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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烈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口水的老鸡
“诡计?”
刘献之朝身后的士兵们努了努嘴。道:“看见他们背的袋子了么?那些就是昨天从晋州运来的东西。用它来对付阿比契力尔的大军。”
葛博龄睁大了眼睛呆了半晌,才道:“这里面该不是毒药吧?”
刘献之点头笑道:“看来你嘴虽然快,脑子却挺灵活。不错,这就是毒药。是本王根据古书上的配方再加以精炼而成的。人只要喝上一点点,就会上吐下泻。发烧咳嗽,那种症状就如同瘟疫一样。如今时值深秋,桑干河的水量变小,流速也变得很慢,我们把毒药往上游的水里一倒,下游那些喝河水的突契兵立即就会发作起来,重者脱水而死,轻者也会卧病不起,整个军营里就如同是瘟疫发作一般。到时候突契军根本无力作战,我们又大张旗鼓的进军蔚州城,还怕阿比契力尔不退兵吗?”
葛博龄眼睛瞪得更大了,几乎要变成两颗荔枝一样:“王,王爷,郡王殿下,这个,蔚州城也在桑干河下游啊,那城内的守军......还有沿河的百姓......”
刘献之嘿嘿一笑:“这个你就不知道了,首先,蔚州城用的是井水不是桑干河里的水,只有那些不懂得打井的突契士兵才会饮用河水。其次,这毒药再厉害,水量一大也就变稀薄了,根据我计算的现在节气里桑干河的流量,它的效用至多能生效三十里,再远就是喝了也不过是略有不适而已了。所以我们要快速行军,尽可能的贴近突契军驻地下手以保证效果最大化。”
葛博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您就不怕阿比契力尔早就摸清了太原府的兵力配备,知道我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然后他集中剩余的兵力全力一击,我们可未必抵挡得住啊。”
刘献之摇摇头道:“就这点你不必担心,阿比契力尔并不清楚太原府的真实兵力配备情况。或许是薛经略的工作得力吧,突契人一直搞不清楚这点,否则以阿比契力尔的脑子,怎么会至今还迟迟不朝着太原进攻呢?就是因为他还不知道真情才会顿兵于蔚州城下的。”
“那您给郝曼才,韩健隆的命令是怎么回事?”
“咱们下完毒,突契大军看似瘟疫大起,阿比契力尔如果要退兵就得把想方设法这些生病的士兵带走,否则他的兵力就会大打折扣。可是要把病弱者带上并非易事,那就意味着他会舍弃大部分的随军物资。你想想看,这近十万大军留下来的物资我们不准备好足够的车辆怎么往回拉呢?可是这些车辆要是碰巧遇上突契的游骑兵就麻烦了,所以让精通长枪战法的韩健隆指挥部队随行保护就很有必要了。”
“您还想得真周到啊。”葛博龄不由得发出了如此的感叹。其实这不过是他为了掩饰内心的惊讶和敬畏的表现而已,他实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郡王竟然早在领受皇命之前就已经考虑好了这次作战的方方面面!如果此战成功的话,那么刘献之的名字恐怕会被写入绢之国名将的行列吧?
以前葛博龄以为常邈是个不可多得的帅才,后来又出了个薛伯仁,葛博龄平生深以自己不能追随这两位大将出征建立功勋为憾事,如果这次作战成功的话,那么绢之国将出现第三位统率大军的人才,而自己则有幸是此人的部将。
葛博龄决定竭尽全力完成这次的使命,为自己的人生道路铺设一条康庄大道来。(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六十五章 三 瘟疫
阿比契力尔近来心情糟透了。自己精心设计了一个局专等钓薛伯仁出来围而歼之,一切都和自己预想的一样,薛伯仁已经陷入绝境被团团包围。为了达成目的阿比契力尔可谓劳师动众,甚至故意忽略了薛伯仁摆出来的一个破绽。说是破绽,那也不是普通将领能发现得了,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将这个破绽撕开的。阿比契力尔判断薛伯仁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引他亲自上阵,因为只有他本人亲临前线才能根据战场的变化及时调整攻击方向,从而撕破这个关键的点。薛伯仁会如此精心准备留下这么一个小小的破绽,恐怕后面还有什么厉害的杀招,一旦自己攻进去以后,薛伯仁可能集中全部力量只为击杀他一个人。那样如果成功的话,整个突契国就会陷入一片混乱,因此阿比契力尔果断放弃了亲自上阵的念头。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为这个决定后悔不迭,因为卢清翰的骑兵队成功的将薛伯仁营救了出来,眼看着落马受伤已经走到了绝路上的薛伯仁竟然被硬生生的救走,阿比契力尔再也按耐不住,催马亲自出击,可惜的是他离得太远了,只来得及在卢清翰回归本队时射出一箭。那箭虽然命中了卢清10∞,翰,可是真正的目标薛伯仁还是逃走了。
薛伯仁选择逃进了蔚州城,蔚州城虽然不大,然是因为是边防重地所以十分坚固,加上薛伯仁本身善于防守战,而突契军此次出兵根本就没有攻城器械,因此突契大军连续攻击多日却丝毫没有进展。如今阿比契力尔骑虎难下,要说继续攻城吧恐怕突契军真没这个本事,可要是退兵的话未免功亏一篑。心有戚戚。他也曾考虑过转而进攻幽州或者太原府,但幽州地区的攻势已经放缓,朱天顺破围而出回到幽州后幽州方面的防御开始趋于完备,再要进攻的话既没有突然性也同样面临攻城手段不足的问题;反观太原府方面,由于薛伯仁经常调动各地兵力,使得他安排的细作始终摸不清太原地区具体的守备力量配置。甚至连总兵力都很难掌握,由此阿比契力尔并不能确定突袭太原地区有多少成功的把握。若非如此,阿比契力尔自然会直接进攻太原而不是现在这样大费周章的把薛伯仁钓出来了。
就在阿比契力尔犹豫该如何选择时,瘟疫爆发了。
刘献之的七百骑兵利用夜色的掩护行进到了距离突契大军仅仅五里地的地方,向桑干河倾倒了七百袋毒药。由于其规模很小,除了与两支突契游骑遭遇并发生战斗外并无其他意外情况发生,鉴于他的部队规模很小又很快退去,突契军认为这是绢之国派来试探的小股骑兵,其目的可能在于应有突契军追赶。因此不予理会,甚至都没有上报给阿比契力尔知道。可是第二天晚上突契军中就开始大规模爆发病情了。原本这近十万大军中就不可能没有生病的人,只是这生病的人突然呈几何级的增长,任谁都无法反应过来。大量的士兵出现呕吐,腹泻,发热,咳嗽的症状,严重的则开始脱水。抽搐,更可怕的是不但是人。就连马匹也有不同程度的生病迹象。如此大规模的集体发病,医官只能判断是某种不知名的疫病突然爆发了。
接到医官报告的阿比契力尔一开始还没放在心上,毕竟军营里人口密集,卫生状况极差,出现传染病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可是仅仅半天功夫,全军上下就出现了几万人病倒。更有七八百人暴死那就成了天大的事情了。此时的阿比契力尔再也坐不住了,要是瘟疫这样蔓延开来的话,不用两天功夫突契军就会全部染上这种病了。他立即组织人手进行筛查,把病患集中起来居住以防止传染更多人,可是很快就发现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因为发病是整片整片的区域,几乎是无一幸免。阿比契力尔觉得事有蹊跷,就算是再厉害的瘟疫也没见过一个营里连一个都不能幸免于难的事情发生过。他找来各处所有的医官一一询问情况,这才发现发病的士兵主要集中在驻扎正在桑干河沿岸的部队,而且取食河水的部队几乎全部发病,而位置靠近内陆使用村庄里的井水的部队则全部安然无恙,而且驻扎在沿岸的部队自西向东疫病情况逐渐减轻,阿比契力尔恍然大悟:河水被人下毒了!
事情是想明白了,可是也晚了,此时染病的士兵数量已经超过了四万,如果告诉部队不得饮用桑干河河水的话恐怕会引发恐慌,到时候军心动摇那是要出大事的,可是不指明这一点让部队继续饮用河水的话,只怕会加重病情(阿比契力尔不知道这时的毒水早已流过了自己驻军的地段,还以为绢之国是从很远的地方将整条桑干河污染了。)。今天一天内攻击蔚州城的力量大为削弱,城里的薛伯仁肯定已经嗅到什么了,如果此时他率部出击,又正好是杀向桑干河沿岸的部队的话,恐怕整支军队都会立即瓦解掉。
思来想去阿比契力尔觉得只有立即退兵,将部队带往西北黄河边上驻扎,先稳定住疫情再说。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说太原府新任经略副使忠义郡王刘献之率领十五万大军正朝东部挺进,来解蔚州之围。
果然是这样。阿比契力尔心里一凉:就是这个刘献之,他污染了桑干河引发了疫情,然后趁着我军无法作战的当口全力来袭,否则时间上绝不会这么巧合。可惜自己已经着了他的道,现在就算想作战战力也已经减半,更何况蔚州城里估计还有一万敌军,到时候自己被两面夹击可就难办了。
询问了刘献之军队的行进速度后,阿比契力尔迅速计算了一下时间,然后断然下令:全军撤退!
突契军向来来去如风,只是这一次走得不那么顺利,毕竟有近半的士兵病倒,要让他们骑马全速撤退势必难以做到,有些无法骑马的人还得安排车辆,这样大量的马匹被用来拉车,为此便要舍弃大量随军物资来清空车辆本身。可是阿比契力尔还是做到了率领所有士兵撤退的壮举。
等到新一轮太阳升起的时候,蔚州城内的士兵突然发现远处的突契军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了满地遗弃的物资和来不及埋葬的尸体。(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六十五章 四 战后
阿比契力尔虽然退兵而去,但是还是没忘了摸了太原府一把。他用少量骑兵对太原府的防御正面上进行了突击侦查,事实证明刘献之不调动兵力,命令各地严阵以待是完全正确的,这些守备力量虽然不足的地区凭借着薛伯仁安排好的防御计划让突契军完全无从下手。如果是阿比契力尔亲帅大军杀来自然另当别论,但是对于普通将领而言太原的防御就如同铁桶一样坚固,因此突契军很快便放弃了进攻。得知太原防御完备消息的阿比契力尔仰天长叹,只得率部退回了草原。至此这场涉及辽东,幽州,太原的大战役告一段落。此役中绢之国的伤亡人数高达六万之巨,其中薛伯仁部的损失占了一半以上,而突契军方面也损失了三万多人。那些中毒的士兵除了当即暴毙的,经过医治后大多恢复了健康,只不过那是退兵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
就这个结果而言可以说是突契占据了明显优势,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失败。因为此次作战的根本目的没有达成,薛伯仁依然健在。而且想要消灭绢之国北部重镇最高指挥官的目的非但没达成,又多出了一个厉害的对手——刘献之。再加上在辽东,幽州两地又+,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利益,白白损失了三万多人可以说是赔尽了本钱的行动。
当然,绢之国也不认为自己是获胜方。毕竟这次的损失非常巨大,而之所以导致此次败北的原因就是皇帝刘龑为了确保高丽征伐的顺利进行盲目的指挥薛伯仁出击所致。可是任谁也不会把这错归咎给皇帝,于是为了发泄这股漫天的怨气,大多数人不约而同的把罪过归到了高丽身上,这也是日后再征高丽的诱因之一。
除了人员,物资上的巨大损失之外。绢之国还蒙受了巨大的人才资源的损失。辽东都护何灵由于此战中劳累过度而病倒,最终卧病不起直到他去世。老将临死前上奏朝廷,保举副都护苏成栋继任都护之位,由此苏成栋以年仅三十三岁的年龄坐上了辽东都护的位子,从而刷新了常邈创下的三十五岁出任辽东都护的纪录。
另外就是太原经略使薛伯仁和副将卢清翰。薛伯仁由于防御蔚州城耽误里治疗伤腿,最终刘龑遍请名医也无法治好他的那条断腿。从此落下了残疾无法再骑马作战。副将卢清翰为了营救薛伯仁中了阿比契力尔一箭,此外还有多处箭伤,整整十天后才苏醒过来,侥幸逃过一死的他整整休养了大半年才恢复了过来。尽管薛伯仁还是可以主持日常事务,但实际上太原府的最高指挥官出现了空缺。
这一次战役中唯一的赢家就是忠义郡王刘献之,他仅仅凭借七百骑兵和虚张声势的后援部队就吓走了突契大军,解了蔚州之围,立下了令人咋舌的大功。不但如此,他手下的郝曼才还带来了大量的车辆打扫战场。把突契大军遗留下来的军需物资扫了个干干净净,可以说是大赚了一笔。对此蔚州城内的守军只能眼巴巴看着,毕竟自己的命是这小小的两三千人救的,这让很多士兵又羡又恨却也无可奈何。进入蔚州城的刘献之立即前往拜见薛伯仁,薛伯仁由于伤痛缠身和连日劳累显得憔悴不堪。刘献之对于这位名义上的长官态度恭敬,只是从他那副看起来不阴不阳的脸上看不出有多少热忱。休养数日之后,薛伯仁的精神好了不少,于是两人再次会面。刘献之告知他的腿恐怕很难恢复。不过将会将他送往京城治疗,而卢清翰的伤势太重。不宜远行,只能暂时留在蔚州城将养身体。随后两人长谈了半日,薛伯仁对于这位年轻王爷大为震惊,随即决定暂时将太原的防务工作托付刘献之,自己先回京城治病。
在刘献之的精心安排下,薛伯仁被舒舒服服的送到了京城。再次入京的薛伯仁看到长安的繁华面貌。心里不禁伤感起来。年近半百的薛伯仁如今正在一个武将的巅峰时期,无论个人的体力,武艺,实战指挥的经验都已经达到了顶峰,然而这一场失败不但令自己的勇名蒙羞。更令身体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虽然京城的医生或许能有办法,希望尚在,但是薛伯仁自己凭借从军多年的经历明白自己的腿痊愈的希望非常渺茫。一个不能骑马作战的武将是无法胜任对于突契的作战的,自己的军事生涯恐怕就要划上句号了。好在太原有刘献之坐镇,此人年纪虽轻却着实是个人才,有他在想来应该无虞。
说起来,刘献之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一路远接高送不说,刚进京城就被安排自己到了一处精致宅邸,门口的牌匾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薛府”。这里环境幽静,格调高雅,使唤的仆妇一应俱全,办事个个麻利,戎马一生的薛伯仁从来不曾受过如此厚待,反倒觉得不自然起来。
休息一天之后,有人来报殿中少监伍思成大人到访,薛伯仁忙命人请进来。不多时伍思成随着下人一起进屋,双方互道了安好之后伍思成坐在了床边。
“经略大人为国操劳竟至伤痛缠身,吾皇陛下深感内疚,陛下因国事操劳分身乏术,特派在下前来慰问经略大人,待陛下抽出身来便亲自来看望大人。”
伍思成的意思很明确,皇帝刘龑对于自己下旨命令出兵导致兵败被围,进而受伤的事情很是后悔。薛伯仁当下笑了笑道:“吾皇万岁如此说薛某实不承受,薛某深受皇上厚恩,便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是无以回报,这一条腿又算得了什么?”
伍思成笑道:“经略大人如此深明大义实在是我朝的幸运,陛下连日里一直和我念叨不该强令大人出兵,结果招致数万士兵为国捐躯,更对不起大人。事实上在下此次前来还有件事想要请教大人。”
“请教不敢当,少监大人直说便是。”
“就在昨日大人来到长安之时,陛下还收到两条消息。一条是我军已经攻克平壤城,俘获了高丽王室上下除福王外的全部成员,正准备解往京城等候皇上发落。”
“高丽降服了?”薛伯仁眼睛发亮:“那真是可喜可贺,吾等苦战六年,终于有了个完满的结果了。常都护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伍思成苦笑了一下:“大人可别高兴太早了,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另外一条是大大的坏消息,而且和大人您还多少有些关系。”
薛伯仁一愣,道:“和在下有关?”
“是啊。听说监门校尉王汉新大人是您的高徒吧。令高足率兵袭击了押解途中的高丽王室成员,自国王崔文德以下无一人幸免。陛下为此大为震怒,可是王汉新是此次平定高丽战役中的最大功臣,在下此来也想请教大人您该如何处置此事?”
伍思成注意到薛伯仁整整失神了将近十分钟。(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六十五章 五 惊天之罪
事情来得太突然,不光是皇帝刘龑,经略使薛伯仁还是辽东副都护苏成栋都措手不及。
要把高丽国国王以及全部的王族成员,嫔妃一干人等万里迢迢押送回长安,确实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在高丽境内的这段路,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企图营救高丽国王,因此对于他的保卫工作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岔子。可是任谁也没料到问题出在辽东军的内部,也就是无数次惹是生非的王汉新。
要说起辽东军中有谁对高丽恨之入骨,那么自然非王汉新莫属了。当初他所在的村子被高丽军屠灭,他是唯一的生还者,从此他便踏上了与之前的人生完全大相径庭的道路成了一名士兵。凭借着对于高丽的刻骨仇恨他迅速成长成为了一名能征惯战的战士,六年以后这个年轻人已经成了统帅大军的武将攻到了平壤城下。可是就在他即将完成攻克平壤,亲手斩杀高丽国王的夙愿的时刻,高丽宰相阿乙支竟然发动兵变献出国王投降了。虽然之后在苏成栋的设计下辽东军斩杀了叛乱的阿乙支和忠于他的上万叛军,高丽国实质上已经灭亡,可是大家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王汉《【,新的目标其实并没有达成,而王汉新对于高丽的怨念之执着更是超出了众人的想象之外。
在这六年之中死在王汉新手上的高丽军队少说也有千人以上,至于他率领的虎卫营对高丽军造成的杀伤更是不计其数。为了拖垮高丽的国力他令无数高丽人成为了没有拇指的残废,令更多高丽人陷于饥饿之中。如果说这些都是战争中必须的手段的话。那么他还曾经因为烧掠高丽村庄,斩杀平民百姓。屠戮没有反抗能力的农民军等等行为受到了多次的惩处,而且他本人对此是无怨无悔。依旧依然故我的完成着自己为自己设定下的使命。
然而这使命却因为阿乙支的叛乱戛然而止,这件事对于王汉新内心的冲击究竟有多大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连他的义兄高定边也觉得他的大仇已报,劝他放下心中的这份执念,可是王汉新只是将这份内心深处怨恨埋得更深了而已。
为了实施他的复仇计划,他私下里联络了一批死士。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曾经被高丽军屠戮而失去亲人,后来加入了虎卫营的老兵。当初这些人在虎卫营中有数百之众,经过这些年来的战斗损耗,已经不足五十人。但是这些百战余勇个个都是强悍之辈,而且他们心中对于高丽的怨恨可以说并不在王汉新之下。加上王汉新是他们敬仰的长官。这些人全部成了他的死党参加了他的复仇计划。
有了这几十人的支持,王汉新立即实施了自己的计划。他利用战马高速机动连夜赶上了行动迟缓的崔文德一行,假传命令调开了守卫的部队,然后在崔文德休息的驿馆外放起火来。冲天的火焰和滚滚浓烟使得大量高丽王室人员身亡,奋力逃出驿馆的人也都被王汉新安排的人砍死,崔文德则被王汉新亲手挥为两段,随后这些尸体也被一起丢进了火场烧成了一堆焦炭。
这件事情闹得实在太大,当晚的守卫部队都参与了救火,几乎全部目击了这件事情的过程。最后竟然因为怕事情闹大转而阻止周围的百姓赶来救火,以致于随后的谣言满天飞。接到报告的苏成栋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没昏过去。
王汉新这次的祸闯得太大了,已经不是想替他描补就能蒙混过关的了。如果是在攻陷平壤城时将高丽王室斩尽杀绝那还有得说。最多算是太过狠毒了一点。可是现在不同,高丽国王已经投降绢之国,身为俘虏的他依然享受着比对绢之国王族的待遇。而王汉新居然把这么一位身份尊贵的俘虏给杀了,就连他的家人也一个没放过。这无疑把整个绢之国。乃至于皇帝刘龑至于背信弃义的位置上。从此高丽百姓再也不会相信绢之国的任何承诺,那现在所占领的地区该如何维持统治?那些未被统治的地区也必定将绢之国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这样一来战事恐怕根本无法停止下来,继续连绵的战事势必会拖住绢之国与突契作战的步伐,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连锁反应全部都是因为王汉新为了个人恩怨而做下的这件事。这么大的责任别说是苏成栋了,就算常邈在世也是捂不住的。那这件事究竟该如何收场呢?
就在苏成栋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高定边创帐来见。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自己的兄弟王汉新求情。由于这次的祸太大,因此深知其中利害的高定边根本没有二话,直接表明了愿意用自己全部功绩官位为交换,宁愿降职成为一名士兵,只求苏成栋能够从轻发落王汉新。
对于高定边的要求苏成栋只有苦笑的份儿。说实话如果自己真能帮忙的话,他是很想保住王汉新的。虽然这个刺儿头老是给自己惹麻烦,还屡教不改,可是就连苏成栋也不得不承认王汉新是个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作为一个仅仅从军六年就能以二十一岁的年龄做到从六品上的人,只能解释为他很有军事天份,而且在最近这几年王汉新的表现越发出色,辽东军中最抢眼的将领就是此人,如果不是因为惹了太多麻烦的话,只怕他的官阶会比现在更高才是。像这样一个人才如果因为这次的事情而被处决实在是太过可惜,同时也是绢之国军事人才上的巨大损失,可是要不将他明正典刑的话又确实说不过去。
就在他犹豫时,王汉新又做出一项惊人的举动,他率领着几十名死士举行了盛大的公祭仪式。他们拿着被烧焦的高丽王室成员的尸体面朝着家乡的方向焚香祭拜,王汉新一干人等放声痛哭以至于几近昏厥,满营将士看了人人落泪。公祭完毕之后这些人一起来到苏成栋的帐前肉袒谢罪,声称自己大仇得报已经无憾,愿意任凭苏成栋发落绝无怨言。
在王汉新向满营军兵秀过这一幕之后,居然有不少士兵对他也起了同情之心,一起跪下来替王汉新求情。最后局面闹得几近失控,苏成栋为了稳住局面只能妥协。他向士兵们说明此事事关皇上名誉,已经不是他自己所能处理,为今之计只有上报皇帝陛下,如果皇帝愿意赦免王汉新的话自然最好不过,如果皇帝要他死,那么也只能认命,最后总算获得了大家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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