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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好恶心!
“很恶心么?”皇甫天赐脸色一沉,眸中乍现阴狠之色,双手如铁钳一般,抓过她软软的腰肢,扣住她娇小的后背按向自己,凑近她的脸——
莫名的疼惜和怒火汹涌而出,语气却透露着隐忍的憎恨和哀怨:“上官霓裳!像你这样软弱天真又一昧倔强的蠢货,要不是遇到本王,你早就死了几千遍了!你有什么好恶心的?你凭什么感到恶心?你有没有在五岁的时候,亲眼看着自己亲母被逼死,而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无能为力?你没有!”
霓裳摇着头,腰肢被他捏得痛似钻心,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强忍着眼泪不掉落,不再为这个男人流泪,就算再痛,也不想再哭泣——
没错!她五岁的时候很幸福,拥有父母的疼爱,可是来了这个世界后,名义上疼爱她的父皇母后,不是被他杀了么?他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男人的双眸猩红,用接近暴戾的方式,意图让她体会自己的痛苦,近乎失控地咆哮着:“你能理解看着仇人在眼前,却迟迟不能报仇的感受么?你不能!”
霓裳攥紧了拳,恶心感还在持续着,她不出声,只是冷笑,任由指甲嵌入手心也浑然不知所痛——
怎么不能?她的仇人就在眼前,她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手中有利刃直接捅入他的心脏,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到,甚至被他欺压****得无地自容……
“每次闻到老太婆那股桂花香,本王也恶心得想吐,你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地踩到本王的底线?”
他的底线,除了“她”,便是那桂花香和肉丸汤……
他像是无处泄愤的孩子,只能挖开自己的伤疤,顿时鲜血淋漓,痛得他那俊美的面容不禁扭曲了几分:“你有试过被逼迫喂食自己亲母的肉么?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么?你不知道!你根本就无从体会!你凭什么恶心?你说呀,你凭什么……”
皇甫天赐暴怒的声音困扰着她,突然,强烈的心痛紧紧攥住了少女的心,她终究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只能任凭它们重重地坠落下来,化成冰泪石在冰冷的地面上滴滴答答跳跃着……
那清脆的滴答声重重地敲击着男人的心,看她抽泣着,哭得伤心欲绝,恍惚间,错觉她是在心疼着自己而哭泣——
她懂么?她能理解他的痛苦无助他的憎恨遗憾么?
压抑了那么久的痛楚过往,能够分享给另一个人,他忽然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却可怜了霓裳,不停地流泪不断地颤抖,她心里无法否认,确实是心疼他的过往而哭泣……
只是向晴的,她就恶心难受得要死了,不难想象,皇甫天赐吃的是他亲母的……那该是痛苦得如何死去活来……
只有五岁,只有五岁!五岁的时候,他就承受了那种事;五岁的时候,她却还在现代父母的怀里甜甜笑着,稚气地撒娇……
人家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皇甫天赐,你到底是有多可恨?
皇甫天赐的怒火被她的泪水冲刷得不知何处去,看着她哭得像是河水泛滥不可收拾,又像是哭完了这一次,今后再也没有眼泪的模样,他忽然手足无措,想要去哄哄她。
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却只有恶狠狠的威胁——
他搂着她,用衣袖为她拭去满脸的泪水,又是亲又是吻:“够了!别再哭了!再哭,本王就把上官锦剁成肉丸!”
果然,梨花带雨停顿了一下,霓裳怨恨地盯着他,泪水在眼眶打转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重重砸下来。
坏人!这个男人,果然是太坏了!
她恨不得用眼泪来淹死他!
“好了好了!别哭了!”皇甫天赐忽而笑了,语气也放软了几分,“本王不缺钱财,你哭这么多冰泪石出来是为了什么?”每一次都是如此,霓裳的泪水总是轻易牵动着他的心,总是令他感到无措。
少女一声不吭,心里暗想——
最好能多哭点冰泪石出来,砸死他!
密牢,一墙之隔,外面是月光明媚,里面则一片湿冷,随着铁门被开启,凉风争先恐后地钻入,拂得火把影子在墙上张牙舞爪得十分诡异。
听着那渐渐接近的脚步声,锁链微微动荡,被拴住的是一名青年男子,身躯凛凛,纵使披着破烂不堪的囚衣,也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上官锦抬眸,望向来人,淡淡地扯出一抹不屑的轻笑,视若无睹地别开脸,一角的烛光更照亮了他的玉容。眸如丹凤,貌赛潘安,面容皓洁如白云,眼里沉定了犀利,毫无表情的脸却散发着深深的恨意。
“上官锦,失去一切的太子殿下,花舞国最落魄的人莫过于你了。”皇甫天赐坐着月奇搬来的雕花木椅,瞬间比上官锦矮了一截,气势却高高压制着他,“昔日你享受惯了高床软枕锦衣玉食,突然来到了本王的密牢,住得还习惯么?”





倾城妃要逃跑 第38章 既要宝物,也要霓裳
“哼!呵呵——”上官锦满身伤痕,不难看出是被人用过刑罚,一身狼狈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高傲贵气,他连正眼也没瞧向皇甫天赐,轻声讽刺,“失去一切?我可不这么认为,至少霓儿如今是恨透了你,而我,是她的哥哥,无论如何,她都会心心念念系想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卑鄙手段,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霓儿她,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闻言,皇甫天赐冷笑着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背着光,一片阴影如鬼魅般笼罩着上官锦,他想起花舞国时上官锦对霓裳的过份宠爱,心里便燃气了莫名的火苗——
“啧啧……本王十分好奇,你们花舞国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身为深宫里的皇亲贵族,心思竟然生得如此天真?”他微微眯着眼,语气里投射着霸气,“上官锦,你确定霓裳还是你的么?”
锁链作响的声音在夜里十分清晰,上官锦立即激动地动着,撕扯开身上的伤口也在所不惜,偏偏皇甫天赐站的距离恰到好处,他拼劲全力也碰触不到他。
上官锦气愤地质问:“你对霓儿做了什么?皇甫天赐,我警告你,休想动霓儿半根头发,待我出去一定杀了你!”
从第一眼见到皇甫天赐开始,上官锦便看他不顺眼。果然,他太过深沉,根本就是带着不纯粹的目的接近霓裳离间上官锦兄妹的关系,等到上官锦发现他的身份时,已经太晚了,所有人都信了他……
“你问本王对霓裳做了什么?”皇甫天赐的唇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又转身回到了那张雕花木椅上,俊美慵懒的姿态魅惑横生,他依着木椅扶手,一手支撑着额角,像是在回味着什么愉悦的事,揶揄笑道,“有些事情真不好说出口,霓裳有多依恋本王,相信你心里十分明白,总而言之,该做的本王都做了,不该做的,本王也做了。至于你想要报复,欢迎随时动手,如果凭你这么狼狈的模样也可以的话……”
如果说老太婆是皇甫天赐最厌恶的人,那么眼前的上官锦就仅次于她,男人与男人之间,某些信息是不需要言语来交流的,比如花舞国时,上官锦对霓裳极不正常的宠爱,那种宠爱太过碍眼,皇甫天赐总觉得非常厌恶。
“皇甫天赐,你这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我当初真不应该与你达成交易——”想到霓裳的美好被玷污,上官锦的温文秀雅倏然飞消九天之外,情绪几近失控。
那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呀!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融了,一个不留神,却被皇甫天赐半路杀出来,眼睁睁看着妹妹被吃了!
紫袍男人置若罔闻,对他的咒骂没有反应出半点不悦,看着他抓狂无奈而发飙的模样,愉悦的笑意直达眼底,挑眉道:“出尔反尔?本王可不曾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交易,一切都是你自愿自觉自动送上门的,本王何来的卑鄙?”
当初,上官锦的交易,确实令他十分意外,对他要吞并花舞国的计划而言,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皇甫天赐,你别忘了,当初我给你虎符,给你调动花舞国十万禁军的权力,交易条件一是要你留我亲人一条性命,条件二……”上官锦憋着满腔怒火,被他无辜冲傻的态度激得顿时喷洒而出,锁链的细碎声衬得那字字举证更加正义凛然,“便是要你与霓儿解除婚约,你敢说,你没有违背承诺?”
等到他发现萧天赐真正的身份时,已经太晚,花舞国被灭迫在眉睫,皇甫天赐素来残虐成性,必将血染皇城诛杀所有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留住皇室三族的命。
所以,他把调遣守卫皇城禁军的虎符交给了皇甫天赐,并且立下最重要的条件,关系到霓裳终生幸福的条件。
没想到……
他高估了那道虎符,也低估了皇甫天赐……
他,上官锦,选取了最隐忍卑微的方式设法去保住一切,却失去了一切,其实他才是害得花舞国被灭的真正的罪人!
“你不说,本王倒差些忘记了……”皇甫天赐冷笑,双眸染上志在必得的寒光,出言尽是嘲讽,“第一,本王攻入花舞皇宫,连半个人都没杀过,条件里只说本王要放过你的三族,没限定不许本王的人对他们动手;第二,婚礼确实取消了,霓裳并没有嫁给本王,不过——”
男人拖长了尾音,转而优雅地坐正,左手缓缓转动着右手中指上的碧玉指环,薄唇漾开的弧度耐人寻味,“霓裳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他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得觊觎,包括上官锦……
对于皇甫天赐这种无赖式的脱罪说辞,上官锦只感到非常厌恶,那双犀利的星眸直接射向紫袍男人,咬牙切齿:“皇甫天赐,你别太得意忘形了!我的妹妹我最了解,我不信霓儿今时今日还爱你到死心塌地。十年风水轮流转,今天你不弄死我,总有一日,你会付出代价的!”
话虽如此,可自家妹妹的顽固,他也是了解的,他心里发慌——
也许霓儿真的还爱着眼前这个男人……
又也许她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想着,上官锦的心就蓦然抽痛,不由得望了门口处的东方少月一眼,对方却一脸面无表情,令他心里的不安更加茫然。
随着男人的再次走近,紫袍飘逸,青丝垂摆,他纵使处身于昏暗的密牢,自身也能散发着过于耀眼的光芒,恍如天神使者,俊美的脸上,那笑意却如魔鬼般邪恶岑冷。
男人盯了上官锦许久,若有所思,继续开口:“上官锦,听闻你们花舞皇宫里有一件流传千年的宝物——天女羽衣,只要你说出宝物所在,本王就放你走,给予你一生的自由。”
传说中的天女羽衣,上古时代天帝的女儿,最小最美最受宠的小仙女所佩戴的轻纱披帛,便是他寻寻觅觅不顾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
上官锦有些晃神,犀利的眸光在皇甫天赐身上探究了好一会儿,一瞬不瞬,令皇甫天赐颇感不舒服。
“天女羽衣在哪里?”皇甫天赐扬声问道。
根据东方少月前几次审问的结果表明,上官锦确实知道天女羽衣的所在,他只是嘴硬不说,他的脾性跟霓裳很相似,宁死不屈。
上官锦像是捕捉到他的弱点,忽而轻笑,烛光映得他的面容十分苍白:“可以,不过一袭天女羽衣要换三个人的自由,霓儿渺渺和我!”
唯恐他又向上次协议那样钻字缝耍诈,上官锦又急声补充道:“你必须保证永远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你该懂得一个道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皇甫天赐嗤笑一声,似是在讥笑他的天真,他缓缓摇头,风钻入,墙壁上男人高大的阴影晃动了几下,顿时,气愤变得凝重。
莫名的寒意袭来,上官锦只觉铁质的锁链冰冷得刺骨,一直冻到心里,突地,他的额角不禁渗出了冷汗,不由得挺直了背脊与皇甫天赐直视着。




倾城妃要逃跑 第39章 别再乱动
“本王想,你搞错了一件事!”男人直勾勾盯着他,眼中布满了阴鸷之色,冷声道,“阶下囚是没有谈条件的资格的,本王既要宝物,也要霓裳。”
上官锦的脸色微微一僵,更煞白了几分。
“上官锦,你未免太过高估自己了,你以为自己是凭什么还活着?”皇甫天赐逼近他几步,岑冷的王者霸气笼罩着他,他警惕得似乎快要窒息,“从头到尾,你只不过是本王用来牵制霓裳的道具。”
“你竟然利用我来威胁霓儿?”上官锦的怒火突然蹿到了高点。
男人勾了勾唇:“也未必只有你,霓裳心软你也知道的,那天只是惩罚了府里的小丫头,她都哭红了眼来求本王……”
言下之意,莫过于是说上官锦的存在可有可无,他随手抓一个人也可以牵制住那只善良过度的小白兔。
“禽兽!”上官锦不顾形象,破口大骂,“你都对霓儿做了什么?霓儿是不能流泪的——”
“够了!本王不屑再与你继续无意义的争讨!”皇甫天赐不理会他的咆哮,转身离开密牢,东方少月深深地瞥了一眼激动的上官锦,也跟着离开了。
死一般寂静的密牢里,久久回荡着上官锦叫嚣的声音,挚爱的妹妹受尽折磨,饶是再温文如玉的贵族公子,也无法再保持镇定与平静。
“霓儿……”上官锦渐渐安静下来,攥了攥拳头,青筋暴现,“霓儿……对不起,霓儿,渺渺,很快!很快我们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霓儿,你们一定要再忍耐一下!”
铁链被他牵扯得叮咚作响,手腕处的血痕触目惊心,生锈的枷锁上也染上了斑驳的血迹……
出了密牢的两个男人,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遗落了一片明媚,像是镀上一层银霜。
远远望去,皇甫天赐的背影十分落寞,天女羽衣的下落终于又有了一丝着落,他想念着“她”——
“月,渺渺交给你了,霓裳那儿,本王会亲自审问。”真正确定只有上官锦知道天女羽衣的下落,再来使用非常手段也不迟。
尽管皇甫天赐放话,叫霓裳不必在留在汀兰苑,可是霓裳依然坚持每日到汀兰苑练舞,只因对她而言,在王府里唯一的快乐只剩下舞蹈。
该庆幸,皇甫天赐没有**地剥夺她唯一的快乐!
冬雪的伤势痊愈后,被遣到了浣衣局,霓裳近几日都是独来独往在竹苑和汀兰苑之间,皇甫天赐早出晚归,霓裳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事,也没兴趣去多问。
只不过,每到夜晚,黑暗来临,魔鬼归笼。
竹心殿里,灯火柔和。
霓裳见男人迟迟没回来,不知不觉就放下戒心早早入睡,没想到,才刚睡着,朦朦胧胧中,就感觉到一具滚烫的躯体闯入被中,紧紧贴着她。
初夏的单衣十分薄,男人抱紧她,几乎密不透风,那炙热的呼吸不断地扑面而来,时而又吹拂在她的头顶,霓裳很想睁开眼睛,无奈这几日汀兰苑的排练比较累,半睡半醒的她实在无力。
男人精力旺盛,十分清醒,他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心猛地一颤,低头,就能看到少女纯美的睡颜——
她微微蹙着眉,想必是睡梦中也不满他的碰触,蝶翼般的睫毛又长又翘,像两排小刷子,刷得他的心瘙痒难耐。淡雅的烛光勾勒着她姣好的面容,映得她的肤色更加莹白如玉,水嫩水嫩的,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捏出水来。
他不由得勾唇,在这张纯美的脸上印下了烙印般的轻吻。
看来,她已经慢慢习惯了他的碰触。起初几日,她还挣扎反抗的,排斥得十分激烈,现在,却乖乖地在他怀中安稳入睡。
征服一个女人,首先便要征服她的身体,这一点,他很快就能做到了。
如此想着,皇甫天赐的心情顿时大好,又将她抱紧了几分,忍不住开始动手动脚。想要的女人就在自己怀里,如此贴近,像是为他而生般娇小而美好。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这样的情况,谁还能单纯无害地白白睡着……
怀中柔软的身躯不时钻入鼻息的独特清香,成了欲念的催化剂。
熟稔地褪去少女那层碍事的单衣,男人的魔爪恣意摩挲着。
少女像是回应他的热情般,轻轻嘤咛一声,软软的声音使得他毛孔都要舒坦开来,这会儿,他更舍不得移开手。
“醒了?”浓烈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际。她眨了眨清眸,仿佛有一股诱人的清泉在眼中荡漾着,全身像是被火烧着了,炙热难耐得不知所措……
所剩无多的理智警戒着她——
罪大恶极的便是身上的男人!
“放放开我!”霓裳推了推他,他却纹丝不动,男女天生的差异着实令人心急。
“想要么?”皇甫天赐笑得妖魅众生,眼眸中染上了几分邪气,又低声问了句,“要不要本王来……帮帮你?”
他的额抵着她的,轻易地捕捉了她所有的慌乱表情,心里不由得窃笑。
某些时候,比起她温顺如小白兔的模样,他更加喜欢挑战她的小野猫性情,更致力于将她狠狠征服。
霓裳自知他不怀好意,他一心想看到她求饶折服,理智叫唤着她要坚持下去,少女的语气中带着哭腔:“不不要……不要……”
“真的不要?别忘了,你这身子是本王的,本王尊重你,是爱怜,不尊重你,是道理。”
爱怜,他所谓的爱怜,不过是把她当成玩物;道理,他所谓的道理,只有禽兽和变态才会理解!
霓裳想着,依然保持理智死死地瞪着他,恨不得直接用视线把他的身体射穿。
“不服气?”男人挑了挑眉,“没关系,本王有的是时候跟你慢慢耗下去,终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来求本王,求本王要你!”
这时,少女已经难受得不得了,睫毛上闪烁着泪珠的晶莹光泽,微微一敛眸,那泪水便如珍珠般滑落,一旁的枕巾立即绽放着妖娆的花姿,惹得皇甫天赐心里蓦然一紧。
上官锦说——
禽兽!你都对霓儿做了什么?霓儿是不能流泪的……
不能流泪么?
说得他似乎总是欺负霓裳一样,明明是无力自保的落难兄妹,却还心心念念牵挂着彼此……
皇甫天赐心里突然升腾起莫名的怒火,俊脸倏然黑了一片,冷冷地拉过被子,以背贴胸的方式紧紧搂住少女,不悦地道了句:“睡觉!”
少女感到有些诧异,今晚他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
她难以置信,被他抱得太紧太热,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往内侧挪动了几下。
终于,惹来了男人阴冷的低斥:“别再乱动!”
少女才放松了一下的心又瞬间被高高提起,整个人顿时如僵化的石块,一动也不敢动了。皇甫天赐满意地勾了勾唇,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感受到她的手心被冷汗浸湿,想来她被吓得不轻。
她猛然挣扎了一下,无奈耳畔又传来男人恶狠狠的警告:“再乱动,本王可不保证仅此而已!”最终,她只得陷入了惊恐中,佯作镇定,睁眼到天明。




倾城妃要逃跑 第40章 她确实很傻(1)
天蒙蒙亮,霓裳才撑不住沉重的眼皮,幽幽入睡。一整夜,她腰间那霸道的长臂没有挪动半分,习武之人,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一向灵敏,察觉到怀中少女均匀的呼吸,皇甫天赐这才睁开眼睛,眸如寒潭,泛起了层层温柔的涟漪。
看着霓裳恬静的睡颜,男人不禁心动地吻了吻她的脸,而后满足地勾了勾唇,仿佛拥着她,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他是头一回为女人失眠,不仅仅是因为那隐忍的欲念,更是因为他一夜在思索——
霓裳在他心里的位置是什么?
呼之欲出的答案像是被浓雾掩盖住,看不清晰,怀中的小东西太过美好,即使他日后找到了“她”,他也不想要对这个小东西放手!
想着,皇甫天赐抬手拨弄了一下她的发丝,修长的指穿梭在柔顺的青丝中,轻轻一滑,一顺到底,那特别的触感令他心情莫名地愉悦。
就这样,他欣赏着她的睡容,不知不觉过了一个上午,甚至为了她,第一次没去上朝……
午后,床上的少女稍微转醒,她轻易地翻了个身,阳光从窗台撒进来,迷了她的眼,她下意识地用手挡着,久久地,才发现身边的位置仍有余温——
看来他刚离开不久……
霓裳对镜穿衣,比人还要高大的镜面上,少女的肌肤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新旧不一,从锁骨一直延伸到双腿之间。
这些暧昧的烙印,只是看一眼,便足够令人脸红心跳,霓裳却只觉得耻辱。羞耻遍布全身,她连系着衣带的手也轻轻颤抖着。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少天,在皇甫天赐的身边,简直是度日如年。她终日要提心吊胆地防范着他,精神也要高度集中着与他抗争,尽管这力量微不足道,可是丢盔弃甲更加可耻。
霓裳出了竹心殿,失魂落魄地走着,绞尽脑汁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近日皇甫天赐对她的乖顺十分满意,已经允许她去地牢看望渺渺。
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可以见到皇兄?
回廊里,霓裳一直低着头,没看到转角而来的黑衣男子。东方少月则匆匆急步,一时间,没注意到那一抹娇小的倩影——
“哎——”
两人突然撞上,高大结实的男子自然将霓裳撞得重心不稳,她向后倒去,眼看着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东方少月眼明手疾,长臂一圈,便捞她入怀。
“你……没事吧?”少女头顶上传来男子温柔的声音,如沐春风,她心里的阴霾顿时被吹散。
霓裳轻轻摇头,一抬眸,便撞入那双漆黑却明亮的双眸,唰地一下,少女的丽靥染上了夕阳的颜色,堪比灿烂的彩霞。
相近的距离,炙热的温度从他手中传递到她的腰间,甚至能闻见一股若隐若现的青草气息,是她向往的自由自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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