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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也许大多数男人都拥有这般的劣根性,银月本身也不例外。
“我知道……”霓裳抹了抹眼泪,好奇地看着他摆弄药物,“我好羡慕你可以在王府里自出自入,好羡慕你能够拥有自由。”
银月,真是一个神秘的男人,竟然能把戒备森严的王府当自家花园一样来来去去,他的武功必定很厉害吧!
男子凑近她的脸,那绚丽的笑容令她不由得羞红了脸,胸口正如小鹿乱撞,噗通噗通地快要撞出来。
他的银发垂落在她身上,风拂过时,有几缕发丝调皮地瘙痒着她的肌肤,他像是认真道:“我呢,只会偷东西,你得向我证明你是一块宝物,我才会心动把你从王府里偷走,懂么?”
霓裳轻轻摇头:“不懂!你的意思是你有能力带我出去?”
“哎……话说回来,你背后的伤口不痛么?流了那么多血。”这女孩儿有些迟钝,银月也懒得跟她多说,迅速转移了话题,“把衣服脱了,我给你重新上药包扎!”
“什什么?脱衣服?”霓裳惊恐万状地向后退去,反射性地抱紧了双臂,白衣的裙摆像朵花一样铺开来,她只露出一双冰凉的小脚,娇小可爱,白皙如凝脂,趾如玉葡萄。
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得到,那双脚被高高架起,在男人腰间相缠摇晃的旖旎画面……
“躲什么呢?过来!”银月不由分说,长臂一伸,便把她扯了出来。
“嘶啦——”
是衣物被撕碎的声音,碎布被男人随手一抛,在寂静的夜里划出一个暧昧的弧度。
银月将霓裳的长发拢到前面,少女光洁的裸背便如白莲般绽放在他眼前,那肌肤漂亮得如同剥壳的鸡蛋,左肩后还有一个淡淡的月牙印记。受伤的地方正正是后背,一片血肉模糊,红红的依稀可见是一个“奴”字。
他拿着干净的手绢轻轻擦拭了一下血迹,稍稍凑近,就能闻见那淡雅的体香,是诱人的处子之香,夹着一点点血腥味,更觉妖娆。
“痛么?”银月的动作十分温柔,也十分娴熟,像是习惯了给人处理伤口。
伤在这种地方,她穿不了抹胸,也不习惯天照国女子的肚兜,因此外衣一落,她上身便是****的。她正用被褥捂着胸前,羞涩地低着头,那纤细白皙的手臂在夜色里份外诱人。
“说痛有用么?哭泣有用么?不管是痛还是哭,他都不会放过我,他心里明明已经有了深爱的女人,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不懂他,银月,我不懂。”霓裳落寞道。





倾城妃要逃跑 第50章 好想把他踢下去
她的心里翻涌着恨意酸楚无奈痛苦迷茫……复杂如五味瓶。她紧紧揪着被褥,手指骨节微微泛白,感受到银月的温柔,她有点忐忑,又有点紧张……
银月,是第二个看了她身体的男人。
“能够被你轻易看穿的男人,就不是皇甫天赐了。”银月轻声道,微凉的指轻柔地拂过那个“奴”字,心里蓦然一紧,“不过,之于女人而言,每个男人都差不多,对某种专属物品的占有欲会使男人变坏。”
霓裳低声呢喃着:“原来是占有欲在作祟……”
他的眸光闪烁着复杂之色,忍不住俯身轻轻在那个“奴”字处印下一吻,像是蝴蝶轻轻飞落般,只停留了一下又飞走了——
“嘶……”
没想到,轻柔到极点的举动还是弄疼了她,她真是太过敏感脆弱了。
“对不起,我太粗鲁了。”说着,他拿起一个小小的白瓷瓶,为她的伤口洒下药粉,表情很是认真谨慎。药粉太少,肌肤恢复不好,会出现褶皱;药粉太多,恢复太过旺盛,会出现疤痕。
虽然,这个“奴”字本身是不可磨灭的疤痕……
他的出现,本来便是为了减轻她的伤痛,减少她的疤痕的。
“没没关系。”霓裳不知道他吻了自己的伤口,刚才却明显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悸动传来,顿时从心口延伸至四肢百骸。她的双颊更红了,好比春日枝头的红花,心跳也更加快,整个人羞涩得快要埋头进被褥中。
这时,银月又拿过绷带为她包扎,免不了要绕过她前方。那清凉如月的气息包裹着她,他在后背伸出手,探到她胸前,有意无意地拂过那双柔软的饱满,吓得她往后一缩,恰好撞入了他怀中。
她一抬眸,便见他妖孽绝美的脸上流露出戏谑之色,唇角扯出的弧度足以勾走每一个人的心神。
霓裳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他为自己包扎妥当,她才慢慢回过神来。结果,两人静静对视着,一个大男人坐在床边,她也不敢贸贸然起身去找衣服穿。只得躲在被窝里,跟银月闲聊起来。
天南地北,高谈论阔,两人的话题涉及甚广。多半是银月在说,她在听着。比如,各国的风景名胜,风土人情;比如,他偷过的东西;比如,他见到的有趣之事……
霓裳听得越多,越是向往,银月的世界,无外乎有着她最想要的自由。
“银月……”霓裳拉耸着脑袋,缩在一旁,像只天真无害的孩子,却说着落寞的话,“如果我爱上的人是你就好了,那我就不会痛苦……”
银月倚着床栏,风从窗外吹进来,扬起了他的银发,他陡然一愣,甚是没想到霓裳会突然冒出这句话。
良久,他才缓声道了句:“也许吧,也许你可以试一试。”话落,他又伸手捞过她,让她背向天地趴睡着,以免碰触到伤口,然后,自己也舒坦地在外侧躺下来,“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也许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小女孩不应该多愁善感的,快快乐乐的才适合你,我比较喜欢看到你的笑容。”
霓裳乖巧地不动,一脸担忧地诧异问道:“你不走么?万一被发现……”
“嘘……”他淡笑着,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向她,修长的指绕起了她的发丝在把玩,“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
清晨,阳光从窗棱洒进来,有些刺眼,霓裳下意识地揉了揉,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耀眼银丝,她猛地清醒过来,用力摇了摇身边的男人——
“银月!银月!”
喊完后,霓裳才后悔了!
不看还好,一看清楚才发现,床上的男人不是银月,而是皇甫天赐。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来银月在他回来之前就走了,否则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银月……
这时,皇甫天赐已经被惊醒,他本就是刚回来,睡得不沉。那双犀利的隼眸开启,彷如狩猎般,紧紧盯着霓裳:“银月?银月是谁?”
见霓裳脸色一惊,且有些心虚地抱着被褥往里面缩去,男人由睡姿变为坐姿,浓烈的男性气息喷洒向她:“上官霓裳,除了本王,还有谁来过这里?”
他试图从她眼睛里找到什么信息,不过,她似乎学聪明了,或者原本就不笨。她定了定心神,大胆地直视着他的双眼,仿佛刚才的心虚之色只是他的错觉。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音乐……”霓裳挺直了背脊,气定神闲地解释,“音乐,就是音律的意思,我答应了星奇姑姑,今天要去汀兰苑的。”
还好,脑筋转得快,记起了汀兰苑的练习。
皇甫天赐微眯着眼,直接为她做决定,更像是命令,不容抗拒:“不用去了!”
霓裳只觉得他不可理喻:“你——”
“别吵!安静一点!”说着,男人又在外侧躺下,神色有些疲惫,“躺下睡觉,本王忙到天亮才回来,有点累了。”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脸,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里一柔。
霓裳感到不乐意,头颅微微一侧,躲开了他的手,反正她乖巧听话也得不到他的疼惜,不如尽情伸出小爪子违逆他——
“可是汀兰苑的音律排练……”
“不准去,你要养伤,快点睡觉。”皇甫天赐脸色一黑,直接拉下她,力道适中,没弄痛她背部的伤口。既然“奴”字到了她身上,她终生便是他的奴,在他的世界里,奴是没有反抗拒绝权的。
不过,他心情好的时候,不会吝啬于疼爱疼爱她,毕竟,她是特别惹人怜爱的小女奴。
她像是喉咙里卡着一股怨气,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气得双颊鼓鼓的:“睡不着……”她宁愿忍着伤痛去汀兰苑,也不要跟他待在一起,谁知道他会不会兽性大发,做些什么事……
“那就乖乖躺着,看本王睡。”男人依然吃定了她的小白兔秉性,直接闭上眼睛睡觉,完全不担心她会擅自跑出去。
霓裳的怒火从心底蹿到胸口,死死地瞪着他无害的睡容——
她能不能把他踢下床?
好想把他踢下去!
在汀兰苑排练完后,舞优们多数会直接在华清殿的浴池中沐浴更衣,霓裳的才艺最受星奇看好,却不骄傲自满,平时极为低调,往往是最后一个进出华清殿的。
姑娘们都知道向晴的死与霓裳相关,尽管对霓裳的存在没有之前那么反感,可是也没人胆敢接近霓裳,就连云倩儿,在那日画舫落水后,也相当于跟霓裳撕破了脸。
说到底,霓裳是被彻底孤立了罢!
华清殿内,水汽氤氲,芙蓉水暖。
水面升腾着热气,霓裳小心翼翼地褪下衣服,下水。背部的烙印触到热水的刹那,她感觉到了痛,指甲不由得在手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
今日她只是练了一下基本的舞步,并没有参与剧烈排练,倒也出了一身香汗。刚刚好三天,终于可以碰水了,想着皇甫天赐整天以上药为名,毛手毛脚为实,不顾一切扒下她的衣服……




倾城妃要逃跑 第51章 不乖巧的下场
她想要洗掉的是身上耻辱的吻痕!
过了好一会,背部的痛感才渐渐散去,看着那些暧昧的痕迹从锁骨延伸到胸前,青青紫紫地,尤为刺眼。贝齿咬着下唇,她拿过池边的白帕就用力搓洗起来。
可惜,即使搓得皮肤又红又痛,也洗不掉它们……
“公主,渺渺终于找来花瓣了。”
渺渺正提着一篮子走进来,笑得天真烂漫,霓裳立即停下了对自己的肆虐,把身体往水下浸了几分,只露出小小的头颅。
想到久违的花瓣澡,霓裳的心情稍微转好,渺渺就像以前一样,蹲在浴池边上,一把一把地把五颜六色的花瓣往水面上洒,纷纷扬扬地,像是在下着花瓣雨一样。
清雅的香气蒸腾而出,淡淡地包裹着两名少女,这种无忧无虑的感觉,惬意得仿佛还是在花舞国。
“渺渺,我好想念父皇和母后。”霓裳趴在池边,长长的青丝蜿蜒至水中,像是海藻般,还沾染了几片花瓣。
“渺渺跟公主一样,想念皇上和皇后娘娘,想念花舞国的一切。”渺渺想起在花舞国时,自己的地位都比一般的奴婢要高;在这王府,却沦落得比三等丫鬟还要低贱。
自古下人分三等。一等是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着,有些比不受宠的主子更来得有权势;二等乃受一等差遣的下人,做的都是轻微的功夫;三等则是分配在浣衣局厨房等处的粗使丫鬟奴才,处处被禁足,也没有主子保障,在大户人家里,即使死了,那尸体也是随便扔去山上喂野狼的。
霓裳的脸色红润了许多,毕竟被皇甫天赐逼着吃了不少补品,她的手探向花篮,洒了一把花瓣在水面上:“如果父皇母后还在就好了,那么我们就不必像个没人要的孩子。我还想着皇兄,不知道皇兄在密牢里是不是又受苦了……”
复国之路仿佛越来越渺茫,她名副其实是花舞国最没用的小公主,凭一己之力什么也做不了,连皇兄也没救出来。
“公主不用担心,东方公子说过会帮我们照顾太子殿下的。”渺渺看她泡了挺久,考虑到那个烙印的伤痕,不禁唠叨了一句,“公主要小心伤口,该起来了。”说着,就往屏风外走去,准备把干净的衣物拿进来。
霓裳难得身边有一个能撒撒娇的人:“不要,渺渺,好渺渺,你最好了,再让我舒服一会儿……”
不料,真听得渺渺懊恼道:“糟了公主,渺渺忘了拿衣衫,公主稍等片刻,渺渺这就回去取。”
渺渺走后,华清殿里十分安静,是渗到骨子里般沉静。不知不觉,疲倦袭向了余下的少女……
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见自己回到了花舞国——
十六岁生辰宴上,她扭动着天女羽衣,在凤凰台上跳舞,博得了所有观众的喝彩和掌声,有父皇母后皇兄,还有她最爱的天赐哥哥。
那新建成的凤凰台,更是父皇特意送给她练舞之用的礼物,雕花栏杆,飘飞的罗纱,偶有几片花瓣飞落,点缀着她飘逸的裙角……
渺渺的尖叫声响彻华清殿,惊醒了梦中的霓裳:“啊!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蛇?”
睡梦中的霓裳不知道,四面八方突然爬出各色长蛇,正吐着红红的蛇信子朝她而去,甚至有好几条下了水,弯着身体在花瓣中穿梭而过。
渺渺抱着衣服回来时,便是见了这副危险万分的情景——
“啊——”
她吓得手中一颤,衣服也落了地,有几条更是朝她爬来:“啊!走开!”
渺渺的尖叫声响彻华清殿,惊醒了梦中的霓裳:“啊!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蛇?”这是什么王府,连蛇也成群结队地来欺负她么?
眼看着几条水蛇来到身前,霓裳惊恐尖叫,无措地不停拨着水,希望能把它们拨走,渺渺也在一旁惊喊着,急得快要哭出来。
便是这时,突然闯入一抹黑影,如旋风般席卷而来,银亮的长剑出鞘挥舞了几下,就为渺渺解决了危机。东方少月在千军一发之际,毅然跳下浴池,那浑身寒气挡在霓裳前方,水蛇被他杀意腾腾的目光吓得直接转头游走。
“啊——”渺渺再次尖叫,指着霓裳身后,“公主!后面!后面!”
东方少月反应较快,“噌”一下宝剑再次出鞘,天旋地转间,霓裳只觉自己与他交换了位置,再次抬眸望去,几条毒蛇已经被砍成两半,动弹不得,鲜红的蛇血溅上了男子俊逸的脸。
好不容易解决了所有蛇,渺渺已被吓得不轻,一时脚软跌了地。霓裳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还****着身子泡在浴池里,水也被蛇血晕染成淡红色,温度凉凉的。她的心却火热地跳动着,承受着东方少月莫名炙热的视线,她不由得脸红。
“不会再有危险了,在下到外面候着,不打扰小姐换衣服。”东方少月浑身**地离开了浴池,看着他淡漠沉稳的背影,霓裳尴尬得说不出话。
阳光照耀着他的发丝,错觉是镀上了一层银色,令她不禁想起了银月。就像那天早上一样,她看见皇甫天赐时,也以为是银发,从而错以为是银月还没走。
银月……
东方少月……
霓裳总隐隐约约觉得,这两个人有着莫名的相似之处,他们都拥有着她最向往的自由。
渺渺帮霓裳整理着衣襟,喃喃道了句:“公主呀,还好渺渺回去拿衣服路上遇到了东方公子,王爷命他来寻公主,便与渺渺一同过来了,不然我们肯定要被蛇吃了。”
“我差点忘了,你比我还怕蛇。”霓裳看她紧张兮兮,心有余悸的模样,故意逗逗她,“你到底是怕被咬还是怕中毒呢?”
“公主大人,我们才劫后逢生,你就少说蛇了。”说着,渺渺还夸张地朝四方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要谢,也该谢月公子。”
保留凶案现场,就容易找到蛛丝马迹,霓裳不急着找人来收拾,反倒是直接叫了东方少月进来。
他率先注意到的就是那一篮子用剩的花瓣,他捏了捏几片花瓣,凑近鼻子闻了闻,蹙眉问道:“这花瓣是哪儿来的?”
“是从事务馆拿来的。”渺渺如实回答,“当时是最后一篮,在夏荷手上,不过她说倩小姐今日在房中沐浴,想换香油,便把这一篮花瓣让给了渺渺。”
霓裳好奇地盯着花瓣,也学东方少月的模样捏起几片闻了闻,果然发现那香气不太纯粹——
“月公子的意思是……这花瓣被人动了手脚?”
“嗯。”东方少月点头,沉声道,“是引蛇粉,引蛇粉乃西域苗疆惯用之物。而王府里,来自西域苗疆的女子,唯有云倩儿一人,她曾是风光一时的千金大小姐,父祖辈行医用蛊多年,后来得罪权贵,家道中落,她争选舞优,被皇甫天赐看中,选入王府为上优。”
似乎只要跟霓裳相关的事,无论大小,最后都会惊动到皇甫天赐。




倾城妃要逃跑 第52章 别来无恙(1)
霓裳是第二次被蒙上眼睛,耳边又传来那滴滴答答的水声,时有女人痛苦的呻吟,听得她心惊:“皇甫天赐,你又要带我去哪里?”
男人抱着她再次进了密牢,不过不是带她去看上官锦,而是水牢里的云倩儿。引蛇粉一事被揭穿,皇甫天赐亲自彻查后,立即将云倩儿打入了水牢。
当然,连带查清的,还有之前的事。比如,痒粉梅苑桂花香……
“让你去看看不乖巧的人,有什么好下场!”他轻描淡写道。
“啊!啊啊!啊——”
痛苦的呻吟,伴随着啜泣声在某个神秘的角落传来,像是鬼哭般哀怨,男人终于将她放下,扯下了她脸上的黑布条,顺便用唇含住了她的耳垂。
暧昧横生:“看清楚了,坏女人是会得到惩罚的,本王正为你讨回公道。”
霓裳睁眼,只见门栏内,一个女人被绑在水池中的十字架上,发髻凌乱,面容憔悴,完全看不出端庄秀丽的云倩儿的影子。她的脸色十分苍白,见了霓裳和皇甫天赐,只是一昧地呜咽着,连话也说不出来。
男人十分体贴地为霓裳解释着所有的疑惑:“乱说话的女人,本王不喜欢,因此命人拔了她的舌,据说这种人,死了以后也会下拔舌地狱的,本王提前让她适应适应,也不错,对吧?霓裳……”
他勾唇一笑,霓裳微微侧头,仿佛看见了地狱魔鬼的身影,心里的恐惧在萌生加剧,荡漾至全身。
“她说了什么?”霓裳佯作镇定,看着云倩儿的惨状,心里闪过一抹动容,“她是像我一样,大声骂你禽兽了么?还是跟我一样,暗地里画个圈圈诅咒你不得好死?”
她的视线拉回来,**裸地落在男人俊美的脸上,咬牙切齿:“那你要不要把我的舌头也拔掉!”
虽然云倩儿做了许多过份的事情,但是也不至于落得这种下场,换了其他人,顶多是一刀将她处决了,然而皇甫变态却不是,他只是在找个借口,以折磨人为乐。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黏在云倩儿身上的,一条条黑漆漆作蠕动状的东西,应当是水蛭,它们吸饱了血,正在茁壮成长着……
还有水蛇,几条水蛇缠在她的腿间,她刚才痛苦的呐喊,该是被水蛇咬了。水蛇的毒性很低,被咬时却很痛,患处红肿,比一咬即死的毒蛇还要折磨人……
“你心疼了?这样就心疼了?”皇甫天赐的眸中闪过一丝嗜血的阴狠,生猛的力道捏起她的下颚,凑近她的脸,眼里的怒火几欲将她整个人融化掉,“告诉本王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一个本来就该死的女人都值得你心疼?那你为什么要痛恨本王?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谁让你活到现在?上官霓裳,你的命是本王的!你今生今世都是本王的奴!”
说着,他狠狠地按了一下她背部的烙印处,成功引得她一声闷哼与皱眉,看着她的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他的心也随之抽痛……
一阵一阵地痛,像是患了某一种无药可治的病,或许中了一种越来越深的毒,而她,就是那病因与毒药。
霓裳微微敛眸,手覆在他手肘处,隐忍着低声道:“那不一样,皇甫天赐,你是不可原谅的,我恨你,不仅仅是因为你害我国破家亡,杀了我的亲人……”
最重要的是——
他本是她最爱的男人,与她共度一生的良人,却在她最幸福的时刻,狠狠地背叛了她。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那种爱到极致的爱,像是一个人从天堂直直地坠落到地狱的深渊,而且亲手推你下去的人,就是你最信任的人。
皇甫天赐微微一愣,松开了抵在她背部的手,也放松了心底里一根紧绷着的弦。他的眼里闪烁着高深莫测的光芒,像是又看穿了什么,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水牢里:“上官霓裳,听闻有多爱就有多恨,你到底有多恨我?”
她也是一愣,那诧异的神情表示,万万没料到他有此一问,她想说——
我恨你,皇甫天赐,痛恨到骨髓里,恨不得剥你的皮拆你的骨喝你的血,也许把你融入我的身体里,让你跟着我的心一起走,你就永远不会再背叛我欺骗我折磨我,就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在痛,而你也会跟着我感受到疼痛……
可是,诸如此类的话,根本不能说出口,只能腐烂在肚子里。
见她一直沉默着,皇甫天赐也不再勉强得到她的答复,只是收敛了怒火,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又蒙上她的眼睛,抱着她出了水牢。
她很轻,轻得像是没有重量,抱在怀中感觉随时都要消失一般,他不由得蹙了蹙眉。看来今后要监督她多方面进补,不然以后怎么承受得了他的索取……
霓裳记得那阵阵袭来的凉风,跟上次见上官锦的地方一模一样,她说想去见皇兄,却被男人冷漠地拒绝了。然后,他一路沉默,黑着脸一直抱着她出密牢,霓裳看不见他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
他妒忌上官锦,妒忌得快要发狂!
沁薇苑。
黑布条滑落,一座精致华美的高台映入霓裳的眼,她震惊得目瞪口呆,又喜悦得快要忘记呼吸:“凤凰台!真的是凤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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