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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象的宏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ddt药剂
这是海原光贵第一次说出自己在了解荣格的理论的瞬间从脑海中冒出的念头。
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他从未想过第一个听他叙述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的,居然不是妹妹这样与他非常亲近的人,也不是叽盐碧这样的朋友。而是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甚至说不上有任何了解的对象。





事象的宏图 事象的四分之一 其之九
很显然,海原光贵是认真的。虽然莎特奥拉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这种看似虚无飘渺的哲学概念如此认真。当然,海原光贵也从她看似毫无变化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真实想法——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渐渐地能够从莎特奥拉的表情中看出一些内容了。
“你觉得我说的是不切实际的假说?”
莎特奥拉没有吭声,不过很明显,她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无论怎么去想,这也超过了超能力研究的范畴。莎特奥拉并不相信有人能够在这条道路上研究下去,甚至是获得成果。
最关键的是,任意扭曲事象这一点,没有任何能力者能够做到。哪怕是所有能力者视为一个集合,也与这种概念想去甚远。
“也许并没有那么复杂。不可思议的概率并不仅仅只是局限于我们所熟悉的能力者。”海原光贵不知在打什么哑谜,听得莎特奥拉皱起了眉头。“比方说,我们每一个人的出生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概率,这个概率的分母甚至与人类的总数相当。也就是说,人类的构成是现在这样,概率是两个数十亿相乘分之一。这是一个小到难以置信的概率,但绝对没有人会感慨自己出生在这样一个低概率的世界中。因为很显然的一点是,要能够感慨人类成员构成的概率如此之低的前提是,人类的构成必须是这样。这就是人择原理,你能够理解吧?”
莎特奥拉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很容易理解的概念。就像他说的,每个人的出生都是一个低概率事件,但如果有谁因此就说自己的存在是不可思议的,那显然会非常可笑。因为很明显的,这个人能够这么说的前提是,他必须存在,否则就根本没有他这个人来说这句话了。
这个概念是简单的。但海原光贵要说的,却是另一个逻辑相同,却颇为可怕的概念。
“你知道吗?宇宙中存在着各种常数,它们决定了宇宙的模样。只要它们稍稍有所变化,宇宙都会是另一个样子。就是这些常数,使得我们人类得以存在。可问题是,为什么它们是这样?宇宙显然并没有必要来迁就我们人类。对宇宙来说,我们人类只是生活在灰尘般大小的星球之上实在太过不起眼的生物。如果用人择原理来解释,宇宙就必然是现在这样,因为如果不是这样,就根本没有人类来提出这个问题了。这真是傲慢,不过诡异的是,这很可能是一个事实。”
“为什么?”
这样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概念,连莎特奥拉都想要嗤之以鼻。
海原光贵笑了笑,说出了一个怎么听都像是听错了的答案。
“因为龙。”
无论怎么想,这都不像是一个有可能出现在学园都市中的名词。可问题是,海原光贵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当然,莎特奥拉的这个反应,也同样在海原光贵的预料之中。这确实是一个有些令人不敢想象的解释,不过海原光贵倒是有自信可以让她理解。
前提是,她的学习足够好,知道一个并不算太过复杂的概念。
“你知道费因曼的路径积分吗?”
如果莎特奥拉的回答是不知道,那海原光贵一定会直接打消向她作任何解释的念头。
“量子力学的那个?”
莎特奥拉立刻回答道。一听她的答案,海原光贵就知道已经没有认识方面的阻碍了。
“是的。就像路径积分显示的那样,在物理学上我们无法深究粒子到达终点位置的过程,因为它实际上是所有可能性的总和。就像我们无法去深究一个粒子是如何以波动的形式同时穿过双缝和自己发生衍射,并在双缝背后变成一个点的。这个中间过程只是数学上的波函数,我们能够确定的就只是结果而已。不过,总是有一些人想要仔细思考一下这个推论,看看是否能够得到一些有意思的结果。这其中,薛定锷先生是一个,这位先生弄出了一只令人抓狂不已的猫。而约翰·惠勒先生是另一个,他发现了一头隐藏在量子论中的令人恐惧不已的魔物。当然,就像薛定锷一样,惠勒的发现同样来自一个假想的实验。不同的是,这个实验是可以实现的。”
说着,海原光贵拿出手机,在手写板上画了一张图。他向莎特奥拉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过来看。
“这个实验和双缝干涉实验类似,只不过它用了一个分光实验来代替双缝实验。假设从一个光源释放出一个光子,在光源前方以倾斜45度的方式放置一个半反射境,那么光子穿透半反射镜和被反射的概率就各为50%。穿透的光走过的路径为a,反射的光走过的路径为b。然后我们。再在两条路径上各放置一块全反射镜,调整角度让它们汇聚到同一点。在这一点后面,我们可以用仪器来测量以确定光子从哪个方向而来。”
莎特奥拉不是太理解这个实验的意义,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海原光贵。突然发现海原俊俏的侧脸就近在眼前,从未和男生如此靠近过的她呼吸一塞。她用力摇了摇头,稍稍退开一些。
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海原光贵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我们在汇聚点上再放一个半反射镜,使光发生干涉。这就和双缝实验一样,我们可以发现光同时从两条路径而来。”
莎特奥拉点点头。这确实是与经典的双缝实验拥有相同意义的一个实验,不过她不明白这能够说明什么。
“注意看,魔物就隐藏在这里面,隐藏在这两条路径之中。你知道,光的速度是固定的,绝对的。想一下,假如我们在光刚通过第一块半反射镜的时候,再决定是否放入第二块半反射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放入第二块半反射镜,光子就同时从两条路径而来。而如果不放入第二块半反射镜,光子就只从一条路径而来。问题的关键是,光的速度是有上限的,放不放入第二块半反射镜,我们完全可以光子通过第一块半反射镜之后,到达终点之前再决定。光子已经走过的这段路程,我们可以在它抵达终点时再去选择它是如何走过的。这就是惠勒的‘延迟选择实验’,它不仅仅只是一个思想实验,而是一个可以被证实,而且也早已经被证实的真实实验。
想一下这意味着什么吧。历史既然可以在发生之后再去决定它如何发生,那宇宙为什么不是如此?宇宙是一个巨大的波函数,虽然它已经存在了超过138亿年,可在被观测之前它却没有一个确定的形态。直到一个拥有智慧的观测者出现,看到了结果,于是波函数就此坍缩,我们就得到了现在的宇宙。
“事实上,现在的宇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有着太多太过于不可思议的低概率常数,使得我们能够得以存在。从数学上说,我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巧合。可如果没有这样的巧合,也就不会有我们来问这个问题了。惠勒现在告诉我们,就算宇宙本身是一个不确定的叠加,但只要当我们在看到结果同时,已经发生了138亿年的过程就可以被确定下来。也许我们现在的存在,创造了我们为什么存在的理论,甚至宇宙为什么是如今这样的原因。我们人类的存在,扭曲了宇宙那近乎无数中存在形式的概率,而只获取了其唯一的可能。宇宙因为我们而存在,身为宇宙创造物的我们,参与了宇宙的创造。现实,原本就是被扭曲过的。
“这就是惠勒发现的魔物,现在一般称其为龙,惠勒的龙。一条只有‘龙’是确定的,身体完全是一团迷雾的龙。”
说到这里,海原光贵忽然露出了苦笑。
“每次想到这条龙,我都会设想一个可能。如果有一个将扭曲的概率恢复成不被个人的观测扭曲的纯粹数学上的概率的人,宇宙是否也会被恢复到纯粹的概率上去?如果发生这种事,我们人类还依然存在的可能性必然微乎其微,更大的可能是根本没有宇宙的存在。这个人会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我们所熟知的宇宙撕裂吗?这似乎是个太过于超现实,太过于不可思议的结论。也许,我也在形而上的哲学上走得太远了。”
太过于超现实,太过于不可思议。
海原光贵说得一点都没有错,这是唯一能够用以形容这一事实的语句。
莎特奥拉茫然地抬起头,恍惚地望着被染上一层薄红的天空。
在那里,在视线不能触及的尽头,有着宇宙的起点,那是事象开始的地方,是万物之所以成为万物的理由。
她的学习很好,所以她能够理解海原光贵所说的这超现实的概念。但一旦理解了之后,却让人觉得或许还不如不理解。因为这其中含义,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宇宙中实在有着太多的,太多的概率上的不可思议,都可以被如此总结出来。就连弦论中蕴含的可能性,也多到令人难以置信,没有任何的理由使得其中的某一种成为确定的可能。
除非,是因为只有这一种可能性,才能够使得我们人类存在。
强核力,弱核力,电磁力,引力。这开启了事象的四种力量,这塑造了万物的四种力量,都源自于同一个起点。
是谁要它们来的?莫非它们都不是不言而喻的存在?
延迟选择实验揭示了一个惊人秘密:事件可以在它发生以后,再决定它如何发生。
也许,因为人的存在,才有了它们如今的外貌?
因为我们存在,所以它们才必然是这个样子。否则,也就没有我们来提出这个问题。
也许,人类不仅仅是万物的创造物,也是万物的创造者。
莎特奥拉有些失神地凝视着那片无边无际的天空,直到在这无限宽广的布景中,一个少女的身影滑过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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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这是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伊西多?艾萨克?拉比在听说介子被发现的消息之后脱口而出的话,介子的发现代表着现代粒子物理学的诞生。




事象的宏图 Everything⑩
学园都市里在天空中飞行的方法可说是数不胜数。为了完成飞行这种根植在人类潜意识最深处的冲动,人类可说是想尽了办法。同样的,在学园都市,有办法使自己飞行的能力者也不能说数量有多稀少。
不过,这个女孩子却明显和他们不同。她给人一种像是早已经习惯了飞行,飞行已然成为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这种观感不是太容易描述,只是有种她好像掌握着“飞行”这一概念的根源一般的触动。
学园都市的能力者果然是千奇百怪。
“虽说我不是太喜欢约翰·惠勒,尤其是他在物理以外的思想。不过,我不打算因此就完全否定他物理上的思想。虽然在某些方面,这也和他的其它思想一样,带有太多不靠谱的因素……”海原光贵说到一半,不得不将话题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莎特奥拉已经没有在听他说话了。
同样,他也注意到莎特奥拉的视线方向,但等他回过头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不得已,他只能向莎特奥拉询问道。
他没有对莎特奥拉的回答报以什么期待。莎特奥拉给他的感觉是在过于严肃正经,总是让人有种缺乏情调的感觉。这样的女生凭心而论,恰恰是海原光贵最不擅长打交道的一种类型。
“不,抱歉,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让海原光贵没有想到的是,莎特奥拉这次倒是很直接地为自己在交谈时走神的失礼行为道了歉,她伸手指了指海原光贵身后的天空,“刚才有个女孩子飞过去了。”
原本对莎特奥拉来说,只是一个随口的回答,但海原光贵显然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他猛然一步上前,问道:“往哪里去的?”
在海原光贵今天说过的所有话里,这大概是最简短最直接的。没有任何隐藏在其中的含义,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而且非常显然的一件事就是,和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风度不同,对于这个问题他可说是意料之外的态度强硬。
“呃,是那边。”
有些被他不同平常的态度吓到的莎特奥拉指了一个方向。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海原光贵甚至什么都没有解释,就向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这段时间频繁发生的skill_out所引起能力者袭击事件,看来总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呢。”
话虽如此,白井黑子却显得并不是那么高兴的样子。大概因为解决这一事件的,并非是警备员或者风纪委员之类的人物吧,在这一方面,她有着一些自己的坚持。惩治非法行为应由执法人员来进行,这是现代社会关于法律的最重要的几个成就之一,哪怕是被人说死板,她也坚持这一观点。
不过,这次既然是事件的受害者的自卫反击,她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自卫权限也同样是现代法律中被确定的。所以说,她想了想之后,还是露出了一些轻松的笑容。
虽说如此,出于个人的原因,她就是不想对“受害者”说什么好话。
“不过,想不到居然会去袭击婚后光子。无论来多少人,lv.0的半桶水在lv.4的能力者面前也不会有什么胜算的。这些家伙也该多少吸取教训了吧。”
她故意将这件事说得好像是婚后在欺凌弱小,哪怕她心里并不真的这么认为。
她也正处在容易和人闹别扭的年龄,刚好婚后光子就是一个和她闹过别扭的人。
对于这个年纪,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小肚鸡肠是她们再正常不过的毛病。
“好像不是这样的。”
拥有比她更为丰富经验,也比她到得更早的固法插话进来说。她了解到的内容,可不像白井那么的想当然。
“哎?”
这显然出乎了白井的意料。虽然在这个年龄段的风纪委员中她绝对经验丰富,然而她毕竟还没有彻底摆脱这个年龄段的学生都有的自以为是。对他们来说,经验还远不能被总结为智慧,反倒很容易成为阻碍。
也就是非常了解这一点,身为过来人的固法才向她解释道。
“根据她本人的说法,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无法使用能力。这时候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忽然固法的注意力被一个被抬走的袭击者吸引了过去,“为藏……”
“嗯?固法前辈?”
“啊,抱歉。不知道初春同学的取证工作怎么样了……”
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白井黑子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时有一件事中断了她的思考。
在这狭窄的巷子里,阳光也只能从这狭隘的缝隙中照射下来。所以一旦有什么遮挡阳光的东西,会显得非常显眼。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自然更是如此。
白井和婚后两人共同的同学和朋友,常盘台的学园偶像海原穹乃正如雪花般飘然降下。
少女小巧的纤足轻轻触及地面,足尖轻点的之间,好似踏在薄薄的冰层之上。就像试支持万物的力量仿佛唯独绕过了她,甚至在她的双足最终踏上大地的时候,那身姿也感觉像是在飞翔。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白井黑子皱起了眉头。
这当然不太可能是巧合,不过……无论怎么想,这位大小姐也不可能和这件事有关才对。
疑惑间,这位货真价实的常盘台优等生打量了一下四周,如精致的艺术品般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恍然的神情。她简单地和婚后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向白井、初春和固法歉意地鞠躬,便安静地退到了一旁。
白井黑子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这个非常懂得体贴他人难处的女孩显然是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她们风纪委员的工作。
既然她都如此表示,白井也只能先将疑惑放在心里,先处理风纪委员的工作。
和平时不靠谱的白井截然不同,处理风机委员工作的时候,白井甚至可说是这个年龄段的风纪委员中最靠谱的一个。如果用海原光贵的原话来说,她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还算是可靠的。这种简单的轻重关系,她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不过当然,分不清的轻重的人也不是没有,至少在白井眼里是这样。
“哈……哈……”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中,两人以高速奔跑的方式穿过巷道,没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就连当事人之一,现在也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会忽然跑起来?为什么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跑?总觉得,好像什么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更让莎特奥拉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硬是追不上海原光贵。虽然她作为女生,在体力上有先天的劣势,但作为长期接受训练的专业人士,她实在没理由在不使用能力的条件下输给普通人,哪怕对方是个男生。
但现在,纵然她已经竭尽全力地飞奔,她和海原光贵的距离却依然在拉远。
当然,海原光贵绝对没有使用能力。那么,他至少也得是接受过运动员级别训练才对。也许,比自己还要严格专业?
只是几个拐角,莎特奥拉就觉得自己快要追不上了。而要命的是,海原光贵很显然一点都没有迁就她的意思。
在没有携带相关设备的时候,莎特奥拉的能力对于这种情况没有任何助力,继续这样盲目的追赶,最终依然会被他甩开,莎特奥拉理智地认识到了这点。放弃了继续追赶念头的她一点一点地放慢脚步。
这时,她看到了海原光贵在前方停下了脚步。他站在一辆警备员用的医用车辆前,看着两个警备员将一个男生抬上车。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故?莎特奥拉尽力调整着呼吸,让她觉得不敢相信的是,海原光贵甚至连汗都没怎么流。
默默无语地看了一会,他转身一步跳过隔离带,走进似乎是事故发生点的小巷。
他要做什么?
跟着他走进去的莎特奥拉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那站在一旁,正将食指竖起放在唇边以向海原光贵示意保持安静的少女。
不,正确地说,无论这里有多少人,也很难忽略她。
据说古典哲学派认为事物要想存在就必然需要理由,这条古老的定则对于少女似乎不能成立。她似乎只要在这里,就已经是足够的理由。
那实在是太过晶莹,太过玲珑的美丽。
隐约之间,莎特奥拉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女,可记忆偏偏好像被什么卡住了。
在另一头,她同时发现两个风纪委员向这边看了过来。视线短暂地在海原光贵身上停留后,落到了她的身上。
很明显,这两个风纪委员认识海原,在她们看来自己才是更值得在意的对象。她现在只是一身便服,确实很容易被当成普通人。不过,作为理事会承认的治安维护部队的一员,她也有和风纪委员打过交道的方式。
只要用手机扫描一遍自己的id卡,通过加密通道的识别信息就会发到对方携带的移动设备里。每一个风纪委员的手机中都加装过的一个复合模块,其中的一个作用就在这里。学园都市的执法维护以警备员和风纪委员为主导,她必须等对方确认了她的身份后,才能去询问情况。
“治安维护部队?”
白井黑子皱起了眉头。法律层面上没有问题,不过她记得两边的职责范围应该没有太多交织点。而且,对方身上也没有佩戴任何识别标示,虽然识别信息做不了假……
“不用在意我,我今天并非执行任务,只是休假路过。”
具体的莎特奥拉也不想多做解释。
既然她本人都如此说,白井也懒得多费口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就不能使用能力,只是好像听到了一些尖锐的声音……”
突然那个应该是受害者的常盘台女生做笔录时的一句话,引起了莎特奥拉的注意。
她记得很清楚,按照海原光贵的描述,昨晚的那起事件中就出现过阻碍能力暴走的音乐。虽然她自己没有听到。
难道说,这两者会有什么关联?
她试图从当时另一个参与者海原光贵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可让她大失所望的是,海原光贵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什么特别的表现都没有。
只是无端的,如果长时间盯着他的表情,会感到有种隐隐约约的寒意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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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传者注:约翰·惠勒,说实话我很难评价这位科学家,尤其是他的想法。这位先生矛盾和不靠谱的一面,在奥本海默案中表现得格外明显。
我们知道,美国有过一个麦卡锡主义时期。当时奥本海默遭遇忠诚审查,美国氢弹之父爱德华·泰勒在明知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公开作证说“不要承认他的忠诚”,并被宣布对国家不忠。这一事件非常著名,是一个典型的**事例。我之前也曾经说过,这个事件让奥本海默离开了主流学术圈。但这里很特别的一点是惠勒的态度。他始终认为,泰勒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做出不利于奥本海默的证言是一种“正直的行为”。泰勒明显没有任何证据,整个事件也明显是一起**,惠勒居然坚持认为这是因为泰勒“很正直”,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
大概我只能说,在特殊的时期下,人的行为往往并不是出于理智,道德也会变成截然相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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