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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暗花溟
“你们是鬼蛊是不是?解不了的蛊,还是解脱了吧!”阮瞻叹了口气,不理会小女鬼的尖叫,单手结印,慢慢地挥出了手。
一阵惨叫,一团艳火,然后只是一捧黑灰,夜风吹过,什么也没留下!
“轮到你了!”阮瞻又面对蓑衣鬼。
“主-人-会-杀-了-你-的,主-人-会-杀-了-你-的!”蓑衣鬼颤抖着声音,边挣扎着想逃脱,边威胁着。
它是这一群鬼中的控制者,所以它最知道要面对的结局的恐惧!
“我来这里,找的就是你的主人!”阮瞻想起幕后人对万里下的毒手,痛恨之极,“可是他是个藏头露尾的混账王八蛋!”
他解开了血禁,蓑衣鬼骤然失去钳制,慌忙爬着,费力的隐身,但却隐不掉。此时的阮瞻忽然面露怜悯之色,犹豫了一下,才用剑尖指住蓑衣鬼头上的斗笠!
“我帮你解脱了吧!”他轻叹着说,“这样对你才好一些!”说着,血木剑挑掉了那顶斗笠。
一阵风声,地上只剩下一件平常的蓑衣和一个斗笠,一双鞋子。
原来,那些衣帽下面根本什么也没有!
阮瞻看看那双奇特的绣花鞋,想起刚才在山林中看到的一只,皱紧了眉头,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联系。
“阮瞻!”小夏叫了一声。
阮瞻这才从思索中惊醒,连忙打开保护结界。
“你没事吗?”他打量着小夏,深恐她受了什么伤害,然后又去看万里,后者的情况让他忧心如焚!
小夏摇摇头,“那些怎么办?”她指指剩余的那四具僵尸的‘尸体’。
阮瞻站起来,走到尸体旁边,一下扯开了它们身上的白布衣服,衣服下的情形让小夏吃了一惊。
没有尸体,也没有人形,竟然只是树枝和树干!
小夏犹豫了一下,壮起胆子扯开‘断头’上的白布袋子,竟然也是植物,不过上面多了个黑色的符咒而已!
不是赶尸的,只是蓑衣鬼控制的植物,只是幕后有人施展的妖术!
阮瞻把那四颗‘植物’聚在一起,施法把它们烧成灰烬!小夏看着阮瞻做这一切,发觉他施出的火只会烧到想烧的,并不会燃到这竹屋中的其它东西。
“现在我们怎么办?”小夏问。
“等天亮吧!”
“他怎么办?”小夏又看看了倚在墙角的万里。
“交给我,我不会让他死!”阮瞻坚定又简短地回答。
战斗停了,雨也停了。





驱魔人 第十六章 三天的生命
第十六章三天的生命
他们在竹屋一直等到天亮,早上才要离开,就见一群山民簇拥着一个装束奇特的人正往这里来。一问才知道,他们正是从那蔓来。因为这店的主人也是村里的人,而前几天这店一直闹鬼,所以店主一家三口回村去请道公来驱邪。
小夏见了店主一家,吓得差点叫出来。看那模样可不就是昨晚的那三个人吗?只不过那小姑娘温柔灵秀,店主夫妇老实和气,可与昨晚的凶狠诡异大不相同,这才想起阮瞻昨天说那三个鬼是幻化的。
而阮瞻则对这些人推说他们是生态旅行者,想去村里看看。又说昨晚并没有遇到什么事,只有野猫窜来好几只,把房间弄得一团糟。至于万里,则说是感染了风寒,目前昏睡不醒。
山里人朴实好客,听说外来客遇到了困难,又是来他们这里旅行的,就热情地邀请他们上山。而当道公在野店里大大折腾一番后,万里竟然醒了过来。
在回寨子这一路上,小夏一直偷看万里的神色,见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好像睡了一觉,做了个自己也记不起来的噩梦一样。
这反而让她内心中不禁产生了些许的不安和不详的感觉,因为阮瞻回来后并没有和她说起是否追到了那个‘下蛊嫌疑人’,而万里好转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到村寨后,他们被安排住到了村长的家里。下午的时候,小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万里借机和阮瞻讨论在野店中发生的事情。
“别告诉我这个山村鬼事只是意外情况啊!”万里趴在阔大的木窗边上,欣赏着村长家木楼对面的山林景色。
阮瞻没说话。
这用脚趾头也想得出,一定是他们要调查的人出来搅局了。不过听村长他们的意思,那个店是在几天前开始不干净的,对方不是能手段高超到可以遥控,就是后发而先至。根据他们一路上行程的艰辛来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方法只有时空扭曲术。
而施展时空扭曲术的前提是必须有目的地信息,也就是说,施术者要到过这个地方,这样就可以推断‘杨幕友’来过这里,住过这里,甚至和这里有着极大的渊源!
“那么那个黑色液体是怎么回事?”万里又问。
“那是蛊,你中蛊了!”
“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阮瞻有点恼火,他为了万里的意外要急死了,他竟然说还好?
“反正他们的目的是对付我们,如果不成功的话,不知又要搞出什么花样?‘还好’的意思就是幸亏是我中了招,如果是小夏中的,我会心疼,如果是你,那么以后谁‘保护’我?”万里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别肉麻!”
“看来这个蛊很厉害,从小到大你都很少那么烦躁的。”万里轻笑,“告诉我有多厉害?”
阮瞻习惯性的皱眉,“我对蛊术并不在行,所以,我不知道!”
“哇,不用那么直白吧,好歹给病人一点信心,这点心理暗示你总该懂吧?你来的时候不是猜到这里曾经蛊术盛行,特意恶补了一下蛊术的知识吗?”
“蛊术是一种秘术,近年来已经近乎绝迹了,我知道的非常少,况且这次的对手不简单,他施的蛊术我甚至没有听过。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到是问过那个道公。”
“我说你怎么和他谈了一路,我还以为是南北神棍交流骗人的经验哪!”万里总是喜欢挖苦阮瞻,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他自己都不觉得。
“你不能少废一句话吗?”
“哈哈,我看到你给他钱了,希望你的钱值回票价。”
“也打听了一点事情出来。那个蓑衣鬼被认为是一种水鬼,那种每一丝布上都绣上花朵的鞋子是新娘出嫁的时候才穿的。”
“就是说那个鬼死得时候还是新娘啦!真可怜。”万里叹了口气,但转瞬又笑了一下,“我已经从小夏嘴里听到你‘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壮举了。可惜我没看到,我每次看你,你都是被扁得抱头鼠窜,这反差也太大了!”
“可是他竟然能控制植物来装成僵尸,这可不是一般的蛊术了,本来我还以为他会使用鬼蛊就不错了。”
“他是谁?黄博恒还是杨幕友,还是有其它人。”
“不知道。”
“你就会说这三个字,那个什么鬼蛊的,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阮瞻沉吟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昨晚追击那个怪人的情况告诉了他。
原来他在那棵被劈倒的树后看到那只破旧的花鞋后,就顺着雨中极微弱的气息一路追了下去,终于被他抓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怪人,至今他还不能确定那个怪人是男是女,只能感觉到怪人身体气息的古怪。
当时他才要逼问下蛊的人是不是他,要怎么才能解蛊,那个怪人就一直对他喊,“他能给鬼下蛊,他能给鬼下蛊!让人死也无法摆脱的鬼蛊!”然后提醒他如果不回去,店里的两个人都会死。
不知怎么,阮瞻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他感觉不到恶意,而正当他犹豫的时候,那个怪人突然挣脱了他,迅速消失!
这时候,阮瞻感应到了小夏的危险,这才一步踏了回来。
后来他又问过那个道公,知道鬼蛊是传说中才有的秘术,它是下在新死之人的身上,从此那个人的鬼魂不会转生,只会为下蛊之人所用。当然具体的细节,只有懂得如此秘术的人才知道。至于控制植物的蛊术,那个道公连听也没听过。
他在金钱的力量下告诉阮瞻的,除了鬼蛊的事情外,没有比阮瞻自己查的更有价值些!
“这就叫冥冥中自有天意,每次你都遇到这么难解的事,逼得你不得不释放自己的能力,并且还要修炼一下。”
“你不担心你中的蛊毒吗?没人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不能解,又没有追到下蛊的人,而且连目击者也失去了!”
“担心没有任何用处,是一种最不良的情绪,但是上战场算我一份就行了。那个躲在幕后的混蛋让我受了控制,差点伤害小夏,我要报复。”虽然阮瞻语调平静,但万里听得出他心里的焦虑,从小到大的朋友,没有一丝一毫能相互隐瞒。他见到阮瞻紧锁的眉头,还有比平时愈发的沉默,就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太妙,“我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失去意识,听说中蛊是无声无息的。”
“那蛊并不是要对付你的,我猜他是想能伤到一个算一个。再说,我检查过你身体的气息,那蛊不是要杀人,是想控制人。可你这混蛋外表看着虽然随合,其实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定无意中反抗,偏你阳气又极旺,两下里相冲,所以你才会装死装个彻底!”
万里回忆了一下,感觉当时是有一股冷热交缠的气息一直往他脑袋里窜,他当时就想给硬压下去,结果造成身体剧痛,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看来这个蛊很难解吧?或者是没有解的,对吗?”万里突然问,“实话说吧,我看得出来这蛊有多诡异,现在你要告诉我实情。”
“我会找出那个丛林怪人,一定有办法的。”
“那么需要多长时间,总有个期限吧。”
“你不用管!”
“得了,我是个大男人,不用你隐瞒真相,告诉我!”万里追问,脸上难得的严肃。
阮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因为他们共同面对过太多的事情,他坚信这次也一样。
“从你的身体气息来看――三天,你只有三天的命!”
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二十五万九千两百秒?这就是他正值壮年的生命就要凋谢的时间吗?
万里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他的脸朝向窗外,也看不清表情,但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原来我还能活三天,可是我记得你老爸说过我是个长命的相貌。”
“我老爸还说过,你太好奇,会遇横祸的。”阮瞻咬着牙齿,“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借过我很多次钱,从来没还过;你乱开我的车,从来不加油,撞坏了也不修;你还和我抢女人!我才不让你死,先还了我这么多债再说!”
“女人?你说小夏吗?”
“我说娜娜!”
“哈哈,你说娜娜啊!”万里转过头来,脸上并没有因为即将来临的死亡而惊惶失措的神情,只是有些无可奈何和伤感,“那是君子之争!”
“你那是横刀夺爱!”
“得了,你又不是多喜欢她,不过女追男,隔层纱,你年青气盛,受不住诱惑而已。娜娜那么漂亮,你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
阮瞻沉默了一会儿,回忆着往事,不禁微笑了一下,“也是,那是她的选择。”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小夏的。”万里又转回脸去,“以前想过啊,不过现在不了,因为我还可以活三天。”他耸耸肩,装做无所谓,“我才不象有的人,觉得自己快死了,一定要表白,那不是给对方心理负担嘛。死了也不让人安宁,够狠!”
“我不会让你死!”阮瞻一提起这个问题就咬牙切齿。
“得了,你我都知道,有一种蛊,是死蛊,除非下蛊的人死了,不然是解不了的。还有三天,机会不大。”万里苦笑,“说不怕是假的,可是怕也没有用,男人嘛,总要面对现实。不过这样我至少可以实现小夏的愿望。”
“她的愿望?”
“是啊。有一次我问她想要什么样的爱情,你猜她怎么说?”
阮瞻低着头,不看万里,怕一提到小夏就泄露了心底的秘密,但心里还是很想听的。
“她说啊――”万里微笑,“她还真是傻得没边,这话没有女人说得出来的,尤其现在的女人那么势利。她说,她想要一个人非常非常爱她,但永远不要让她知道!”
“她就是那样,还以为生活是个美梦呢!”
“不过,现在她的梦想可以实现了,我可以替她完成。我想――我是爱她的。”




驱魔人 第十七章 暑期旅行的故事(上)
第十七章暑期旅行的故事(上)
小夏的眼泪一串串地落了下来。
她其实并没有走远,因为从小生活在城市里,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牛,还听说抹上牛的眼泪可以让人得到阴阳眼,结果就跑到牲畜棚去看。而这个村寨的木楼都是二楼住人,一层的侧面是牲口棚,那两个男人又是站在窗边对话,所以她在无意中全听了去。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亏欠了万里很多!
一直以来,她接受他的帮助,享受他的宠爱,那么自然,那么心安理得,从没有想过回报,仿佛他对她好是应该的事。这是多么可鄙啊!
现在他还有三天的生命,她要拿什么还他!
一想到从此看不到他鹿一样温柔善意的眼神,听不到他用半挖苦人半认真的语调说话,感觉不到他温暖和煦的气息,她就受不了!
阮瞻说了,决不让他死,她也一样,哪怕拿她的生命去交换,她也在所不惜!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和你抢,虽然我从小到大总是喜欢抢你的东西。这也不能怪我,在心理学上,这也是要引起你注意的一种方式。”万里的声音继续传来,“那时候还小,总觉得我们既然是那么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还要拒人千里之外?所以总是想让你发火。哈哈,还真让我成功了一次,娜娜决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气得和我打了一架,唯一的一架,多么难得!”
“是啊,然后我们鼻青脸肿两个星期。”阮瞻的声音传来,语调因为回忆起往事而放松了些。
“可是小夏――是不同的。”万里说。
“是不同。所以,我一定会保住你的狗命,让你好好去爱她吧!这次你没有和我抢,因为她并不是我的,而且永远也不会是。”阮瞻的声音又冷了下来,楼下的小夏的心也冷了。
“可她喜欢的是你!”万里说,“我开始时对她是当个小妹妹一样,因为她比较冒失,自己还不知道,总是让我觉得有趣,产生保护感。可是后来看她喜欢你,我觉得我并不了解自己的心,因为我不想把她给你。”
“她会喜欢你的。”阮瞻说,“因为我不会和你抢。”
“不是这样说啊,好像是你成全我一样,如果我能活下去,咱们还是君子之争。”从万里的语气中听不出有对死亡的恐惧,“目前这样其实是我的失误,我和她是因为我的离婚官司而结识,那时候我才走出失败的婚姻,不想再和女人有瓜葛,所以人为地划定了界限。她是个敏感的丫头,当然不会越界,结果我们越来越熟悉,弄得现在象是左手握右手,完全没有了感觉,然后这时候你这混蛋又出现了!”
“你干什么去?”阮瞻问,听语气好像万里要下楼一样。
“我拿一点刚才吃的米糕,还真好吃。我死到临头了,当然做个饱死鬼。”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我相信还不行嘛,可我还是想吃。”万里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要下楼来。
小夏连忙抹干净眼泪,深吸一口气,快速从后边绕过去,正巧赶到万里走下楼梯的一刻走进了大门。
她尽力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和态度对待万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围在他身边转,跟着他逛整个村寨,而阮瞻则从她一回来就不见了踪影,她想他是去拼命寻找解救万里的法子去了。
晚饭后,阮瞻又出去了,不过临走时把血木剑交给了她,“周围我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但万一有昨晚的情形,只要你不离开木楼就会平安。”
“村里不会有事吗?”小夏很怕带给无辜的人灾祸。
“他还没那个本事袭击整个村子!而且我布了阵了,别怕。”
“嗯,我不怕。只要能解了万里的蛊,我什么也不怕!”
阮瞻有一瞬间的疑惑,以为小夏发现了什么,但见她也没有什么哀伤的神色,也就没有深究。因为万里命悬一线,而他根本不知道敌人隐藏在哪里,所以他前所未有的焦急,也觉得自己非常的没有用,并开始痛恨自己从前封印自我的行为。
他这一下午东转西转的,一直在打听各种可能的线索。他想知道那个蓑衣鬼的前身是什么?从她穿的花鞋上来看,她死的时候是新娘,而鬼蛊是要在新死的人身上下的,这样就可以把两个线索合成一个。
据村里的老人们说,这个村寨附近,只有在文革期间死过一个新娘。她是苗女,爱上了个知青,但父母逼她嫁给寨子里的小伙子,她在结婚当天投江了!
阮瞻知道村民口中的人就是那个蓑衣鬼,因为她不停地从身上往下滴水。
也就是说,给他下蛊的人在六几年就存在,并且会了这种蛊术,但这和黄博恒的年龄不附,难道是‘杨幕友’?
那么那个怪人是怎么回事?他(她)也穿着新娘花鞋,虽然很破旧了,但确实是一模一样的?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
还有,黄博恒是出自这个村子,可是拿着他的照片在村里问,竟然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造假吗?如果造假为什么要拼命阻止他们来这里?这山村里有什么秘密?
关键是那个怪人,他(她)是谁?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山林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是他感觉那个怪人是明白这一切的,因此必须找到他。
这山林如此之大,如果他存心要躲起来,真不知道要怎么才找到他,可是万里却还有三天不到的生命!
不过,他倒是听说了一件奇怪的事,能和他们来此地的目的联系起来。
据说就在两个月前,有名叫阿旺、阿木、阿水的三兄弟在他们父亲去世的一周之内暴死,而且死状极其古怪,重要的是,他们生前对自己的父亲极为不孝,这和城市中那些精神或肉体上虐待父母而致死的人高度一致。
这太巧合了,可他不相信巧合的东西,所以两边的事情一定有联系。
他今晚的任务就是挖开这三兄弟的坟看看,然后要在山林里追踪那怪人的踪迹。这种事在白天不能干,一是他尊重死者,不好让尸骨见了阳光,二来,他觉得那个怪人不会在白天出没,要找的话,必须是在晚上。
“你要小心。”阮瞻说。
“你也小心!”小夏看着他明明焦急万分却硬要装作平静的面孔,突然觉得他活得一定很累,不禁有些心疼。
她下意识地伸手抚抚他冰凉的脸,但马上又回过神来,不仅急忙收回手,甚至还倒退了一大步,差点撞翻桌子。
阮瞻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慌张,其实小夏是因为听到他说永远不会与她有交集,猜测他是不喜欢自己的,所以对刚才的失态特别在意。
“我会守着万里的,决不让他再乱跑。”小夏又保证了一句,然后几乎是逃到了楼上去。
“你跑什么?有鬼追你吗,我看看!”万里正在楼上的客房里坐着,见小夏跑得气喘吁吁的,忙站起来。
“你坐你坐,你现在是病――你刚刚病好,要休息!”小夏连忙阻止万里,怕他又生出什么事来。
“我是什么病人哦!”万里哭笑不得,“你没见我刚才吃了多少东西?”
“饭桶也可能是病人!”小夏硬把万里拉到床上,“你昨天吓死我了,不能再让你吓我第二次!”
“可是你不会让我现在就睡觉吧。”万里露出苦笑,“我过惯了夜生活,现在让我日落而息,实在不成的。”
他的生命还有三天不到,可不能浪费在睡觉上,三天后,他会永远睡着。
“那么你给我讲讲你和阮瞻上学时候的事。”自从偷听到有那么个娜娜,小夏心里就惦记着这个人,想知道是什么女人和这两个男人都恋爱过,“你不是说你和阮瞻共同经历过两件半事情吗?上次你在意大利时在电脑上给我讲过了你们上小学时候的事,那现在我要听下一件。”
“那是上大学时候的,你有兴趣吗?还有阿瞻的故事哦?”
“好啊,反正夜长得很,我又不想睡。不过要关了灯,这里通电不久,不要浪费能源,浪费是犯罪。”小夏把万里往床里挤,她自己坐在床边上,然后随后关灯。
“喂,你这样让我感觉很暧昧啊!”万里说,“我会流口水的,而且别人会误会啊!”
“管别人干什么,至于你,好好讲故事,禁止胡思乱想。”小夏故作轻松地说,但却借黑暗隐藏着泪光,这是他的最后一夜吗?她忍了一下午了,这会儿有点忍不住了。
“好吧好吧,你喜欢听我就讲,不知道以后还――”万里停住话头,掩藏住情绪,“从哪讲起呢――就从那个夏天开始吧!”
万里开始讲述他和阮瞻的第二次遇鬼的经历――
那是在我们上大二的时候,当年阮瞻不象现在一样,对陌生人是笑咪咪的,那时候的他没有掩饰,一天到晚冷冰冰的,我们在学校号称冰火二人组。
你知道的,冰山美男嘛,总是受女人注目,我就比他差一点,想想我到现在还不甘心。就好像刘铁和倪阳,其实我觉得倪阳更可爱,可是因为刘铁不爱说话,所以他更受欢迎。这就是女人的心理,女人是这世界上最好奇的动物。
现在看这两个小子就象当年我们的样子,我想阿瞻雇了他们两个,任他们怎么不听话都能容忍,就是因为他们仿佛是我们十年前的影子。阿瞻是个什么都闷在心里的人,他虽然不说,可是我想他是怀念我们在学校的时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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