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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象的宏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ddt药剂
春上衿衣咬着嘴唇。
能够做到将这只应该在微观中出现的量子效应展现到宏观的层面,这样的能力者甚至绝不可能低于lv.4。
那是她无法想象的能力者,就像是人力所无法触及的天上的鸟。那就是自己的好友如今所达到的高度,拥有无法被凡人所接触到的,只能在偶然间抬头仰望的高度。
不,自己重要好友所处的高度,甚至还要在那之上。她早已是如同天上之星般,无论如何都已无法靠近的存在。
那些记忆中的岁月,不可能再一次出现。
春上相信,不论身处何方,不论到达了什么样的高度,好友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那么,到底是谁在改变。
就算什么都不说,答案也是很显然的。
被改变的,自始自终都只是自己而已。除了她自己以外,任何人都没有改变。
“衿衣?”
春上轻轻地,带着一丝伤感地笑着。
“我没事,光贵哥哥。”
那也是她此时唯一能够做出的表情。
海原光贵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站着旁人的角度,谁也说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论如何,他都没有打算将自己想到的东西表现出来。
他大致上猜得到她的想法。不过,要他认同这一点是绝不可能的。
虽然他答应春上为她的行踪保密作为保持联系的条件,但这可不代表着他就会让她如愿以偿。就像春上一直在设法使自己不要出现在穹乃面前一样,海原光贵也在设法达成一个与她的愿望完全相反的结果。
比如这一次的邀请,就是一个小小的诡计。
无论如何,春上都不太可能拒绝了解穹乃现在过得怎么样的机会。虽然想法不同,但在本质上,她与海原光贵对于穹乃的关心是一样的。
她也许认为只要躲着不要让穹乃发现就好,那就让她这么认为好了。
有一件事海原光贵一直都没有告诉她,那就是穹乃有一个什么样的室友。
茫茫人海中的事件确实太过庞大,不过如果非常接近,那“相干”的可能性就会增加。如果难以理解,可以想象量子隧道效应,障碍越薄发生的概率也就越大。从本质上来说,量子隧道效应也同样是一种相干性的表现。
这才是海原光贵的真实目的。
他相信只要多几次这样的遭遇,终有一天穹乃会从星川那里得知春上的情况。
到那个时候,可不是他的问题,他可是一直遵守着约定的。
而且……
海原光贵将视线移向自己的身后。
“我想说,对不起,隐瞒了你一些事。其实,有人想要得到你的一些协助。”
他说道。
春上眨了眨眼睛。
她从刚才就注意到海原光贵身后的那位穿着长裤,给人感觉好像有些正经过头的高年级学姐。
“这是……算是我的一个后辈吧。她叫春上衿衣,也就是我对你说过的,我认识的精神感应能力者中的特例。具体的,我想还是你自己来问的好。”海原光贵说完,又转向春上,“莎特奥拉·塞克温茨雅吗,是学园都市治安维护部队的一员,想要找人的话,有她的协助肯定会好上许多。”
言语之间,他依然在耍弄着小小的花招。
叙述真实是一门技巧,更是一个诡计。哪怕仅仅只是将两件事的时间顺序略去,都足以产生超过谎言的效果。
比方说,他从未告诉过两人,在邀请春上的时候,他甚至根本就不认识莎特奥拉。
“能够无视距离的精神感应现象?”
春上衿衣轻声复述着,她看起来有些迷惑。不过,和学园都市最强的精神系能力者不同的地方在于,她没有直接否认这种可能的存在。
“有可能,是吗?”
“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我自己就是一个例子。我想光贵哥哥应该也说过这样的话吧。不过……”春上怯生生地看了看退开了一段距离的海原光贵,“请容许我冒昧地问一句,学姐你是精神系的能力者吗?”
“我?当然不是。”
“那就是不可能的。”
春上的否定是如此的坚定而果断,似乎她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性格是虚假的一样。
“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说我通过精神感应类的能力传达消息给别人,而是接收到来自别人的消息。”
“我明白的。非常明白。”春上摇了摇头,她将双手轻轻地放在胸前,好像这样做就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虽然我不太了解具体,不过我却可以确信。就算是最理想,最高等级的这类能力者,无视距离的精神感应必须也只可能存在与双方都是同类别能力者的前提下。而且前提是,双方必须有过至少一次的心灵感应的交流。”
是的,她能够断言。
“这是为什么?”
莎特奥拉皱起了眉头。她相信专家的判断,在这方面春上显然就是专家。不过,她依然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原因。
“障碍是理论上的。分开发送一份处于叠加态的信息,当一方观测后,另一端的信息也会做出相应的改变,无论它们彼此之间相隔多远。不论超距作用是如何进行的,这都是基本的原理。但同样的原因,如果无法得知目的地的观测方式,就无法使用这种方式来传递信息。要想得知目的地的观测方式,就必须要用传统的方式进行一次联系。不过这样一来,极限也就被限定在光速以内,这是使得相对论不被违反的关键。”
莎特奥拉长久地,长久地注视着她。
第一观感和现在的感觉,简直完全不同。本以为会是一个软弱的女孩,没想到意料之外的她对自己相当有信心。这种外柔内刚的性格,倒是让她觉得颇为眼熟。
“等一下,衿衣。”海原光贵插口说,“我可以理解理论,但穹乃她不是精神感应的能力者吧?为什么你能感觉到她。”
“嗯,不是这样的。”春上闭起眼睛,用力摇了摇头。“只有在她使用能力时的时候,我猜能够在一定的距离内觉察到。很久以前,我就已经习惯了。这和绊理的情况不同,不是那种超距的作用。”
海原光贵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转移话题。
“衿衣,你也可以说说你的事了。我帮你们牵线的原因,就是希望你们能够给予对方一些帮助,不要错过机会。”
“刚才听你们说,你是想要找人?说说看,我应该多少能够帮得上一些忙。”
莎特奥拉也接口说。
“嗯,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我的精神感应能力只会在特定的对象上产生那种类似于超距的效果,那个人就是她。”
春上从衣服中拿出项坠,让莎特奥拉看其中的照片。
“就是这个孩子吗?”
“嗯,她叫枝先绊理,是我很早以前就认识的朋友。直到最近,我还能听见她的声音。”
“好吧,我会在平日留意一下。虽然也不敢保证什么,不过至少比你一个人找要有效率得多。”
“非常感谢。”
春上深深地低下头去。
“衿衣,你想不想去看看穹乃?”
海原光贵提了一个建议。
“……”
“放心吧,只要你小心一些,应该不会被发现。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忙得不可开交。”
海原光贵笑着说。
_
“海原,这个孩子有问题。”
看着春上走开后,莎特奥拉才突然说。
“能力吗?”
“不,我不是说这个。量子力学课程我也学过一些,epr佯谬和纠缠态我自然不是没有听说过,虽然应该没有她的成绩好。从能力的角度来说,我完全理解她的话,没有任何问题。问题是在别的方面。”
海原光贵没有接话,不过从他的此时的神情来看,显然他和莎特奥拉想的是同样的事。
“你之前是不是说过,她这些年来始终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
莎特奥拉追问道。
“是的,我说过。”
“只要是对学园都市哪怕有一点点的了解,都会觉得不对劲。”莎特奥拉斜眼看着他,“一个lv.2做到了lv.5的同一类型的能力者都无法做到的事,学园都市会什么都不做吗?不要告诉我你想不到,如果你不认识lv.5的精神系能力者,也许我还会相信这种说辞。尤其是那个失踪的孩子,恰好就是她的能力的特例对象不是吗?”
“难道在你眼里我已经是那么会装傻的人了吗?”
海原光贵叹了口气。
他没有反驳的意思,莎特奥拉说的,确实是一针见血的论点。
在学园都市,具有某些特殊性的能力从来都是重点被关注的对象。甚至雾丘这样的名校,就是以着重这种特殊甚至独一无二的能力著名。所以春上的这种情况,虽然看似正常,却绝对非常的不正常。
就像一枚硬币,抛了100次都是正面,下一次是反面的概率会是多少?
虽然从数学角度上来说依然是50%,但当任何人遭遇这种特例的时候,他的反应绝对是“这枚硬币一定有问题”。
春上衿衣的情况也是同样。
精神感应传递的是某种信息,而信息这个概念,包容了太多的内容。任何一个稍有一些量子力学的知识,真正了解她看似普通的能力中“无视距离的信息传输”这一特性的意义的人,都不会忽视这一点。
但春上似乎偏偏被整个学园都市忽视了。
“你就没有想过什么别的可能?”
莎特奥拉继续追问道。
海原光贵稍稍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微妙的,冰冷的笑容。
“‘农业大楼’这样的?”
“……”
连空气,都好像被冻结了一样。
农业大楼,是学园都市的师生对对学园都市中一些栽培蔬菜与养殖食用动物的设施的称呼。
大楼中的蔬菜接受的是紫外线的照射,吸收的是透过空气清净机处理过的二氧化碳,并扎根在参了各种营养剂的水中。
最关键的是,除去这些之外,就没有任何外在的干涉,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创造了最适合蔬菜与使用动物快速生长的环境,只为了能够使其尽快地被食用。
“莎特奥拉,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他平静地继续说,就像是他之前那个令人不安的比喻并非出自他口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能够给春上提供一些保护。虽然听起来有些突兀,不过现在你应该能够理解我为什么这么说吧?”
莎特奥拉看了看春上离去的方向。
“没问题。就当是我还你的人情。”
“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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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为止,感谢诸位的协助。”
作为主厨的穹乃弯下腰去,向在厨房帮忙的同学行了一个真礼(注:常三礼中的最敬礼,上身前倾45度,视线只看前方1米,一般只用于感谢和道歉。)
“不,您太客气了。”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虽然来自缭乱的学生还有得忙,不过对于常盘台的学生来说,由于下午还有各自预定的项目,厨房的工作也就只到上午为止,穹乃当然也不例外。
终于能够放下手头的工作,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始终,已是中午时分。这时她才想起,虽然在厨房忙碌了一整个早上,她却反而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好在,楼下的自助式餐厅现在正在开放状态。
“啊!啊!啊!”
才刚走下楼梯,她就听到了一连串颇为耳熟的惨叫声。
“你对那么漂亮的蛋糕做了些什么啊?”
“这不是连艺术糖果都敢吃的人说的话吧?”
“你吃得下那么多吗?”
“不是有句话说,甜食是放在另一个胃里的吗?”
(果然是……)
那确实是她已经相当熟悉的,甚至都已经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看着她们之间颇为有趣的争执,她轻松地笑了起来,好像早上累积到现在的疲劳都淡漠了几分。
“中午好,佐天同学,初春同学。”
她走上前去,欠身行礼。
“啊,海原学姐?中午好。”
初春立刻回礼。佐天却用手指托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怎么了?佐天同学。”
她有些奇怪地问。
“不~~本来以为海原学姐这种类型的大小姐也许不太适合穿这样的,真没想到意外地适合啊,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佐天的话让她苦笑了一下。
“我倒是想要让自己显得帅气一些,毕竟今天是做近似于指挥的工作。如果不是学校的安排,我甚至还想要换一身男装的。”
“不不不,那样可不行。”初春连忙摇头,“海原学姐就是要文文静静的样子才合适,这样子才符合大小姐的身份嘛。”
“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像大小姐呐。”
穹乃无奈地笑了笑。好像不知不觉间,就连那些熟悉她的人都把她当成是那种传统印象中的大小姐了。虽然站在她的角度上,她只是想着能更懂礼貌,更理解他人一些。这几乎她当初唯一能够使自己认同自己的身份,而不至于被双重的记忆混淆了认识的一种方式。
关键在于她没有意识到的一点是,这并非女性对自己的要求。
有一个笑话,说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男友讲述自己身上有多么多的优点,问男友喜欢哪一个,希望自己做到什么。结果男友却说,“你要是不叽叽喳喳就好了”。同一概念的意象,彼此内心理解的永远只会自己眼中的对方,而不可能是对方眼中的对方,这就是性别原型中出现分歧关键所在。
就像一个例子说的,男性其实对于会撒娇的女性颇有好感,然而女在性理解中却往往会把“撒娇”执行成“任性”。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女性自身对于自己意象通常只会处于“母亲”和“女儿”之间。
也许站在她的角度来说,她的性格是在无意识间慢慢被扭曲的也说不定。至少,就算是在大小姐聚集的常盘台,能够真正做到像她这样的也非常非常少。而且,还是因为憧憬她而在模仿她的言行举止。
所以其实她反而是一个真正的异类。
“倒不如说,其实这才是古代真正的大小姐的必经之路才对。”
有人说着这样的话,顺便从身后将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作为女孩子,她多少也有些防备意识。不过此时她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兄长大人,来晚了呢。”
她稍稍撅起小嘴,表达自己小小的不满。
“抱歉抱歉,招呼了一下熟人”海原光贵单手竖起,做了一个道歉的手势。“现代概念的‘女仆’在古代可是来自于‘宫廷女官’而并非来自于‘奴隶’概念的‘仆人’。她们在古代可是货真价值的大小姐,地位截然不同。就像是‘管家’的概念,甚至有部分的军事背景一样。”
他倒不是在卖弄知识,而是根据他大体的了解,初春应该会对这个话题感到好奇。继续这个话题的话,妹妹也就不至于在追究自己迟到的事。
“哎?是这样的吗?”
果然,一直对大小姐们怀有憧憬初春很是感兴趣。<’,也就是‘伯爵’这个词,可就带有镇守一方土地的意思。伯爵在英国叫做‘earl’,其含义不太一样,是来自于盎格鲁撒克逊语中的‘首领’,但依然是军事含义浓重。而‘marques’,直译就是副伯爵,其实就是城堡长官的别名。在这个背景下,管家自然也有同样的背景。事实上,管家的由来大体上分为两种。一种是退伍的老兵,在贵族家中担任保镖和家庭教师一职。另一种,则干脆就是贵族家送去实习的长男。在某些方面,这些管家甚至比男爵这样的‘战士’(男爵一词的由来就是‘战士’。后来指自由持有土地,只向国王效忠的人。当然,这也是个军职意味浓厚的词)地位都要高。管家作为隶属于贵族家庭的职位,自然也不可避免带有军事特征。现今管家的源头大体有二,其一是军队退下来的老兵,在贵族家庭担任教官和保镖。其二则是修行中的贵族子弟,甚至通常会是长男。历史研究中才有对词源的考据,因为确实大部分现有的词汇往往要词源上才可以看出它们的本意,更有一些本身就具有象征意义。比如‘巨人’这个词,本就是自然力量的某种代表。尤其是诸如北欧神话,如果将神和凡人置换,再将巨人与自然环境置换,那几乎可说是一部古代人类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守护自身文明的故事。很有意思的是,北欧神话里终结世界的就是自然力量的终极代表巨人之王苏尔特尔。他手中的魔剑laevatain也是同义,这个字的字面意思是‘斩断树枝’。如我们所知,北欧神话中世界建立于一棵世界树上。”
回答她的并不是海原光贵,当然也不是在场的女孩子们,而是一位比他们年长太多的先生。
如果年轻十岁,他恐怕是一个足以令少女痴迷的俊美青。但哪怕是现在,他也是一位令人印象深刻的先生。
虽然他看起来风度翩翩,那自然的微笑让人觉得是一个亲切的人。但穹乃一看到她,就立刻深深地低下头去。
“真没想到您会来,父亲大人。”
“咦?!!!”
“海原同学的……父亲?”
除了海原光贵,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大惊失色。
置身于一群充其量也只能说是勉强脱离“孩子”这一阶段的中学生中,恐怕成年人难免会比较显眼。不过,在另一边,常盘台的宿监带了更多的小孩子,所以此时看起来也不至于太过突兀。
“父亲大人,您不是说有事不能来吗?还是说……”穹乃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俏丽的小脸泛起一抹薄红,甚至连声音都小了许多,“还是说,奥列格·迪米特里耶维奇对您说了什么?”。
“奥列格·迪米特里?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他。怎么?难道他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
“不不不!什么都没有。”
不知为什么,穹乃长舒了一口气。她好像对这个话题有些尴尬。
“我今天原本的安排,是尝试说服一位顽固而又可敬的女士。她要我拿出证明,而恰好,这里就是一个理想的实验环境。”
“实验环境?”
穹乃稍稍歪了下头。
“找出群体智慧的所在,并打破社会学中一个不切实际的理想。从整体论的角度,用一种数学的方式去解读并发掘一个根植在整个人类社会中的密码,那也许也是对人类社会来说,最为重要的一个密码。”
短短的几句话,却叙述了一个庞大得惊人的概念,虽然所有人都听得不明所以。在说完这番话之后,海原先生却笑了起来。
“没有那么严重。解释本质的实验也许反而更加简单。你们如果有兴趣,也大可尝试做一下。实验方法就在那里。”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常盘台学生。
这名学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在常盘台的学生普遍忙碌得不可开交时,她却只是双手捧着一个装满了小球的透明塑料箱,正到处向客人问着什么。
穹乃若有所思,她好像有些明白了这个实验的内容。甚至,还可能猜到了实验的结果。
虽然对于社会学,她几乎没有任何了解,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所谓的群体智慧。不过,她却知道一个物理学中的假设。
一个由恩里克费米所提出的,近乎于笑话,却在很多时候都非常好用的关于整体的假设。
见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海原先生爱怜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况且除了这件事,我也想看看我可爱的女儿下午的才艺表演。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_
此时在餐厅的另一头,有一个刚好想要起身去拿非常抢手的已经只剩最后一块的舒芙蕾的小小白色身影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停下了动作。她后从叠起的盘子的一头以一种似乎在提防什么的眼神偷偷看了看他们。当发现穹乃称呼那位先生为“父亲大人”时,她有些想要站起身似地动了动身体。
不过这种提防,在发现他们又开始说一些别的事的时候,便立刻换成了一丝带着怨恨地神情。
就在她这短短的犹豫过程中,最后的一块舒芙蕾被一个穿着长裤的高中年纪的女生夹到了自己的盘子里。
在她好像看到了仇人似的目光注视之下,这个高中女生一路向海原兄妹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真是一件极为不幸的事。
“打扰了。这位小姐,可否来做一下测试?”
“啊?”
白色少女一脸怨恨地转过头。呼唤她的常盘台女学生似乎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就算对方脸色不善,也依然保持着完美的笑容。
她手中捧着一个透明的塑料盒,里面放着大量各种颜色的,只有小拇指大的彩球。
“请猜一猜,这个盒子里有多少个球呢?”
在她们身后,一位旅行家打扮的年迈老者正默默地端起咖啡杯,慢慢地喝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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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传者的注:按照作者的要求,今天写一个颇有些悲剧性的人物。
先从一则新闻说起:“我们查到的事实是,电磁波发明人赫兹,37岁时因败血症在波恩英年早逝,而长期的电磁辐射可能会导致白血病(血癌)和败血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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