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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看着何关笑嘻嘻的接过酒瓶四圈倒酒,众人哈哈大笑,看向程千帆的眼神更多了几分耐人寻味之色。
“金头,千帆借花献佛,祝您心随所愿、鸿运高照。”
“哈哈,你小子,好,这杯酒我喝了。”金克木高兴的说,喝了口酒,又笑道:“好了,坐坐坐,咱们这既然是私宴,你也别一口一个金头的,你和何关是好朋友,若是不嫌弃,叫一声金叔也就是了。”
程千帆早巴不得如此,当下喜形于色的改了称呼。
众人对视了一下眼神,也都哈哈大笑吆喝着说,这得多喝几杯才是。
既然金克木说了是私宴,众人更加放得开,直推杯换盏的喝了个畅快。
……
此时,唱完一曲的花旦在班主的带领下来敬酒。
班主姓赵,他端着酒杯,走到酒桌前,讨好地笑道:“赵老二敬金巡长,敬各位警官。诸位警官护得一方平安,劳苦功高。”
说着,赵班主自饮一杯,将身旁的姑娘推上前来,“春香,敬诸位警官一杯。”
春香姑娘羞得满脸通红,但这阵阵红晕更增添了她的美色,羞答答说道,“春香敬诸位警官。”
先是小抿了一口,估计是不惯饮酒,辣的直吐香舌。
随后却是学自家班主,一饮而尽,被呛到了,轻捂小嘴连连咳嗽
“好!”众人怪叫一声,何关更是嚷嚷道,“唱一曲,唱一曲。”
赵班主对春香道:“来来,这里没外人,唱一段,给诸位警官助助兴。”
春香忸怩了好一会,轻启檀口,轻轻地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这是昆区《牡丹亭》里面的《游园惊梦》里的一段唱腔。
春香本就俊俏,眉目流云间更添了几分妩媚。
酒席上爆发出一阵震耳的喝彩声,众人连声叫:“再来一段,再来一段!”
金克木鼓掌叫好,随后摆摆手,赵班主再次敬了一杯酒,带着女子离开了。
程千帆看了一眼女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些人嘴里更加没有了把门的,天南海北的一阵胡吹乱侃。
什么大世界的白牡丹被淞沪警备司令部督察长梁芳书的小舅子范甘迪包养了,早就对白牡丹觊觎不已的陈海涛探长非常不爽,扬言要找范甘迪的晦气。
什么驻沪保安团一个军需处长的三姨太和一个白俄被堵在了思南路的私宅床上。
什么亚尔培路富商贾大福家里闹鬼,贾家做了小半个月的水陆道场,却是出了假道士勾搭了家中的姨太太的丑事。
这帮人喝多了猫尿,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金克木一直在观察,他注意到这些手下里面,只有程千帆还算稳重,只在一旁鼓掌助兴。
不过,倒也没有不合群,这小子和众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很是热络。
不由得心中暗暗点头。
不愧是修肱燊重点培养的学生,确实是个人才。
想到今天的事情,自己有些被赶鸭子上架,金克木多多少少的有些不爽。
“千帆呐,你代金叔我陪大家走一圈。”金克木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何关,你也一起。”
“好的,金叔。”程千帆心中暗喜,微醉的脸上一丝苦笑,“这一圈下来,千帆估计要躺桌子下面了。”
众人哈哈大笑。
果不其然,这一圈下来,程千帆直接醉倒了,实在是不胜酒力,勉强告罪一声,也不闹腾,自个儿趴在桌子上眯起来了。
金克木嘿了一声,这小子。
看来刚才已经醉了六七分了,自己让他打通关,也没有犹豫,倒是听话,这也让金克木微微放心,他此前还担心这小子得了修肱燊的势,会不服管教呢。
唔,酒品倒是不错,从酒品观秉性,越看这小子越是喜欢,要不是修肱燊的人,就更好了,暗道一声可惜了。





我的谍战岁月 第020章 夜色潜行
众人看了一眼喝醉了的小程,都是哈哈大笑,继续胡吹乱侃。
副巡长马一守说了件事,昨天霞飞路发生枪击案,巡长路大章被政治处的马克莱莱中尉骂了个狗血淋头。
马一守说话的语气显然是幸灾乐祸。
此前马一守和路大章竞争霞飞路的巡长败北,两个人当时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也就结下了梁子。
趴下装醉的程千帆心中一惊,霞飞路的枪击案,应该指的是老廖被枪杀牺牲的事情了。
“这事我知道。”金克木点点,“路大章是真够倒霉的,案子破了没?”
“破个屁!”马一守嘿嘿一笑,“倒是有巡捕看到了个人,很像是他们曾经抓过的一个党务处的小瘪三,不过,人没抓到,他路大章气的大骂,他也只能骂两句,没有抓到现行,还不是拿党务处那帮人没办法。”
巡捕房和国府党务调查处的关系很微妙,既有敌对关系,又多次合作,所以,双方有一个不成文的默契,除非抓到现行,巡捕房这边也拿党务处的人没办法。
党务调查处!
原来是他们!
程千帆此前虽然也判断是国府特务杀害了老廖,但是,国府方面的特务机关众多,有党务调查处,有特务处,淞沪警备司令部也有自己的宪特机构。
此外,程千帆也一度怀疑是日特所为,老廖是抗联,也有可能被日特盯上。
现在,从马一守的口中证实了是党务调查处的特务所为,程千帆心中的愤怒和恨意填满胸腔。
整个人被悲伤的情绪覆盖。
老廖是他最亲密的战友,是他尊敬的长辈!
此仇不共戴天,早晚要报!
……
“小程,没事吧?”
散席了,金克木拍了拍程千帆的肩膀,听到了细微的呼噜声,嘿笑一声,“咛个小赤佬,倒是睡得香。”
“千帆,走,咱继续喝。”何关摇摇晃晃的,过来用力摇了摇程千帆。
程千帆醉眼迷离的抬起头,“喝,接着喝。”
说着摇摇晃晃的起身,却是脚下不稳,身不由己,忽东忽西。
眯起眼在云里雾里,瞪大眼不知身在何处。
突然直接撞开了何关,扶着椅子,哇的一口,直吐一片。
众人赶紧捂着鼻子避开,有人被这味儿一熏,也是受不了了,跟着乌拉吐了一地。
这边,程千帆吐完了,扶着墙,眼看又要睡着倒下去。
“老方!老方!”金克木扯着嗓子喊道。
“来了,来了,金头,您老放心,都安排好了。”
迎宾楼的方老板是个精细人,早有安排,招来了好几个黄包车,并且安排了小伙计一路跟着,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将各位警官安全送回家。
……
延德里。
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小伙计从程千帆兜里取了钥匙,开了门,和车夫一起将醉鬼扶进房,扔在了床上,胡乱拿了床被子盖好,很不爽的嘟囔了两句,这才关好门离开。
两人刚走,程千帆就睁开眼睛。
大约七八分钟后,他才悄悄起身到窗口,掀开窗帘缝隙往外瞧。
弄堂里很安静,一片漆黑。
他取来一个脚盆,使劲的扣嗓子,呼啦啦吐了小半盆。
又从抽屉里拿出醒酒药,服了两颗。
打了一盆冷水洗了脸,整个人顿时清醒多了。
轻手轻脚的拿起被子蒙上了窗户,这才点燃了一盏油灯。
移开书柜,拿掉书柜后面的墙角的两块砖,取出毛瑟手枪,靠近油灯,迅速的全部拆卸,又仔细的装配回去,确认从子弹到撞针都处于正常状态。
迅速的更换了一身最寻常的黑色的帮闲服装,左右裤脚里各自塞了一把匕首。
仔仔细细的在下巴处黏了胡子,脸上用配好的药水涂抹,让脸色变得蜡黄,嘴巴里塞了一颗核桃,轻轻说了两句话,整个人的嗓音变得异常嘶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又等候了大约一刻钟时间,将房门反锁。
吹灭油灯,轻轻打开窗户,猫腰翻出去,拉好窗帘,关上窗,扯了扯一根黑色的细绳,窗栓咔的一声扣住了,绳子的一头系着一根小木棒,随手卡在外墙旮旯角缝隙。
整个人灵巧的如同猫儿一般,伏低身体,嗖嗖嗖的,在房顶上几下翻越,消失在夜色中。
……
此时,汪康年带着丁乃非走进二楼那间专门用来洗照片的暗房,在昏暗的红彤彤的灯光下,照的人脸莫名诡异。
“组长,都洗出来了。”小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
昨天抓捕老廖的过程中,小四带着相机隐藏在角落,拍了好些照片。
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些在现场出现过的人当中,查探出可疑人士。
“有可疑的吗?”汪康年沉声问。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小四精于摄影,并且对于镜头下的人像细节上有惊人的捕捉能力,在这一点上,一向自负的汪康年也是自叹弗如。
“组长,总计拍摄了四十五张照片,我挑选出了五张。”说话间,小四先将被他挑剩下的四十张挂着的照片指给汪康年看,“这些是暂定无有可疑的,这边是我挑出来的,组长,您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遗漏之处。”
另外一边,宋甫国也得到了消息。
圣约翰中学那边暗中打听,再三确认,并无一位姓付的男性数学教员。
确切的说,圣约翰中学只有一位男性数学教员,此人接到老父病故的电报,一个月前就回北平老家奔丧去了。
打探巡捕房那边的消息的队员也回报,今天负责金神父路双龙坊公寓的查缉事务的是中央巡捕房巡长金克木所部,据说是抓捕了一个红党分子。
中央巡捕房,金克木所部。
宋甫国眼神闪烁,他想起了那个叫做程千帆的年轻巡捕。
……
康安里。
一处民宅的二楼。
程千帆熟练的用一根弯头铁丝,捣鼓了两下,窗栓被轻轻拨动,细细一拉,开了。
他没有立刻进入,而是立刻侧身让开,用一根树枝挑着一顶毡帽,贴在窗玻璃上。
等了约莫半分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才轻轻的推开窗,又将毡帽用树枝挑着伸进去。
等了十几秒钟,依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戴上毡帽,摸出右裤脚的匕首,咬在口中,轻巧的钻了进去。




我的谍战岁月 第021章 审问
程千帆轻飘飘的落地,顺势打了个滚。
起身靠在墙角。
借着昏暗的月色打量房内。
房内陈设简单。
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衣柜。
床上没有人。
房门虚掩着。
他蹑手蹑脚的到门口,从缝隙里看到一楼隐约有亮光。
和他推测的差不多,老莫受了伤,行动不便,很可能会在一楼休息。
老莫看似有些凄惨,不过基本上是硬伤,医务室的老黄给他简单包扎后,就安排人送老莫回家了。
只要定期换药就可以了。
金克木也大手一挥,给了老莫一个礼拜的伤假。
果不其然,程千帆轻轻下到一楼,就看到一楼的小卧室里床头灯亮着,老莫的脑袋上、手脚上都被纱布包裹,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许是因为疼痛睡不安稳,偶尔会发出一两声呻吟声。
程千帆顺手从架子上取了毛巾,走到老莫的床前。
一只手捉住了老莫的下巴,狠劲一捏。
‘啊!’
半睡半醒中的老莫顿时疼醒,张大嘴巴就要发出惨叫。
程千帆另外一只手迅速的将毛巾塞进老莫的嘴巴,对方疼的在床上挣扎,嘴巴里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肿胀如同猪头的脸,显然也影响了他的视线,竭力的睁开惊恐的眼睛,却是只看到面前一个模糊的黑影。
程千帆白日里重点照顾了老莫的脸,目的就是这个。
程千帆将老莫提溜起来,扔在了椅子上,又刺啦将床单撕成条状,娴熟的将对方绑缚在椅子上。
做完这些,他没有立刻审问。
而是转身离开,去了厨房拎着盐罐子回来。
老莫惊恐不已,竭力挣扎而不得。
“莫急,莫急。”程千帆声音嘶哑,语气却异常温柔,直接用匕首割开了老莫手上的绷带,慢条斯理的解开后,直接抓了一把盐,洒在了老莫那血肉模糊的手掌上。
“呃呃呃!”
程千帆随手拉过一条凳子,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绑缚在椅子上的人拼命的挣扎,就像是打摆子一样,最后两眼一翻,因为剧烈的疼痛昏了过去。
他直接拿起床边的脚盆,直接将盆里的水浇过去。
看着苏醒的老莫,程千帆拍拍手,“好了,莫警官,你现在应该清醒了,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呜呜呜。”
“我现在取下毛巾,希望莫警官能配合,不要喊,大晚上的吵到了邻居,我会很生气。”程千帆拍了拍老莫的脑袋,“能做到,就点点头。”
老莫猛点头。
“很好,我喜欢听话的人。”程千帆取下了老莫的毛巾。
对方刚要张大嘴巴喊,程千帆一巴掌打过去,“忍住!”
事实证明,老莫是个‘硬汉子’,生生地忍住疼痛,咬着牙,一声不敢吭。
……
“很好。”
程千帆点点头,“莫警官,自我介绍一下,国民政府特务处,我姓莫,你看,咱们还是本家呢,真有缘。”
“说话啊,打个招呼。”程千帆又是一巴掌打过去,“你太没有礼貌了。”
“莫,莫先生,不知道哪里得罪您老人家了,您老明示。”
“莫警官,你这就不老实了,我们特务处是干什么的,你应该拎得清的。”程千帆冷笑一声,“你说,除了日本人的事情,还有什么时候能够让我大晚上的走这么一遭。”
“莫先生,莫开玩笑,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老莫颤声说。
“莫警官,你不老实,我这人脾气不太好。”
他走到床头柜,翻了翻,拿出了那枚令牌。
“这枚令牌代表什么,我很有兴趣,麻烦莫警官给我解释一下。”
老莫张了张嘴巴,没开口。
看到对方还在狡辩,程千帆没有再废话,他上前一步,直接掏出手枪顶在老莫的脑门上。
“我是个粗人,也没有什么耐心,我从一数到十,如果莫警官还不配合的话,我就开枪!”
说完他开始计数:“一、二、三、…”
老莫被枪管直接顶着脑壳,整个人浑身颤抖,但是,还是没有开口。
“六!”程千帆冷声说。
“四五,你没有数四五。”老莫吓坏了,颤抖着低声吼道。
“抱歉,我是急性子,九!”程千帆拇指一动,毛瑟手枪的保险打开,这清脆的声响,在如此安静紧张的环境下是如此的清晰和恐怖。
这直接让老莫崩溃了,“我说,我说。”
……
老莫被程千帆的冷酷和残忍吓坏了,恨不得一口气交代出来,直觉告诉他,再不交代的话,这个姓莫的特务真的会开枪。
在老莫当巡捕前,在市面上厮混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做黄三的药材商人,两个人算得上是酒肉朋友。
因为老缪的关系,老莫当了法租界的巡捕,这黄三和他来往的更加密切了。
两个人经常厮混在一起,老莫好赌,没钱的时候这黄三眼睛不眨的大把的借给他。
慢慢地,当老莫欠的钱越来越多的时候,黄三来要债了。
这老莫是个混不吝,当了巡捕后更加嚣张,翻脸不认人,想要赖账。
黄三也立刻变了脸,显露了自己是日本特工的身份。
黄三给老莫两个选择,一个是为日本人做事情,金钱女人都可以有,一个是拿命抵债。
就这样在黄三的威逼利诱之下,老莫就‘被迫’开始为日本人服务了。
当然,这是老莫的说法,程千帆嗤之以鼻。
以他对老莫的秉性了解,还有老莫那次酒醉后的炫耀来看,‘威逼’也许有,但是,更可能的是‘利诱’之下,这家伙十之八九是心甘情愿的为日本人做事情的,甚至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找了靠山。
……
“黄三的日本名字是什么?”
“不知道。”
“他住在哪里?”
“霞飞路的百草药材铺,是他开的。”
“这枚令牌。”
“每个月初五,我可以拿令牌去领经费。”
“哪里领经费?黄三那里?”程千帆立刻追问。
“不是,那件事后,黄三就不和我联系了……他叫我不要再去找他,经费……”说道这里,老莫犹豫了下。




我的谍战岁月 第022章红党特科-红队-陈州!
程千帆哼了一声,他看出来了,老莫这是舍命不舍财啊。
“最后一次机会,再有隐瞒,我就扣动扳机。”程千帆冷声说道。
“不,不敢了,我全说了,每月初五,我去城隍庙会昌茶楼吃茶,每次都是丙三座,把令牌朝着桌子上放一放就收起来,就会有人按时把钱存进我在汇丰银行的户头。”
“你效力的日本特务机关的名字?”
“我不知道。”老莫摇头。
“这令牌后面的字是什么?代表什么意思?”
“字?我不知道,这不就是领钱用的吗?”
“你是怎么参与日本人的行动的?”程千帆说着,突然将毛巾再次塞进老莫的嘴巴里,拿起枪柄直接砸在了老莫的手上,“说实话。”
老莫疼的嗷嗷嗷呜咽,没敢再隐瞒和推诿。
……
一开始的时候,日本人只是安排他做打探消息之后的小事情。
随着他做得事情越来越多,每个月的提供的‘经费’也越来越多。
后来是老莫主动向日本人提供情报,通风报信,直至直接参与了日特的行动。
“去年麦琪路的命案,是你带着日本人做的?”程千帆沉声问。
老莫犹豫了下,这是对方第一次特定的询问某件事,他摸不准对方是什么意思。
“放心,我们知道死的是红党,我们是特务处,抓他们还来不及呢。”程千帆拍了拍老莫的脸颊,“只是这两个人我们也一直在查,没想到被你们抢了先。”
老莫松了口气,对哦,特务处虽然现在主要和日本人干仗,但是,抓红党的活他们也做的。
“是我发现了那两个娘们不对劲,告诉了日本人。”
“哪里不对劲?”
“我知道那房子是俩娘们租的,家里没有男人,这不有回手头输光了,我就溜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看到了屋里有抗日的宣传单。”老莫忍着疼,谄媚笑,“莫先生,我这也是为党国清除乱党,算立功了吧。”
“这个情况,我会酌情考虑。”程千帆心中发恨,确定了,就是这个投靠日本人的汉奸,害了罗阿姨,害了两位抗日女同志!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饶有兴趣的问,“行动的时候,你动手没?”
“一开始我在外面望风。”
“后来呢?”
“后来他们叫我进去。”
“进去做什么?”
“他们抓住那个短头发的娘们,我上去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用皮带勒死的,就是我床头那根皮带,法国货,我没舍得扔。”老莫肿胀的脸挤出笑容,“莫先生,我这也是亲手铲除乱党,我为党国立了功。”
“是不是为党国立功,不是我说了算的。”程千帆嘿笑一声,“看你的表现了。”
“莫先生,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老莫咽了口唾沫。
……
“你明白的。”程千帆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莫警官,你在汇丰银行的户头印章,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以程千帆的了解,老莫的这个户头,不可能采用真实名字。
这种见不得光的钱,最可能的是采取无记名的秘密存取方式,任何人拿了印章报上户头名字都可以取钱。
老莫沉默了,这种人,要他的钱,比要他的命还要让他难受。
“莫警官,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程千帆冷笑说,“有了这笔钱,你就是为日特效命的汉奸,那么,对不起了,我们特务处的宗旨是,对于汉奸绝对不能手下留情。”
说着,程千帆直接将枪口抵在老莫额头,“对不住了,莫警官,一路走好。”
“我说,我说。”老莫吓得直哆嗦,“我床头柜的下面有个暗盒,印章在里面。”
说完这句话,老莫面如死灰,就像是去掉了半条命一般。
“敬酒不吃吃罚酒。”程千帆冷哼一声,在床头柜底部摸索了一下,移开木板,摸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枚小印章。
……
“很好,这才对嘛。”程千帆嘿笑一声,“只是,莫警官,以我们对你的了解,你这户头也没有多少钱吧,想要靠这个保命,这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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