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象的宏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ddt药剂
上条一头的雾水,他实在没听懂这些话,却又不能不做出回应。为了不被看出些什么来,他茫然地点了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
少女再一次轻柔地鞠躬,真是一位礼仪端正而又体贴的大小姐。就连她温柔的话语,也好像有着一种只是听着就让人安心的魔力。
失忆前的上条当麻到底是走了什么样的大运才会结识到这样的少女?问题是根据经验,自己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有这种幸运的人才对啊。
喀叽。
一瞬间,上条好像听到了某种血管爆裂的声音。他全身僵硬地转过头去,用害怕的眼神看向自己身边。
白色的修女露出如圣女般温暖的完美笑容,但上条却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冰冷寒意。
“当麻。”
白色的修女用丝毫不逊色于之前那位常盘台的美少女的轻柔语气呼唤了上条的名字。
惨了。
有所觉悟的上条战战兢兢地回话:
“……请问有何吩咐,修女小姐?”
“虽然尚是修行之身,不过我也是清教的修女。你是怎么会认识这样的美人的……不对,是有什么是需要忏悔的,我随时都可以听你诉说哦。”
白色的修女在就算是恭维也难以说得上发育良好胸前虔诚地划了个十字。
上条抽动着嘴角,一言不发地转头望向窗外的蓝天。忽然间,他开始羡慕起那些自由自在的鸟儿起来。
“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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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象的宏图 Everything⒀
“唔哇哇!”
在上条拼命思考出能够为自己开脱的话语之前,头上便已经遭到了疯狂乱咬的东西。这个小小的女孩子似乎有着咬人的坏毛病,要是只看她的气势,甚至会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打算要把上条的头盖骨咬穿。
所有人都用一种惊诧莫名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人。虽说常盘台为了应对盛夏祭做过不少的准备工作,不过很显然这些准备中绝对不可能包括“客人被女孩子咬头”这种奇怪情况。虽说也不是没有做好把捣乱的家伙扔出去这类的准备,不过呢……
“非常抱歉,两位。根据餐厅的规矩,用餐时还请务必不要大声喧哗。我想两位应该都知道用餐时的礼仪,请不要打扰他人用餐。”
穹乃想了想,用微笑的表情劝说道,这个文文静静的少女总是显得很有礼貌。
白色的修女像是抱着心爱的玩具一样抱着上条的头,用翠绿的眼睛瞟了她一眼。眼神中,似乎充满着某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意味。
其他人应该是没有注意过,不过穹乃可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这点。
那不是对自己抱有敌意,也不像是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事实上,穹乃反而能够确信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很难描述她的视线,总觉得在她的眼里,自己好像是一个让她莫名感到惊诧的存在。
她并不迟钝,自然知道自己有种什么样的美貌。她多少也见识过许多来自于异性或者同性的视线。不论是羡慕还是欣赏,是敌视还是恶意,她都或多或少地见过许多。不过,像眼前白色修女一眼的视线,确实是绝无仅有。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不过她的回应方式,依然是无比真诚的笑容。
然后让上条也感到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白色的修女放开了上条那已经被咬得千疮百孔的头,站到穹乃的面前低头行了一个宗教式的礼。很不可思议的,她居然是如此庄重而正式。至少上条本人在今天之前,还从未见她如此。虽然那种胡闹的气氛是消失了,不过却又好像变得过于的庄重。
上条看着眼前这两个少女,不禁有些发怔。
原本从之前茵蒂克丝之前的表现来看,他甚至担心她会和这个文静而又有礼的大小姐发生冲突,那无疑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场面。他都已经做好了哪怕事后被茵蒂克丝咬穿头盖骨也要阻止这种事发生的觉悟,但却没想到结果和自己想的截然不同。
看来那位楚楚优雅的大小姐固然不用说,茵蒂克丝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孩子。会变成这样的结果,上条也不免要检讨自己的多疑。
此时,刚好有一位高大的外国人走进来。这个外国人似乎也是这位大小姐认识的人,因为在发现之后,她就向上条做了简单却又不失礼貌的告辞。
哪怕上条还是不明白她和自己具体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此时也已经多少觉察到了一些。
恐怕,是比认识稍稍熟悉一些,却还说不上是有什么太深的交情。虽然要说自己能够认识常盘台的学生这一点,好像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一想到到那位大小姐的性格和待人接物的方式,又觉得如果因为一些偶然的原因而结识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了……
“当麻!”
上条顿时一个激灵。
这下惨了。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只是因为好心肠的大小姐的干涉才使得“行刑”中断,可不代表自己已经被赦免了。
但是,随后传来的声音,却不是这样的。
“当麻,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和她牵扯上太深的关系。”
这声音意料之外的,不包含任何杂质的成分。
“……”
要说一个女生反感另一个女生,那一般总是可以找出无数的理由。不过茵蒂克丝此时说的,显然不是这方面的理由。
严格来说,上条甚至连怎么对茵蒂克丝说话的方式代表着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但就算如此,他也能确信茵蒂克丝说出这句话的原因绝对不是对对方存有什么成见。
上条思考着关于茵蒂克丝这名少女的事。
拥有完全记忆能力的体质,对于一旦记住的东西绝对不会遗忘。所以她靠着这种体质,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都记忆在脑海中。
他所拥有的“知识”正不断提醒着他。
这事一件颇为可怕的事,越是仔细思考也就越是可怕。
又是和常盘台有所联系,又拥有这种和学园都市截然不同的可怕知识。过去的上条当麻到底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中啊?
难道说,这两者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但要这么说,又有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了。
“不是的。”茵蒂克丝摇头,“我是在担心。”
“担心?”
“‘源头怎样,支流便怎样’。‘如在上的,亦在下’。所以相似者也会拥有被相似者的力量,这是偶像理论的基础。不过,也就有一个疑问,在不断相似的追溯之后,最基础的源头是什么样子?也许,就像是理解世间的法则就能够模拟出世界一样,被相似的源头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被模拟出来。”茵蒂克丝似乎是在嘴边喃喃自语着心中想的事。“虽然是没有实例的事,可如果真的存在模拟概念的实体,那么她大概就是名为女性的形象的实体。也许这是巧合,相似性总是难以避免地出现巧合。可是……”
茵蒂克丝露出了一种刀锋般的眼神。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与什么相似?”
就连她的知识中也没有答案。从来就没有被解答过的问题,当然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所谓的答案存在。事实上认真地说,这甚至连问题都不存在。她只是在脑海中的知识里,发现了一条似乎存在的线索。连这条线索存不存在,都是一件说不清楚的事。
但如果是存在的,那确实非常的相似,非常非常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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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奥列格·迪米特里耶维奇。”
穹乃低下头,用白皙而修长的手指轻轻提起女仆装的裙摆,轻盈而优雅地行了一个屈膝礼。
因为负责的工作不同,她是少有的没有参加过常盘台盛夏祭礼仪训练的学生。不过大概连这个世上最严格的礼仪教师,也无法在她身上更多地挑剔什么了。毕竟,一贯重视礼仪的她自己可是下了相当大的功夫的。
招待客人这件事,自然有担任服务生的学生负责,用不着让担任主厨的她来做。不过现在的这位客人身份特殊,没有人会觉得不对。
不出意外的话,他来这里的原因就是想要看看穹乃的工作情况,这种事当然不会有不知好歹的来插一手。而且实际上,这一位可是常盘台的学生最不擅长面对的对象之一。
“请问,要吃些什么呢?”
就算是穹乃本人,在不涉及物理讨论的时候也必须小心翼翼地面对他。因为这一位的脾气,可是在算不上好。
考虑到效率,今天餐厅其实不接受单独的点菜。不过既然是自己的老师,自然是不能一概而论,她当然不会介意为这个使用一些自己的休息时间。
“不用了,我只是来你这边看看而已。”俄罗斯人说完,又觉得穹乃被一口回绝的样子好像有些悲伤,于是补充了一句。“没有餐酒的前提下我吃不下任何东西。没办法,早就成习惯了。”
穹乃苦笑了一下,自己的这位老师的这个坏毛病她是有所了解的。
虽然是效仿着顶级餐厅的标准,不过只有一点没办法和顶级餐厅一样。那就是作为中学,在校园内不允许出现含酒精饮料,这一点就算是在盛夏祭开放日也绝不妥协。
当然,在嗜酒如命的俄罗斯人中,库尔科夫还算不上是酗酒的类型。不过对于和酒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俄罗斯人来说,不能提供酒精饮料确实是一件颇有些要命的事。
“说起来,海原光贵来过了吗?”
“兄长大人?”
“我刚才看见他了,他没有来这里吗?”
穹乃一呆。因为今天上午她要忙上一整天,所以海原光贵也说了不会来打扰她的工作。她还一直以为海原光贵要到今天下午,也就是才艺表演时才会过来。
“没有啊,我们本来是说好了下午才碰面的。”
“而且还带了个小女孩过来,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女孩?)
穹乃眨了眨眼睛。
她大致想得到是怎么回事,大概是莎特奥拉和海原光贵一起到了吧。可能海原光贵之所以上午就到了,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不过从年龄上说,莎特奥拉怎么看也已经不太适合被叫做小女孩了。大概在自己的这位老师眼中,海原光贵这个年龄段的学生都是小孩子。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我也知道这件事。其实……那位同学的招待券是我送的,虽然那么早就到了有些出乎意料。”
俄罗斯人意外地看了看她。
“这样真的好吗?你觉得没有问题?”
“?”
穹乃歪着头,一脸的不明所以。她不是太明白俄罗斯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好像话里有话。
看她的样子,俄罗斯人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对你们两个来说,现在就谈这个话题还太早了些啊。回头还得和海原说说才行。”
为什么会牵涉到哥哥和父亲?
虽然库尔科夫只是看似随口提了一句,不过对于这番似乎自说自话一般的言语,穹乃总是在感到疑惑之余,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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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象的宏图 Everything(幕间)
“……”
星川未有捏着手中的棋子,默默地抬起头。
在她的面前,是十六个不同的国际象棋棋盘,这是她今天表演的项目。她要同时与十六名不同的棋手对弈,并且获得七成以上的胜率。
就算是最顶尖的棋手,这也是一件非常难以做到的事。不过她在全神贯注之下,落子的速度超乎想象。
顺便说一句,她的围棋棋力更高。只不过围棋太耗费时间——不是耗费她的时间,而是耗费那些棋手的时间。这是为什么呢?
单就国际象棋的棋力而言,她虽然有着不俗的水平,但要说超过那些最顶尖棋手,显然是胡说八道。不过她却能够做到那些棋手都不可能做到的事,她有着一项与众不同的能力,可以让她阅读在场所有棋手之后几手最有可能的落子。
当然,算对手的下一步是棋手的必修课,这看起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不过,假如能够将自己做出应对之后,对方之后的所有可能的改变也预料在内呢?
她不是在算子,而是在预知。预知对方的落子,然后做出自己的应对。并且再预知自己应对之后,对方的落子。将这个步骤不断重复,直到全局的终盘。
想想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有人以这种方式下棋,那他几乎不可能失败,这已与个人的棋力无关。所以星川她一直都被禁止参加任何棋类比赛,平日里只能在网络上或者是教学班中展现一下棋力——当然,是不涉及能力的。
今天,可算是她了解到自己的能力之后少有的几次使用能力的表演。
当然一般来说,常盘台宿舍内是禁止使用能力的,不过这一项通常都不包括知觉系的能力者。在这个领域,公认站在学园都市最顶端的能力者就是星川本人。因为在理论上,她的预知能力适用于一切,而且是没有范围上限的。
当然,现实不可能如此那么理想。她的预知能力的依托在于某一个“事件”或者说“操作”在希尔伯特空间的投影。诸如具体到某个棋子的某一步这样单一的事件自然难不倒她,可于自然界那复杂的事件相比,这简直微不足道的。当“事件”越多,希尔伯特空间的维度越多,预知的难度就会呈现几何级数的上升。所以通常而言,她在预言时都将牵涉到的“事件”控制得尽可能少。
不过这有一个问题,就是她的能力并不完全可控。有的时候,她会看到一些来自与复杂未来的歪曲的“投影”。
虽然看起来好像是不太容易想象的事,不过如果从数学角度来说,这只是一个概率上的问题。虽然大部分的相干性都会消退,不过至少原则上,任何人都有一定几率看到。只不过它这个比例的分母部分实在太大,大到甚至远远超过宇宙年龄的程度。不过她的特殊之处,也就在于她可以从这个概率中摆脱出来这点。
星川不认为自己有多少的才能。如果从客观角度上来说,恐怕也确实如此。她所做的事理论上会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人人平等,毫无特别之处。
“……”
星川反复揉捏着手中的那枚“皇后”。她的身材非常娇小,连国际象棋的棋子在她的手中总显得大上那么一圈。(注:之前的资料写错了,其实按照设定,星川的身高应该只有149cm。不过她只是矮而已,可不是幼儿体型。)
不过,就算是在常盘台,也没有人敢因此而小瞧她。就算是如今常盘台的三位lv.5,也对她青眼有加。因为她那平凡却又超凡力量,代表着学园都市知觉系能力的。
“……”
如夜晚的星辰般的目光,从庞大到连想象都无法做到的,不断发生退相干的信息之海中,捕捉到了某个投影的“线”。将这么一点织线作为判断的依据,她一点一点地用计算和想象增补,最终将其编织成一张“网”。
她“看到”了这张“网”,和连接在这张“网”上的,某个事件……
“星川同学?”
虽然仅仅是三分钟左右,在职业棋手的比赛中简直不值得一提。但以她之前落子的速度来说,这已经慢的超乎想象了,慢到甚至让负责做她后援的同学感到担心的程度。
“稍微……静止一下。”
星川说出的单词有些缺乏关联性。她的同学也需要在想一下后,才能理解她的真实意思。
这不是她故意的。前段时间,她曾经遭遇到一次事故。语言表达方面的少许障碍,正是那次事故的后遗症。好在不是太严重,不至于偏差太远。想一下的话,还是能够理解她的意思。
星川轻轻咬了要嘴唇。
闭上眼睛,从十六张棋盘的布局中,每一条“线”都在她的脑海中被牵扯出来。
看到了。
她从记录台拿起一张纸,用一些时间在上面写下了一些数字。
“按这个步骤,就可以了。”
她说。还是那样好像缺乏关联性的样子。
不过,她写下的东西,却是非常了不得的。
那是十六张棋盘中,从现在到结束为止的,每一步棋。
当然,全部以她的获胜而告终。
在递上这张纸片,她向众位棋手和观众鞠躬行礼。然后转身,就像是一个美丽的虚像,几步就消失在距离她最近的墙壁的之中。
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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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强烈的,耳鸣声。
远远的,似有一道穿透一切的光,就像是烧红的餐刀切开奶油。
隐隐约约间,与现实重叠在一起,甚至再也分不清彼此。那是从海市蜃楼般的都市中,传来的稀薄风景。
能力绽开了“花朵”。从遥远彼方之地传来的“光芒”,带给了花朵必要的“养分”。
在这光芒的尽头,所见之物,每一个事件都是一条线。那漫无边际的线如蛛丝般铺散开去,就像是布满了整个时间与空间。
那是名副其实的“无限”之数。信息成为不可视的洪流,磅礴着奔向无限远的彼方。
在这里,只有自己是原点,只有自己是清晰可见的。
自己,便是整个事象的灯塔。
星川踏足在这虚幻与真实的交接之处,发力纵身一跃。
仅仅只是一跃之下,超过了真实与虚幻的边界。仅仅只是一步之遥,就像是从镜对镜的世界中跳脱出来。
一步之内,大地便从虚幻变得坚实而可靠。
“呀!”
站稳脚步,她听见了预料之中的少女的喊声。
从遥远时空的彼方之地,投影而来的某个影像,已然近在眼前。
那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人,从来都不是。可她的能力,却告诉了她与这个人有关的将来。她并不想关心,却又不得不关心的将来。因为,那将牵涉到她最为重视的朋友。
不过,到底应该怎么做?
星川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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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常盘台可以称得上是高等级能力者普遍的学校,不过这突然从墙壁中跳出来的学生,又该怎么说才好?
本来只是暂时在这里等人的她,可实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有这种事的出现。
这个学生就在她站在墙边的时候,突然就从墙壁里面冒了出来。一直以来都自认有些反应迟钝的她对于这个学生的出现根本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和她的不知所措相反,对方却似是早就知道了她在这里。那双明亮的眼睛虽然直视着她,却也像是根本没有看任何东西一样越过了她。这种怪异的感觉,不免让被这么注视着的她觉得非常不安。
非要说那像是什么,不如说,对方虽然看着她,却又并不是看着现在的她。
对,就是这样的感觉。感觉好像能够透过时间的线看见未来的她。
她当然不可能认识对方。正确地说,她根本不认识除了一个人以外的任何一名常盘台的学生。而且她也想象不出自己有和常盘台的学生存在交集的可能。正常来说,她们应该是身处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才对。
常盘台确实有学生负责巡视和保持秩序,但看她此时的打扮,这名学生却又似乎不像是负责这种事的。
“那个……”
她犹豫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好像不论说什么都有些不太对劲。
“那个,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说话间,她又怯生生地后退了一步,好像要缩到墙角里去一样。说实话,这倒让她确实看起来有些可疑了。
大概是注意到自己不自觉的反应有些不对头,为了避免自己被怀疑,她有些慌乱地从衣兜里拿出招待券给对方看。
“……学姐。”
“哎?”
“叫我学姐……大一学年,我比你。”
“对,对不起!”
她赶紧低下头去道歉。对方点了点头,轻盈地提起裙摆屈膝回了个礼。
为什么对方会如此确信她比自己年龄要小呢?一直都反应比较慢的她始终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恰好此时,有人呼喊了她的名字。那正是给了原本不可能来到这里的她常盘台盛夏祭招待券的人。
那突然出现的学生依然保持着提着裙摆的姿势,只不过是慢慢后退了两步。那娇小的身体就像是不受到任何阻隔一般沉入了墙壁之后。
现在可以非常清晰地看见这整个过程。那不是瞬间移动那样的突然出现,也不是将墙壁的形态改变。什么可见的变化都没有,就只是不存在任何阻隔似的地,直接穿了过去。
不可思议的是,这个过程甚至连一点中间的环节都没有。这让她想起了某一种非常特殊的,理论上只会在微观中出现的景象。<_effect……”(注:量子隧道效应)
她轻轻掩着小嘴,自言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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