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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然浮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望无忧
“请问国师,此事可有化解之法?”
“只怕老夫无能为力。”
冯良将那张写着冯琅渠生辰八字的纸压在掌下,“国师大人,此事可否压得住呢?”说完又马上回身取了一个檀木盒子过来,里面尽是些价值不菲的物件,和一沓银票,“还望国师从中帮忙。”
国师说道“事情并非冯大人所想那么简单。令郎乃是帝王之命,若是不死,必定会危害皇上,危害江山社稷。老夫不过是个道士,要这些钱财又有何用。”
“那国师的意思,一定要取小儿的命了?”冯良言语间已经起了杀机,若是国师执意如此,那便不得让他走出这间书房了。
国师说道“冯大人不必心急,听贫道把话说完。若是贫道真的想害了令郎,今日也就不会冒着杀头的欺君之罪来将此事告诉冯大人了。所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就算老夫向皇上告密,只怕也不能扭转乾坤。如果老天要令郎做皇帝,那就算皇上杀了冯家所有人,只怕令郎也会是漏网之鱼,他日定能东山再起举兵杀入京城。到时候令郎又岂会放了贫道,所以贫道如今也没必要自掘坟墓。贫道可以对此事守口如瓶,但我要冯大人答应我一件事。”
“国师请讲。”
“他日待你冯家坐稳了江山,你要封我做国师,赐封无上道人。而且我要在京城盖一座天下最大的道观,并由皇上亲自题匾,封为皇家道观。死后塑金身供奉于道观之中,享受万世香火。”
“爹!”冯琳玲并未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国师起身说道“想必这位就是贵府千金了。”
冯良说道“琳玲,还不快见过国师。”
冯琳玲颔首,“见过国师。适才不知府上有贵客到访,唐突了些,还望国师不要见怪。早就听闻国师的卦象一向灵验得很,今日早算是得以一见了。”
冯良忙说“如此,不如劳烦国师为小女占上一卦可好?”
国师说道“今日能见到冯小姐,也是你我二人缘分,如此我便与你占上一卦。”
冯良将冯琳玲生辰八字写于纸上,国师又取出竹筒和铜板。问道“不知冯大人想为令千金卜什么呢?”
冯琳玲抢一步说道“国师神机妙算,怎能不知道琳玲想问什么呢。”
国师笑道,“那贫道就斗胆一猜了。”说罢摇起手中竹筒。
国师将竹筒中的铜板摊在桌上,又看了冯琳玲的生辰八字。心中摇头,但还是笑道“冯小姐的有缘人来自北方,生于六月。此人双亲不全,早年多舛,四海漂泊,但子嗣兴旺,晚年福禄享之不尽,是个大富大贵之人。想必冯小姐的有缘人应该已经出现了。”





癫然浮生 第118章
“怎么,今日见到你的冯小姐了。”曾青翘着二郎腿,说完还不忘狠狠的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茶水溅得四周都是。
“嗯,我这边计划还算顺利。你呢?”
曾青冷哼一声,撇着嘴说道“是啊,琳玲琳玲,叫的好不亲密,如此,计划不顺利才怪呢!”
柳木笑道,“早就觉得那人古怪,原来是你易了容在暗中监视我。”
曾青说道“监视?怎么说的这么难听,谁不知道冯家父子生性多疑,阴险狡诈,本小姐不过是怕你有危险,想暗中保护你罢了。”
柳木心想,以自己现在的武功哪还需要只会轻功的曾青来保护,不等柳木反驳,曾青又说“我这边你放心,一切都按计划走的妥妥当当。只是我怕你日后对你的琳玲小姐动了心,会坏了所有计划!”
柳木说道“不过是逢场作戏,她父兄害我柳家家破人亡,我岂能对仇人的女儿动心。”
“你休了我师姐,不惜背上薄情的骂名,只为了保她平安。紫嫣姑娘如今成了活死人,你又发誓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看到饿死的路人你都会落泪。我与冯小姐虽不相熟,但却知道此人并非她父兄那般狡诈,且本性善良,乐善好施。如此女子,只怕那时你又不忍心伤害。”
冯府,冯琅渠拿起桌上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笑道“爹,这不是孩儿的生辰八字,难不成爹你又去找哪个道士给我批字测姻缘去了?”自打俞婉然回了金陵,冯琅渠隔三差五便会写信给俞婉然,俞婉然也都有回信,虽说只是一些客套的回复而已,不过在冯琅渠看来,这倒像是俞婉然正在慢慢接受自己。心想,难不成是爹知道我对婉然痴心,终于答应我娶她过门了,所以找人来测一测我们二人八字是否合适?
冯良将白天国师到访之事告诉了冯琅渠,冯良说道“若是真的,那正合老夫心意,若是此中有诈……只怕是有人想要咱们父子的性命。可再一想来,就算是为了设圈套让咱们跳,国师也没必要说这种灭九族的谎话,如此岂不是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了。”当然,冯良倒是巴不得国师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的儿子就是真命天子。
冯琅渠自然也是将信将疑,“事关杀头,我看还是不要轻易相信国师才对。”
一大早,冯府的饭桌上,冯良始终在和冯琅渠谈论一些朝中的事情。
冯良妾侍对坐在正位的一头发银白的老妇人说道“听说咱们家琅渠明日就要被调去刑部了,年纪轻轻就官拜四品,比起我生的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琅渠不止强了千百倍呢。可惜姐姐走得早,没能看到咱们家琅渠出人头地的时候。”
那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便是冯良的母亲,冯琅渠对冯老夫人说道“琅渠有今天的成就,还不是多亏了打小祖母的照顾,还有祖母整日吃斋念佛为孙儿祈福。”
冯琳玲始终一言未发,只一副喜不胜收的样子吃着碗里的白粥。一身淡粉色的罗裙,看样子显然是精心打扮一番的。
冯琅渠笑道“琳玲,每次大哥升官你可是家里最先高兴的,不仅不送东西给我庆祝,反而还吵着要大哥送你东西,怎么这次就肯轻易放过大哥的钱袋了。”
冯琳玲一笑,说道“我自然有东西要大哥送的,不过也未必是什么物件。”
“哦?未必是什么物件?”冯琅渠笑道“那我倒是好奇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冯琳玲说道“说不定我要大哥帮我办一件事呢。”
“什么事?”
“你只需答应我便可,想必现在还不是时候说。”
冯琅渠笑道,“谁知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又要想什么鬼点子来为难大哥了。”
冯琳玲起身,“到时候自然少不了麻烦大哥的。”说完转身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出去走走!”
冯良对老夫人说道“娘,你有没有感觉琳玲这几日怪怪的?”
老夫人笑道“哪里怪了?”
“自打琳玲从杭州回来,我都没见她这么开心过。”
老夫人只是一笑,想必也猜出了一二。吃过早饭又将冯琅渠叫到了自己房间。
冯琅渠问道“祖母叫我来可是有事情要吩咐?”
老夫人笑道“你爹说的不错,琳玲这几日的确是有事情瞒着咱们。”
“祖母知道是什么事?”
老夫人笑道“琳玲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冯琅渠听了这话,顿时拍了下脑门,“还是祖母细心,我竟然都没察觉。”
老夫人说道“琳玲这孩子一向任性,对人又没有戒心,你去查一查,琳玲的意中人是哪家的公子。切记,即便是门不当户不对,也不可伤了那人,只要回来如实告诉我便可。”
“是,孙儿明白,孙儿这就去做。”
“琳玲!”傍晚,冯琳玲刚回到府中就被板着脸的冯琅渠叫住了。
“大哥,你找我有事?”
“来我房里一趟。”
“大哥找我何事?”
冯琅渠关上房门,颇为严肃的问道“白天去哪了?”
“不过是和小菊随便出去走走,大哥你那么严肃干嘛。”
“京城不过是个巴掌大的地方,你以为你做什么能逃得了大哥的眼睛?尹天仇整日戴着面具,古里古怪的,你和他终日厮混在一起,也不怕叫人看了说闲话。堂堂相府千金,和一戴着面具的陌生男子行为亲密,传出去成何体统。”
冯琳玲吐了吐舌头,笑道“原来大哥你都知道了。”一边说一边讨好似的倒了杯茶给冯琅渠,“我本是没想这么快告诉你的,既然大哥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用再掖着藏着了。我正愁不知如何与爹爹说呢,不如大哥你先去和爹透透话,若是爹不反对,我就叫尹大哥尽快来提亲。”
“胡闹!”冯琅渠说道“你也知道爹的脾气,怎么可能随便将你嫁给一个关外人呢。之前在杭州的时候,我见尹天仇武功不俗,而且家中是关外的大商人,可以为我们所用,是想过要将你嫁给他的。可是,近年来关外总有一些游牧部落骚扰我国边界,只怕为了声誉,爹也不会将你嫁给一个关外的鞑、子。”
“本来我们也没打算留在京城的,成亲之后我自然会随尹天仇回关外的。爹爹见不到,自然也就心不烦了。”
冯琅渠说道“你可知道当今右相曾璞,如今与爹爹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尹天仇的部落正在跃跃欲试想要吞了边界的小城,如果你嫁给一个鞑、子,曾璞一党保不住会以此事重伤爹爹,到时候只怕爹会因此受到牵连。若是皇上不能明察秋毫,只怕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冯琳玲说道“尹天仇不过是关外的普通百姓,又不是什么部落的达官贵人,两国交战从来都是皇族的斗争,与普通百姓何干。更何况,皇上为了一时安宁还会将公主嫁给敌国的皇室呢,更何况我只是为了喜欢的人嫁给一个普通百姓。如此又何罪之有?”
“哎呀!”冯琅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可气死我了。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私定终身。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死了。堂堂丞相的女儿与关外鞑、子私奔,这话传出去,你让爹还怎么在朝堂上见人!”
“你不是也要娶一个成过亲被人休了的女子吗!我又如何不能嫁给关外人了!你口口声声说爹迂腐,不同意你和俞姑娘成亲,自己不也一样迂腐偏要拆散我和尹天仇。”
“这……”冯琅渠被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只丢下一句“这怎么能一样呢!”说完拂袖而去。
这边还在为冯琳玲和尹天仇的事情恼火,另一边刑部大牢也出了事。冯琅渠刚刚调任刑部,刑部大牢便遭人劫狱,一群高手闯入刑部大牢,将一桩贪污案的六位重要官员全部劫走,同时也放了牢中所有犯人。更有一些武功不弱的死囚趁夜潜入皇宫,险些伤了皇上的性命。冯琅渠难辞其咎,皇上念及旧情,只罚了冯琅渠一年的俸禄,外加闭门思过一月。
后来官兵在京城外五十里发现了六位官员的尸体,劫狱一案也断了线索,只得成了无头公案。
冯良皱眉看着那张写有冯琅渠生辰八字的红纸,“你才刚刚到刑部上任,就有逃犯越狱,险些伤了皇上。难道真的如国师所说,你与皇上八字相克,年龄越长,危害越大。”
冯琅渠说道“爹,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能轻易相信呢,说出去是要灭九族的!”
冯良盯着纸上的八字看了片刻,突然说道“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话,无论真假,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都难逃一死!”
冯琅渠被说的一惊,“爹的意思是?”
冯良眯起眼睛只说道“时机尚不成熟。”
一大早,冯琳玲拉着冯琅渠到了老夫人房里,只见冯琳玲嘟着嘴皱着眉,冯琅渠则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被冯琳玲拖了过来,老夫人笑道“怎么,你们兄妹又闹别扭了?”
冯琳玲说道“还不是我大哥,处处都管着我,居然让那些家丁盯着我,不让我出府!祖母,你可得为我做主!”
冯琅渠说道“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你这也叫为了我好!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这分明就是……”不等冯琳玲说完,冯琅渠一把捂住对方的嘴,想要制止对方说下去。
老夫人笑道“你们就别瞒着我了。说吧,琳玲中意的是哪家的公子?”
冯琅渠皱眉说道“既然祖母已经猜出来了,那我也就不瞒着您了。是个关外鞑、子,如果让朝中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咱们冯家有人与塔尔罕部落的人往来密切,岂不是会对爹不利。如今谁不知道,塔尔罕部落时常骚扰我国边界小城。”
冯琳玲说道“就算尹天仇是塔尔罕部落的人,也不过是个普通百姓,清者自清,你又何必紧张。”
“尹天仇?难道是在关外长大的汉人?”老夫人问道。
冯琅渠说道“此人本名博尔卓克.多穆,是关外一商人之子。”
老夫人说道“博尔卓克可是关外的大姓,想必此人并非什么普通百姓,就算不是塔尔罕部落的贵族,想必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
冯琳玲撒娇似的晃着老夫人的胳膊,“难道祖母你也不同意我和关外人成亲?”
冯琅渠见状忙说“如果祖母不答应这门婚事,估计爹也一定不会同意!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家里人从上到下就是一直都太宠着你了,你才变得越来越胆大妄为,竟敢连婚姻大事都自作主张。明日我就跟皇上说,将你赐婚给周将军长子,或者赐婚给哪个王爷。”
冯琳玲说道“成亲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为何要让你来替我做决定。反正我心意已决,非尹天仇不嫁!否则我宁愿孤独终老。你若是敢让皇上为我赐婚,那就等着让那人娶我的尸体过门吧。”
见这兄妹二人吵得面红耳赤,老夫人笑道“祖母何时说过不同意了。只是我们都没见过这位尹公子,又岂能草率的将你嫁出去。何不将那尹公子请到府上,让祖母见一见。若是他真心待你,祖母自然不会阻止你们二人婚事。”
冯琳玲听了这话,立马笑了出来,将下巴抵在冯夫人肩头,“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我了。”
冯琳玲走后,老夫人又对冯琅渠说道“咱们家琳玲的眼光高着呢,京中的皇族贵族时常有人来府上提亲,可琳玲都看不中,如今这位尹公子能入了咱们琳玲的眼,想必此人也是有一定的过人之处。与其嫁给那些皇族贵族,整日关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那些妻妾争宠,还不如和一个一心一意爱她的男子到关外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如果此人是真心待咱们琳玲,我们又何必破坏琳玲的幸福呢。”




癫然浮生 第119章
如柳木所料,不出时日,冯府就向自己送来了请柬。
“尹天仇见过冯大人。”
冯良上下打量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年轻人,笑道“果然如琳玲所说,生得一表人才。”
此时的柳木已经摘了面具,虽然易了容,但眉眼之间却又让曾经见过柳木的人感觉颇为熟悉。
冯浪渠和温思仁始终用一种审视的表情盯着柳木的脸,冯琳玲笑道“若不是今日要见爹爹,还不知尹大哥这面具要戴到什么时候呢。”
柳木落座,客套几句,冯良问道“听闻尹公子并非中原人士。”冯家父子早就派人去关外把‘尹天仇’的身世打听的一清二楚,但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些许问题。
“在下本名博尔卓克.多穆,家父是关外塔尔罕部落贩马的商人。”
“既是关外人,为何又取了个汉人名字呢。”
“实不相瞒,在下前些年在关外惹了命案,不得不离家躲避,既然到了中原,自然要入乡随俗,而且博尔卓克.多穆这名字相比汉人名字叫起来也着实拗口。想取个汉人的名字,可又不知取什么好,恰巧已故的娘亲是汉人,娘家姓尹,所以就借用了舅父家表哥的名字。”
冯良点了点头,说道“如今你命案在身,难不成要一直在中原漂泊?”
“在下当年在关外失手打死的乃是当地一贵族,家中势力不可小觑,那人家里揪着这案子不放,在下也是不得不离家躲避。家中也一直在打点此事,过些年风头过了,我自然要回到草原的。况且如今家父只剩下我这一个儿子,我自然要回去继承我爹的生意的。”柳木忽然又抱拳说道“冯大人,多穆是关外草原长大的粗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多穆今日就斗胆直说了,其实我今日前来目的有二,赴宴是其一,其二,我是来提亲的。”在场的人就连冯浪渠都不禁吸了口冷气,不想此人竟如此大胆。
柳木一字一句说道“我要娶琳玲为妻。”
“什么?娶琳玲为妻?”冯良似笑非笑的说道“口气倒是不小。”心想不知是这关外来的毛头小子太过莽撞,还是这厮不知道我冯良在京中的地位,竟敢这样红口白牙的张口就说要娶我女儿。亦或是此人是真心喜欢琳玲。
冯良说道“全京城谁不知道琳玲是老夫的掌上明珠。别说区区一个关外马商的儿子,就是京城里的皇子也有来我府上提亲踏破了门槛扫兴而回的。在这京城,你一无权,二无势,你又如何娶得了我女儿?”
柳木说道“琳玲是有感情的人,不是用婚姻置换权利与地位的牺牲品。难道琳玲今后的幸福还没有名利重要吗。丞相说的话不假,在下不过是关外漂泊于此无权无势的马商儿子,无法与京中有权有势的皇亲贵胄相比,可我一定是所有爱慕琳玲的人中唯一能给她幸福的。”柳木说这话时,眼睛始终没离开冯良的眼睛,毫无心虚胆怯之意,就连冯浪渠也开始佩服眼前这关外来的毛头小子了。
柳木说完又转头对冯琳玲一笑,冯琳玲此时早就满面通红,冯琳玲看见尹天仇转过头看自己,不禁咬了下嘴唇,将头低了下去,心想,这冒失鬼,当初躲躲闪闪的像个大姑娘似的,如今大起胆子来,竟然这般口无遮拦。但心中却是对尹天仇更加喜欢了,更是认定了非此人不嫁了。
“你随我来书房。”冯良面无表情的说道。
“爹!”冯琳玲隐约感觉不妙。
冯良并未理会冯琳玲,起身便走。
冯琳玲又上前拉住柳木衣袖,柳木朝冯琳玲点了点头,只笑道“放心”二字。
冯琳玲想再上前劝阻,冯浪渠拉住冯琳玲,说道“妹妹,爹在官场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识人一向准得很。若是爹为难尹兄弟,那只能说明这小子另有目的,罪有应得。可若他是真心喜欢你,估计爹也不会将他如何。”
温思仁冷哼一声,笑道“若这人是另有所图,只怕是不会活着出来了。但愿这小子福大命大,否则……”
冯琳玲狠一脚踢在温思仁腿上,“你个死乌鸦嘴!”
温思仁三两步追过去,“表妹,那姓尹的来路不明,谁知道是好是坏,接近你是否是别有用心。你若冒然嫁给此人,你就不怕……”
冯琳玲打断“我相信尹大哥的为人。他定不是那种别有用心的人。关外一向尚武,以尹大哥的功夫,若是被他们大汗赏识,只怕王侯将相也不为过。他又何必在中原漂泊这么久,大费周章的投靠我爹。”
“表妹,这你就不懂了吧,说不定尹天仇只是塔尔汗部落大汗的一颗棋子,派到中原的死士之一,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他知道有一日会有人查探尹天仇的底细,所以借着他闹出命案的机会将其派往中原,造成种种假象……”
冯琳玲不耐烦的打断,“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为何要在来到中原多年之后才接近我爹?”
“表妹,当年勾践在吴国伺候夫差,那是何等殷勤,又是怎么样的过程,不也酝酿了那么多年才一举灭了吴国。要我说,这小子根本就是别有用心,蓄谋已久,表妹,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再说你堂堂相府千金,岂能跟这么个来历不明的怪人成亲。要我说,表妹你还是应该嫁给……”
冯浪渠制止说道“思仁,不用再说了,我爹自然会试探出这人到底因何而来。”冯浪渠自然知道温思仁这些年对冯琳玲的爱慕,可冯良并不想冯琳玲嫁入温家,也并不看好温家父子,总觉得温思仁的爹能在官场混到今日地位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提携,而温思仁这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若是没有冯浪渠帮他要来个御史,只怕也很难在官场有所建树。甚至觉得这父子二人愚蠢至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拖累他冯家。
柳木跟着冯良到了书房,冯良说道“一个关外马贩的儿子,竟然扬言能给我女儿幸福,真是好笑。你凭什么?难道就凭你口口声声的喜欢?”
“冯大人又凭什么说我不能给琳玲幸福,难道就凭我无权无势?”柳木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的说道。
冯良轻蔑的一笑,“年轻人,你涉世未深,自然看不懂这‘生活’二字。”说完将桌上木盒打开,“这里的钱,别说是在关外,就是在京城,也足够一家人衣食无忧过几辈子了。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不会轻易将她嫁给一个关外人,你拿了这些钱走吧。你只要告诉琳玲,你并非真心爱她,让她死心便可。你若识相,老夫自然不会为难你,否则别说是一个关外马贩的儿子,就算是关外的部落首领,老夫也能让他在京城死上几回。”
柳木面露不悦,微微扬了扬下巴,“难道我与琳玲的感情还不抵这一箱铜臭不成。就算把你们中原皇帝的国库给我,我也不稀罕,”柳木上前一步,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只要娶琳玲为妻。”
“堂堂丞相之女与一戴着面具的奇怪男子光天化日之下往来密切,如此败坏名声之事早已传入朝堂,若不是老夫心疼我这宝贝女儿,我早就将你杀了。”冯良凝眉怒目,突然抽出桌上宝剑,抵在柳木颈间,“别以为老夫不敢杀你!”冯良怒道“若不想死,那就拿着这些钱滚回关外,再也别见琳玲。”
柳木站在原地,凝视对方说道“你们汉人忌惮丞相手中的权力,但我不怕,我博尔卓克.多穆不过贱命一条,冯大人要杀便杀,可若是留我性命,我定要娶琳玲为妻。”
“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冯良的剑向下压低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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