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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干饭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雨竹
说真的,大家虽然慑于赵含章的威势不敢反对她让赵二郎当郡守,但心里其实是很担心的。
传言赵二郎大字不识几个,上战场倒是挺勇猛,但作为郡守最主要的是民政啊。
有惠帝这个前车之鉴,他们的心真的提到了半空呀,不过上面还压着一个赵含章,觉得赵二郎要是惹出乱子来有她扫尾,大家这才没吭声的。
如今见赵二郎行事有度,他们……还是很开心的。
大家提着半颗心跟赵二郎回到郡守府,然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赵二郎坐在他阿姐之前坐的位置上发了一会儿呆,见没人理他,他就起身拿了自己的剑要去军营。
谢时捧着一堆公文过来,俩人在门口遇见,双方都沉默了一下。
谢时站在门前没动,脸色还算和煦地道:“郡守,我们来处理一下公文吧。”
赵二郎用手指头指着自己问,“我也要处理吗?”
“自然,”谢时道:“我给您念公文。”
赵含章特地找他和王臬谈过,说赵二郎不认字并不是蠢笨,而是因为生病了,他生了一种看见文字就会头疼恶心的病,据说文字在生病的人眼里是扭曲的,所以他们识字困难,但智力并没有问题。
谢时和王臬观察过一阵,加上和赵二郎也相处过,相信了赵含章的话。
不过他们觉得赵二郎的智力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的,看着比同龄的少年差一些。
赵含章认为这是赵二郎从小教育不当的原因,赵长舆和王氏沉迷于让他读书认字,学不会就死命的学,没有想过从别的地方开发他的智力,反而因为他总是不认字而将他当小童对待,所以他智力发育也比别人晚一些。
赵含章认为,之后只要注意培养,赵二郎是可以追上来的。
王臬和谢时只觉得赵含章对自家弟弟太过自信,唉,这种自家孩子最棒的家长很难叫醒的。
所以王臬和谢时只能回以赵含章微笑。
虽然不觉得赵二郎在智力上能追上同龄人,可他们还是要听从赵含章的命令,从政事上教导赵二郎。
谢时和王臬猜拳输了,所以今日是他带着公文过来教导。
他拿出一封公文,展开,先一目十行的扫过,然后开始照着折子给赵二郎念。
赵二郎听得脑袋都大了,他……大半没听懂。
谢时也知道,所以念完后又以白话文解释了一遍,“博望县县令求助,说县内流民很多,按照使君的政令安置流民需要大量的钱粮,希望郡守府能支援一些。”
赵二郎这会儿头才不晕了,问道:“要多少?”
“粮一万石,钱二十万。”
赵二郎:“我阿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告诉他,没有!”
赵二郎可是知道的,阿姐和姐夫常常为了钱和粮食忧心,一个县都开这么大的口,南阳国这么多县,把他卖了都赚不来这么多钱。
谢时面不改色,适应良好,好歹他没有直接说“给他”不是?
谢时就教他道:“不可一口回绝,但也不能给足了他要求的钱粮,应当让他统计好县内流民人数,他打算如何安置,然后再谈钱粮,我们郡守府可支援一部分,既是支援,大部分自然还得他们县城自己想办法。”
赵二郎问:“那你说给多少合适?”
“一千石粮食或者等价的钱就差不多了,我们不能一点儿不给,不然他以为我们安抚流民之策只是说说,使君现在不在南阳国,少了使君的震慑,只怕他们又要怠政。”
赵二郎歪着脑袋想了想后道:“阿姐说,在其位,不谋其政者是渎职,视情况而定罪,或罢官,或直接砍了,你告诉他,他要是敢不听我的话,不干活儿,我就去砍了他。”
谢时:……姐弟两个的威胁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不过他还是应了下来。
谢时写下处理意见,放到一边,重新又拿了一封折子,“这是比阳县的公文,说是近来县外有一支山匪,时常下山骚扰商旅,比阳县县令请求粮草剿匪。”
赵二郎一听,眼睛大亮,直接道:“剿匪呀,这个我熟,我亲自带兵去吧,比阳县离这儿远吗?”
谢时道:“挺远的。”
他看着公文中所述,眯了眯眼后抬头冲赵二郎笑:“郡守亲自带兵去也好,剿匪后还能看一下比阳县的情况。”
赵二郎狠狠地点头,他喜欢剿匪。
谢时道:“带上王臬。”
王臬知道这件事时,赵二郎都已经让人去点兵了。
他不能理解,“为何此时出兵剿匪,他是郡守,应该在鲁阳县里坐镇。”
“我们这一位郡守不一样,”谢时道:“相比于文成,他更适合用武力上威慑各县。”
他道:“南阳国虽被使君收服,但他们信服的是使君,不是二郎,使君一走,气氛立即就不一样,谁能相信二郎可以当好一个郡守?”
“让他领兵出去走一趟吧,让他们见见血,就老实了。”
王臬沉思后点头,点到一半反应过来,“那怎么是我陪着他出去?上次他去剿匪就是我陪着的,轮也该轮到你了。”
“你既已熟悉,何苦换人让他再适应一次?”





魏晋干饭人 第467章 我要姓赵
赵含章离开的动静不小,但因为她没有提前通知,育善堂这边还是进城售卖豆芽的人听说了,飞奔回育善堂,育善堂上下才知道赵含章要走了。
“使君要走了,我等身无长物,没有东西可送,只能相送一程,我要去送女郎,你们谁与我同去?”
“我去!”
“我也去!”
等平逊收到消息赶来时,育善堂已经集结了不少人,连在地里锄地的人都回来了。
他有些焦急,抹着额头上的冷汗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们要去送使君!”
“对,去送使君!”
平逊:“哎呀,女郎不从此处城门出,你们看这都什么时辰了,便是他们话别久一些,等我们赶到使君也早走了。”
一个半大少年立即高声道:“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可快速到东城门,等翻上半山坡便是东郊外十里长亭处,使君既从东城门出,肯定会经过那里,我们脚程快些,还能赶上送使君一程。”
平逊:“赵义,你确定吗,哪有这样的小路,我怎不知?”
“我确定,我们上山捡拾木柴时穿过了那座山,那山脚下就是东郊的十里长亭,我们顺着那条路回到了东城门,一定不会错的。”
平逊一听,见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他,想了想便同意,“罢了,那便去送女郎一程吧。”
大家欢呼一声,立即就偕老带幼的往外跑。
育善堂本就在城外,距离城门有一段距离,顺着赵义说的那条小路跑上一段便可见两座连在一起的低矮山丘。
山上被砍伐去不少树,还有他们这段时间踩踏出来的小路,大家顺着小路跑上山,再越到对面的山,上到山顶,正往下跑,跑到半山腰,立即有人指着下面官道大喊一声,“是使君!”
众人立即低下头去看,就见不远处官道上正驶来一队兵马,其中还有人扛着旗帜,上面正是他们眼熟的“赵”字,而打头的正是赵含章。
立即有人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冲着已经快马到山脚下的赵含章吼了一声,“育善堂赵忠送使君,愿使君一路顺风,平安健康!”
跑得气喘吁吁地平逊这才反应过来,忙走上前,找了个山下可以看到的位置带头跪下,“育善堂平逊领育善堂众人拜别使君,愿使君平安顺遂!”
众人纷纷跟着跪下,跟着喊起来,“愿使君平安顺遂!”
赵含章快马经过十里长亭时听到了山上的喊声,她压了压马速,但没有停下来,只是抬头朝山上看了一眼,便见有些稀松的半山腰上密密麻麻跪了不少人,都朝着她的方向拜下。
赵含章便抬手冲他们挥了挥手,一踢马肚子带着人越过了这座山。
山上的人跪了许久,等到所有的马蹄声远去,他们这才起身,一起看着渐渐消失的兵马,赵义眼中含着泪,“不知将来我等还能见到使君吗?”
平逊就伸手拍了拍少年的头,“你好好读书,学好本事,待长大些便去为使君效命,一定会有机会见到使君的。”
赵义狠狠地点头。
边上一个老人红着眼眶道:“平记事,我也要追随女郎的姓氏,我决定了,我取名叫赵忠!”
平逊:“……甘老丈,你莫要玩笑,孩子们跟使君姓赵,是因为他们大多不记得自己的姓氏,也没有名字,您都这把岁数了……”
“岁数大怎么了,岁数大就不能追随女郎了吗?”他道:“你看赵义,他都十一岁了,能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吗?他都能跟着女郎姓赵,我为何不行?”
“我就要姓赵!”
“那我也要改,我也要姓赵!”
“我也要,我也要。”
平逊听到他们的喊声,头都快要大了,育善堂里现在姓赵的人太多了,然后他们还喜欢取单字,那字还多是忠、诚、义什么的,这就造成育善堂里有太多同名同姓的人,以至于他现在只能靠人的年龄和所住的院落和房号来喊人。
平逊忙抬手压住众人的声音,“行了,行了,你们别光从姓上琢磨,还记得自己姓氏的还是应该用自己姓氏,我记得女郎曾经给育善堂里的人取过几个名字。”
众人眼睛一亮,立即问道:“取了什么名字?”
“平安,安宁……”平逊掰着手指头胡诌,只为了让大家多一些选择。
他宁愿他们同名,也不要同名同姓。
都姓赵,育善堂里喊一声赵义,回头的能有十个,除了他的心外,恐怕只有天才能知道他叫的是谁了。
“走了,走了,我们先回育善堂,回去我再慢慢与你们说,你们要是勤勉,有所成就,我回头还可写信给使君,让使君再为你们取几个名字。”
赵含章不知道平逊还给她领了这样的任务,她眼中含着的泪被风一吹,慢慢干了,等中午停下来,她已经面色如常,“我们经西平回陈县,顺道看望一下铭伯父。”
傅庭涵应下,问道:“火药的事要告诉他吗?”
“当然,”赵含章道:“现在不说,待需要用到火药采石时他也会知道的。”
“要在西平留一份方子吗?”
赵含章直接摇头,“不,火药不经过赵氏的手,只掌握在我们手中。”
不过他们也只是提了一句,没有当着赵铭的面试验过火药,所以赵铭只知道他们做出了一种叫“火药管”的东西,可助力采石,并不知道它的威慑力有多大。
等他知道时,赵含章又不在西平了。
不过他现在并不关心这个只提了一句的火药管,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清明祭祖,赵济要带着大郎回来。”
赵含章一听,惊讶的问道:“他们现在能出城了?”
赵铭颔首。
赵含章的手指就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看来苟晞的兵马退干净了,也是,开春了,大家要春耕的,他总不能误了农时。”
赵铭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见她竟丝毫不关心赵济回乡祭祖的事,便主动道:“族长的身体不好了,过年这一场病来势汹汹,赵济应该是为族长之位回来的,应当是想提前与族老们商议此事。”
赵含章并不在意此事,她掀起眼皮看向赵铭,“族老们会答应赵济当族长?”




魏晋干饭人 第468章 创造例子吗
赵铭:“我父亲第一个不答应,其他族老也很不满他。”
有赵淞带头,其他族老肯定会坚定的跟着反对,赵济想要当族长是不可能了。
赵含章和赵二郎要是没出息,需要仰宗族鼻息,那族老里除了五叔祖外,其他人可能对赵济曾经犯下的错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心里不舒服也会忍下;
但现在赵含章是赵氏一族最出息的后代,连带着赵二郎都鸡犬升天,前两天赵二郎出任南阳国郡守的事情传来,族中人嘴巴大得能吞下一个鸡蛋。
所以便是惧于赵含章权势,族老们也会压着不让赵济当族长,何况他们本来也看不上他。
赵济可以用手段和大房争夺爵位,甚至可以打压大房,这些在族老们看来都没什么,但他不应该丢弃赵长舆的棺椁和大房子嗣。
只这一个过错,族老们就不能让他继承族长之位。
身为族长,上无承继先祖的孝心和意气;下无抚养宗族子嗣的慈心和远见,族老们得脑抽了才选择他当族长。
一个族长的品行会决定一个家族兴衰的。
想到这里,赵含章抬头看向赵铭,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膝盖,“铭伯父,你也属意大郎当族长吗?”
赵铭便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拎过酒壶慢悠悠倒了一杯酒,边饮边道:“那是你大哥。”
赵含章没吭声。
赵铭也不需要她吭声,继续道:“你想当族长?那可比你想要当豫州刺史还要难得多,远的不说,便是我阿父再疼你,他也不会答应的。”
赵铭将杯中酒饮尽,放下杯子看向她道:“我也不会。”
赵含章:“……铭伯父误会了,我是得多想不开才想着当族长呀,而且,我终究是要出嫁的,傅庭涵与我是娶嫁,不是入赘。”
她身子一倾,手臂压在案桌上,笑吟吟地看着赵铭低声道:“我想说的是,大兄怕是也做不好族长,远不及铭伯父,所以伯父……”
“休得胡说,”赵铭脸色一沉,寒声道:“族长之位只传嫡支,这是我赵氏祖训,绝不能改!”
“伯父与我先祖同出一脉,当初也是嫡出,只不过我们这一支是嫡长,这才一直由我们继承家主之位,所以……”
赵铭目光就严肃地看着她,“那是四代之前的事了,从你这里算,不多不算,刚好是第五代,你若真这么算,那你七叔祖可要来争一争这族长之位了。”
赵含章想到她那位亲爱的七叔祖,生生打了一个寒颤,“选族长还是应该以贤德为主……”
“不,该以嫡长为主,”赵铭一脸沉凝,目光深沉的看着她道:“三娘,若是以贤德来决定族长之位,那将来每每需要更换族长之位时,恐怕家族会陷入无止境的内斗中。先祖遗训都是从血泪中总结出来的,你不可违背。”
赵含章没想到,推举赵铭做族长的最大阻力不是来自于五叔祖,而是来自赵铭。
她叹了一口气,颔首道:“好吧,此事我们且先略过,我觉得叔祖必定高寿,此时谈论这些还为时过早。”
赵铭抿了抿嘴没说话。
赵含章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上天祈祷赵仲舆活长一些,她总结了一下自己的心理活动,忍不住和傅庭涵吐槽,“这就是矮子里选高个,唉,二房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傅庭涵不是很能理解这个时代的坚持,“为什么一定要是嫡长呢,铭伯父明明更适合做族长。”
“因为‘依例可循’四个字,”赵含章道:“要是从赵铭这里开了一个先河,以后旁支,甚至是庶支,只要不服气族长,都可以依照此例挑衅族长一脉,争夺族长之位。”
她叹气道:“我也知道有此隐患,但……赵铭真的是太适合当族长了,现在赵仲舆做着族长,他心里念着宗族,尚且可退让,但等赵济和赵奕上位,以他们的心性和智力,你觉得我们能够和睦相处吗?”
傅庭涵与那俩人不熟,只见过几次面,但就这几次面也足够傅庭涵认识到对方的能力和心性了,再加上这两年赵含章偶尔和他们对手,傅庭涵直接摇头,“他们多半要死在你手上。”
赵含章垂下眼眸道:“其他家族子弟犯事可杀,可我要是杀了赵氏的族长,宗族即便不会与我反目,我们的关系也很难再回到从前,可要我忍让他们犯蠢,给我找麻烦,也不行。”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一个族长,”赵含章再次感叹,“赵铭真的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傅庭涵对于复杂关系的处理总是不及赵含章,所以对此事,他很难给她意见,只能在一旁做算术题陪着她。
赵含章撑着下巴思考,脑海里已经把各种选择的后果延伸到百年后了,要是没有更合理的借口,选赵铭当族长的确会给赵氏带来后患,尤其是越往后面越严重。
对于当下来说,自是好的,但身为族长不仅要考虑当下,也要考虑百年甚至是几百年后。
不过以赵含章的眼光来看,其实大可不必这么忧虑,百年、几百年,甚至是千年以后,宗族几次迁徙,早就分支分宗,甚至到最后宗族势力的影响被降到最低,最后到达只闻国法,不知族法的地步,到那个时候,这件事情对宗族继承的影响也就降低到微不可见的地步了。
甚至她心里还有点儿叛逆,觉得就让赵铭当族长怎么了,宗族继承中本来就有各种争斗,现在不过多一种争斗选择罢了。
赵含章正想得叛逆,赵铭就优哉游哉的找了过来,显然他心里也不安宁,所以一直在思索,最后为赵含章想出了一个绝佳的办法,“给二郎说亲吧,选一个聪明些的女郎嫁予他,尽快生下孩子,由你来教养,你若是没空,交给我也行。”
“只要孩子过八岁,不似二郎一般就可承继族长之位。”
赵含章:“……铭伯父,二郎还未满十三岁呢。”
这简直是在摧毁祖国的花朵啊。




魏晋干饭人 第469章 不要辜负
赵铭瞥了她一眼,不以为意,“他现在可上战场立战果,还当了郡守,娶个媳妇怎么了?”
“前者是自身的能力,后者是因为我的权势,但娶媳妇是需要生理和心理成熟后才能做的事,”赵含章道:“就算略过心理这一关,您觉得十三岁的二郎能生下康健又长寿的孩子吗?”
赵铭沉默了一下后道:“为家族计……”
“为家族,我也不会如此委屈二郎,”赵含章道:“不仅我家二郎,其他兄弟姐妹在我这儿也是一样的,铭伯父,此事不必再提,您还是给洛阳多送些药材去吧。”
让赵仲舆保重身体多活几年是正经。
赵铭深深地看了赵含章一会儿,最后缓缓地点头。
赵铭道:“清明祭祖,你也回来吧,你上任豫州刺史是大事,正好可祭告祖先。”
赵含章想到赵济,欣然应下。
见她笑容如此灿烂,赵铭却忍不住心一沉,忍了忍,没忍住,警告她道:“赵济要是到了,你不可胡为。”
赵含章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一些,“铭伯父,我是那样的人吗?”
赵铭就哼了一声,然后道:“气坏了族长,你便给二郎选个媳妇吧。”
赵含章这才收敛起来。
她没有在西平久留,带着人回到陈县。
陈县上下知道赵含章回来,皆是一片欢腾,虽然但是,他们觉得赵含章比汲渊更好相处一点儿。
汲渊对于赵含章此次出巡的结果很满意,“比我预想的快很多。”
赵含章:“因为只巡视了汝南郡和南阳国。”
其实算是只巡视了南阳国而已。
“但因有南阳国这个前车之鉴,其他郡国都自动理顺了。”汲渊温和地道:“女郎选的这个鸡极好呀。”
杀鸡儆猴的效果非常明显。
赵含章笑容顿了一下,她能告诉汲渊她并没有特意挑选吗?
就是想着从南阳国开始,从南往北巡视,一个郡一个郡的走过,最后正好巡回陈县。
汲渊给赵含章递了一个饼子,道:“各郡国选中的考生都正往陈县来,女郎,这可是我豫州第一次招贤考,须得小心谨慎些。”
赵含章纠正道:“第二次。”
汲渊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道:“那一次可不算是豫州的,而是算汝南郡,才引来几个人?”
他道:“考试的人倒是不少,但得用的也就那么几个,还不那么趁手,这次来的人可不少,不仅豫州内各世家士族,还有不少乡绅寒门也来参加。”
赵含章现在声威不同以前,加上手上的地盘也大了,所以豫州内的人对她都很有信心,不问出身的招贤令一出,立即吸引来了不少人。
包括豫州外的士子。
汲渊道:“外四郡也派了人送名单过来,不过他们的名单有些问题。”
赵含章撕了一块饼子丢嘴里,问道:“什么问题,没考试,直接选定了人送过来?”
汲渊吃饱喝足,放下了筷子,颔首笑道:“女郎料事如神,正是如此。”
他问道:“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赵含章无意识的撕着饼子吃,沉思片刻后道:“不必区别对待,让他们也参加考试。”
想到这次世家豪绅和寒门士子混在一起,赵含章放下饼道:“这次考试我们糊名。”
汲渊一愣,“糊名?”
“对,所有收上来的卷子将名字、籍贯、出身那一栏的信息糊上纸条,待批过卷子排好名次再将纸条去掉,如此方得一些公平。”赵含章道:“至于外四郡,如今我们还未能掌控,不必以这事与他们闹僵,他们既然送了人来,得用的我们就用起来。”
“其中若有细作怎么办?”
赵含章道:“先生要是信不过他们,便打发他们到南阳国和汝南郡西部和南部做些小官,现在哪儿哪儿都缺人,各县若有得用的县令等官职,可以往上提一提。”
因为战争和朝廷权利争斗,豫州有些县,十几年不曾变动过,有多少官员被蹉跎了岁月,一直不曾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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