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音乐之王[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莫晨欢
用力地喘了几口气,克多里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声音也不颤抖:“抱歉,刚才……刚才是个意外。我……还要赶凌晨的飞机,我先走了。”
“克多里!”
回答维斯克的,是青年飞奔离去的背影。
古典音乐之王[重生] 296.安吉尔的日记6
大多数人都会忘了自己五岁前的事情,即使记得,也只是零星的一点片段罢了。但是对于一些记忆力超绝的人来说,有些事情他们却能记得非常非常清楚。
比如闵琛,每当朱莉调侃他“奥斯顿小时候总是抱着我的大腿要糖吃”的时候,他都无法反驳。因为他自己也记得那个场景,记得那一大捧的糖,记得自己耍赖一样要糖吃的模样。
闵琛是在4岁的时候开始学习钢琴的。
学习乐器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起步便是第一大难关。很多人在面对钢琴、小提琴这类的乐器时,经常会在第一个月就结束了自己的学习。因为学习乐器需要天赋、时间,最重要的还是耐心。
闵琛是幸运的,他在钢琴上的天赋堪称罕见,就连起初给他启蒙的钢琴大师朱莉都惊骇得无法形容。朱莉当时是这么对柏特莱姆公爵说的:“奥斯顿应该在古典音乐上再发展下去,这种天赋……这种天赋实在是百年一见!”
是的,一个月就已经掌握了所有的基本技巧,半年开始进行十级曲目的演练,等到了一年后,才6岁的闵琛就可以尝试着进行一些简易的谱曲,并且用那双稚嫩的手演绎出很多精妙绝伦的高难度钢琴曲。
起初想要让儿子学习钢琴,只是出于一种贵族礼仪的教导,但是看到儿子既然如此有天赋后,柏特莱姆夫妇也决定了,培养儿子在古典音乐上的成就。
这件事自然是征得了闵琛同意的,接触钢琴以后,闵琛已经渐渐地从“天天要糖吃的小正太”变得成熟起来,在被父母询问是否想继续在古典音乐一途上走下去时,他像个小大人似的点头道:“嗯,我想继续走下去,我想作曲。”
既然想作曲,那么自然不可能只学习钢琴这一种乐器。
闵琛第二个去尝试的,就是小提琴。
朱莉对小提琴是没有太多了解了,于是她便将闵琛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一位住在斯图加特的小提琴家,希望对方可以培养闵琛在小提琴上的造诣。
于是,当时才7岁的闵琛便直接从法兰克福来到了斯图加特,在管家的陪同下开始了一场小提琴的启蒙生涯。
启蒙,需要的是一个好老师,而等后来则可以正式进入学院,与更高层次的大师们进行学习。
闵琛早就被莱比锡音乐学院的钢琴系录取,但是学院的老师毕竟层次太高,多年来从未接收过音乐新手,所以小提琴启蒙这种事自然不可以交给他们来做。
总而言之,在正式进入学院的半年前,闵琛开始在斯图加特求学。
后来曾经有音乐家如此形容过奥斯顿·冯·柏特莱姆的音乐造诣:“他是21世纪当之无愧的钢琴之王,他是最出色的指挥家、作曲家,他精通多种乐器,包括小提琴、小号、圆号、竖笛……”
没错,小提琴只能放在“精通”里,根本无法拿出来单独谈,因为……闵琛在小提琴上的天赋真的实在一般。这个一般是指的与他的钢琴天赋相比,事实上,如果闵琛单独地攻克小提琴,四十年内,他或许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小提琴大师。
但是,这样的天赋放在整个古典音乐界,只要是有名有姓的小提琴家,都可以拥有。
弦乐器一共分为三种,擦弦乐器、拨弦乐器和击弦乐器。
在这之中,很明显小提琴属于擦弦乐器,而钢琴属于击弦乐器。按理说虽然是不同的弦乐器分类,但是都同属于弦乐器的话,也不会有太多差别。可是对于闵琛来说,当他面对小提琴的时候,他真的恍若遇上了一座大山。
对于钢琴来说,52个白键、36个黑键和3个踏板,这便是演奏钢琴的全部了。在闵琛的心中,他非常理解钢琴、非常明白钢琴该如何演奏,可是当7岁的他遇见了小提琴时,却彻底地怔住了。
这种弦乐器,完全靠你按压琴弦来选择音调。
她不会有一个特定的琴键来让你按压,也不会有一种特定的延音、柔音、消音方式,来让你选择。和钢琴相比,小提琴真是一位任性骄傲的公主,你想演奏我?可以!那你就来征服我吧!
从一开始的《沃尔法特》,到后来的《开塞》,闵琛进步的速度一点都不慢,甚至让朱莉的老朋友——那位斯图加特的小提琴家大为惊艳。然而,闵琛自己却相当地不满意,因为这和他在钢琴上的前进速度相比,真是太慢了。
骨子里,闵琛真是一个骄傲至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自负的人了。
出生贵族世家,拥有着出色的外表,刚刚触碰钢琴不过半年,就被莱比锡音乐学院破格录取,甚至被很多人称赞过百年难得一见的钢琴天才。
闵琛是有野心的,即使现在才7岁,他却已经开始预见了自己站立在音乐巅峰上的未来。他相信自己有这个实力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即使被贵族礼仪掩饰得再好、外表看上去再绅士谦逊,掩藏在他骨子里的,仍旧是日趋增长的骄傲。
骄傲到一定程度,就是傲慢了。
而在这份骄傲即将演变成傲慢的时候,闵琛却被小提琴彻底地击溃了自信。
他以为他能够像学习钢琴一样,极快地掌握这种乐器,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刚开始触碰小提琴的头三个月,他几乎是被这样乐器牵着鼻子走,远远达不到当年学习钢琴时候的进度。
对于一个骄傲的人来说,失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虽然那位斯图加特的小提琴家一再夸赞“奥斯顿,你真是太棒了”,但是闵琛却完全无法接受他的赞美,因为他知道……在小提琴上比他出色出挑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
半年的学习相处,闵琛已经将小提琴基础全部打牢,同时也再也没有了当初刚刚来到斯图加特时的高傲与自负,甚至在那位小提琴家结束了最后一节课程的时候,他显得十分的不上心。
这个孩子如此的表现,让那位小提琴家不由地皱了眉头。
诚然,他听朱莉说过,这个孩子在钢琴上的天赋真的是无与伦比,只要不出意外,未来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而虽然这孩子在小提琴上的天赋只能算是一般,但是以后进入世界顶级乐团的希望还是有的,假设再放弃其他、专一地钻研小提琴,说不定可以成为世界级的小提琴大师。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很明显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阅历丰富的小提琴家也明白,倘若没有之前在钢琴上的一帆风顺,恐怕这孩子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但正是因为对比太明显、差距太大,他才会显得如此焦躁低沉。
所以说……再怎样的早熟,你也只是一个7岁的孩子吗?
想明白这点后,这位小提琴家无奈地笑了笑,现在他的课业已经全部结束,按理说,他已经完成了柏特莱姆家族给他的任务。但是现在,半年的相处也让他对这个学生起了一种关怀之情,如今既然学生遇上了一座大山、甚至这座大山给他的心上蒙了一层灰色的纱,他作为老师,自然要为学生除去这最后的困扰。
思索了半晌后,这位斯图加特的小提琴家忽然想起一位老朋友经常提起的学生。没有再犹豫,他对闵琛说道:“奥斯顿,明天你就要离开斯图加特了,这样……老师带你去琴行逛一逛,怎么样?”
闵琛惊讶地抬头。
“你从小就是单独有老师给你进行专门的一对一教导,恐怕还没去过琴行吧?琴行里会有很多老师对很多孩子进行指导,我有一位老朋友就开了一家琴行,今天下午的课已经全部结束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接着在闵琛毫无反应的时候,这位小提琴家就带着闵琛向琴行而去。
闵琛至今都记得那家琴行的名字,它叫做“艾斯比琴行”。
这是一家看上去很普通的琴行,漂亮干净的橱窗里放着的是一架的白色三角大钢琴。当然不可能是施坦威,只是一架普通的钢琴罢了。而进入琴行以后,有很多其他的乐器便映入了眼帘。
挂满了一整面墙的小号、萨克斯、古典吉他、黑管……
还有那特意用琴盒珍藏起来的很多很多小提琴。
闵琛的耳力很强,音感也相当好,他甚至在没有进入这家琴行的时候,站在大门口就听到了很多人弹奏钢琴、拉奏小提琴、吹奏萨克斯等等的声音。
他实在不明白,这么多的声音交杂在一起,还能安静地练习吗?
仿佛明白了他的困惑,那位小提琴家笑着说道:“奥斯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像你一样优渥的条件和环境。其实这家琴行的隔音效果已经很好了,但是你不能以你的要求、你的耳力和音感来看待他们。这样,我们直接进去吧,马上就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了,今天正好是周末,我想你应该可以看到很多和你差不多大的小朋友。”
进入琴行后,闵琛在老师的带领下和琴行的主人见了面。后者在得知了老朋友此行的意图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问道:“你是说陆吗?嗯,这孩子确实和你的学生的情况可以做一个对比。这样吧,马上就到了休息时间,我会让人带奥斯顿去陆的琴房的。”
那个时候的闵琛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位大人的谈话,他真的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也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多琴声混杂在一起的声音。在这些琴声里,有的真的是魔音贯耳,有的真的是弹拨棉花,然而也有……
非常不错的!
回首发现自己的老师正在谈话、没有注意到自己后,闵琛便径直地离开了这间办公室,任凭自己的耳朵,开始寻找那个小提琴的声音。
嗯,是《开塞op.12》,两个月前他练习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这么的顺畅啊。
拐了一个弯、路过了两间琴房,最后,闵琛在一间琴房前停步。
他透过
古典音乐之王[重生] 301.十0年4
当天晚上,克多里请丹尼尔帮忙订了一张飞往柏林的票,连夜赶回了柏林。当他落了地、开了手机后,很快便接到了凯伦的电话。耐心地向姐姐解释了自己突发急事后,克多里一路颠簸着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天,已经蒙蒙亮。
明亮却不刺眼的阳光从东边的天空照射过来,穿透薄薄的窗纱照射在卧室里,也照亮了那个在床边呆坐了一整夜的青年。沉默了片刻后,克多里抹了一把脸,起身开始洗漱。
在柏林爱乐乐团里,或许很多人都以为奥斯顿·柏特莱姆是一个非常不细心、脾气很不好的人,而柏爱的乐团经纪人丹尼尔·杜克则比较热心肠、会照顾人。
但是事实上,一切和他们想象得相反。
在看到克多里的时候,丹尼尔大大咧咧地没有察觉到他今天的异常,反而直接劝他多休息休息,连夜从伦敦奔回柏林实在是太累了。而等到私下的时候,闵琛却是一针见血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克多里?”
这个问题让克多里喉间一滞,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闵琛俊眉微皱,直截了当地说道:“感情问题。”
克多里苍白地笑道:“奥斯顿,你为什么猜我出事情了?还是感情问题?其实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这一次回伦敦实在太急了,我有些累了。”
冷峻优雅的男人淡然摇首:“克多里,华夏有一句古话叫做‘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虽然我没有尝试过爱情,但是我能感受到你情绪上的低落和失态,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了吗?”
克多里微笑着摇头:“奥斯顿你真是想太多了,我没有喜欢上哪个女孩子。要是我喜欢上谁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和丹尼尔,你们可是我的好朋友。”顿了顿,克多里淡笑着转移话题:“不过奥斯顿,你怎么还没有女朋友?难道……柏特莱姆先生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丹尼尔刚进门,忽然听到这话,他立即激动地问道:“什么?!闵他有喜欢的人了?!”
闵琛没有好气地扫了丹尼尔一眼:“闭嘴。”
丹尼尔郁闷地抱怨道:“我就说,这个死冰山怎么可能有喜欢的人啊。我看啊,他这辈子就打光棍算了吧!不可能有人想嫁给他的!”
“丹尼尔。”
“嗯?”
“你最近很闲?”
“没有啊,我忙着呢。”
“哦,那闭嘴。”
“……”
……
克多里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初拒绝了英国皇家乐团的邀请、来到柏爱,真是一件正确的事情。虽然离家远了一些,但是这里有很多关爱他的人,这里也能让他暂时忘记家乡的那些人、那些事。
但是,地球始终只有这么大,当某个乐团排练结束后、克多里在柏爱的门口见到了自家姐姐和那个男人时,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双眸睁大。
凯伦笑着上前,抱住了弟弟:“克多里,这都多久不回去了?!”
克多里勉强地笑道:“嗯,圣诞节的时候我会回去的,凯伦。”
“你啊,爸妈最近很想你,可是他们正在筹备一场艺术展,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柏林看你。你有时间要回去多看看,知道吗?你又瘦了啊……”
凯伦的声音在克多里的耳边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水雾,无法听清,他怔然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只见后者此刻正垂眸望着他,眸色镇定自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心中发紧,克多里干笑着看向凯伦,道:“凯伦,我很快就会回去了,我们下半年度的巡演有一场是在伦敦,到时候正好可以回家住几天呢。”顿了顿,克多里又问道:“对了,你是要来柏林出差吗?”
闻言,凯伦点点头:“嗯,埃尔德集团打算在德国开一家分公司,所以我和维斯克最近这段时间可能会经常来柏林,等以后事情处理妥当了,我们就可以不用经常来了。不过来柏林看看你也好,以前你在学院的时候还两三个月回家一趟,现在可是彻底地不回来了啊。”
当天晚上,维斯克被凯伦赶到酒店,开了一间房。而凯伦自己则是和弟弟一起回了克多里的公寓,姐弟两很久没见,需要联络联络感情。
得知维斯克会去外面的酒店住一晚的时候,克多里真的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此时的他还没有想到,凯伦的那句“这段时间可能会经常来柏林”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他在某天的排练结束后,忽然看到那个挺拔俊美的金发男人站在柏爱总部的大堂里,安静地等待着他。
克多里脚下步子一顿,他下意识地反应竟然是转身就走,但是此时,维斯克已经看到了他,并且伸手与他打了个招呼。
克多里紧握着手指走上前去:“您好,埃尔德先生,好久不见……凯伦呢?”
听着这话,维斯克眉头一蹙:“你不用对我说敬语,叫我维斯克就可以了。这次是我单独来柏林,凯伦在伦敦没有过来。”
克多里转过头,避开了男人的目光:“不知道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见到青年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话、依旧对自己用敬语,维斯克不由地眯了眸子,良久,他才低声问道:“很久没有见了,我不可以来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吗?”
一边说着,维斯克一边伸手打算帮克多里拎一下手里的东西。今天克多里拎了不少东西,除了小提琴外,还有几份厚厚的曲谱。但是维斯克的手刚刚触碰到克多里的时候,却被后者快速地躲开。
维斯克身子一僵。
只见克多里低着头,让额前的发丝挡住了自己的神情,过了许久,他才呢喃着道:“埃尔德先生,请您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了……好吗?凯伦并不在这里,我们……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聊的,如果您需要订酒店,我可以请丹尼尔帮您看看,他在柏林的关系很广。”
维斯克·埃尔德还会订不到一个酒店?!
看着青年疏离的态度,维斯克薄唇一抿,道:“我没有想订酒店……”
“我现在就帮您联系丹尼尔。”
“克多里……”
“请您稍等一下,我这就给丹尼尔打电话……”
“克多里!”
突然拔高的声音,让一旁走过的、几个还未离开的柏爱成员都齐齐一愣,只见这个英俊朗逸的金发男人紧紧皱着眉头,他直接伸手拉过了青年的手,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拽着对方就往外走。
等到克多里被维斯克按进了车内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事情怎么就突然发展成了这样?
待维斯克开着车一路向着克多里的公寓方向驶去时,克多里紧抱着怀里的小提琴,良久,他终于长叹了一声气,道:“埃尔德先生,上次的事情……还请您忘记吧。那是一个意外,我对您没有任何别的心思,您是我的姐夫,是凯伦的未婚夫,是我的亲人。”
这段话,克多里早已在这几个月里演练过无数次了,他原以为自己能够坦然地说出口,真正放下这个意外,但是当真的出口时他却发现,没说一个字,都好像心如刀割,因为他知道——
只要说出了这句话,就是真的放弃了那份正在萌芽的感情。
虽然心中早已被刀刃切割成小块,但是表面上,克多里却十分平静。而他的这种平静,却让一向冷静淡定的维斯克·埃尔德有些急促起来。直接在路边忽然停了车,维斯克转身看向一旁的青年,直言不讳地问道:“你说那是意外?”
克多里镇定自若地颔首:“是。”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埃尔德先生,很多时候外界因素非常容易造成人的情绪的变化,在当时的情况下,随便换成任何一个人,我恐怕都会忍不住自己的感情。这个人是不是您,并不重要。”
这番话听到最后,怒火已经在维斯克·埃尔德的身体里积蓄。当他听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却好像怒极反笑,维斯克冷笑着勾起唇角,轻声反问了一句:“是不是我,并不重要?”
克多里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后,从容地点头:“是的,是不是您,并不……唔……”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克多里猛然怔住,他浅绿色的眸子骇然地睁大,男人霸道浓郁的气息铺天盖地地侵袭过来,让他无处可逃。
维斯克直接将青年手中的繁杂物品全部拿到一旁,放在了车后座,他的双手紧紧地箍住了身下的青年,舌尖疯狂地舔舐着青年饱满圆润的嘴唇,不停吸吮着那柔嫩的嘴唇,让其红肿鲜艳。
克多里的反抗,更加促就了男人身体里的情|欲。他的手指顺着青年的毛衣下摆探入其中,兀自地抚上了对方胸前的挺立,用力地揉搓着,这种仿佛强硬的行为让他身下的青年渐渐放弃了抵抗,直到眼泪顺着克多里的脸颊,滑入了两人紧紧相触的嘴唇。
苦涩的滋味,让维斯克·埃尔德一下子清醒过来。
被讽刺的怒火也被猛然浇灭,他惊骇地放开了身下的青年,却见这个单纯温暖的青年此刻正用手捂着眼睛,浑身轻轻地抽搐着。泪水顺着他的指缝不停地往下流淌,他的嘴唇鲜艳欲滴,泛着一层暧昧的水色,但是此时此刻,维斯克却再也没有了任何情|欲。
他刚才,到底干了什么……
“维斯克·埃尔德……”
青年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让我冲动……”
这话让维斯克猛地怔在原地,他只听到克多里这样不断地重复道:“你能离我远一点吗……你能离开吗……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维斯克·埃尔德,我求你,离我远一点吧……”
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让维斯克浑身发冷,就在他决定真的对这个青年放手的时候,却听到对方这样哭泣着说道:“为什么……我就这么喜欢你呢……”
世界,从这句话变得再也不同。
维斯克猛然睁大了双眼,看向了那个仰躺着哭泣的青年。此时此刻,克多里也放下了遮挡住眼睛的手,那红肿的双眼就这样看着他,目光单纯、眸色温暖,让他久被冰封的心也渐渐回春。
这个晚上,维斯克并没有住到酒店。在那间被月光照亮的房间里,仿佛偷情一样的,他轻吻着这个青年的腰背,让后者敏感地发出好听的呻|吟。
在两人真正结合的那一刻,克多里还是忍不住地哭了,不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是因为他心中漫天的愧疚感。他紧紧地咬着男人的肩膀,低声地呜咽道:“我对不起凯伦……”
轻吻去青年脸颊上的泪水,维斯克叹息道:“我从没有抱过凯伦。”
克多里的身子一僵。
“我们从来没有接过吻……凯伦从不爱我,我也一样。”
克多里惊然地抬首看向他,只见维斯克淡然勾唇:“你是我的唯一,克多里,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
“爱”让这场性|事变得和谐美好,仿佛鱼入水中,一切都绚美绮丽到令人遐想联翩。
他们才见过四次,可是这份感情却不比任何人来得浅薄。爱是一种玄妙神奇的东西,有的人相处数十年也无法相爱,有的人却只在那短暂的一眼,便决定了彼此的一生。
在此之前克多里绝对不相信,自己竟然有这么放|荡的一面。他的双腿紧紧地夹着这个男人,他听到自己用羞人的声音高喊出以前从来不敢想的话语。他的心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的圆满过,就好像全世界的好事都集中在了这一晚——
维斯克不爱凯伦,凯伦也不爱维斯克。
他们会解除婚约,这个男人不会是他的姐夫。
一个晚上的放纵让克多里在第二天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他勉强地给丹尼尔发去了一个请假的短信,在得到最后肯定的回复和一句“你要好好休息啊克多里”之后,他才微笑着放下了手机,接着钻回被窝,钻入了那个还在沉睡的男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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