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你别笑我,我好不容易记全了这句话,我说不出这样的话,就觉得这话说的真好。”
“哥,我喜欢上一个女孩。”何关露出笑容,“我对她说,若是活着回来,就娶她。”
“哥,我偷偷留了信给妈妈,说了我要去投军的事情,妈妈一定很伤心,很难受,你会怪我吗?”何关抽了抽鼻子,“妈妈这会一定在骂我。”
他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我以为自己很厉害,可这还没有离开,想到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妈妈,我就有点想妈了。”
“阿关!”何夫人再也控制不住,嚎啕着冲过来,直接扑向儿子。
何关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满眼震惊的看着。
“妈妈、舅舅、千帆,你们怎么……”
话没有说完,就被老娘捉住了,抬起手,一巴掌打在脸上。
何关被打的猝不及防,没有躲。
又是一巴掌。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打死这个杠头。”何夫人一边打,一边哭,“现在打死你,省得你气死我。”
“妈妈,我没错,我要去投军,我要给哥哥报仇,保家卫国。”何关一边躲着,一边吼道。
“保家卫国!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人,凭什么,凭什么可劲儿指着老何家。”何夫人嚎啕,“你哥没了,妈的心被剐去了一半,你要是有三长两短,妈可怎么活。”
看着何关被她妈妈又打又骂,程千帆在一旁,他扭过头去,吸了吸鼻子,他羡慕何关。
……
就这样,留下书信要离家投军的何关被抓了回来。
何家是一片鸡飞狗跳。
何关是铁了心要去投军,放下话说,今天能抓他回来,但是,他还会继续偷跑。
何夫人气的几乎晕过去。
“阿关,你要气死妈妈吗?”何夫人哭泣。
程千帆悄悄离开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劝何夫人同意何关去投军?
何关是何家的独苗了,他就是何阿姨的命根子,何关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何阿姨可不得有个好歹?
劝何关不要去投军,老老实实的当巡捕少爷?
这话他也说不出口。
此外,何关此前同方木恒以及刘波搅和在一起,可是把程千帆吓得不轻。
何关是冲动的性格,容易上当受骗,他继续呆在巡捕房,早晚会惹出大乱子。
如此来看,何关去投军,似乎反而也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但是,这话他不能说,他不忍心看何夫人那悲痛的样子。
第二天,程千帆在巡捕房见到了心事重重的金克木。
“金头,阿关怎么样了?”程千帆问。
我的谍战岁月 第214章 正式接头(求订阅月票)
“好说歹说,阿关总算是听话了。”金克木接过程千帆递过来的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叹口气说道。
“阿关不闹着去投军了?”程千帆讶然,这么快就屈服,这可不符合何关的倔脾气。
“囊球。”金克木骂了句,“个杠头,一直闹着要去北平投军,我唾沫都说干了,你何阿姨哭着求,这臭小子总算是同意去江阴。”
“江阴?”程千帆愣了下。
“储天方的江苏省保安团。”金克木摇摇头,“我同老褚有旧,把他送那,也能放下心。”
原来是储天方的江苏省保安团,程千帆点点头。
储天方此人,他略略晓得,此人是黄埔一期,北伐中也是一员虎将,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六师第七十七团团长是红党蒋巫山,此人是副团长。
民国十五年,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六师第七十七团团长兼红色党代表蒋巫山见部队被重炮封锁在辛庄,正进退维谷,实有崩溃之虞。
蒋团长临危不惧,建议强攻敌炮兵阵地,并自告奋勇担任敢死队长,身先士卒,率一团之众冒着敌人密集炮火,冲入敌军阵地,不幸中弹倒地,随即牺牲在战场上。
副团长储天方带领悲愤的官兵继续猛烈冲锋,一举突出辛庄。
第七十七团首先攻入临颖城,正面之国民革命军第十二师也同时突破守敌,从而取得这场北伐之中的激烈战役的重大胜利。
储天方曾是红党,后脱党,因曾是红党之原因,一直被猜忌,以黄埔一期之身,现在只是苏省保安团之上校团长。
“这样也好,在家门口,也是保家卫国。”程千帆说道。
“囊球。”金克木骂了句,随即叹口气,不再说话。
……
这一天的沪上媒体最热闹之消息,便是昨日发生在虹口区的刺杀案。
“日酋影佐祯昭之侄,日特影佐英一被不明身份刺客刺杀”之新闻,传播的沸沸扬扬。
国人阅之,皆击节赞叹。
下班后,‘惶恐不已’的程千帆秘密前往上海特高课之一处秘密据点。
这是只有他同影佐英一以及浩二知道的据点,程千帆留了一封密信。
他属于上海特高课的‘秘密特工’,身份并不被上海特高课其余‘同僚’知晓,所以,他是不能出现在上海特高课的总部的。
尽管该处据点不可能有其他日特监视,但是,程千帆依然将戏份做足。
一脸悲伤,掉了几滴眼泪的程千帆将密信藏好,很快就离开了。
只有上海特高课的新负责人,甚至是影佐祯昭发现了他的档案,知晓这个秘密据点,这份密信才有可能被发现。
……
“处座来电。”宋甫国语气振奋说,“处座对‘情殇行动’的成功非常高兴,言说会为你我申请嘉奖。”
“此间事,全赖宋科长临阵指挥,处座运筹帷幄,我只是跟着敲敲边鼓。”程千帆微笑说。
“你小子,是你的功劳,少不了,在我面前,就莫要谦虚了。”宋甫国哈哈大笑,成功铲除影佐英一,同时制裁叛国者肖振中,令他一扫前番的颓容,精神焕发。
两人以茶代酒,举杯为贺。
……
离开宋甫国的住处,程千帆压低帽檐,伸手招了一辆黄包车。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台拉斯脱路。
从台拉斯脱路步行约半小时,到了马思南路。
这是他与彭与鸥约好的见面时间。
程千帆绕着彭与鸥的住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之人,这才来到门口,轻轻敲门。
“谁?”彭与鸥早就在等候,他压抑着兴奋的情绪,低声问。
“彭教授,我是霍苗,是您让我今天晚上来拿讲义的。”
“什么讲义?”
“雾云先生的国文考究论第三版的讲义。”
吱呀一声,门开了。
程千帆一闪身,进了屋。
两个已经多次‘接头’,却始终未曾见面的同志看着对方。
彭与鸥戴着黑框眼镜,年约四十余岁,双目有神。
程千帆一身西装革履,戴了礼帽,清秀的面容,微笑着。
“彭书记,你好,终于见面了。”
“是啊,终于见面了。”
两个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火苗’同志!”
“彭书记!”
……
彭与鸥的内心是无比惊讶的,他此前猜测‘星火’同志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经验丰富的地下特工。
却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最关键的是,此人他认识。
中央巡捕房第三巡副巡长程千帆。
一名巡捕房警官,甚至是传闻对待红党态度极为恶劣,多次参与抓捕红党之行动的黑恶巡捕,竟然会是我党隐藏极深的王牌特工‘星火’同志,不,确切的说是‘火苗’同志。
若不是程千帆就站在他面前,他是决然不敢相信的。
“真是想不到,程警官竟然是‘火苗’同志。”彭与鸥感慨说。
程千帆腼腆的笑了笑。
“我要感谢你啊,‘火苗’同志。”彭与鸥高兴的说,“你数次援手,在某种意义上等于是保存了沪上红党。”
“这是我应该做的。”程千帆微笑说道,“倒是我,还要感谢彭书记捧场我的生意呢,您不骂我是奸商,我就很高兴了。”
彭与鸥知道程千帆指的是红党花费重金购买磺胺之事,哈哈大笑。
“彭书记,我先向您汇报一下工作。”程千帆说道。
“请讲。”彭与鸥表情严肃,对于‘火苗’同志,他是极为好奇的,摄于保密和安全考虑,组织上并没有告知他关于‘火苗’的其他具体信息。
……
饶是彭与鸥是久经考验、经历风雨的我党高级干部,闻听程千帆讲述了他的工作情况,依然是震惊不已。
巡捕房的副巡长。
国府特务处独立潜伏小组‘青鸟’小组组长。
假扮日人宫崎健太郎,再以宫崎健太郎之身份假扮自己。
中央特科王牌特工火苗。
特科红队行动高手陈州。
每一个身份拿出去是那么的令人震惊,这么多的身份集与一身,彭与鸥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这名年轻同志的传奇经历,更是深深的敬佩。
潜伏人员本来就是非常不容易的。
更遑论程千帆身兼多个潜伏身份。
这些身份,以及这些身份背后的经历,意味着残酷而复杂之斗争环境!
惊心动魄!
他想到了这个词语。
“‘火苗’同志,辛苦了。”彭与鸥感慨说道,“这些日子,你太不容易了。”
“最难的就是和组织上失联。”程千帆说道,“和组织上失联这段时间,太孤独了。”
说着,他露出笑容,“现在好了,有组织在,我对以后的工作更加有信心了。”
彭与鸥同对方再次握手,他能够感受到这名年轻而又功勋卓著的同志重新回到组织怀抱的激动情绪。
是啊,无论是多么残酷的工作环境,红党人从不畏惧,只要有组织在,任何困难都不足为惧。
“彭书记,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问您。”程千帆表情严肃且认真的问。
“什么事?”
“此前党务调查处安排叛徒朱源打入我内部。”程千帆说道,“我想知道此人的详细情况。”
“你是要问老廖牺牲的事情吧。”彭玉佩叹口气,问。
“是的。”程千帆表情凝重,眼中满是悲伤,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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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源是他的化名,此人本名庄泽。”
“庄泽刚刚来到上海,就被党务调查处的特务盯上了。”
“被捕之后,庄泽没有经受住严刑拷打之考验,可耻叛变。”
“敌人带着庄泽四处游荡,认人。”
“他在东北抗联的时候,见过老廖。”
“据其交代,他无意间看到了老廖……向敌人指认。”
彭与鸥语气低沉。
程千帆沉默的听着,他的心中如同刀绞一般难受。
尽管早就有所猜测,但是,当得知事实如己所料,老廖果真因为这样的‘巧合’原因被叛徒出卖,并且最终牺牲,程千帆的心中依然难以接受。
老廖,全家抗日,满门英烈,日本人的讨伐队的围剿杀不了他。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牺牲在了沪上。
看着红了眼睛的程千帆,彭与鸥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声。
“是什么人下手的?”程千帆咬着牙问。
金克木在迎宾楼请客那次,马一守讲述了‘霞飞路枪击案’,他当时就得知了害死老廖的是国府党务调查处,但是,具体动手是的何人,他并不清楚。
“据庄泽交代,抓捕他,以及随后带队抓捕老廖的都是党务调查处上海特区行动股三组。”彭与鸥沉声说,“带队的是三组组长汪康年,下令向老廖开枪的是副组长丁乃非。”
看着悲愤的程千帆,彭与鸥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但是,还是表情严肃的警告,“‘火苗’同志,老廖的牺牲,我们都很悲痛,对于杀害我们的同志的凶手,我们早晚会讨回这笔血债,但是,你不能擅自行动。”
程千帆的拳头攥紧,松开,又攥紧,最终还是点点头,“彭书记放心,我明白组织纪律,绝对不会擅自行动。”
彭与鸥点点头,他相信‘火苗’同志,虽然这是一个年轻的同志,但是,是一位久经考验的优秀红色战士!
……
“‘火苗’同志,组织上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彭与鸥说。
“请组织下命令。”程千帆立刻说道。
他没有说什么保证完成任务的话,他是潜伏特工,除非组织上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的任务,他最重要的任务是保全自己。
是的,‘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在潜伏特工的理解中,就是:
可以牺牲自己。
“一个多月前,敌人在龙华秘密杀害了我党一批同志。”彭与鸥语气沉重的说。
“牺牲的同志中,有一位年轻的同志,名字叫谢文章,他的父亲谢天华同志,在民国十六年的四一二同样牺牲在龙华。”
程千帆闻言,看了彭与鸥一眼,看着彭与鸥悲伤的面容,他的内心同样是被悲伤充满,父子两人竟相隔九年都牺牲在龙华!
“与谢文章同志一起被捕的还有他的妻子葛翠敏同志。”
“葛翠敏同志怀有身孕,我们的得到的情报是,葛翠敏同志遭受敌人严刑审讯,依然坚贞不屈,目前生死不明。”
“混蛋!”程千帆没有忍住,拳头捣在桌子上。
“组织上希望你能够设法打探葛翠敏同志的情况。”
“我们首先要确认葛翠敏同志有没有遇害,她的身体情况如何。”
彭与鸥表情沉重且严肃,“谢天华同志、谢文章同志都为革命牺牲,我们要尽最大之可能营救葛翠敏同志。”
……
程千帆没有说话,没有着急表态,他在思考。
“很难。”他咬了咬牙,“除非我动用自己在特务处的关系……”
“绝对不可以。”彭与鸥立刻说道。
为了营救一名同志,将另外一名同志置于完全可以预测之危险之中,这绝对不行。
‘火苗’在敌人内部绝对不能同红色有任何瓜葛,哪怕是隐蔽打听消息也不行。
你一个特务处特工,平白无故打听被抓的红党的消息,你要做什么?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此前,沪上红党在上海警察局是有自己的同志的,甚至是在龙华警备司令部内部也有自己的同志。
但是,大大前年、大前年、前年、去年,几乎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之大搜捕,组织上损失惨重,太多的同志牺牲了。
特别是隐蔽战线的同志,更是几无幸免。
“我会尽最大可能去打听消息。”程千帆表情认真,看着彭与鸥担心的眼神,他继续说道,“彭书记放心,巡捕房同党务调查处有工作往来,这是可以利用的,我会小心谨慎的。”
“一切小心。”彭与鸥语重心长说道。
“是。”
……
夜色深沉。
程千帆行走在夜色中。
他的帽檐压低。
他的脚步很轻。
同彭与鸥正式见面,再次有了自己的上线。
他本该是开心的。
但是,从彭与鸥的口中得知了老廖牺牲的原因,这让他心里堵得慌。
摸出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了。
深深地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烟气。
他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苍老的老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却有着无比坚强的革命意志,全家捐躯、赴国难!
谢天华、谢文章,这两位素未谋面之父子烈士的事迹,同样令他悲痛。
还有怀有身孕、生死不知的葛翠敏同志,他的心中更是牵挂。
一定要尽一切可能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争取成功营救这位同志。
在程千帆的心中,这甚至是和组织任务无关,葛翠敏同志的遭遇,令他想起了同样身怀六甲、最终同父亲一起从容就义的母亲。
组织上安排彭与鸥当自己的上线,程千帆是非常满意的,他同彭与鸥有过多次合作,知晓这是一位革命斗争经验丰富、很有能力、有人格魅力的领导,且两人此前的配合堪称默契。
今天他向彭与鸥汇报工作,隐瞒了他在特科红队的‘陈州’之身份。
这不是他故意隐瞒,是中央的要求。
此前同姐姐会面,他才得知中央特科在去年的大搜捕、损失惨重之后,中央那边就已经取消了特科。
中央特科红队‘陈州’这个代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成为了历史。
不过,组织上令他隐瞒这个身份,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只因为特科红队直属于中央领导,涉及到很多机密,仅仅是‘陈州’的代号,就意味着很多秘密。
此外,同姐姐的会面,姐姐向他传达了中央的命令,其中有几句话,也许在姐姐的理解中并无异常,但是,在程千帆的耳中,那是特科红队的密语,这是一个秘密的命令:
寻找特科红队之‘鱼肠’同志!
考察其身份,若可靠,带其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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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的大搜捕中,特科遭受的损失比江苏红党以及沪上红党更加惨烈,甚至可以用几近全军覆没来形容。
特科成员的档案资料,更是全数损毁。
总部在密电中透露的信息,也只是粗略知道‘鱼肠’的简单信息。
‘鱼肠’,曾用名贾焕,祖籍山东,民国十七年入党。
仅此而已。
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鱼肠’,何其难。
回到延德里的住处的程千帆苦苦思索。
他在回忆特科红队此前的行动,希望能够从蛛丝马迹中找寻‘鱼肠’的线索。
可惜,苦思良久,一无所获。
不仅仅是关于‘鱼肠’的线索毫无头绪,打听葛翠敏的情况之事,程千帆暂时也是没有什么进展。
这件事本就相当不容易。
任何试图打听被关押在龙华的红党‘犯人’的行为,都会引起党务调查处的警觉。
民国二十二年秋,党务调查处秘密杀害了红党李虢云,却一直诈称这位同志依然被关押在监狱。
沪上红党一直在试图营救李虢云同志,派人多方打听,却是正中敌人奸计,两名同志被敌人顺藤摸瓜抓获,不幸牺牲。
故而,尽管程千帆内心无比焦急,却依然不能鲁莽行事。
也许,敌人就等着他上钩呢。
……
两天后,沪上火车站。
乔装打扮的程千帆在车站接人。
青布大褂,毛底布鞋,带了黑框眼镜,在等人的时候,他也不忘记看书,不时地用手指沾了沾唾沫翻页,对于周围走来走动的人全部在乎。
在书本中,放了一个孩童巴掌大小的圆镜子,程千帆利用镜子不着痕迹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二十五分钟。
他暗暗记在心中。
火车站的巡逻军警,平均二十五分钟左右绕着广场巡逻一趟。
巡逻的军警不是最麻烦的。
最需要忌惮和警惕的是党务调查处的暗探。
一个烟杂店的档口处,有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在看报纸,程千帆观察良久,此人手中的报纸就那么看了小半小时了,却一直没有翻页。
且此人看报纸的时候,脑袋微偏,很显然视线和注意力不在报纸上。
疑似特务。
左边约莫三十步,一个中山装的男子,手上举着‘接南京郑先生’的牌子,目光却极少看向旅客出口处,不停的打量来来回回的人群。
此前一名女学生出站,此人将手中的牌子放下,又举起来,如是两下。
立刻有一个平头青年从他身侧走过,两人的目光有一个交叉。
随后,该名女学生就受到了军警的盘查和搜身,没有发现可疑,才将吓得脸都白了的女学生放行。
疑似特务+2。
除了这两个被他发现的,广场上肯定还有其他隐藏较深的特务在左右窥伺。
……
列车上拥挤不堪。
列车广播在播报,还有大约二十分钟进入上海火车站,请旅客做好下车准备。
顿时,人群开始骚动。
孩子的哭声,叫喊声,打骂声,忙着收拾行李的嘈杂声,演奏出混乱而又充满生机的乐曲。
吴欢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妻子’,“若男,收拾一下,准备下车了。”
谢若男约莫二十出头,小姑娘圆脸,看着很喜庆。
嘴巴里嘟囔了一句,将吃剩下的瓜子倒进小布兜里,看了一眼对面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小男孩,咬了咬牙,摸出一小把,递了过去。
小男孩的母亲连忙道谢。
蓦然,谢若男下意识的摸了摸兜里,脸色一变。
“怎么了?”吴欢立刻问。
“我钱包不见了。”谢若男急坏了,就要大声喊乘警。
“闭嘴。”吴欢压低声音,冷冷说道。
他对于组织上给他安排的这个‘妻子’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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