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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别追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浅浅一秋
高鹏飞早前就跋涉了好一阵,现在又一直追在池乔和陆文钦身后快速的跑了好久,在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望着前面两个男人,“我说…。反正都有记号了,能不能慢一点儿…。”
“不能!”
“不能!”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脸上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却丝毫不知道疲惫。
“高兄你留这儿等我们。”陆文钦交代,不想提前透支了所有人的体力。
高鹏飞平时也就打打高尔夫,是个没怎么锻炼过的主,今天的运动量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了,不想一会儿自己先倒下给他们添乱,高鹏飞喘着粗气重重的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
陆文钦回头,一边继续找记号,一边大声的喊着温柔的名字。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陆文钦和池乔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根据手机上的指北针,他们觉得自己是在绕圈圈,可除了记号,他们没有任何线索,只能顺着记号一路找去。
半个小时后以后。
高鹏飞一个人等在原地,四周除了粗大的参天大树什么也没有,一个人呆在那儿还有些恐怖的感觉,为了给自己壮胆,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怕陆文钦他们回来之前手电筒就没电了,他顺手拾掇了一些细小的树支起了一堆火,关了手电筒等他们。
山风呼呼的吹,吹得火苗东倒西歪,细枝劈啪作响,正害怕着,身后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高鹏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悄悄握了根燃烧着的木棍猛然转身,指着来人,“谁!”
火光照上来人的脸,是陆文钦和池乔。
“吓死我了!”高鹏山松了一口气,“温小姐呢?”他问。
陆文钦和池乔二人的脸色并不好,他知道结果不理想。
如果说,刚刚怀疑他们回到了原地的时候只是猜想,那么当看到转身过来的人的确就是高鹏飞的时候,陆文钦原本就已经被磨灭得差不多的希望轰然破碎。
他狠搓了一把脸,“给我一支烟。”陆文钦道,手有些抖,接过高鹏飞的烟之后刚送到嘴边,按了两下打火机,又把打火机和烟全都砸了。
“温柔!”他发狂一般的奔走,没有任何方向,也根本管不上有没有记号,一会儿怎么出去。
他的声音极大,“温柔你给我出来!”他一脚踹在粗大的树干上,需要两人合抱的大叔居然被他踹得颤了一颤。
“温柔!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他抓狂,第一次束手无策,手机没有任何信号,等122的人上来至少得要几个小时,天那么黑,地上有血迹,记号被人恶意指着绕圈圈,一定是有人故意设了陷阱,到底哪里不对?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领队!又有人不见了!over。”
陆文钦握着对讲机,直觉告诉他,不见的人和温柔的失踪有关联。
“请报告失踪人姓名和体征,over。”是同样在密林中找温柔的领队的声音。
“是盛达理事林建业,over。”
“请再次确认失踪人姓名和体征,over。”说话的是协会领头人康作良,有人失踪,他作为领头人自然要参与搜救。
“确认是盛达理事林建业,over。”
对讲机里许久没有声音,池乔抓起对讲机正欲问情况,对讲机里传来了另外一则男声,“本次协会活动盛达并未有人参加,over。”说话的,是本次会议负责签到统计的,此话一出,对讲机里没再有人说话,只剩下电流声滋滋作响。
陆文钦一拳锤在树上,高鹏飞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之前一直认为只是迷路的失踪,似乎并不简单。
陆文钦响起他们碰上林建业的时候,他曾觉得林建业眼生过,但自己本来回国时间就不长,这种行业会议也是第一次参加,午餐时间只是一小会儿,没见过他也正常。
林建业一路和他们一起,一不小心摔了一脚,陆文钦扛着他,高鹏飞向领队报告的时候,林建业一个闪身又甩了下去,连带着他也跟着一个趔趄。
对讲机滚下了山坡,林建业脑袋撞在了树上,当即起了一个大包,之后就由陆文钦扶着他,高鹏飞去捡了对讲机,等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温柔已经不见了。
这么说来,林建业是先对温柔动了手才去碰的他们?
这么一来,时间上根本说不过去,再者说,既然他已经对温柔动了手,还去碰陆文钦不担心事情败露吗?
若不是如此,他一直和陆文钦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下手,那么那些血滴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个林建业的同伙!
陆文钦的眉心拧得更厉害,林建业跑了,找到他或许就能找到温柔。
飘在河里的温柔被一根倒在河里的端木挡了下来,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全身都泡在缓缓的水流当中,为了不让自己飘得更远,她用尽全力搭上了那根半泡在水里的断木。
马上就到五月天了,老君山的湿度大,入夜之后的气温低,她在河里泡着,浑身冷的发抖。
她意识模糊,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水里泡了多久,身上传来丝丝痛楚,浑身泡在冰冷的河里,丝毫动弹不得,这一刻她好怀念陆文钦的怀抱啊,不光是年少的她抱他也好,还是现在的他抱她也好。她贴着他铁板一样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他的体温,那感觉让人好沉醉。
她这么想着,恍惚之间竟然看见远处有一团忽明忽暗的火,细碎的火光通过密林穿了出来,虽然隔得远,却让身上感觉突然暖和了好多,也不知道是那团火光的幻觉,还是想着陆文钦的温暖。
如此,她便把她和陆文钦的过往想了个遍,想着想着,耳边遍回荡着陆文钦叫她的声音,温柔,温柔你给我出来…。一声声的撞击着她的胸腔。
陆文钦发火了呢,那一次她被爷爷打了一巴掌之后,她藏在房间里,他也怒火中烧的喊她,“温柔你给我出来。”
那时候她不懂事,可现在她早都懂事了,他又何故这么愤怒?
她在心里笑,自己有多想他?才分开多久没看见,她都产幻了呢…。可是,为什么还有池乔的声音?一声声的柔丫头,像极了小时候她赖床的时候池乔催她快些洗漱的声音。
她用力的抬了抬眼皮,稍微清醒了一些。无声的河面在夜色下亮的反光,亮的发白,宽阔的河面上空无一物,她咬紧了腮帮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陆文钦和池乔的声音还在,她惊觉自己不是幻听,她现在清醒着,明明就真真切切的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我在这里!”她用尽全力,张嘴都困难,说出来的话声音确实极小,他们那里可能听得到。她才想起,自己是在晚饭之前就被人踹下来了,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久,要不是中午吃得够多,她早都体力不支不知道飘去哪儿了。
她又尝试着喊了一句“我在这里!”效果和刚刚相差无几,若是继续如此,不等她声音哑了,他们也肯定找去别处了。
她胡乱的挣扎着,企图弄出点儿动静让他们听到,然而因为体力不支,水里的阻力极大,她的胡乱一通动只能让她的身上更痛。
因为这一通乱动,她险些又滑进水里,呛了一口水,她剧烈的咳嗽着,慌乱之中,她再次趴上了断木,手抓上一节细木棍,心中一喜,操着木棍拍打着水面,宁静的水面响起一阵击水的声音,惊奇一群归巢的野鸟。
一下两下,尽可能的弄出大动静,她用尽全力,忽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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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但是有五千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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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别追了 第104、他放弃了(一更)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要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她的爱人亲人和朋友了,由此想着,她便觉得有些鼻子发酸。
梦里的场景很混乱,她时而清醒,眼皮却沉重得如有千斤铁,怎么努力也睁不开。
陆文钦疯了一般的砸东西,耳边是池乔一声声的呼唤,断断续续得,时而清楚时而模糊,还有…。白如雪的声音?
她隐隐约约得听到,“陆大哥你别再砸了,你自己也有伤,先去上药吧!这事怨不得你,是温姐的八字太大,你看看,她的亲人不都被她自己克…”
“嘭!”重物撞击在门板上的声音,“白如雪,你他妈给我滚!”陆文钦一拳砸在白如雪很近的门板上,白如雪吓得捂着耳朵尖叫,拄着拐杖就出去了。
陆文钦骂了脏话,这是极少见得,以前他总像个面瘫,不会理你,也不会用粗俗的字眼骂别人,骂个操已经算是极限。
他回来之后,温柔曾觉得他变了许多,比如变得厚脸皮,比如在他们俩关上房门以后言语不羁,可他也断然不会骂别人你他妈的。
眼下的他,是被逼急了吧。
“陆文钦!”池乔叫他,“如果不想柔丫头醒来的时候担心你就先去上药。”他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了往日那么浓烈的敌对。
末了又补了一句,“这儿有我,等她醒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陆文钦走到病床的另一侧,抚着温柔毫无生机的唇,握着温柔烧得滚烫的手,“不用,我在这儿等着她。”
“陆文钦!”他叫他,语气中有了一些愠怒,“如果她醒了之后看见你这样会难过。”他说。
池乔蹙眉,他不要他的柔丫头难过,一点点也不要。
陆文钦握着温柔的手紧了紧,同样的心情也适用于他,他不想让她难过,一丁点儿也不要。
“我去去就来,你看好她。”陆文钦如是打着招呼,一起身,才发现背后的伤口比想象中的疼。
四周又是一片渗人的安静,像掉一片落叶都能听见的密林。她好口渴,皱着眉艰难的张了张嘴,池乔惊喜,屏息凝神凑近了听,生怕自己呼吸重了一点儿都会挡了她的声音。
“水…。”她艰难的张嘴,气若游丝。
“你等等,乔哥哥马上给你水。”池乔慌忙起身,用勺子一点一点儿的往她嘴里喂水。
她的嘴里渡入丝丝冰凉,让原本炙热的口腔好受了许多。
喂水的人一勺一勺,动作轻柔缓慢,生怕稍微急一点儿就会呛了她。
她好想睁眼看看,这个温柔的人,是她的文钦吗?
奈何浑身酸痛,眼皮国语沉重,她挣扎了几次,终究还是没能睁开眼,心里着急,她的嘴上便有着轻轻的呢喃。
池乔听不太真切,握着她的手,把耳朵凑近了些。
“文…钦…。”她唤着他的名字,轻轻的,轻轻地,却又一字一句都重重的撞在了他的心上。
她握着他的手动了动,轻轻的,扣在他的掌心,他知道,她把他认成了他,她在等他的回应。
“嗯!我在。”他答,声音哽咽,稍不留神,眼泪就滚了下去,砸在她白皙无力的手上。
听到他的回应,她便又安心的睡了过去,很平静的,睡得很熟很深。
他握着她的手,把头埋下去,只看见他极力克制又耸动的肩膀。
他放弃了,在陆文钦跳下去那一刻就放弃了。他比不过他,从来就比不过,以前是,现在更甚。
他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直到陆文钦跳下去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不是。
小时候,他可以为她逃课,为她打架,为她承受徐慧茹责骂的追打,为她的痛而痛,为她的哭而哭,可那些到底不涉及到生命。
他以为,他爱她,可以为了她抛弃生命,然而,在听到她弄出来的动静之后,他还是犹豫了。
不是因为他不敢死,而是因为他不敢赌。他不确定下面是不是她,他不确定跳下去的高度有多高,所以他会迟疑。
然而爱情从来就不需要比较,挚爱她,你会为他赌那万分之一的几率,不需要对比你承担的风险和预计的结果。池乔做不到,可陆文钦做到了。
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她,他也不确定跳下去有多高,他甚至不知道跳下去会遇到何种危险,然而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为了自己心中挚爱的女子,他愿意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几率。
即便那是刀山,是火海,他都会去!毫不犹豫!只因为那儿可能有她。
温柔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病床上的她,眼皮微颤,卷翘的睫毛也跟着抖了几抖。
她睁眼,刺眼的白让她的眼睛有些生疼,努力的眨了好几次,才总算适应过来。
床上细微的响声惊起了守在一旁的池乔,“柔丫头你醒了?”池乔问。
温柔无声的点点头,开口问“陆文钦呢?”
池乔的心又是一阵刺痛,没人能够拆散他们,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就像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一样。
陆文钦跳下去的时候受了伤,因为冲击力,让原本温柔抱着的那块朽木直接断在了水里,陆文钦忍着痛,托住温柔往岸边游。
河里的温度低,加上陆文钦在跳下来之前已经找了温柔好一阵,浑身已被汗湿,一冷一热之间,腿忽然就抽了筋。
池乔下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陆文钦的人,只看见温柔的头仰着,后背是一只拖着她的手。
他在如此危险的时候都没有放开她,哪怕他会沉底,也在用尽全力的托着她。
池乔救起温柔,高鹏飞晚他一步救起陆文钦,呛水的陆文钦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全然忘了自己的后背在跳下去的时候被一个尖锐的树枝从腰际划到了肩膀。
陆文钦换药去了,去之前,池乔轰了他几次,每一次他都说怕她醒来看不见他。
“他有事在忙,马上回来。”池乔答道,隐瞒了陆文钦受伤的事情。
“哦。”温柔淡淡的答,眉眼中有少许失落,“我怎么在这里?”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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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忙,现在才来一更,各位先看着,二更马上送上,看温柔怎么虐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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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别追了 第105章、狂扇白莲花1(二更)
“哦。”温柔淡淡的答,眉眼中有少许失落,“我怎么在这里?”她又问。
“陆文钦把你从河里捞起来的。”他答,避重就轻。
“是吗?算他有良心。”她笑,刚刚的失落一扫而光。
“我睡了多久?”她问。
“睡了三天。”他答,心疼得眉头又拧成了一个结。
温柔抬手在他眼前晃晃,打趣的问,“怎么了这是,这不是醒了吗?这表情弄得跟我死了一样。”
池乔被她的话逗得没由来的笑出了声,到底是温柔,心眼儿缺得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能这么乐呵。
“要不要喝点儿粥?”池乔问,想到她输了三天的水,粒米未沾,他的心没有来的就疼了一下。
温柔笑,翻了个身爬坐起来,“来点儿!”
饶是睡得太久,起身的时候没有来头晕了一下,浑身更是一阵软绵绵的无力感,“嘿哟!从没这么弱过,多盛点儿,我得赶快恢复体力找到那个踢我下去的贱人。”
池乔伸手扶稳了她,眉心一蹙,“你给我赶紧躺下!我喂你!”
“别啊!我只是没吃饭,没什么力气,又不是瘫了,吃点儿东西就好了。再这么躺下去就得废了!我自己来。”说着,急吼吼的招呼池乔给她盛了一碗粥。
池乔捧着一碗糯香的白粥,温柔急吼吼的舀上一勺喂进自己的嘴里,许是许久未进食,她砸吧了两下小嘴,嘴里淡的出奇。
“没味儿!给我来点儿老干妈吧!”她道,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睛却是不是的瞟向病房门口的方向。
“你昨儿才退烧,不能吃辛辣的。”池乔交代着,末了又补了一句,“他还得一会儿,你先认真吃饭。”
温柔低头嘿嘿一笑,谁说她是在盼他?
这一顿饭,温柔足足吃了有三大碗,差点儿把林云溪送来的保温桶给啃了。
三碗白粥下肚,温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好想吃徐姨做的红烧肉。”她敲着空碗,可怜巴巴的看着池乔,“乔哥哥,你帮我让徐姨做点儿红烧肉吧,我保证经常去看她。”
池乔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等出院,我照徐阿姨的配方给你做。”说这话的人不是池乔,是刚刚换过药回来的陆文钦。
温柔甜笑,“陆先生,醒来不见你,我还以为你跑路了。”
陆文钦走向病床,把她抱紧自己的怀里,“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他抱着她,她坐在床上,他站在床下,只轻轻的一个拥抱,自成一道风景。
池乔无声的退了出去,顺手关上病房门,“柔丫头,祝福你。”他低语,眼眶中有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如果可以重来,他愿意拿自己的命换她,可他绝不会希望再重来,他希望,这样的事故以后她都不要再碰上。
陆文钦抱着温柔,温柔搂紧了他的腰,“什么味儿?”她问。
“刚不小心撞翻了护士推的药,大概衣服上洒了一些吧。”他撒着谎,企图瞒过她自己受伤了的事。
“陆先生,你比以前毛躁了。”她笑他,又重新搂紧了她的腰,因为手臂过于用力,她按到了一坨柔软的布料。
他的腰精窄有力,紧实的肌肉轮廓分明,怎么会有这种绵软的触感,“这是什么?”她捏着手臂触碰的异物问他。
唔!他倒吸一口冷气,眉心拧成了一个死疙瘩。
温柔猛地掀开他的衣服,雪白的纱布上渗出了猩红的血迹,“怎么回事?”她惊呼。
陆文钦握着她的手,冲她会心一笑,“小伤,刮树枝上了。”
温柔不信,她自知能让陆文钦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的自然不是小伤,她的眉眼之间忽就升腾起一丝火气,“陆稳钦,你是不是还要这么不坦诚!”
陆文钦知道她是真的发了火,结婚以后,她已经很少叫他的全名,但凡是如此叫他,必定是被他惹急了。
“问你话呢!”她再次暴怒。
护士正好进来换药,不想让气氛过于凝重,他凑到温柔的耳边,语调轻松的说,“小小伤口,又在后背,不足以影响运动能力,不信等你出院了我们试试。”
温柔愣了愣神,忽然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身旁正在换药的护士憋着笑意,唇角微小的弧度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全都听到了。
温柔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你别管他关上门和陆文钦怎么玩儿,但这事被别人听了去总归是有些尴尬的。
“滚!”温柔佯怒,一拳锤在陆文钦的身上。
陆文钦面露痛苦之色,一声惨叫,“啊!伤上加伤,痛上加痛,陆太太你是谋杀亲夫啊!”
温柔翻着白眼怒瞪他一眼,“陆先生过分了啊,你的伤在后背,我刚刚捶的可是你的前胸…。”说着,又在那个让她沉迷的他的前胸狠掐一把,“还好胸肌没伤着,后背给我养好了,过几天我要检阅!”
饶是护士已经退了出去,她才不怕和他说这种荤段子,别忘了,他看那种杂志还是她带着他看的。
“别过几天了,趁现在吧!”陆文钦脸皮极厚的凑近了她的小嘴,温柔一个闪身,“给我把伤养好了先!”
温柔在陆文钦的勒令下,足足在医院住了近一周,而陆文钦也啥都没管,在医院陪了她近一周。
这天,陆文钦接了胡延的电话,陆文钦让他送去检验的血迹报告出来了。
陆文钦走出病房,去了稍远处和胡延说细节,这一去,就去了近半个小时。
陆文钦在的时候,温柔被他关得够呛,好不容易他没守在跟前了,她又怎么会不趁机出去溜达溜达。
刚走上走廊,她就看见走廊尽头插着腰接电话的陆文钦。
“是所有人的吗?…。确定没有漏掉的?…。林建业有没有消息?”陆文钦接着电话,身形一侧,正在此时,电梯门开了。
为了不被发现,温柔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钻进了电梯,混在人群当中直接下了楼。
下到一楼,她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白如雪。
只见白如雪的身旁放着一根拐杖,脚上打着石膏,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袖雪纺裙,排在缴费窗口的长龙之首。
白如雪把手上的单子递进收费窗口,她的电话忽的响了起来,她顺手接起,没说两句,抬眸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便行色匆匆的拎着拐杖去了楼梯口。
温柔一愣,她脚上还打着石膏呢?!她不是崴了脚吗?怎么会这么行动自如?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她知道那天白如雪的崴脚是撒了谎,那天她在山林中被踢下去哪有那么凑巧?她当时的所处之地并不在山林深处,却好巧不巧的被一个独行的人给碰上了?
“138!”窗口核价的白大褂抬头让缴费,才发现刚刚给他单子的人不见了,正纳闷儿着,温柔上前盈盈一笑,“不好意思,我是白如雪的朋友,她接电话去了,费用等会儿再交。”
不得不说,温柔温温柔柔说话的时候是绝对不对让人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医生看温柔长着一张乖巧可人的脸,再一看手上的缴费单的确写着白如雪的名字,心知她不是骗人,于是顺手把手中的缴费单扔给她,“莫名其妙!”
温柔笑笑,好脾气的拿走了白如雪的缴费单,医院所开之药大多是外伤药,还有一些口服消炎药。
温柔捏紧了手中的缴费单,循着白如雪的楼梯口走去。
白如雪正接着电话,不知道身后来了人,温柔靠在楼梯口,楼梯口的防火门刚好把她挡了个实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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