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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干饭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雨竹
这就意味着陈县面临的压力骤减,而他这个在中线和赵含章成合围之势的人则面临更多的敌军。
不过,压力最大的应该是赵含章。
苟晞沉凝,她胆子还真是大,敢招惹来这么多敌军。
刘渊并不知道赵含章中途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和苟晞达成了合作,她基本上打完一城就消失一下,转移到下一城中。
匈奴们已经习惯,刘渊自然也不会怀疑。
当她出现在管城,杀了他的大将乔晞,还收拢了管城附近几个据点之后,刘渊就知道了赵含章的目的,他道:“她想救北宫纯,救管城1
刘渊冷笑道:“她倒是狂妄,只领着两千人就想在我汉国占领的后方解管城之困,哼,那我们就让她见识见识我们匈奴的勇猛。”
为了预防赵含章再次钻得没影儿,这一次刘渊从各个方向的匈奴军中调兵,为免有人不听调令,他还用了比较严厉的措辞,总之,这一次一定要抓住赵含章,若是不能活捉,那就杀死她。
刘聪是赵含章





魏晋干饭人 第364章 挤兑
为了预防赵含章再次钻得没影儿,这一次刘渊从各个方向的匈奴军中调兵,为免有人不听调令,他还用了比较严厉的措辞,总之,这一次一定要抓住赵含章,若是不能活捉,那就杀死她。
刘聪是刘渊最喜爱的儿子之一,几个儿子里,他虽不是长子,也不是幼子,却是最聪明,也最能干的一个。
现在他因为赵含章受伤,身上又落下这样一个败绩,整个匈奴大军被她耍得团团转,刘渊能高兴才怪。
前面说了,刘渊这个汉国皇帝在匈奴里并不能一言堂,各部落是推举他为首,但并不是非常的听他的话,所以刘聪的失败很打击刘渊的威望。
尤其赵含章还打进了他们后方,左突右支,时不时的打下一座城,杀他们的良将。
这一次,连乔晞都战死了,匈奴各部都很愤怒,同时对刘渊的决策产生了怀疑,士气大受打击。
所以哪怕是为了要回各部的信任,提振士气,刘渊也要抓住赵含章,活捉最好,不能活捉,也要杀死对方。
刘渊压抑着胸中熊熊的杀意,抽调了大批兵马朝管城去。
守在后方陈县的赵铭等人也探到了这些消息,汲渊看完后将信息都叠起来,“我们也该准备了。”
赵铭有些担忧,“匈奴的动静这样大,三娘能突围出来吗?”
汲渊目光幽深,轻声道:“所以三娘特请公子来坐镇,若是不能,赵氏也可适时调整人员安排,我们已经付出这么多,不能将这战果拱手让人。”
“豫州绝不能乱。”
赵铭垂下眼眸,心中思绪翻滚,淡淡的应了一声,“吩咐下去,依照三娘的调派出兵吧。”
赵含章的最后一封信是五天前收到的,当时她刚刚从苟晞处离开,立即就给陈县写信,下达了最后一封战令。
她不知道之后两边还能不能通信,也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顺利送到陈县,所以她不敢写得很细,只是要求他们在收到匈奴异动,向内调兵的信息后立即出兵,从陈县向外收复被匈奴占去的地方。
她让赵宽请来赵铭和汲渊,听他们调遣。
但其实,赵铭和汲渊比她预料的更早到达陈县,在她的信到陈县前,他们就已经到了,所以收到信后,哪怕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俩人还是照她的军令在准备。
赵宽疾步进来,躬身道:“叔父,汲先生,章太守他们过来拜见,要见你们二位。”
赵铭和汲先生对视一眼,赵铭便起身,高傲的微抬下巴,“走吧,去见他们!”
章太守和荀修等十来个人正站在前厅等候,这是何刺史的一座宅院。
现在何家人都在西平,依照何刺史的叮嘱一到西平就拜访了赵氏,表示想要依附赵氏而存。
赵铭没多考虑,直接就把人庇护了下来,很大方的在县城分给他们宅院,还从赵氏坞堡附近分出一部分田地来给他们,很高兴接纳他们的样子。
这也是何刺史在赵含章离开陈县,不在身边也依旧坚持把豫州交托给她的原因之一。
投桃报李,赵氏礼遇何家,愿意在这乱世之中庇护何家,他自然愿意选择同样能力杰出的赵含章了。
所以赵铭和汲渊来陈县,何家直接把家里的宅院让给赵铭住。
现在他们家离开了陈县,这边是乱是平还不一定呢,送给赵铭都可以。
汲渊身上没有官职,赵铭更是只挂了一个西平县县丞的职务,所以没有去刺史府,他们住在这里,赵宽和赵驹听他们的,赵家军听他们的,那刺史府的人就得反过来这里拜见他们。
见俩人联袂而来,也没人敢轻看他们,纷纷握手行礼,躬身道:“赵山君,汲先生。”
山君是赵铭早年的号,那还是他定品之后朝廷给他出招贤令,他拒绝后取的,说是愿在山野中逍遥,从此号山君。
不过家里一般没人这么叫他就是了。
赵铭微微颔首,在首座上坐下道:“我也正要找诸位,匈奴已经调兵,赵将军之命,应该准备反攻了。”
赵铭在外人面前从不叫赵含章三娘,尤其是在这些刺史府官员前,给足了赵含章面子。
此话一出,十来个人不由对视一眼,章太守摸着胡子道:“赵山君不熟军务,匈奴此次调兵很有可能是引蛇出洞,我们绝不能上当。”
赵铭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后道:“章太守莫不是想要借刀杀人,此时不出兵好让匈奴把赵将军围死?”
章太守一听,脸色一青,嚯的起身,发怒道:“赵子念,你休以小人之心度我之腹,要是这次匈奴调兵就是为了引我们出城,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呢?”
“三军若有失,整个豫州都万劫不复,整个责任你付得起吗?”
赵铭直接颔首道:“我来负责。”
荀修几个看看章太守,又看看赵铭,最后齐齐看向章太守,想要听听他怎么说。
章太守冷笑着回应,“你凭什么来负责?你不过白身……”
赵铭道:“我赵氏一族便在陈县身后,一旦陈县被攻破,那我西平赵氏会和豫州一起万劫不复,章太守觉得我和赵将军会冒这样的危险吗?”
章太守沉默下来。
荀修等将军意动,更偏向于出兵了。
赵铭继续道:“章太守,何刺史早就下令各地救援,但您却迟迟不出兵,早不来,晚不来,却在何刺史的死讯悄然传出后带着大军前来,你是想来打匈奴的,还是想打豫州刺史府的?”
章太守脸色大变,叫道:“赵铭,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对何刺史之心昭昭如日月,之前不来是因为我被临镜的匈奴拖住,我们汝阴郡也有匈奴犯镜的,不似你们汝南,还在我们汝阴之下,自然可以抽出兵马来援……”
汲渊道:“也不怪赵山君有此怀疑,章太守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当年,哦,也就去年的事儿,何刺史被困灈阳,章太守不就囤兵在侧而不出兵吗?”




魏晋干饭人 第365章 人才啊
赵铭就不是温柔甜言之人,嘴巴素来毒,再加上一个幕僚汲渊,俩人口舌了得,直接把章太守挤兑得面无人色,差点儿气晕过去。
不过他最后还是没晕,于是赵铭继续气他,直接道:“章太守,何刺史临终前留下话来,赵将军是豫州下一任刺史,折子都写好送往洛阳了,所以赵将军虽不在陈县,但她其实已经是豫州刺史,她又是公认的豫州副将军,仅在何刺史之下,出兵反攻是她的军令,难道你要违令不从吗?”
汲渊慢悠悠的道:“这如何使得?当务之急是解豫州之困,你我现在都不知我家女郎是如何将这些匈奴兵引走的,错失这一次机会,很可能是豫州脱困的最后一次机会。”
赵铭冷笑道:“章太守哪里在乎,反正他在这里只有家小,只要派人将人送走就行,但豫州的百姓也能逃吗?比如我赵氏,族亲上千上万,总不能都拖家带口的离开。”
荀修等人沉思片刻,绝大部分都站在了赵铭这边,脸色严肃的躬身回应道:“我等这就去点兵。”
章太守最后气得眼冒金星,恨恨地甩着袖子道:“哼,说得你们赵氏多伟大一样,不过也是以权谋私。”
说到这里,章太守恨得牙痒痒。
论资历,他是能和何刺史竞争刺史之位的人,当时他和何刺史相争,他争输了,本来想着何刺史要是死了就该轮到他了。
但去年被何刺史坑了一场,今年他说什么也不肯上当,而且豫州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来陈县也有可能会死。
朝廷不出兵,豫州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数,所以他是有意不来的,要是陈县真的守不住了,他在汝阴郡,跑也能跑得快一点儿。
谁知道赵含章来了陈县,直接就被提为郡守和副将军,甚至外面还有传言,说她就是下一任刺史。
他刚嗤之以鼻,认为这是何刺史再一次画的大饼,结果豫州的情况竟然好转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打的,竟然牵制走了许多匈奴兵马。
他想坐山观虎斗,来个渔翁得利的,但却隐隐听说,何刺史早就死了,现在陈县的军令都出自赵含章之手,不过是秘不发丧,以稳定军心罢了。
章太守这才坐不住,带着大军赶来“支援”陈县。
进城以后他才知道,何刺史是真的死了,死前还明确留下话,要赵含章接任刺史之位,甚至已经写折子上报朝廷了。
不过他觉得朝廷一定会拒绝的,毕竟赵含章是个女子。
但是现在朝廷拒绝不拒绝有啥用?
朝廷还能做地方的主吗?
章太守觉得自己失策了,回到临时住所后便急得团团转,尤其是在听说各位将军都在点兵响应后,忍不住要去找荀修,想要再说服对方。
鲁锡元忙拦住他,“主公,汲渊说的不错,当务之急是豫州之困,待豫州之困解了,我们再来争这个刺史之位便是。”
章太守生气,“豫州之困解了以后,我还能和赵含章争这个刺史之位吗?”
“可豫州之困不解,主公争这个也无用啊,没有援军,豫州是挡不住匈奴人的,到时候别说陈县,就是汝阴郡也难独存。”
章太守沉默,只是还不甘心。
鲁锡元苦口婆心道:“主公,赵含章一介女流,朝廷肯定不会封她,这样她就名不正言不顺,即便这次她赢了,积累威望,但如荀修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服气,到时候豫州没了匈奴这个威胁,我们再与她争就是,不必急于一时。”
但他才被赵铭和汲渊俩人一起讥讽打击,他心中不服。
鲁锡元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压低了声音道:“主公,此次汝南郡出兵不少,他们再勇猛,面对匈奴也肯定难于一对一,过后,您若是想收服汝南,再随便找个借口就是了。”
这是暗示章太守事后可以发兵强占汝南。
地方间互相攻击已经成为大晋常态,你占我地盘,我就去占他的地盘,朝廷根本管不住,汝阴兼并汝南也不是啥稀奇事,反正两郡相邻,近得很。
正巧,汲渊也是这么想的。
送走所有人,他就坐在书桌后面沉思,最后提笔在白纸上大致画出了汝南郡和汝阴郡的图形,然后在相交的那条线上划了一道,他觉得他们女郎都是刺史了,那换个郡守,让汝阴郡和汝南郡一样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章太守被劝下来,第二天还是点兵响应,罢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先把匈奴人赶走再说。
如今在陈县,赵家军的人数最多,因为王臬和谢时带来了两万人。
这两位也是人才,赵含章让他们去招兵,本以为能招得五六千就不错了,谁知道他们没粮草的情况下还能招得两万人。
他们可比赵含章还无耻,带上范颖,先是空头许诺将路过的一支流民招入军中,然后衣裳也不给,直接带着衣衫褴褛的流民去各个大小坞堡里乞粮。
或许是因为王氏和谢氏的美好名声,或许是因为他们带去的形容凄惨的流民,反正大小坞堡或多或少都给了他们一点粮食。
王臬和谢时就这样一边招兵,一边乞粮,竟然为赵含章带来了两万兵马。
不过赵含章没看到,看到的赵铭气了个倒仰,他顾不得王臬和谢时是名士,直接问俩人,“你们招兵都不看军备吗,两万人,我怎么养?没有甲胄,没有武器,怎么打仗?”
王臬道:“流民军都没有武器,不也四处征战吗?”
“你见有几个流民军能与匈奴对战的?”赵铭道:“苟晞这几年灭了多少流民军?难道匈奴的大军还比不上苟晞吗?”
谢时没说话,王臬道:“总可一战,两万人呢,哪怕是手持石头木棍,也能杀人。”
赵铭脸色铁青,直接道:“那不是白送性命吗?”
他不答应,汲渊也不答应,和王臬谢时道:“女郎也不会答应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行此毒计。”




魏晋干饭人 第366章 东海王出兵
于是汲渊从西平调拨军备,大后方忙得脚打后脑勺,陈四娘等人一边要召集妇人缝制军衣,制作甲胄,一边还要清点午山铁矿做出来的武器,然后给送到陈县来。
但到今天,也才到五千套军备,汲渊让王臬和谢时选出五千人来装备,跟随大军行动,其他人则留在后方,“运送粮草,以作后备之军。”
王臬和谢时应下。
就在匈奴大军快速的朝管城靠近时,被抽调了大量兵马的陈县一带,豫州军猛的朝匈奴发起进攻,逼退匈奴,开始收复失地。
而赵含章和北宫纯在匈奴军到来前带人加固了管城,在匈奴军到来之后紧闭城门不出。
管城的城头上竖起了赵家军的旗帜,上面站满了士兵,对着城外严阵以待。
刘聪受伤,且伤的是胸口,因为刘景就是因为胸前的伤恶化而死,且同样伤于赵含章,所以刘渊很担心刘聪。
已经把人接回去养伤,留下的将军里,他让刘钦统管向南进攻的匈奴军,争取月底把陈县打下来;
着令王弥和石勒从东西两路向北围攻管城,势必将赵含章拿下。
要是能一起抓住北宫纯就更好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苟晞同时也动了,而北宫纯也不在管城,早早便出城等着来的匈奴大军。
就是这么巧,一年前,苟晞大败石勒,让石勒狼狈投奔刘渊,这一次,石勒东线作战,苟晞正巧也在东线,他会反包围他,和赵含章里应外合;
而王弥从西线围赵含章,好巧啊,一年前,王弥围洛阳时被击败,首战便狼狈退兵,当时领兵的是北宫纯。
赵含章前脚收到消息说北宫纯成功伏击王弥;后脚便收到斥候来报,苟晞截断了石勒的兵马。
便是她也忍不住啧啧两声起来,和傅庭涵道:“这真的是太戏剧化了,要不是作战策略是我和苟晞亲自定的,我都要怀疑我当时高瞻远瞩,已经预定到刘渊的调派,提前安排好了呢。”
傅庭涵:“……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我是猜得出刘渊一定会派人合围我,且应该是走东西两条线,却不知道就这么巧,石勒走东线,王弥走西线。”
各自都遇上了天敌啊。
赵含章翘了翘嘴角,问傅庭涵,“现在离我们最近的是王弥,你说,他们围我们,会把粮草放在何处?”
傅庭涵低头看地图,这是他这段时间画的,毕竟他们跟着北宫纯将附近都收拢了,所以对地形有一定的了解。
傅庭涵迟疑的点了一处道:“这一处很适合扎营,易守难攻,粮草应该在附近。”
赵含章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王弥被北宫纯拦住,先头部队应该会回援,这里岂不是只剩下粮草?”
赵含章翘了翘嘴角,招手叫来赵二郎和秋武,“你们二人去此处查探,只要他们的前锋回援王弥,你们就把他们的粮草抢了;若没有回援,查出粮草所在的地方,放火烧掉粮草。”
赵二郎和秋武一口应下。
赵二郎兴冲冲地就要走,赵含章叫住他,严肃道:“二郎,打仗不可鲁莽,要谋定而后动,知道吗?”
赵二郎这段时间被阿姐和傅庭涵轮流耳提面命,早记下了,此时再被提起,不由郁闷的点头,“知道了。”
赵含章这才放他离开,对秋武点了点头。
俩人点兵从另一边的城门离开,直奔赵含章所点的地方。
匈奴军是被从各部抽调过来的,所以到达速度不一,管城外渐渐有几支匈奴军汇合,但他们的大将军王弥还没到,因此他们只是围而不攻。
赵含章看着他们聚集,冷笑一声,转身便下楼去点兵出去冲杀。
她这一波带的基本上是投降而来的羯胡,他们和赵含章磨合过了,还算听话。
对面没有主将,但人数多,他们已经够谨慎了,离得远远的,但没想到赵含章会直接带兵出来冲杀,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反应过来后快速的组织起防御兵线。
但赵含章如猛虎一般直冲过来,直接撕开一个口子后进去冲杀,匈奴军大乱,不得不后撤。
等赵含章冲杀出来,匈奴军已经不敢再就近驻扎,而是离得远远的观望。
赵含章打击了他们士气,也不穷追,这才领兵回城。
凑在一起的几个参将忍不住生气,“王大将军怎么还没到?”
他们不知道的是,王弥正在距离管城不远的地方被动挨打。
北宫纯这是第二次对上王弥,第一次是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正面冲突。
正面冲突,以几百对几万,他都能打得对方人仰马翻,现在他是伏击,更是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王弥再谨慎勇敢,此时也被撵得脸色发青。
他决定暂避锋芒,于是带着乱军后撤。
北宫纯没有追击,而是停下,冷笑一声后带人离开。
他也没有回管城,赵含章说了,她能守住管城十天,所以这十天之内,他要做的就是在刘渊的后方游走,等苟晞的兵马上来后与他成合围之势,赵含章则从里出兵,三路里应外合。
要是苟晞的兵马不上来,那他就带着他的西凉兵绕过洛阳回西凉,赵含章……她必定完蛋。
这也是赵含章同意的,要是苟晞的兵马不上来,石勒和王弥汇合,他和赵含章这几千兵马肯定打不过,到时候自然是分散逃命,能跑一个是一个。
说真的,北宫纯并不相信苟晞,所以这一仗他打得很谨慎,虽然牵制敌人,却尽量保持力量。
北宫纯消息滞后了些,并不知道苟晞已经向渐成合围之势的匈奴军发起了进攻,截断了向管城而去的石勒大军。
只是两天,匈奴便在各处丢掉城池计十八座,其中以陈县的反攻最为迅速,一口气收复了十座城池,但打得最激烈的是苟晞,他歼灭了最多的匈奴军;
可最让匈奴憋屈的却是北宫纯,他一直游走攻击,让人抓不住摸不着,其凶猛又在赵含章之上,这熟悉的配方,让直面他的匈奴军气得脑袋发晕,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魏晋干饭人 第367章 挑拨离间
豫州的百姓不会给匈奴提供情报,而且,此时他们也抓不到当地的百姓,大多数百姓不是死了,就是躲入林中不见,一座座村庄坞堡好像都是空的,直到此时,他们也不觉得是之前的手段太过残忍凌厉,以至于百姓避走。
而是认为晋臣太过狠心,御下甚严,这才能坚壁清野,让他们连个问话的人都找不到。
军报传到刘渊那里,他气了个倒仰,再一看丢掉的城池方位,他就知道他是中了赵含章的调虎离山之计。
之前他们占下的地方已经被抢,再想要回头也不可能,不仅因为他们的兵力被牵制住了,还因为士气。
返回去重新攻城,士兵们肯定会产生厌战情绪,还不如一鼓作气拿下管城,拿下赵含章,杀了她祭旗,激起士气后再合围南攻。
只要他能拿下豫州,那就是把晋国一分为二,使其东西不能相顾,而豫州就在洛阳之侧,将来他抬抬手就能灭了晋国。
这也是刘渊打不下洛阳后转攻豫州的重要原因。
想到今年来战事的不顺,他就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明明之前还一切顺利的,谁知竟一度受挫。
赵含章,赵含章!
刘渊恨得牙痒痒,但此时他的心神也不由被苟晞转移开来,不再只盯着赵含章一人。
他没想到苟晞会出手,而且还如此凌厉,竟是不顾忌后方的出动了大军。
刘渊问道:“东海王呢?”
“或许是还不知道此处消息?”
东海王当然知道了,所以他打算学刘渊,等他和苟晞两败俱伤了,他再出兵收了苟晞,然后再对付刘渊。
所以他按兵不动,而赵含章和苟晞都算准了他不会动,这才能够放心的对付刘渊。
匈奴军大受打击,石勒一连败了三场,被苟晞撵着换了两个地方,但还是在渐渐逼近管城,忍不住给刘渊上书,“时机已失,不可强求。”
提议刘渊退兵。
刘渊没听,王弥也忍不住一再的派人去和刘渊汇报,今天哪儿哪儿攻势凶猛,他们丢了一座城;
又比如,“散入山野间的晋民出来,帮助晋兵设陷,我汉国将士损失惨重。”
赵含章这两天时不时的和匈奴军在城外交战,有输有赢。
输的时候,他们打不进城来,赢的时候,他们也赶不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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