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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烈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口水的老鸡
刘龑不禁摇头笑道:“真没想到你这小子平时胡作非为,竟然能做出这么一件有利于国家的事情来。朕来问你,这武器确有研制成功的可能吗?”
王汉新道:“现在研究还刚刚开始。究竟能不能成功还不好说,据说问题的关键在于铳身的膛壁强度和火药爆炸之间的分寸把握,如果做得太薄。恐怕会炸到自己,如果太厚的话。那么势必会变得极其笨重,但究其本质来说应该是可以成功的,毕竟它只是火铳的放大而已,在技术上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
刘龑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这笔研究费用就从寡人的内府里支出好了。不然的话我堂堂王朝居然要靠你一个人来研究这种武器,未免也太丢脸了。你呢也就不用这么变卖家产来凑钱了。”
王汉新听了喜喜形于色,拜谢道:“多谢陛下。臣感激不尽。”
刘龑哼了一声,道:“你少来这套,朕只是不想你这威远将军府弄得被抄了家一样的模样罢了。念你此举有利国家,朕也就不追究你擅自勾结神机营官员的罪过了。”
“陛下圣明。”王汉新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一边的伍思成却插嘴道:“王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请教当面。”
王汉新抬起头来道:“伍大人但说无妨,下官言无不尽。”
“如此就烦请王大人说明一下,您这投资研究武器的想法的初衷仅仅是为了减少士兵们的伤亡吗?”
王汉新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伍大人就是伍大人,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啊。也罢。下官不妨直言相告。如果这种武器研制成功,那么天下便不会再有固若金汤的城池,我朝固然可以用它来对付周边各国。也可以有效的威慑国内的城市,令各地领军的武将不敢有僭越之念,因为无论如何他们的城池都无法在朝廷的军队面前长期固守下去。”
王汉新的这番话点醒了刘龑,原来这种武器有可能成为划时代的东西,有了它皇权无疑将大大加强,中央将成为地方难以抗衡的力量。但是王汉新的话里也隐含着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一旦对他国使用这种武器,那么领军的将领势必会有机会接触到这种武器,这项技术一旦外流。也会成为严重威胁中央的武器,这无疑是一把双刃剑。
在这一点上伍思成与刘龑想到了一处。先开口道:“那么如果这种武器流落到镇守一方的武将手中,难道不会成为威胁中央的力量吗?”
王汉新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伍大人好厉害。连这一层也想到了。不错,这是我们无法避免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武器的技术必然会外流。到那时候,大家手中都有这种武器,那么战争就会再次进入平衡的态势之中。但在此之前,我朝的优势将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以后呢?”刘龑忍不住问道。
王汉新拱手道:“陛下,请恕臣僭越。若真到那时,中央与地方共有这种武器,双方谁都不能再躲在坚固的城墙后面高枕无忧,这就给为君王者留下了一个难题,究竟是该依靠武器来维持统治,还是应该用自己的仁德来统治?臣曾听到不少历史典故,无数昏庸的皇帝都是以为自己的城池坚固,军队强大而不知自制,以至于荒淫无度,祸乱天下,最终身死国灭,为天下笑。如果他们不在有这种幻觉,那么或许他们就能仔细考虑一下究竟该靠什么来赢得天下苍生的爱戴了。”
王汉新的这番话听得刘龑和伍思成都大吃一惊。王汉新的言下之意是在说如果将来王朝出现了腐朽,败坏,人心离散,那么各地就能更容易的推翻现有的政权,重新建立一个新的王朝。这番话如果深究起来可是充满了造反的味道在里面,王汉新出此狂言,他究竟出于什么目的?
刘龑越想,脸上的颜色就越难看,他低沉着嗓子问道:“王汉新,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汉新挺起身子承受了刘龑凝重的眼神,道:“陛下,臣既然说了便不在乎有什么后果。我朝虽然现在国力强盛,军力强大,可是一个王朝终归会走到尽头,只要连续几十年被一个昏庸的皇帝所统治,那么天下就会舍弃这个王朝了。陛下如今英明神武,却不代表陛下的子孙们各各都能如此,如果我朝有一天也走上了前朝的老路,那么至少让您的子孙对于天下多保持一份敬畏之心,至少可以让这一天更晚到来。臣不认为这种防患于未然的看法并没有什么错。”
刘龑看着王汉新毫不退缩的眼神,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点头道:“好,你果然不负当年常公孝对你的厚望,年纪轻轻,你的见识确实已经增长到了令人刮目相看的地步。朕只问你一句话,你可愿意发誓对朕效忠?”
王汉新当然明白刘龑话里的意思,可他却低着头陷入了一段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沉默之中。过了很久,就在刘龑的脸色开始越来越难看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开了口:“陛下,如果陛下能一直做一位贤明的君主的话,那么臣也就愿意发誓对您效忠!”(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七十一章 二 问策
王汉新的话再次把四人震住了。刘龑向他伸出了皇帝能给予的最大诚意,而这个愣头青居然跟皇帝谈起了条件,而且居然是要求皇帝必须保持贤明才能获得自己的效忠。就这一点,就连伍思成也为之大惊失色,在他的眼里刘龑自然是贤明的皇帝了,可是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拒绝皇帝的权利,假如刘龑是个昏庸的皇帝,那么当皇帝要求他效忠的时候,自己恐怕也只有顺从一条路而已。可是这个王汉新竟然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在这个人的脑子里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皇权的概念,或者就是他的神经实在是太粗了。
刘龑盯着王汉新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开口道:“朕问你,如果有一天朕老了,变得昏庸无能,不思进取,那时候你会如何做?”
“臣会辅佐陛下皇子中最贤明的一个继位。”王汉新如此说,至于他会用什么方法已经是不需要说明了。
“那如果朕的孩子中没有贤明之人呢?”
王汉新把腰挺得更加直了,答道:“那恐怕只能在宗室中寻找了,如果宗族里都没有的话,那么臣或许会告老还乡,或许会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王汉新这充满挑衅性的话语让伍思成出了一身冷汗。看来这个混小子的内心是了不得的叛逆,如果不是贤明的君主,他竟然不惜造反!光凭这一句,就是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伍思成实在不能想象刘龑对此会如何处置,因为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伍思成能考虑到的最坏状况。伍思成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无法预测事情的结果。
刘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王汉新,而王汉新则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皇帝的目光。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分钟,但在伍思成眼里却如同过了几天一样的漫长。刘龑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话不中听,脾气又坏。惹事没个完,可是朕活了这么些年,除了微服出巡时听过别人骂先皇。还从来没听过别人这么说话,更别说是当着朕的面说了。不过呢。别人都是有话藏在心里不敢说,你却能直言不讳,也算是难得的了。也罢,朕就答应你尽力做一个贤明的君主。”
王汉新听完这话,也笑了起来,拜谢道:“臣就知道陛下乃是有道明君,臣王汉新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龑也挺起了身子。道:“作为君主的已经尽力了,那么这个做臣子的是不是也该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呢?你对本朝究竟有什么看法,不妨趁此机会都说出来。”
王汉新磕了个头道:“回禀陛下,臣是一介武夫,对于文臣管的事情一窍不通,唯有对用兵的事情还能有些看法。臣以为当前我朝有三件大事必须要解决。
第一,对于高丽我们不能放松。虽然目前我朝正于突契作战,两线作战非常不利,可是高丽尚存有半壁江山,他们现在是被我们打残了。可是不代表他们在恢复以后不会再次与本朝为敌。因此臣觉得应该在与突契作战的同时,分出一部分力量来继续对高丽实施打压,以目前高丽的国力而言只要把这种打压维持在一定的规模上。他们将无法继续恢复国力,再过几年高丽将成为积贫积弱的国家,到时候他要么老老实实成为我朝的臣属,要么被我朝彻底灭掉,成为我朝的版图。”
刘龑听完点点头:“也有几分道理,看来你对高丽的仇恨真是刻骨铭心啊。”
王汉新摇头道:“陛下,臣对高丽确有深仇,不过这件事情无关个人感情,而是从我朝利益的立场出发的。第二件事就是与突契的战事。虽然臣与突契交战很少,但是这几年来也曾仔细琢磨过其中的一些问题。臣以为与突契之战只在攻防两字上。所谓的防。就是阻止突契骑兵的快速突进。就这一点上我朝以往所做的还不够完善。陛下请看,突契连年举兵南下。却鲜有从麟州丰州一线进攻的例子,那是因为此地事关长安安危,历代皇上都非常重视这里的防御。密布的堡垒和城墙形成了严密的战略防御地带,突契骑兵要攻克这些连绵的堡垒就会付出重大的伤亡,而要对这些堡垒进行迂回作战的话,不但补给线无法保证,他们的行动力也会在这中迂回中被大大拖慢,骑兵的机动性荡然无存。可是这种防御有一个明显的缺点,那就是建设成本大,时间长,消耗人力多,要在整个北方战线上运用显然不合适。臣想到的是防御突契的本质就是剥夺对方的机动能力,那么一道简单的土墙就能很好的阻止马匹通过,利用这种相对简便的土墙来迟滞突契骑兵的机动,逐渐组成防御网,迫使突契的兵力被分割和迟滞,即使不用驻军也能起到相当的作用。针对突契的作战不能只守不攻,所谓的攻,不是说要在野战中与突契骑兵决一死战,事实证明突契骑兵的强度确实令人侧目,与他们在野外作战是非常不利的。而是同样使用骑兵对突契境内进行攻击。可是突契与我朝不同,它地广人稀,物资匮乏,每次进兵的结果都是劳师费钱,却没有多少战果,与敌军决战又不是全胜之计,因此臣以为我朝进攻突契的作战应该以掠夺对方的牛羊马匹为首要目的。牛羊就是突契人的粮食,马匹就是他们的武器,不论是掠夺还是屠杀,只要这三样东西被消耗光了,突契人将无法继续作战,更没有可以吃的食物。突契可汗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公平分配赃物的强盗头子,如果这个强盗头子连手下的强盗都养不起的话,那么这伙强盗就只有散伙一条路可走。到时候我朝再对其进行分化打击,就能令整个突契完全陷于分裂的局面,还怕打不败它们吗?”
这番话说得刘龑连连点头,笑道:“你这不就是对高丽的绝户计的翻版嘛,不过听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
“招不在新旧,管用就行,拳不在轻重,打中要害最要紧。”王汉新笑着答道,然后又沉下脸道:“陛下,前面两件事说得都是我朝目前面临的战事,接下来的一件却是个尚未发生的隐患,臣说了出来,若是不幸成为现实,陛下当可预先有个准备。”
“哦?是什么?”刘龑听了眼前一亮,问道。
“内乱,陛下。臣预计我朝不久后将会有一场内乱。”(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七十一章 三 隐患
“内乱?何以见得?”刘龑奇道。
“不错,陛下。陛下有所不知,前年卫州大水之后,赈灾并没有做好,银两未曾落实,就连粮食都没有着落,之后又起了瘟疫,可是地方官员并未上报,反而借机高价向百姓出借粮食牟取暴利,加上次年收成不好,百姓十去五六,剩余的也不能生活,纷纷逃亡他处。似此行事,必定逼得百姓铤而走险,一旦成了气候,不是内乱是什么?臣还得知颍州地界出了邪教,他们聚众招募徒众,逼迫百姓信教,不然就会遭到迫害甚至杀戮,由此可见这股邪教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被裹挟的百姓数量会呈倍增长,如果朝廷再不介入的话,事情恐怕会变得难以收拾,而邪教一旦起事其危害恐怕会比乱民更加巨大。”
刘龑默默的听他说完,眉头却已经紧紧纠结在一起了:“伍思成,果有此事?”
伍思成忙道:“回禀陛下,王大人所说确有其事,只是微臣所得到的情报显示事情还没有发展到王大人所说的那么严重。”
刘龑一拍椅子,怒道:“难道要等到事情真的变成不可收拾了才报告朕吗?”
伍思成一听急忙跪倒在地,道:“陛下恕罪。且听微臣一言。那颍州的邪教由来已久,他们早在先皇在世时便已经存在,只是他们行事隐秘,官府很难察觉,近几年来才开始逐渐壮大起来,臣已经查明是他们之中近年来有了一个神秘的人才,这才使得这个邪教突然壮大起来。目前颍州官府已经开始重视此事,相信不久就会有成效显现出来了。至于那卫州之事,百姓确实苦不堪言,可是陛下不要忘了当初忠义郡王曾向陛下谏言稳定卫州官员之事。从那之后那些官员似乎心照不宣,开始联合成了一气,行事口径统一。互相掩护,以至于卫州地区被他们完全控制住了。朝廷拿不住他们的口实和证据,吏部曾派出明暗两路人员前往调查,想收集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可是竟然全都无果而终,而且那帮暗探竟然全都失踪了,吏部也只能吃了个哑巴亏。微臣的手下虽竭尽全力,却仍然无法掌握他们的真凭实据,微臣就算想向陛下揭发他们的罪行。却难有实据呈上,因此不敢贸然打草惊蛇,请陛下明察。”
刘龑听他如此说,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道:“如此卫州地区竟然成了铁板一块?那当地的百姓岂不是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百姓盼望朝廷解救如同久旱之盼甘霖,朕要立即册封钦差前往查明其中原委,你觉得谁能胜任此职务?”
伍思成磕了个头道:“陛下,微臣以为此事还需暗中加紧查访为上,如果派遣钦差查案,若他意志不坚。恐怕会被这群官员所收买,而他若是个正直廉明的人,则微臣怕这些官员们会铤而走险。那么陛下不但将会失去一名好臣下,恐怕民变未起,官员先乱了。”
王汉新也道:“陛下,臣也赞同伍大人的说法,既然陛下已经得知其中原委,那么便是陛下在暗处,他们在明处了。这是重要的优势,只要陛下加紧查访,寻到了他们的实据。到时候就能把卫州的这伙官员一锅端掉,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了。只是臣以为陛下当先有所准备。万一臣不幸言中,也可免措手不及。”
刘龑恨恨道:“真是让人着恼。都是当初姑息养奸了。”
伍思成明白刘龑的话说到这里也就尽了,因为当初之所以会听取忠义郡王刘献之的建议,主要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姑息卫州的官员们,而是为了顾及华皇后的叔叔华天清的面子。所以严格说起来卫州会演变到今日的局面,刘龑本人也是责任人之一,自然不能让王汉新获悉其中内情。伍思成便道:“陛下,今日造访威远将军府邸,所获颇丰,陛下是否也该早早回宫了。”
刘龑心下明白伍思成的意思,点头道:“伍爱卿所言甚是。今日朕所得颇丰,单是得到了王威远的效忠,便已经不虚此行,更兼得到了卫州和颍州的消息,更是锦上添花了。王汉新听封。”
王汉新闻言再次跪倒在地。
“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往长安街上巡街了。现加封你为辅国将军,位在从五品上。明日起便去兵部述职。”
“臣谢主隆恩。”
刘龑突然改口道:“对了,不日高丽使团就要入京,你原先的立场尴尬,所以还是暂时不要去兵部述职,等高丽使团走后再说。趁着这个机会,你给我好好把这个将军府恢复原样,别给朕丢脸。”
“是,臣遵旨。臣恭送皇上!”
出了威远将军府,刘龑开口问伍思成:“你看这小子如何?”
“微臣以为,此人虽然行事莽撞,言语多有冒犯皇上,可是他却是个心系国家的人,只要陛下的利益与国家的利益保持一致,此人便会是个得力的住手;若陛下不能用此人,则必须将之除去,以免后患无穷。”
刘龑抬起头来叹了口气道:“是啊,虽然朕很喜欢这个小子的犟脾气,可是却不得不同意你的说法。但愿不至于必须走到那一步上吧。”
数日之后,高丽使团终于来到了长安。为了表示尊重和诚意,刘龑给予了他们相当高的接待标准,在盛大而豪华的欢迎仪式之后,安排好了具体的会晤时间,准备商谈和议之事。然而,就在一切都准备就绪,议和即将开始的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出了一件事情让这次的议和无果而终。
那便是从高丽传回来的一条消息:驻扎在平然的辽东军将领华猛所部遭到了高丽军队的袭击!(未完待续。)




天地烈风 第七十一章 四 诱因
由于高丽军的这次袭击,使得高丽与绢之国之间仅存的一线和谈可能化为泡影,只是高丽为何会在这种时期发动这种无谋的举动却令人费解。这一举动甚至一度被称为高丽国王崔健江继位以来最大的失误,因为这样的行为必然会引来绢之国强烈的报复行为。
但是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人们所看到的这样简单,在它的背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这个阴谋正是由王汉新策划,高定边实施的。
早在王汉新奉诏回京之前,他就已经和高定边商量过关于与高丽再起战端的事情,当时王汉新虽然还没有具体的实施计划出炉,可是高定边却深以为然,因此这几个月来高定边一直暗中谋划,准备寻找机会。
以高定边实施的这次行动来看,实在堪称典型战例。从这一点上来说,高定边并非如同一般人所认为的勇将类型,而是智勇兼备的良将,只不过在于王汉新共事的时候计谋往往都是王汉新策划,使得别人产生了这个错觉。其实若不是高定边同样有勇有谋,又如何能在消息不通的情况下和王汉新配合默契,合作无间呢?
高定边首先把事件发生的点确定在了平山。平山位于高丽控制地区,是一处战略要冲地带,如果突破了这里,那么高丽的新都开城便门户大开,是目前高丽国重要的战略支撑点之一。高定边之所以选择平山,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高丽的客将成云并不在这里驻防,镇守此处的武将是崔健江提拔的年轻将领,他们血气方刚容易冲动,而且缺乏实战经验。
对于平山的高丽守军。绢之国自然也不会等闲视之,因此在边境上的驻军也保持了高度的警戒,尤其是负责镇守此处的大将华猛。每天都亲自巡视各处,夜间也经常派遣游骑兵巡逻。以防高丽人渗透进入境内。关于华猛的这一习惯,就连高丽人也很清楚,而高定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出事的当天,身为华猛副将的高定边率领虎卫营的一彪人马,趁着夜色越过了边境直接朝平山急进。镇守平山的高丽武将几乎立即就得知了这一状况,那当然是因为高定边有意要泄露自己的行踪。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平山镇将的第一反应就是绢之国发起了突袭,意在夺取平山。打开通往开城的大门。可是他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以高定边的这点兵马至多只能扰乱平山守军,根本无力攻下平山。可是镇将却认为绢之国这些日子来总有士兵频繁调动就是为了瞒天过海,他们可能已经做好了全面攻击的准备了。此时对于绢之国的不信任让他产生了误判,为此他下令派遣一小股骑兵拦截,以便为平山的防御争取一点时间。这正是高定边希望他做出的决定,当这一小股高丽骑兵出击以后他们才发现他们的敌人就像鬼魅一样难以捉摸——他们能感觉到对方就在附近,却始终抓不住对方,偶尔遭遇到其中一小部分敌军,可绢之国骑兵见势头不妙。立即逃遁。高丽的这支骑兵在黑夜中连续几次快速袭击都没有遇到敌军主力,不免焦躁起来,因为他们的使命是拦截对方为后方争取时间。如今确迟迟找不到敌军主力,那就意味着敌军很可能派出少数兵力来拖住自己,而主力已经直奔平山去了。正当他们准备回撤时,却偏偏又发现了绢之国骑兵主力的行踪,他们立即追了下去。可是在黑夜中他们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在高定边的可以引导之下,他们已经越过高丽国的边境进入绢之国的地界了。
与此同时,华猛部的一支游骑部队正在边境巡逻,突然听见有人大喊“敌袭”。这支游骑兵立即展开了战斗队形。果然不久之后他们就遭遇到了高丽骑兵的攻击,而这支高丽骑兵正是被高定边引诱来的那支。
高丽骑兵以为终于追上了绢之国骑兵。立刻投入了战斗,拼死阻击敌军;而华猛的游骑兵则以为高丽骑兵偷袭。也全力拼杀开来。但是华猛的骑兵部队数量太少,很快就抵挡不住,开始败退,此时高丽部队也发现了对方人数太少,不像是主力部队,正在此时,高定边率领骑兵加入了战团,顺利击退了高丽的骑兵,解救了华猛的这支游骑兵部队。
由此,华猛认为高丽军队在和谈期间试图渗透入境,还主动发起进攻,是彻头彻尾的背信弃义,因此一边派出使者与高丽一方交涉,一边上表言明了此事。可是高丽一方却认为是绢之国首先侵入国境,还试图倒打一耙,把开启战端的罪名强加到高丽头上,对于华猛的指责不予承认。这一点把猛将华猛给激怒了,加上高定边在一旁煽风点火,没有等到安东都护杨莲的回复,便率领部队直接朝平山发动了进攻。
由于高丽早有准备,而华猛这次行动本身只是一时激愤,并没有明确的战略目标,因此无功而返,还凭空折损了不少人。高丽人获得了一次小小的局部胜利,人心大振,将士们越发不肯服软,两国在边境上剑拔弩张全面对峙,事情由此变得不可收拾。
由于高定边的小动作计划周全,用兵得心应手,事情做得几乎没有痕迹,谁也没拿到证明这一切是他在背后操控,结果绢之国和高丽被这个小动作搞得要再次兵戎相见。
刘龑在得知此事之后非常愤怒,原本他对高丽使团故意拖延行程,以此获取喘息之机就很不满,再加上此次的事件更是证明了他的忧虑。因此他扣押了高丽正使,让副使回国告知崔健江两国和解已无必要,至少在高丽真心臣服之前,绢之国会继续用武力对付高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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