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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斛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双福姐姐出来吩咐我时,脸上是笑着的,想来必定是好事啦,要是七星哥哥得了主子们的赏,别忘了咱们才好。”
这小丫头也会说话,三两句话便将事情交代清楚,并且还讨了七星的好。
进门给两位主子请安,七星观察了主子的脸色,就知道多半是好事了。周宝珍微笑着坐了没有说话,就听萧绍一手搁在桌子上,颇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到:“我听说你这些日子伺候的世子妃尽心,预备着赏你呢。”
“那感情好,那奴才就多谢世子和世子妃了。”
七星也不怕他,笑嘻嘻的跪下去朝上座的两人磕头。
周宝珍笑:“是表哥要赏你,你如何倒谢起我来了?”
“不管谁要赏奴才,都是托了世子妃的福,所以奴才只管谢世子妃就是了”。
“到底是表哥的奴才,说的话也别人好听些。你既谢了我,我倒不好不赏你的,”周宝珍冲底下的七星夸了一句,说着又转向萧绍,眼波流转“如此,少不得要表哥再破费一次了。”
萧绍闻言笑了起来,挑眉头看向周宝珍:“这倒奇了,英英你要赏人,怎么倒要表哥破费?”
“表哥只说你愿不愿意吧。”
夫妻两个你来我往的耍花腔,最后到底是萧绍妥协,赏了七星一个双份,并将周宝珍这里的事情吩咐给他这才让他下去了。
中午,周宝珍歇午觉的时候,萧绍照例往前院书房去处理公务,虽说是在婚假里,可每日里的事情仍是不少。承影纯钧跟着去书房伺候,而七星则去看周宝珍新得的五百亲卫,想着从里头选出几个可靠的人选,好供主子选择。
第二日,萧绍一早便要起来上朝,周宝珍睡的迷迷糊糊的想起来伺候,却被萧绍一把按了回去,在她脸上亲了亲,让她只管安心睡。
萧绍坐在床边,轻轻拍哄了周宝珍,见她睡熟了,这才起身,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周宝珍按平常的点起身,在房里没有见到萧绍的身影,不由感到有几分失落。半个月来,两人时时在一处,周宝珍确实有些习惯萧绍的存在了。
去柳王妃处请安时,因早上没能伺候萧绍上朝的事,她难免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倒是柳王妃心疼她,乐呵呵的对她说以后这样的事不用管,只管睡她的就是了。
“你可用过早膳了?”柳王妃朝摸了摸她的手,觉得热乎乎的,这才满意的朝她问到。
周宝珍摇了摇头,对柳王妃撒娇:“表哥不在,我一个人吃饭没意思,想着到母亲这里一起吃。”
柳王妃一听这话就更高兴了,赶着叫人让厨房送平日周宝珍爱吃的来。
不一时,明华郡主同萧衍萧行兄弟也过来了,除了萧衍老老实实的喊了声二嫂,周宝珍几个还是表姐表哥表妹的混叫,柳王妃是全然不管这些的,在她眼里都是自己的孩子,分这么清楚做什么。
柳王妃虽说治家颇有手段,可为人却并不苛刻,平日里对定南王的侧妃、姨娘以及庶子庶女都颇为优容,也并不用她们时时来正房立规矩。
一家人围桌而坐,周宝珍要给柳王妃布菜,柳王妃那里肯让她做这个,只拉她在身边坐了,嘴里嗔怪到:“你这孩子,这么成了亲反倒生分了。”
周宝珍笑了笑,也不再坚持,坐下和大家一起吃早饭,时光仿佛回到了十岁之前的日子。
柳王妃看着碟子里的虾饺,举筷给周宝珍和小儿子各夹了一只,对桌上的人笑到:“我记得以前,行儿老是同珍姐儿这孩子抢虾饺,可自珍姐儿家去,我看行儿对虾饺也就那么回事,想来这东西啊,还是抢着吃才香。”
柳王妃正说着呢,就见周宝珍和萧行同时举筷,朝碟子里最后一只虾饺伸去。两人的筷子在盘子上方碰上,俱都是一愣。
萧衍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倒是一点也没有变,碰到一块就斗,都多大了,还干这个。
两人正互不相让,用眼神射杀对方,妄图让对方退让,不想空中又伸来一双筷子,将那只虾饺夹走了。
就见明华郡主哈哈一笑,那只虾饺便落到了她的嘴里。
“母亲,今日这虾饺,果然比往日鲜甜些。”明华郡主吃完虾饺,如是对柳王妃说到。
周宝珍和萧行同时收回手,有些悻悻的朝对方看了一眼,然后又一致看向明华郡主,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明明白白的写着“还我虾饺”四个大字。
定南王府上房,一大早便怨念颇重。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效率颇高 下午简直就是渣渣啊 怨念好重的说
感谢各位看文的朋友,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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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斛春 第125章 新妇(二)
“母亲,等会儿我让厨房以后将一碟虾饺改成四只,如此五弟就不用和我抢了。”
吃过早饭,大家坐着喝茶叙话,周宝珍如此这般对柳王妃说到,当说到“五弟”这两个字时,咬字又重又清晰。
“噗——咳咳。。。。”
这声五弟,直叫的萧行被茶水呛到了,猛烈的咳嗽起来,他涨红了脸,指着周宝珍说不出话来,最后咬牙来了一句:“如此,倒要多谢‘二嫂’想的周到了。”
“哈哈哈”明华郡主最不厚道,笑的肚子疼。
萧衍肩膀抖了抖,给面子没笑出声来,难得开口打趣了周宝珍一句:“可见二嫂最疼五弟,怎见得咱们就都是不吃虾饺的?”
“母亲,衍表哥也学坏啦。”
周宝珍对着柳王妃撒娇,一着急这称呼又乱了。
“什么衍表哥,那是你四弟。”
柳王妃一本正经朝她纠正到,周宝珍脸红,一头扎她怀里不依,柳王妃搂着她,眼泪都笑出来了,心想有珍姐儿在,这日子就不一样了,只盼以后老四和老五媳妇,都如珍姐儿般贴心可人疼才好。
一场虾饺风波,周宝珍这乱称呼的毛病倒不药而愈了,正所谓万事开头难,第一声叫出口了,再叫也就容易了。
吃过早饭,周宝珍又陪着柳王妃说了会儿话,这才带了丫头回了自己院子。
世子府是一处位于王府东侧的一座三进大院,院后还有一处自带的小花园,萧绍特意为她建的暖房就盖在这里。
周宝珍进去转了转,发现牡丹、芍药、茶花、兰花、凤仙花等等这里都有,花团锦簇的倒如春天一般。
这个时候的茶花正应季,周宝珍挑了两盆让丫头抱着,准备一会儿拿回去摆在屋子里。
其中有一盆银红菊瓣最得她喜爱,花色极浅,花朵只如她手掌大小,花瓣白上晕粉,如幼儿面颊,所以又得名童子面。因生长缓慢,培育困难,所以极为珍贵。
从花房出来,周宝珍发现府里的管事妈妈都已经等在院里了。此时已是十一月初,京里天气寒冷,几位妈妈虽穿的多,可也经不住这北风透骨,此刻形容都颇有几分瑟缩。
周宝珍朝几人微微一笑,转头对丫头吩咐一句“请几位妈妈往偏厅喝杯茶,暖一暖”便扶了双福的手,先往房里换衣服去了。
几位妈妈进了偏厅,屋里地龙烧的好,暖的人一哆嗦,好在丫头很快便送了热茶上来,一杯热热的姜茶下肚后,众人才觉得身上有了几分暖意。
周宝珍以前在王府里住过,可那是在封地上,后来回京虽也在王府住了几个月,不过当时她年纪小,一直被柳王妃和萧绍养在深闺里,府里见过她的人并不多,再说那已经是多年之前的事了。认真说起来,府里的下人对她这位世子妃都是久闻其人,但实际上并不熟悉。
周宝珍说,以后每日巳时她于偏厅上理事,众人若是有事,也都在这个时辰来回。众位妈妈摸不准这位世子妃的性子,所以便早来了一刻,在院子里候着。
昨日见这位世子妃,因有萧绍这位世子在场,众人只觉得世子妃生得好,到底吃亏在年纪小,看着稚气的很,人虽亲切,可性子恐怕绵软些。
可今日再一见,大家又觉得昨日自己似乎看走眼了。世子妃面对着她们这些积年的老妈妈,态度拿捏的恰到好处,既不失威仪却又体贴的恰如其分,让人不敢小觑。
少不一个个得打起精神来,仔细把待会儿见世子妃时要回的事在脑子里演练一遍,以免说错了话再惹的世子妃不快,这位如今可是世子心尖上的人。
周宝珍回房,让人将那盆童子面放在锦榻上的小几上,平日她常在此处起坐,这样便能时时看着了。
洗手换过衣裳,周宝珍在榻上坐了喝茶,明翠来说东西都已经预备好了,周宝珍这才从榻上起身。
双福将镶狐皮斗篷替她披上,双禄往她手里递了个小小的紫铜刻梅兰竹菊手炉,锦绣和明翠抱了东西,跟着周宝珍往外走。
偏厅门外守着的丫头,见世子妃一行人,忙高打锦帘,房里的妈妈们见了,便都往门边处候着。
周宝珍进门,微仰了头,由双福伺候着脱斗篷,一边对底下的管事妈妈们说到:“这天一天天冷了,以后妈妈们来了便直接往这偏厅上来等着就是。”
妈妈们满脸堆笑的道谢,自然又是各种溢美之词,周宝珍微笑着没说话,待坐定后才开口说到:“妈妈把要回的事都报上来吧。”
妈妈们互相看了看,最后一位脸圆圆的看着颇为和气的管事妈妈站了出来,朝周宝珍笑了笑回到:“因着世子和世子妃成婚,世子说除府里有的之外,咱们自己再额外单给咱们院里的下人多发一个月的月钱,奴婢今日便是来领这笔钱的。”说着,她将手里事先写好的条子递了上去。
周宝珍记得,昨日这位妈妈自我介绍时说姓汪,是这院子里的头,专管下人之事。
双福上前接过条子,展开周宝珍就着双福的手看了看,对汪妈妈说了句“妈妈稍等”双福便将条陈递给了一旁的明翠。
明翠接过那条陈,展开看了一眼,抬头对周宝珍回到:“禀世子妃,错了二两六钱。”
那汪妈妈当时脸色就变了,急急对周宝珍辩解到:“回世子妃,这绝不能够,这数是老奴昨日里算了又算,再没有错的。”
“妈妈不必着急。”周宝珍倒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摸样,看了汪妈妈温和的说到。
“明翠,你当着汪妈妈的面,再算一次。”
“是。”
明翠躬身应了,转身拿起院子里下人的花名册对汪妈妈说到:“妈妈,如今咱们院子里共有下人一百八十七人,其中男仆七十六人,女仆一百一十一人,我说的可对?”
汪妈妈点头:“姑娘说的不错。”
明翠继续微微一笑,继续说到:“其中,大管事一人,每月月钱二十两,二管事两人,每人月钱十两,大丫头十二人,每人月钱二两,二等丫头。。。。。。小丫头三十六人,每人月钱八百钱。。。。。。”
一时,大厅里只听明翠清亮的嗓音一边报数,一边运指如飞的打算盘,口齿清晰条理分明。
不一时,结果出来了,明翠将数报出来,看向汪妈妈问到:“妈妈,不知我算的可对?”
厅上的妈妈们都被镇住了,想不到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可看这算账的架势,比府里的账房先生也分毫不差。
“姑娘真真是神了。”这会汪妈妈是心服口服了,看向周宝珍,有些惭愧的说到“王妃身边的姑娘们藏龙卧虎,倒叫我们这些办老了事的自愧不如了。”
“妈妈不必放在心上,明翠爹爹以前就是给人做账房的,家学渊源,也算不得什么,妈妈将这条子拿回去,改了再送来就是了。”
这里,各位管事妈妈一个接一个的回事,发现世子妃身边的丫头们虽看着年轻,可一个个却都是读书识字,能写会算的,当下再也不敢掉以轻心,连带着对周宝珍这位世子妃也真心敬畏起来。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丫头已经这样厉害了,又何况是世子妃呢。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所有的事便处理完了。下头人发现,这位世子妃模样虽温婉,可办起事来倒颇为干脆利落,很有几分世子的风采。府里都传,世子妃打小就是世子亲自教导的,如今看来这话半点不假。
妈妈们都退了出去,周宝珍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转头,笑着对丫头们说到:“今日,该给明翠记个首功才是。”
几个丫头都点头说是,今天明翠露了一手,将这些妈妈们都镇住了,这有了忌讳以后就好办多了。
主仆几个正说笑呢,就听外头报说世子身边的七星来了。
“让他进来。”
“奴才给世子妃请安。”七星进门,在周宝珍面前的地上跪了,抬头朝上头说到“世子让小的回来看看世子妃在做些什么,可有什么事。 早上理事可顺利,若有奴才不听话,世子妃也大可不必同他们生气,待他回来,自有说法。另世子说好些日子不上朝,事多,中午就不回来了,世子妃不必等他。若世子妃嫌一个人吃饭没意思,不如就去王妃那里的好。”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匣子,双手呈了上来,口里说到“这是世子给世子妃的,世子说世子妃收了东西,千万给个回信才好。”
一席话说得周宝珍心中甜蜜,双福上前接过匣子,回身递给她。周宝珍打开见里头是枚鸳鸯蝴蝶佩,玉质细腻、雕工精湛,东西好说关键是表哥这份心意难得。
“你对表哥说,我在家一切都好,让他只管忙他的,不必记挂我。我早饭便在母亲那里吃的,午饭自然还去母亲那里。”说着,周宝珍想了想,问到:“那表哥中午可吃些什么,用不用家里给送吃食去?”
“真真是世子妃心疼咱们世子,不过今日倒是不必了,世子中午定了与同僚们饮宴。”
周宝珍点点头,不再多问,只嘱咐七星:“你们看着点表哥,需知酒多伤身。”
“世子妃只管放心就是,这天下敢灌咱们世子酒的,可没几个呢。”
周宝珍提笔,写了一封短笺,折成方胜,交到七星手里:“你将这个拿给表哥吧。”
七星接了信出去了,周宝珍回身朝轻红吩咐到:“你到母亲那里说一声,我中午同她一起吃饭。”
周宝珍起身穿上斗篷慢慢往房里走,天有些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她在心里琢磨着,王府西北角有一片红梅,若真下起雪来,看下雪赏梅倒也是件乐事,到时候正好可以请宝珠、明惠她们来府里玩耍。
萧绍接了周宝珍的回信,打开但见上头字迹娟秀清丽,短短几句话,欣喜有之,甜蜜有之,最后还调皮的来一句“多谢表哥如此多情!”
萧绍将信收起来,看向七星:“世子妃在家可好?”
“世子妃今日可威风了,办起事儿来甚有决断,那群管事妈妈们,如今对世子妃可是佩服的不行呢。”
七星眉飞色舞,将周宝珍今日第一次理事的情景描述一番,仿佛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一般。
萧绍笑笑,放心下来,看来这孩子做的比他想的还要好。萧绍颇有种当了父亲,眼见女儿出落的美丽又能干时的失落和欣慰。
“世子”纯钧从外头进来,在萧绍耳边回到“秦知信死在牢里了。”
萧绍眉目不动,倒不像是惊讶,仿佛早料到他活不成一般:“谁干的?”
“说是自杀,但是牢里的人说,昨儿个二皇子的人去过。”
萧绍点点头,关于齐峁受伤一事,大理寺调查的结果并不理想,也或许这也是魏大人有意和稀泥,毕竟事涉皇子,谁也担不起这责任。
可架不住有人咬着二皇子不放,不断的往外散播消息,将矛头引向他,连带着秦知信克扣军饷,贪墨之事又被扯出来了。如今他一死,二皇子恐怕就要坐蜡了。
“这事先不用管,让他们闹去吧。”
周宝珍在柳王妃处吃了饭,回来歇过午觉便觉有些无聊,带着丫头往园子里去,正好碰到赵氏带了福姐在那儿玩耍。周宝珍同赵氏说了会儿话,又被福姐拉着一起玩了会子,倒打发了不少时间。
“大嫂好福气,福姐儿很可爱呢。”
周宝珍同赵氏两个在凉亭里坐了,看着福姐在外头在花圃里玩耍。
赵氏闻言看了眼前如娇花一般的弟妹,笑言到:“我们福姐啊,以后要是能有你这位二婶一半的福气,我这个做娘的就满足了。”
“大嫂,连你也来打趣我。”
别看周宝珍在萧绍面前挺放的开,可听外人这样夸,少不得还是要脸红的。
见了赵氏母女,周宝珍心下疑惑,为何福姐儿这样大了,也不见大哥大嫂再生一个。大嫂既然生过福姐,显然也不是不能生的,而且大嫂当初生产颇为顺利,并不曾听说伤了身子或别的什么。
当然,这样的话,却是不好当面问起来的。晚上萧绍回来,问她白日都做了些什么,周宝珍说起碰见大嫂母女的事,这才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萧绍晚上回来的颇晚,是在外头吃了饭回来的,身上隐约带着些酒香味。
他一回来就缠着周宝珍,抱着她在榻上说话,待见到那盆童子面,笑到:“这花也是花家送来的,我当时看了,便想着你必定是喜欢的,果然你这小丫头一眼就挑中了它。”
萧绍很高兴,颇有些夫妻心有灵犀之感。他当时一见这花,就觉得像他的珍姐儿,因此便让人送到暖房养了起来。
周宝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萧绍听了却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把玩周宝珍的手,好像这才是顶总要的事。
周宝珍等了半响,不见萧绍说话,再想想却有些赫然,这大嫂生不生孩子,表哥这个做小叔子的如何会知道,当下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这次周宝珍猜错了,萧绍忌讳的倒不是这个,有些事,他不想让周宝珍知道,不然这孩子最是心软,见了大房该觉得对不住人家了。
大哥大嫂的心思也很好猜,不过是自己吃够了庶长子的尴尬无奈之苦,不想再生出儿子,平白占个长孙的名头再招忌讳罢了。
其实他从未将这事放在心上,但也没必要为了这事特特表白一番。如果他们夫妻觉得这样做能安心自在些,那他又何必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萧绍低头,亲了亲怀中的珍姐儿,看她的脸色就知道这孩子想左了,不过这样也好,也免得她下次想起来,又追着自己问。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文好冷清啊 真是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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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弃作者而去了吗?




万斛春 第126章 新妇(三)
朝堂上还在扯皮,乾宁帝最近心情很差。大皇子同二皇子两个被叫到上书房,皇帝将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们两个“居心叵测”“大逆不道”。
这些话,放在别人身上犹可,若放在皇子身上,那都是要命的。两位皇子灰溜溜的出了宫,那些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大人们,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朝廷上是安静了,可乾宁帝心里却憋着一股邪火。不几日,早朝之上,秦知信因贪墨,渎职等罪,被判了个死罪。因他本人已死,所以朝廷只抄了他的家,所以家产皆罚没充公。威北侯也因治家不利,教弟无方,被乾宁帝当众斥责一番。
闹的沸沸扬扬的西北军一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可大家心里都清楚,射杀齐将军的幕后黑手还没找到,这事没完。
自那日阴天之后,不两日,天果然下起了雪来。
周宝珍一早醒来,被窝里暖融融的,萧绍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屋角的香炉里,香已燃尽,只留一缕余香弥漫在室内。
厚厚的帐帘垂落合拢,床便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在这封闭的小天地里,周宝珍嘴角微翘,想起昨夜表哥的种种,便是时刻也不免害羞不已。
她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脸,脸贴在身下的丝绸床单上,微凉的触感,才终于让脸上的热度降了些下来。
如今,虽不像新婚那般,时时都同表哥在一处,可夜里表哥却都是陪着她的。在这样的冬夜,我在表哥怀里,听着外头呼啸而过的北风,那感觉确是与自己一个人独睡,靠汤婆子取暖的滋味是不同的。
周宝珍想,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了,也不知以后倘若表哥不在又该怎么办。
双福听到床上有动静,走过来,揭开帐帘,含笑同她说到:“世子妃可是醒了?”
周宝珍半趴着,缎子般的乌发盖住了半边脸颊,她人没有动,只懒懒的睁了一只眼,透过发丝朝双福问到:“现在什么时辰了,可是晚了?”
“已是辰中了,方才王妃那里来人,说天不好,让您不用过去了。”
一听婆婆说不用她过去,周宝珍笑了笑,益发在床上打了个滚,问到:“天怎么不好,是下雨了吗?”
“不是,是下雪了。。。。。。”
双福话还没有说完呢,周宝珍一听下雪,人便急急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就往窗边去了。
双福被她唬了一跳,见她鞋子也没穿就这样跑了,心想幸好这屋里烧了地龙,又铺了厚厚的锦毯,可即便是这样双福还是拿起地上的软缎绣鞋,向她追了过去。双禄见状,也忙忙的抱了衣服跟在后头。
周宝珍奔到窗边,想也不想的就伸手,一把推开窗子。寒风裹挟着屋外冷冽的空气卷进屋子,冻的周宝珍就是一哆嗦。她双手抱臂,冷的在原地跳脚,可神情却是兴奋的。
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天上还有大片的雪花,如扯棉絮一般,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这雪看来一时是停不了了。
“世子妃——”
“世子妃——”
屋里丫头们惊恐又无奈的声音响起,就见双福双禄两个赶上来,七手八脚的给周宝珍穿衣裳穿鞋,又有浅碧几个要上来关窗子,就听双福嘴里说到:“您要看雪,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到时候再冻着了,可是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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