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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干饭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雨竹
赵含章和赵铭都不知道,此时洛阳危急,大晋也危急。
东海王和苟晞打得如火如荼,苟晞算是个军事天才,战场上他赢多输少,但东海王势力庞大,打了几个月,他还是奈何不了东海王。
苟晞太厉害,东海王既不能削弱他的兵力,也不能打掉他的声威,反而把自己打得筋疲力尽;
而东海王势力大,又手握皇帝,苟晞也就能打败他的军队,根本抢不走地盘,更不要说打进洛阳“救出”皇帝了。
所以他们两军交战两月,除了消耗大量的粮草和士兵,以及让被波及到的百姓更加穷困潦倒外,没有任何的用处。
刘渊冷眼旁观了两月,见他们似乎有倦怠想要停战的意思,立即趁机挥军南下,直冲洛阳而来。
本来就被苟晞打得心灰意冷,斗志全无的东海王一下被偷家,又急又怒,一下就病倒了。
主帅生病,对前方战事的把控便没那么严格,晋军在匈奴铁骑之下节节败退。
苟晞趁势抢了东海王的地盘,同样一路直逼洛阳,眼看着洛阳就要被匈奴军破了,一直作壁上观的王衍终于忍不住出面劝诫,朝中大臣也终于强硬起来,纷纷为俩人说和。
东海王和苟晞的战斗暂时停止,在并州喊了两个月的刘琨几乎哭死在茅房里,他们终于肯停战了!
刘琨等不及他们慢慢言和,立即写信回朝廷,希望东海王和苟晞能够当场结盟,左右夹击刘渊,最好打回并州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已经开裂的琉璃,再怎么粘都有痕迹,东海王和苟晞之间的裂痕是修补不了的,自然也合作不了。
虽然他们暂时向外,但苟晞并不主动出击匈奴军,反而陈兵豫州边境,就这么看着刘渊大军一步一步紧逼洛阳。
东海王憋屈不已,加上皇帝一直想让他让开道路,让苟晞率大军进京,说是为了守卫洛阳,击退匈奴,但谁知道是不是为了对付他呢?
所以东海王心灰意冷,怠战以对,晋军在这样的情况下节节败退。
皇帝不得不公告天下,令天下兵马前来勤王。
各州刺史都收到了圣旨,但愿意领兵前往的寥寥无几。
距离洛阳最近的豫州刺史也迟疑着没去,他的理由很充分,“匈奴大军此时已经兵临豫州,我须得守护豫州埃”
因为战事,消息断绝,洛阳的消息很久才能传出来,所以赵含章一开始并不知道洛阳危急到这个地步,还是赵铭收到了赵仲舆给出的信才知道汝南郡外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此时,正是赵含章生辰前夕,各县县令已经陆续到达西平,正等着见赵含章呢。
赵铭看完信后便让人把赵含章找来,直接把信给她看。
赵含章愣愣的看完,抬起头来看向赵铭,斟酌道:“伯父也觉得这是我的机会?”
赵铭:“我什么都没说。”
赵含章盘腿在他对面坐下,认真的道:“伯父,时不我待,我决定了,让军队驻扎进各县,直接接掌各县县务。”
赵铭:他是想让她努力一把,但没想让她这么努力。
赵铭:“你现在才接掌三个县,突然就向七个县出手,你可知有多危险?”
赵含章挑唇一笑,“可是伯父,您别忘了,我现在是汝南郡郡丞,我接管下县本就是名正言顺之事。”
赵铭噎了一下,问道:“你要换掉各县县令吗?”
赵含章摇头,“不,只要不是明着与我作对,反对我的,短期内我不打算更换县令。”
赵铭这才满意的点头,“好,伱去做吧。”
赵含章笑开,起身冲他行礼,“多谢伯父帮忙。”
没说他帮了她什么,赵铭也不躲开,受了她这一礼。
此事重大,赵含章直接跑回去找汲渊和傅庭涵。
傅庭涵没什么反应,汲渊却激动得原地转圈圈,道:“这样一来,女郎可用的资源就多了。”
他问道:“再有一个月就要准备秋收了,到时候秋税”
赵含章:“我来收,不上交豫州。”
汲渊就挑了挑嘴唇,“现在何刺史自顾不暇,您若能真的掌控住其他七县,他的确不能奈您何,那应承给他的军粮”
赵含章就叹息一声道:“继续筹措,过两天给他送一批去,已经答应了的事不好反悔,何况做出承诺的还是铭伯父,我们不能让他失信于人。”
见她坚持,汲渊也只能点头。
傅庭涵问道:“需要我帮你整合信息吗?”
赵含章立即点头,“要呀,要呀,除了整合各县县令的信息,我还想你陪我到各县去走一趟,到时候把各县的信息全都数据化。”
傅庭涵的脑子太好用了,他可以把西平,上蔡和灈阳的信息数据化,很多东西一目了然。
她想要做什么事,只要看一下那些数据便知道怎么做了。
汲渊这段时间才接触到傅庭涵数据化的灈阳,说真的,他真的吓了一跳。
他认得那些数字后,便可从上面看出一个县的人口、田亩,甚至纳税的侧重,全都在几张表格之中,就很恐怖。
对着那些数据,赵含章便直接决定在灈阳养一千部曲,之后的各项决策也都是参考的数据。
直到这一刻,汲渊才知道赵含章为什么这么坚持在学堂里教授算学,算学学好了,真的是一个利器埃
汲渊笑眯眯的看着俩人,很温和的道:“大郎君,女郎的及笄礼快到了,你可有准备好礼物?”
傅庭涵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也看向傅庭涵。
很巧,赵和贞小姑娘的生辰也是赵含章的农历生日,她家里也一直给她过的农历生日。
傅庭涵也知道这一点儿,因此点头道:“准备了。”只是不知,这是算她二十九岁生日,还是十五岁生日。
赵含章很好奇,“是什么?”
傅庭涵就要去给她拿礼物,汲渊忙道:“这日子还没到呢,女郎何必急着看?”
他给傅庭涵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私下找个机会再给赵含章。
傅庭涵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赵含章后点头,也好,后面再给。
(本章完)





魏晋干饭人 第297章 及笄礼
赵含章的及笄礼在县衙后院里举行,各县县令全都提前到了西平县,让他们惊讶的是,主持她及笄礼的不是女子,而是赵淞。
赵淞也是第一次给人主持及笄礼,吉时都快到了,他还在问赵含章,“你确定要我给你行笄礼?其实族里有福气的女长辈还是挺多的。”
赵含章一脸正经的道:“但他们都不是五叔祖,祖父在时,您和他关系最好了,他不能看我及笄,由您来给我行笄礼,他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
赵淞嘴角微翘,心情愉悦起来。
今日的县衙后院很干净洁净,本来,赵含章及笄礼还应该张灯结彩的,但她还在孝期,她的目的也不是过生日,而是要见其他七县的县令,因此并没有特意布置县衙。
但对于王氏来说,这一天却意义非凡。
和男子冠礼一样,女子的及笄礼是除了婚礼外最重要的日子,哪怕是在孝中不能大办,王氏也不愿意太过委屈女儿。
所以提早两日便让人洒扫院落,将屋檐墙角这些地方都打扫干净,县衙里的下人也全都打扮一新,柴县令他们到时,便感受到了西平县衙透出来的威严和庄重。
看到进退有度的下人,所有人都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被邀请来观礼的客人们说话声一顿,相视一眼后走上前。
让他们惊诧的是,站在门口迎宾的竟然是赵铭。
柴县令还好,他有心理准备的,因此面无异色,但其他县令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们是陆续到的西平县,但到西平县后只匆匆和赵含章见一面,对方并不深谈,他们也自觉无话和这小姑娘说,所以彼此间都还不太了解。
有些人去年已经在灈阳见过她了,但在他们印象里,赵含章也只是个善战的女郎,没想到赵氏竟然如此看重她,连赵铭这样身份的人都来给她做迎宾。
赵铭浅笑的站在门口,看到他们便先行一礼,然后侧身请他们进去。
客人们被陆续引到院中。
县衙后院的布置一般都一样,只不过根据县令的习性会有些小小的改变而已,及笄礼在后院花园的一个敞轩里举行,客人们可以在园子里观礼。
客人们纷纷而至,每一个人都被很好的招呼到了,毕竟,赵氏人多啊。
赵含章的及笄礼,赵铭动用了不少赵氏子弟和女郎,年青的郎君女郎们彬彬有礼的招呼着远道而来的客人们,男客和女客分列而站,左右对称。
赵氏的年青郎君招呼男客,年青女郎们则招呼女客。
范颖和陈四娘等人都在邀请之列,俩人都盛装而来。
本来,她们不应该被邀请的,因为按照习俗来说,俩人的命都不怎么好。
一个全家死绝,一个青年丧夫,但赵含章就是邀请了她们,还是亲自一再的邀请。
赵含章的原话是,“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及笄礼,我的主要目的是见一见各县县令,如今你们是我的人,之后还会接触到汝南郡事务,这些县令你们都要趁机见一见。”
于是俩人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来了。
不过她们怕打搅到赵含章的及笄礼,因此躲在角落里没有上前。
赵云英提前得了叮嘱,找到俩人,将她们领到女客的前方,“三妹妹说了,你们都是她的得力干将,尤其是颖妹妹,你可是忠义之后,所以应该站在这儿。”
范颖很感动,更不要说陈四娘了,俩人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吉时到了,有乐者轻轻地敲响了青铜钟,赵铭便请左右两边的客人们入席。
有下人将蒲团拿出来放在席子上,客人们盘腿入座,一起仰头看向上面的敞轩。
王氏深吸一口气,毕恭毕敬的跟在赵淞身后走到敞轩上,压下心中的紧张,微笑的面对大众,“今日是小女三娘的成人笄礼,感谢诸位宾客远道而来。”
说罢,她冲着众人屈膝行礼,众人起身回礼。
王氏便笑道:“现在小女的笄礼正式开始,请正宾为小女主持笄礼。”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赵淞走上前来。
即便此时气氛肃穆,宾客们还是没忍住议论起来,“赵氏的五太爷是正宾?”
“正宾不该是德高望重,有福气的长辈吗?迎者用赵铭也就算了,正宾竟然是五太爷……”
“你们看后面端盘子的是谁?”
大家定睛看去,少部分人不认识,但大多数人认识啊,“赵宽?他不是出任灈阳县县令了吗?”
“他就是灈阳县的新县令?”
终于有人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赵三娘到底有何能力,竟然让赵氏如此扶持她?”
赵淞早知道他们会有争议,所以他还特意等了一下,等他们缓过劲儿来才抬手压了压现场的声音,威严的道:“请三娘上前来吧。”
众人慢慢安静下来,坐在席上仰高了脖子看。
赵含章披散着头发从后面大踏步上来,行走时,衣裙如云彩般卷来卷去,和一般女子及笄礼上的矜持和小心谨慎完全不一样,动作洒脱而率性,她微笑着面对众宾客,大大方方地和他们点了点头后才向赵淞行礼,然后才面西坐下。
众人瞪大了双眼。
赵淞微微颔首,一旁紧张的赵云欣便上前一步,微微抬手,听荷便小心翼翼的端着铜盆上前给她净手,待净过手,她就拿起梳子为赵含章梳头。
头发是一大早起床后洗的,已经梳过了,很是柔顺,此时不过是做一做样子,梳几下就可以了。
站在五叔祖身侧,赵云欣表示很紧张呀,所以她颤颤巍巍地梳了三下便停住,将梳子放下。
赵含章垂下眼眸,本来她的及笄礼,小姑娘和王四娘说好了的,待她们及笄,她们要互为赞者,可惜了……
赵淞见她还不动弹,便轻轻地咳了一声。
赵含章回神,抬头冲他一笑,起身换一个方向,改成面东而坐。
赵淞便净了净手,拿过赵宽托盘上的发钗上前,高声吟诵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寿胡福!”
言罢,赵淞为她插上发钗。
这一刻,便是赵淞都有些激动,看着跪在身前冲他深深一拜的赵含章,他似乎看到了年轻时的赵长舆,眼眶微湿。
他尚且如此,更不要说王氏了,她差点儿没忍住眼中的眼泪。




魏晋干饭人 第298章 共同的志向
赵含章起身回屋,赵云欣小碎步跟在后面,到了屋里,青姑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曲裾深衣拿出来,俩人帮着赵含章穿上。
这是一套红色带黑边的曲裾,是王氏早两年便为赵含章准备的及笄服,只要略一修改尺码她就能穿上。
红的像石榴籽,上面是祥云图桉,衣领和袖子及曲边都是黑色,赵含章束上腰带,见身前的人停止了动作,便微微一掀眉看向对方。
赵云欣脸色通红,紧张地看着赵含章,“三,三姐姐真好看……”
青姑也激动不已,连连点头道:“女郎真的好漂亮。”
赵含章便冲她微微一笑,转身就往外走,“走吧,别让宾客们等急了。”
虽然穿着曲裾,连脚都看不见了,但赵含章动作也不慢,但她也不显局促,而是悠悠洒洒的往前去,端的一派风流。
傅庭涵和汲渊没有在底下的宾客中,他们和赵二郎一起站在廊下看着,充当她的家人。
第一次看到这样打扮的女郎,汲渊眼中不由的闪过惊艳,然后就扭头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眉目温和,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失神,甚至在他看向他时,他还扭头回看了一眼,目光清澈,明亮有神,见汲渊看他,眼中还闪过疑惑,“怎么了?”
汲渊微微一笑道:“大郎君好定力。”
傅庭涵目露不解,汲渊已经看向场中,并示意他去看。
场中和汲渊一样惊艳的人不少,甚至还有人失神了,都怔怔的看着赵含章。
赵含章走到敞轩里,对坐着的宾客们含笑行礼,然后又面向赵淞行礼。
赵淞微微颔首,等她面东而坐后便净手,为她取掉发钗,换上钗冠,高声祝福她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福。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赵含章起身,再次向赵淞行礼,然后面向宾客,微微一笑道:“笄礼到这儿就差不多了。”
众宾客懵,怎么就差不多了,你不得下去再换礼服来拜吗?这才进行了一半,哦,不,是一大半。
赵含章说差不多就差不多了,她目光炯炯地盯着众人看,“按照礼节,及笄礼自然没有结束,甚至依据礼,在场的很多人都不应该出现在这儿,这场及笄礼也不该办。”
众人沉默,一时拿不定她的意思。
“我在孝期,在座的很多人都在孝期,自贾后乱政,礼仪崩坏,再难有人可以完全遵从礼而生活。”
赵含章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凝滞。
赵含章一脸严肃道:“这是我不愿看到的情况,古礼是为仁、义、孝、智、信而立,但到现在,秩序崩坏,百姓流离,父母兄弟分离,礼都成了笑话。”
“我们为自己找借口,说要应势而变,但每一次应势而变都有痛苦的事发生,”赵含章道:“去年匈奴军南下,我们汝南郡遭难,特别是西平县和灈阳县,皆受损严重,其他各县也被乱军抢掠过,在座的,有几人没有亲友在这一场混战中死去?”
宾客们眼睛微红,特别是范颖,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去年的战乱,她是在场的人中受伤最重的,比她还重的,便是全家灭门了。
“我之所以在这时候举办笄礼,也是想见诸位一面,”赵含章道:“在座的,不仅有各县的县令,还有各县有名望的贤者,我见你们一是想通告各位,从现在开始,我是汝南郡郡丞,汝南郡辖下十个县全部归我管辖。”
宾客们面色稍紧,紧紧地盯着赵含章看。
赵含章也一脸严肃而认真的盯着他们看,掷地有声的道:“二是想请诸位协助,协助我管理好汝南郡。”
赵含章冲他们深深地揖了一礼,沉声道:“如今朝廷落难,各地纷乱,汝南郡贫困交加,百姓流离失所,而我们的家就在汝南,百姓落难,便是我等落难,诸位救百姓,便相当于自救。”
“我请诸位助我!”赵含章再次深深地一揖。
柴县令都忍不住眼眶湿润起来,忙起身回礼,但有比他更激动的人,一旁的高县令满眼是泪的起身冲赵含章深深一揖,大声道:“赵郡丞不弃,我等必竭力而为,同为百姓!”
赵含章看着陌生的高县令,激动起来,直接走下敞轩扶住他拜下的手臂,大声道:“好,有高县君如此,我汝南郡何愁不安呢?”
众人也被说得心中激荡起来,暂时忘掉了赵含章的年龄和性别,齐声拜下,应了一声“是”。
赵铭定定地看着这一切,他就知道,她身上自有一股魔力,总能让人信服她,好像她说的将来就都能做到一样。
汲渊也很激动,两只手都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倒是一旁的傅庭涵澹定得很,只是看着赵含章的目光带着笑意,专注而又温柔。
赵含章反客为主,哦,不,是由羞涩矜持的笄者变成了领头的正宾一样,直接在院中会客起来。
赵含章毫不掩饰自己对汝南郡的计划,她对众人道:“我希望将来汝南郡能固若金汤,百姓生活在其中安居乐业,我等也能够不受战乱之苦。”
县令们还罢,跟着来参加及笄礼的士绅豪族们却很怀疑,轻声问道:“豫州若是都乱了,汝南郡又岂能独善其身?”
赵含章叹气道:“所以我们才要更努力啊,至少在豫州被匈奴军或者乱军攻入时,我们汝南郡能够将敌人挡在外面。”
她道:“我没有刘越石之才,所以需要诸位的协助啊。”
“刘越石?可是并州的刘琨刘刺史?”
赵含章点头,“正是。”
“听说他据守晋阳,并州都被匈奴军占了,但在晋阳势力范围内,刘渊的大军寸步不能入,如今晋阳是并州唯一的乐土了。”
赵含章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就想汝南郡若能和刘越石的晋阳一样就好了,他只有一人,而我们有这么多人,通力合作之下,未必不能让汝南郡成为乐土啊。”
高县令激动的道:“一定可以的,从赵郡丞管理西平便能看出您的能力,假以时日,汝南郡必和晋阳一样,甚至胜过晋阳。”
赵含章受宠若惊,她没记错的话这位高县令是遂平县的县令,他竟如此崇拜我,好意外,好惊喜。
赵含章笑得眉眼弯弯,乐道:“好!那我们就共同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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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魏晋干饭人 第299章 黢黑的夜
赵含章请来的宾客都很讲究,没有一个名额是浪费的。
要想经营好汝南郡,那就要先给大家确立一个大目标,一个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甚至心之向往的目标。
在乱世里,有什么比得上一个安稳的环境更吸引人的呢?
历史的进程在加快,谁也不知道刘渊什么时候就破了洛阳,所以她时间紧迫,她需要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人,将汝南郡打造成一个铁桶,再往外辐射,将豫州其他地方也纳入羽翼之下,这样才安全一些。
赵含章留下九个县令,再请了赵铭、汲渊和傅庭涵一起去前厅议事。
考虑到当下世人对高桌高椅的接受程度不高,赵含章又乖乖的把前厅的桌椅搬走,换上了席子和矮桌。
她很识时务,不想在生活习性这种小事上和下属们有矛盾。
赵铭一踏进前厅就发现了改变,不由瞥了一眼赵含章,轻轻地哼了一声。
所以他觉得她太过能屈能伸,屈时不动声色,且还能让人如沐春风,毫不在意自己的委屈,这样的人怎会困于浅滩?
赵铭觉得汝南郡还是太小了,只怕容不下她。
但每每想到此处,他又有些心焦。
因为血缘,赵含章和赵氏是天然绑在一起的,如今她的经营又主要围着西平,她的野心和能力直接关系到赵氏的未来。
夜深人静时,赵铭也总会问自己,站在她这边做的这一切,他将来到底会不会后悔?
赵含章已经走到主位上,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穿的曲裾,老老实实地跪坐下去,其他人也分次入座。
才盘腿坐下,下人便给他们送上热茶和点心。
赵含章道:“家中守孝,暂不饮宴,委屈宾客了。”
众人忙表示有热茶就已经很好了,他们很满足。
大家抬头看去,发现赵含章左右坐的是汲渊和傅庭涵,赵铭还要再下一位,不由目光微闪。
他们以为赵铭会和赵含章平起平坐的,看来这位新郡丞并不完全是赵氏推到台前的。
赵含章刚才说了许多话,先喝水润了润嗓子,“请诸位来,是想问一问各县的情况。”
她的目光扫过各位县令,目光最后定在了高县令身上,“西平、上蔡和灈阳的情况我都有了解,其他各县却还未来得及亲自去看一看,高县令,你先来说一下遂平县吧。”
高县令眼睛当即红了,差点儿落下泪来,“郡丞,我们遂平县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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