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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干饭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雨竹
以他的霸道和能力,苟纯做的这件事是瞒不过他的。
她也在等他的反应,然后才好做出相对应的反应。
但让赵含章没想到的是,苟晞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一直到第二天,战场都打扫干净了,苟晞已经派人去追东海王,他也要领兵往洛阳去,她都没有收到他对她的反应。
赵含章看着天边冒出来的晨曦深深叹了一口气,苟晞到底走向了他从前最讨厌的模样。
不过她只叹息片刻,很快便精神一振,叫来王臬和谢时,“用过早食,你们带着俘虏先回许昌。”
王臬很怕她要去找苟晞算账,于是问道:“那使君呢?”
赵含章瞥了他一眼后道:“我断后。”
王臬斟酌道:“我等带的人杂乱,只怕不好带傅大公子。”
“他留下,我带他回去。”
王臬和谢时同时松了一口气,带着一个受伤的傅庭涵,赵含章应该不会对苟晞发作了。
苟晞实力强大,现在的赵含章是远比不上他的。
赵含章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济和东海王她都暂时放过了,身上再多一个仇罢了,没关系,她等得起!
苟纯嘛,她总有机会报仇的。
阎亨也很失望,忍不住和明预道:“将军比以前更加固执和自傲了,此非好事。”
明预沉默不语。
阎亨苦恼道:“又有苟纯这样严酷的人在旁,我总怕将军路越走越偏。”
明预叹道:“我等只能尽力劝戒。”
阎亨问,“赵含章他们走了吗?”
“走了一部分,但赵含章没走,盟约未曾结束,将军不愿苟纯认下此事,赵含章多半也会当做不知情,她肯定会来和将军告别的。”
阎亨心中一动,道:“事已至此,名声已坏,不如做事做绝,待赵含章一来,直接把她留下……”
明预也有此想法,和他对视一眼后立即去找苟晞。
但苟晞并不答应。
苟纯做那样的事他已经够丢脸了,他怎能继续做背盟之事呢?
阎亨忍不住气恼,“将军若不愿杀她,那便杀苟纯,她与苟纯,二者只能存其一,不然放她回豫州,完全是放虎归山,平白立了一个仇敌。”
苟晞固执,既不愿杀自己的亲弟弟,也不愿意对赵含章背盟,将俩人打发走了。
阎亨气得跺脚。
而赵含章却没有亲自来告别,她又不傻,明知对方阵营里有人想取她的性命还往那里跑。
历史上,因为一着不慎莫名其妙丢掉性命的英雄枭雄还少吗?
真被伏杀了,再是英雄枭雄也变狗熊了。
所以赵含章直接写了一封告别信,让亲卫给苟晞送去。
东海王已败,大半的兵马散在豫州,被苟晞收了不少,他就是回到洛阳,也很难再组织起力量对抗苟晞。
更不要说再来豫州和兖州找苟晞的麻烦了。
他们不来豫州,剩下的事赵含章就不掺和了。
所以她以傅庭涵受伤为由,要带他回陈县求医,只能先带兵离开。
苟晞心虚,收到信后也没追究她帮忙不帮到底的事,直接答应他们离开。
赵含章得到了他的认同,这才带人拔营离开,只是一路上也小心得很,不仅让斥候探前面,还探后面,以免阴沟里翻船。
傅庭涵因为疼痛昏睡着,一直未醒,直到他们半路上碰到来接应的汲渊,赵含章这才松了一口气。





魏晋干饭人 第392章 我们是一样的
汲渊和赵铭等人收到赵含章的信后,立即派人从各处调兵,然后将营帐里剩余的四万多兵马都给汲渊带上,分了三路出来接应赵含章。
汲渊带了一万兵,前面已经遇到王臬,知道赵含章没和苟晞彻底撕破脸,他长长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连忙赶了来。
半路上俩人遇上,俩人都是大松一口气的模样,汲渊见自家主公脸色憔悴,眼底青黑,忙迎上去,心疼的问道:“女郎,大郎君呢?”
“在车里。”
傅庭涵中途醒来了一会儿,但很快又昏昏欲睡过去,他的伤口很大,情况并不是很好。
军医对这种事习以为常,很多士兵下战场的时候都是活着的,只是治着治着就死了,绝大部分的人便是死于伤口恶化。
赵含章便找了中医看他的药方,但她对中医实在是不了解,急得团团转后开始浪费食物。
她和伙夫要了许多馒头,想要使其发霉,好提取青霉素。
可惜这会儿天冷,馒头放了一天也没味道,一点儿发霉的迹象也没有。
赵含章看着都快要愁死了。
傅庭涵偶尔醒过来听傅安说,“赵女郎为了郎君的病都魔怔了,去伙房那里要了好些馒头,放在一个干净的翁里,说是要给您做一味药。”
傅安道:“郎君,您快好起来吧,不然我觉得赵女郎得疯。”
傅庭涵在赵含章过来看他时就努力醒着,和她道:“现在天气这么冷,你想等馒头生出青霉来估计要很久。”
赵含章道:“我已经让人各处去找了,其他食物的青霉也可以。”
傅庭涵就笑道:“这世道,谁家会有吃剩下的食物能放到长霉呢?”
也是,就算是豪富之家,自己吃不完,那还有下人呢,下人之外还有佃户呢,反正就不会有发霉的食物。
所以赵含章一直致力于自己制造。
傅庭涵就低声道:“可以给它制造一个湿热的环境,让它更快的发霉。”
赵含章眼睛一亮,然后有些歉疚,“都这时候了,还让你为这些事费心思。”
“并不怎么费心思,反正我也疼得睡不着,说说话而已。”
话是这么说,但傅庭涵的药是有安眠效果的,而且这药在傅庭涵身上似乎很有效,才说了几句话,教赵含章怎么给馒头制造湿热的环境,他就又昏昏欲睡起来。
赵含章愣愣地看着他消瘦发白的脸色,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当时……知不知道将后背暴露给敌人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差一点点儿就死了,这是因为喜欢我呢,还是别的人你也会这么做?”
傅庭涵睡意消了一些,认真想了一下后道:“如果是秋武和傅安他们,我会着急,但应该不会转身,将后背暴露出来,冒险去救。”
“如果是二郎,我应该会去救。”
赵含章:“因为和他感情更深厚?”
傅庭涵笑着微微颔首,道:“也因为你。”
赵含章愣了好一会儿后问,“就那么喜欢我吗?”
傅庭涵轻轻地“嗯”了一声。
赵含章定定地看着他,沉默许久后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其实不值得你这么喜欢。”
“值得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傅庭涵抬起眼眸看她,“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我认为我对你的喜欢并不能用值不值来衡量,因为我并不是要你怎么样,而是我想为你做些什么。”
“要是有一天我不喜欢你,也并不是你不值得了,而是我改了心意,这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
赵含章愣愣地看着他,半晌后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会不喜欢我?”
傅庭涵也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头道:“大概不会有那一天吧,我已经喜欢了你十四年,期间分开数年,这都没有改了心意,以后更难更改了。”
“而且,”傅庭涵看着她道:“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你与我是一样的,却又是不同的,你要是死了,我在这个世界里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
“我在这里如同无根的野草,失去你,我大概也不会独活,”傅庭涵直言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原因。”
赵含章听出来了,这不是情话,而只是陈述句。
她便也认真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道:“我会努力的活着,你也要努力的活着!”
赵含章伸手握住他的手,狠狠地一握,甚至让他感觉到了疼痛,“你也说了,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们才是一样的,你会感到孤独,我也会!”
傅庭涵回握她的手,忽略后肩处带来的疼痛,他冲她温和一笑,“你放心,我会活下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强烈的求生意志起了作用,或是军医开的药终于起效,一直断断续续高烧的傅庭涵总算慢慢稳定下来,伤口也开始好转。
军医大松一口气,赵含章对傅庭涵极其重视,他还真怕傅庭涵出事,赵含章会做出别的事情来。
军医给傅庭涵换好药,起身笑眯眯地道:“伤口快愈合了,大郎君继续忌口吃药,最多一旬就能结痂。”
此时已经是他们回到陈县的第三天了。
傅庭涵已经能下地走路,不过为了不摩擦到伤口,他也很少出去就是了。
才把中衣拢上,傅安就蹬蹬的跑来,“郎君,女郎给你做的药终于发出青霉了。”
傅庭涵穿衣服的手就一顿,问道:“多吗?”
“挺多的,”傅安很不解,“只是那发霉的馒头怎么用?郎君要吃吗?”
傅安一脸惊悚的道:“郎君本没有事,会不会吃了那馒头就……”
傅庭涵瞥了他一眼道:“想什么呢,那不是吃的。”
他拿起衣服要穿,傅安忙伸手接过,一边小心地给他套衣服,一边问道:“不吃,那怎么做药?”
傅庭涵问道:“前两天让你找工匠做的东西做出来了吗?”
傅安:“琉璃坊在上蔡呢,这会儿信估摸着才送到上蔡吧,哪儿有那么快?”
没有透明的玻璃制品和量杯等工具自然也是可以操作的,只不过会麻烦一些而已。
不过傅庭涵并不怕麻烦,他带上傅安就去看那翁发霉的馒头。




魏晋干饭人 第394章 喊话
赵含章也在,正领着一帮人兴趣昂扬的看着这一瓮发霉的馒头呢,在大冷的天里想要馒头发霉可太难了。
一看到傅庭涵,她立即高兴的招收,“快来看,它发青霉了。”
傅庭涵上前看,和赵含章道:“陈县这里距离上蔡太远了,我需要做些东西,来回传信耗费时间,所以我想在这里也建一个玻璃坊。”
赵含章立即点头答应,“我立即让人去建,工匠就从上蔡那边挑选,等人一到就可以上手。”
赵含章道:“把常规的量杯都做出来,在统一度量上加上它,既然我们要做药,以后免不了用到它做研究。”
傅庭涵点头,伸手拿过一双干净的快子,将发霉的馒头取出来看了一眼后道:“可以取了,你把这个营帐给我吧,我来弄。”
赵含章一听,立即问道:“你还带伤呢,会不会太累了?”
“不会,”傅庭涵道:“我会注意休息的。”
赵含章便卷了袖子道:“我来助你。”
傅庭涵自然不会拒绝,俩人都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青霉,但以后这种东西总不能一直是他们处理,所以赵含章还让人把军医和他的徒弟们都找了来。
程军医过来看到赵含章和傅庭涵盘腿坐在席子上,拿着木片轻轻的刮掉发青的霉菌,不由地张大了嘴巴。
“……将军,大郎君,你们是认真的吗?难道你们真打算用这个做药?”
赵含章连忙冲他招手,“快来,快来,这药可是很要紧的,只要做出来,将来我军中将士起码能活一半。”
程军医和他的徒弟们一起看向俩人手中的发霉馒头,就凭这发霉的馒头吗?
傅庭涵道:“去洗手吧,一会儿我教你们怎么操作。”
他道:“我知道原理,但只有很多年前做过两次,现在器具不一样,可能不能一次成功,但研究不用害怕失败,我们可以多试几次。”
赵含章点头。
这东西还是他们上初三参加市里举行的生物竞赛时做过一次,嗯,私下练习几次。
所以……
赵含章不由看向傅庭涵,他私下里也只做一次就完成了?
那是挺妖孽的,她还做了三次才成功呢。
赵含章是老大,军医即便心中有怀疑,但还是带着徒弟跪坐在侧,和俩人学习怎么处理这些青霉。
青霉刮出来还有好些步骤,等傅庭涵终于成功做出青霉素,他要求玻璃坊和铁铺做的东西也一起送到了。
量杯,各种方便制作青霉素的玻璃制品,还有十个针筒,空针是铁匠打造的,废了很大的劲儿。
针筒只有十个,但针头有不少,更换掉就行。
不过资源有限,傅庭涵只能暂时忽略掉传染性的问题,打算将针头消毒后循坏使用。
只不过,这会儿他的伤已经结痂,最近正在慢慢脱落,他已经用不上这青霉素了。
之前试验过用药,但用药的士兵都是旧伤,而且就五个,数量太少,他们又同时在吃其他的药,试验数据有点儿不做准。
傅庭涵只能去找赵含章,让她想办法。
赵含章一听,想也不想道:“这个简单,你待我去剿个匪。”
傅庭涵一愣,“陈县有土匪?”
“那可太多了,基本每一地都有,”赵含章道:“乱世里,拦路打劫抢东西杀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所以走商很少,有些土匪多的地方甚至商路断绝,就是最大的商号都不愿走那些路。”赵含章道:“我一直想要肃清豫州内的土匪,让商路畅达起来,这样才能带动经济。”
要不是她现在能力有限,她还想把豫州之外的主要官道也肃清呢。
结束战争后,赵含章便带着人回到了陈县,虽然她还是更喜欢住在西平,但此时豫州北部更经历过战争,百姓十不存一,她要是把州治搬到西平,颇有种放弃北部的意思。
所以她没有动。
在傅庭涵的伤势稳定下来后,赵含章就开了大会,主要是论功行赏。
她两次出面,终于说服了她亲爱的铭伯父出任汝南郡郡守。
然后还换了灈阳县县令,把赵宽留在了身边。
她现在很缺人才,因为和匈奴的这一场战争,豫州失去了许多人才,被攻占的县城,县令不是死了就是跑了。
还有郡守战死和跑路的呢。
死了的,比如章太守。
所以这些地方都需要安排郡守和县令过去,更不要说,郡守和县令下面还已对官吏呢。
所以赵含章又发了招贤令,这一次应试的地点定在了陈县。
她的人才们过来也需要安全的官道啊,总不能让他们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来应聘,这也太为难他们了。
赵含章不打算为难她未来的人才们,所以决定去为难各地的土匪。
这些土匪有一部分是躲在山林中,但更多数是结群在村落里,直接占了村落做土匪窝。
当然,村里的剩余的村民也就自动加入土匪队伍中。
他们原本是为了对抗四处劫掠的匈奴,或者是为了抵抗官府下派的粮草任务,到后来,他们缺吃少喝了,便抢劫过路的人。
但这世道外面能有几个人走?
知道这边在打仗,连鸟都躲着这边飞,所以他们开始劫掠附近的村庄,人数越聚越多,最后能抢劫附近的小邬堡。
不过他们都是抢东西,很少杀人,加上又是迫于生存的原因才落草为寇,赵含章对他们便温和了许多。
大军抵达村庄门口,看到路上横着的关卡,赵含章抬了抬下巴,示意赵宽上前喊话。
赵宽默默地打马上前,他到现在都是懵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好的县令不当,竟然要留下给赵含章当偏将。
他为什么会当偏将呢?
他是治民的啊,怎么跑来治军了?
赵宽上前,开始高声和里面喊话,“豫州刺史前来巡查问话,你们还不出来迎见……”
赵含章一听,忙叫停他,“你这个县令当的一点儿也不亲民。”
她扭头叫来赵二郎,“二郎,你上。”
赵二郎就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掐腰就冲着里面大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刺史府出了十万大军围你们,识相的就赶紧出来投降!”
赵含章满意的点头。
赵宽:……哪里来的十万大军,他们明明只带了两千人,五百骑兵,一千五的步兵,怎么就十万了?




魏晋干饭人 第394章 剿匪
“我们赵家军纵横豫州,连匈奴都能打败,缴械不杀,你们还不快滚出来投降!”
赵含章很满意,赵二郎威胁完了,她便冲范颖点头,示意她上。
范颖立即上前,清了清嗓子后冲里面喊,“里面的村民听着,刺史知道你们是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寇的!”
“匈奴残暴,尔等是为了自保方才结群而居,过往种种刺史全都不计较,只要你等走出来,便还是豫州的良民!”范颖大声道:“我们使君是西平赵氏三娘,言出为诺,绝不反悔!”
一旁的赵二郎补了一句,“不出来就剿了你们!”
一直静默的村里这才有人探出脑袋来看,看到村口那里站满了兵马,尤其一眼望去,全是骑着马的人,不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大哥,怎么办,是降还是打?”
像这种四方都是田野,轻易就能被人围的村庄,只要里面的人不傻都会投降。
这也是赵含章招降为主的原因,一群以种地为生的百姓,连当土匪都不专业,都不知道找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安营扎寨。
直接拿自家村庄来做匪窝,里面的土匪上有老,下有小,赵含章骑马进村都怕不小心踩到他们。
里面的人在陆续探过脑袋后,终于出来一个还算强壮的青年,高声问道:“我们投降,果真不问罪吗?”
赵含章亲自挥手道:“不问,不过似你这样为首的几个要从军赎罪。”
看上去人挺高壮的,不当兵可惜了。
而且当过土匪,身上总有些匪气,正好进军中洗一洗。
青年迟疑了一下,还是高声问道:“军奴可否饱食?六分也行。”
赵含章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后道:“非是军奴,而是和我这些士兵一样,从兵做起。”
青年眼睛微亮,立即应下。
他回头从后面的人招收,村子里便扶老携幼的走出来百多人。
赵含章抽了抽嘴角,手指往前一点,一直被嫌弃的赵宽带人上前接收他们。
这些人全都被问清楚来处,这个村子的人继续留在这个村子,外村的人,离得不远的,被遣回原村,衙门会给他们赈济他们,让他们活过这个冬天。
离得远的,记录下来,暂时安顿在这个村子里,过后再分派。
赵宽也知道赵含章现在缺人,匈奴走过,百姓死伤严重,加上外逃的,很多村庄都是十不存一,有的,直接整个村子都没人了。
田地无人耕种,这几天赵含章没少看着各地报上来情况头疼。
所以有一人算一个,她一个也不打算放过。
赵含章见他们老实,便带着人又去下一个匪窝了。
有知道赵含章,略微相信她的匪窝,自然也有质疑她,哪怕被围了也抵死不从的匪窝,这时候就需要打一仗了。
赵含章最近正在厌战阶段,所以让赵二郎为前锋,只在后方指挥,教他怎样用双方伤亡最小的代价那些匪窝。
正好可以练习一下兵阵。
尤其是骑兵的兵阵。
他们冲杀入匪村,却并不杀人,而是五人为一队,直接将里面聚集在一起的匪民们分开,一开始还有些手忙马乱,两次之后他们就慢慢配合起来,加上私下的训练,他们再冲入匪村,很快就知道挑着人杀,或是直接打伤一些人,逼迫他们不得不分开。
然后交错纵横,来回冲撞,很快就把聚在一起的匪民分开,将他们分成一个又一个圈在其中。
赵含章对这个军阵很满意,见他们被围住,这才从后方越队而出,抬着下巴问道:“还不投降吗?”
匪民们面面相觑,试探性的放下了手中紧握的锄头、木棍、长刀和……菜刀。
赵含章盯着拿菜刀的村民,问道:“拿着这么一把菜刀你能砍到谁,你好歹找个长的木柄绑上啊,难道遇到匈奴进犯你也如此吗?”
村民一脸呆滞,迟疑的道:“我,我家里只有菜刀,那我现在回去找个木棍?”
赵含章无言,一挥手,赵宽任劳任怨的上前和他们宣讲豫州刺史府的政策,现在投降不会问罪,最多是被罚役,比如像你们这样顽固抵抗的,会被罚去耕地或者修水利……
赵含章知道,为政要恩威并施,她也并不是一路友好的,先让人投降再说,该罚的人还是要罚的。
大多被她罚着去耕地开荒和修路修水利了。
一开始被罚的人心生怨气,但在发现衙门竟然给服役的人发吃的,一日两餐,基本能让他们吃个六七分饱,于是他们默默地没再反对,觉得被罚役也不错;
但后来他们见到了没被罚役,却也在耕地、修路、修水利和修房子的人,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不仅能吃饭,还有钱拿。
一个人一天五文到八文不等,有这个钱,过年的时候他们不仅可以买一些粮食,还能买一些布匹呢。
被罚的人这才无限后悔起来,早知道当时不拿着刀棍反抗了。
看着赵宽上去宣讲,赵含章就把目光落在了那几个受伤的匪民身上,她大手一挥,直接道:“既然你们已经投降,那你们的伤便由我们来负责治疗,来人,将他们送去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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