如此说,臣弟万万不敢领罪。”
“领罪?朕何时说过你有罪了?”刘龑省去了为兄的称呼改成了朕,足以说明了一切,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便是你真有罪。又为何说万万不敢?”
刘献之答道:“若说臣弟在各地都布有眼线收集各类情报,此事确有其事,臣弟不敢谎称没有做过。可是若说掌握各类情报是一种罪的话,臣弟却万万不敢领受。”
刘龑也注意到了刘献之居然没有用敬称。心中也是一惊:这分明是在对自己的说法表达不满嘛。当下冷笑了几声道:“好,好,那你倒说说何以这种行为不是一种罪?”
“是。以臣弟所见。每个人都有他的情报渠道,小到一介草民。只要不是愚昧蠢笨之徒,也会注意收集情报。因为有用的农时节气,技能方法都可以有助于他日常的生活。只是士农工商的情报受到获取途径的限制和他本身需求的限制而变得相对范围狭窄罢了。若是推及到大臣,则需要时时掌握陛下的喜好厌恶,同僚是友好还是敌对,部下对自己是否有威胁等等。这些无一不是情报收集。”
“哦?那你身为王爷就能如此咯?”
“正是。”刘献之的神情一如既往的阴沉而平静:“臣弟既然受封为忠义郡王,又是皇族宗室子弟,所需的情报量自然不同常人了。如果陛下认为臣弟掌握了大量情报就是有所企图的话,那不过是因为臣弟的地位十分罕见而觉得太过抢眼罢了,却并非是因为收集情报本身有什么罪。所以陛下怪罪的并非是收集情报这件事,而是臣弟是忠义郡王这件事。”
刘龑听了嘿嘿一乐:“说得倒是有几分歪理。那你要知道那么多情报干什么?”
“防患于未然。臣弟既然是皇室宗族子弟,自然要为我刘姓天下谋利。如今陛下有伍思成为您收集情报,伍思成其人确实是个人才,他的情报收集能力相当的出色。可是如果有一天他有意蒙蔽圣听,那么陛下将无法得到真正正确的情报,就会产生不必要的误判,甚至是执政的失误。而陛下的执政失误就有可能危害到天下苍生,也就威胁到了我刘姓天下的安危,此时如果没有人能向陛下禀报真相的话就不可挽回了。可是真相并不是想要的时候就会自动送上门来的,如果不注意平时的收集,又何来切实有效的情报呢?臣弟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替陛下拾遗补缺,以备不时之需防患于未然而已。”
“这么说起来,你这一切都是忠心为国咯?”
刘献之抬起头道:“臣弟不敢说忠君爱国,在别人眼中臣弟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今日可以无父,他日自然可以无君。臣弟对于这种评论不削一顾,可是既然今天陛下动问,臣弟不怕陛下震怒说一句。臣弟所为的是我刘家天下,谁要是威胁到我刘家天下的安危,别说是臣弟的父亲,便是陛下您,臣弟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到您的敌对面去!若陛下觉得臣弟是个威胁的话,不如趁现在就动手将臣弟除去以绝后患!”
刘献之说完就这么直盯盯的看着刘龑。刘龑被他这番话所惊,也是怔怔的望着他。
两人相视良久,刘龑的眼神这才变得缓和下来,道:“这么说起来,只要为兄施政不离正道,你就会站在为兄一边了。我家天下有了你这么一个守护者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也罢,既然你有这个心思,那就做给为兄来看看!朕命你为太原经略副使,即日赶赴太原府替经略使薛伯仁主持那里的防务工作,配合幽州,辽东等地各军击退突契大军!”
“是!臣弟遵命!”刘献之这才低下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他明白这一次吐露真心的赌博是赌赢了。(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六十五章 一 方略
既然委任了刘献之为大将出征,刘龑当然不可能只让刘献之单人匹马赶赴太原,毕竟薛伯仁带走了太原府四万多人,其中还包括了最精锐的骑兵部队,目前整个太原府防区兵力呈现空缺状态,因此刘龑让刘献之从长安南北大营中任意挑选部队赶赴前线。
让他感到惊奇的是刘献之的反应呈现了两个极端。一方面他对于选将方面格外认真,甚至当即列出了一份名单。北大营中武艺高强的旗牌官司马安,负责粮草看管的神箭手郝曼才,南大营中的骑兵校尉葛博龄,长枪高手韩健隆,甚至还有远在扬州府的以刀盾技术闻名的司徒伯通。这些人除了葛博龄是骑兵校尉之外无一例外都是身负绝艺却怀才不遇,而且全部都是在三十岁上下的年龄,其中年龄最大的葛博龄也仅仅三十五岁,在军中都属于小字辈的人。对于刘献之的这些要求,除了扬州府的司徒伯通因为道路遥远不能及时就任以外刘龑一律予以满足。其实根据刘献之的理想配置,候选名单里还有辽东军里的王汉新和高定边,这个要求目前当然是不可能得到满足的。
另一方面刘献之对于随行部队的挑选却显得漠不关心,【≥,除了在北大营中精心挑选了七百精骑之外,其余的部队里他一个人也没看上,只是随便挑选了三万士兵吩咐他们大张旗鼓的向太原进军而已,根本连最基本的指令都懒得下达。
对此刘龑也曾忍不住开口询问原因,刘献之的回答却很干脆——只要这七百骑就够了。人数并不代表力量。更何况目前战事危急,部队规模越大行动速度就越慢。根本来不及驰援太原。
当被问及将以何种方法迎敌时,刘献之只是说了一句:“太原府在蔚州城上游。”便不肯再多吐露了。
人员物资一旦备齐。刘献之没有片刻停留,立即率领七百骑兵出发,完全不在意其余的三万大军的行程,仅用三天便赶到了太原府。这个速度如果不是在渡过黄河时略微耽搁的话还能更加提前,而在渡河的这段时间也成了那些骑兵们唯一休息的机会,此外这三天内几乎都是骑在马上,连吃饭睡觉都不例外。一直以病弱公子著称的刘献之这次和士兵们同甘共苦,一同完成了这些士兵们参军以来都不曾有过的高速行军。也正因为如此,士兵们并不敢有半句怨言——连一向体弱多病的忠义郡王尚且如此。自己一介士兵又有什么可说的呢?可以说刘献之用这三天的行军确立了自己在这支军队中的初步威信,不但如此,那些刚被他提拔成将官还来不及高兴的几个年轻人也对这位安闲王爷大为改观。之前这几个人对于刘献之是既感激又担心,感激的是因为刘献之的引荐自己才能一步登天成了他的部将,担心的是这位病弱公子来领兵,天知道他会如何指挥作战,万一他下达了愚蠢到令人发指的命令的话,受其恩惠的自己究竟该遵命行事还是改拂袖而去呢?好在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刘献之至少可以做到甘为士卒表率,似乎比预期中要好了许多。
来到太原府。原先的经略府官员们早已接到刘龑的圣旨,只是没想到刘献之这么快便到了,匆忙间只来得及赶到城门口迎接而已。进入经略府,办完交接手续之后。刘献之先安排了这七百名骑兵们休息,然后就与诸将开始商讨当前的形势。
目前阿比契力尔还在围攻蔚州城,不过似乎攻击并不顺利。突契人的攻城手段还是不行。尤其是去年偷袭龙城得手以后薛伯仁带走了所有工匠,同时也焚毁了已经制造好的攻城设备。以至于这次根本没有可以使用的攻城武器,这多少也算是薛伯仁自己拯救了自己吧。
可是阿比契力尔也不会那么死心眼的光盯着蔚州城。对幽州和辽东的攻击还在继续,同时在太原府的防御正面上已经出现了小股突契骑兵,他们主要以袭扰百姓为主,还没有主动进攻据点的行动,但是估计大规模的进攻已经为时不远了。
听完报告之后,刘献之长出了一口气,笑道:“看来我来的还不算太晚,阿比契力尔还没有意识到舍弃薛经略转而攻击太原才是他最容易得手的选择。好了,既然本王已经到任,那么他也就失去这个机会了。”
“请王爷您调兵,我等皆会竭尽全力的。”那些太原府的武将齐声道。这些人多半是他父亲的旧部,对于他是既恨又怕,他们都清楚的记得当初十四岁的刘献之为了稳定住太原的军事控制权而对多少支持他父王的武将下了毒手,这份心狠手辣实在令人胆寒,想不到时隔四年自己居然又隶属于这个小王爷了,因此都急于表态。
“多谢各位美意,目前没有任何命令下达。本王连日赶路已经疲惫不堪了,所以要立即就寝。除了前方敌态有变,还有本王晋州老宅的那些货物送到了之外,一律不许打扰。”
“王爷您不做任何部署调整吗?”这回就连刘献之带来的四位部将都看不下去了,司马安忍不住开口问道。
刘献之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大家道:“当然。为什么改变?阿比契力尔的鼻子可是很灵的,本王到任的消息可是很快就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如果本王再调动部署的话就会让他注意到太原方面的动向,那样他就会发现太原的兵力空虚已经到了无法固守的地步,那他就会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转而攻击我们了。妄动只会招来不利,所以什么都不做最好。另外,本王带来的骑兵,包括你们四个都必须好好休养生息,到时候可还有比这次更累的事情在等着你们。”
说完这些,刘献之便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挥挥手示意大家散去,然后就摇摇晃晃的奔后堂安歇去了。
众将散了之后个个一脸疑云密布的表情,要说刘献之不负责任的话似乎又不像,可他究竟有什么意图却又想不明白。
“拭目以待吧,各位,但愿王爷能有好办法。”郝曼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身为神箭手却被迫看守粮草的他似乎对于命运有着更多的几分感概。(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六十五章 二 进兵
众人的忧虑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第二天下午从刘献之晋州老宅运来的东西就到了。
只是东西到了以后大家的忧虑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又多了几分疑惑。从晋州运来的是二十车麻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东西一运到太原府,刘献之便指挥那些从晋州来的家人们将货物全部收进府中,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第三天一大清早,刘献之击鼓升帐。其实不用他聚集众将,众将早早就聚集在府中等候了,大家都想早点搞明白刘献之这神神秘秘的究竟在做什么文章。
经过了一天半的休息,刘献之的气色好了不少,虽然他的脸色依然像是一个病夫,但至少不像刚到时的脸色是那种说不清楚的灰色。刘献之坐进椅子里,四平八稳的扫视了一下诸将,然后悠然说道:“既然本王要的东西已经备齐,那么事不宜迟,我军即刻开始行动!”
众将听了都是一阵兴奋的表情,这恐怕是武将难改的恶习吧,只要有仗可打他们就暂时忘却了太原府原本兵力就不足的事实。
刘献之顿了一顿,又道:“传令各城守将一律维持现状,不◎↗,得有任何妄动,违令者斩!”
这下大家都傻了眼,没想到等了半天最后居然是这个结果。看到大家的表情,刘献之很是满意的歪了歪嘴角,道:“诸位在太原府的将领则有所不同。命尔等即刻搬出库房内所有的旗帜,然后全军朝蔚州城前进。一路上必须招摇过市,将声势闹得越大越好。但是有一点务必要做到,那就是不得让人摸清我军总共有多少数量!”
“王爷您是要用疑兵之计吗?”葛博龄忍不住问道。
“多嘴!”刘献之朝他一瞪眼:“接下来郝曼才听令,命你点五百士兵,多准备车辆牛马。赶赴蔚州城。”
“遵命!”
“韩健隆听令,命你引一千长矛手随行保护郝曼才的车辆,不得贪功冒进使得其有分毫损伤!”
“末将遵命!”
“葛博龄,司马安听令,命你二人带领精骑七百带十日口粮,随本王出征蔚州城!”
“是!”
“是!”
刘献之点点头:“如此立即各去操办事宜。未时本王就要出发!”
众将答应一声,各自散去。到了未时司马安和葛博龄已经带着这七百精骑在经略府外列队等候了,刘献之竟然连甲胄都没有披挂,仍旧是平日的锦衣华服打扮,领着一干家人抗出七百个小口袋来。刘献之吩咐每名士兵携带一个口袋,不得遗失,违令者立斩不赦。随后便认镫上马,带着骑兵们出了太原城。
一出城刘献之便命令全军加速行军,七百匹马立即撒开四蹄跑了开来。葛博龄实在忍不住。来到刘献之旁边问道:“王爷,您这些命令让人听得云里雾里,咱们这七百骑赶在头里,是要突破包围给薛经略报信吗?那您应该让属下等前往次啊是,您随大军才对啊。”
刘献之回过头来看了看葛博龄,道:“你觉得多了这七百骑兵,太原经略府的兵力就能胜过阿比契力尔的大军了吗?”
“当然不是。”
“那不得了,既然多这点兵力根本无济于事。咱们出兵攻击突契必定是自寻死路。如果真要调动大军和阿比契力尔来决战的话,那估计非得十万以上才行。可是我们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阿比契力尔早就退兵了,我们的步兵集团怎么追得上他?到时候要么劳师无功,要么就是被他的骑兵活活拖垮,这种愚蠢的做法本王怎么会用呢?所以,要对付阿比契力尔就得使用一些他想不到的诡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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