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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臣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素浅唱
以男人的脾性,秦晚从一开始就并没抱任何希望,然,最后男人终究是启唇淡淡回了句。
“这笔交易,本王如今非做不可了。”
“秦晚,很多时候,本王在想,如果你是男儿身,定会成为七王府最优秀的幕僚!”
“承蒙夸奖。”秦晚虚与委蛇地笑了笑。明明是夸赞的说辞,却无不透着讥讽的意味。
但,终究是了结了一桩缠绕心中的大事。
思及此,她心境也随之豁然开朗起来,在这异世的生存法则,实则不难,要的,是一颗冷硬、目空一切的心足矣。
烈日当空,午时悄然来临。
彼时的墨林苑传来侍女细碎轻盈的脚步声,粉衣女子们端了膳食、药汤盈盈走来。
“七爷!侧妃娘娘。”齐齐唤道,垂首等候主子的命令。
此番此景,也无需她这个外人了,思及此,秦晚摸了摸空瘪的腹部,转身欲离开。
“上药的事,交给侧妃,你们下去吧。”苏卿绝扬手示意,一句话生生阻断了秦晚的去路。
故作没有听见,继续朝前走吗?
可两人刚刚才达成了协议,如果他临时反悔怎么办?
想了想,秦晚决定敛去心中的傲骨,转过身子朝着侍女僵硬道,“交给我吧……”
“是,侧妃娘娘。”侍女面面相觑,谁人不知,这侧妃深受七爷嫌恶,从未在墨林苑做半个时辰的停留。
如今,这仗势,怕是……
秦晚没有理会侍女们怪异的眼色,淡定自若地忙活起来,“请七爷先褪去衣裳。”
“娘娘,这些事,七爷从来不会亲自做的!”一名侍女口直心快,满是嘲弄的口吻说道。
秦晚脸色一僵,不禁犯难。心中暗暗嘀咕,好个坐享齐人之福的男人!
“都下去,这没你们的事了。”苏卿绝似是猜到女子的顾虑,朝着侍女们扬手吩咐下去。
很快,又剩下两人独处。
秦晚顾不得矫情,一脸漠然地上前,素手攀上男人的衣襟,动作一气呵成,很快褪下他雪白的中衣。
苏卿绝不禁微微一怔,恍惚觉得,此番此景,再熟悉不过。
走到男人身后,捡起伤药的白瓷瓶,倒了些许于掌心,揉开后,再动作细致地擦拭。
自始至终,她并未感到半分羞涩,半点局促。
曾经在义兴帮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为兄弟们包扎、上药,乃司空见惯的事情。
这一点,苏卿绝微感意外,心中的疑虑更甚。
如果不是经常做?何故程序这般娴熟?
很多时候,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着,却能彼此了解心意。
男人微微侧身,女人便知晓该停下动作了。
男人动了动手臂,女人便拿了衣衫替他穿戴。
男人眼梢觑向饭菜,女人心领神会,没有急着离开,静默地留下来用膳。
筷子擦过瓷碗,发出清脆细微的响声,这一幕是难得的和谐,直到多年以后,两人每每想起,都怅然不已。
“等等。”饭吃到一半,苏卿绝忽而放下碗筷,眸光一瞬不瞬地绞着对面的女子。
秦晚心中一阵紧张,暗暗思忖着,这男人,不会途中变卦吧?
然,下一瞬,她知道自己会错意了。
男人伸出白璧修长的手,覆上她的下唇,那不经意的动作,却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你……要做什么?”秦晚只觉得一颗心几欲跳出胸腔,这莫名的悸动越发强烈。
“若是在宫宴上,你这副德行,岂不丢尽七王府的脸?”苏卿绝如此数落道,动作轻柔地擦掉女子嘴角残留的饭粒。
这一刻,秦晚脑中轰然一响,眼眶里顿时酸胀地厉害。
此番此景,令她再次忆起那沉痛而久远的往事。
在那个男人面前,她时常忘了形,不自觉地将饭粒吃到嘴上,那个男人,也是这样的动作,这样数落的口吻,如出一辙。
饭菜咽入喉中,渗着一股咸涩的味道。
她强忍住心中莫大的悲痛,埋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放在心上。”苏卿绝哪里知晓她心中所想,认为自己的话有些过分,只得缓和语气。
“……”回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许久,秦晚适才平复心中郁结的情绪,她抬眸看向男人,“七爷做任何事前,请……”
“想说什么?觉得本王逾越了吗?”
“别忘了,休书一日未拿,你一日就是本王的女人!”
“或者,你对任何男人越矩的动作,都抵挡不住?”
“苏卿绝!你混蛋!”秦晚气的牙齿打颤,心情本就低落,没有想任何后果地吼道,手里的瓷碗砰地砸下。





一品臣妃 第59章 秦二,你在找死(1)
原来,于他眼中,她是那样的女人!抵挡不住任何男人的挑弄?
忽然感觉很悲哀!差一点,就对这个男人动了可怕的情!
瓷片四溅,碎屑钻入她的长靴里,她浑然不知,气鼓鼓地起身,刚走两步,脚底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啊!”她踉跄着,昨夜失血过多,身子虚地再都无法站稳,直直朝后倾倒。
出乎意料,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淡淡的青檀气息撩人心弦,她一脸迷茫地凝着他绝美的侧脸,呼吸微窒。
“哪里不舒服?”男人一脸焦虑,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
“脚被扎了……”秦晚苦恼地皱眉,此刻,恨不之找个地洞钻进去,自食恶果,似乎老天都在捉弄他,偏偏要在他面前出丑。
闻言,苏卿绝不禁嘴角轻抽,扶住女人坐下,而后不由分说地俯下身,动作利落地解开她的长靴。
秦晚强忍着痛,秀眉皱作一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此刻却不顾身份……
男人蹲在她身前,瞥见莲足上的一抹殷红,心尖微颤。
秦晚就一瞬不瞬地凝着他微蹙的剑眉,连带着痛都抛到九霄云外,或许,是他手段高明,轻而易举地取下了瓷碗的碎屑。
忙完一切,苏卿绝脸容不禁布满一层细密的薄汗。
“你这性子,也不知是好,还是坏。”苏卿绝似有深意地叹道,拦腰将女人抱起。
陡然失去重心,秦晚心中一紧,只得下意识地攀上男人的脖子。
“我可以自己回去!”
“尽快养好伤,明日你还有得忙!“
“一点小伤,真的没事。”她不肯妥协,真的不想再欠他什么。
“若跌倒,会伤到孩子。”男人的理由,总是很充分,无从反驳。
“孩子不是你的……为什么要顾及?”她问,也是积压心中许久的疑虑。
昨夜地牢爆炸的一瞬,他宽厚的大掌稳稳拖住她的腹部,全然的保护动作,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试问,哪怕是21世纪的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妻子有了别人的孩子,而他究竟是个怎样深沉可怕的男人?
“孩子名义上是本王的,外人面前,本王就应该尽这个责任,你以为是什么?”苏卿绝冷下脸反问。
“我知道了……”秦晚苦涩地笑了笑,转开视线,看向前方的曲折蜿蜒的小道。
很多时候,她身在迷途,不够清醒,以至于会错了意。
出了墨林苑,门口,一袭水蓝衣衫的江月盈盈站在那里,觑见相拥的二人,不禁脸色微白,捂住钝痛的心口。
“七爷……”她轻唤着,声线带着颤音。
“月儿怎么了?”苏卿绝见状,不禁脸色骤变,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放下怀里的女人。
男人突如其来的松开动作,使得秦晚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她神色落寞,艰难地扶住红漆门廊努力站稳。
“妾身刚刚服用了七爷昨夜带回来的血,胸中忽感不适,想要找大夫看看,却使唤不上一个人……”江月凤眸含泪,说到此处,更觉万般委屈。
使唤不上侍女?好个蹩脚的理由!
昨夜的血?这是在亲口告知她呢!
好个江月!
秦晚细细斟酌她话中的含义,忆起男人曾经用血喂食的情景,心顿时一豁然明朗,亦是渐渐寒凉。
原来,那样的危机时刻,他依然算计着她!
即便前一刻救下她的性命,或许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她怎么那么傻!几欲放干体内的血,妄想带他逃生,却不想,不过是做了他心爱女子医病的药引。
苏卿绝一怔,眸中掠过复杂的情绪,没有理会女人的各种猜想,扶住江月羸弱的身子,“身体不适做什么跑出来,本王就要去看你了。”
“七爷当真准备去看妾身?”江月依偎在男人怀里,哪里肯尽信,若不是亲眼撞见,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隐隐的,极为惧怕眼前这个危险的女人!
看似平庸,实则,魅惑男人的手段万分高明,是她所不能及的!
“本王这就陪你去望月小筑用药!”苏卿绝轻拍了女子的后背安慰着,幽冷的眸光直直觑向秦晚,一句话也没多说。
男人拥着女人,旁若无人地演绎着恩爱缠绵。
秦晚经不住心底的郁结之火流窜,不顾脚底的伤口,几步跟上前质问,“苏卿绝,她喝的,是不是我的血?”
男人没有转身,亦没有否认,独留给她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
“姐姐?”江月目露震愕,似是没听懂对方话中的含义,而后又一脸负疚地对男人说,“七爷不必再为我费心,这病,许是命里的劫数,不能连累了其他人。”
一番说辞,温婉得体,相反,衬得秦晚像是无理取闹。
“这件事月儿不必跟她多说!”苏卿绝语声透着不耐,拥住女人继续前行。
“苏卿绝,若真的要人血治病,大可直说,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如果是牵扯到算计,我永远不会原谅!”秦晚一鼓作气地说道,说完,又不禁嘲笑自己。
有用吗?
这个男人对她所有的,只是算计,无关其他!
半日下来,秦晚一副郁郁寡欢的神色。
夜里,又辗转难眠,折腾了半宿方才入睡,一早醒来,雪白的信鸽盘旋在窗外的合欢树上。
“茗香,好像有信来了!”秦晚轻唤道,扶了扶额作势起身。
“小姐别乱动,奴婢这就去拿。”茗香端着盥洗的水盆推门而入,徐徐走到窗前,取下白鸽腿上的信笺。
秦晚忽感不对劲,急忙拆开,待看清上头的内容,不禁脸色骤变。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茗香亦是悬着一颗心问道。
“慕容熠尘……昨夜失踪了……”秦晚攥紧手里的信笺,慌乱不已,顾不得其他,掀开被褥就要下床。
而此时,一抹高大的身影走来,浑身散发的冰冷之气足以震慑人心。
“苏……”秦晚蓦地抬眸,一时间,也不知作何解释。
“不是有通天的本事吗?若今晚寻不到那人,我们的交易就此取消。”苏卿绝眸中并无过多的怒,冷冷讥讽道。
“交易不会取消,你且等着!”秦晚笃定地宣誓,而后飞速套上长靴,再卷起衣衫,匆匆走出门。
“小姐,小姐你还在病中!”茗香焦虑的大喊,奈何毫无作用。
黄昏时分,西边残阳如血。
南城醉仙楼雅间。
一白衣公子倚窗而立,轻摇折扇,衣袂翻飞,气度高洁,宛若画中走来的谪仙,此人正是秦晚乔装后的秦二公子。
苏卿绝在酒楼前打马而下,抬眸看了看窗前的男子,眼中渐渐浮现一抹深邃的笑意。
果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秦二!
实则,慕容熠尘昨夜就已被他寻到,为了试探,为了取消那个可笑的交易,他又算计了那个女人一次。
只是,收到秦二的书信,着实令他意外。




一品臣妃 第60章 秦二,你在找死(2)
雅间里,熏香袅袅,琴声幽幽,窗边,落雁河的景致一览无遗。
秦二沉醉其中,姿态悠然地抚弄着一方古琴,“七爷百忙之中前来,秦某荣幸之至。”
苏卿绝但笑不语,自顾地撩起衣袍落座,细细品味着对方精湛的琴艺。
只是,隐隐的,忽觉耳中不适,细微的刺痛感越演越烈,他脸色骤变,蓦地一拍案桌,“你可知,你在弹奏禁曲?是杀头的大罪!”
“江湖中人,不拘小节,那些条例,只是束缚你们这些所谓的良民罢了。”秦晚满是不屑的口吻,她此番弹奏的,正是苏卿绝昨日在墨林苑弹奏的怪异曲子,但只学了一半,为的就是此番试探。
禁曲?还如此抵触?
对于她的反驳之词,苏卿绝敛去过激的情绪,恢复往日的淡漠,他正色道,“秦二说的句句在理,对了,你请本王来,究竟有何要事?”
“这个!”秦晚抬手,继而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笺,“这是慕容熠尘的亲笔书,他此刻正在帝都某处饮茶,夜晚前会定会自行回到七王府!”
“你是如何找到的?”苏卿绝微怔,忽然觉得眼前的人,他从未参透半分。
“是七爷府中的侧妃托秦某找的,她花了五千两银子。不必感到意外,我秦某其他本事没有,但在帝都寻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秦晚说的云淡风轻,实则,为了寻慕容熠尘的踪迹,她的双腿奔走地几欲废掉。
她没有以秦晚的身份将慕容熠尘交出,而是秦二这个特殊的身份,一来,不必暴露自己原有的实力,二来,好让苏卿欠下一个人情。
“如此,多谢秦二了。”苏卿绝亲自提起酒壶,斟了一杯薄酒递过去,以示谢意。
秦晚大方接过,长袖遮面,故作吞咽的姿势,怀有身孕的她是不能饮酒的。
喝完,她扬了扬空置的酒杯,“七爷,不如今晚痛饮一番?”
“正有此意!”苏卿绝欣然答允,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醉仙楼白日做酒水生意,夜晚毫不意外地做女人的生意。
三杯酒下肚,暮色降临,华灯初上。
还未来得及阻断,房门被推开,一群花红柳绿的薄衫女子蜂拥而来,苏卿绝眸色陡然一暗,眼前一片模糊的景致。
后来,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醒来时,他才发现自己衣襟大开,躺在一堆庸脂俗粉里。
该死!
他低声咒骂,扬手嫌恶地推开压在他胸膛上的女子。
怎么会喝醉?
酒里下了药?
是他大意了吗?笃定秦二那人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
他差点忘了,地痞流氓,从来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
“秦二!”气急败坏地走下床,胡乱地披上衣衫,脚刚挪开,就绊到一具温热的躯体。
入目,是秦二躺在床边软椅上的睡颜,极不雅观,双腿虽短,却伸展地极长。
轻阖着眼眸,脸颊红晕,倒别有一番风情。
苏卿绝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触了触她看似无害的脸颊,一股奇异的触觉令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噢……差点忘了跟你说,侧妃还拜托了我一件事,说,你这样的男人,也只配跟她们同床!”
闻言,苏卿绝的脸色甚是骇人,但依旧保留着原有的风度,“秦二和本王的侧妃很相熟?”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秦晚打消男人的顾虑,末了,又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家花虽好,但野花更香,七爷你说是不是?”
“本王的玉佩呢?”苏卿绝似是隐忍着极大的怒气,猛地躬身,一把揪住对方的衣襟。
“玉佩?玉佩?会不会是她们拿了?”秦晚俨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寻找着。
“秦二,你在找死!“苏卿绝何等精明,哪里看不出对方的刻意为之,他沉声吼道,一步步将她逼入墙角。
“什么稀罕东西!值得大动肝火吗?若是真的很重要,大不了,我将醉仙楼翻个天,给你找出来。”
说话的同时,云袖中的玉佩攥的死紧。
果然,他浑身上下,奇珍异宝不少,这枚看似廉价的玉,对他意义颇深!
是亲人相赠的?
还是心爱女子留下的?
上头刻着一朵白莲,与她掌心的极为相似,而她必须以此追溯出故事的真相。
苏卿绝眸色渐冷,拳头握得嘎吱作响,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狂傲地挑拨他的情绪!
等了许久,原以为男人会因为愤怒对她动手。
然而,苏卿绝所有郁结的情绪转为一声自嘲的叹息,“或许,它是该丢了!是本王太过执念!”
他陷入陈旧的往事里,保持着原有的动作,双臂撑着墙壁,将对方娇小的身子无形圈住。
隔壁寻欢的八王爷苏墨玉老远就听见了那熟悉的低吼声,见门里半晌没动静,经不住好奇,索性一把将门推开。
“你们这是?”他摇晃了下头,恍惚以为看错了。
两个男人,皆是衣衫不整的,还如此暧昧地抵在墙壁上,不得不引人无限遐想。
这苏卿绝虽说性子无常,但不至于沾染上断袖之癖!
醉仙楼早晨诡异的一幕,瞬间传遍整个皇城,甚至于早朝的官员,都不忘打趣奚落一番。
苏卿绝虽寻回了使者慕容熠尘,但原本建立的良好皇子形象在轮番事件中,荡然无存。
窥视使者的珍宝!
动了杀念!贪念!
更有断袖的嗜好!
一切是非曲直,也唯有当事人知晓。
后来,秦晚时常在想,这一仗,她打的漂亮吗?
为何隐隐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在苏卿绝的谋划之中呢?
或许,他真的要找个恰当的时机,掩人耳目,韬光养晦!
帝都,文帝携众臣目送昭国使者的队伍渐行渐远。
城郊某处清幽的树林里,慕容熠尘掀开轿帘,朝着跟踪多时的女人唤道,“你,是特意前来送本王的吗?”
秦晚无措,只得现身,略显负疚地笑了笑。
“你们夫妻二人,倒是有趣,本王此番前来曜国,被折腾地游历了整个帝都,倒也不失乐趣!”
“四爷!”秦晚抬眸看向他,欲言又止。
“请说!”
“你一定会找到那个女子的对吗?”她从不知道,是何种执念,让一个男人寻了一个女人整整八年之久。
爱吗?
讽刺!这世上会有真爱?
真爱她的苏延,亲手用冰冷的子弹穿透她的胸膛!
欲吗?
这世间,亘古不变,人们不断追求的只有欲!
“本王确信,馨儿就要回到这里来。”慕容熠尘淡淡笑道,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打下帘子,他又高深莫测地说了句。
“或许,你就快参透了!苏卿绝,命里注定,将会与你纠缠,不死不休!”
日子平静地过了三日。
苏卿绝深入简出,传言虽不可信,但影响力深远,世人眼中,他这一回身败名裂,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品臣妃 第61章 在他怀里(1)
朝中的一些官员见势头不对,瞬间见风转舵,谋划出路,投靠新的储君苏慕辰。
这一日,是武成王三十三岁生辰。
苏卿绝一大早,便携带江月、蓝妩出了王府大门。
秦晚不愿同他们共乘一辆马车,见到几人的身影,于是自顾地驾了小型马车先行离开。
苏卿绝并未做任何表态,只是,眸低的不悦,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那个女人!如此迫不及待前往,更妄想要撇清他们的关系吗?
十四王府,是先皇留给武成王的府邸,放眼望去,大气恢弘,毫不逊色皇宫内院。
天色渐暗,祝贺的官员陆陆续续地到来,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反观,七王府的境况,天差地别。
武成王苏毅盛着一身暗红的修身长袍,玉冠束发,风姿朗朗,虽是中年,却丝毫不见半分英气。
他眼梢的余光若有若无地觑向人群,似是在寻找某个熟悉、牵挂的身影。
“父王!带上这个,更显英武!”女儿苏唯欢喜地跳到他跟前,而后一脸认真地替他挂上一枚红玉。
“你母亲呢?”武成王唇角牵起宠溺的弧度,摸了摸女儿的头问。
“娘啊,她好忙的,没空搭理我……”苏唯嘟哝着红唇,一副委屈至极的神色。
“回头,我再找她!”苏毅盛蓦地沉下脸,视线流转在杏色衣衫女子身上时,适才有所好转。
秦晚一身素雅的杏色云锦裙,形单影只地走在陌生的人群里。
苏卿绝早她一步来,携了两个女人进门去了。
明明是自己选择的路,可此时此刻,有种被遗弃、孤立的错觉!
此时,一群孩童打闹嬉戏着冲过来,恰好撞到秦晚的胳膊,她身形微震,竟觉得左臂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刺痛感,继而脑中隐隐发晕,身子直直朝后倾倒……
“晚姐姐!”撞见这一幕,苏唯掩面惊呼,而暗红的身影早已快她一步,飞身掠过去,及时接住欲坠地的女子。
秦晚蓦的瞪大明眸,那早已深深刻在心底的容颜再次出现,如此突兀的!令她来不及回神。
干爹!她的低唤卡在喉间,就一瞬不瞬地凝着他,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幸福的,难过的,一路走来,都是这个男人在默默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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