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吴局长, 按理说,你的请求倒也不过分。”袁开洲思忖说道,“不过,我方正在勘察现场,实在是多有不便。”
“如此,吴某便不强人所难了。”吴山岳点点头,叹口气说说道,“不过,吴某作为遇害者的袍泽、友人,可否一旁随同?”
“这自然无妨。”袁开洲点点头,“多谢吴局长体谅。”
两人微笑着再度握手。
程千帆微笑不语,这两人明显是早就相识,却在这里装样子。
不过,显然此二人也没有遮掩之意。
……
“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就此香消玉殒。”吴山岳看着死去的楼莲香,不禁感叹摇头。
而对于另外一名死者阮至渊,吴山岳则只是微微弯腰看了几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程千帆心中冷笑不已。
阮至渊被杀,吴山岳内心里不定多么开心呢。
党务调查处和特务处在国府这边便明争暗战,投降了日本人之后,原党务调查处的汉奸和特务处的汉奸之间自然也有利益争执。
就一个主子,两条狗子之间也要争宠,抢食的。
“局座,他们这哪里是查案子,这是在抄家呢。”一名手下对吴山岳小声说道。
袁开洲的手下、程千帆的手下,两帮人马将整个别墅搜了个底朝天,重点搜查书柜、暗格以及箱裹。
吴山岳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此时此刻,巡捕们发现了一尊保险柜,兴冲冲的抬下来,说要带回去细细审查。
……
“袁巡长,程巡长,吴某怀疑这柜子里有事关我方的机密情报。”吴山岳上来说道。
“吴局长,此乃现场物证,必须交由我巡捕房处理。”此前一直极少说话的小程巡长此时果断站出来,微笑说道,“当然,若有文件之类的,经我巡捕房检查后,确认和此案无关,可以返还你方。”
“程巡长,我说了,是机密文件。”吴山岳面色阴沉说道。
“是不是机密文件,你说了不算。”小程巡长弹了弹烟灰,“经过我和袁巡长的共同分析,此案疑似匪徒之间分赃不均引起,我怀疑保险柜内是赃物、赃款。”
程千帆面色严峻,“根据法租界治安戡乱条例第六十三条第六款之规定,所涉赃物、赃款,一律收押充公,以为要务。”
饶是吴山岳一直气度很好,此时也是气极反笑。
什么分赃不均?
什么赃物、赃款?
这里面必然是阮至渊的私财,你程千帆定然是看中了这些钱财,要打这些钱财的主意!
都说程千帆贪财好色,果然如此!
吴山岳看向袁开洲,冷声说道,“荒唐,我大道市政府警察局的局长在租界被暴徒杀害,我方还没有找你们讨一个公道,你方竟然草菅人命,污蔑阮副局长。”
“袁巡长,此案你是主办人,你也是如此认为的?”吴山岳沉声说道。
“吴局长莫生气,莫生气。”袁开洲打着哈哈,“此事有些误会,有些误会。”
说着,袁开洲看向程千帆,“千帆老弟,此事非同小可,要不,我们找个安静地方详细分析,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为妙。”
程千帆沉吟片刻,点点头,“那便依袁老哥的。”
几名巡捕将保险柜抬到了一个房间里,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保险柜,随即退出去。
……
“请吧,吴局长。”程千帆嘴巴里叼着烟,淡淡说道。
保险柜很快被暴力拆开,三个脑袋立刻齐刷刷凑过来看。
保险柜有三层。
一层是整齐码好的大黄鱼、小黄鱼。
一层是英镑、美元、法郎、日元等外币。
还有一层是金器首饰,还有几盒玉器手镯之类的。
除此之外,并无一份文件资料。
三人目光闪烁,呼吸也有些急促。
随后,都是面色一敛,退出来,对视一眼。
三人都是个中老手,其中腌臜不必细说。
很快达成了共识。
四成半的外币、金条先取出来,再分作八份,两位巡长,各三份,吴山岳两份。
剩下的外币、金条,七成归巡捕房,由巡捕房自行分配,至于说小程巡长和袁开洲两位能再分得多少,不足为外人道也。
另外三成外币、金条,作遇害者之私人物品处理,由吴山岳带回,至于说吴山岳自己能从其中再捞多少,就看吴山岳自己的本事了。
金器首饰、玉器,三人各挑了一套喜欢的,余下的全部上交巡捕房。
随后,吴山岳还从随身公文包中掏出几份‘过期’文件放进保险柜,以兹填充。
双方皆大欢喜。
如此,此番勘察现场,圆满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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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118章 有问题
程千帆站在别墅门口抽烟,巡捕们正在搬运‘证物’。
大道市政府警察局局长吴山岳先生的车子停在了马路对面,吴局长已经上了车,落下车窗,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程千帆朝着那边看了一眼,他现在对于袁开洲和吴山岳的关系有了新的推测:
这两人相互之间应该有勾结,便是冲着阮至渊的私人财产来的。
支撑他这个判断的是吴山岳从公文包里拿出的那几份文件,这显然是有备而来。
不过,现在有一个疑点——荒木播磨去哪里了?
……
袁开洲的一名亲信中途离开片刻,此时已经回来,向袁开洲耳语一番。
随后,袁开洲朝着程千帆微微点头示意。
程千帆便知道袁开洲已经将属于两人的那一份安排妥当。
“听闻此案还有三名幸存者?”程千帆走过去,手指夹着烟,小拇手指挠了下鬓角,说道。
“有一人是当时从门口经过的路人,一人是楼莲香的小丫鬟,还有一人是阮至渊的司机。”袁开洲说道。。
“伤势如何?”程千帆轻轻呼出一道烟气,问道。
“难活,阮至渊的司机当时眼看着就不行了,估计这会人都已经凉了,其他人也够呛。”袁开洲露出沉重之色。
“这伙人下手极为狠辣,即便是路人,也是毫不犹豫的开枪,枪枪射击要害,完全是没打算留活口。”袁开洲停顿一下,继续说道。
“倒是挺像是姜骡子的手法啊。”小程巡长捉了捉下巴,慢悠悠地说道。
看着程千帆转身离开的背影, 袁开洲目光沉思,这家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是故意挖苦他此前所说的那番话, 还是有什么特别之意?
一辆小汽车缓缓驶过, 正好停在了路灯下,似是好奇此处人家发生了何事。
程千帆便看到了车窗落下, 露出荒木播磨的脸。
荒木播磨似是轻轻摇头。
程千帆扫了一眼,很自然的将视线移开。
车子离开了。
吴山岳的小汽车也跟着离开了。
几具尸体被抬出来。
楼莲香惊恐的眼眸,就那样的‘看着’夜空星月。
“收队。”小程巡长将烟卷扔在了地上, 一挥手。
“巡长有令!收队!”大头吕立刻喊道。
……
看着那辆军卡和小汽车依次开走,袁开洲阴着脸。
“姐夫,姓程的是不是胃口太大了。”手下低声说道,“他程千帆和您是平级,今天这事情您才是作主的……”
袁开洲摇摇头, 他看了自己的手下暨小舅子一眼, 问道, “在法租界,别人是怕他程千帆, 还是怕我袁开洲?”
“当然是程千帆, 提起小程巡长, 不少人都恨得咬牙。”小舅子说道,“姐夫你的名声比他程千帆好多了。”
“这就对了,那么多人怕他,恨他,他却活的好好的。”袁开洲说道,“如今这世道,被人恨, 被人怕,还能活得好, 都是了不起的啊。”
“我还是不太懂。”
“你只需要记住了,程千帆,便是我也要表面交好,更是轻易得罪不得, 这便是了。”袁开洲说道。
“明白了。”小舅子停顿一下,说道,“那苏哲……”
“作死的玩意。”袁开洲冷笑一声。
……
薛华立路二十二号,中央巡捕房的院子里。
程千帆没有下车。
“车子留下, 我还有用, 你先下班吧。”他对李浩说道。
“帆哥, 我晚些时候去见桃子?”李浩问道。
“不,你去见豪仔。”程千帆说道,“另外,让豪仔告诉桃子,这几天注意安全,一切生活习惯如常,切忌去不熟悉的地方。”
乔春桃是负责动手之人,现在是最危险的阶段,必须格外小心,同时尽量避免发生直接接触。
“明白了。”
“等一下。”程千帆喊住了要下车的李浩,“找到麻飞,现在就去,问清楚那件事。”
“我这就去。”李浩点点头。
待李浩离开后,程千帆从后排座位下车,从车前绕过,打开驾驶室的门,却是并没有进去。
他点燃一支烟,闷闷的抽着。
随后,他随手关上了驾驶室的门,出了巡捕房的院子,步行了约莫两华里,来到一个饭馆。
……
见到小程巡长驾临,饭馆东家忙不迭的亲自出来迎接。
“两个拿手好菜,一碗面,再烫一壶酒,要快。”小程巡长淡淡说道。
“好嘞,您请,您请。”掌柜的殷勤的将小程巡长引进雅间。
酒、菜、面,很快呈上。
月色很好。
小程巡长慢条斯理的吃菜、喝酒、抽烟。
走廊走过,还能听到小程巡长哼着小曲的声响,似是心情不错。
约莫半小时后,程千帆醉意微熏的下楼,丢下两张钞票,在掌柜的千恩万谢中被‘送瘟神’一般送走。
“看着吧,这狗贼——”掌柜声音放低,朝着门口的方向努努嘴,将钞票收进钱柜,轻声对自家婆娘说,“今天一定是捞着好处了。”
上楼去收拾碗筷的小伙计回来说,小程巡长酒喝光了,菜也吃光了,那碗面也吃了大半碗。
“比猪还能吃。”掌柜的等小伙计离开后,愤愤说道,然后又叹口气,“今儿个不知道哪家又倒霉了。”
……
酒足饭饱的小程巡长,嘴巴里叼着牙签,回到了巡捕房的院子。
李浩了帆哥一眼,心说除掉了阮至渊,完成了总部的任务,帆哥心情果然很不错呢。
“帆哥,打听到了。”李浩凑过来,给帆哥敬烟、点上,低声说道。
“说说,那人去了哪里。”程千帆猛吸了一口,烟卷火星闪烁。
“去了台拉斯脱路的警察医院。”李浩说道。
“警察医院?”程千帆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点点头,这就对了,此人的钞票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还打听到什么?”程千帆说道,“这个人进医院的时候,周围人是什么态度和反应?”
“这个就不知道了,麻飞忙着揽活,没有注意看。”李浩说道。
程千帆陷入沉思。
有问题!
又是台拉斯脱路警察医院!
想到此前他对特高课甚至是三本次郎本人曾经在警察医院出现的猜测。
此时又听闻那个打听他的情况的神秘人也和警察医院有了某种牵扯,程千帆不由得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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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119章 特工的警惕性
程千帆慢条斯理的抽着烟卷。
他的思绪有些乱。
杂乱的线索,就像是乱糟糟的线头,缠绕在一起。
须臾。
“你先去捕房,将侯平亮叫出来,然后一会你就回去吧。”程千帆对李浩说道。
“是。”李浩叹口气,小猴子喜欢楼莲香家的小丫鬟阿娟,这件事他自然也知道,现在楼莲香死了,阿娟也生命垂危,也不知道小猴子得知这个情况能不能受得了。
而打死楼莲香,打伤阿娟的,是他们。
“注意你的表情和情绪。。”程千帆低声训斥说道。
“恩,晓得的。”
……
不一会,侯平亮出来了。
“巡长,你喊我?”侯平亮憨憨一笑,挠了挠头,说道。
“上车。”程千帆说道。
“巡长,哪能让你给我开车。”
“你会开车?”
“不会。”
“那费什么话,上车。”程千帆扔掉烟蒂,呵斥说道。
车子行驶在大上海的夜色中,侯平亮数次想要开口询问,但是,看着阴着脸开车的巡长,他最终还是没有敢开口。
车子在一处二层小楼前停下。
“我去见金总有事,你在车里等我。”程千帆拎起副驾驶的一个丝绸布包,对侯平亮说道。
“晓得了。”
金克木金总有应酬,不在家。
程千帆陪着金太太说了会话,被热情的金太太亲自送出门。
一只野狗从街面上跑过去,程千帆轻点刹车,避开了野狗。
侯平亮看了看外面的街道,看到车子驶入了台拉斯脱路。
“小猴子, 我们现在去警察医院。”程千帆摇下车窗,右手握着方向盘, 左手架在窗沿、手指夹着香烟, 说道。
“去医院?”侯平亮有些惊讶, “是去看望皮特中尉吗?”
“迈尔西爱路的案子你听说了没?”程千帆摇了摇头,目光看着前方, 淡淡问道。
“听说了,好像是死了好几个人呢。”
“死的人里面有楼莲香。”程千帆说道。
然后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侯平亮猛然抬头,屁股应该也离开了座位。
“楼小姐死了?”侯平亮的声音充满了震惊, 然后,急切的声音问道,“巡长,阿娟呢?”
“阿娟中了枪,现在还在抢救。”
侯平亮沉默着。
程千帆的声音低沉, “我现在带你去见阿娟。”
停顿一下, 他继续说道, “可能会是最后一面。”
……
侯平亮依然沉默。
然后, 程千帆便听到了声音,是小猴子压抑的哭声。
他想起自己前一次请阿娟吃活珠子, 阿娟害怕不敢吃。
他当时有些难过,害怕阿娟生气了, 不再理会他。
后来阿娟虽然生气,却没有不理他, 他高兴极了。
又想到自己上午的时候, 竟然又对阿娟说, 请她吃活珠子。
小猴子只觉得自己心里难受的厉害,他觉得自己真傻,他想要告诉阿娟,他小猴子的婆娘, 不会吃活珠子也没关系, 她不喜欢吃的,他吃,她喜欢吃的,他挣钱买给她吃。
侯平亮开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他说, 阿娟还没有嫁给他,不能死。
听小猴子的口气,仿佛阿娟没有嫁给他,便不应该死似的。
……
“谁?”警察医院的岗哨拎着警棍,晃晃悠悠的走上前,要查看证件。
然后便看到了小程巡长那阴沉的脸。
“开闸。”小程巡长冷冷说道。
“好的嘞,好的嘞!”岗哨吓坏了,点头哈腰,朝着岗亭里的同僚喊道,“开闸,开闸。”
小程巡长的车子一踩油门驶入。
一个东西从驾驶座窗口扔出去,岗哨下意识接过,是半包烟。
所有的不满和怨念立刻烟消云散,香烟揣进兜里,他朝着远去的车子立正、敬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礼,就好像是小程巡长能够看到他似的。
……
程千帆打听到阿娟的病房,来到病房外,叫住了一名经过的护士,“里面那姑娘怎么样了?”
被一把揪住的护士吓了一跳,抬头看,认出来是小程巡长,护士姑娘更加害怕了,哆哆嗦嗦说道,“人,人已经不行了。”
程千帆阴沉着脸,他松开手,摆摆手,示意护士滚蛋。
护士逃一般的跑开了。
程千帆在门口走廊抽烟,他看着小猴子推开门,慢慢地挪动着脚步,慢慢靠近房间里那张病床。
病床上应该是躺着一个人。
应该是瘦瘦小小的一个人。
盖着白布。
小猴子伸出手,颤抖着拉开蒙住头脸的白布。
然后便是嚎啕大哭。
程千帆的牙齿用力咬了咬烟卷,他随手拉上了房门,将里面的嚎啕哭声尽可能的隔开。
该死的倭寇!
他在心里骂道。
他的心中烦躁不已。
“你是谁?不知道走廊不能抽烟吗?”一名医生走过来,指着正在喷云吐雾的程千帆说道。
“滚蛋!”小程巡长骂道。
“你怎么骂人啊?”医生生气质问,然后便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顺着枪口,又看到了举枪人的面孔,认出来是大名鼎鼎的小程巡长。
“能抽烟吗?”
“能!能!能!”医生双腿颤抖,吓坏了,“程巡长,我不知道是您老人家……”
“滚!”
“欸欸欸!”
“等下。”
“程巡长,您还有什么吩咐?”
“另外俩人呢?”
“啊?”
“和这个姑娘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俩人呢?”
“一个来得路上就死了,现在在太平间。”医生赶紧说道,“还有一个救回来了,在隔壁的房间。”
程千帆将烟蒂扔在地上,摆摆手。
医生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
……
程千帆推开门,进入隔壁的房间。
就在他准备接近病床的时候,心中却是一动。
他没有靠近,而是就站在门口刚进来没两步的地方。
病床上躺着一名男子。
男子此时还处于昏迷状态。
这便是医生所说的救过来了,至于说能不能活下去,会不会因为炎症感染死掉,这就看这个人的造化了。
恩?
这个人不是袁开洲口中的那个路人伤者。
此人应该是阮至渊的司机。
或者,确切的说,这个人是特高课的特工。
程千帆印象中自己见过这个人,或者更加确切的说,他当时和小池在车子里抽烟聊天,这个人从附近经过,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过这个人。
按照袁开洲所说,司机应该是救不活的。
但是,从那个医生口中讲述的情况是,除了阿娟之外的另外两人,一个死了,另外那个便是病床上的这个人。
不对!
程千帆的脑海中立刻有了一个猜测: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边是司机确实是死了,路人活下来了,不过已经被特高课掉包,此时此刻,这个伤者是特高课假扮的。
这是特高课在守株待兔?
路人可能看到了‘凶徒’的面容?
故而,他们判定‘凶徒’会来灭口?
……
程千帆心中苦笑,他本不是冲着这件事来的,他是临时起意,目的是那个出现在警察医院的神秘人。
没想到误打误撞却涉入此地。
就在此时,他突然有一种直觉,此时此刻,在自己的身后,在走廊里,定然站着一个人。
程千帆扭了扭脖子,
然后,他从身上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顺势靠在墙壁上,打量着病床上的这个人。
“不对劲。”程千帆嘀咕了一句。
“程巡长觉得哪里不对劲?”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程千帆一大跳,他立刻转身,同时拔枪对准。
待看到是荒木播磨的时候,程千帆才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枪。
“黄先生,你吓了我一大跳。”程千帆说道。
“程巡长,请。”荒木播磨指了指外面,说道。
程千帆会意,点点头,跟随着荒木播磨走出病房。
眼角的余光可以瞥到,在走廊里有人迅速的收回身子。
……
两人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房间。
“宫崎君,刚才你说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荒木播磨问道。
“这个人既然是阮至渊被杀案的唯一幸存者,袁开洲那个家伙应该派人来看守,以防不测,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宫崎健太郎说道,“更何况,一个重伤号,连值夜的护士都没有。”
“护士?这一点是我疏忽了。”荒木播磨点点头。
“宫崎君果然与我有默契,收到了我的信号,便暗中调查此案。”荒木播磨说道。
“信号?”宫崎健太郎露出惊讶的表情。
“在阮至渊的家门外,我的车子经过,我向宫崎君摇摇头,意思是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需要宫崎君你这边暗中调查,宫崎骏你也给出了回应……”说到这里,荒木播磨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我是看到了荒木君你摇头了,但是,我根本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宫崎健太郎苦笑一声。
“啊这——”荒木播磨露出尴尬的表情,似乎是因为自己误会了两人之间的默契度而有些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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