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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干饭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雨竹
傅庭涵也低头看她,见她小手指卷着迎春花枝一动不动,竖起耳朵听八卦的样子,不由失笑着摇了摇头,也侧身坐在栏杆下,和她一起听下面的人议论他。
“但赵家军和跟着赵含章的人对他都极为尊敬,听闻跟着赵含章的人都称其为大郎君,可见他的威望。”
“听闻他长得不错,朗星明月,或许是因为风姿长相?”
“季泽也长得不差。”
“不错,在下先在此恭贺伯聪了,季泽若能在赵含章身边站稳脚跟,谭家将来何愁不兴?”
“唉,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赵含章毕竟不是一般女郎,她能在战场上杀伐果决,岂会与一般女郎一样耽于情爱?”
“哪怕不能令她与傅庭涵解除婚约,有一段情也是可以的,如今豫州都在她手中,看这次来参加招贤考的士子,竟还有不少外四郡的人,可见他们也不是非苟晞不可,豫州十郡国有可能都会握在她手里。”
赵含章听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傅庭涵也听呆了,他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而且……这是古代吧?
古人都如此开放吗?
正呆怔,就听下面的人道:“季泽,我谭家荣辱都要寄于你一身了。”
赵含章和傅庭涵终于听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是。”
声音清朗,非常的好听,赵含章好奇的探头出去想看,但这楼的设计真的很坑爹,她竟然看不到下面。
傅庭涵:……
他伸手将赵含章拽回来,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指着她手指上的迎春花。
赵含章就不动了。
“走吧,我们去听一下诗会,多结交一些人,这一次来参加招贤考的人可不少,听说还有士子从洛阳而来……”
声音渐渐远去,赵含章再次探头出去想要看一看那位谭季泽,只是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她只能将手指上缠着的迎春花放掉,惋惜道:“没看到人,不知是真好看,还是假好看。”
傅安有些愤怒:“他好看,难道赵女郎就要弃我家郎君吗?”
“你吼什么,我家女郎何时说过要弃你家郎君了?”听荷不满,“那谭季泽还不知是圆是扁呢,哼,以为谁都可以肖想我们女郎吗?”
赵含章搓了搓自己的手背,和傅庭涵道:“这个谋算让我起鸡皮疙瘩。”
傅庭涵眉头紧皱,“不是淡泊名利吗,竟然从这方面谋算我们。”
赵含章:“淡泊名利这种事说说就好。”
“不过这倒是个提醒,”赵含章若有所思起来,“美人计,看来不论对象是男子,还是女子,大家都很喜欢用啊。”
傅庭涵问:“心动吗?”
赵含章冲他一笑,“我还不至于如此肤浅,我认为我的人品还是可以信任的,既然我答应了你,那么,只要你不负我,我就一定不负你。”
赵含章目光落在他脸上,挑眉道:“美人计这种计策,可不止会用在我身上。”
傅庭涵只对她淡淡一笑。
赵含章便已知道他的答案,她也信他,俩人不由相视一笑。
傅安和听荷这才没有再吵,只是心中依旧愤愤,哼,那谭季泽也不知是谁,竟敢来离间他们女郎和郎君。
“好了,不谈外人了,快把我的酒拿来,能让这么多人心折的百日醉,不知是什么味道。”
傅安就抱了一坛酒上来,赵含章接过,将黄泥拍开,一股醇厚的酒香气立即弥漫开来。
赵含章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气,大乐,“真的好香啊。”
一直对酒很一般的傅庭涵都忍不住探头去看,“是很香。”
赵含章将坛盖掀开,听荷立即拎了酒壶上来。
赵含章倒进去,清澈的酒水被倒入酒壶中,赵含章最后留了一点儿在坛底,听荷将酒拿下去温热时,她就拎起坛子喝了一口。
傅庭涵伸手帮她扶住压着鼻子的坛子,好笑道:“就不能多忍忍?”
赵含章喝了一口,眼睛发亮,“这个酒太香了,好美味啊,你尝一口?”
傅庭涵伸手接过,将最后一口饮尽,挑眉道:“的确不错,不知道是用什么酿造的。”
“高粱吧,”赵含章抱着酒坛子闻,回味了一下后道:“他们用的水很好呀,不知是不是陈县的水。”
听荷出门前认真打探过,所以她知道的多,一边用炉子温着酒,一边道:“女郎,用的就是我们陈县的水,听说陈家在一座山上找到了一口特别甜美的山泉,他们高价将山买了下来,就是用山上那口泉酿造的酒。”
听荷将酒温好拿过来,拿出一套琉璃杯给她倒上,“女郎尝尝。”
赵含章喝了一口,大赞:“好酒!”
话音才落,外面轻轻地响起敲门声。
傅安去开门,便有下人端着托盘鱼贯而入,是来送吃的。
赵含章这才坐到席子上,问傅庭涵:“你要不要喝?”
“可以尝一尝。”傅庭涵不好酒,但也会喝,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赵含章也品尝,却是直接一口一杯,“可惜了,现在是乱世,可不提倡拿粮食酿酒,就是高粱也不行,今年还是应该多劝大家种麦子和水稻,不知今年能否风调雨顺。”
“会的,”傅庭涵道:“去年的雪不错,瑞雪兆丰年,今年应该可以丰收。”
“可惜了,去年兵祸,能种上的小麦不多呀。”事情太多,这些事都够不上赵含章的烦恼,她就那么随口一说。
她拎着酒壶和酒杯走到栏杆处,觉得在此处饮酒最美,于是和傅庭涵招手,“快来,快来,在这里喝酒更好。”
因为酒太好喝了,赵含章到底没舍得两坛都喝了,所以喝一坛,抱另一坛回家去。
她决定存起来,以后再喝。
没办法,这酒太贵了。
曹束亲自将赵含章送到门外,上了马车。
赵含章撩开窗帘问他,“你的东家是谁?”
那不是您吗?这是喝醉了?
曹束正要说话,对上赵含章清明的目光,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立即低头恭敬的道:“东家姓王,是并州人,出外游学,正好躲过了并州之祸,但再想回家也难,所以才在豫州停留,见陈县安定,便用余资开了这一家悠然居。”
赵含章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
她放下帘子,却没有立即走,而是隔着帘子道:“去查一下谭伯聪和谭季泽。”
曹束躬身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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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魏晋干饭人 第474章 我有道义
赵含章拎着酒去找汲渊。
汲渊没想到主公出去约会都能给他带回一坛酒,感动不已,“女郎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
“珍馐楼,大顺斋和悠然居。”
怎么都是吃的?
汲渊微微皱眉,不过还是尽忠尽职的道,“珍馐楼是赵瑚开的,当时还请赵郡守题字,大顺斋是鲁人所开,陈家手上有一美酒配方,悠然居是女郎的。”
赵含章点点头,问道:“那管事曹束是我家里的人?”
汲渊道:“是投奔到上蔡的流民,女郎不知道他,他家从前便是开饭馆的,读过些许书,会算账,我看他还算忠心,便将悠然居交给他打理。”
他道:“悠然居不比珍宝阁,不以赚钱为目的,主要为收集信息所用。那悠然居南来北往的文人墨客多,还有官员豪绅也爱聚在里面说话,许多消息可从他们口中探知。”
赵含章便问,“有长安的消息吗?”
汲渊摇了摇头道:“没有收到长安来信。”
赵含章便叹息一声,她算了一下时间,伍二郎去长安也有一段时间了,既然没有消息,显然北宫纯不愿来投。
她手指轻敲桌面,最后还是咬牙下定决心,再送一批东西去长安,让伍二郎出面打点,送北宫纯回西凉。
汲渊惊讶,忙问道:“女郎为何如此?那北宫纯只要被困在关内,那女郎就还有机会,一旦放他回西凉,只怕以后再不能为女郎所用。”
赵含章叹气道:“强扭的瓜不甜,长安的境况并不好,西凉军于国于豫州于我皆有大恩,我不能为私欲便坐视他们被困在长安。”
上次伍二郎回来的信虽然没细写,但也点出了西凉军在长安的情况,那么勇猛的西凉军,现在连一顿饱饭都吃不起。
既然北宫纯不愿来投就算了,与其让他们在长安被磋磨,最后不得不投靠刘聪,还不如她使使力送他们离开。
“现在把守关口的是南阳王的部将?”
“是。”
赵含章沉思片刻便道:“多带一些钱,若是带去的东西不入他的眼,那就用钱开路,我就不信砸不开这个关卡。”
汲渊虽然不赞同赵含章为北宫纯如此耗费,但还是应了下来。
耿荣主动接了这次任务,带了一队士兵护送了三车的宝物离开,直往长安而去。
而此时,从洛阳和长安来的消息才到陈县,汲渊一拿到手,立即问道:“耿荣呢?”
“他昨日便出城往长安去了。”
“哎呀,快将他追回来,不,不必追回来,我要补给他一封信,女郎呢,快先去请女郎!”
赵含章刚练兵回来,一身的汗,正要回后院沐浴,路过办公房听到汲渊的声音便脚步一转过去,从窗口那里探头进去问,“先生找我?”
汲渊一看见她就大喜,忙拿着两封信凑过去,“女郎,北宫纯可取!”
赵含章手中还拿着长枪,单手接过便展开看,“是北宫将军来信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呢,是洛阳和长安的消息。
洛阳的是一封任命,朝廷任命侍中爰瑜为凉州刺史,让他尽早上任。
赵含章一愣,“张轨怎么了,为何要另外择选凉州刺史?”
“听闻张轨中风,已经残疾。”
赵含章一下握紧了手中信,“以北宫纯品格,他恐怕会更急切的想要回西凉去。”
“是,但事不止如此,”汲渊道:“长安来信,朝廷一开始是指派贾龛为凉州刺史,只是他不知为何拒绝了,这才点了爰瑜,张轨已经上书辞官,要回宜阳养老,女郎,晋室不公,北宫纯必心灰意冷,此时正是取他的大好时机啊。”
赵含章总算想起来这件事来,半晌后摇头,“张轨辞不掉官,凉州刺史还是他,唉,罢了,还是让耿荣去,和伍二郎一起为北宫将军打通关卡,送他们回凉州,这算我对他们的报答吧。”
汲渊忍不住跺脚,“女郎啊,此时只要稍加运作便可将人请过来……”
“怎么运作?让傅中书和叔祖父一同逼迫张轨离开西凉吗?”
汲渊道:“张轨的确中风了,他再留在西凉弊大于利……”
赵含章摇头道:“这不过是一时之病罢了,焉知他不会好转?”
她道:“我是想要北宫将军,爱重他的才华,想要他为我所用,但还不至于为此连道义都不顾了,此时我们不帮一手也就罢了,怎能落井下石呢?”
汲渊的心就慢慢凉了下来,无限惋惜道:“多好的机会呀。”
赵含章将信递给他笑道:“或许是我们缘分未到吧,北宫将军回西凉也好,也可为中原戒备鲜卑。”
汲渊叹息着应下。
赵含章转身离开,却不知道,此时长安因为凉州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北宫纯过年的时候拿到了赵含章送的礼物,当时便起了投奔她的心思,过完年就开始变卖她送来的琉璃,换了一些钱,他大半买了粮食,小半则派人去收买镇守关口的将军。
他并不是不知变通之人,以前不用这个方法是没有钱,现在有了一点儿钱,他就想试一下能不能贿赂将军出城。
但对方拒绝了,北宫纯觉得对方很正直,此路怕是行不通。
黄安却觉得是他们给的钱太少了,但这的确是他们所有的积蓄了,于是没敢说出口。
最后一次努力也以失败告终,北宫纯这才死心,准备带着人投奔赵含章,结果就在这时候,凉州巨变。
担心旧主的情况下,北宫纯又留了下来。
北宫纯知道,一直拦着他不让他回西凉的就是秦州刺史贾龛,他和张轨不合,一直想要取而代之,这次张轨病情加重的消息传出,他立即运作,要把自己弄成凉州刺史。
黄安低着头禀报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贾龛本来要接旨了,但其兄贾胤赶去秦州阻止,说他配不上凉州刺史,贾龛便没有接旨,谢绝了凉州刺史之职。”
一旁的参将听了气呼呼的,“此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他做这么多不就是要当凉州刺史吗,结果这会儿又不要了,那倒是打开关卡让我们回凉州啊。”
北宫纯眉头紧皱,问道:“然后呢?”
“然后朝廷就选中了侍中爰瑜,让他择日上任。”
北宫纯抿了抿嘴问道:“主公病重,长安和洛阳是如何得知的?”




魏晋干饭人 第475章 投奔
黄安低下头小声道:“听说是别驾麹晁和长安报的信。”
北宫纯就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脸色薄怒,“我早说过,麹晁此人心胸狭窄,自私自利,主公早应该杀了他。”
黄安等他发完火便问道:“将军,我们怎么办,是继续留在长安等消息,还是继续去豫州?”
这时候离开,北宫纯心里也不安呀,于是他准备留下。
他眼中发狠,“若他们真要害主公,我们便是冲关也要回凉州。”
他不敢冲关,一是为了所带的兄弟,二就是因为张轨,他不能陷张轨于不义。
但张轨要是被罢免,那还不如冲关,反了就反了吧。
北宫纯正发狠,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凉州刺史府治中杨澹快马赶到了长安,他没找北宫纯,直接去找南阳王,当着他的面直接一刀把自己的耳朵割了下来放在盘子上奉给南阳王,上告道:“大王,张刺史是遭人陷害,他虽生病,但并不严重,近日还可处理政务,怎么就到更换刺史的地步了?”
又道:“张刺史勤政爱民,凉州百姓皆视之为父母,其对上忠贞,朝廷几次遇难,他皆倾其所有相助,朝廷若因他一场小病便要更换刺史,岂不是让天下忠臣寒心吗?”
南阳王被他的举动吓到,脸色有些发白,他的幕僚也道:“王爷,凉州一治中都如此刚硬,真换掉张轨,只怕凉州军会躁动,鲜卑本就对我中原虎视眈眈,一旦少了凉州军牵制,长安就要直面鲜卑威胁了。”
“不如劝阻朝廷,暂不换刺史,让他们自己斗去,谁赢了,再封谁就是。”
南阳王一想也是,于是勉强和缓了脸色和杨澹道:“杨治中请起,此事我知道了,这就上书朝廷。”
他叹气道:“实未想到其中有这么多内情,竟让张公被奸人所害,我一定上报朝廷,给张公一个交代。”
杨澹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顶着血淋淋的半张脸下去包扎。
北宫纯知道后,立即去见他。
杨澹已经把耳朵包起来,正面色苍白的靠在床上,看到北宫纯便眼眶一红,立即要起身行礼。
北宫纯快走两步按住他,也很难受,“你,何至于此呢?”
杨澹抿嘴道:“凉州危急,不出此策,能不能见到南阳王都不一定,更不要说劝诫他了。”
北宫纯忙问,“主公身体如何?”
杨澹道:“已经好转,之前急病,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但他意志坚定,加之医者用药得当,现金已能下地。”
他脸有薄怒,“使君虽病,但凉州事务有公子在,并未出错,偏麹晁背叛使君,联合外人诬陷。”
“好转就好,朝廷还需要凉州抵挡鲜卑,断不敢狠得罪凉州军的。”
杨澹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微微颔首,他也是这么想的。
再看北宫纯,他便有些伤感,一时沉默。
北宫纯也沉默下来,凉州现在如此艰难,他怎好提回西凉的事?
杨澹更是不好开口,他自然知道北宫纯一直在寻找回西凉的途径,使君在病倒前也在想办法,但现在西凉处境艰难,不好再和朝廷闹僵,根本就开不了口。
北宫纯一腔忠心,西凉只怕不能回报。
俩人相对沉默,北宫纯便知道了杨澹和西凉的难处,杨澹也了悟北宫纯的体贴,俩人目光碰上,北宫纯强笑一声,起身道:“你受伤不好再奔波,先休息吧,我得回军营看看那群皮小子了。”
杨澹艰涩的应了一声,眼见着北宫纯要走出门,他忙叫住道:“将军,长安不是久居之地,可,可寻他处暂时栖居。”
北宫纯背对着杨澹,眼眶通红,他强压住眼泪,却没忍住哽咽出声,“好。”
说罢,他大踏步离开。
杨澹眼泪刷的一下落下,心痛不已。
黄安等在驿馆外面,见北宫纯沉着脸大步走来,忙小跑上前,“将军,杨治中怎么样了?”
“无事,”北宫纯上马,带着黄安回府,进府后便道:“准备,准备,待杨治中一走,我们就去豫州。”
黄安一愣,问道:“为何是去豫州,我们不能和杨治中回凉州吗?”
北宫纯摇头,“南阳王已经答应不更换凉州刺史,但他们没有处置陷害主公的人,显然是想坐山观虎斗,这时候他们不可能放我们回去。”
有北宫纯在手,张轨会更加如虎添翼,不管是长安和洛阳,还是凉州那边的张轨反对派,都会竭力阻止他回去。
而张轨现在自顾不暇,显然不能帮助他,归途无期……
长安的确不是久居之地,除了这里,北宫纯把这两年走过的地方一算,也就赵含章还能投奔,不然他就只能带着西凉军落草为寇去了。
这……绝对是不可以的!
历史上的北宫纯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最后才不得不投降了刘聪,但现在,他有了第二个选择。
杨澹担心凉州的局势,虽然割掉了一只耳朵,但也只休息两天便启程离开。
他前脚一走,北宫纯后脚就带着人出城,美其名曰征集粮草,然后带着西凉军一路朝着豫州狂奔,走了。
和他同行的伍二郎激动得脸色通红,提前一步派护卫回去通知赵含章。
一行人刚出长安没多久就遇上带钱和礼物来的耿荣。
听说耿荣带钱来长安是为他打通关系出关,北宫纯连日来积攒的愤懑一消,他愣愣地看着耿荣,问道:“赵将军说要为我打点出关?”
“是,”耿荣道:“我们使君说,天下少有不爱财之人,让我们只管拿钱砸,总能为将军砸出一条路来。”
北宫纯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失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仰天畅快的笑了一阵,“好!”
他大声道:“她有心待我,我也必不负她,儿郎们,随我去豫州建一番功业!”
西凉军齐齐大吼一声应下。
西凉军一直觉得他们是被逼无奈才选择了豫州,选择了赵含章,但这一刻,他们颓丧之气一消。
不能回西凉又如何?
他们在豫州,同样可以建一番功业。
北宫纯直接下令急行,“三日内到达豫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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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魏晋干饭人 第476章 使君大喜
两匹快马驰奔入城,到了刺史府门口,未等马停稳,人就从马上飞跃而下,“使君大喜,使君大喜——”
人一路喊着冲进去,正在和傅庭涵下棋玩的赵含章一顿,抬头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还没听到喊声,见她突然抬头盯着他看,便低头看了一眼棋盘,“怎么了,我又要赢了?”
他仔细数了数棋子,“你应该还能下三子。”
赵含章:……
她丢下手中的棋子,“不玩了。”
连她还能下几子都算得一清二楚,再玩还有什么意思?
傅庭涵就笑道:“我可以再让你两子,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话音落下,报喜的士兵也飞奔到了,在亭子下跪下报道:“使君,北宫将军来投,正朝豫州而来。”
赵含章猛地一下站起来,“果真吗?伍二郎呢?”
“伍二郎和耿荣都跟随北宫将军左右。”
赵含章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喜形于色,转身就去拉傅庭涵,“这一盘算我输了,走,别下了,和我一起去迎接北宫将军。”
俩人带了一队人马便快马出城,汲渊赶到只来得及看到他们的背影。
他跺了跺脚,回头吩咐道:“准备宴席,给北宫将军接风洗尘,还有城外的军营要准备一下,挪出一块地方来安置西凉军,让大营杀鸡宰羊,此是好事,该当庆祝。”
赵含章心心念念北宫纯这么久,他归顺,怎么也要庆祝庆祝的。
众人应声而去。
此时,赵含章一出陈县便往长安的方向疾行,跑了小半日,远远的便看到在缓慢行军的西凉军。
为了不引起误会,一进入豫州,北宫纯就压下速度,缓慢前行。
这下两相一碰上,赵含章的目光和北宫纯的碰上,都有些激动,立即策马上前,“北宫将军!”
北宫纯一跃下马,单膝跪于地,抱拳道:“末将北宫纯参见赵将军!”
赵含章连忙跃下马,上前将人扶起来,“北宫将军快快请起。”
她抓住他的手,满眼激动,“将军肯来我豫州,是我赵含章三生有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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