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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满囤种田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楂馅
自己跟少梁能有那么些烟,还都多亏了他姥姥非得给他带上一箱子的炸麻花。少梁给他出的主意,叫他把麻花都给丢了,箱子里放上他带来的烟酒,这下子他们才能从两家大人的眼皮子底下给自己弄点防身的物品。
当时把姥姥炸的麻花扔了的时候他是一点儿也不心疼,不过这会儿他就想吃的不行。
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院儿里的车开来一辆,有了车,他也能往家里捎甜瓜回去。
这苦哈哈的地方,除了甜瓜跟烧鸡,别的他一点儿也不留恋。
特别是收粮时发生的的那件丢脸的事儿。
他当时看见有位六七十岁的老乡,硬生生的背着大麻包,一点点地往汽车这边挪,他就想上前帮忙,结果粮包转到了他肩上,一下子就把他给压趴到了地上,被一帮老乡们当成了笑话。
而满囤过来帮忙把这包粮食扛上了汽车,结果又赢来一众的喝彩。
克生心里真不是滋味。
他回来以后,对着村长家的苞谷垛好一番拳打脚踢,然后又憋着劲儿试着扛了四五回,还是扛不动。
这会儿少梁跟他讲着自己晚上摸黑走路的惊险,他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听得十分心不在焉。
几天之后,少梁盼望以久的汇款没有收到,反而迎来了一个他十分不愿意见到的人。
而克生却万般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会睡得那么死,没有制止少梁这种自掘坟墓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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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囤家就在这忙忙碌碌之中迎来了又一个开心的日子。
孵化器里的五十只小鸡都出壳了。
因为准备不足,这些小鸡都是自己跳出来的,一时间,院时滚满了毛茸茸的小黄球。
当然,要出世的小鸡可不止五十只。五天之后,第二个孵化器里又会有三十只蹦出来。再过五天,第三只孵化器里也有三十只。而第四只孵化器里,满囤装进去了六十个鸡蛋,这个数字才是孵化器一次孵化的正常数量。
只要这四个孵化器如此这般地依次运转,那么一个月的孵化总数将达到二百四十只以上,哪怕只卖出三分之一,也能收入二十四块钱。那么,靠着这笔固定收入,王氏就再也不用为着各项生活开支而发愁了。
而这一切的成本不过是几根竹蔑、一堆粘土,加上一位老技术员的经验和智慧。
不过,对着一院子的小黄球,满囤第一次尝到了鸡满为患的滋味。
他得抓紧时间修鸡圈了。





王满囤种田记 第六十二章
王氏临时扎了个竹篱笆圈儿,把找回来的四十来只小鸡圈了进去,又按着满囤说的方法,做了个土饮水器。
饮水器就是一个浅盘儿,上面倒扣着一个装了水的水瓶儿,小鸡们围着浅盘儿,用多少漏多少,不会污染水源。
其它那几只小鸡已经脱离了组织。院里堆着玉米、秸秆,小鸡一旦要钻到里面,再想抓回来就难了。
满囤自己在院子外头挖土,照着之前盖兔子圈那样,先把蓄水池的地基打好。
砖头灰沙都已经到位,他去城里的时候还顺便买回来了点儿钢筋铁丝儿,数量不多,不过盖个水池子还是够用的。
准备得差不多时,就跑去附近村儿请了个两个泥瓦匠,他自己当小工,负责和泥,递砖头。
满囤请的是最好的泥瓦匠师傅,一个大工按一天八块钱的高价,好酒好菜,收工后一人一包香烟。
刘李二师傅四五十来岁,正是能干的年纪。手上利索,找平打线都不含糊,一层沙浆压一块儿砖,前后瞄直,磕平,最后瓦刀勾边,垒得飞快。一层底儿加四面墙,两天时间就垒得严丝合缝,齐齐整整,是难得的好手艺。
垒完墙师傅们就回去了,满囤自己加上柱子,和了水泥,把地面上跟墙上又都抹了一指儿厚的一层。
当然,这一回是柱子主动要来帮忙的。这几天少梁对柱子的态度十分微妙,柱子总觉得这两人恐怕会重新管他讨要烟酒,索性跑到满囤儿这边来,一是回避那两人,二是继续来替他家送蚕蛹。
听柱子说,夏鸣一心要在明年考大学,就留在学校复习,也没有回来。他们几人的小书摊已经办了起来,过来借书看的人还挺多。
柱子的蚕蛹生意现在反倒没有前一阵子红火。毕竟大家新鲜一阵子也就那样了,蚕蛹虽好,可也不能当饭吃。
满囤还是在大量的收生蚕蛹,他有空间,再多也无所谓。
柱子已经专心要做小买卖了,看着卖蚕蛹的生意不保险,就借着帮满囤干活的机会,把主意打到了卖小鸡仔身上。
他反正是来满囤家次数多了,对满囤家的情况多少有点儿了解。
前天上午,他在祠堂那边儿瞎转悠,一看着老田在拿小鸡仔儿换粮食,立刻就坐不住了。
虽说一只小鸡才换三个鸡蛋,但老田那儿小鸡的数量看着可不少,算吧算吧也有赚头,柱子就动了心了。
他现在骑着满囤的自行车,拉上几十个小鸡出去跑一圈儿,挣个块儿八毛的,根本不费劲儿。
再说了,他还能不知道他们张家口村儿的情况,这鸡仔要不是满囤弄出来的,他就跟了满囤的姓。
不过这小子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除了他自己,恐怕任谁都想不到这是从王家这困难户家里弄出来的小买卖。
柱子要去卖小鸡,满囤就痛快答应了。他家的第二批三十只小鸡已经送到老田那里,三只两只的,卖的并不快。
第三批也是三十只。这两批数量小,满囤不打算自己养,正好让柱子拿去卖掉。
他给老田的价格是三只鸡蛋一只小鸡,那给柱子按两只鸡蛋换一只小鸡就行,至于柱子赚多赚少就不关自己的事儿了。
他自己也打算着将小鸡留一批下来,自己准备在后山开个养殖场,也不用多大的规模,只养二百只产蛋鸡就可以。
他们自家人手足够,王氏跟老大家合着喂喂鸡就行了,也不必再去村子里雇人。
喂个一年装载的,他们要当村里的富裕户,那绝对不是问题。
至于这些多余的出来的小鸡,当然要拿去卖掉。
柱子从满囤家装了小鸡,叫着克生跟少梁,一起骑着车子出去玩儿,回来的时候,小鸡全部卖光,收回来一大包粮食,送到老田那里给记上账。
而满囤在家忙活了几天,终于建成了家里的养鳖池。
美其名约给养鳖建个池子,其实这池子完全是按蓄水池来建的,只在一角垒了个两米长半米宽的附属池子,接了个方便出水的水龙头,老鳖就圈在这里头,不污染水源。
小池子里辅了细沙,留了晒甲台,老鳖在这里头游来游去,比呆水缸里自在。小四他们平时就往里面投喂些蚯蚓昆虫和不要的鸡杂鸡下水。
满囤五天给鳖池换一次水,水都浇到菜园子里,相当于给菜地里上了一次薄肥。
孵化器里这些日子满满当当的都填了鸡蛋。
小四专管挑受精蛋,俨然成了位土专家,满囤按着老式照像机的样子给他做了个暗箱,他就拿着鸡蛋一枚一枚地对光检查,速度比满囤自己干得都快。
鸡蛋小部分是自家产的,大部分都是老田换回来的。满囤上回进城,去了一趟街道办的小火柴厂,买回来了几十箱的火柴,放在老田那里,两盒火柴可以换一枚新鲜鸡蛋。
这价格明显比集上的便宜,鸡蛋谁家还没有,大家都愿意得些方便,所以头一天老田就收回来一大篓。
满囤每天晚上都会绕到祠堂后面。这地方上着锁,钥匙只有两把,他跟老田一人一把。
老田头一天做完交易,把账记清楚就回家了。满囤自己开了仓库,里面的东西按着老田留下来的账目,该留的留,该收的收。
张家口村统共就那么百十来户人家,大家做了些什么交易,在这间仓库里看得清清楚楚,但也有那么几件事儿是谁也说不清楚的,就比如村儿里突然出现的自行车。
满囤自己都说不上来从哪天开始,自行车成了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村儿里突然就这儿多出一辆,那儿多出一辆来。
如果仔细观察,还能发现这些家里突然有了自行车的人家还都是那些平常爱沾点儿小便宜的人家。
至于这些自行车从哪儿来的,所有知情人都讳莫如深,问起来也是闭口不谈。
满囤也奇怪,他自己弄回来的自行车不过才三辆,而村子里光他看见的就有四五辆之多,现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有自行车的存在,就连他自己骑车子出门儿也没谁会觉得奇怪。
村长自己家就有两辆,他一点儿也不希望有人在村子里打听任何有关自行车的事情。
早上六点,喜宴去窑厂上班之前,都会先骑着车子到满囤家门口吆喝一声,满囤要是往祠堂送小鸡的话,就能搭个顺风车,出村的土路是一路下坡。
祠堂虽然不在路上,但路口那里总有一群小孩儿专门在那边儿玩耍,如果能接着往祠堂里的送的篮子什么的,还能得些糖果零嘴儿。
自行车让村子有了前所未有的活力,有人就开始蹬着车子往荣岗镇去送粮卖粮。
结果气喘吁吁地跑了一天,才发现那边儿收粮的价格还没老田出给他们的高。
但也有那么些有心人,就比如满囤家的亲戚们,他们眼看着满囤种出了鲜灵灵的水萝卜,眼看着王家人靠着卖萝卜换上了新衣服,也试着往自家的地里种萝卜。
满囤留了一片的水萝卜专门结种子,也事先跟王氏打了招呼。任谁上门来寻种子,王氏都给人递一包。
当然,他们也瞧见了王家院子外头的“水泥房子”,王家院外头这池子建得有一人来高,上头盖了个罩顶,除了那个矮矮的养鳖池,谁也看不见里头的情况。
有人问起来,王氏就说这是靠科学盖出来的仓库。她现在倒是迷上了科学二字,说个什么都要提一提。
包括王氏在内,谁都不懂科学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所以他们听了王氏的解释,也就跟着点点头,再把满囤夸上两句。
至于养鳖池,这是谁都懂的。
王氏只暗示了一下:这么一只鳖在老田那里可以换十五斤大米,结果没几天,里面就多出来好几只。
满囤从烧鸡店收了些人家不要的鸡下水,没几天就把这池子王八养得肥肥壮壮。
满囤倒不希罕吃这玩意儿,他养着这东西主要就是给赵新生他们家准备的。
赵老头儿他们费了一番心思,为他准备车子跟旧家具,给满囤帮了大忙。满囤想了想,他们家别的也不缺个什么,这老鳖倒是个稀罕玩意儿,每回去见老头儿了拎上两只,也表表他自己的心意。




王满囤种田记 第六十三章
少爷帮又重新精神抖擞起来。每天两人加柱子的固定组合,除了跟着柱子做些小生意还算是件正经事之外,其它时间完全就是在过暑假。
水库钓鱼、上山打鸟,倒是总有那么点儿收获。这两人也不吃,一般都拿去换钱,一天下来凑一凑,也够他们到王满囤家里蹭一顿饭吃。
只是少梁总掂记着他的汇款,三天两头都要往平安镇上跑一回。
柱子就趁机往他车子后头绑了一盆炸蚕蛹。
少梁嘴上不乐意,但回回从镇上回来,一大盆的小零嘴儿都能卖光。
有时候还有红脸的姑娘偷偷给他塞笔记本儿。
他一转手,就拿给王满囤换点心吃了。
倒是不他转了心性或者不解风情,而是这会儿汇款不来,他根本没心思去交朋友。
这天下午,他的电报终于起了作用。
一辆牛车停到了张家口村儿的坡底下,一位拎着行李卷的黑脸汉子找了上来。
这人约摸着四十来岁的年纪,国字脸,小平头,白衬衣扣到了领口,配着普通的劳动布裤子和解放鞋。身材魁伟,眼神雪亮,往那里一站,不怒自威,看着就跟八十万禁军的林冲林教头似的。
从他身边儿经过的老乡们都是轻手轻脚贴着田边快快地溜过去的。
这人迈着一丝不苟的步子,去了村长家里。
少梁这会儿正泡在河里游泳,左眼皮突然毫无预兆地跳了三下。克生晾干了身上的水,坐在树底下无聊地翻着一本小说,只等他一块儿回去吃饭。少梁干脆也上了岸。
两人还没踏进村长家的院子,就已经跟挨了雷劈似的吓成了木鸡。
院子中间,刘长脸儿正大刀金马地坐在树底下,端着大粗碗在喝水。
克生转身就想跑。
“滚回来,看见你们了。”
这话就跟定身符似的,克生立定不动了。
“刘叔,这老远的您怎么来了。”少梁僵着脸,硬着头皮跟人打招呼,脸上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
“看着电报来的。”
于是少梁的下一句话就卡在喉咙里,直把脸憋得跟块猪肝似的,也不吱声儿了。
“你们在这边儿过得不错。”被称为“刘叔”的汉子把碗放下,又往村长那头看了一眼。
村长立刻站起来,积极地向领导回话:
“好着咧好着咧,一天三顿吃干饭,晚上还有一顿儿白面汤甩鸡蛋。不用他们下地干活,娃儿们上山下河的,欢实的很,还抓回来不少东西。对,弄回来过豪猪!”
两人的脸色随着村长的话都难看了起来。
刘叔神色不见有变化,村长的脸上阳光灿烂,可劲儿的强调:
“娃儿们可没受罪,呆在这儿好着呢。”
说着求证似的一回头,看见两个后生脸上丧气的神色,才觉出气氛不对来。赶紧打了两句哈哈,就把院子留给了这三人,自己个儿出门了。
“看来真没受罪,一个个还都吃胖了不少。”
刘叔说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站姿笔直,两人无端端就觉着自己矮下去了一半儿。
“对家里的处理有意见?”
克生跟少梁一起拼命摇头。
“我看你们在这边儿快活得很,”刘叔在院子里踱了一个来回,教训道:
“都忘了是送你们俩来这儿吃苦来了吧?”
少梁顿时就气得头疼,他们俩怎么没吃苦,前几天他们俩还跟着满囤下地干活,累得生不如死。可就倒霉自己没跟着一块继续干下去,不然这会儿手上还能看见几个伤口。
现在可好,手上的伤全长好了,连点儿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说他吃胖了倒也不假,可这都是跟着满囤下田以后的事儿了,他要不多吃几碗儿饭,哪儿能下地干一天的活!
结果现在多吃了两碗饭也成他的错了。
这位刘叔当然也没错过少梁脸上忿忿的表情:
“想必高家人可不乐意看见你们过得这么自在。”说到这里,刘叔提高了嗓门:
“首长看了电报,也觉得忽略了对你们的关心。”
“所以派我来给你们上上课,免得就这么扬着脸回去了,让高家再出手教训。”
“电报的事,你哥回头会跟你好好算账,”刘叔一指少梁。
“剩下的日子,你们俩个归我管,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教官。”
“听明白了没?”
“明白,长官!”
“明白就好,把皮都给我绷紧了。”
“三分钟时间,把行李收拾出来,院儿里集合!”
“是!长官!”
大中午的,三人顶着烈日从山上到山下来回跑了个五千米。克生和少梁灰头土脸地从村长家搬了出来,这会儿背上还背着自己的行李,一个个头发软塌塌地贴在脸上,身上结出了盐花儿。
村长在树荫底下站着,被彻底搞晕乎了。这是哪门子的事儿?大中午的不让吃饭,在这儿跑什么步?
柱子抱着一罐绿豆汤,也坐在绿底下,一脸不忍地看着这两人被晒成这般模样,只等这黑脸汉子喊个休息,给哥儿们俩儿送口喝的。
满囤没有围观。
他当然看见村里来了陌生人。
一想到自己手里还拿了一份不知道这两人从哪里搞到的介绍信,他就觉得十分不踏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陌生人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克生他们两个在他手底跟两只乖乖听话的羔羊似的,眼神里除了自认倒霉的痛苦外,也看不见求救的暗示,想来他们跟这人是认识的。家务事不方便插手,满囤就把任务派给了柱子,自己回家了。
五千米负重一跑下来,刘教官就放他俩去树底上休息了,两人跟即将脱水的鱼似的,立马就趴到了绿豆汤罐子边儿上。
清凉的绿豆汤里还放着白糖,两个受罪的家伙就跟在水沙漠里遇到甘泉似的,一下子从灵魂到肉/体都得到了救赎。
刘教头看着这俩小子跑到现在,也没见着装晕、偷跑、掉眼泪什么的,心里也是暗暗点头,看来这地方真能改造人,几天不见,这俩闯祸精长能耐了。
村长这会儿就过来了,诚惶诚恐地在那边儿赔礼道歉,说家里已经杀了两只鸡,请首长到自家吃饭。
刘教头很客气地推辞了:
“张村长,叫我老刘吧,我这两个侄子都给家里惯坏了,到你这儿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村长连连摆手。
“家里把他们送过来,就是想让他们学一学什么叫艰苦奋斗,学一学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革/命精神。”
“所以就不让他们麻烦村长了。”
“这几天我们就跟老乡们挤挤住,村长不用再做安排。”
村长看着这汉子风尘仆仆地赶了老远的路,来了也不说歇歇脚,就这么在大太阳底下跟训练民兵似的操练两个懒后生,他从这后面看过去,看着刘干部全湿的后背,实实在在地纳了闷儿了。
既然他们想来这儿吃苦,那就吃苦吧,张家口村儿别的没有,就穷地方多。村长也不用刻意安排,就拣着他们家不远的一户人家给老刘同志介绍了一下。
这家老汉叫张瞎娃儿,两儿两女,闺女都出了门儿,只因为太穷,两个小子还打着光棍儿。前几年没了老伴儿,日子就越过越紧巴。
老刘一点头,村长就往老汉儿家里拎去了三十斤玉米面,把三人安排了下去。
全靠着那点儿绿豆汤顶着,克生跟少梁又捏着鼻子把刘老汉家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最终才能坐下来好好吃饭。
刘老汉家里只剩这三个单身汉,家里脏的快成了猪圈。
说实在的,两人被折腾到这份儿上,只要能把午饭补上就行了,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了,但是刘黑脸坚持既然麻烦到了老乡,就必需先干活后吃饭,那他们也只能苦着脸从命了。
有了前面那些经历,吃窝头什么的少梁也都有了经验了。张家虽说穷,但倒底是还有三个劳动力,他家的伙食其实还是不错的。
饭是刘教官做的,老刘虽说做饭粗糙,但水平也比老乡们强。两人狼吞虎咽吃饱了饭,获得了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都一人抱了捆稻草,铺到地窑边儿的凉快地儿就呼呼大睡起来。
老刘沿着村子大概走了一圈儿,觉出些古怪来。
这个村子按理说是贫困里的贫困,但是大中午他训练那两小子的时候,可是见着了好位老乡骑着自行车从地里回来。
村长对此吱吱唔唔,不肯吐露实情。
他原本打算把这两家的少爷送到自己的队伍里好好磨炼磨炼,不过此时,他又打消了原来的计划。
这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些来路不明的自行车?
带着军人的敏锐,他决定要查探个水落石出再离开。




王满囤种田记 第六十四章
刘长脸顺着张家口村这么一转悠,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怀疑。
整个村儿里看不见一栋像样的砖房。除去有几户人住的是摇摇欲坠的隔了代的老灰砖房子,其它人家住的清一色都是黄泥破土坯房。
要说这个村儿有哪里不一样的话,只能说他们很注视养猪。他就随便转了几户,半数以上的老乡家里都用大青砖盖着新猪圈。
只不过,这些猪圈规格很统一。
各家院儿里的猪圈虽说方位各不相同,但基本都盖成了八平方左右的长条形,尽管多数人只养一头猪,但整个猪圈的大小可以轻松养下三头猪。食槽全都摆在左前栏,后栏处统一留着一尺宽半尺深的糞槽,里面用水泥抹的平平整整。
刘长脸一连看了几家,就看出门道来了——这糞槽垒的可是有那么点讲究。
糞槽底部往出口的方向带着30度的倾斜角,是条小斜坡。这可不同寻常。
有些家里往糞槽底部铺了薄薄一层黄土,有些家是铺了稻草,还有一家铺的是青色色的松针。如果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这其中的关窍的。
刘长脸暗暗点头,他刚进部队那会儿也养过猪,所以能理解这里面的巧妙。
打扫的时候,只要把猪糞推进糞槽里,借着这条斜斜的小糞槽,扒猪屎出来的时候相当方便。糞槽的开口都在猪圈外面,很多户老乡就在开口下面直接放着拾糞筐。
这么看来,在打扫猪圈的整个过程中,人是不用进到猪圈里的。
刘长脸就有心跟老乡们打听,结果才知道修出这种猪圈的还是个读书的学生,只不过倒底年轻,一门心思地想当个泥瓦匠。
这个垒猪圈的未来泥瓦匠可是个好样的。刘长脸自己的部队里就养着几十头猪,但猪舍搭的可没这么有功夫。一边佩服着,他就顺手取了自己的工作笔记本儿,把猪圈的结构认真地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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