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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臣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素浅唱
两两对峙,皆是不肯退让,而此时,不远处传来内侍的一声高喝,“皇上驾到……太子爷到……”
武成王见形式不利,只得松开怀里的人儿,叮嘱到,“小心些,她被震动了经脉……”
苏卿绝微点头,适才万般小心地接过女子,她脸容素白如一朵莲,身体那么轻盈,那么柔弱,是如何挨得住他那致命的一掌?
愚蠢的女人!当时,为什么不自报身份?还是认为,即便报了身份,他依旧会痛下杀手吗?
只是,若时间能够逆转回去,他又该如何抉择?连带着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轻柔地抱着她,只感觉心底仿佛被压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大山,万年的冰山脸,越发冷凝一分。
文帝引领着几名御医,一路疾走,隔着很远就问,“是谁受伤了?为什么会伤到?”
苏卿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脸凝重道,“父皇,一切请等救了晚儿再说。”
“快,务必救活她。”文帝点头答允,扬手吩咐御医道,而后精锐的鹰眸四处流转,最终落在一脸焦虑的武成王身上。
御医抬了担架,迫于时间紧张,只得将女子带入废宫里现场医治。
“十四弟何故出现在此?”待一切平息后,文帝冷不防地质问。
馨妃凤眸深深,亦是狐疑地嘟哝了一句,“这禁宫地段,今晚当真是热闹之极。,叔侄二人,莫非只是来散步的?”
“母后,您少说两句。”苏慕辰温润的脸容沉下,亦是猜到事情的不寻常,墨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绞着某个方向。
武成王保持缄默,一门心思地凝着殿内的情况,似乎根本没听见文帝的问话。
文帝顿时勃然大怒,衣袍一甩,“十四弟,你眼里究竟有没有朕这个兄长?”还是觉得当年父皇的旨意,你依旧有怨言?“
他郁结心中多年的旧怨尽数挑起,一时间,随行的大臣们吓得冷汗涔涔。
武成王适才不紧不慢地回了句,“臣弟今晚喝高了,多有得罪,还望皇兄见谅。”明明是道歉的话,却半分诚意都没有,使得听着越发觉得讽刺。
文帝龙颜大怒,脸容一阵青一阵紫,阴狠的话冷冷迸出,“来人,拿醒酒汤来!朕亲自泼醒他!”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闻言,维护武成王的众臣瞬间匍匐一地,抹汗求道。
“皇兄,是否也对臣弟积累了多年的宿怨?如今连着做戏都不肯了?”武成王无视众人的求情,越发惹怒文帝。
无人知晓他此番所作所为的目的,但苏卿绝大抵上猜到了七八分,他这招转移注意力,用的当真是炉火纯青。
文帝见询问无果,又不能将武成王怎样,只得看向一脸漠然的苏卿绝,“老七,那么你呢,又是何故出现在此处?秦晚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苏卿绝神色微凝,正欲启唇,大殿里头忽然传来御医欣喜的呼唤,“皇上,七爷,侧妃她醒了!”
几人闻声,没再说话,齐齐朝着大殿走去。
御医撩起衣袍,上前回禀,“皇上,侧妃性命暂时无大碍,只是伤及心脉,以后复原得花些时日……”
“孩子呢?”武成王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严苛地问道,目光如炬,亦是惧怕着什么。
苏卿绝脸色微僵,同样要问的话,生生止住,衣袖中的手,紧紧攥着,极力隐忍着勃发的情绪。
御医抹干额头的汗水,“孩子脉象平稳……”只是,他只能探到微弱的脉息,其他一概无知,这着实让他费解。
“万幸,这孩子命大。”文帝颇为欣慰地叹息一声。
床榻之上,女子脸容素白如莲,无丁点血色,她虚弱地睁开清亮的杏眸,“皇上……”垂下眼睑,算是行礼。
她闭了闭眸,回想着昏迷前发生的一切,顿时心中了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果真还是惊动了圣驾,那么接下来,该如何化解……
如果说出苏卿绝是残害她的凶手,那武成王与她的事,也会公布于众。
文帝扬手止住,“怎么样?能说话吗?”迫不及待地欲知晓今晚发生的一切。
秦晚微点头,示意自己无碍,“我没事……”
文帝舒缓眉宇,关切地问,“秦晚,告诉朕,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凌厉的目光觑向武成王、苏卿绝。
武成王身形稳如泰山,面上的情绪似是并未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苏卿绝亦是沉默如初,不做半个字的解释。
秦晚暗自打量两人的神色,整理好思绪,而后徐徐说道,“回皇上,我也不知是谁伤的!”
苏卿绝微怔,眼眸划过一抹诧然,而后又归于冷寂。
文帝浓眉一拧,“是不是,你畏惧着那幕后之人?当着朕的面,不必害怕,大胆说出来。”
太子苏慕辰亦是劝解道,“七嫂,有些事,说出来,或许才是解决的方式。”温润的目光绞着她,传递鼓舞过去。
秦晚投以感激,她深吸口气,再次肯定地答复,“皇上,我真的不知道,那人从背后突袭,招式狠辣,想必是训练多年的职业杀手。”
她说话的同时,明眸一瞬不瞬地绞着苏卿绝!马背上出意外的时候,宁愿受重伤,也不愿暴露自己的武功,他究竟是个怎样深沉、可怕的男人。
苏卿绝闻言,不禁嘴角轻抽,一时间也猜不透,女子为何不当众揭露他的秘密,转念一想,又心如明镜,她这是像他求和,以此护着武成王,思及此,越发愤怒难平。





一品臣妃 第44章 只能死在本王怀里(2)
“杀手?”文帝狐疑地反问,“可看清那人的身形?既然宫里来了刺客,为什么他们第一时间没喊禁卫军?”
秦晚顿了顿,继续道,“卿绝只记挂着我的伤势,以至于忘记了喊人,至于十四叔,他喝高了,更不会喊。”
一席话,道理明晰,毫无破绽可言。
“看来,是朕多心了!”文帝见质问无果,眸中不免流露失望,转而朝着身后吩咐,“立刻封锁城门,务必找出那刺客!”
末了,又补充道,“你们可知,这是禁宫,擅闯者,理当受到处罚……”质疑的目光看向武成王、苏卿绝。
与此同时,不远处,寝宫里传来内侍的惊恐万分的尖叫声,“有刺客,抓刺客啊……”
文帝目露震愕,再都懒得理会众人,一甩衣袖匆匆离开,“朕倒要看看,谁胆敢今夜前来闹事!”
太子犹疑片刻,尾随着文帝而去。
苏卿绝脸色骤变,似是猜到什么,万分惊惧,作势就要追出去,赶来的赵云及时将他拉住低语。
“爷,务必沉住气,月主子说,她不会有事的!”
苏卿绝攥紧双拳,极力隐忍着前往的冲动,他深深吸气,适才克制住心底的惧怕。
武成王若有所思地觑了秦晚一眼,而后不多做停留,转身漠然离去。
秦晚怔怔地凝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时间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武成王,与今生的她,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方才从进入废殿时,她明锐的听觉使然,知晓身后跟着一人,身形极为熟悉,像极了那夜,相国府前来莫名拥抱她的人,那人,记得她的生辰,会吹奏《醉人羞》。
他虽如同前世一般,亲昵地唤她晚晚,却又隔着一段无形的距离。他一路跟着她,是惧怕她有危险,还是别有目的?
大殿里,御医忙活完后续事宜,也陆陆续续地离开,顿时,寂静的厅内,独独剩下秦晚和苏卿绝、赵云。
赵云瞅了瞅主子骇人的脸色,识趣地离开。
瞬时,秦晚突生一抹惧怕,不知何故,每每与男人单独相处,都得打起万分精神。
苏卿绝目光幽深,紧紧凝着她,冰冷的薄唇不置一词。
“你会武功的事,还有那个女子的事,我保证都不会说出去,而你能不能答应我,武成王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秦晚心平气和,抬起头试着同男人谈判。
苏卿绝闻言,眸子越发冰冷一分,似是根本不屑于听她的说辞。
“苏卿绝……你究竟答不答应?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秦晚见他如此,心中郁火难平,挣扎着起身。
“别乱动!你作死啊!”男人低吼,总算肯说话,他几步上前,一把按下她不安分的身子。
秦晚哪里肯驯服,强忍着痛感,扬起眉再次质问,“你到底说句话,答不答应!”
“你没资格谈条件。”苏卿绝皱眉,不得已伸手在女子身上点了点。
秦晚顿时穴道被封死,顿时浑身动弹不得,她怨恨地瞪大明眸,“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只会欺负女人吗?”
苏卿绝脸色骤然沉下,白璧的手覆上她平坦的小腹,冷声质问,“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他从来都不屑于过问她肮脏的过去,但此时此刻,不知何故,极力地想要知晓一切真相。
指腹用力地按压着,带着惩罚的意味,更是威胁十足。
“不要伤害孩子!他是无辜的,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秦晚脸色骤变,明眸狠瞪着他。
男人继续用力,再次逼问,“孩子是谁的!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这野种,他能安然出生?。”
秦晚虽万般愤恨,也只得软下态度,如实说道,“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那次落水,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如此。”
“失忆?”苏卿绝冷然嗤笑,她忘记了所有的人,却独独忘不了苏毅盛?如此一来,所有的谜团似乎也解开了。
为何她性子一反常态,为何迟迟没有跟幕后之人联系?
男人松她的穴道,神色寂寂地坐在床侧,黑眸幽深,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微凉的夜风拂过,带起陈旧的窗户呼啦作响,两颗心彼此划开距离,越发难以靠近。
秦晚身体受到重创,方才都只是强撑,此刻浑身乏力,细微的痛感越演越烈,只想着赶紧找一处舒坦的地方好好修养。
掀开褥子,手肘撑着作势起身,奈何牵动伤口,一阵钻心蚀骨的痛蔓延开来,身子跟着往下跌去。
原以为,会摔得很难看,而此时,一只长臂横过来,及时拦住她的腰肢,“求人,真的那么难吗?”
苏卿绝微倾身,居高临下地凝着她沮丧的小脸,低沉的语声透着莫名的恼怒。
即便伤的如此重,她自始至终,都是一声不吭,明明无法动弹,却偏生倔强执拗,不肯说句软话。
索性,他漠视一切,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只是,凝着她万般痛苦的脸色,无助的样子,心生该死的怜悯,及时将她扶住。
男人越发凑近她一分,垂落的长发撩过她的耳际,带起丝丝异样的悸动,秦晚一时间陷入仲怔,迷茫地睁着杏眸瞧他。
他伤她至此,险些要取她的性命,难道她还能痴傻地认为他会好心相帮吗?
“还痛不痛?”苏卿绝敛去眸低的情绪,淡漠地问道,自始至终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似是怕惊动她的伤口。
“不算什么,一点小伤。”秦晚轻舒口气,说的云淡风气,比起前世所受的那些伤,这真的只是皮毛而已。
苏卿绝细细地审视着她的面部神色,对,这便是她与从前的不同,哪怕承受再多,唇角依旧扬着一抹明媚,如初升的朝阳暖人。不知何故,心牵起一抹难掩的刺痛,很细微,却如此透彻。
沉默半晌,他收回思绪,作势站起身,“你这样子回不了府中,本王先送你去十一妹的寝宫暂住。”
“长安公主吗?听说她很早就睡了……”秦晚不得已,为难地攀着他,言下之意,是不便去打扰。
苏卿绝不予作答,径直走出废殿,路途中,他走的极慢,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里的人儿,“若是觉得不舒服,大可说出来。”
“我……”秦晚欲言又止,身体是有不适,但心底的不适更甚,除了苏延,她从未想过,会有个男人,这般拦腰亲密地抱着她。
她娇小的身子紧密地贴着他,那么瘦弱,卸下所有的防备,依偎在他怀里浅浅呼吸,素白的小脸染上一抹晕红,别样醉人心神。苏卿绝忽然觉得,心低仿佛有只不安分的手在抓挠着。
享受!他无比享受此刻的相处,联想到这个词汇,又觉得万分不可思议。
御花园里,月色醉人,花香四溢,无形地给二人带来奇妙的意境。
周遭无人,守卫的禁卫军皆都跟随文帝前去捉拿刺客,远处,不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兵器相撞的刺耳声。




一品臣妃 第45章 只能死在本王怀里(3)
苏卿绝神色微凝,骤然停下脚步,他眸光一凛,一瞬不瞬地凝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地方,一抹忧虑浮上眉梢。
秦晚抬眸悄悄打量男人的神色,那名刺客?他心底藏的最深的女人,此刻,怕是正陷于水生火热之中!而他做得到无动于衷吗?
就在此时,空中忽然出现炸开一枚紫色的信号弹,男人的手微颤,再无当初的淡定。
他疾走几步,将怀里的女人放在石凳上,冷冷丢下一句,“本王有要事在身,你自己前去倚月殿!”
语毕,不多做一丝停留,脚步疾走,衣袂翻飞,朝着信号发射地赶去。
看,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即便她此刻也是身临险境,他依旧会走的决绝!
“苏卿绝……”明明不屑于他的相助,明明不在乎他的给予,可此时此刻,他这般将她无情地丢下,令她一颗心陷入极度的冰冷。
青石板砖上。
秦晚无助地捂着刺痛的心口,光脚踩在冷硬的鹅卵石上,每走一步,都会牵动五脏六腑,那种痛,令她几度陷入窒息。
周遭静悄悄的,梧桐树叶被吹得凌乱翻飞,刮过细嫩的脸颊,生疼生疼,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她敏锐的听觉使然,知晓暗夜中,有人正悄然朝自己逼近,兵刃发出细微的震响,带着凛然的杀气。
莫非撞见了真刺客?她警惕地环视一圈四周,暗暗思忖着逃生的法子,无人可以帮她,只有自救!
加快脚步,想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奈何慌乱无措中,脚下一个踉跄,身子跟着倾倒在地。
身后的黑衣刺客冷然嗤笑,“哼!困兽之争!”他拧着宝蓝色的长剑,眯起眼眸,步步逼近,眼底皆是不屑。
秦晚强忍住钝痛不已的伤口,眸光骤然一凛,五指收拢,而后蓦地转身,细碎的沙子毫无预警地朝着来人撒去。
“啊!”来人躲闪不及,眼里入沙,顿时陷入一片混沌之中,他痛苦地捂着眼,手中长剑乱无章法地划出,杀气更甚。
秦晚趁着这简短的间隙,起身朝前疾速奔跑,五脏六腑再次牵动,一口污浊的鲜血喷薄而出,浸染了雪白的芍药花。
前方,一抹消瘦、娇小的身影负手而立,黑布蒙面,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好整以暇地盯着她万分艰辛的逃亡。
秦晚再都无法强撑,腿一软,无助地跌坐在地,她镇定自若问道,“你究竟是谁?我死之前,能不能知道?”拖延时间,是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那人似是看穿她的心思,双手环胸,几步走近她,明澈的黑眸聚着浓稠的恨意,“你没资格知道,还是下去问阎王吧!”
狠戾的话冷冷迸出,而后不做多说,手中银光短刀出鞘,直刺秦晚命门。
“该死!”秦晚低声咒骂,身形敏捷地偏转,万分惊险地避开一劫,只是身体消耗过甚,第二刀下来,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绝望境地。
“住手!”寂静无人的夜里,骤然传来一声男子的低斥,语声淡淡,却聚着无形的压迫感。
黑衣人手中的刀刃颤了颤,犹疑片刻,依旧狠下杀手,奈何一阵急促的掌风袭来,刀刃落地哐当作响。
“秦晚,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了结你的性命!”气急败坏地丢下话,而后狼狈地逃窜走。
秦晚紧绷的心适才平复,云袖中,随身携带的匕首敛去锋芒,“多谢太子爷出手相救!”方才,隐约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她便猜到,男人就藏在暗处,索性没跟黑衣人做殊死搏斗,暴露实力。
她低喘着,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他不是跟文帝前去捉拿刺客了吗?何故会出现在此地?为何刻意要放走黑衣人?是认识的人吗?
“你还好吧?”苏慕辰几步掠上前,扶住她万般虚弱的身子,眸光聚着一抹深深的负疚。
秦晚微怔,避开他的无意触碰,“我没事!劳烦太子爷将我扶起即可。”
苏慕辰眼波微动,中规中矩地扶起女人,“七哥呢?他人去了哪里?你受了伤,竟然……”
“他想到了刺客可能的藏身之处,前往禀告了!却不想,刺客是冲着我来的。”秦晚说道此处,停顿了半晌,话中似是有着深意。
闻言,苏慕辰脸色愈发难看,微扬了扬手,一名暗卫疾步走来,“太子爷请吩咐!”
“送秦侧妃去十一公主的倚月殿。”淡淡地命令道,而后漠然转身,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秦晚凝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鼻尖漂浮着的,依旧留有一抹淡雅的莲香。苏慕辰,是你吗?她喃喃问道。
翌日,秦晚醒来时,全然不记得是何时昏迷的,只记得,眼前有一张银质面具触动了她所有的思绪。
缓缓睁开眼眸,一倾国容颜引入眼帘,尤其是一双灵动的眸子,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似是含着情,能慑人心神。
“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御医来瞧瞧?”苏长安柔声问,一脸关切的神色。
“刺客呢?”秦晚顾不得伤势,迫切地想知道昨夜发生的一切。苏卿绝不顾一切地将她丢下,是否成功救出那名女子?
苏长安轻摇了摇头,“刺客逃走了,还伤了不少禁卫军,让昭国人看了笑话,父皇龙颜大怒,一整夜没睡!”
“噢……”秦晚动了动唇,压在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经刺客这么一闹,她,苏卿绝、武成王无故出现在废殿的事,显得不足挂齿,就会不了了之。
怔怔思忖间,一抹高大的紫色身影掠了进来,“十一妹!”
“七哥?你下早朝了吗?”苏长安闻声,转眸对着男人温温一笑,而后起身,小心翼翼朝门口摸索走去。
她的眼睛?秦晚震愕不已,又惋惜万分,可惜了那双世间最美丽的眼眸。
“刚路过皇祖母的寝宫,带了新开的白玉兰给你!”苏卿绝朝后勾了勾手,一名宫女捧着开的正艳的花束上前。
“谢谢七哥,还是七哥最了解我。”苏长安欣喜地接过,凑在鼻尖闻了闻,“如果,一年四季能闻到它的味道多好?”
苏卿绝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宠溺,视线流转,落在床榻上的女子时,眸光骤然冰冷。
秦晚亦是收回视线,有些不适应地捂住口鼻,从小,她就对白玉兰过敏,挣扎着起身,作势离开。
“你想落得终生残废吗?”苏卿绝几个大步上前,毫不怜惜地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
秦晚扬眉,冷然反问,“我即便是死,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她根本不屑于他的关心,不是将她狠心丢下吗?如果昨夜苏慕辰不在场,她估摸着九死一生!
几次陷入危难,全由这个所谓的丈夫赐予。
“你若真死了,本王无法同父皇交代!”苏卿绝语毕,一粒药丸从衣袖里划出,而后强势地渡入女子嘴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秦晚恼羞成怒,抡起拳头狠命地砸过去,受够了,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强势、霸道、不可理喻。




一品臣妃 第46章 他赐她(1)
许是生在病中,郁结之气过甚,她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冷静、镇定,俨然一个受气的孩子,一拳一拳砸着男人的胸膛,发泄着心底的不快。
“是补药!”苏卿绝冷然道,万般不解地凝着她此番举动,唇角不自觉,竟然渐渐勾起一抹淡淡的宠溺之色。
半晌后,见她发泄够了,他大掌一把裹住她的柔夷,冷斥,“你手打的不痛吗?”
痛?经这么一说,秦晚适才惊觉方才的鲁莽、一反常态!拳头亦是火辣辣的疼。
即便她昨夜真的遇难!她也不该怪罪于他!毕竟,他们之间,根本毫无关系!
这厢,苏长安边静静聆听着夫妻二人的诡异气氛,边摸索着,将白玉兰小心翼翼地插入青瓷花瓶里。
“十一妹!”忽而,听闻苏卿绝一脸正色地唤她。
“七哥请说。”苏长安放下手里的动作,目光投向男人的方位。
苏卿绝顿了顿,继续道,“还是将花瓶放在厅里去,这样一来,宫人们也能观赏!”
“好!“苏长安眼波微动,一口答应,”来人,将它摆出去……“转而吩咐下人忙活。
秦晚狐疑地盯着男人,万般不解他此番举动的原因。
好个心细如尘的男人,竟一眼瞧出她对白玉兰的不寻常反应!思及此,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你且好生休养,争取明日能下床行走!”苏卿绝语毕,而后撩起衣袍起身,与苏长安寒暄了两句,离开了。
接下来,秦晚昏睡了一整天,倚月殿宁静致远,远离喧嚣,是个很适合休养的地方。
苏长安尽显地主之谊,守在房内照看,闲暇时,拿着针线忙活女红,她虽然看不见,却心思玲珑,蕙质兰心,手中的团扇上,大气的龙腾图案栩栩如生。
秦晚醒来时,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如果,她的眼睛没瞎,定是世间最完美无瑕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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