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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繇可医
前两者至少偶遇贵人得救了,他们却是在被硬塞了一脑袋逼得他们想找根面条自尽的回忆录后,不小心触发山洞里的传送阵才被传送回平安京的,真叫个都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我跟你们讲……”裹着棉被哆嗦了近二十分钟,基德才算化开满头满脸的冰霜,恢复正常的语言能力。
安室透一手打扇,一手端起茶杯,怡然自得应道:“讲吧,我也很好奇你们的经历。”
“琴酒……在六百年前……”双手将热茶捧到嘴边抿了一口,基德颤颤巍巍道:“开了间妖怪餐馆,叫‘绿津渡’。”
“噗……”安室透一口茶喷出两米远,什么怡然自得,全都喂了狗。
赤井秀一则一个没坐稳,裹成球状的身体咕噜噜滚进了床的内侧。
……
平安京的另一端,在那片已成荒芜的土地上,身后有赤龙相伴的少年孤身走近早已被六百年时光腐朽殆尽的破旧木屋前,右手温柔地虚按着一块朽旧的木头,淡漠的神色溢出些许柔软。
“绿津渡,久违了。”
曾被放逐的神明,险些堕落的妖怪,都是在这里抚平自己内心的创伤。
只可惜,与某一年被自己庇佑的村庄一样,这栋木屋和它的主人也被岁月蹉跎,不得不离开了。
人类的寿命总是与他们的记忆一样短暂。
……
沥干水,琴酒蒸熟的牛肉倒进热油中,混合辣味菜梗与葱花姜丝一同爆炒,直至油被炒干,牛肉也炒出紧实的嚼劲,才装盘出锅,与其他几十道菜放在一起保温。
几乎与他同一时间,忙碌半晌的妖怪们也终于完成了手头的工作,用妖力制成的木钉钉住棚子顶部横梁,并盖上一堆被他们当柴火烧了大半,好不容易烘干的干草。
餐馆大功告成。
一完工,几个妖怪——除了茨木外——便扔掉工具冲到琴酒面前,个个用垂涎欲滴的眼神盯着料理台上仿佛自带光效的美食好半晌,又不约而同地转移视线,眼睛里泛着明亮的星光,又是期待又是恳求。
“想吃?”琴酒夹起一块热气腾腾的牛肉在他们眼前晃了一圈,低声问道。
“嗯嗯!”他们的眼神也跟着那块牛肉转了一圈,忙不迭点头,眼巴巴地等着他投喂,但却机智地没有像以前那样伸手偷吃。
不是说他们的思想觉悟多高,而是偷吃就意味着不被允许继续吃,他们学乖了,不会再傻乎乎地做这种杀鸡取卵的蠢事。
“吃可以,但还要再等等。”琴酒却谁也没喂,而是自己吃了那块牛肉,边咀嚼边环顾周围被香味吸引来的妖怪,“在餐馆正式营业之前,要让客人们先尝尝我的手艺。”
此话一出,暗搓搓围观流口水的小妖们猛地眼睛放光。
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它们也可以吃那些香喷喷的食物?真的吗?是真的吧!
相比于实力强大,瞧不起人类的大妖,这些小妖与人类世界的联系要紧密得多。大部分人形的小妖都在人类世界生活过,知道什么叫餐馆,也吃过人类的食物。但卖相这么好,味道这么诱人的,它们还是头一次见,不怪它们会跃跃欲试。
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顿——此定律放之四海皆准,不比萌即正义差多少。
等不及琴酒的确认,几个蠢蠢欲动的小妖壮着胆子便往前迈出一步,想走到料理台前吃一口随便什么菜尝尝味道。它们发誓,就吃一口!真的!就一口!
然而,这一步刚踏出,它们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由诸多不同属性的妖力组成的气势霸道地压迫过来。属于上位者的等级压制几乎吓得它们魂飞魄散,想也不想便飞快缩回原处把自己藏了起来,连根头发都不敢往外冒。
而这股气势的源头,便是那几个一字排开,怨气冲天,眼冒绿光的上位大妖。
琴酒:……又给他添乱。
恨铁不成钢地想照着他们的脑门一人来一记“爱的暴捶”,可琴酒刚抬手,便看到手腕上的银链不停闪烁出奇异的流光。那光芒与大天狗、玉藻前出现时一模一样,而且亮度越来越强,仿佛导致光芒出现的人正在接近。
“请问……”
这时,他耳边响起了低弱的声音,银链上的光彩亦达到最盛。
“……这些食物,我可以吃吗?”
琴酒讶然回头,就见一个衣着脏旧,大半张脸都掩在粉色头发下的孩子揪着衣角怯生生站在料理台前,露在外面的左眼睁得圆圆的,清亮澄澈地注视着琴酒,不抱希望地恳求道。
“当然不……”
酒吞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地正想一口回绝,就被琴酒面无表情地举起铁锅砸在脑门上,两眼冒金星地倒进他家挚友怀里。
“当然可以。”琴酒若无其事地放下锅,对被吓了一跳的孩子扬起了犯.罪.分子……哦不,和善的微笑。
孩子惊恐地眨巴眨巴眼,往后退了一步。





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37.三十七、绿津渡了解一下(二)
衣食住行, 民以食为天。
得到主人首肯, 衣衫褴褛, 活像刚从哪个山区逃出来的难民的孩子慢条斯理地吃起琴酒递来的食物。
他极有教养, 即使饿得嘴唇发青、脸色泛白,在用餐时也是细嚼慢咽。不像某几只妖怪, 吃个烤鸡都能让他们吃出马踏飞燕的狂野气势, 可见大妖之间也有巨大的差别。
孩子的食量不大, 又或许只是比较能克制。将琴酒给的碟子里的东西吃完, 他便放下筷子,礼貌地向琴酒及其身后排排站怨念冲天的妖怪鞠了一躬, 窘迫地在身上摩挲着,好像想从破得连补丁都不好打的衣服中摸出块金子当饭钱。
理所当然地失败了。
琴酒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品种”的妖怪,彬彬有礼, 还懂得为嗟来之食而难堪。比起自己身后那群不找四六, 脑回路永远不在谱上的大妖, 他更像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 可惜半途家道中落的人类。
“不用付钱。”诸般念头算计在肚子里转了几百个弯, 琴酒在孩子顶着红得快滴出血来的脸弯腰道歉前按住他的肩膀, 暗暗加力不让他动弹,“这是妖怪餐馆开业前的试餐, 免费……就是免除费用的意思。”
孩子睁大眼表现出极大的惊讶:“妖怪……餐馆?专门为妖怪……”
“是, 专门接待妖怪的餐馆, 我是老板兼掌厨。”头也不回地往后指了一下, 琴酒的目光游移在孩子身侧, “他们是我的伙计。”
被说成“伙计”,最有意见的当属茨木。虽然他并未听过这个词,但结合琴酒的动作和餐馆属性,猜也能猜出一两分,顿时就要反驳,却让头昏脑胀的酒吞熟练地捂了回去。
孩子满脸“还有这种操作”的震惊和茫然,恍惚揪着衣角,良久,才回过神来。
“你……你不是人类吗?为什么要开妖怪餐馆?还有,还有……”
还有,为什么你可以跟那么多妖怪和平相处?甚至他们还隐隐以你为尊?
“妖怪和人类在我眼里是一样的,所以开妖怪餐馆和开人类餐馆没什么区别。”撕下两只鸡腿扔给大天狗,在玉藻前委屈巴巴地凑过来时,琴酒又往他嘴里塞两块红烧肉把人哄好,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说的是大实话,而非没事儿装逼。
“是……吗?”孩子的目光追随着兴致勃勃啃鸡腿的大天狗和咀嚼着肉块的玉藻前,眼睛闪了闪,涌出不知缘由的羡慕痛楚。这两种情绪彼此交融,像奶油巧克力糖般甜苦交织,只是他自己毫无自觉。
琴酒一看,知道自己把人留下的事有门。
于是他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把烤好的鸡肉削成薄片,卷进抹了酱料的葱花粗面饼里,递给快将自己后背望眼欲穿的书翁,随口询问:“我看你情况不怎么好,你有要去的地方?如果没有的话,我这里缺人手,你想不想留下当个打杂的?”
被“缺人手”的妖怪向他打出了怨念攻击,他视若无睹。
有五个大妖相随,无论琴酒想干什么,哪怕他打上皇宫一统日本也不是难事,所以“缺人手”显然是句摆明车马地胡说八道的话。
奈何那孩子活得长却心性单纯,又因常年生活在避世之地,对妖怪的力量也不甚了解,傻乎乎的就信了琴酒的邪:“可以吗?我的确……无处可去。”
记忆尽头是堕落时惨淡的天空,新生命的开端也并未给他带来多少美好的印象。他的经历乏善可陈,又跌宕起伏,能被记住的东西寥寥无几。唯有一点他想得格外清楚,他厌倦了这种颠沛流离的漂泊。
如同一尾浮萍在浩瀚湖泊里无根无依,他没有可缅怀的,没有可追随的,百年如一日的孤寂是暗藏荆棘的草丛,无一处棱角,却步步伤人。
生活美满安稳,或者有人陪伴,有人依偎的妖或人,是很难理解孩子的感受的。
但是,无法感同身受,却不代表不能伸出援手。
“可以。”看不穿孩子眼里百年寂寞交结的迷雾,琴酒也不以为意,用切成块状的鸡肉卷饼堵回玉藻前的疑惑,一口答应,“不过你要想好了,在我这里工作,你能得到的报酬只有一个遮风挡雨的棚子和不会短缺的三餐。”
孩子定定注视琴酒,浮光掠影般的心绪在眸底错乱成诡谲的光影。许久之后,他轻叹一声,暮年老者的疲倦被稚嫩的童音抒发得淋漓尽致。
“那……你真的需要一个打杂的吗?”他这么问,问完了,眼神长长久久地停留在琴酒身上。
听到这个问题,琴酒的第一反应是:他莫非看出了自己在胡说八道?然而,在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半晌后,琴酒放下心来。
这孩子,想要的是一个留下的理由,别人给的理由。
“我需要一个打杂的。”于是琴酒面不改色继续说瞎话。
“嗯……我愿意留下,谢谢你。”孩子眼中飘忽的迷雾和心绪终于落到实处。
琴酒银链上的光也悄然隐去。
懵圈的只有不在状况的众妖和在状况却被挚友的手捂得死死的茨木。
……
琴酒的妖怪餐馆在一目连——那个吃了他套路的孩子——加入的第二天就正式开业了。绿津渡是书翁起的名字,被茨木刻成牌子挂在招待客人的棚子上,牌子最下方还雕了只栩栩如生的猪头,旁边是琴酒的名字。
和六百年后一样,这片地域生活着许多妖怪,而且绝大多数是战斗力不强的小妖。它们与人类毗邻已久,染上不少与人类相同的习惯,尤其是那些拥有化成人形能力的妖怪,如果不是被阴阳师和巫女发现并驱逐,此时大抵还在城里陪自己的人类好友把酒言欢,寻欢作乐。
绿津渡的客户群体就是这一类的妖怪。
琴酒的手艺没得说,能用有限的调料把食物做得香飘百米,足够勾得那帮子在人类世界过得乐不思蜀的妖怪馋虫大起,口水直流,偷偷摸摸拿着或多或少的财宝物品过来挨宰。
无心插柳柳成荫,琴酒选择右京作为开餐馆的地点原因是这里的妖怪多,“客流量”大,却没想过还有这种意外之喜。故而开业第一天,饶是他把每道菜提高到普通贵族一餐消费的价格,绿津渡的门槛也险些被循香而来的妖怪踏破。
同时,给了那群面对美食只能看不能吃的妖怪泄火的理由。
“排队!到后头排队!你,就是你!听不懂人话吗?”
酒吞凶神恶煞地板着小脸收拾乱糟糟的队伍,说不听就上脚踹,利用大妖的威压把一开始不肯老实排队等候的小妖们整得服服帖帖。
被他一脚差点踢断生.殖.器官的某非人形妖怪委屈:我是妖怪,听不懂人话怎么了?
酒吞敏锐地横他一眼,大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仿佛这样就能找回被他丢掉喂狗的威严。然而其他妖怪看了,有母性的只觉得可爱,没母性的则觉得好笑——如果没有被他踹到的话。
总之,酒吞身为鬼族之王,管理个把小妖绰绰有余,排队这头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另一头,距离绿津渡两百米远的沼泽地旁,笼罩着朦胧光辉的玉藻前悬浮于半空,脚不沾地,过沼泽却如履平地,揣手拢袖,俯视在泥潭中挣扎打滚的妖怪,面具下的眼眸折射出冷冽寒光。
“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他?不知死活。”
狐尾一甩,暗红的火焰落入泥潭,以妖力为燃料熊熊烧起,烬焰腾飞跳跃,将偌大的沼泽烧得沸腾滚烫,冒起了蒸发时的黑气毒瘴,加速那几个想掳走琴酒的妖怪的生命值消失速度。
它们是这片地域某处一位作威作福的妖怪的手下,知道绿津渡的老板料理技术高超,想的第一件事不是自己过来品尝或者让手下代为购买,而是要将人掳过去当自己的御用厨师。玉藻前发现后,略施小计把它们引到这块不远不近的沼泽地来,杀鸡儆猴。
顺便……顺藤摸瓜地解决掉它们背后的家伙。
掳走琴酒当专用厨师?开什么玩笑?他们自己还不够分呢!
指尖点点后耳,玉藻前懒散地露出一抹奇异微笑,温柔中潜藏冷酷,宛若裹着利刺的蔷薇。
“也好,再杀一只更加强壮的鸡,才能给其他蠢蠢欲动的猴子发热的脑袋降温。要不然以后,还真有可能没完没了。”
幽冷的声音回响开来,玉藻前的身影却早已化光离开,唯有沼泽里惨叫着被狐火吞噬的妖怪可以短暂证明他曾来过。
绿津渡之外“风起云涌”,绿津渡里也不甚太平。
负责端茶倒水的是一如既往板着脸的大天狗和脸色臭得好像谁欠他几百万的茨木。一目连由于内向笨拙,不喜欢呆在人多的地方,就被琴酒留在厨房打下手,洗洗菜刷刷碗,做着名副其实的打杂工作。
对此,大天狗表示不满,持续不满,端一次菜给客人一次脸色,就差把人吓得胃痉挛才肯罢休,并一次次向琴酒发送谴责的目光。
如此周而复始无数次,琴酒还没怎么,一目连先扛不住了。
小孩儿怯生生地睁着没被刘海遮盖的杏核眼,小心翼翼扯了扯琴酒衣角,冷不丁受到一记来自大天狗的眼刀,连忙再缩回去,局促地揪紧双手道:“要、要不我出去帮忙,让他……”
违心而紧张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脑袋就被琴酒用刀背拍了一下,脖子和话一同往回缩。
“我不让你进来帮忙的原因你心里没点数吗?你进厨房不是帮忙,而是添乱。”拍完一目连,琴酒又拿刀尖对准大天狗,无视他委屈巴巴的小表情直接一通意大利.炮:“洗碗碎碗,洗菜碎菜,让你杀鸡,你伸手就是一招‘风袭’,你杀鸡还是杀我?去,继续端菜,不许再废话,否则断你晚饭。”
大天狗一瞪眼,劈手夺过做好的菜肴,气呼呼地拍翅膀转身跑掉。
“他、他好像生气了。”一目连无辜地瞪大眼,“我是不是给你太麻烦了?”
琴酒深深看了大天狗离去的背影一眼,摇摇头:“和你没关系,接着洗碗吧,我会解决的。”
绿津渡另一端,茨木好巧不巧地遇上了一个找茬儿的妖怪。
那妖怪拥有美艳的女子样貌,眼角眉梢皆带着钩子,笑起来时释放的魅力让茨木这个情商给整个鬼族拖了后腿的大妖都不禁一愣,当然,也只是一愣而已,愣完之后,他好险没用“地狱鬼手”给她来个爆伤。
原因无他,这妖怪事儿忒多。
一会儿要茶一会儿要酒,没有酒就赖在桌子上不走,时不时“不小心”把菜往地上倒,那个浪费劲儿看得茨木心里抽个不停。
虽说他不喜欢抢走自家殿下注意力的家伙,但琴酒的手艺毫无疑问征服了他,否则他不可能由着殿下拖自己留在这儿当什么跑堂伙计,早甩脸走人顺带拆了绿津渡了。
现在居然有妖怪浪费他干看不能吃的美食,若不是碍于琴酒嘱咐,他早就大招齐出教她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耐着性子咬着牙,茨木按住右手小拳头上欢快蹦起的青筋:“我再说一遍,我们这里没有酒,如果你不想吃饭就赶快离开,别挡着人做生意。”
女妖是这一代化形化得最好看的雌妖,在人、妖二界混得不错,也因此沾染了不少恶习。比如此时,她见茨木不吃她那套,索性扬手掀翻了桌子,碗筷碟盘叮呤咣啷砸了满地,自己倒在其中,哀哀叫唤着,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泫然欲泣。
她其实是被附近较为强大的妖怪派来强掳琴酒的小妖,自恃魅力准备用损失最小的“色.诱”带走目标,此举也是她行动的一环。
当然了,找麻烦同样是她的爱好。
茨木冷眼看着她装模作样地哭泣,脑海中回放出开业之前,琴酒对他和大天狗说的话。
“对待客人要有耐心,不要求你们想春天一样温暖夏天一样炙热,但基本诉求你们必须满足。”
“不过,如果遇到碰瓷……就是存心捣乱的。别犹豫,往死里打。”
这种妖怪,应该算得上碰瓷了吧?
忙碌半日积攒的怒火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导.火.索引燃,茨木抓住女妖的头发,在她震惊的空白神色中往堆积的饭菜上狠狠按去,丝毫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地来了次连环撞,直撞得她五官扁平,不由自主变回原型为止。
厨房里的一目连听到外头“砰砰砰”的动静,好奇地仰头:“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琴酒往窗户外看了一眼,见茨木杀气腾腾地拎着女妖的原型往外走,估计是想换个地方教她做妖,不以为意地摇头道:“没事,有妖怪挑战茨木童子,他们随手‘切磋’了一下,不用在意。”




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38.三十八、绿津渡了解一下(三)
琴酒做完最后一道菜, 脱下围裙走出厨房时, 茨木已经把那只不知死活的女妖从妖艳打成了狰狞, 掉落在地的食物也以一种不怎么和谐手段全塞进了她的肚子里。这会儿, 她正一边被茨木揪着脚踝往外拖,一边翻白眼口吐白沫。
“做得干净点。”职业病发作的琴酒随口叮嘱, 立刻换来茨木一声不客气的冷哼。他挑挑眉, 看着茨木又加快了几分的步伐, 无所谓地摇摇头, 没再多说。
正好一目连收拾好厨房,捏着衣角站在门边, 新奇地打量大厅里被茨木吓得噤若寒蝉的妖怪,眼睛眨啊眨的,眨巴出些许与他稚气长相不符的忧伤来。
“一目连。”然而, 不等他的忧伤发酵成更激烈的情感, 他便听到琴酒叫了自己的名字。
“啊?怎么了?”一目连下意识看向站在一群妖怪中央, 仍旧拽得像二五八万似的男人, 雾茫茫的双眸露出一丝光亮。
琴酒望向他的目光深得透不出任何多余心绪, 淡声道:“帮我把料理台上的蜂蜜烤鱼端来。”
“嗯!”视线无意识瑟缩了一下, 一目连点点头,连忙转身跑进厨房, 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烤鱼, 再小跑到他身边, “给。”
“这里没你的事了, 去休息吧。”一手接过烤鱼, 一手轻拍刚过自己腰部的小孩儿的脑袋,琴酒好像没看到他瞬间凝固的表情,大步走出绿津渡,径直往之前大天狗跑开的方向走去。
一目连怔怔摸着被拍的地方,万千情绪,酸甜苦辣,皆化为洪流咆哮着席卷而上,几乎要冲破心防从眼里涌出,却在真切感受到发间的温度时温顺褪去。
那是……人类的体温。
一目连低头,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久未出现在面上的笑容。
正当他沉浸于自己的回忆和感伤中时,玉藻前风尘仆仆地从他身边掠过,华丽的衣摆扬起淡雅幽香,猛然将他惊醒。他惊讶地回头一看,就见那位初见时气质凛冽而高雅的大妖,此刻正熟练地偷吃着……不,光明正大地吃着琴酒放在料理台上的食物。
“啊,玉藻前……大人!”感伤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外,一目连着急地跑过去拉住他袖子,“不能吃这个,会被琴酒大人骂的!”
闻言,玉藻前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额头,“不会的,他才不会骂我,而且这些本来就是他为我们准备的。”
“我们?”一目连呆呆攥着他的衣袖,一时间没能领会他的意思。
这时,书翁也风风火火卷进厨房,饿极似的连句话都顾不上说,徒手撕开刚刚出炉还烫得很的烧鸭,飞快啃了起来。最重要的是,他虽然吃得快,吃相却分外优雅,没有一点胡吃海喝的粗俗感。
“……书翁大人?”可怜的小孩儿完全反应不过来了,从堕落为妖后便一直没怎么转动的脑瓜子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他们。
“一目连,你还在啊?快去休息吧。”书翁循声看来,见一目连傻乎乎地来回扫视自己和玉藻前,舔了舔嘴角,笑道:“没关系,这些是琴酒留给我们的,被我们吃了他也不会骂你的。”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一目连脸颊“刷”地通红。
“行啦,你还真像个小孩儿。”玉藻前受不了地摇头,从书翁手里抢来一只鸡腿塞进他嘴里,然后温柔虎摸他的头,换成了清脆的女子声调:“乖啊,快吃,吃完了姐姐带你去睡觉哦。”
一目连叼着鸡腿,脸红得快冒烟:“……是,玉藻前大人。”
绿津渡里,三只大妖其乐融融地分吃琴酒做好的食物。而在绿津渡外几百米的枯树下,大天狗正用翅膀把自己裹成茧状,生着自己也不知从何而起的闷气。
直到他闻到烤鱼的鲜香味。
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大天狗莫名窘迫地缩了缩腿,还没等他分辨出给他送烤鱼来的人是谁,合拢的翅膀就被强制分开,黯淡的日光洒在身上,竟泛起了奇异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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