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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有小性子,贪零嘴,烂好心。
从南京到上海的这一路上,谢若男的小布兜里的零嘴,大多数都给了周围的孩子吃。
不是说善良不好,只是无论是糖果还是花生瓜子,对于普通人家来说,都是金贵的。
偶尔拿出一些分享是可以的,但是,没有底线的赠予,对于穿着普通,买了三等车票的两人来说,却是有些扎眼了。
在吴欢看来,刚刚女高毕业的谢若男根本不适合地下潜伏工作,太稚嫩了。
可能组织上认为一张白纸一般单纯的谢若男,对于两人的身份来说是比较好的掩饰。
但是,有好处,也有弊端。
“钱包没了。”谢若男急的圆脸通红,不理解为何自己的‘丈夫’不愿意喊乘警。
“第一,乘警不会理会这种小偷小摸。”
“第二,我们无法确定钱包是什么时候被偷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喊来乘警,首先会被盘查的就是我们两个。”
吴欢压低声音解释说道。
谢若男看了一眼表情无比严肃的‘丈夫’,瘪了瘪嘴唇,不说话生闷气。
“夫妻两个闹别扭了?”邻座的中年女人笑着问。
“小性子。”吴欢笑着说。
“你才小性子呢。”谢若男没好气说道。
周围的人都被这对小夫妻逗笑了。
“年轻就是好。”中年女人笑了说道。
无论是吴欢还是谢若男都没有注意到,在距离两人约莫三四米的地方,一个青年男子盯着他们看了几眼,冲着同伴摇摇头:
两人看起来就是一对新婚小夫妻,应该没可疑。
……
广播说是二十多分钟后到上海,实则又过了约莫四十分钟,火车才缓缓地停在了上海火车站。
吴欢拎着一个破旧的皮箱,谢若男拎着一个布包。
下了火车。
‘丈夫’伸手要去帮妻子拎包,‘妻子’哼了一声,换了个手拎着布包。
‘丈夫’宠溺的伸出手,刮了刮‘妻子’的鼻子。
‘妻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气呼呼的径直走在前面。
那名青年男子随同同伴下车,看了一眼,不爽的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有老婆了不起啊。
“你刚才刮我鼻子做什么?”走远了一些,谢若男生气说道。
“有人盯着我们,不要停,不要看,继续走。”吴欢低声说,他此前没有注意,但是,下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一个男的一直在看他们。
此时,火车站广场,程千帆听到广播说南京开往上海的列车已经抵达的消息,他不着痕迹的用掌心收起小镜子,放进兜里。
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书本合起来,拿在手中,书本的封面朝外,可以看到:
《民智历代文选》,汪馥泉著。
就在此时,一列军用卡车轰鸣着驶入广场,一个急刹车停下,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军警跳下车,吓得行人四散避开。





我的谍战岁月 第217章 被捕(求订阅月票)
随着这一列军卡的闯入,上海火车站站前广场瞬间变得紧张肃杀。
国军士兵端着步枪,刺刀在太阳下闪着寒光。
一名国军班长指了指程千帆所在的方向,顿时有数名士兵端着枪朝他走来。
程千帆表情略带惊慌,他的内心却是无比冷静。
此番接头,为了避免特务搜身盘查,他的身上没有携带枪支。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迅速分析目前的情况。
自己暴露了?
看着军用卡车上架着的重机枪,以及不远处荷枪实弹的军警,程千帆的心中摇了摇头。
他敢肯定,只要他胆敢反抗,即便是能够放倒这几个士兵,也极难突围成功。
就在此时,吴欢与谢若男已经出站,两人正在寻找接头人。
却是被眼前的肃杀景象惊住了。
两人的目光看着那个正在被军警围过去的男子,确切的说是目光停留在了他手中拿的那本书上面。
《民智历代文选》!
这是接头信物。
按照约定,他们的上线会拿着这本书来迎接他们。
随后,双方对上接头暗号,完成整个接头程序。
尽管尚未完成接头暗号的对接,但是,吴欢以及谢若男基本上可以确定此人正是他们的接头人,也是他们将来的上线。
故而,看到军警正在成包围状态走向接头人,两人是既震惊又担心。
与此同时,程千帆眼角的余光也瞥到了不远处的那对小夫妻。
男子身穿中山装,平头,拎着桃木色的皮箱。
女子身穿浅蓝色学生装,圆脸,手中是黑色布包,布包上白线绣着一朵兰花。
此正是组织上为‘火苗小组’配备的、从南京来的那两名年轻的同志。
他看到那名年轻的女同志往前迈了一步。
程千帆假装看着围过来的士兵吓到的样子,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不要过来!
快走!
……
谢若男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吴欢看在眼中,一把拉住‘妻子’:走!
‘妻子’被丈夫用力攥着手,转过身。
谢若男的眼眸中除了惊恐,还有担心。
“不要回头,走。”吴欢低声说。
他的声音是颤抖的,不是害怕,是悲伤。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志被抓捕,这种感觉是痛彻心扉的。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程千帆被两名士兵直接架住,惊恐不安的喊道。
“带走!”
带队的军官不由分说,一挥手喊道。
程千帆吓坏了,双脚发软,嘴巴里只是哀求喊道,“放开我,为什么抓我。”
“老实点!”一名士兵直接一枪托砸下来。
惊恐不安的年轻人终于安分了,哆哆嗦嗦、叫唤着被押上了军卡。
军卡上面是篷布,程千帆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已经有多人被逮捕。
他立刻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些人都和他一样是身穿青布大褂、穿着毛底布鞋,戴着黑框眼镜。
……
揉着挨了一枪托的肩膀,嘴巴里发出呻吟声,程千帆的心中在快速思考目前的情况。
两种情况:
其一,他暴露了,确切的说这次接头行动暴露了,敌人是按图索骥来抓捕他的。
不过,这种可能性很低。
此次接头是总部直接来电发出的指示,总部那边肯定不会出现问题。
唯一可能出现问题的是南京那边。
因为吴欢以及谢若男同志是从南京来的,他们是接受了江苏省委发出的指令,被调派来沪上的。
而事实上,江苏省委也不会清楚安排这两位同志来上海的真正原因。
从总部的指令下达到南京那边开始,吴欢以及谢若男同志的组织关系就不在江苏省委,而是直属于‘火苗小组’,确切的说是直属于总部‘农夫’同志领导。
此外,只有他被抓捕,不过,吴欢以及谢若男同志无恙,这也佐证了南京那边出纰漏的可能性极低。
那么,就是剩下另外一种可能了:
他是被误抓的。
或许是沪上红党,甚至不一定是红党,是其他组织在火车站广场有类似接头行动,或者是其他的行动,他因为某种相似的特征被一锅端了。
程千帆的脑海中迅速分析,他倾向于是这种可能。
得出这个判断,他的心中立刻安稳下来。
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将自己摘出来。
不论是其他任何组织在火车站的行动,他都绝对不能够被沾染上。
对于他这样的隐藏特工来说,任何可能的疑点,都会被无限放大。
好在他素来谨慎为先,此前考虑过出现意外情况之可能,故而为了这次接头,他早有预案准备来应付突发情况,当可无虞。
很快,又有几名同样是穿着青布大褂、毛底布鞋,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男子被抓捕押解上车。
有些人显然经历过激烈的反抗,被殴打的鼻青脸肿。
“不想吃苦头的,都老实点。”一名军官扬了扬手中的马鞭,恶狠狠的恐吓说道。
“狗特务!”一个被打的满脸是血的青年男子骂了句,立刻被士兵一脚踹倒,一顿乱踢。
“开车!”军官冷哼一声,拍了拍车顶棚。
……
离开火车站广场的吴欢以及谢若男不敢有丝毫停留,两人叫了两辆黄包车,说了一个旅馆的名字。
这同样是预先安排的,若是接头失败,两人迅速前往某个旅馆汇合。
黄包车夫拉着车跑了一半,吴欢猛然惊醒,他立刻喊了停车。
他急忙下车。
看到他下车,紧随其后的谢若男也赶紧下车。
吴欢付了车资,带着‘妻子’步行离开,没入熙熙攘攘的人潮中。
“为什么不去旅馆?”谢若男问。
“不安全。”吴欢表情严肃,上线被抓,尽管他愿意相信同志,但是,不得不以最恶劣的情况来做准备。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谢若男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对于这名刚刚参加革命工作的女孩来说,堪称惊悚恐怖。
“先找个落脚点。”吴欢强压下紧张心情,说道。
看着紧张的‘妻子’,吴欢挤出笑容,安慰说,“不用怕,一切有我,你刚才表现的很镇定,不错。”
谢若男张了张嘴巴,最终没有说话,她现在脑子都还算乱的。
……
一个小时后,两人在萨坡赛路的一个旅馆下榻。
将随身行李放在旅馆,吴欢带着谢若男面色平静的和旅馆伙计打了声招呼,离开旅馆。
绕了两条街,两人来到了一个电报厅。
“打电话。”吴欢将一张一元法币递给工作人员,微笑说。




我的谍战岁月 第218章 危险!(第3更盟主【鸭族老五丿葬心】加更6/6求订阅月票)
“栀子花,白兰花哩。”
“栀子花、白兰花两分洋厘买一朵。”
三妮挎着竹篮,在檀香山路的这条街道沿街叫卖。
懂事的豆仔跟在娘亲身旁,帮着喊,“栀子花,白兰花哩。”
偶尔会有行人驻足,买了花去。
卖的最好的是白兰花。
买了一朵的,会别在胸口。
有大方的,会买一串,新鲜湿润的白兰花,用手绢仔细包好,放进大襟衫的纽扣里面,靠腋下贴身放。
香闻得到,花看不到。
“栀子花,白兰花哩。”喊了一嗓子,三妮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余光看了一眼斜对面的电报厅。
电报厅的工作人员苗圃是我党同志。
这位同志的任务不是关注来打电话的人,而是那些打进来的电话。
也许几百个打进来的电话都是正常的,他等的就是不寻常的那个电话。
……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
“喂,找谁?”苗圃拿起话筒,嘴巴里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问。
“你好,我找刚刚打电话的那个男的。”
“打电话的男的多了去了,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苗圃没好气说。
“他穿着黑色西装,系着黄色领带,中分头,带着金丝边眼镜,口袋里斜插了两支钢笔。”
“你找他做什么?”苗圃心中一紧,嘴巴里biaji吐了瓜子皮,懒洋洋问。
“我是他表弟,他让我请托的钱老板来不了,喝了假酒,进了医院了。”
“知道了,那人要是再来的话,我告诉一声。”说完,苗圃咔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她随手拿起身旁挂着的用绳子系起来的一捆白纸条,撕下一张,扫了一眼四周,看到没人过来,迅速用铅笔写下一句话,随后将纸条卷起来,放进了自己磕的瓜子皮里面盖住。
然后,慢腾腾的拿起一块木板挂在外面,木板上面写着:有事,临时不在。
同时,将放在桌子靠里、外面看不到地方的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口水后,随手放在桌子中间,外面正好可以看到。
一直关注这边的三妮表情一变,弯下腰,在儿子的肩膀上连续拍了三下。
这边,苗圃拿着簸箕出来,将自己磕的瓜子皮倒在角落。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在瓜子皮里翻捡。
“小瘪三,吃了老娘的口水要肚子疼的。”苗圃骂了句,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嘴巴里骂骂咧咧的走回去。
没有人注意到蹲着翻捡瓜子壳的豆仔,很隐蔽的找出卷起来的纸条,连着一捧瓜子壳一起放进兜里,高兴的跑开了。
“娘,我肚子饿了。”
“一会就吃啊,这边生意不好,娘带你去别地转转啊。”三妮说着,牵着儿子的手,一边喊着‘栀子花,白兰花哩’,一边走开了。
……
马思南路。
彭与鸥的家中。
邵妈正在打扫房间。
她看了看座钟,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个时候,邵妈听到外面传来了叫卖声:
白兰花,栀子花哩!
邵妈心中一紧,出事了。
正常来说,三妮喊得应该是‘栀子花,白兰花哩。’
这就代表没有事情,一切安全。
当三妮喊出‘白兰花,栀子花哩’的时候,就代表出事了,或者是有重要情报要传达。
邵妈随手拿起菜篮子,就要打开门出去。
却是又退回去,将菜篮子放下。
现在才上午十点半,而她去买菜的时间一直都是吃过午饭以后。
现在拿菜篮子出门,是反常的行为。
邵妈推开门,假装要整理门口的花盆。
“白兰花,栀子花哩。”三妮继续叫卖。
“白兰花,栀子花哩。”豆仔跟着娘亲喊着。
“卖花的,多少钱?”邵妈招了招手。
“栀子花、白兰花两分洋厘买一朵。”豆仔抢在妈妈面前喊道。
“这小子,真喜人。”邵妈疼爱的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摸出一角钱,“给,来一串。”
“谢谢,谢谢,好心人,菩萨保佑。”三妮连声道谢,将一串白兰花递过去。
邵妈接过白兰花的同时,将三妮隐蔽递过来的纸条捏在掌心。
“栀子花、白兰花两分洋厘买一朵。”三妮挎着篮子,沿街继续叫卖。
“娘,我饿了。”
“娘给你买窝窝头去。”
门外传来了母子俩的对话。
邵妈迅速打开纸条去看,脸色大变。
她将纸条再次卷起来,随后拔下簪子。
簪子的空心的,她将纸条小心翼翼的塞进去,拧好,重新戴上簪子。
随后,邵妈来到二楼,将二楼晾晒的衣服收进来,又将晾衣服的竹竿也收进来。
摸出一条破旧不堪的红色的布条系在了竹竿上,再次将竹竿放回到外面。
这个系着破烂布条的竹竿传递的信号是:
出事了,危险,不要靠近!
做完这一切,邵妈才急匆匆的出了门,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国立复旦大学。
……
国立复旦大学,国文系教授彭与鸥正在上课。
彭与鸥一袭长衫,倒背着手,右手在黑板上写字,左手手里夹着香烟,香烟在燃烧,有烟灰即将坠落。
“《左传·鞌之战》当中的这段话。”彭与鸥转过身,将剩下的粉笔头放在桌子上,指着自己写的这段话问学生。
“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固即死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
“哪位同学来解释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彭与鸥微笑问。
“彭老师,我来。”一名年轻的男学生大声说道。
“候钟国同学,请讲。”彭与鸥点点头。
“这是解张对齐侯表示要死战的话,他说,军队的耳朵和眼睛,都集中在我们的战旗和鼓声,前进和后退都要听从他!”
“这辆车上只要还有一个人在镇守,战事就能够成功。”
“怎么能够因为伤痛就败坏了国军的大事呢?”
“穿上盔甲,手执兵器,本来就报了必死之决心,伤痛不会死人,所以,国君,请下令死战吧!”
“说的很好。”彭与鸥点点头,“侯同学请坐,还有同学要说一说自己对于这段话的理解吗?”
“我来。”一名英姿勃发的短发女同学起身说道。
“这段话的意思就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就要战斗下去,只要所有人都抱着必死之心,没有任何人可以奴役我们!”
说着,女同学停顿一下,高举手臂,“同学们,同胞们!中华民族到了最艰难的时刻,日寇侵我国土,杀我同胞,我们该怎么做?”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誓死不当亡国奴!”
“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死战!死战!不当亡国奴,唯死而已!”
同学们纷纷起身,齐声呐喊。




我的谍战岁月 第219章 中西女校(求订阅月票)
彭与鸥对于同学们的反应,既欣慰,又担心。
欣慰的是,国家有这些热血青年,就有希望。
担心的是,同学们太年轻,只有热血,经验不足,容易受到伤害。
他是沪上红党高官,他的身份太敏感,不能流露出太多激进思想。
利用古文,只谈论古文,以兹来宣传和引导同学们,培养和启发同学们的抗战思维,这是彭与鸥自己琢磨出来的教学方法。
下课了,彭与鸥胳膊夹着课本,与几名学生边走边谈,就看到一个同事走过来,“老彭,邵妈来找你。”
彭与鸥心中咯噔一声。
邵妈平素是不会来学校找他的,除非是出现紧急情况。
“好嘞,晓得了,多谢。”彭与鸥微笑说。
“我可是闻到生煎的味道了,老彭,给我留点。”这个老师也是个鼻子灵光的,笑了说。
“少不了你的。”彭与鸥哈哈大笑。
……
邵妈很聪明,她带了自家的食盒,在一个食摊上买了生煎,假装是给彭与鸥送吃的。
到了教师宿舍,彭与鸥将房门虚掩,并没有关上,可以从房内看到外面走廊的动静,同时也不至于引起流言蜚语和怀疑。
“丙三小组送来的紧急情报。”邵妈低声说,旋即提高声音,“这是上午做的生煎,想着先生您一直念着,就送来了。”
丙三小组,指的就是三妮以及电报厅的苗圃。
这个小组只有沪上红党以及江苏省委高层知道,传出的情报都是极为紧急之大事件。
彭与鸥心中一沉。
邵妈拔下簪子,取出情报递给彭与鸥。
他立刻展开纸条看,入目就是:表弟来电找表哥,言说钱先生喝了假酒,住医院了。
彭与鸥大惊。
表弟就是组织上从南京调来的火苗小组的成员。
表哥就是他。
这是组织上为火苗小组预留的另外一个紧急联系方式。
钱先生就是‘火苗’。
钱先生喝了假酒,住医院,意思就是‘火苗’被捕!
‘火苗’被捕!
饶是彭与鸥久经考验、经历了诸多风雨,这个消息依然可谓是晴天霹雳!
‘火苗’怎么会被捕?
他暴露了?
还是哪里出了纰漏?
这么一位潜伏在敌人内部、那么出色的王牌特工,怎会突然被捕?
要知道,‘火苗’同志此前和组织上失联的时候,依然坚持工作,立下赫赫功勋,并且隐藏的极好。
这刚刚被接回组织,竟然出事了!
彭与鸥的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组织内部出问题了。
他在思考,总部,上海,南京,‘火苗’自己,四个方面,总部出纰漏的可能性极低,那么,剩下三个方面,肯定有一个地方出了纰漏。
……
“老彭,我已经在家中放出示警信号。”邵妈表情严肃,“按照组织纪律,老彭你必须立刻撤离。”
彭与鸥是‘火苗’的上线。
并且‘火苗’是知道彭与鸥的身份和住址的。
按照组织纪律,彭与鸥必须立刻撤离。
没有丝毫犹豫,彭与鸥点点头,同意邵妈的建议。
他相信‘火苗’是一个能够经得住考验,经得起敌人的严刑拷打的同志,但是,他不能冒险,地下工作有着无比严格的组织纪律。
这是无数鲜血和牺牲换来的经验教训。
彭与鸥掏出纸笔,迅速写了一条情报,交给了邵妈。
“邵妈,你去这个地方,找一个叫程敏的女老师,亲手将这个情报交给她,通知她即刻撤离。”彭与鸥低声,将接头暗号告知邵妈。
邵妈将情报卷起来,藏进簪子里,又低声复述了一遍接头暗号,确认自己记住了之后,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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