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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自大狂!自恋狂!我才不稀罕妒忌她进狼窝!”霓裳心里委屈,他竟然这般冤枉她?在他心里,她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坏女人么?
皇甫天赐眸光一沉——
狼窝?说他是狼?那他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有负于她的赞誉?
“放开!放开!”少女大声喊着,却无济于事,还是被他搂回了画舫。
河岸上人来人往,许多人看着却不敢上前阻止皇甫天赐,那么华丽的画舫,都是权贵人家的东西,根本没人胆敢去得罪。
男人粗鲁地将霓裳推落在地,那木质的屏风框架恰好硌痛了她的手肘,她轻轻摩挲着来减轻疼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才注意到她右手戴着一条别致的链子,冰泪石的光芒在闪烁着,正如他复杂的眸光——
原来刚才硌痛他手心的,是这条手链。
一旁浑身湿透的云倩儿忙着打喷嚏,忙不迭地朝皇甫天赐委婉地告状:“王爷,想必霓裳妹妹只是一时冲动,才不小心将倩儿推落河中的,请王爷大人大量,莫要责怪霓裳妹妹……”
这话说得真好,既展现了她云倩儿的大度,还随意捏造了事实。
霓裳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吭,那女人居然睁眼说瞎话,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她的声音那么难听?
明明就是她向自己挑衅示威,外加肆意诋毁侮辱,还妄想把自己推下水,没想到,她不小心绊倒,直直地往河里跌去。坏人多恶就是有报应的,自己想去拉她也来不及,落水的人却用怨恨的眸光瞪着自己,似乎在说:贱人,不用你救!
她轻轻摸了摸手链,想着这王府里的人,一个比一个丑陋,还是与银月相处来得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来……
“在想情郎?还是说在想着你的姘头?”皇甫天赐蹲下身,执起她的右手,细细打量着那手链,高深莫测地笑着,“你姘头送的?”
霓裳气愤地缩回手:“皇甫天赐,说你高贵真是玷污了‘高贵’一词,话语低俗,无聊至极!”
男人淡笑不语,对她独特新奇的伶牙俐齿感到有些惊讶,他放开她的手,也没有夺走手链的意思,只是优雅地取来酒壶与酒杯,那酒杯就是他刚刚喝过的一个。
“据说,酒后吐真言。”他倒了一杯酒,清香蹿入霓裳的鼻息中,“霓裳,你推了本王最宠爱的舞优下水,如今给你一个机会赔罪,本王既往不咎。”
霓裳微微一怔,冰凉的杯子抵着樱唇,她不想喝,不是她的错,为何要被迫赔罪……
“喝下。”男人的笑意直达眼底,那眼神就像是要从她身上探出什么瑰宝似的,“或者说,你想要用其它方式来赔罪?”他忽而凑近她,醉人的酒气喷洒在她耳畔,“比如说,代替她伺候本王之类的……”
这话,吓得霓裳立即抱着双臂远远弹开,她如警惕地小兽般瞪着他。见他眸色幽深,志在必得的模样,她自知别无选择,唯有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杯酒。
一股辛辣滑过咽喉,像是一把火一直灼烧到胃里。
这么苦涩的东西,为何那么多人爱喝?
一杯接着一杯,半醉半醒间,她快要看不清男人倒酒的动作,只听得他叫了云倩儿出去,然后有一张太过俊美刺眼的脸摇晃在眼前。
她醉了,本来酒量就不好。
“呵呵……”霓裳被男人揽入怀中,她神志不清,冲着他笑得灿若生花毫无心机,“你是谁?你长得好像天赐哥哥!”





倾城妃要逃跑 第44章 天女羽衣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是谁。”皇甫天赐将她放置在软榻上,指尖眷恋着她凝滑的脸,极具耐心地诱哄着,“知不知道世上有样宝物,叫天女羽衣?”
“天女羽衣?”她醉酒的模样十分迷人,双颊酡红,像是水蜜桃,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皇甫天赐确实没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你真是问对人了!”
皇甫天赐心里蓦然一紧,期待着她说出下一句话。
霓裳眨了眨水眸,似是蛊惑,又似是无辜之态,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埋怨般道:“都怪天女羽衣,是它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当傻瓜的,让我傻傻地遇到皇甫禽兽,傻傻地爱上他,还傻傻地被骗……”
男人哭笑不得,这小东西当真记仇,醉了也不忘说他坏话。
他抬手抚向她的发,将那些凌乱的发丝抚顺到她耳后,眸中不经意间流泻着温柔:“你真的很讨厌皇甫天赐?”
霓裳只觉得这把声音好温柔,柔得快要将她的心融化掉。
潜意识里,她就想向他靠近,她猛然钻到他怀中,汲取着熟悉的气息,喃喃道:“不是讨厌,是恨……他抢走了我的天赐哥哥,你让他把天赐哥哥还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显然她醉得忍不住他了,要是她知道自己醉酒后,主动抱着仇人,肯定要羞愧得遁地。
想着,皇甫天赐唇边的笑意便荡漾开来,看来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她不清醒的模样远远比平时来得可爱。
“你拿什么来与我交换?”他半带认真地逗着她,只为诱哄出宝物的下落。
她舔了舔水润润的红唇,眼神迷糊,却有着某个程度的清醒:“羽衣你不是要羽衣吗?”那诱人的小动作惹得男人下腹升腾起一团火,他低头攫住了她的唇,恣意蹂躏了几下,才眷恋不舍地松开。
“对,我要羽衣,羽衣在哪里?”他沉声问着,不忘****着她如玉珠的耳垂,小东西太过甜美,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舍不得对她放手的未来。
不知道是不是太想念“她”,总感觉怀中的小白兔与“她”有几分相似之处——
相似的娇媚相似的舞风相似的倔强性子……
真容易令人产生错觉。
“不告诉你!”霓裳抬起头,玉颈延伸至锁骨的曲线完美无瑕,男人顺势望下去,恰好将一双隐隐约约的白玉丰盈纳入眼底。
自然而然,美色当前,能够坐怀不乱的只有所谓的正人君子,皇甫天赐从不认为自己的柳下惠。偏生又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女人,下腹的欲念无可避免地又旺盛了几分。
少女醉归醉,思绪却不含糊,她嘟嘴娇嗔着:“你要先答应我……把天赐哥哥还给我……”她漆黑的双瞳转动了几下,像是晶亮纯粹的黑珍珠。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皇兄,还有渺渺父皇母后……”
“只是这些?”皇甫天赐蹙了蹙眉,漫不经心地问着,她心里怎么装那么多人?
除了他之外,其余该是多余的。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从少女衣襟中探入,她轻声嘤咛,他也深深吸气,又低头俘虏了那双娇嫩的唇瓣,大掌占据着柔软,不重不轻地揉捏着,触感十分好。
“唔唔……”她想说“还有”,结果被他的吻化为一声声呜咽。
久久地,风从舱口处钻进来,她只觉天旋地转,不知是被风吹得酒意上了脑门而晕,还是被他的吻迷晕了。
“呼哈呼哈——”
终于能够大口呼吸了,她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气得双颊鼓鼓的:“明明有很多新鲜空气,你非要抢我的?你跟皇甫禽兽一样可恶!”
少女的衣襟凌乱,如削的柔肩裸露在他炙热的视线中,看着那完美的沟壑,他的喉结处滑动了一下,眸光更加幽暗。
声线暗哑,他问道:“难道你不喜欢么?不喜欢被吻和被碰触么?”他干脆直接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她娇小得可爱,被圈在臂弯里,软得像是无骨。
“喜欢……”迷迷糊糊中,她坦率表达心意,下一刻,却像是十分理智般抱紧自己,“可是应该只有天赐哥哥可以亲亲和抱抱……”
“可是天赐哥哥消失了……”她的眸光望向远处,像是看见过去的快乐,落寞道,“还好,我还有爸爸妈妈,我好想念爸爸妈妈。”
她又转回视线,抬眸望着他,他不明白“爸爸妈妈”是什么人,并不急于打断她。
“我真的好想念他们!”她像只猫咪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蹭得他的****倏然蹿得高高的,然后又仰脸无辜烂漫地笑着,“所以,羽衣不能给你哦!”
他眸色黯了黯,薄唇擦过她的脸颊,辗转用牙齿撕咬住她的耳垂,微微用力:“乖,快告诉我,天女羽衣在哪里?”
“不要咬我!不要吃我!”霓裳缩成一团,慌乱地挥舞着手,“我还要回家的,羽衣会带我回家,才不要给你呢……”
“说!羽衣在哪里?”皇甫天赐脸色一黑,微微眯着眼,也顾不得肿胀的欲念,心里只挂念着天女羽衣的下落,刚才的轻轻蹂躏便化成重重一咬,“不然我吃了你!”
霓裳痛得直呼一声,紧紧地捂着被咬疼的耳垂,一双眼睛水灵灵的,似是要散出雾来,良久才颤了颤羽睫,抵不过醉意的侵袭,乖巧地闭上双眸,沉沉睡去。
男人无奈地拢了拢她的衣襟,指尖又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看来,她醉得不轻……
一旦醉酒,各人的表现不同。霓裳就是温顺得像只小猫咪,她软软地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也不折腾人,令人无限怜爱。
她的姿色,是他所见过的人当中极好的。
纯黑亮泽的眼睛,淡粉如桃瓣的娇唇,白里透红的肌肤,轻轻一笑,便芳华尽显。她的美丽太过张扬,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摄取所有人的目光。
他抱着她走出画舫,迎着阳光,一颗冻结了许久的心怦然跳动,情不自禁地,他又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天女羽衣,终于快要再见面了。
竹心殿,檀香袅袅。
霓裳捂着疼痛得快要裂开的头,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才知道自己回来了。
还以为自己可以醉死……
这时,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抹俏丽的绿色身影,走近床边,见霓裳醒着,欣喜万分道:“公主,你终于醒了!”
这熟悉的声音——
霓裳转头望去,只见那少女快速扑了过来,她愣了一下,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渺渺?”
“公主,是渺渺,渺渺终于回到您身边了。”渺渺抬起脸,笑得眉眼弯弯,“渺渺还以为今后再也不能伺候公主了!”
霓裳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清秀而苍白,之前在地牢里看不真切,现在她的脸色却被阳光照射得几近透明。
“皇甫天赐怎么会放你出来?”霓裳不得不怀疑,皇甫禽兽又有什么不轨的图谋,之前明明任她说破了嘴,他也不愿意让渺渺离开地牢的。




倾城妃要逃跑 第45章 晴天霹雳
渺渺抿了抿唇,眸光闪烁,神情不自然地别开了脸:“渺渺也不知道……”
渺渺跟了霓裳多年,霓裳心里清楚,她跟自己一样,有一个拙劣的习惯,每次说谎的时候,眼睛就不敢与人对视。
霓裳也不逼她,只是想着她出来了就好,总算不必再待在地牢里受苦。这样一来,她距离心里的目标又迈进了一小步,下一步便是要想办法见到皇兄。
“现在什么时辰了?”霓裳轻声问道,感觉就像是在花舞国早起时,每天都有渺渺陪在身边。
渺渺微微一笑:“公主,差不多辰时了,渺渺昨晚来时,就见你睡得很沉。”
霓裳抬手抚了抚渺渺的脸颊,目光被她唇角的破损所吸引,诧异地问:“这看起来是新伤?是谁打了你?”她的唇色有些发白,不细看真是看不出唇角有伤。
很明显是被人狠狠刮了一巴掌而留下的。
她只是个丫鬟,却从小在深宫里长大,人情世故比一般人略懂得多。现下主仆两人在这王府里,总有些寄人篱下任人欺压的感觉,公主再也不可能向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为她出头了,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不要给公主招惹太多的麻烦。
比如说,暂时别让公主冲撞皇甫天赐,至少她们会过得好一点点。
“我明白了,以后要小心。”霓裳会意地一笑,清眸里依然染上了隐隐的担忧,“渺渺,你不想说,我不会逼问,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会认真聆听。”
话落,霓裳拉开被褥起身……
“啊——”
渺渺一声尖叫,惊恐地捂着唇,一手指着霓裳的身体,“公主,你你……”
那是什么?公主身上竟然会有那么多伤痕?比她身上还多?
霓裳感觉到上身一股凉意,才发现自己竟是全身****,急忙用被褥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脑海里浮现的依然是莹白的肌肤上,遍布了暧昧的痕迹……
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皇甫天赐又对自己做了那种莫名其妙的事!
“公主,原来你也被严刑拷问了!”渺渺心疼地抱住了霓裳,以为那一身的吻痕是伤痕,自责道,“对不起公主,渺渺害你受伤了,可是,渺渺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天女羽衣……”
“你说什么?”霓裳一脸震惊,“严刑拷问?天女羽衣?”
居然会有人知道天女羽衣?
“难道不是吗?”渺渺垂着头,语气无奈又气愤,“听说,皇甫天赐夺取花舞国,只是为了找什么天女羽衣,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霓裳陡然一愣,全身虚弱般无力一沉,脸色煞白——
天女羽衣,一切都是天女羽衣害的!一袭天女羽衣,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为何当初没听他提过只言片语,想当初,只要他开口,她什么都可以给他的,包括自己的性命,也愿意给他。
难怪,脑海里还残留着某些片段,似乎有人问过她关于天女羽衣的下落……
“公主,您身上的伤一定很痛吧?”渺渺不懂人事,满心系着她身上怪异的伤痕,起身幽幽道,“渺渺去找药来帮您擦一擦,那么好的肌肤,留下疤痕会很难看的。”
霓裳拉住她的手,对她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渺渺,不疼,身上的伤痕算什么,心里的伤才是最痛的。”霓裳捏着被褥,下了床,脚底传来两股冰凉,冷透了她的心,“更何况,这些伤痕用药是涂不好的,每一夜都会复发。”
她走向落地镜前,被单被拖在地上,像是华丽的裙摆,盛开着大团大团的花簇,美轮美奂。
镜中的少女,双颊还泛着醉酒之态的殷红,眸含秋水,青丝及腰间,刚好半掩着双肩,闪耀着清晨阳光的明媚。
“你去给我拿身衣服过来吧!”霓裳望向呆滞中的渺渺,指了指屏风后的柜子,见渺渺乖巧地走过去,她才又望了望镜中的自己,锁骨处的红痕十分刺眼——
上官霓裳,好好看清楚!好好记住了,这便是你的耻辱!
霓裳故意使开了渺渺,鼓起勇气再次前往梅苑,当然,她没忘记带上天女羽衣。
梅苑里,依旧是清香飘荡,一支支淡粉莹白或玫红的花枝映了满眼,霓裳的脚步有些颤,小心翼翼地寻找着皇甫天赐的身影,又害怕被他看见。
第二次踏入这里,她却十分确定,肯定在某一段被遗忘的时光里,她曾经进入过类似的梅林。也许是上一辈子,又也许是梦中。
再一次推开梅苑书房的门,她的手颤得更厉害,下意识地看着右手的链子,那冰泪石之下,至今还有一圈淡粉色的痕迹。
手腕脱臼的钻心之痛,她一辈子也不会轻易忘记。
“吱呀——”
光影慢慢蔓延至屋内,抬眸望去,还是高高挂着那一幅幅绝色美人的画像——
这就是皇甫天赐深爱的女人,真是讽刺!那一张脸,她熟悉得快要镌刻在心里!
霓裳朝书桌走去,不难看见趴睡在桌面上的男人。他睡得很沉,安静的睡容,少了几分邪气与霸气,只是剑眉微微蹙着,似乎有什么心事锁住了眉头。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忍不住伸出手,想要为他抚平那一双皱眉……
突然,男人捉住了她的手,含糊不清地梦呓了一句:“紫织……”
霓裳被他无意识地举动吓了一跳,猛地挣脱他的手,退了一步,不巧撞到了身后的书卷架子,“哗啦啦”地,纤尘不染的卷轴书本掉了一地,有些甚至砸痛了她的手和肩。
这巨大的声响自然是吵醒了浅眠的男人,习武之人,一向浅眠,方才他只是习惯了她的气息,潜意识判别她不会加害于自己,才没被吵醒,换了其他人闯入这屋子,他早就睁开眼睛了。
现在,也不迟。
霓裳看着那双眼倏然开启,他晃神了一瞬间,像是初醒的婴儿,毫无防备。仅仅是一眨眼,他又恢复了平时的阴鸷与深沉,就像是被惊醒的猛狮,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与其说是猎物,霓裳更像是个入侵者。
入侵了他的**,入侵了他最柔软的一处。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男人勾唇一笑,眸中泛着不明的涟漪,定定地看着她,“难道说,上一次还没有受够教训?”
“我我是来与你谈条件的!”霓裳深深呼吸一口气,她需要伪装镇定应对这个男人,“谈谈你想要的东西,天女羽衣!”
“小丫鬟这么快就跟你说了,真是不出本王所料。”他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云淡风轻道。
霓裳恍然大悟——
他是故意的!故意放了渺渺出来,只为了让她知道他想得到天女羽衣,他知道她性子倔强宁死不屈,也知道她在意渺渺和皇兄,他算准了她会主动找上他。而自动送上门的人,往往是姿态比较卑微的,皇甫天赐便是这般攻于心计擅长将一切被动化为主动的男人。
少女轻咬着下唇,无意中望向了他正卷起的画卷,只见到一抹俏丽的女子身影,和一行苍劲沉稳的字体:只羡鸳鸯不羡仙。




倾城妃要逃跑 第46章 最恨被骗(1)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只羡鸳鸯不羡仙……
都只是为了那个女人写的情诗吧?
皇甫天赐收拾好残局,这一次似乎不反感她的闯入,反而觉得她进入这里是理所当然的事。他负手而立,讳莫如深的目光落在她走神的脸上,沉声问道:“不是要与本王谈什么条件么?打算一直不说话?”
少女揪紧了衣裙,起身以整理衣衫的动作,来掩饰忐忑不安的心,男人嗤笑一声,仿佛在笑话她的不自量力或天真过度。
“一袭天女羽衣,换取三人的终生自由。”自尊心促使她挺直了背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谈判,而不是乞求,“皇兄渺渺和我!”
“呵——”皇甫天赐又讥笑了一声,慵懒地坐下,唇角的弧度勾起了邪魅,“真不愧是两兄妹,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这是不是叫做心灵相通?”
然而,他却极其讨厌这该死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不可否认,他妒忌得快要发狂!
上官霓裳和上官锦,从第一眼开始,怎么看都不觉得他们像是普通的兄妹。皇甫天赐不由得想起上官锦看着霓裳的眼神,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那种闪烁着侵略之色的眸光……
真是一种恶心又令人厌恶的恋妹癖好!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少女冷声质问,“你为了天女羽衣,可以罔顾花舞皇宫千万条性命,如今只是三个人的自由便如你所愿,换了我是你,就绝对不会犹豫。”
尽管,她在心里藏了一个小小的奢望,奢望某一天天女羽衣会带她回去现代,然后把这一切当做一场噩梦,从此依然是深闺里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已经是花舞宫仅剩的希望,她无法预料明天和未来哪一个先到,也无法得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走好每一步。
最重要的就是救出皇兄和渺渺,然后三人永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恶魔男人!
“啧啧……霓裳真是妄自菲薄,那些贱如蝼蚁的人怎么能与你相比呢?”皇甫天赐稍稍倾身,手肘抵着桌面,撑着额角,闲看庭前花落般笑了笑,“霓裳在本王心里,是有着鸿毛般的重量的。”
霓裳嗤之以鼻,皱了皱秀气的双眉——
鸿毛般的重量?
你又没有现代的电子秤,用古代的秤砣怕是根本不知晓鸿毛有多轻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星眸微眯,突然很想念她醉酒如小猫咪般的可爱模样,而不是这样像小刺猬:“很简单呐,本王要先看到天女羽衣,再好好考虑你所说的条件。”
换言之,她没有资格与他谈条件。
小白兔就是小白兔,心思不够深沉,压根儿没细想他说的“考虑”一词,只是“考虑”,没说答应。
霓裳把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她确信,万一她说不,他会有一千种卑鄙的方式从她这儿淘到天女羽衣。
倒不如,就信他一次。
霓裳取下身上绕着的白纱,慎重地摊送给皇甫天赐,不服气道:“给你,你不能出尔反尔,不放我们走!”
皇甫天赐微微一愣,眸色沉了几分,过份刺眼的笑容荡漾开来,愈发灿烂——
“你确定这就是天女羽衣?”
“我骗你做什么?”霓裳看着无比熟悉的白纱披帛,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几乎每天都与它为伴,十分确信没搞错,“难道,你没有见过天女羽衣吗?”
当初她在博物馆上,亲自披着这件名为“天女羽衣”的白纱走秀,没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白纱发出了强烈的红光,她看着眼前的观众渐渐消失,最后失去意识。
醒来时,便见到了上官锦温柔地叫她“妹妹”……
他站起来,阴影如魔罩,顷刻覆盖了娇小的少女,他仅以一指挑起了白纱,轻蔑笑道:“当然见过,本王见天女羽衣时,你还没出生呢!只不过,本王所见的天女羽衣,并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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