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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干饭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雨竹
王弥是反了汉国,但王璋没反呀。
并州一地的军民还是会听王璋的,而以刘渊的谨慎,他很可能不会问罪王璋,就为了保持住稳定。
所以他得赶紧找到王璋,回去把并州给收了。
可惜,王寿现在没马,连衣服都被扒了一半去,此时只能靠着两条腿跑。
跑着,跑着,他就停了下来,他身后的人跟着停下,“将军,怎么了?”
“不对,石勒现在何处?”
大家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啊。
王寿努力的回想着,我记得昨日有人回报将军,说石勒在路上被乞活军给拦住了,那应该是在……
他转向洛阳西北的方向。
他暗暗咬牙,“赵含章果然奸诈,竟赶我们出城东。”
“那,那我们要绕回城西吗?”
王寿想到城西还有三万大军,咬咬牙道:“绕!”
但他们现在进不了洛阳城,不能横穿洛阳,那就只能从外围走,偏洛阳外面环山,有天险,因此要过去需要绕很长一段路,就靠两条腿,就是跑着,估计也得两天。
两天后,也不知道那三万大军还在不在,这也是王寿一开始就没想过去西郊的原因,因为很可能会走空。
但此时,不仅三万大军在那边,王璋很可能也要到洛阳西郊或者北郊,那他就不得不去了。
荀修上前抱拳行礼道:“使君,所有俘虏皆收编完整,您看要不要分一些人到末将军中?”
赵含章看向他,“怎么,你看上他们了?”
荀修就笑道:“是,这些人可是王弥的精兵,都在战场上历练过,一入伍便可上战场,其能不下于我们精心训练出来的兵。”
赵含章就道:“你既知道,怎么还有胆子规编入军?”
“我可以散编入军。”
赵含章:“更蠢了。”
荀修:……
赵含章道:“让他们去种地,想要入伍,先种上一年的地再说。”
“那不是把人养废了吗?”
“废了也比他们在军中反杀好,他们降了,你就放心用他们了?”
荀修不服:“可以前使君俘虏不就立即收编入军吗?”
“那是因为我前脚俘虏,后脚就让他们上战场杀敌,手染同袍的血以立功,他们就是再想叛出去也没了机会,可接下来我上哪儿找仗给他们打?”
荀修指着城西道:“那外面还有王弥的三万大军……”
“谁说我要和他们打了?”赵含章道:“他们既不进攻洛阳,杀他们也抢不到地盘,我为何要拿将士们的性命去打他们?”
“别忘了,苟晞也在城外,和那三万大军打一场,然后让苟晞捡便宜吗?”赵含章道:“兴战必有目的,或为利益,或为道义,我现在已胜利之师,我打那三万大军是为什么?”
荀修想也不想道:“把他们的人抢过来……”
赵含章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他,“抢过来干什么,吃白饭吗?我这么有钱吗?而且要抢人就得先牺牲人,我得死多少将士才能俘虏了这三万人?”
“拿我几万忠心的将士去换回三万俘虏,我是脑残吗?”
荀修目瞪口呆,“这,那,那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赵含章此时正饿肚子,脾气就有点儿大,她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走,留下来和你一块儿过年吗?”
“这么喜欢人,回头我拉一批人过来,你去招兵,想招多少招多少,只要你养得起!”赵含章现在缺人吗?
项城一带还有二十多万人等着她安排呢。
荀修低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离开的傅庭涵走过来,笑着递过来一个纸袋,里面正噗噗的冒着香气。
赵含章肚子就咕噜咕噜叫起来,越发的饿了。
她伸手接过,脾气瞬间好了,“哪来的?”
“宫里做的,你忙了一晚上,又是打仗,又是救火的,必定饿了,”傅庭涵扭头和荀修解释道:“荀将军担待,使君饿肚子的时候脾气就有些大,并不是针对你。”
荀修也看出来了,合着他是运气不好撞上了。





魏晋干饭人 第517章 交换
他悄悄呼出一口气,扯了扯笑道:“末将不敢。”
这饼子是刚出炉的,松软香咸,赵含章一口就咬去三分之一,吃到好东西,她心情好了些,还伸手拍了拍荀修的肩膀道:“回头请你吃饼子。”
别回头啊,他觉得现在也可以。
荀修本不觉得饿,但这会儿看赵含章吃得如此香甜,便也不由地咽口水。
赵含章只当看不见,傅庭涵也当看不见,等她吃过后拧开水囊给她。
水囊里的水也是新灌的,还温热着。
赵含章喝了水,胃里有了东西,心情便好了,左右看了看,问道:“听荷呢?”
“汲先生手头上的事多,听荷识字,我让她和傅安一起去帮他了。”忙起来的时候,赵含章和他身边的下人经常被抽调。
赵含章也习惯了,点了点头,倒不急着找人了。
她扫视了一圈,见将士们都又饿又累,便和荀修道:“和宫里说一声,拿出粮食来,让将士们埋锅造饭,吃过后睡一觉,警醒些,等苟晞入城,我随时要叫人的。”
荀修一凛,苟晞也是他们的大对手,他立即应下。
皇宫中的存粮并不多,要不是各家在避进皇宫时带了不少粮草和财宝,皇宫的粮库早吃光了。
由此可见皇帝有多穷。
赵含章索要粮食,皇帝就躲在宫殿里当不知道,将此事推给了众臣。
赵含章陈兵在外,没人敢这时候惹恼她,她这会儿好言好语的和他们索要粮草,他们若不给,回头惹恼了她,他直接派兵强抢怎么办?
这种事在京城并不少见,哪位王爷闯进京城时不先搜刮一遍?
所以大家很识趣的凑了一批粮草给她。
将士们拿到了粮草,就以队为单位,凑在一起生火做饭。
赵含章就在满城饭香中往城西去。
她捎带上了王弥的人头和傅祗。
到了城西,北宫纯立即来拜见,如今西城门是北宫纯占据,城外则分了三支军队。
米策和苟晞各占一侧,正中则是王弥的大军。
此时大家都很和平的等待着,没谁想不通要动手,因为任意两方动了,剩下一方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北宫纯道:“末将不敢打开城门。”
赵含章点了点头,下令道:“打开吧,请苟将军上前一叙。”
“是。”
西城门在三支大军的注视下缓缓打开,正在军中啃干粮的苟晞立即收到了消息,他把饼子塞进怀里就上马,跑到阵前,正见赵含章和傅祗并肩出城,而俩人身后则跟着北宫纯和傅庭涵,以及千人兵马。
苟晞眯了眯眼,手下意识的握紧了缰绳,这样的情景搁在一年前,他想都不会想。
他承认赵含章是厉害,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先他一步进洛阳城。
苟纯也看到赵含章了,他心中愤愤,“大兄,我都说了赵含章非池中之物,早应该杀了她的。”
“这次要不是赵驹陈兵边界,几次阻拦我们,我们也不至于在路上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东海王手里的人和兵马,眼馋的不仅是赵含章,苟晞兄弟也眼馋,所以他们听到消息后,便也准备出兵。
不过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想着等石勒和东海王打一场大的,两败俱伤后他再出手。
所以他晚了几天出发,等听说赵含章已经先一步救下东海王随军的二十多万人,而东海王都没和石勒照面就病死了,他立即想要加快速度。
谁知赵驹会在半路上等他。
虽然不动手,只是陈兵边界,但也够苟晞担忧的了。
他想抢东海王的人,可万一抢到了,后方却丢了,那他光抢人有什么用?
所以他只能被拖住脚步,等安排好对抗赵驹的人,他再领着人出发时,赵含章已经往洛阳去了。
苟晞盯着赵含章看,突然嘴角挑了挑,但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就不知道现在她抢来的那二十多万人还能剩下多少,其中世家贵族又能剩下多少。
王弥大军的张涛也打马出现在阵前,米策也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
隔着老远,米策下马跪下行礼,“末将参见使君。”
身后万军跟着行礼,“参见使君!”
声音响彻三军。
赵含章愉悦的扬起唇角,抬手道:“免!”
米策这才哐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众将士收礼,静静地站着,不管是王弥的大军,还是苟家军都感受到了赵家军给的压力。
赵含章扫过张涛,先面向苟晞,抱拳道:“苟将军别来无恙乎。”
苟晞也抱拳,“赵将军风采更胜往昔。”
“客气,”赵含章道:“陛下听闻苟将军来勤王,特令傅中书出来相迎。”
苟晞就看向傅祗。
傅祗就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绢道:“陛下旨意在此,还请苟将军随我进宫觐见。”
苟晞又不傻,他怎么可能单枪匹马的跟傅祗进去,万一被赵含章杀了怎么办?
赵含章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也懒得与他来回试探,直接道:“苟将军可带军入城。”
苟晞眯眼,“带多少人都可以?”
赵含章浅笑道:“苟将军,这洛阳城就这么大,能装多少兵马?米策就领军在外。”
苟纯立即道:“大兄,别听她的,说不得她就是要诱您进城后起事,我们绝对不能上当。”
苟晞却紧盯着赵含章的眼睛问,“赵将军,陛下要迁都,你意如何?”
赵含章叹息道:“洛阳饥荒久矣,西北有鲜卑,东北有匈奴,更有乱军作祟,的确已不适宜作为都城。”
“那赵将军想将陛下移往何处?”
赵含章道:“此事事关重大,非我一人所能决断,自然要请陛下、苟将军和众臣一起商议,这也是陛下请将军入宫的原因所在。”
苟晞意味深长地问道:“赵将军就这么放心我入城?”
赵含章同样意味深长地道:“汝之蜜糖,焉知我也爱食?”
她道:“含章的心从来都不大,只想保护家人,护佑豫州百姓,所以,豫州是我的!”
赵含章目光炯炯地盯着苟晞道:“苟将军,豫州剩下的四郡国……”
苟晞沉默了一下后道:“待陛下迁都,我还与你。”
傅祗震惊的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这才开心的抬了抬下巴,甚是骄傲的冲后面挥手,“请苟将军入城!”




魏晋干饭人 第518章 退兵
苟晞看了一眼王弥大军,没有立即走,而是下令道:“点一万人,随我进城。”
“是!”苟纯看了眼对面的赵含章,下去点兵。
赵含章也愿意给他时间,所以冲苟晞笑着点了点头便看向正对面的张涛。
她拍了拍手,曾越就捧了一个盒子出来。
赵含章道:“张将军,这是你们王将军的头颅,我送还你们。”
她道:“从此以后,望各自珍重。”
张涛气得脸色通红,长枪一指赵含章,“赵含章,你冤杀我们将军,此仇不共戴天!”
赵含章:“我为晋臣,他是汉人叛徒,我杀他,天经地义!”
“放屁,你明明劝说我们将军投了晋帝,你出尔反尔,枉出名门!”
赵含章:“他既然降了陛下,那就是晋臣,身为晋臣却不尊皇帝,妄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人人得而诛之!”
反正不管怎么说,王弥都该杀。
除非实在找不到借口,不然她不会让自己正义的名声有损。
“你!”
赵含章干脆的问张涛,“这个头颅,你接还是不接?”
张涛瞬间握紧了缰绳,他一时拿不定赵含章是真送还头颅,还是想借机杀他。
但王弥治军甚严,他要是不接,也很难管住着三万人。
赵含章慢悠悠地道:“张将军,石勒截留东海王已过去五天,这五天时间他在哪儿呢?”
“从豫州向北便是并州,他怕我路上埋伏,所以绕道并州,却不知并州南部现在还好吗?”
张涛脸色大变。
并州也很大,其范围内的势力分三部分,南部在王弥的掌控中,中部晋阳时刘琨坚守着,晋阳以外及向北一带则在刘渊手中。
王弥死了,只怕不仅刘渊会想把整个并州握在手里,石勒也不甘心就此放弃吧?
张涛咬了咬牙,下马朝赵含章走来。
赵含章微微一笑,手指向前一点,曾越便也捧着盒子上前。
俩人在中间部分会面,曾越打开盒子让他看里面的人头,确认是王弥后就把盒子交给他。
然后倒退几步,转身便走。
张涛握紧了手中的盒子,见对面的赵家军都沉默的看着他,并没有射杀他的意思在,这才缓缓的后退。
他才退了两步,一支箭从侧边飞出,他反应迅速的旋身躲开,箭狠狠地射入土地,他瞳孔一缩,立即抬头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也脸色一变,立即抬手下令,旗手打出旗语,赵家军弓箭手立即上前,却是齐齐对准苟晞的队伍;
米策身后的大军亦是。
苟晞脸色一沉,大喝一声问道:“赵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赵含章冷冷地道:“这话应该我问苟将军吧?米策!”
“是!”米策回身冲着人大喊,“谁射的箭,把他给我揪出来!”
不一会儿便有人拖出一个已死的士兵,看他嘴角黑色的血,竟是服毒自尽。
赵含章冷笑一声,大声道:“我把话放在这儿,今日谁若是敢对王弥大军出手,那便是与我赵含章为敌,且,不论真假虚实,我一并算在苟将军头上!”
“你!”苟晞让她给气得半死,“你有何证据就如此定论?”
“没有证据,我就是要这样定论,我看谁还敢放冷箭!”赵含章道:“王弥已伏法,我不想再兴兵戈,可谁若不识趣儿,非得让我打仗,我不介意把找事儿的人一起拉下水,反正这天下已经烂了,我不介意让它更烂,你们尽管来!”
看着隐有疯狂之色的赵含章,藏于各军中蠢蠢欲动的人顿时不敢动弹了。
苟晞也压下火气,抬手止住他后面大军的动作。
张涛站在中间顿了顿,这才缓慢的后退,捧着盒子回到了军前。
他一跃上马,远远地看了一眼赵含章后道:“赵含章,你对我虽有救命之恩,但主公之仇我亦不会忘,将来有机会,我必杀你为主公报仇!”
赵含章道:“你只管来!”
张涛便一扯缰绳,大喊一声道:“我们走!”
张涛带着三万大军离开。
苟纯看得目瞪口呆,还有说不出的恼火,“他就这么走了?孬种,他有三万人,连一箭都不敢放,就这还替王弥报仇?”
苟晞忍无可忍,转身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目光阴沉:“是你让人放箭的?”
苟纯脸又疼又麻,却没敢动,低下头道:“大兄,我这是为您好,赵含章提前入宫占尽先机,她身边又有北宫纯这样的猛将,若不在城外消耗去一些兵力,只怕……”
“那你消耗了吗?”苟晞压低声音吼道:“本来张涛还不想退,你这箭一放,倒成就了她,你几次在她手上吃亏,到现在都还未曾学会谨慎行事。”
苟晞一脸嫌恶的看着他道:“白长了一把年纪,不仅赵含章,你连她身边的谋臣将军都比不上!”
苟纯被批得面色通红,几欲滴血。
但苟晞一直是这样,他公正不阿,说话也从不留情面,到现在,性情是改了一些,不再那么公正了,但说话依旧是那么的不留情面。
张涛带着大军一走,这偌大的西郊就只剩下赵含章和苟晞两支势力了。
没了顾忌,赵含章也说话算话,一挥手,让人将弓箭收起来,让人让出路来,请苟晞入城。
苟晞深呼吸一下,平复下怒气,也对着远处的赵含章挤出笑容,带着点出来的一万兵马上前。
苟晞领着大军到了赵含章前面,却没有立即进城,而是手道:“赵将军,傅中书,我们一起吧,哦,对,还有傅公子。”
傅祗对赵含章点了点头,很干脆的骑马走在了最中间,赵含章和苟晞就一左一右的与他并骑。
城内一个百姓也没有,全是兵,因此道路宽敞而畅通。
苟晞一路看过去,不由地和赵含章感叹,“赵将军好魄力,竟然把洛阳全城的百姓都迁出去了,这整个天下,有能做到此举的,唯有赵将军吧?”
“要不是我进城时,洛阳就已是十室九空,我都要相信苟将军的夸赞了,”她道:“本就不剩下几个人,迁出去有何困难的?”
“倒是苟将军才厉害,竟来得这样的巧,我才杀了王弥,救下陛下,您就带大军来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躲在暗处专门瞄准了时机出现呢。”




魏晋干饭人 第519章 座次
苟晞冷笑道:“这还多亏了赵将军手下的赵驹,若不是他路上阻拦,我或许能和赵将军一起并肩作战,取那王弥人头。”
“苟将军怕是误会了,我派赵驹巡视各郡国是为剿匪,他怎会阻拦苟将军呢?”赵含章转而一笑道:“不过这或许是天意,天意让我先进的洛阳,天意让我救下皇帝,也是天意让我杀了王弥。”
赵含章的炫耀让苟晞怒火再起,不过他压了下来,冷笑道:“的确是天意,恭喜赵将军立功巨伟,只不知接下来的天意站在谁那边。”
傅祗骑马走在俩人中间,听着他们的唇枪舌战,如泰山般稳坐不动,只是心却是不断下沉。
之前东海王和苟晞不睦,而苟晞为人方正且忠君,本以为东海王死了局势会好,可现在又变成了苟晞和赵含章不睦。
唉~~
傅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自己,更为陛下难过,如此乱势,还不知何时才能安稳下来呢。
赵含章和苟晞不太和睦的一起到达了宫门前,苟晞带来的一万大军站满了半条街,但苟晞和苟纯几人抬头四望,便见主街旁的大街小巷里陆陆续续站起来不少士兵,皆着赵家军和豫州军的甲衣。
大街的一面房屋几乎都被烧光,能看得更清楚些,有些士兵手上还捧着碗,并不列队,只是吊儿郎当地盯着他们看,可他们就是感受到了一股肃杀。
赵含章脸色一沉,大声喝道:“这是在做什么,当在家里过年吗,吃顿饭吃到现在?”
荀修一听,立即大喝一声,“列队——”
将士们立即把手中的碗一塞,一什一队的汇合,只是十几息的功夫就在大街小巷列好了队伍,一身肃穆的盯着赵含章看。
赵二郎在张涛带兵离开后就先溜回来了,他嫌弃姐姐他们走得慢,这才捧了碗吃到一半呢,听到喊,一时捧着碗塞进怀里也不是,背到背上也不对,只能抓了饭团成一团塞进怀里,然后用碗扣上,迅速的跑到军前站好。
没办法,他现在也是将军了,得站在军前。
他两边脸颊鼓鼓的,都是刚才塞进去的米饭,还没来得及嚼和咽下呢。
他站的位置刚好正对着赵含章和傅庭涵。
赵含章见他这样,直接移开眼睛不想看。
傅庭涵却觉得他跟只兔子似的,忍不住露出笑容,见他绷着脸双眼无辜的瞪着他看,傅庭涵就对赵含章道:“快进宫吧,皇帝还等着呢。”
赵含章这才扭头对苟晞道:“苟将军请吧。”
傅祗道:“你们二人谁都不许带兵进宫,进大殿要卸下武器。”
苟纯只觉这要求太多,这些朝臣分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正要说话,就见赵含章已经将长枪丢给曾越,然后似笑非笑地和苟晞道:“上一个不遵此令的人是王弥,然后他死了。”
苟晞便也将武器解下,并严令苟纯卸掉刀剑。
苟纯瞥了一眼赵含章和傅祗,沉着脸将剑卸下,他觉得赵含章此举是为帮傅祗。
进了皇宫,早早便有人报给皇帝和众臣听。
皇帝亲领众臣站在大殿门口迎接,赵含章抬头看了眼高高台阶上的皇帝,微微翘了翘嘴角,抬脚跟上傅祗和苟晞。
她之前上大殿时,皇帝可没迎接,和王弥一起去工部见皇帝时,他可是安稳坐在上首的。
看来,这位皇帝真的很信任和看重苟晞呢,可惜,他知道现在的苟晞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正直不阿,清俭忠君的苟晞了吗?
皇帝时隔多年再见苟晞,眼中不由含着热泪。
他们上次见面,惠帝还在世,当今只是个战战兢兢地皇太弟,没有人觉得他能安全的登上皇位,皇帝本人也觉得他登不上。
朝臣百千,但能让皇帝信任的大臣不多,傅祗算一个,除了傅祗,便是苟晞了。
而傅祗只能管些内政,手中无兵无权,所谋所虑都要殚精竭虑,他一直想要苟晞这样可以信任的权臣在身边辅佐。
可惜,他一直被东海王所控制,直到今日才有机会。
苟晞看到皇帝也很激动,一掀袍子就要下跪,皇帝连忙上前扶住他,苟晞却强硬的跪到了地上,“陛下,臣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爱卿快起,我知你已经尽力,如何能怪你?”皇帝一脸感动的将苟晞拉起来,问道:“朕听闻外面还有王弥的三万大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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