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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她从南宫若身下回来了,他以为她会生气会哭泣会埋怨会可怜兮兮地哀求他不要再把她送人会乖乖地承诺永远留在他身边……然而,她没有,她很平静,不悲不喜不急不气,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非常地不解气。
很快,他又恢复蛊惑人心的笑脸:“无妨,美人儿,不管是生是死,你都离不开这王府,本王很乐意陪你慢慢耗下去!”
捕捉到霓裳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他轻抚着她的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知道吗?本王有洁癖,向来只碰干净的女人,如今,为你破例……”
那长长的尾音,透露着暧昧的信息。
下一刻,男人的大手解开了她的腰带,她的惊慌挣扎更是导致外衣滑落,莹白的双肩已暴露在他眼底,一丝不属于她的檀香狠狠刺激到他——
“今夜,好好比较一下,本王比之南宫若,哪个更令你满意……”
“你走开!放开!不要碰我!”霓裳双手死死抵着他的胸膛,想要奋力推开他,“不要!皇甫天赐,你没有资格碰我!”
少女水汽氤氲的眸,却不想更能引起男人的掠夺欲:“除了我,谁有资格?真不该把你送出去一夜……再也不会了,今后,你只能是我的……”说着,他以吻封住了她聒噪的小嘴。
于皇甫天赐而言,女人的声音只在唱歌与**时最动听……
岂料,在耐心诱哄着身下的少女时,殿外传来了敲门声。





倾城妃要逃跑 第56章 拿得起,放得下(1)
接着是东方少月略急的声音:“王爷,密牢出事了!”
短短一句话,打断了皇甫天赐对霓裳的侵夺,他迅速套上衣袍,又拉过丝被把霓裳裹得严严实实,才出去。
霓裳探着身子,仅能看见门口处皇甫天赐冷峻的脸色,和东方少月严肃地神情。由于距离太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知道方才东方少月说的是“密牢出事”。
密牢?
是指禁锢着皇兄那个地牢吗?
难道,是皇兄出事了?
“皇兄!皇甫天赐,你把我皇兄怎么了?”霓裳以被单为衣,冲到门口追问道,“是不是皇兄有事?我要见他!”
皇甫天赐揽住她,高大的身躯为她遮住裸露的双肩,挥挥手,示意东方少月退下。
“想见上官锦?你凭什么命令本王。”
霓裳气结:“我要见皇兄,要是皇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好,本王给你一个机会。”皇甫天赐挑了挑眉,拉她走至衣柜前,翻出一袭透明的薄纱衣,那是女子侍寝时穿的衣物,“本王对你的舞姿甚是想念……”
霓裳有不好的预感,整个人呆滞在试衣镜前,她脸色苍白,长发披落,男人就站在她身后,那阳刚健硕的身形勾勒着她的娇小柔美。
“我要怎么做?才能见皇兄?”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很害怕,怕再次被迫去做一些出格下贱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失去清白,没有传闻中那种撕裂的疼痛,但她想不到那个南宫若不碰自己的理由……
“很简单,上次的舞很好看,再跳一次给本王看,本王会考虑让你见上官锦。”说着,皇甫天赐扯开她身上的被单,把薄纱衣罩在她身上,在她二侧低笑,“来!尽你所能地取悦本王!”
话落,他转身坐落在梨花木椅上,悠闲地倒了杯酒,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霓裳看着镜中衣着暴露的自己,雾气瞬间盈满眼眶,双手紧紧攥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痛,而不自知。
拿得起,放得下……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拿起那抹白色的羽衣,放下一身傲骨,回想着那夜轻快的音律,旋转起舞。泪水滑落,冰泪石落在地板上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成了她的伴奏。
那若隐若现的身体,在妖娆的舞姿之下,显得更加诱人,她慢慢地靠近男人,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息,他只觉得血脉喷张,恨不得立即把她压在身下……
忽然,霓裳手中的羽衣袭向皇甫天赐的腰部——
“哐当——”
男人的反应很灵敏,羽衣缠上了他的手臂,他看着掉落地板的匕首,目光一冽,顺势用力把霓裳扯入怀中。
“真不乖……”他扫落了桌上的玉杯玉壶,把少女摁在上面,又用羽衣束缚了她的双手,“知道男人都是怎么调教不乖巧的宠物吗?”
强势的吻落下,她脸一侧,躲开了他的侵袭,他倒也不急,薄唇像羽毛般轻轻掠过她的耳,邪肆道:“天真的女人,让我告诉你……男人只有在女人身上时,才会放低警惕,想杀我?以后可要好好找准机会。”
下一瞬,少女的薄纱衣被撩起,撕裂般的疼痛在她身下蔓延开来——
“啊——”
冰泪石依旧滴滴答答地落地成曲……
她痛,痛得难以言喻,整整一夜,她在魔鬼的身下娇喘哭泣,仿佛看不见这黑暗的尽头……
城门被封锁,皇甫天赐下令,不许任何人出入。
两辆马车缓缓停下。
南宫若微笑着出示水清国使者的令牌:“后面是三王爷迎娶我国公主的礼品,官爷们可随意查看。”
官差们把两辆马车翻找了几遍,又用画像对比过几个随从侍卫的模样,都没发现可以之处,只好放行。
马车出了城不久,月奇赶来,疑惑地看着地面:“地上怎么会有血迹?”
众人面面相觑,莫不自知似乎闯了大祸。
“大人,方才是水清国使者的马车出了城!”
“蠢货!”月奇怒斥,“追!马上去追回来!”
可两辆马车早已分路走远,驷马难追。
欧阳轩带着上官锦往花舞国的方向去,而南宫若则回水清国,引开追兵注意。
马车上,往日翩翩出尘的太子上官锦,此刻虚弱狼狈得不成人样。之前,皇甫天赐为了从他口中探知天女羽衣的下落,没少用刑。
“你家小公主的魅力真大,几乎成了皇甫天赐的软肋。”欧阳轩勾唇,脑中浮现了霓裳安静的睡脸,“要不是南宫提议用她来引开皇甫天赐的注意,今晚的营救行动肯定没这么顺利。”
“你说什么?”上官锦激动地揪着他的衣襟,追问,“你们居然用霓儿为诱饵?皇甫天赐肯定会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成大事者必有牺牲。”欧阳轩扒开他的手,冷声道,“我都决定把妹妹嫁给皇甫天赐了,你也牺牲一个妹妹,很公平。”
“呵!公平?两个都是我的妹妹,谈何公平?”
欧阳轩嗤之以鼻:“本殿会犯险救你出来,完全是为了月牙儿,你最好安份一点!”
月牙儿,是水清国真正的公主的乳名,十二年前,水清国与花舞国交好,为显诚意,各自送出一位公主作为质子交换。与月牙儿交换的,便是欧阳蕊。水清国皇帝晚年牵挂着女儿,千方百计想找回月牙儿,旗下皇子都想趁这个机会完成老皇帝的心愿以博得好感,登上皇位。碰巧是花舞国被灭,欧阳轩与上官锦素有来往,便前来营救上官锦,为的是月牙儿的下落。
上官锦捏着唯一的筹码,笑得深沉:“我要你救霓儿,还有她身边的小婢女淼淼。”
“此事,回去再从长计议。”欧阳轩无奈答道。
一室凌乱,暧昧的气息还没完全散去,屋内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霓裳从被褥中爬起,整整一夜,她浮浮沉沉挣扎无力。此刻转醒,已是翌日傍晚,她只觉得全身四肢像是被拆了又重组般酸痛不已。
最刺眼的,莫过于桌案边那一滩干涸的血迹——
那是她的贞洁……
她一直珍视的的东西,没有被那个什么国师夺取,却是被这个爱到无力恨到深处的男人狠狠掠夺。
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门,被轻轻拉开,一片光影洒了进来,很快又随着门的闭合而消失。
霓裳正抱成一团陷在大床上,低声抽泣,轻轻地牵动着皇甫天赐的心。“醒了?”高大的黑影笼罩着她,床边深深陷了下去,她猝不及防地被他抱至怀中,“饿了么?你一天没吃东西。”
她很温顺,乖巧得像只小猫,眼眸中隐隐还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一点一点地被男人收入眼底半分不漏。
“你如愿以偿了,我可以见皇兄了吗?”
“你打算就这样去见他?”皇甫天赐在她唇瓣轻啄了一下,那淡淡的清香勾起了昨夜的美好回忆。他对上霓裳不明所以的眼神,扫了一下她此时的模样——完全是一副被彻底疼爱过的模样,他抱起她,往屏风后的浴池走去,“先洗洗,吃过饭再去也不迟。”




倾城妃要逃跑 第57章 拿得起,放得下(2)
霓裳实在是无力反抗了,她也很清楚一切反抗都无效,也就随着他摆弄。他也褪去一身束缚,跟她下了池子。温暖的水减缓了她的疼痛,她不禁闭起眼睛享受着他片刻的温柔。
两人的墨发漂浮在水中纠缠在一起,犹如她与他注定相缠的命运般,难以分舍。
洗着洗着,皇甫天赐便不安分了。
****之事,霓裳敌不过经验丰富的男人……
只听得他在耳畔粗喘:“霓裳,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离开我。”
霓裳错愕,不经意装进他深邃的眸中,似乎看见某种深深的情愫,一眨眼,又什么都没捕捉到。
“今晚,这里就是你的床……”
她还不知道上官锦已经被人救走了,如果她知道了,依照她的性子必定会毅然离开他,即使是死,也会离开他。然而,他不会让这个“如果”发生的,就算是不择手段,他也要留住她。
皇甫天赐又不知餍足地要了霓裳好几回,纵然她昏迷了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等到他稍稍满足后,才想起霓裳饿了一整天的事实。在她半梦半醒间,他亲自喂她喝了碗汤和粥,才抱着她沉沉睡下。他生怕睡醒后就见她逃了,睡梦中,半点也舍不得松手。
清晨,霓裳再度悠悠转醒,枕边留有余温,可见皇甫天赐刚离去不久。霓裳也懒得探究他的去向,只记得昨晚昏昏沉沉地着了他的道,没见到心心念念的皇兄。
不知道……皇兄怎么样了?
“渺渺——”霓裳穿上衣服,在竹苑绕了两圈,始终找不到那个贴心的小丫头,却是见到了一脸淡漠的东方少月,“东方公子,你有见过渺渺吗?”
东方少月摇摇头,脸上有了表情:“别急,我陪你找找。”
渺渺被星奇姑姑软禁在汀兰苑的杂物房里,这是皇甫天赐下的命令,谁也不敢轻易放她出来。
被关了两日,小丫头憔悴了许多,却故作精神:“公主,我没事,您要保重身体啊,淼淼很担心你。”
霓裳透过窄小的窗,看到那潮湿昏暗的柴房,不由得心疼淼淼:“你等着,我去找皇甫天赐,我找他放你出来。”
“别去了,公主。”渺渺伸手出来拉住她的衣袖,“他是有心为难公主您的,怎么可能轻易妥协。”
霓裳只好作罢,给她塞了棉被吃的喝的,又陪她到黄昏才肯离开,因为还有皇兄是她必须去见的。从被皇甫天赐带回来开始,她就失去了主意,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走。或许见到了皇兄,她才有个人能商量一下,该怎么逃离这个繁华的牢笼。
“东方公子,带我去那个地牢吧。”出了汀兰苑,霓裳对一直陪伴着的人道,“皇甫天赐答应过让我去见皇兄的。”比起皇甫天赐,东方少月算是个太好相处的人。
如无必要,霓裳真不愿与皇甫天赐太多交锋。每一次,伤痕累累的都是她;每一次,卑微如蝼蚁的都是她。而那个男人,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真是越来越让人生恨。
东方少月一愣,眸中划过一抹不忍:“不用去了,上官锦……已经不在地牢了。”
霓裳回头,心跳漏了半拍:“什么意思?”
她怕,是噩耗。
见东方少月沉默着,又追问:“什么意思?你们对我皇兄做了什么?”
“霓裳小姐,你冷静一点!”
“他在哪来?我要见他!在哪里?”霓裳失去理智,也忘了仪态,攥着他的衣襟,泪水快要溢出眼眶。
趁着两人亲密的距离,东方少月眉头一皱,无视暗处监视的眼线,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别急!上官锦是被人救走了!”
“……你说的是真的?”她的语气透露着惊喜,“是谁救了皇兄?”
为什么不把她和淼淼也救走呢?
不过……也好,起码皇兄得救了,她的顾虑也少了一个。
东方少月仍是皱眉:“这个,暂时不便告知与你,但,请你相信我,上官锦如今非常安全。”其实,他最想救的人,是她。可是现在没有万全之策,他不能擅自轻举妄动。
“好好的,我明白了,只要皇兄安全就好。”莫名地,霓裳对东方少月感到信任。
书房。
阳光透过窗台落在桌案上,却照不散皇甫天赐身上的沉郁阴霾。
“她最近都在做什么?”
皇甫天赐为张罗婚事迎娶水清国公主,即使再不情愿也得早出晚归地忙碌着,顶多是夜晚趁霓裳半睡半醒时狠狠地爱她几回,白天都是吩咐日奇找人监视着霓裳。
“霓裳小姐近日有兴致再练舞了,不过汀兰苑里的其她姑娘都不敢与小姐来往,东方少侠经常陪着小姐去柴房看望渺渺姑娘。”管家日奇毕恭毕敬地报告着,“并没有别的特别的举动。”
闻言,皇甫天赐放下手中的文案,抬眸,一片森冷:“东方少月最近很闲吗?”
是他大意了!居然让他俩走近了!
虽然,心知东方少月不敢打霓裳的主意,但是,他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日奇实话实说:“这……王爷,说到底,东方少侠也不是老奴手下的人,老奴也不好吩咐少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本王知道了,先下去吧。”皇甫天赐摆摆手,让日奇退下。
王府里分工是很明细的,大小事务归日奇掌管,汀兰苑的姑娘们却由星奇姑姑带着,另外,日常的护卫工作和见不得光的任务就由月奇去执行,遇上棘手的事却是皇甫天赐直接告知东方少月去解决。
东方少月曾是江湖人士,几年前被皇甫天赐救回来,伤好之后他心无去意,又身手了得才被皇甫天赐留在身边重用。因此,东方少月的身份十分特殊,在王府里,深得下人们的尊重和皇甫天赐的信任。
不日,皇甫天赐便出使任务调开了东方少月,以免他太过空闲老在霓裳身边转悠。反正,皇甫天赐是见不得任何男人出现在霓裳面前,恨不得把霓裳藏起来只有自己欣赏。
男人的独占欲呵,真是一种劣根性。
没有了渺渺的照料,冬雪又回到了霓裳身边。这是唯一一件霓裳值得欣慰的事情,总算有个熟悉的人在一起,日子闷了还能说说话。
自从上次在华清殿遇到蛇,霓裳就不敢在留在华清殿沐浴。
冬雪几人准备好热水香花瓣后就被霓裳遣退了,偏偏此时霓裳又踏进了高高的浴桶,放着花瓣的篮子摆放得太远,她伸手也够不着。
这时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她以为是冬雪进来,开口便道:“冬雪,帮我拿一下花瓣。”
下一刻,花瓣被纷纷洒下,经过热水的侵泡后,淡雅的清香溢满室内……
水汽氤氲间,霓裳匆匆扭头,却是见到一抹银色晃过眼帘,然后,视线震撼地胶在了来人那俊美的脸上:“银月——”直到她在银月眼中领略到一丝戏谑的笑意,才想起自己正在沐浴香肩尽裸。
她高呼:“你怎么突然在这里?”




倾城妃要逃跑 第58章 我带你走
“嘘!”银月俯下身,以修长的食指抵住她的唇,“你想让人发现吗?”
他凑近着她,柔软的银发倾泻在她的肩上,撩得她的皮肤痒痒的,接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几寸,将旖旎的水下风光尽收眼中——
霓裳脸一红,心一急,一口没轻重地咬住了他的指尖,骂道:“色狼!”
“唉,不过几日不见,你从家猫进化成小野猫啦?”银月盯着泛着血丝的手指,戏笑道。
霓裳往他身上泼了几滴水,羞涩说:“讨厌!转过身去,不准偷看,我要穿衣服!”
“好好好!”
可当霓裳小心翼翼穿衣服时,屋外听见有动静的冬雪进来了,霓裳不知所措,就算现在银月跳窗走也会被外面的侍卫发现……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银月二话不说,往房梁上一跳,总算是暂且藏匿了身影。
“小姐,奴婢好像听见有人——”冬雪已经走到浴桶旁,话未落,就眼明心细地从水中倒映瞥见银月的身影,下一刻,扭成绳索的湿布由冬雪手中利落地甩向梁上之人,“大胆刺客!”
“冬雪。”霓裳已经披上衣物,湿发还在滴水,见银月和冬雪打斗起来,也顾不得太多,“银月,别伤了她啊!”
光是想象银月在守卫森严的王府里自出自入,霓裳就知道他的身手了得,意料之外的是,冬雪也是个功夫不赖的人——
这……若是普通的丫鬟,怎么会有如此俊的身手?
未待霓裳深思,银月就把冬雪打晕了。
银月故作幽怨地感叹,“看来,以后要见你,得先把遗言交代好,不然有命进来没命出去呢。”
“对不起。”霓裳神色黯然,扫了一眼昏睡的冬雪,“我不知道连冬雪也是被派来监视我的。”
看来,皇甫天赐真不打算放过她!
看来,这王府真是一个插翅难飞的牢笼,幸好皇兄逃走了!
银月扬手拨弄着她的湿发,她这么芙蓉出水的模样真是令男人心猿意马。
“也许是你想多了,这丫鬟是来保护你的。”
霓裳的脸又是一红,逃避什么般走到了梳妆镜前,拿起干爽的白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湿发,叹息:“也许吧,我不怀疑冬雪对我的真心,但她……始终是皇甫天赐的人,她不是渺渺,我想做的事情,她不会帮我。”
“看你的样子,还想着逃出去?”银月翘起双臂,一针见血道。
她紧紧盯着他在镜子中的像,无法忽视那过于灼热的目光,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于是慎重点头。蓦然地,男人眸中仿佛划过一抹复杂的光,在她敛眸间又消失不见,她只当成是自己的错觉。
“想让我帮你?”银月贴近她的后背,下颚抵住她的头顶,给予她奇怪的压迫感。他夺去她手中的擦布,修长的指在她发丝间穿擦,一下又一下地,传递着某种神秘的温柔。
霓裳不再逃避,在镜中对上他炙热的视线:“你会帮我吗?”
此时,霓裳想起了云倩儿说过的一句话——
男人的本事在于征服天下,女人的本事便在于征服男人!
她一次又一次地在皇甫天赐手中挣扎反抗,却徒劳无力,终是明白到单独一人的力量太过薄弱了!
银月是个精明的人,一语点破她的想法:“你太嫩了,心事全写在脸上,就算是利用我的感情,也想要逃出去吗?他真的把你逼到这种境地了?”
闻言,霓裳有点沮丧,也很尴尬,自己的想法完全被看穿,就像是众目睽睽之下被剥光了衣服。这一刻,霓裳才意识到,银月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会任人轻易掌控,更别说利用了。
即使现在辩白“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也没用了吧……
看着霓裳脸上的失望之色,银月倒挑了挑眉,轻松道:“逗你呢!”他俯身,唇瓣在她耳畔低语:“六月二十晚,湖心亭等我,我带你走。”
霓裳惊呆了,愣愣地从镜中看着银月潜行离开——
他,居然答应了!明知道自己只是想要利用他而逃离皇甫天赐,他也答应了!
之后,冬雪醒来,霓裳唯有万般无奈说:“那是渺渺的情郎,他也是你们王府中的侍卫,只不过是来求我让皇甫天赐放渺渺出来而已,若你不信,大可去跟皇甫天赐说,反正,我在这府中不过一介床奴,也不奢求能保留什么秘密……”
冬雪是个胆大心细的暗卫,却终究是个少女,只一两句就中了霓裳的反作用心理,故意让她去揭穿的,她反而更能保密。
如此,霓裳才松了一口气——
六月二十晚,皇甫天赐应该不会对她起疑了吧!
可是,渺渺要怎么办?
银月想带走一个人,或许不难,可带走两个人的话,包袱就太重了,她不能逃走不成反而拖累了银月……
霓裳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一个人。
过了几日,霓裳终于等到东方少月任务回来,好不容易才扮作在心湖边遇见他。
“月公子,霓裳有一事相求。”
月色下,一袭白衣的少女恍若天仙,却面带愁容,任男人见了也不会无动于衷,即使如东方少月般风过无痕的侠客也不在其外。
听到那个格外亲切尊敬的称呼,东方少月更是心里为之动容:“你说,我会尽量做到,只除了……离开王府,王爷是不会允许的。”
最重要的是,东方少月看得出,皇甫天赐对霓裳还有情,不到必要时,他都不希望两人之间的红线断掉。
可惜,任何人也料不到,那根牵引着皇甫天赐和上官霓裳之间的红线,是被皇甫天赐的残忍霸道一点一点地扯断的……
昏暗的小林边,是两抹隐藏着气息的身影。
月奇不解地问:“王爷,为何又让小姐接触东方少月了?之前不是还特意把东方少月调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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